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修炼基术-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弟。
而真的见到这个徒弟后,白笛真人对这个徒弟十分不满意。
天循身体素质总体来说,根骨奇佳,天资聪慧,是一根上好的苗子。可他却脾性顽劣,不服管教,整天都没把心思放在修炼上。
在白笛真人为他举行了一场繁复的拜师仪式后,天循却并没有尊师重道的自觉,对待白笛真人的态度还没有对易玄清来的好。
白笛真人忧伤的想——管教徒弟实在是太难了。他决定放弃这艰难的任务,在面对天循时他根本不忍心打骂指责完全称不上师父这名头,天循再被这样放任下去绝对会被溺爱坏的。
白笛真人很快就想到了他那陪了他十年,性格冷酷的像石头的大徒弟,于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把大徒弟叫进了房间……把管教师弟的指责交给了易玄清。
“玄清,如果你连你的师弟都管不住,那又怎么能踏上仙道呢?”白笛真人捋着胡须,满脸严肃,认真的框着大徒弟。
“……”师父你真的当我傻吗?明明是你自己管不住吧。
迫于师父的威压,易玄清沉重的点下了头。
次日,易玄清再一次出现在了赖床的天循床前。
不同于上次,这次易玄清提起了天循,更加粗暴的把人扔在了冰凉的地板上。痛的天循一下子惊醒了。
天循艰难的从地上站起身,边拍灰尘边怒道:“混蛋,你干什么?!”
易玄清优雅的向后退了几步,防止这个小狐狸急了又咬人,缓缓道:“该起床了,到了做早课的时间了。”
“这就是师兄特殊的叫起床方式?还有早课,那是什么,我可一次都没做过,也并不想做。”天循气笑了。
天循见易玄清不答话,又说:“我现在就去找师父评理,看师父怎么收拾你。”
说完还真的光明正大去打小报告了。易玄清自是不惧,跟着天循一起同去了。
白笛真人的茶室里,一脸无奈的白笛真人在听了天循添油加醋的描述后,更加无奈了。
“您倒是说话啊,师父。师兄他欺负我,他把我往地上摔!”天循气的小圆脸都鼓起来了。
白笛真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呃……玄清不如你还是给师弟道个歉吧,你下手不应该这么重。。”听闻此言的天循洋洋得意的给了易玄清一个小眼神。
易玄清沉默的凝视了白笛真人一会儿,豁然转身离开。
白笛真人被盯得也不好受,见着易玄清孤傲的背影,也知道自己偏颇天循的行为定是伤着大徒弟了。又想起昨夜自己交给大徒弟的任务,自己这样的行为确实不妥。他只能弥补什么的教训天循道:“你师兄是为了你好才会这样,你继续这样混下去最终害的还是你自己。以后还是都听你师兄的吧,类似这种事也就不要再来找为师了。”
天循难得见到这么强硬的□□自己的白笛真人,他情绪有些低落。不肯善罢甘休的他决定去奚落不被师父喜欢的师兄。
来了这座牛头山一个月,天循本事没学到多少,倒是把山上的花花草草,好吃好玩的地理位置摸索的一清二楚。
在经过一番寻找,天循在瀑布处找到了易玄清。
易玄清正盘腿坐在瀑布砸下来的石头上,巨大的水帘带着强烈的冲击力落在他身上,大片的水花向四周飞散。易玄清露出了白皙矫健的上半身,闭目沉浸在水中世界里,并没有注意到天循的到来。
天循见着易玄清在瀑布下轻松自如的样子,当下也不打算在岸边等待的打算。三两下扒光自己的衣服,光着腚就要去找易玄清玩。
他从溪水里游过去,麻利的就像条鱼,一看就是水性极好。很快就到达了瀑布下方,离易玄清也是极近了。
他学着易玄清的样子,找了块瀑布下方的石头,坐了上去。他高看了自己的抗压能力,连伸只手进去都难。
脱力的天循被瀑布水流滑下来的巨大冲击力撞了出去,并且还慢慢向水中沉下去。
天循有些享受这种随波逐流的感觉,也没有挣扎。
忽然,一双手插入天循的腋下,把他拖入了一个怀抱里。
天循在水中睁开了眼睛,从清澈还有阳光透进来的溪水里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师兄?
