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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夫找上门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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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这会儿,陈队长才注意到薛亦泊身后一袭白衣的曦月。等看清曦月的容貌,纵是见惯风雨的刑警,陈队长也愣了愣,但很快收起了失态,状作随意地问起来:“这位是?”
  “家属。”没等薛亦泊开口,薛航抢先回答,说完还回头冲着曦月得意地笑了笑,完全无视身旁面沉如水的某人。
  见薛亦泊没做声,陈队长了然地点了点头,领着他们进了会议室。跟在后面,薛航瞅着陈队长急匆匆的背影,捅了捅薛亦泊的胳膊,悄声说:“这事儿,我看不简单!”
  听着薛航的话,薛亦泊眯起眼睛,思忖半晌低声说了句,“先听听调查进展,详细的回去再说。”
  薛亦泊一进门,陈队长便向在场同事作了介绍,言语间都快把他夸成了神算子,引得下面坐着的刑警望着薛亦泊,那一个个期盼的眼神就像看到了曙光,恨不得薛亦泊立刻帮他们把案子给结了。
  不过,这些刑警对薛亦泊的崇拜也只维持了几秒。
  等看到薛亦泊身边的曦月,他们的目光霎时被吸引住,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目不转睛地盯着,眼里的惊叹显而易见,还时不时地悄声讨论。
  瞧这情形,比起迫在眉睫的命案,眼下这些人似乎更关注拥有出众容貌的曦月。
  将众人惊艳的神色看在眼里,薛亦泊的脸一寒,缓缓落座主位后,清了清嗓子,严肃道:“陈队长,开始吧!”
  “好,那咱们开始做案情分析。小王,你先把上午调查的情况跟大家说说。”
  冲着薛亦泊点头,陈队长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成功将众人注意力引到正事上。底下的刑警瞬时进入工作状态,认真地翻阅起手里的报告,不再偷瞄呆坐在那里的曦月。
  瞧着这些人的样子,薛航抬眼看了看薛亦泊,露出了然的笑意,转身逗起了曦岚玩。
  “南星,他们是什么人?”被安排坐在薛亦泊身边,曦月全程懵懂,四处张望着,有些新奇又有些不安。
  在桌子底下偷偷扯了扯薛亦泊的衬衣袖口,曦月倾身靠近,呆呆望着对方,小声问道:“南星,他们会不会让你做危险的事?”

  ☆、聋哑之症

  薛亦泊侧过头,正对上曦月盈满星光的眼眸,一时恍惚。那其中的清澈与纯净,如同两人初遇时所见,未曾改变分毫。
  沉溺在如此惑人心神的目光中,薛亦泊冷峻的脸庞不由多了层淡淡的温柔,紧蹙的眉头跟着缓缓舒展开来,眼里的冷意终于消退。
  “他们是警察,负责治安管理,维护此地和平。这次请我来协助调查,找出杀人凶手。”
  察觉到袖口被对方攥住,薛亦泊伸出的手忽然顿住,默默收了回来。端坐于座位上,虽然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但薛亦泊还是颇有耐心地跟曦月轻声解释着,不管是语气还是神色,倒不像对待徒弟那般严厉冷酷。
  至于其中原因,恐怕只有薛亦泊他自己知道了。
  此时,被陈队长唤坐小王的年轻刑警站起来,向在场的人说明他的调查结果。大概是入职不久,这位王警官对于如此正式的场面还不适应,难掩紧张,汇报期间磕磕绊绊了几次,好在总算说清了来龙去脉。
  “报告队长,我们通过调查发现,第一个被害人名叫苏正,本地人,星辉餐厅的厨师。五年前,苏正跟餐厅的保洁员何秀结婚。何秀当时带着个聋哑的女儿何晴,结婚后何晴改了名叫苏晴。因为继父苏正的关系,餐厅老板答应苏晴在餐厅后厨帮忙。”
  “据餐厅工作人员的口供,苏正跟何秀一直很恩爱,对聋哑的苏晴也很照顾,为了苏晴能留在餐厅工作没少出力。不过何秀两年前出交通事故死了,听说苏正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
  听着手下的人汇报调查结果,陈队长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点:“这个苏正最近有跟人结怨吗?经济状况调查过没有?他还有没有其他亲属?案发当晚的目击证人怎么说的?”
