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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基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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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玄清毫不客气的直接推门踏进了房间,留下一脸震惊的小厮呆在门外。
房间里果然是病入膏肓的宁王。他躺在豪华的床榻之上,浑身散发着死人的气息。但轻微的呼吸声却透露了他还活着的事实。
而最诡异的还是他的脸,本来儒雅的脸庞上布满了青黑色的脉络,密密麻麻的几乎占满了他脸上的皮肤。
易玄清看了看宁王的脖子,看样子是从身体蔓延上脸颊的,估计身上也已经布满了。
宁王听见声音,虚弱的睁眼看向易玄清,盯了一会,模糊的视线才成功聚焦。看清楚易玄清的装束,虚弱无力道:“又是道士……你走吧,本王没中邪,还请道长快离开。”
易玄清闻言,看着宁王诡异的脸,淡淡道:“王爷为何知道没有中邪?”易玄清停顿了一下,走近宁王,从挎着的包里拿出一面太极八卦青铜镜。
这面青铜镜来历并不简单,是件上好的法器。所谓:万物之老者,其精系,能记人之形惑人,唯不能易镜中之真形(抱朴子)。本来八卦镜就是震慑邪魅的吉祥物,并不仅仅只有改风水的奇效。
桃木八卦镜是道士常用的法器,青铜则较为少见。而这面青铜镜是师父送给他的法器,这镜子背后还刻着师父注入法力的符咒,在原本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威力。
当易玄清把镜子对准宁王的脸时,这能映照出一切邪物的青铜镜中先是出现了宁王布满纹路的脸庞,这与宁王和易玄清看见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极快的出现了变化,只见镜中宁王脸上黑色的纹路开始冒出阵阵黑气,这些黑气太过浓郁的就形成了黑雾,而这些黑雾裹住了宁王的头,很明显能从镜中看出宁王全身都已经被包裹着了。
宁王本来是没有什么精力做出表情,发出惨叫的。可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这黑雾席卷的全身,当即就惊恐的惨叫出声。
易玄清收回镜子。看着原本躺在床上直不起身的宁王如今被吓的就要滚下床,也没管他,只是开口道:“有果必有因,王爷并不是病了。还请王爷不要隐瞒才好。”他难得多话。
宁王苦笑一声,立稳身子,可能是被这一吓激起了他的精神,宁王竟然自己坐起了身,说话也有力起来:“也没什么好瞒的,道长跟之前那些有名无实的货色大不相同,只要道长能帮本王脱离困境,本王可以尽力回报你。”
宁王正色道:“本王会变成如今的模样跟一年前请回来的坛神有关……”
第4章 坛神
易玄清知道坛神,是西南地区百姓家家户户都会供养的神灵,是驱邪避灾的神灵,非常灵验。
民间有两个关于坛神的说法,有说坛神是李老君,也有说坛神是姜子牙的。
关于姜子牙是坛神的传说,大致说他封神时认为自己可当玉皇大帝,当申公豹问他:玉帝谁当?他回答:自然有人。于是一个叫张自然的就被封为玉帝。姜子牙肠子都毁青了,最后坛了(疯了),所以叫坛神。坛神神力威猛,天庭管不了他,坛神的圣像寻常人也不能动,据说谁碰了就会疯。
因此坛神已经不能算神灵了。
坛神一般都是圆形的矮墩石刻,上面雕刻的浮雕千奇百怪并不统一。坛神必须摆放在大堂的一角,因为那是坛神专属的位置,就算不供养坛神,客堂四角都是不能摆放杂物的,否则运势就会受到影响。
从宁王的讲述中易玄清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王府里那些争风吃醋的女人引起的。
一年前,宁王高高兴兴的请专门安置坛神的民间师父把坛神请回王府。这里不得不提道教派系众多,很多民间高手修习的虽说道法山医命相卜等中之一,但却不能称为道士,因为他们没有三宝。
道士必须有道经师三宝才能替天行道,三宝就不详说了,深奥至极。
坛神被请来王府之后,王府的一切并没有任何变化,与没有坛神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有时候宁王的好友来王府拜访,看见角落的石墩,还会戏谑宁王,说宁王为什么还相信这种丑石头,身为有着天龙血脉的皇族怎么会需要坛神的庇护?
