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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一_海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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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剑而下,四人四下寻找了一番,却都不见踪影。正疑惑时,忽然响起了一阵埙声。
埙声一起,唐灼整个人都起了鸡皮疙瘩。
而下一瞬间,从附近一处干草堆下密密麻麻地爬出一群红褐色的巴掌大的虫魉,而那干草堆整个人抖动起来,一个红影浑身爬满了虫魉,一跃而出!
时逸臣当即一箭射去。喜事师爷匆匆躲开,狂拍身上的虫魉就要逃跑,时锦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根绳子,直向喜事师爷扑过去,非常麻利地将它绑起来,大声道:“喜事爷爷对不住了!!!”
可下一瞬间,那喜事师爷呵呵一笑,化为了一个破烂的布娃娃。
唐灼跺脚道:“中计了!”
果然,下一瞬间便有另一道红影从不远处跃了起来,那才是真的喜事师爷,它迈着短腿狂飙而去,一边跑一边跳一跳,发出一串得意洋洋的呵呵笑声。
被一只魍级的怪物摆了一道,所有人都尴尬至极。时锦道:“让它跑了,怎么办??还能不能抓住它?”
这时,一边的水缸里咕噜咕噜鼓起了泡泡,好像有什么东西急切地想要找到存在感,被人重视似的。唐灼叹了一口气,道:“小黑,出来吧……”
第35章 闹哄哄嬉笑草登台
果然,此话一出,从那水缸突然炸起一片水花。一个身形瘦削、披头散发的紫衣男子张开双臂闪了过来,抱起唐灼欢呼道:“头儿!!!你终于想起俺啦!!!”
唐灼双脚离地,气都快喘不过来了,扒着小黑的胳膊道:“是的我想起你了,先放开我。”
时锦与时逸臣都一脸震惊地看着小黑,万万想不到这家伙是个什么角色、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时锦拿食指戳戳小黑,满脸疑惑,问唐灼道:“这又是谁???你什么时候收了一个小弟???”
唐灼咳嗽了一声,道:“这个嘛,说来话长……反正是我的一位朋友。”
玹子渊道:“你打算让他去帮忙找喜事师爷吗。”
唐灼眨眨眼睛,嘻嘻道:“还是子渊懂我,就是这样。”
时锦忽然倚在时逸臣身上,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唐灼又羞又急,道:“你干嘛偷听我们说话?!!”
时锦道:“分明是你说话本来就很大声好吧。”接着把唐灼拽到一边,耳语道:“大勺,多年未见,我发现,你还是变了。”
唐灼愣了一下,有些低沉地道:“是吗……我……”
时锦忽然拍了拍他的肩,道:“我发现,你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小媳妇了。”
唐灼:“……滚!!!”
时锦哈哈大笑着逃到一边。唐灼板着脸,道:“玹子渊,我们走!”
时锦在后头嚎道:“大勺!!!你竟敢抛弃我!可恶的男人!!!”
被时逸臣黑着脸拖走了。
小黑也默默跟了上来,问道:“头儿,我该怎么做。”
唐灼道:“你来自噬魂谷,也应该是阴邪之物,你能不能寻觅到其他怪物的踪迹?”
小黑搔了搔头,道:“可以吧。”顿了顿,又道:“可是头儿,您不也是阴邪之物吗,您自己找不到它们吗?”
唐灼道:“我自幼在玄门里长大,体内有凶煞之气,也有灵气,因此不算是完全的阴邪之物。”
小黑“哦”了一声。
唐灼对他道:“你找找看,有没有一个身穿红衣、个子矮小之人。”
小黑冥思一阵,忽然睁开了眼睛。唐灼立即凑上去道:“有了吗?”
小黑嘿嘿一笑,道:“那个人就是您啊,头儿!”
唐灼:“……”
玹子渊忽然把脑子扭过去。唐灼瞬间抓到他这一动作,道:“你是不是在偷偷笑我???!!”
玹子渊回过头来,对小黑正色道:“身穿红衣,头戴招财帽,个子只及成人腰部高。”
小黑再度冥想起来。而这一回,许久也不见动静。
唐灼怀疑他睡着了,道:“……小黑??”