  “我们问过餐厅的人,他们说苏正为人敦厚,脾气好得没话说,不像跟人结怨的性子。至于经济情况,我们也查了他的银行账户和消费记录,都挺正常的,没有赌博的不良嗜好。根据法医的尸检结果,苏正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晚上点7到9点之间,我问过附近的居民,没发现可疑的人……”
  薛亦泊坐在位置上,不急不慢地翻阅手上的分析报告,全程静静地听着,一句话都没说。倒是何全,听完小王的汇报,顿生疑惑,插话问道:“这个苏正死在了家里?凶手撬门进去的?苏晴当时不在家?”
  “是的,苏晴那天跟餐厅的同事出去逛街,晚上10点才回的家,也是她报的案。据苏晴的口供所说,她回家的时候发现大门半开着,苏正躺在客厅地板上,已经没了呼吸。我们到现场查看过,大门的锁被人撬开了,但是凶手没留下任何痕迹。”
  “你的报告上写着,苏晴的聋哑症好像痊愈了。你用了一个不确定的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薛亦泊合上报告,抬眼直视着下方的小王,眼神锐利而沉静。停下思考了半分钟,薛亦泊缓下语气,不急不慢地说:“苏正被害以后,她的聋哑症不治而愈,是不是?”
  “你……你怎么知道的?”被薛亦泊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所慑,又听见薛亦泊准确无误的猜测,小王惊得语无伦次,等冷静下来后,他便开始向陈队长解释。
  “这个事,我还……还没来得及详细写进报告里。前几次找苏晴录口供的时候,她一直用手机打字,我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但是上午我去餐厅找员工问话,无意中听到有个同事打电话谈起了苏晴,说有一次偷偷听到苏晴在练习说话,后来还试探过,发现苏晴能听到声音。”
  “这事你有没有找苏晴求证过?”出于多年办案的经验和直觉,再加上薛亦泊刚才的话,陈队长自然也发现其中异常,脸色有些难看,厉声质问起小王。
  “这么重要的线索,你都没引起警觉,差点误了大事。以后有任何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
  “苏晴昨天辞职了,我没来得及去她家里问。队长,对不起,我以后会留心……”被领导吼了一顿,大概也察觉到自己的错误,小王嗫嚅着承认自己的错误,“等开完会我就去找苏晴录口供。”
  薛亦泊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兀自沉默,眼神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良久,他站起身,手指关节轻敲了下桌面,语声平淡而低沉:“陈队长,我跟这位王警官一起找苏晴问话,我的两个徒弟留下来协助办案,你看如何?”
  对于薛亦泊的提议,陈队长自是双手赞成,亲自安排局里的公务车后,把小王叫到一旁反复交代要全力辅助薛亦泊,留心观察线索。
  出了滨湖公安分局,薛亦泊转身对薛航说道:“你们先回去。别忘了你的身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眼下徐京形势未明,不可再胡来。”
  略带责备的语气,暗含警告之意,薛亦泊阴沉沉地扫了眼薛航,可视线一落到曦月身上,又瞬间移开,颇有种避之唯恐不及的意味。
  “我要跟你在一起,这样才能保护你!”