易玄清拖着天循钻出水面,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略微有些喘息,皱眉看向自己的师弟:“你傻了吗?!”这可能是他这么多年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次了。
“师兄……你真好看。”天循呢喃道,眼睛都不眨,傻愣愣的看着易玄清。
第7章 少年
天循回过神,看清易玄清脸上瞬间冷淡下来的表情,有些尴尬。接着他又辩解道:“其实我自己是能游上来的,你不用多此一举。”
天循的话让易玄清感到自己在多管闲事,他也就不再揽着天循上岸了。
天循看着自己的师兄就这样丢下自己,独自一人上了岸,急忙跟着爬了上去。
“师兄,等一下,我是来找你聊聊的!”
易玄清穿衣服的手一顿,随即又继续缓慢系上衣袍的带子,道:“先把衣服穿好再说。”
刚上岸的天循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头看看衣冠齐整的易玄清,别扭的去穿自己的衣服。
天循觉得自己在易玄清这里吃了不少瘪,他也是难得这么听一个人的话。
如果不是易玄清这种人让他不好下手捣乱的话,恐怕在刚才就把对方衣服扔水里冲走,让易玄清裸着回去。
不知为何,他对易玄清有种莫名的畏惧感,难道是因为对方总是拿剑指着他?但这种感觉也只有一点点而已。
师兄弟二人还是找了个幽静的地方,一人站的笔直,另一人却歪歪的依靠在树上。
天循都快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只知道把冷冰冰的师兄留下来。就在这个冷场的尴尬时刻,他还是想起来了,本来低垂的头抬起来,眼神带上了装出来的蔑视,吐出一句:“师兄今天应该也知道师父的意思了吧?”
他知道易玄清是在师父说给他自己道歉时被气走的,所以他完全可以胡编乱造,让师兄难堪。
“你还没道歉怎么就走了?”天循又继续说道。
易玄清闻言后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把目光放在了天循身上。天循也是第一次从师兄的目光里看出厌恶两个字来,他有些不舒服。
易玄清半响没说话,沉默良久之后才冷硬的抛出三个字:“对不起。”
天循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羞辱了这暴力的师兄,他以为易玄清会发怒又拿剑要杀他,或是语言回击回来,再不济也会像刚才在师父那里一样转身离开。
但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有任何开心的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天循觉得这样的自己真的太奇怪了。
“行了吗?”
天循在易玄清的声音下才回过神来,他也不傻知道凡事都要有个度,如果师兄去师父那里说些什么,自己不听师父劝诫,还为难自己的师兄……接下来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师兄这么认真干什么,我只是开玩笑的。师兄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道歉?确实是我自己偷懒赖床该摔。”天循脸上又挂起了笑容,刚才眼中的蔑视转瞬之间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变脸的速度比川剧变脸都要快了,说红就红,说白就白。
易玄清不懂天循想干什么,他只是说:“今后你的事与我无关。”现在他只想跟天循划清距离。
“师兄一定是在气师父如此偏袒我吧。其实师父并没有袒护我,在你走后师父也狠狠骂了我一顿。”
“那是你的事情。”易玄清已经没兴趣跟天循计较了,刚才在瀑布下他的情绪就已经完全恢复了。之所以那么爽快的低头就是因为已经失去了计较的兴趣,只想划清界限。
天循还想说些什么,可易玄清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就再一次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
“师兄~”天循的呼唤没有任何用。
时间飞逝,就这样五年过去了……
在这五年之内,易玄清果然是做到了当初说的师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他把天循彻底无视了,依旧独来独往,连师父都拿他没办法。