宁王听闻之后也只能叹息一声,他心中也开始对坛神产生了质疑。但他并没有选择让人把坛神送走,而是选择让它继续待在角落,对它不闻不问,也不再像以往一样无论如何每天都会亲自去上香。
慢慢的,坛神真的变成了一个没人理睬的破石头,没有香火亦没有贡品。
这一天,宁王在青楼见着一位绝代佳人,她是卖艺不卖身的艺伎。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让只逛青楼不屑妓院自诩风流的宁王很是喜欢。
宁王对柔柔弱弱还有才情的女子肯定是不愿意放手的,他很快就把这为名叫白蕊的艺伎赎回了王府,封了小夫人。带回府后还天天腻在一起。
这让王府包括王妃在内的几个女人嫉妒的牙痒痒,憋着满肚子坏水想收拾她。
白蕊也不是一位普通的青楼女子,她进了王府之后气色就不如之前好了,脸色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但宁王也只是单纯以为她身体不好,染了风寒所致,反而更喜欢这病态美人了,把她当林黛玉宠着。
还有一个特别之处就是白蕊来了王府将近两月,却从未踏进过厅堂一步,宁王本想在厅堂正式把她带给自己交好的朋友看看,可每次都被白蕊找理由推脱了。宁王也只当她害羞不愿意见人,出于男人金屋藏娇的占有欲,也没有强求。
但只有白蕊知道她自己为什么不敢上厅堂……
她害怕坛神。
其实白蕊是一只靠努力修炼成型的白狐,拥有人身也不过才不过两百余年,从没害过人。
她会在青楼只是单纯觉得好玩而已,出于狐狸的天性,她享受男人为她痴狂。她对宁王也是有些许好感的,所以跟着宁王来了王府。
白蕊在门口就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在艰难的抉择下,她没有选择退缩,而是硬着头皮进了门。出乎意料的是除了让她难受的威压以外并没其他异样了。
白蕊小心翼翼的查探了王府一番,发现了威压来自何处——厅堂里的石头敦。作为一只年幼的狐狸精,她并不知道这是何物,只把它当做了驱妖的神器。心底的惧意就这样消失了一大半。
可这个石头敦就是狐妖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想办法弄走它实在让白蕊不舒坦。于是白蕊机灵的脑袋转了转,立刻想到了办法。
“王爷,把那石头扔掉吧,那石头一定是个不祥之物。”白蕊对着王爷请求道。
白蕊对着王爷假意说自己最近一靠近厅堂就头晕,还告诉王爷这种石头在自己的家乡是用来诅咒别人的邪物。一番花言巧语,竟真的把信任她的宁王给哄骗了。
宁王为了让美人开心,在白蕊的劝说下决定明日就叫下人把坛神拿去扔掉。
宁王被美色所惑,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下来送给白蕊,怎么会舍不得扔掉一个破石头。
一人一妖没有发现,在他们对话结束后,屋内就泛起了丝丝的黑气,在地板之上□□。
王妃听闻此事之后,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的妒意却如同泛滥的海水一般。而在嫉妒之后,她又想起了即将被扔掉的坛神。虽然她很少去关注这个刚开始被王爷视若珍宝的坛神,但听说要被扔掉,还是觉得不妥。
怎么说也是神明,怎么能扔掉呢?可现在王爷绝对不会听她的话的。她也只能再去看坛神最后一眼了。
到了坛神所在的角落,看着空空如也的供台,叹气道:“这些见风使舵的下人,见王爷不喜欢坛神之后,连贡台也不不布置了。”
王妃看着石头,竟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一边流泪,一边伸手去触碰坛神。
轻抚了一下坛神表面的花纹,王妃收回手,擦干泪离开厅堂,打算回房歇息。
显然,她没有发现顺着她美丽的裙摆缠绕上去的黑气。
……
王妃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自从白蕊来了之后,她已经独守空房七十三天了。她被嫉妒折磨的睡不着,失眠到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很快她就进入了梦境。
王妃梦见她面前站着王爷和他的白小夫人。他们手牵着手背对着她离开。突然,白蕊回头对王妃露出了讥讽的笑容,一副不把她看在眼里的挑衅模样。
笑容在王妃里眼里异常刺眼。
等宁王和白蕊消失之后,王妃被升腾的怒意激的眼睛都红了,心中的杀意怎么也止不住。她咬牙切齿在心中发誓,一定要杀了白蕊!