小黑突然睁开眼睛来,道:“报告头儿——和这位公子!他往西边一所酒楼去了!”
万花楼,是江北最为豪华的酒楼。关于这万花楼有个传言,据说万花楼的老板娘从十七岁第一次成亲到现在四十一岁,一共换过几十个男人,可谓风流至极。而这老板娘神秘至极,从未有人见过她长得什么模样,但女子经商,还能做得风生水起、如鱼得水,也实在令人佩服。
今日是万花楼开业二十周年,到了夜晚,灯火璀璨,宾客不绝。万花楼前搭起了戏台子,请来一班有名的戏班子登台表演。
戏台前摆了数不尽的长凳。三人来到戏台前时,正欲上时锦和时逸臣。时锦便拉着唐灼和小黑坐在一条凳子上。此刻鞭炮声震天,时锦捂住耳朵,扯着嗓子喊道:“喜——事——师——爷——真——会——来——吗?!”
唐灼也捂住耳朵对他喊道:“我——吃——过——饭——了,你——怎——么——问——我——这——个!”
时锦继续喊道:“我——问——你——现——在——看——到——喜——事——师——爷——了——吗!”
唐灼喊道:“啊——?我——今——天——穿——了——裤——子——呀!”
时锦凑得更近了,对着唐灼喊道:“你——这——个——傻——逼!!!”
唐灼茫茫然看着他,回喊道:“哦!哦!哦!谢——谢——!!!”
时锦捧腹大笑,忍不住在地上打滚。路过的人捂嘴看着他俩笑。这边二人对喊得正欢,玹子渊同时逸臣坐在一起,气氛却是尴尬得至极。
时逸臣咳嗽一声,心想到自己自从在魏渠遇到他就还没跟他打过招呼,于是道:“子渊公子。”
玹子渊面无表情地道:“哦。逸臣兄。”
时逸臣道:“好。”
二人:“……”
时逸臣又道:“子渊公子,最近怎么样?”
玹子渊道:“好。”
又道:“逸臣兄,在江北可还习惯。”
时逸臣道:“嗯。”
二人再度:“……”
气氛实在尴尬至极,与另一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玹子渊有点坐不住了,一时不习惯没有人在他耳朵边上嚷嚷,不禁扭头向唐灼那边看去。所幸煎熬的时间并不长,小黑跳来跳去,喊道:“开始了!”
一阵绚丽的烟花呼啸着升上了天空,戏班子开始干活了。
这是一出喜剧,人人都化妆得滑稽至极,剧情也逗乐无比。一人脸上点了颗大痦子,痦子上生出一条细细的长毛,正一边哼着曲子一边推着装满了菠萝的板车往前一晃一晃地走,这时忽然从路边蹿出一只小狗,对着这人便狂叫,这人当即惊得痦子上的毛都立起,扔下板车便跑,谁知板车上的菠萝却滚了满地,这人一屁股摔在菠萝上,被刺得捂住屁股飞起,一边被小狗追着满场跑一边被菠萝刺得跳来跳去。桥段虽俗套,却惹得众人嘻嘻哈哈地鼓掌。
不知何时,唐灼偷偷溜到了玹子渊身边。时逸臣心无旁骛,只专注于搜寻那喜事师爷,而那一边,时锦和小黑缩在一起望着这边捂嘴偷笑,时锦不知从哪里找来纸笔,小黑欢快地道:“画下来!画下来!!”
忽然,戏台上幕布落下,再拉开时,出现一众细腰轻纱的舞女,扭动着娇媚的舞姿,忽然一个接一个从戏台上一边跳舞一边走下来。
这当即引起了众人的欢呼。走在最前的几名舞女变出一个装满了糖果的篮子,天女散花般向人群扔去,接到糖果的人吃完糖果后一看包装用的红纸,上头写了一行字:“万花楼祝您事事甜蜜!”
有舞女舞动着走到时逸臣身旁来,娇声连连道:“这位英俊的公子,小女子为你唱一支曲子可好?”