而天循在这几年内,成长的很快。无论是外表,内心,还是脸皮。
天循长高了,甚至超过了以前被他仰望的师兄一点点。褪去了婴儿肥的外貌也硬挺许多,五官就像刀雕刻出来一般,盛气凌人,深棕色的瞳仁透着灵动,略显无情的薄唇总是荡漾着轻佻的笑容。他的气质与身上的道袍有些不搭,但又被他穿出了一种奇异的飘逸感。
而从前跳脱的性子也在山中的这些时间磨炼了出来,一些无聊的东西已经完全不会引起天循的注意了。他也不再像从前那样轻视修炼,不需要人督促就会刻苦修行。而他也天赋极佳,短短几年就离易玄清十几年的道行不远了。特别是在神霄派传习的雷法上,进步神速。
白笛真人是神霄派的传人,而他也是被后辈极为推崇的前辈,只因白笛真人是神霄派难得一见的天才。当然,在后辈眼里他也是从不收徒的怪人。直到易玄清出现在祖庭拜祖师爷进行拜师,神霄派祖庭里的弟子才纷纷停止了猜测。
而几年前天循出现在祖庭,进行拜师冠巾仪式后,白笛真人却没有按规矩给天循赐道名,又让其他人纷纷惊讶了一番。
神霄派自开派以来,修炼主要是以内丹为本,五雷符为用。
五雷符为雷法的一种,乃神霄派的独门功法。五雷符能役鬼神,致雷雨,威力无比。要运用好此符却十分困难,无论是画符,念咒,还是掐决都很难完成,需要大把时间修炼。
神霄派精通此法的人不多,白笛真人就是其中之一。
天循这几年来的表现白笛真人自然看在眼里,他心中已经知道了,天循绝对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天才之名让给天循才是最合适的。
而这么聪明的天循却半点不讨易玄清的喜欢。
天循却跟想要与他划清界限的师兄想法截然不同,他总是想着要跟师兄处好关系。自己从有记忆以来就是被乞丐带大的,对熟悉的人以外的人总是有些抵触。而这几年以来,易玄清每每远离他,他心中就跟猫抓似的,痒得不行。总想着要易玄清多看看他,多与他说几句话,多……像家人一样亲近亲近。
可能天循就是有叛逆心理,别人越不喜欢他,他就越往那人眼前凑。别人越喜欢他,他越是毫无顾忌的伤害别人,
这体现在易玄清和白笛真人身上。
这两人对天循的态度南辕北辙,天循对待这两人也是两个极端。
对着易玄清,天循总是笑脸相迎,毫不介意热脸贴冷屁股。对白笛真人,天循就是个脾气差劲,态度冷淡的任性徒弟。
倒不是天循真的那么不讲理,没理由就讨厌自己的师父。
是因为天循大概知道了白笛真人执意要收自己当徒弟的原因,这让天循不爽。他认为师父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天资才对自己那么好,如果自己失去这些天赋,这老头绝对看都不会看一眼自己这小乞丐。
天循也很感谢自己的天赋,至少在不远的将来,自己会比师兄强。想到这里,他就莫名开心。
“你在那里傻笑什么,快点。”易玄清皱眉看着天循,他还背着满满一背篼的东西,但身子依旧像标杆一样笔直,毫不显沉重。
要过冬了,下雪之后上下山并不方便,所以师父强制性要求他们师兄弟两人一起下山采买,一次性多买点。
平日里基本都是易玄清下山采购,就如同第一次见到天循那时一样,一个月下山一次,背上装着一大堆东西又回来。
刚开始天循也会下山买东西,和易玄清轮流交换去采买。可天循每次都不按时回来,要么在破庙后的院子里跟老朋友混,要么跑去吃喝玩乐,总之,下山一次总要晚几天才回来。
如此三次之后,这事还是落在老实的易玄清身上了。
天循听见易玄清的话,开心极了,师兄难得主动跟他说话。他急忙收住傻笑,三步并作两步跟上了易玄清的步伐,在对方身旁侧头看他师兄的侧脸,眼睛又笑弯了,话里的情绪很真切:“师兄,我好开心,跟你走在一起。”
易玄清权当没听见。
“重吗,师兄?交给我一起拿吧。”天循也背了个同款背篼,同样装了很多生活必需品却还想帮易玄清一起拿了。
“师兄,我已经好久没见到小羽了,这次见她才知道什么是女大十八变。”
“还有这次买回去的鲫鱼我来弄吧,我保证这次不会炸厨房的。”
“师兄……你知道吗……”
“师兄……”
“师兄……”
师兄易玄清的头很痛,本来不想说话的他硬是被憋出两个字:“闭嘴。”
天循狡猾的一笑:“闭嘴吗?可我想多跟师兄说点话诶。”然后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讲起了清蒸鱼的做法。
忍无可忍的易玄清只能故技重施,打算劈晕天循。然而如今的天循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天循了。
手刀“咻”的一声朝天循过去,天循发出“咦”的一声偏头躲开。
“师兄,你想干什么?”
