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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找儿子的-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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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到会碰到大人您; 函谷关那地方很快就要死一群人了; 我就领了他们一起等着抓魂灵去。”戾始终保持着比南子慕少走半步的距离。
“唔……死多少人; 都死了谁?”
戾挠了挠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 大人要是感兴趣,可以去向判官大人要来生死簿。”
“所以大人您是怎么回事……一点灵力都不剩了,觉魂也不在……三魂七魄不全,就算去投胎了也是个呆子。”戾说到这里,突然恭恭敬敬地弯腰抬手,“里头就是阎王殿了,大人请吧。”
阎王此时正在审一负心汉,那负心汉杀妻弃子; 这会到了地底下; 还死活不承认自己的罪行。
“死不改悔; 我看不如就送你去十八层地狱各走一遭……哎; 娘亲阿,大人您怎么来了?”阎王赔笑道,“不知您大驾光临; 有失远迎。”
说完他严肃地瞪了那负心汉一眼,吩咐殿旁小鬼道:“将他拉下去,先将他的舌头拔个万八千遍,再领回来让他说实话。”
那负心汉一脸惊恐,但还没发出声音,就被几个小鬼捂住嘴巴带了下去。
黑白无常两尊搬来一条椅子,要请南子慕坐。山神扫了他们一眼,径直却走到了阎王身边:“不用麻烦了,我和阎王挤一挤就好了。”
阎王体格壮硕,那阎王椅又就那么大一条,南子慕强行挤进来后,阎王爷只觉得憋屈的不行,却又不敢表示不满。
“其实我现在神力尽失,阎王爷想把我吊起来打着玩,我也毫无反抗之力呢。”南子慕轻描淡写道。
阎王冷汗直冒,凡间有一女子下来的时候,因生死簿上被记了一笔妄图弑神的罪名,所以阎王挺好奇,就将她的生平翻了一遍,借他的眼睛看见了南子慕。
阎王对这位山神有心理阴影,所以哪怕是他失了神格,阎王爷看见他的时候还是怂。毕竟谁知道南子慕以后还能不能领回神格,要是自己趁神之危……阎王爷想想南子慕那张阴恻恻的脸,全身肥肉都要抖三抖。
不过南子慕其实没阎王爷幻想中的这么可怕,只是这山神乃是阎王爷童年的噩梦,所以臆想被夸大化了。
而且山神也就是一开始脾气不好,后来下来溜达都不闹事,就看看热闹,阎王爷这么多年没被他欺负,说起来还怪想念的。
“和你商量件事。”山神在方才来时路上突然福至心灵,顿时觉得自己在马车上不仅白难过了,连眼泪也白流了。
“什么事?”
南子慕好整以暇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就是让阎王大人您……”
“等等……等!”阎王被南子慕突如其来的敬语说的有点害怕,“大人您别是要我去捅无色天吧,那我可真不敢,到时候如来也将我压山下五百年……”
“想哪去了,哪能叫你做出私闯无色天这样的事?”南子慕把玩着阎王爷案上的醒木,“我就想说,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能否将我送去见见天帝。”
阎王爷连连摇头,他们六界基本都属于互不相管的状态,天庭除了有什么大型宴会给他们地府送了请帖以外,其他时候他一个地下的随意上天,都是不合规矩的。
而且去了还是报忧不报喜,送去南子慕这么个祸害,到时候天帝舍不得罚南子慕,那就只能扣他阎王爷的月例解气了。
“不行不行,这事真不行,我作为地府阎王,擅离职守原本就要让人诟病,更别提去天上……大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就连天帝都不能随意到地府来,咱们地下的又怎么能随便上去……这不合规矩。”
南子慕重重一掐他阎王爷的腰,冷声道:“我可没功夫和你耗,赶紧送我上去——对了,前些日子有没有一个叫小蓁的来过你这。”
阎王爷思忖片刻,看上去有些不太高兴:“大人您可真无耻,现在他们都知道我的小名了,我一个阎王的颜面何在?他说想投胎去你们终南山,随便做个什么妖怪,我看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就让他投生成了一只刺猬。”
南子慕哭笑不得,心想那小蓁化成人形前岂不是都不能让宋辞抱了,这蠢货。
“行,谢谢你阿小土狗。”南子慕说,“送佛送到西,你赶紧带我去见天帝。”
“不是……”阎王爷欲哭无泪,“这事真不是我不愿意干,我一个人前去就算了,可是大人你现在只是一个连觉魂都没有的灵体。我说句实话,您现在这样连南天门都进不去。”
南子慕沉吟片刻,然后道:“我的觉魂可能是和神格一起被封了,按说李行之本质上也是个神,那么欢喜身上的神格就不会是我的了。可能性最大的是我的觉魂带着神格一起被封印了。”
这时候立在一旁的判官面无表情地开口:“南天门旁有天兵把守,只要让他们嗅到生魂的气息,就算大人有阎王爷领着,他们也不会让您进的。”
“那判官大人有何见解?”