戏台上又登上几名新角色,几个人正挤在一起吵架,胸对胸、鼻子对鼻子,吵架时表情与动作都夸张滑稽至极,惹得众人纷纷大笑。而在挤成一圈的人外面又有一个身穿布衣头戴布帽子的青年角色,他脸上涂得白一团红一团,绕着人群打转转,看上去非常急切地想要加入进去,明明无人理睬他,他却自己拼命地愤怒嚷嚷,好像谁也在和他吵架似的。这布衣青年拼命地想要挤进去,但却一挺胸蹦起来往里挤就被挤出去,一蹦起来挤又被挤出去,反反复复、不厌其烦,也不嫌累。
时逸臣正搜寻那喜事师爷出神,忽然被人干扰,有些愠怒,没好气地拒绝道:“我不要听你唱,我自己会唱。”
那舞女一愣,又笑脸道:“公子是在看何人?竟如此出神。何不回过头来,看一看眼前人呢?”
时逸臣依旧在寻找喜事师爷,头也不回,敷衍道:“你的衣服很好看。”
“……”
那舞女又一愣,忽然捂住脸,哭着跑开了。
时锦冲过来狂捶时逸臣道:“十一层!!!你这是暴殄天物、不懂怜香惜玉、铁石心肠、冷酷无情,亏你还是个男人!!!”
戏台上,那群吵架的人依旧未歇,布衣青年依旧在拼命往里挤、又被挤出去,没人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才停下来。可这时,那布衣青年再次一挤,又被挤了出来,这一次他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正要站起来再挤上去,那群吵架的人却似乎忽然个个笑着握手言和,然后各自散开了。布衣青年一下子站起来,习惯性地挺胸一蹦,却忽然发现再没人将他挤开,众人都离开了,顿时呆住了,嘴巴张大得恨不得能吞下鸭蛋。众人哄笑。布衣青年又一屁股坐回到地上,蹬着双腿,撑在地上,发出了滑稽的大哭声。
一个矮小的身穿红衣、头戴招财帽的人一跳一跳地从人群边际的黑暗里向戏台冒了过去。
时逸臣一边被时锦狂捶一边站起来,凝眉道:“在那里!”
羽箭呼啸而出。
众人纷纷惊得一跳。五人匆匆追出,唐灼跃剑呼啸穿过人群上空。那喜事师爷始料未及,连忙跳起来,脸上原来涂有两团红晕,眯着眼睛,抱住脑袋就在人群里乱蹿。
五人穷追不舍,时锦和小黑一会儿在地上跑一会儿踩过长凳。羽箭乱飞,剑光一下下掠起。辟邪剑下人头攒动,呼声与掌声雷鸣。喜事师爷兴奋异常,一边抱着脑袋乱蹿一边发出“呵呵呵呵呵呵”的喜庆笑声。时锦傻了,抓狂道:“我去鼓什么掌我们又不是在演戏??!!!”
说刚说完,突然想到什么,一拍脑袋,嬉皮笑脸地对周围人连连作揖道:“大家好大家好,如果觉得精彩请多多扔些钱哈,小生无父无母孤苦伶仃独自漂泊,赚点小钱不易,行行好行行好。”
说完,不断有钱币下雨一般猛砸来。时锦双眼放光,扑上去疯狂捡钱往怀里塞,道:“多谢多谢!!!”
时逸臣一把揪起他,道:“你日日作妖夜夜作妖天天作妖年年作妖!还不快滚!!!”
时锦被他揪起向喜事师爷那边追去。时锦钱币撒了一地,疯狂扭动着嚎道:“我的小钱钱!!!”
唐灼乘着辟邪一路迎风紧盯喜事师爷,不让趁着人多溜掉。这时心生一计,在半空中大声道:“大家好,这是我们新排演的戏,请大家帮我们抓住那个矮子!”
这句话果然奏效,那些原本在乐呵呵看“戏”的人兴致陡起,一拥而上,将那喜事师爷在地上压得死死的。唐灼立即纵剑飞去,跃剑而下,便伸手要拿住那喜事师爷,道:“谢谢大家……”
可那喜事师爷却忽然呵呵一笑,张嘴一口墨水喷在了唐灼脸上。
唐灼:“……”
众人拍掌大笑不止,道:“精彩!着实精彩!”