“……”易玄清承认,他轻易拿天循没办法了。
第8章 小娘子
定仙观中,白笛真人与一穿着寒酸,面带苦相的男子相对无言。
两人均盘腿坐在茶室的垫子上,中间的茶几上还放着茶具。白笛真人悠悠然的沏茶,也不开口说话。
男子却耐不住这沉默了,焦虑的看着对面的老道长说道:“小生刚才与您说的绝无假话,还请道长帮帮忙。”
白笛真人一手执着茶壶,一手拢住自己宽大的白色袖摆给男子倒了杯茶。动作行云流水,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并不是不相信你,可贫道并没有时间去做这些。”
男子手指微屈轻轻扣敲了桌面三下,表达感谢,随后面色变得更是难看,本还算清秀的面容赫然成了苦瓜脸。
白笛真人收回手,又捋了把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须,开始卖起了关子:“不过……”
男子见他故弄玄虚的神秘模样更加着急了,催问道:“不过什么?”
白笛真人在催促下慢吞吞吐出句:“我还有两个徒弟,他们倒是挺闲的。”
男子的苦瓜脸在听见这话的时候冲上来了喜色,冲散了些许愁色,可很快又垮下脸,惨兮兮道:“可我听说您的两个徒弟还没学成出师,他们能帮我什么……”说到这里他叹口气,眉心皱成了川字,低声呢喃道:“难道我要回去陪我的‘小娘子’……”
男子口中的小娘子就是他烦恼的根源,也正是因为这位‘小娘子’他才会来找白笛真人。
此事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
男子是位寒窗苦读的秀才,整日与诗书为伴,日子过得也很清苦。
秀才从小就比较内向孤僻,所以与家人关系并不好,早已从家里搬了出去,租了个小宅过日子。他平日就靠代笔、卖字画维持生计。
整日愁眉苦脸的秀才生意并不算好,在同行里他的业绩算差的了。因此经常被对面街一位专门卖字画的商人嘲笑。
更可气的是商人还从对面街搬到了秀才所在的街卖东西,理由是对面街摊位太贵了,换个便宜点的地。
因此,秀才和商人的摊位距离极近,不超过百米。
“唉,这样下去我连吃饭的钱都没了,租金也交不起,怎么办啊……”秀才坐在自己摊位的凳子上抱怨着。
他的摊子上摆放着几幅他自己创作的字画,每一幅都耗费了他大量的心血,尽管如此,可是依然卖不出去。
秀才也想过原因,不得不承认他的才华确实不算太好,字画的水平也就一般,与那些名家相比,相距甚远。
这也是他为何一直落榜的原因——才华一般。
秀才每每想到这里,就会红了眼眶,这也直接导致他近几年越发悲观。
秀才感叹完自己悲惨的人生,扭头看了看商人的摊子,满满当当的字画摆着,挂着,显得十分热闹。他又低头看看自己寥寥无几的摊子,眼眶又有点红了。
商人正跟着一位客人介绍自己手上的画,面色激动,口若悬河,高声介绍道:“你再仔细看看这仕女图,这梅花描绘的栩栩如生,隔着画纸都像能闻到香味似的;你再看看图中女子精致的服饰、发饰,每处细节都是极为精致的;还有这手里拿着的圆扇多漂亮啊!”
客人抬手抹掉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子,带着怒意道:“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喷口水!”