“大人可有听说过谛听?”
南子慕很轻地一挑眉:“地藏菩萨养的那条狗?”
“……”判官失笑,“可不敢这么叫他,谛听乃是神兽,被他听见了,只怕能追到阎王殿来挠人。谛听其实不仅能听人心,也能控制生灵的意识。”
“哦?”
判官继续道:“到时候先让谛听控制那些天兵天将的意识,阎王趁着那个空档,就以最快的速度带山神大人飞进天庭大殿。”
阎王爷问:“可是那一路上有那么多天兵天将,就算是神兽谛听,也很难全部将他们全部操控起来吧?”
“足够了。只要谛听能坚持住一时片刻,阎王爷您也并不需要多久时间飞到天庭大殿。”南子慕一拍醒木,“主要是我不认识地藏他老人家。”
白无常插嘴道:“不认识地藏菩萨没关系,但您认识谛听阿。”
南子慕一头雾水:“我怎么不记得?”
“几百年前的某天,谛听醉的不清,在终南山上方盘旋而飞,大喊大叫说是要对大人您表白,然后您一箭就把他射下来了……谛听痴情,为了您失恋到现在呢。”
南子慕:“……哇,这么狗血的吗?——那我现在去色/诱他还来得及吗?”
阎王不甚认真地看了南子慕一眼:“大人好歹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孩子都长那么高了,怎么能做这般……”
“开个玩笑。”南子慕截口道,“带我去找谛听吧,再晚点李行之那小孩心都要死了……诶对了,土狗你知道李景是什么神吗?”
“不可说,不可说。”阎王直摇头。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嘛,什么玩意,还给我装起了佛祖。”南子慕眼疾手快地掴了他一脑袋,神仙这块不归地下管,生死簿上自然也没有李景的名。南子慕纯粹是好奇,毕竟天上哪个神仙下凡渡劫都是大新闻,地府这群小鬼们这么八卦,要是天上诸神都知道,那肯定也瞒不过阎王爷的耳朵。
地藏菩萨住的地方比阎王爷住的地实在要金碧辉煌的多,毕竟阎王爷是当官的,有财也不敢外露,生怕被那几个嘴碎的游仙记个贪污受贿之名。
南子慕一进去就撞上了地藏那种似笑非笑的脸,平常就算是去天庭赴宴,南子慕也不乐意多看地藏一眼,毕竟这天上地下,能把发自真心的笑都笑的这么邪恶诡异的,着实屈指可数。
山神一看他心里就发毛,不舒服。
“今个怎么山神和阎王一起来了?”地藏挠了挠谛听的下巴,谛听于是迷迷糊糊地睁了眼,在看清面前的南子慕以后,突然炸起了浑身的毛,然后躲屏风后边去了。
南子慕摸不着头脑,用质询的目光看了跟在自己后头的无常两尊各一眼,问题呼之欲出——他这哪里像是喜欢我,见了我跟见了洪水猛兽一样。
阎王爷率先打破尴尬,然后道:“其实是山神大人想借您的谛听一用。”
地藏依然在笑:“可是我的谛听看起来似乎不太乐意呢,这还得看他自己的意思,我没有权利将他出借给任何人。”
南子慕走到屏风后边,蹲下来,尽量温柔道:“谛听,之前把你射下来,是我不对……”
谛听好歹被称之为地狱耳,方才南子慕在阎王殿和他们的谈话,谛听都听得一清二楚。神兽顿时更觉自己从前的心肝都喂了狗,南子慕不但不记得他是谁,现在也是因为有求于自己才对自己轻声细语的。
谛听心想:我死都不会接受他的要求的,他休想蒙骗我!