唐灼尴尬地“哈哈”了两声,匆匆将脸一抹,但再一看,那喜事师爷竟然在地上不见了。从戏台附近又响起潮水一般的叫好声,唐灼抬头一望,那喜事师爷竟蹿上了台,开始欢天喜地地敲起了铜锣。身材浑圆矮小,一身喜庆的红色,头戴招财帽,眼睛笑眯眯地成一条缝,脸颊上两团红晕,看起来着实滑稽、讨喜。
其余四人也纷纷追至,唐灼对他们道:“只能上台了!”
说完,五人御剑而上。小黑紧紧抱着玹子渊的腰,惊呼道:“好刺激呼呼呼呼呼呼呼!!!俺还要再玩一次!!!”
玹子渊浑身僵硬无比,黑着脸道:“没有下一次。”
唐灼嘻嘻地回过头来。五人跃下剑便直抓喜事师爷,谁知,忽然从后台里涌上来一堆浓妆艳抹的男男女女,跳着舞唱着歌,手里拿着成亲戴的似的大红花就往他们身上戴。
唐灼:“???谢谢谢谢!!!”
玹子渊:“……”
时逸臣:“你们要干什么???!!!”
时锦:“娘儿子今天成亲啦!!!”
小黑:“什么我要跟谁结婚???!!!”
台上众人一边“啦啦啦”唱歌一边拉着五人跳起舞,戏班子的人沉浸其中,唐灼等五人却觉得尴尬绝伦。喜事师爷“呵呵呵呵”地大笑,欢快地翘着铜锣,在戏台上东跑西跑。玹子渊浑身僵硬无比,面无表情地把手缩回袖子里,只让人家抓到了自己的袖子。时逸臣脸都黑了,拼命道“我不要跳舞放开我”,时锦和小黑一边跳一边追着喜事师爷满戏台乱跑,狂踢喜事师爷。唐灼跳了一会儿就绕过来挤掉玹子渊面前的人,揪住他的袖子道:“等会等喜事师爷过来我们就一起抓住它。”
玹子渊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一点,沉默了一会儿,把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唐灼笑嘻嘻看着玹子渊,玹子渊问道:“你笑什么。”唐灼道:“我想起了我们小时候,觉得这个‘把手从袖子里伸出来’的情景和我们小时候有一回很像。”
喜事师爷依旧东跑西跑。五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忽然纷纷向喜事师爷扑去。
那喜事师爷被追得在台上蹿来蹿去,铜锣夺命般“哐哐哐”狂敲,一双短腿跑得快离地飞起来,一边敲着铜锣一边蹿进了后台。
五人也连忙追上。喜事师爷一路敲锣乱蹿,后台里被他搅得鸡飞狗跳。银鸾掠过,一把击掉铜锣。小黑跑得最快,眼看着就要抓住他了。谁知,那喜事师爷却忽然回过头来,睁大了眼睛。唐灼这才看见,喜事师爷的瞳孔奇小无比,如同蛇眼。
喜事师爷忽然停下脚步,发出了一串尖锐的叫声。
五人纷纷捂住耳朵。
这叫声,是从未有过的尖锐刺耳,仿佛一根长度无际的银针,直直不断地往耳朵里刺去。
小黑捂住耳朵在地上滚来滚去。喜事师爷一边尖叫着,一边挪动着圆滚滚的身体向外面跑去。
唐灼咬住牙,死死盯着喜事师爷的背影,道:“……它这是想拖延时间!……别让它跑了!!!”
那尖叫声忽然消失了。五人追出,却见喜事师爷手中顺了一个埙,吹起来。
这声音难听至极,一听就是个才第一次吹埙的人吹的。时锦一脸茫然道:“它这是在干什么??想让我们知道它吹埙吹得很好么???”
喜事师爷竟然学着那操控虫魉之人吹起埙来。唐灼脸色深沉,道:“听。”
窸窸窣窣。有什么东西,爬过来了。
小黑一拍脑袋,大声道:“我感觉到了!是很多虫子!”
一群巴掌大的红褐色虫魉狂奔而来。
玹子渊捏出一道冰诀,虫魉纷纷冻住。喜事师爷又瞎吹了一道,那些原本被冻住的虫魉竟然开始慢慢动了起来,就快出来了!
倏地,一把银色弯刀飞旋而至,扫荡一圈,将冰全部破开,虫魉涌出!