  曦月上前拉起薛亦泊的手,一下下地左右摇晃着。眼巴巴地盯着薛亦泊,曦月微微撇嘴,全然不顾在场众人惊异的目光,那可怜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在撒娇。
  对着这么一张惑人心神的脸,再配上此刻萌化的表情,纵是铁石心肠也不得不心软。所以,意料之中的,薛亦泊虽蹙眉表示反对,可拒绝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薛航跟曦岚坐在最后一排,两人玩的不亦乐乎,而薛亦泊和曦月坐在了一块,薛亦泊的手还被对方紧抓着不放。期间,薛亦泊曾几次试图抽回,奈何没有成功,最后只能由着对方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某人肯用上些力气,想必还是能从曦月手里挣脱的。至于是舍不得还是有所顾虑,原因复杂得很,估计薛亦泊自己一时半会都解释不清。
  小王坐在副驾驶座,见车里气氛安静,便想找些话题聊,主动问起薛亦泊:“薛先生,你是怀疑苏晴吗?难道她是这几起命案的凶手?她一个腼腆害羞的小姑娘,应该不会干出杀人吸血这种事吧。”
  “人心之恶,外表是无法分辨的,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这个苏晴,或许是整件案子的突破口。”
  按照地址,小王带着薛亦泊、曦月、曦岚和薛航来到苏晴居住的小区。
  这里的地段较偏,远离市区,附近有几家工厂,外来务工人员较多,加上房租还算便宜,吸引了不少刚毕业的大学生。人员流动频繁,周围环境鱼龙混杂,这也是苏正死在家里,警方至今没有找到有利目击证人的原因之一。
  当初苏正和何秀结婚时,苏正特意将这套两室一厅的老房子重新装修,里面的家具陈设都还比较新,整体布置温馨整洁,倒不像外面所见那般腐朽陈旧。
  开门的正是苏晴,如小王所说,面前白净秀气的女孩子,怎么看都没法儿和杀人如麻的罪犯联系到一起,黑色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一身白色连衣裙更衬得纤尘不染。
  家里突然来了几位陌生人,苏晴的脸上有一丝胆怯,清澈温柔的眼眸直直望向小王,似乎带着疑问。将薛亦泊等人引到沙发处坐下,苏晴默默进了厨房,一会儿便端过来几杯茶,轻轻放在众人面前。
  从薛亦泊、曦月和薛航进门起,苏晴虽然对他们的来历有疑惑,却全程表现得安静、腼腆,拿出手机跟小王打字慢慢地交流。不管是眼神还是举止,咋一看确实是位聋哑患者,若是事先不知情,恐怕一时也很难找出破绽。
  “你是不是能说话了?”看到苏晴还用手机跟他交流,小王情急之下直接问出了口。毕竟刚做警察不久,自然还做不到沉稳冷静。
  面对小王突如其来的质问,苏晴无动于衷,仍旧埋头用手机继续打着字,动作不急不慢,就像完全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响。
  将苏晴的镇定看在眼里,薛亦泊一语不发,神情冷峻,不过目光却沉了几分。微微侧头,他在此时看了眼薛航,又淡淡地收回目光。
  倾身端起茶杯之时,薛亦泊的视线瞥到茶几上那束开得正好的百合,眼神有极短的停留,很快便若无其事的移开。
  而接收到薛亦泊的暗示,薛航拉着曦岚悠悠起身,特意看着苏晴问道:“不介意我们参观一下吧?”
  见苏晴没回应,还在那自顾自和小王用手机交流,薛航朝着薛亦泊无奈地耸肩,也不管主人是否同意,拉着曦岚就离开了客厅,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而曦月则默默坐在薛亦泊身边,一会儿望着苏晴,一会儿又盯着薛亦泊看,大概是知道薛亦泊在办正事,全程端坐在那,显得格外乖巧。
  “我知道你能听到我们说话,别装了!”
  被对方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激怒,小王干脆站起来,不耐烦地吼了起来。也不看苏晴手机上写的是什么,他将手中的记录本重重扔在茶几上,指着面前纯净无害的年轻女孩,口气带着逼问。
  “餐厅的人已经告诉我们了,你的聋哑症早就好了,再装下去也没有意义。”被小王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苏晴瑟缩着身体,将手机攥在手里,低垂着头一声不吭。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就像受惊的小鹿,让人忍不住的怜惜。
  当然,这其中可不包括薛亦泊。
  客厅里,秋风透过窗户带来些许清凉,茶几上纯白无瑕的百合微微摇曳,形态优美,混合着缕缕幽香,着实赏心悦目。
  “这花不错,什么品种?”