于是她追上白蕊的脚步,想要一口咬向白蕊的脖颈,饮其血,食其肉。可宁王忽的挡在白蕊身前,大喝道:“王妃,你疯了么?!侍卫呢?来人,杀掉她!”
王妃两行血泪从眼里滑下来,她反复念叨着:“我是你的发妻啊,尽心尽力服侍你这么多年,你就这样对我?让开,让开,我要杀掉这勾引你的狐狸精,狐狸精该死……杀掉…哈哈…杀掉……”她就这样重复着杀掉这个词。
王妃的身体变得力大无穷,推开了护着白蕊的王爷,一把抓住想要飞走的白蕊,凶猛无比的张开嘴,牙齿陷进了对方的肉里,鲜血涌进了王妃的嘴里。
王妃能感觉到白蕊的挣扎,但她能轻易的阻止,一口撕扯下白蕊的一块肉,大笑着吞进了喉咙,扔掉了手中已经死透的尸体。
地上白蕊人形的尸体慢慢变成了狐狸的形状。
“真的是狐狸?我吃了狐狸肉?还喝了狐狸血,哈哈?王爷,看,看见了……”没有,王妃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跌倒在地上,再也无力开口,被无数箭矢穿透的身体成了马蜂窝。
王妃迷离之际想:这不是梦吗?看来不是梦。
……
宁王亲眼见到王妃发狂的样子,被吓得不轻,再加上自己的美人也这样莫名其妙没了。
他不把事情查清楚怎么能安心?
又想到白蕊说坛神是下咒用的邪物,所有的疑虑都集中到了这不起眼的石头上。
当下下令去找当初把坛神给他送来的民间高手,没两天就把人带到了他面前。
宁王面色阴鸷的盯着那人:“你最好说清楚,否则……”他没有把后果说出来,把悬念留给别人自己想象。
跪着的人颤颤巍巍道:“回禀王爷,经过小人已经听说了。但这跟小人真的无关,当初请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关于坛神的两大禁忌,一是不能触碰他,二是不能怠慢他,如果触犯了就会引起严重的后果。王爷,您是两条都犯了,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不好帮您了啊。”
宁王有些恼羞成怒,经那人这么一说,他确实想起来了,当初这个人确实叮嘱过。这就怪不了别人了,可他也不可能白白等死。
“你可有什么法子?”
“王爷,恕草民无能,还请王爷放草民离开。”民间高手害怕宁王一个恼怒对他起了杀心。
宁王确实也想杀掉这无用的人,但他还是道:“算了,你走吧。”他没有滥杀无辜的习惯。
……
“之后本王找了无数道士僧人,也有自己找上门的,却没有任何的帮助。这期间王府内本王的家眷,侍卫,下人,要么死要么伤,到现在,府内只剩下几个不舍得离开本王的了。”宁王说了太多话,有些喘气咳嗽。
易玄清好心帮宁王倒了杯热水,让宁王有些诧异,僵硬的接过来。
“坛神在哪里?”易玄清问道。
“没人能送走他,现在还在客堂角落。”
第5章 引人入道
易玄清独自去了客堂,果不其然发现了摆放在角落的坛神。石头上面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光从外表看起来毫不起眼。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把一位王爷害的这么惨。
不对,如果宁王不是一位有着优越血脉,自有天神庇护的王爷,肯定会比现在更惨。
易玄清着手开始办正事,他既然来了王府就不会无功而返,况且这坛神也算闹够了,不能再让他继续待在这里害人。必须的把他送走。
这也算应验了一句俗话——请神容易送神难。
说到底还是由于宁王没有好生供养坛神。一般的神灵被请进家了,吃了信众的香火供养,自然会履行自己的职责,反之,如果受了怠慢,就会恶意相加。
普通的神灵就已经如此易怒了,更何况是坛神。
本来坛神刚来王府,被宁王无比敬重那段时间,都是非常安分的,还顺带把王府下人的家都看护了。默默的守护着这本来就还安全的王府。
结果没过几个月宁王就失去了耐心,甚至跟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一样开始嫌弃他是块又丑又笨重的石头。
坛神很伤心,本来生来就是石头模样,从来就没有拥有过人形,连妖精都能双腿站立,他却只能永远坐在地上,这一直是坛神心中的痛。
很多人把他当成姜子牙的化身,但他却不是,他只是块石头。他为什么会有人信奉,又怎么出现在这世上的,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只要他不开心了,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发力折磨那些人。
而且坛神还很不喜欢人类触碰他的身体,他寻常人看不见的眼睛瞪着拿毛笔在他身上勾画着的人类,用神识开口道:“你在做什么?”