喜事师爷高兴地呵呵笑了两声,继续吹埙,想让虫魉往唐灼他们那边去,可虫魉却纷纷涌向喜事师爷。看来,喜事师爷学艺不精,照猫画虎,却偷鸡不成蚀把米,虫魉完全听不懂它的埙声,只一个劲追着喜事师爷,喜事师爷一边狂奔一边吹埙,虫魉对他紧追不舍。喜事师爷忽然停下,一边吹埙一边疯狂冲唐灼那边丢手。虫魉缓缓停下,似乎弄了半天才弄懂它的意思,然后开始向唐灼这边爬来。
银鸾划出一排冰锥,剑气寒冷袭人,时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时,在那黑夜深处,又响起了一道埙声。
虫魉瞬间停住,下一秒,疯狂地向喜事师爷涌去。
似乎是虫魉的主人容不得这第二个捣乱似的埙声,想要杀了喜事师爷。喜事师爷吓得一蹦三尺高,又开始疯狂吹埙,令众人纷纷捂住耳朵。虫魉爬到一半,开始缓缓后退,而那一边的埙声不止,更加急促,像是用鞭子在抽打那些虫魉。虫魉全部呆住了,一动不动,显然此前从未遇到过这种状况,一时不知哪边才是真正的主人。这时,五人互递了一个眼神。剑与羽箭齐齐飞出,将喜事师爷射成了窟窿。
时锦擦擦汗,道:“这下好了,既然解决了,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回——”
一边的埙声停止,另一边的埙声,突然更加急促起来。
时锦话都没说完,只见那些虫魉忽然集体转身,挥动着大螯冲来!
五人转身便跑。虫魉穷追不舍,分外狰狞。时锦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那些鬼虫子是跟谁都有仇吗,刚才要杀掉那个怪物,现在又追着我们???”
小黑欢呼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刺激啊!!!看看谁跑得最快!!!”
玹子渊忽然转身,将唐灼一把拽出来,飞身便上了树。时锦两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道:“逃跑还带成双成对的???玹子渊兄弟你能不能不要偏心得这样明显???”
虫魉追着地上的三人狂飙,可忽然间停住了。一个转头,向唐灼与玹子渊追去。
时锦鼓掌大笑道:“这就是秀恩爱的报应啊大勺!!!”
唐灼整个人都呆住了,道:“奇怪,它们为什么非揪着我们不放?难不成是和我们有什么恩怨??”
玹子渊道:“未必。也许是因为被你身上的邪气所吸引。”
大树开始震颤起来,那些虫魉一个接着一个向树上爬去。
不需要玹子渊动手,唐灼捏了个火诀,一把将这棵树烧了,二人远远落下。
被邪物沾染过的花草树木,本就都逃不掉被邪气浸染而快速枯死的命了。虫魉被烧得成片成片地炸起来,噼里啪啦的,大火渐渐蔓延到面积更大的草地。玹子渊捏了个水诀,一把将大火熄灭了,而那些虫魉也都被烧死,细腿扭曲在一起,身体干枯失去了光泽,完完全全地像一团黑炭了。
一个放火一个灭火。唐灼望着,嘻嘻一笑,扭头对玹子渊道:“我觉得我们很是般配。”
玹子渊眼波微动,没有说话。
时锦等三人跑了过来,正要说话,忽然一把银光闪来。
这银光直直冲着唐灼与玹子渊。玹子渊反应神速,一下子避开,顺带拉了一下唐灼。定睛一看,斩来的是一把银光闪闪的银色弯刀,在空中划过便扫出一道火焰。弯刀飞回,接住弯刀的却是一名身着异族服饰身材姣好的妙龄女子。她暴怒非常,身上有刺青一大片一大片地爬上来,布满了全身,眼光寒冷犀利,轻巧地落在草地上,怒道:“你们竟敢烧光我的乌达!!!”
她口中的“乌达”应该就是虫魉。而她,应该就是操控虫魉的人了。
那女子足下一蹬,便如箭般射来!