  薛亦泊倾身,轻抚着白色花瓣,偏过头看向苏晴,问了句不相关的话。语气平静无波,但他的眼神却深不可测,似乎是想透过苏晴那一闪而逝的慌乱,看出点别的什么来。
  而苏晴,在薛亦泊开口的瞬间,脸上就露出了紧张的神色,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就像是抓住了唯一的希望。
  可能察觉到表现不妥,又担心自己露出什么破绽,苏晴暗自深呼吸了几下,试图稳住不安的情绪,却始终不敢抬头看薛亦泊,这副欲盖弥彰的躲闪模样,反而更加令人起疑。
  “香水百合,别名卡萨布兰卡,百合中的女王。我看看,这里有八枝,那就是代表了永不磨灭的爱情。男朋友送的吧?小伙子还挺浪漫!”
  薛航从卧室出来,迈着优雅地步子,接过薛亦泊的问题,扫了眼屋里的人后,极其自信地解说道。边说着,薛航边走向苏晴,笑得意味深长。
  “行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再装下去真没意思了。聋哑症痊愈,这是好事啊,藏着掖着干什么!”
  “对,薛……薛哥说得没错。你现在是正常人,能听能说,为什么还要瞒着?还是说这事跟你父亲苏正的死有关?”也不再跟苏晴兜圈子,这位王警官开门见山地逼问,乘胜追击地继续逼问。
  “你是不是知道谁杀了苏正?”

  ☆、渣与不渣

  “王警官是吧,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我对这里不大熟,小孩突然喊肚子饿,没办法,麻烦你带我们到附近买点吃的。”
  无论怎么厉声逼问,苏晴还是一个字都不肯透露,表现得异乎寻常的冷静,大有誓死隐瞒到底的架势。眼看侦讯陷入胶着,屋里的气氛又紧张压抑,薛航适时插嘴,冲着薛亦泊点了点头,又对着王警官打眼色。
  好在这位王警官反应迅速,很快便领会到薛航眼神的暗示,利落地起身,跟着薛航和曦岚出了苏晴的家。 
  刚走出楼层,小王迫不及待地开口问了起来,“薛哥,你把我叫出来,是不是薛先生有办法让苏晴招供?是不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要运功做法,不能有外人打扰?”  
  “航叔叔,我肚子不饿!”被薛航牵着往前走,曦岚仰头呆愣愣地望着对方,竖起大拇指夸奖薛亦泊:“原来二爹爹这么厉害啊,还会做法!”
  “王警官,我有必要纠正你的错误思想。第一,我们是天师,只负责捉鬼降妖,至于你说的能让人吐真言,那是神婆干的活。第二,我之所以叫你出来,是因为我烟瘾犯了,正好身上的烟又抽完了。附近哪里有卖烟的地儿,赶紧带我去。”
  薛航停下来,郑重其事地跟小王解释起来,语气认真得让人听不出真假来。
  薛航带着曦岚、小王离开后,客厅里立刻安静下来,苏晴缩在沙发上低垂着头,手机被紧紧抱在怀里,保持着高度戒备的姿势。
  而薛亦泊抿了口茶后,起身在屋里看了看,不但没理会苏晴,好像也没开口的打算。
  缓缓走到苏晴身后,薛亦泊伸出手掌,停在对方头顶上方处,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感知什么。不过几秒的工夫,他重新睁眼,迅速收回了手,脸上表情有了一丝变化,等坐回到沙发上又恢复沉静无澜。
  看着薛亦泊一连串的动作,曦月没出声,撑着下巴独自坐在那,开始观察起面前的苏晴。似乎想到了什么,曦月微微弯起唇角,冲着对方温和一笑。
  “这花真好看!我以前也收到过很好看的花,花瓣是紫色的,香气很远都闻得到,而且踏还有治伤的功效。对了,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南星花。在我们那里,如果有人送你南星,就表示这个人愿意照顾你一辈子。”
  听着曦月的温情讲述,身旁的薛亦泊侧头望了过去,刹那间眼底便泄露出了难以描述的复杂情愫,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波动,但隐隐可见些微的心绪不宁。