拿着毛笔,用朱砂在坛神表面画符的易玄清听见这直接印脑海的声音,也没有任何的惊讶,平淡回答道:“注气画符,有感觉吗。”
“别…别…弄了,很痒。”坛神的声音带上了些隐忍的笑意。
忽然,他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跟一个道士这么客气,现在应该发力让这牛鼻子发疯。对,发疯!
半柱香之后……
“你怎么没反应?”坛神疑惑道,第一次见到不受他影响的人类,难道是因为这人类没有直接碰到他身体吗,于是接着又说:“你用手摸我一下。”
“哦。”易玄清伸出左手食指戳了一下坛神灰白色带着颗粒感的表面:“这样吗?好凉。”
“怎么搞得,难道我法力失效了?!”坛神怒吼。
“别急,是因为我把符箓画好了的原因。”易玄清指了指坛神表面多出来的红色线条,面无表情的解释道。
坛神眨了眨眼,代替了点头的动作。
“!!!”
“你是怎么做到的?”
易玄清知道,就算不用符箓,坛神也影响不了他的心境,他说:“或许因为我是道士。”
坛神在心中冷哼一声,被他整死的道士也不是没有,道士有什么稀奇的。这一个就是稍微强一点点而已,想整死易玄清还不是易如反掌。
但这小道士长得还挺俊的,虽然他是石头但出于对美的欣赏,他暂时不想整死易玄清。
“前辈,要怎样才愿意离开王府?”易玄清站在石头前面问道,还把特意带来的东西往贡桌上放,点燃手中的三柱香,一支支缓慢而平稳的插进香炉内。
坛神吸着久违的香火,舒畅的回答:“我不要走,但我可以不继续折腾宁王。只要他满足我两个条件。”现在王府已经是他的地盘了,凭什么要搬家?
“前辈请讲。”
“一嘛,就是以后要特别好的服侍我,不能偷懒也不能看不起我。”坛神说到“看不起”这三个字还有些咬牙切齿,一看就知道这是它的伤心处。杨恒听见之后认真的说:“我想宁王肯定会答应的。”
易玄清从一大堆香里又抽出三柱点上。
“另外一个条件也不难。我想了想,按理说他得罪了我,就应该付出惨重的代价。但现在的代价还不够惨重,所以我决定让他再付出一样重要的东西。他不是花心风流吗?就把他作为男人的权利剥夺了好了。”坛神认为这个法子好极了。
“他自己动手。”坛神补充道。
“好。”易玄清回答的毫不犹豫,丝毫没考虑宁王知道后的反应。说完他就想离开了。
万万没想到这坛神竟然还是一个话痨,硬是扯着易玄清聊起天来。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坛神说话,易玄清听着,但坛神还是聊的津津有味。
坛神从吐槽白狐的事,再到倾诉自己多年来的委屈孤独,杂七杂八讲了一大堆。直到易玄清把所有的香都为他上完,他才不舍的放易玄清离开。
易玄清天亮的时候进的厅堂,天黑才出来。
当他回到宁王的卧房,简洁转述一遍坛神的要求之后,宁王本来因病煞白的脸陡然变黑了。
“不愿意离开王府?还要本王把自己……”阉了,宁王实在说不出之后的话来。
“嗯。”易玄清回应。
宁王气结,他身为邑(yi)国堂堂的王爷,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屈辱。当下拒绝,展现了他自己宁死不屈的皇族姿态。
“你最好考虑清楚,命只有一条,活着的乐趣可不少。”易玄清淡淡道。
宁王听闻此言,暗自思忖了一番。
他是邑国唯一的王爷,能活到现在还是靠装傻充愣,不跟皇帝二哥争抢,十分艰辛。好不容易熬到封王,虽然就住在天子的眼皮子地下,也没有自己的封地,但是怎么说也是好日子的开始。这还没享受几年,他真的要就此陨落?