弯刀攻势彪悍,只冲唐灼而来,攻得唐灼有些措手不及,险险在脸上划过一道血痕。玹子渊一把将唐灼拦到身后,银鸾猛地在手,一声硬物相交的利响在空旷的草地上回荡。
弯刀再上,彪悍依旧,但银鸾却也不弱。银鸾掠出,转瞬间飞回在手,剑柄在手中转了几个圈,猛地握住,异族女子再上,银鸾从她身前穿过。弯刀即将劈头落下,可忽然间,银鸾却翻了一侧,迅猛地劈了下去。
女子惊叫一声,收起弯刀连着几个后空翻在远处落定,弯下腰痛苦地捂住了腹部,眼睛里泛起血丝,咬牙切齿道:“……居然用反的剑刃骗我!”
银鸾入鞘,玹子渊走了回去。时锦道:“子渊兄,你怎么跟十一层似的,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我要想怜香惜玉都没什么香和玉来让我惜呢!跟女孩子打架能不能下手轻一点!!”
玹子渊道:“只不过划出了伤口,让她知道好歹,伤得并不重。”
时锦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潇洒地一摸头发向那异族女子走过去。异族女子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似乎又是不甘心又是愤怒又是憎恶又是委屈。时锦俯身和善地问道:“这位美丽的小姐姐,我们初次见面,你为什么就要对我们如此蛮横凶残呢?实在不温柔啊!”
那异族女子浑身一顿,忽然慢慢垂下头去,似乎在抽泣,道:“我……我是有苦衷的。”
时锦最见不得女孩子哭,连忙问道:“你有什么苦衷呀?”
那异族女子似乎擦了擦眼泪,哽咽道:“你凑进来些,我悄悄告诉你,不让他们听见。”
时锦心花怒放,连忙趴过去道:“什么话什么话,你快些告诉我。”
异族女子道:“其实我……”
忽然之间,她猛地抬起头,一口咬住时锦的胳膊。
时锦“哎哟”叫起来。时逸臣见状,一箭射出。异族女子猛地放开时锦,闪身躲开羽箭,提着弯刀三两下在夜幕里远去,道:“来万花楼抓我啊!”
时逸臣一把扶住时锦,道:“你又——”
时锦连忙道:“打住打住!好了我知道了,‘我又作什么妖’!我这回自己骂自己,行了吧?”
唐灼道:“追!”
异族女子轻巧无比,一下子就跃上万花楼,无影无踪了。
五人正追至,忽然间,一把利剑飞来。唐灼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那利剑在空中扫过一阵银色霜浪,辟邪爆出一团黑气掠出,将那利剑弹开。一个身穿黑色锦衣的人收回长剑,冷冷道:“是什么人要闯入万花楼?”
第36章 陷鬼巢幽怨暗恨生
这男子看上去二十六岁上下,一身黑色锦衣,看上去不似普通人所着。说话时,唐灼看见有一道疤痕从他的衣领里微微冒出来。
时锦道:“你还问我们呢,你又是什么人!看着就不像是在这万花楼里跑腿的,你是老板还是老板的儿子啊?万花楼现在已经关门了,人都没了,你突然冒出来不准我们进去,还麻烦你先报上名来!”
突然之间,一道影子闪进了草丛里。时逸臣下意识便一箭射去,道:“是谁?!”
谁知,那黑衣男子却一剑飞去,将羽箭从头至尾劈开,羽箭在半空中裂为两半,剑法可为精妙至极。
时逸臣怒道:“你……!”
银鸾掠出,两剑相交,一时之间不分伯仲。唐灼抓住时机,道:“快走!”
四人纷纷上楼,留下玹子渊一人在楼前同那男子交手,拖延时间。万花楼早已关门,楼里漆黑一片,寂然无声,仿如入了魔窟。唐灼走在最前,捏了个火诀,道:“她往哪里去了?”
时逸臣道:“她故意引我们到楼里来,是想要做什么?”
反正,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几人越向楼上走去,越是听见一阵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什么人拌嘴的声音、什么东西在不断奔跑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好像有很多人住在这栋楼里。
忽然,一道影子倏地掠过。火焰被这一闪而过的风吹得抖了一下,唐灼立即转了个身,喝道:“是谁在那里?!”
时锦吓得缩到小黑身后,道:“大黑哥,保护我!”