  一对上曦月柔情的目光,薛亦泊立刻转移视线,眉头微蹙,脸色沉郁。对于薛亦泊三番两次的回避,曦月自然也察觉到了,望向薛亦泊的眼神带着困惑和不解。
  大概是为了消除心底的不安,曦月靠过来,紧挨着薛亦泊,亲昵地挽着对方胳膊,脸上露出了明亮的笑容,对苏晴开心地说:“送我南星花的人,我已经找到了。”
  此时的薛亦泊,本想抽回胳膊,却在听到这声欢喜的话语后,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动作,任凭曦月拉着他的手。只是在曦月看不到的地方,薛亦泊的眼里蓦地浮现出一丝愁绪,神情凝重。
  似乎被曦月那番话语感染,苏晴终于抬起头,正视面前的两人,眼神不再闪躲,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视线移到那束百合花上,她的脸上扬起幸福而满足的笑容,眼神变得温柔动人,就像在注视着她深爱的情人,所有浓烈的感情都藏在那双流泪的眼眸里。
  “我……我不配。”
  缓缓说出了这几个字,苏晴的声音沙哑艰涩,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她的眼睛始终凝望着纯洁无瑕的百合,泪水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无声哭泣着,浑身都透着一股绝望和羞愧。
  对于哭得梨花带雨的苏晴,薛亦泊表现淡漠,抬眼看了过来,脸上依旧一片冷然。倒是旁边的曦月,看到苏晴伤心难过的模样,忙转头望着薛亦泊,语气着急。
  “南星,她哭了!”见薛亦泊不为所动,曦月心生不忍地劝慰起来,“你别哭!”说着,曦月作势准备起身安慰对方。
  可惜,他还没站起来,就被身旁的一股力量压了回去。
  抬手按住曦月,薛亦泊扭头看了对方一眼,也没说话,但是眼底的不悦非常明显,看来是对曦月的这种行为极不赞同。
  从茶几上抽出纸巾,薛亦泊递了过去,重新坐直后,沉着脸审视起苏晴,脸上不带一点温度,语气更夹杂着威势。
  “有人治好了你的聋哑症,是他杀了苏正?”
  “不……不是的。”薛亦泊话音刚落,苏晴便慌乱摇头否认,只是还不肯说出实情,脸上泪痕还未消,这会儿又失声哭了出来,像被逼到绝境般孤苦无助,攥着手机颓然地跌坐在地上。
  薛航带着曦岚回来,看到薛亦泊对掩面哭泣的苏晴严刑逼供,快步走过去,小心将人扶起来,边说着边偷偷冲曦月眨眼睛。
  “你们呐,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苏晴是吧,别怕,有什么委屈跟哥说,哥帮你。实在不行,把你那男朋友找来,大家坐下来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警察是不会为难你的。”
  当着苏晴的面,薛航有意无意地提起男朋友这个词,瞥见苏晴紧张不安的样子,薛航不由失笑,颇有深意地看了眼薛亦泊。
  折腾试探了几次,最后苏晴被带回了警局,由陈队长的人负责审讯。何安、何全跟陈队长打了招呼后,便跟着薛亦泊一起离开局里,回到了他们住的公寓。
  一进门,何全往沙发上直躺,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何安坐下来琢磨着点外卖,开始操心晚饭的事。
  薛航则陪着曦岚玩手机里的游戏,抬脚狠狠踢了踢昏昏沉沉的何全,“行了,赶紧起来!还不跟你师父报告进展,关于苏晴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被薛航提醒,何全这才叫记起正事来,噌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走到薛亦泊跟前,汇报起下午在警局查到的情况,“师父,警方调取苏晴近三年的就诊记录,咳咳……发现她曾做过3次人流手术。”
  “等等,苏晴多大了,有20岁吗?”“好像今年刚满20吧。”
  听着何全口中的惊人之语,薛航立时从沙发上起身,表情不由严肃起来,惋惜地直摇头:“现在的小情侣,太不像话!”