成为邑国史上最短命的王爷,或许这样还遂了二哥的愿……
是啊,就像这个小道士讲的,活着的乐趣还有很多,死了就只有长眠于地下了。
而且,确实也是他自己亵渎神灵,遭受报应也是应该的,经此一事,他再也不敢看轻坛神了。相信把坛神留在府上也不一定是坏事。
宁王经过一番的天人交战,最终还是缓慢点头同意了。
不过宁王实在做不到自己动手,他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大夫,万一死在这一刀上了呢?
坛神也没有这么不讲人情,还是放了宁王一马,同意了宁王找个大太监的请求。
从此宁王过上了清心寡欲生活,对外声称大病一场,幡然醒悟,王妃才是他唯一的最爱。从此以后,为了缅怀亡妻,再也不近女色。
不知发疯死去的王妃泉下有知,会对宁王的这番作为有何种想法,是喜是悲……
易玄清在得到宁王点头答复后,就索要了两百两的报酬,利落的离开了。
临走之前,对宁王转达了坛神最后一个要求。
坛神说——叫宁王要经常来陪我聊天,虽然我说话他听不见,但他说的话我会一字不落的听进去。
一句话把坛神千年的孤寂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也能想象的出来,那时,宁王和他的好友们,站在坛神身前,对着坛神毫无忌惮的恶意评价时,听得清清楚楚的坛神心中有多么的酸涩。
易玄清也没管宁王闻言之后的神态,揣着费力得来的银票,步伐轻快的离开了。
……
荫凉的树荫下,一位穿着乞丐装的小少年惬意的背靠大树树干,嘴里还吃着西瓜。西瓜的汁水湿润了少年丰润的双唇,显得唇色更是艳红。
天循惬意的吃完了一块西瓜,随手把西瓜皮往树丛里一扔,又从身边的篮筐里又拿出一块吃。
天循吃着吃着又想起了爽约的臭道士,不屑的哼了一声,明明说好昨天来的,亏得他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点期待。结果果然不出他的意料,道士果然没做到,肯定是已经跑了。
他有些失望,突然失去了继续吃的胃口,把吃了一半的西瓜也给扔了。懒得管框里剩下的西瓜,直接闭上眼眸,打算小憩一下。
可没等他睡着,就有一双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天循缓缓睁眼,从一片光亮中看见了穿着道袍的身影,他揉了揉眼睛,点睛一看——还真是易玄清。
“你没跑?”