“对不住公子,我一激动就这样。”商人笑的十分狗腿。
“懒得跟你计较。你口水我就不说了,你的眼睛是不是也有问题?”商人口中的公子用手指着仕女图,嫌弃道:“你怎的不说画中人的脸?这简直是丑的不能再丑。皮肤黑就算了,还有麻子、这跟小老鼠似的眼睛跟美女有半毛钱关系?看着就碍眼。”
“公子,您看她的身材,身材是极好的!脸上略有瑕疵也没有关系啊。”商人辩解道。
“那梅花树下那一大堆杂乱的东西是什么意思?作画的人是怎么想的,好好的画,画个丑婢就算了,还在梅树下画些乱七八糟的。”
“公子,这其实是有典故的……”商人又开始唾沫横飞的推销起来。
即使这样,也没把画卖出去。
秀才被商人与客人的争吵声吸引了过去,他离开凳子,站起身向商人的摊子走近了一些。随即就看见了引起争议的那副画。
仕女图确实如那客人所说的一样怪异,尽管那丑陋的面容会让人一眼就注意到,还是可以看出作画之人高超的画技。
秀才又细细看了下梅花树下,果然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金锭、翡翠首饰、毽子、糖葫芦等等……秀才越看越觉得无法理解,糖葫芦是什么鬼?怎么还有袜子呢?
商人遗憾的送走了那怒气冲冲的公子,心底彻底打消掉要把这幅画卖出去的心思,这么怪异的画怎么会有人要呢?他把画卷起来,决定把它拿回去装箱算了。
商人注意到了直直看着他动作的秀才,奇怪的问:“你看着我作甚?”
“你,这画从哪里得来的?”秀才犹豫的问道。
“怎么,你感兴趣?”商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说笑似的道:“你如果买下它,我就告诉你。”
秀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十分好奇这幅画的来历和关于此画的故事,磕磕巴巴说:“可我没有钱……我能不能用两幅画来换……”说完之后他的脸颊涨的绯红,似乎没钱两字说出口后他感到十分羞耻,事实也确是如此。
商人在心里打了下算盘,丑女图卖不出去,等于没钱赚。秀才的两幅画买的出去,等于有钱。
就这样,秀才用自己的两幅画换回了一幅“仕女图”。
夜里,秀才把画铺开在书桌上,借着烛火细细研究。
“这样奇怪的画是白得来也不奇怪,谁会花钱买啊。”秀才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抚画中人的衣袖。
商人说这是他一亲戚送给他的。这理由平淡无奇,对于查明这画的来历没有丝毫帮助。
秀才有些后悔自己换来这没什么用的东西,又叹了口气,眉头从拿到这幅画后就没有松开过。
把画卷裹起来放在桌边。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缓缓展开了愁容。
过了几日,闲来无事,秀才再次打开画卷,想要仔细看看画法精进自己的画技。
可秀才一打开画卷就惊讶的微微张开口,满目惊奇。
怎的……梅树下的东西变多了?
秀才不敢置信的抬手揉了揉眼睛,头凑近画些,确认似的数了数东西。
记得刚拿到画时,有八样东西,现下一数,竟然数出了十样!
没记错的话,多出的两样应该是——一顶华丽的紫金冠和青色刺绣兰花罗质男式长衫。
秀才额头滑下了几滴冷汗,嘴里嘀咕道:“不……不会有鬼吧,难道是我记错了?不会的,我不会记错。必须得拿去丢掉!丢掉才行。”说完就立刻把画收起来,步伐急促的出门了。
慌乱的秀才并没有注意到,画中女子那被形容成老鼠眼的豆子眼眨了眨。
秀才拿着画走了大约三里地,心想这么远应该可以丢掉这晦气的东西了,于是把画随意的往草丛里一扔。
心里如释重负,秀才罕见的扬起了一个愉悦的笑容。
回到了破旧的小院,秀才给自己倒了杯白水,打算抚慰自己干渴的喉咙。
“公子好狠的心呐,你为什么要抛弃奴家?”
正喝着水的秀才骤然受到惊吓,猛地咳嗽起来。
只见半空中漂浮着刚才被扔掉的那副仕女图,仕女图中的“仕女”正用如泣似诉的眼神看着秀才。
秀才跌下了椅子,一边咳嗽一边向门口连滚带爬的逃去,腿都软了,嘴里还惊惧的高声道:“鬼,有鬼!”