  “南星,什么是人流?”
  正当大家沉默的时候,曦月突然问出了口,满脸好奇地望着薛亦泊,期待对方给他解惑。客厅沉重的气氛,因为曦月懵懂的问题而有所缓解。
  薛亦泊半天也没做声,罕见地露出尴尬之色,留下一脸不明所以的曦月,起身走到厨房烧水,似乎是在刻意回避。
  “额,这个真不好说,就是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的意思。”
  一向话多的何全,这回同样很积极,坐到曦月身边小声解释着。等说完后,他抬头望着身侧的薛航,不知怎的有些后悔了,心虚地问道:“小师叔,你说我这样算不算带坏了师……曦月?我会不会挨师父的骂?”
  “人蠢,是没救的!”
  毫不客气地将何全讽刺了一番,薛航脸上带着笑,坐到曦月的右手边,一把揽过曦月的肩膀,开玩笑地说:“小美人,以后你可要替我们多说些好话!”
  “是啊,以后就靠你了。”跟着连连附和,何全凑过来,眼神恳切地望着曦月。
  “你们很怕南星吗?”被左右两人夹击,曦月听得云里雾里,十分不解地问何全:“他很好的,肯定是个温柔的师父。”
  “呵呵,那是对你!你是不知道,师父平时对我俩有多严厉,动辄就罚背罚跪。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我跟你说,师父的冷暴力才恐怖。就师父那眼神,能把人冻死,杀人于无形!这么说起来,我们还挺坚强……”
  提起薛亦泊的“斑斑罪行”,何全顿时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向曦月控诉他的悲惨生活。估计是吐槽得太专心,连薛亦泊站在身后都全然未觉,撸起袖子还越说越起劲。期间薛航曾轻咳两声试图提醒,都被何全选择性忽视。
  “看来,你对为师怨念颇深!”
  一道低沉淡漠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惊得何全差点跳起来,脸色煞白。
  颤巍巍地从曦月身边起来,何全双手垂放身前,微低着脑袋,一副做错事的三好学生模样,嗫嚅着:“没,绝对没有。我对师父只有敬和爱,真的!我对您的崇敬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望着前后态度反差巨大的何全,曦月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容就像雨后初晴的阳光,清澈明亮,仿佛能祛除世间所有的邪恶和丑陋。
  因着曦月悦耳的笑声,薛亦泊的脸色不至于难看,优雅从容地往沙发上一坐。不知是听了何全刚才的话,还是在某人面前有所顾虑,这会儿薛亦泊的语气比平日要缓和得多,眼神也少了些压迫感,不带丝毫的怒意,淡淡地开口问何全。
  “苏晴男友的身份,警方有没有调查出来?”
  “这个目前还没查出来。我下午看过餐厅人员的口供,没有人提苏晴交男朋友的事,说苏秦因为聋哑,性格很内向,不善与人交流,除了餐厅同事,身边没什么朋友。”
  何全正说着忽然猛拍大腿,顿时醒悟过来,“对啊,苏晴肯定有男朋友,要不然怎么会怀孕?但这……这男的也太渣了吧!”
  “电视里说了,如果搞大女孩子的肚子,又不跟她结婚,那这个男人就是渣男!”跟曦岚玩游戏的何安,被何全充满鄙夷的吐槽吸引过来,一本正经地点头应和。
  然而,何安出其不意的的下句话,简直就如平地惊雷,炸得薛航、何全目瞪口呆,又是惊奇,又是好笑。
  “师父的情况不一样,所以师父不是渣男!”