“跑什么?”易玄清反问。
天循乍然之间展开了烂漫的笑容,双腿盘坐直起身子抬眼望着易玄清道:“先不管这个,钱呢?一百两。”说完还伸出手掌。
易玄清不喜欢这种俯视别人的感觉,更不喜欢天循这跟流氓似的姿态。
他一撩袍摆,也盘腿跟天循对立而坐,伸手从怀里掏出天循期待的东西。
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比约定的一百两翻了一倍。就是刚开始天循要的数。
天循倏忽的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硬是愣了三秒。反应过来之后,激动的伸出两条细廋的胳膊楼住易玄清的脖子。
“道长,你真是太厉害了!!!”天循按捺不住情绪,在易玄清耳边大叫道。
易玄清正为天循这没大没小的举动皱眉,被耳边的声音一震,忍不住把人推了出去。
“来迟了是我不对,所以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易玄清口吻依旧很冰冷,隐约带着命令的意味。
第6章 顽劣
天循并不知晓易玄清怎么做到不仅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得到两百两,而且还没有丝毫的狼狈的。
他在被道长推开后,也不气恼,依旧嬉皮笑脸的追问道:“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好不好?”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现在,跟我走。”易玄清眼里带上了寒光。
天循知道不能得到任何答复后,也收起了好奇心。他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既然易玄清已经满足了他无理的要求,他也就不能继续为难对方了。
“你给我一个时辰,我回去跟他们道别,然后就回这里来。等我一下。”天循说完就朝破庙的方向跑去,跑的略微有些远了之后还回头向易玄清挥手道别。
少年璀璨的笑脸竟然比阳光更耀眼。
相反的,少年肚子里幼稚的小九九就不那么阳光了,他大胆的想,如果他就这样一去不回,让道长在这里傻等。会不会气死道长?但也只是想想也就罢了,他担心被易玄清一剑戳死。
易玄清沉默的看着天循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时常毫无波动的眼眸泛起了一丝波澜,但很快又恢复了一滩死水的常态,他觉得自己被这个小毛孩的笑容闪花了眼。
易玄清盘腿坐在树下,闭目静坐练功,开始耐心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掉,慢慢的,空气中的炎热也开始下降。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易玄清徐徐睁开眼。
“道长,你终于醒了。”天循的声音在易玄清耳边响起。
易玄清僵硬的转过脖子,果然看见才走不久的天循蹲在他身边撑着下巴笑嘻嘻的看着他。
“挺快的。”
“不舍得道长等太久,所以我就只能快点啦。”天循站起身,夸张的伸了个懒腰接着说:“现在我可是无牵无挂,只能跟道长相依为命了。”
“还有师父。”易玄清也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率先向前走了。
“等等我啊!”天循小跑着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向着定仙观去了,期间一向喜静的易玄清被吵的不行。
天循简直就是一个话匣子,沉默不了一刻就得开口说话。就算没人应他,他一个人也能自问自答。
“道长,道士能结婚吗?应该可以的吧,不然怎么有那什么……嗯,房中术。”说到这里天循白嫩的脸颊真切的红了,把一个十四岁少年对男女之事的期待展现的淋漓尽致。
“那可不可以吃肉啊?我现在还在长身体,不吃肉的话我以后就不能长的比你高了。”
“道长,你怎么都不笑的,老是板着脸。你笑起来一定会特别好看的,不笑真是太浪费了。”
“你说师父会喜欢我吗?”
“道长……”
易玄清默默在心里想,你说什么都是可以的。
实在被吵的受不了了,易玄清一瞬间又拔剑指着天循的头发:“闭嘴,安静,否则削了你的头发。”
“别削,削了就不帅了。安静,我安静。”天循带着求饶的笑意摆了摆手。
易玄清收回剑,转身继续在前面带路。
这下子天循确实是不说话了,然而就像有多动症的天循却闲不下来。不是扯一扯树叶,就是去抓昆虫玩,反正就是不安分。
易玄清经常一回头就发现人不见了。
无奈之下,他只有选择一个手刀劈晕还在摘野果子的天循。直接把人扛在肩头上继续爬山。
等到了山头上的道观,太阳都已经下山,已是黄昏。
白笛真人难得早早的守候在山门口,等待着两人。一脸和蔼的注视着从远处走来的身影。
直到扛着人的易玄清走近之后,白笛真人满脸痛心的接下天循,抱在怀里,查看一番便发现了怀里人脖子上的淤痕。他语气里有些质问的意思:“你把他打晕了带上山的?”
“上山的路上太吵了。”易玄清如此说道。
多年的相处让白笛真人理解了易玄清的含义,只要不是强迫天循就好,他们又不是不讲理的强盗。至于易玄清是怎么说服天循的,白笛真人就不是那么关心了。
“一路辛苦了,你自己去好好休息一下。我把他送去他的房间。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天循。”
白笛真人听后不发一言,只是含着深意的笑了笑,带着人走了。
易玄清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的师父抱着他的未来师弟离开了,眼中划过一抹失落。
一个月后……
白笛真人今年刚好一百岁。虽说道不言寿,而身为一位四海闻名,道法高深莫测的道士就更不该在乎年岁了。可白笛真人却还是十分在意自己的年纪。因为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数着时间过日子,十分希望尽快到一百岁,见到自己的徒弟。
而真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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