“公子别跑啊,奴家特意给公子找来的衣衫头冠公子都还没试试呢,还请不要辜负小女子一番心意。”
仕女图飘到想要夺门而出的秀才面前,把秀才硬生生逼回了原来的位置。
“你这女鬼……到底想干嘛?放过我好不好……”秀才乖巧的坐在凳子上,留着眼泪委屈的求饶道。
仕女图中的女子拿着手中的圆扇摇了摇,给自己扇了扇风。非常不满秀才对她的称呼,脸颊都有些气鼓鼓的:“春灵,这是我的名字。”
“哦,春……春灵……”名字跟形象完全不符,秀才聪明的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表露出来。
“奴家既然缠上你了,怎么会轻易放过你呢?您说对吧,公子?”春灵娇笑一声后说道,她见秀才听见她的话后欲哭无泪的可怜模样,不由心情愉快。
“不过,如果公子穿戴上奴家为你准备的东西,奴家或许会考虑放过你。”
秀才瞪圆了双眼,被从画里穿透而出的物品刺激到了。
青色长衫和紫金冠慢慢飘到了秀才身前,秀才不得不伸手接住。
无奈之下,他只得去换了服饰。
换了身衣服,束发之后的秀才完美体现了人靠衣装这句话的可行性。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得到了升华,青色衣衫把他显得斯文儒雅,紫金冠又驱散了他的阴郁。
画卷中春灵的小眼睛都发起光来,刻板的身体线条都灵活起来,她激动的双手捧住自己的脸颊,欣喜道:“奴家实在太喜欢你了,从今往后,你就是奴家的相公了!!”
………………
白笛真人为秀才续了杯茶,颇有几分同情这可怜的秀才,忍住笑意道:“所以你真的被那女鬼强迫,做了她的相公?”
秀才摇摇头,庆幸道:“没有,那女鬼只能待在画卷里,出不来。她只是喜欢称呼我为相公。”他犹豫片刻接着道:“不过她虽然出不来,却能把除了活物以外的东西带进画里去。唉,她真的给我带来了很大的烦恼。”
白笛真人示意这喜欢叹气的年轻人继续说。
“她特别喜欢偷东西。偷进画里也就罢了,还喜欢偷了给我用,强迫我用。”秀才说到这里就感到乏力,真是有辱读书人的气节啊。
这时候,天循和易玄清回来了,放下东西也来到了茶室。
师兄弟二人踏进茶室就让这不大的房间显得拥挤起来,直到他们还是围着茶几坐下这威压感才好些。
“这位是我的大徒弟,易玄清。”白笛真人向秀才简单介绍了自己这面无表情的冷面徒弟。
秀才拱手道:“有礼了,小生姓苗名誉。”
易玄清对着苗誉轻点了下头算是回礼。
“这是我的小徒弟,天循。平常比较调皮。”白笛真人笑着说道,言语间带着些宠溺。
“天道长小小年纪就如此出众,苗誉佩服。”苗誉对着天循也拱手示意,顺带夸奖了天循一番。
“虚伪。”天循不咸不淡吐出两个字。
第9章 下山
苗誉一时间有些尴尬,在他看来属于礼仪之中的客套,被天循这么一讲有些下不了台。
白笛真人适时的出声斥责天循,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没有礼貌。难道苗公子夸你出众还虚伪了?”虽然他言语之间透露着威严,但脸上的笑容却让人看不出多生气。
苗誉顺着白笛真人给的台阶下,摆手说无妨。
被白笛真人训斥的天循状似无意的瞥了眼一直保持沉默的易玄清,接着又不耐烦道:“嘁,臭老头。快说,叫我们来什么事?”
白笛真人被天循这么一称呼,之前在苗誉面前展示的威严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开始吹胡子瞪眼,活脱脱的老顽童,用手中的云展(拂尘)打了下天循的头,看着天循痛的一下子揉脑袋才消了气。
“臭老头,下次不给你带酒了!”天循边揉脑袋边说。
易玄清给自己倒了杯茶之后,就默默的坐着喝茶,仿佛周遭的一切与他无关。
白笛真人把云展收回,听到天循这样说,只当没听见,端坐正经道:“如今苗公子遇到了困难,专程来我们观里寻找帮助。”
苗誉点头道:“麻烦道长了。”
“你们二人如今在山上也修习了这么多年,也到了下山历练的时候了。你们就跟苗公子一起离开,帮他把事情解决了,再去别的地方吧。”白笛真人说完难得有些伤感,神情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