  眼看大势不妙,瞥见薛亦泊黑得跟炭似的脸,何全赶紧将何安拽走,保重生命要紧,远离是非之地。
  比起何全的战战兢兢,薛航就显得轻松得多,笑吟吟地瞟了眼薛亦泊,十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不慌不忙地开口。
  “这个渣与不渣的鉴定,那就得见仁见智了。何安,你现在说这话早了点,要看你师父接下来的表现。万一真干出点抛夫弃子的事,那肯定是渣男无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君看一叶舟、绵绵阳和以子之名,冠我之姓的暖心评论,多谢多谢!望诸位小天使每天都有美美的心情,过美美的日子!(很抱歉前面的内容作了些修改,新的章节今晚会补上,还望见谅!)

  ☆、反噬吐血

  听了薛航的调侃,何全忙用手挡着脸,挤眉弄眼地暗示对方赶紧闭嘴,别再火上浇油了。显然,何安没意识到他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对,大概也没听出薛航话里的玩笑,极为认真地回道:“小师叔,师父肯定不是渣男,他不会抛弃师娘和阿岚的。”
  此时此刻,估计何全想死的心都有了,无力地闭上了双眼,狠拍着自己脑门,欲哭无泪的表情颇值得同情。他多想捂上老哥的嘴,多想提醒他:老哥,没看到师父的脸色吗,就算不想活,那也不是这么个死法啊!
  在何安铿锵有力的保证之后,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沉寂,气氛是如此的怪异和凝重,仿佛一点火星就能爆炸点燃,而危险的源头就来自薛亦泊本人。
  偏偏这时候,为了表达对新知识的探索欲,曦月再次出声,天真烂漫地望着薛亦泊,好奇地问:“什么是渣男?”
  “行了,说正事!”凌厉的目光一一扫过薛航、何安及何全,以示警告作用,薛亦泊的脸色相当难看。
  由于这声呵斥,关于渣男的讨论就此结束。当然,在他们眼中,薛亦泊的态度倒更像是恼羞成怒。大家心照不宣地互望一眼,为了不被察觉,只能使劲憋着笑了。
  “何安、何全,你们明天到警局帮忙,留意苏晴的通讯记录,尽快把那个人找出来。”
  从沙发上起来,薛亦泊抬眼看了看俩徒弟,语气严肃地吩咐道。视线不经意间滑过曦月,薛亦泊微微一顿,又不着痕迹地避开,往楼梯处走去。
  “师父,你不吃晚饭了?”见薛亦泊上楼,何安追了上去,极为认真地询问,那语气仿佛说的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多花点心思在案子上,少想些乱七八糟的事。”脚步未停,薛亦泊冷冷丢下一句话,便进了二楼书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痴痴望着薛亦泊离去的背影,曦月闷闷不乐地坐在那,因对方一直回避的态度而苦恼不已,“南星为何对我如此冷淡?”
  “曦月啊,有件事儿咱们确实挺好奇的。你说和我们的师父已经成了亲,那你俩入洞房的时候,是个什么体位?咳咳……我的意思是,你和师父谁上谁下啊?”
  眼睛瞄到薛亦泊进了书房,何全立马凑上来,一副哥俩好的搂住曦月,又是眨眼又是贼笑,样子别提有多猥琐。
  “几天没跪小黑屋,是不是皮痒了?我看,你们俩就是欠收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狠狠敲了两下何全的脑门,薛航板起脸,学着薛亦泊平时的样子教训起来,阴测测地警告道:“连你们师父的床笫之事也敢打听,谁给你俩的胆子?”
  轻拍着曦月的肩膀,薛航立刻换上笑脸,表情神秘莫测,似乎有充当情感导师的趋势,语重心长地说:“对这里的男人来说,有样东西,那可是比命还重要。你三番四次让他当众下不来台,他嘴上虽然没说什么,这心里肯定是不大舒服的。”
  “究竟是何物,竟比生命还重要?”对薛航的话极感兴趣,曦月定定看着对方,脸上一喜,像是找到了救醒,“航航,你有无办法让南星对我不再冷淡?”
  “男人的面子比命还重要,他身为薛家族长,受人敬重,自然也是极好面子的。所以,小曦月,以后像什么成了亲,是你的夫人这种话,断不可再提起了。至于办法嘛,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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