小黑的一双眼睛在黑暗里尤为鲜明,眨了眨,道:“她在那里!”
辟邪爆发出一股黑气直掠而上,却只钉入墙中。那地方本来的确是有个人影的,但移动速度极快,竟连辟邪的凶煞之气都没有顷刻间拢住她。这时,一片银光忽地在远处一闪,正是那异族女子身上的银配饰反射出的光。四人追着那银光一路向上,不知到了第几楼,那银光也消失不见了。时锦一边哆嗦一边走着,忽然脚下一绊,差点摔倒,气得踢了地上那东西一脚。忽然脸色一白,低头一看,竟是一个死人。
唐灼捏大了火诀照亮地上那死人的脸,只见他浑身发青,显然是被吸食阳气而死的表现,看上去四十岁左右。
时逸臣皱起眉头,道:“这里怎么会出现死人?如果在酒楼里死人了必定会引起骚动,更何况万花楼是最大的酒楼,每天来这么多人,不可能死得悄无声息。”
唐灼道:“也许是在关门后死的。”
时锦道:“关门后???既然关门了那怎么还会有人在这里……哦哦哦,他就是酒楼里的人吧!”
说完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脸一阵青一阵白,道:“那……那个杀了人的东西会不会还在这里???该不会就是那个异族的漂亮姐姐吧!!”
一个声音不知从哪里传出来,急着要为自己证明清白,听上去格外气愤,咬着牙道:“……不是我!!”
时锦瞬间竖起了耳朵,来劲了,将双手拢在嘴巴前面,冲所有方向转着喊道:“漂亮姐姐,你为何偷偷看着我们却不说话??嘿嘿嘿嘿嘿嘿是不是害羞啦~”
他这话说出来就是故意气那异族女子的,果然,那女声听上去更气愤道:“你们一个个既没点阳刚之气又没风度,我看到你们恨不得将眼珠子都挖出来,哪里会害什么羞!”
时锦继续道:“那你躲在哪里呢姐姐?要不要我去找你呀~”
时逸臣脸黑得都能毫无破绽地融入黑暗了。唐灼被时锦的语气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狂搓胳膊。那异族女子忍无可忍,突然丢下一颗琉璃珠,琉璃珠掉在地上的声音在这时听来格外亮耳。
那声音道:“你们快点跟着这颗珠子走!!”
这异族女子看来是存心想引他们到一个地方去,但奈何这几人实在太笨,连跟着她走都跟丢,还害得她要回来找他们说话。
分明没有人去推它,可那琉璃珠像是有生命一般,竟真的在地上咕噜咕噜地向一个地方不断滚去。
小黑小小声问道:“会不会有阴谋?”
时锦道:“管它有没有阴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时逸臣忍不住捶了他一下。唐灼哼道:“有阴谋又如何,反正我家子渊会来救我的。”
时锦:“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
那琉璃珠一路转着,都快绕着这层楼转一圈了,还不见停下来。时锦道:“它该不会迷了路吧?”
女声又不知从哪响起道:“我做的东西从来都不会失灵!”
时锦吓了一跳,冲着四方瞎转,控诉道:“我的姐姐,你该不会是鬼吧,真是吓死人了!!”
那女子怒了,道:“谁叫你怀疑我做的东西的质量的??!死鬼!!!”
吵着吵着,琉璃珠又咕噜咕噜往前滚了几下,悠悠停止了。
四人齐齐扭头,缓缓停在一间小屋前。
没有一丝光从这间屋子里透出来,目光从窗外投进去,都被屋内无穷无尽的黑暗所吞噬了,实在诡异阴森至极。时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颤声道:“该不会有鬼吧……?”
突然“砰砰”两声,响起了敲门声。
时锦立即往旁边跳了一步,连连回头道:“刚才有谁敲门???”
唐灼凝眉道:“不是从我们这边传来的,是从屋子里。”
时锦瞪大眼睛道:“屋子里???我靠,那岂不是更恐怖了!!!”
一个稚嫩的童声在屋子里响起,那声音听起来幽怨、委屈至极。
“放我们出去……呜呜呜呜呜呜呜放我们出去……”
唐灼闻见是小孩的声音,尽管知道他大概是一只鬼,却依旧心软下来,温声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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