南子慕大胆上前,学着地藏方才的手法挠了挠谛听的下巴,接着又亲了一口谛听头上的兽角:“送我去天上,行吗?”
“嗷,好!”谛听的倔强顿时溃不成军,又不禁感叹这美色误人,明明都听见这山神连孩子都有了,但悲伤之余,还是忍不住犯贱,毕竟这位山神大人是真好看,好看到谛听方才有一瞬居然动了做小三的念头。
“好了,菩萨,把他借给我吧。”
地藏摇头叹气,随即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瞪了谛听一眼:“你刚刚说自己哪怕走到穷途末路,也要坚守的自尊呢?”
谛听在南子慕脚下蹭来蹭去,并且乐在其中,没空理会地藏菩萨。
地藏:“……”
蠢货,被利用完后被丟回来,到时候有你哭的。
第82章 度厄
因为南子慕着急; 所以三人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天上。
此刻人间方才入夜,整个天地尽是白色茫茫然连成一片——
雨雪霏霏。
然而在人间看不见的圆月,在天上却是万年如一日皎洁; 哪怕人间再如何动荡; 天上也永远是光风霁月的模样。
“谛听,你至多能坚持多久?”南子慕轻声问。
谛听想了想道:“不太确定; 毕竟我也没试过一次性控制这么多天兵; 不过好在他们都是低阶的仙; 连神都算不上; 我以为十几秒应该是有的。”
南子慕偏头看了阎王爷一眼:“够吗?”
阎王爷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尽力吧; 够不够我也不知道,毕竟我活这么久……也没做过擅闯天庭的事。”
三人并肩而行,若无其事地走进了南天门,两道的天兵天将们嗅到了生魂的气味,一瞬间数百双眼睛都朝着他们看了过来。
谛听摩拳擦掌,急促道:“快走!”
那些天兵天将一动不动,似乎是凝成了一尊尊石像,阎王只手夹着南子慕; 一路疾奔。南子慕只能听到耳边有风猎猎作响; 偶尔还伴随着几声兵戈相接的金属声。
“他们追上来了。”南子慕提醒道。
“我知道。”阎王爷不要命地加快速度; “就快到了。”
那些天兵天将也不是好惹的; 谛听勉强压下一群,又有更多的天兵前仆后继地追了上去。
而且毕竟谛听和他们无怨无仇,不能大开杀戒; 只能将他们压制着,所以神力被局限,不是很施的开手脚。
南子慕才看到天庭大殿的柱子,整个人突然被一股大力扯了出去,阎王爷怕他被扯碎,于是连忙松手。
“大胆鬼物,竟敢擅闯天……”那天兵面无表情道。
谛听也追了上来,一口咬断了那天兵手中的□□,接着化做人形,一把把南子慕从他手里抢了过来,并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你说谁是鬼物,睁大你的狗眼看看……”
“好了好了,咱们快进去罢。”南子慕说。
大殿之上的天帝目瞪口呆地看着闯进来的三人和一水的天兵天将,在看清来人之后,天帝倏地叫停:“住手!让他们三个都进来。”
天兵天将们立刻就退下了。
“怎么了又,这才小半个月没见呢?南子慕你又给我搞事。”天帝深深叹了一口气,“这回怎么了又?”
阎王作为知情者,连忙将大概的情况给天帝转述了一番,以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完全是被逼无奈,才做出了擅闯天庭这样的荒唐事。
天帝捋了捋下巴上的一把胡子,唏嘘叹道:“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朕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可怜子慕你在人间受了那么多苦……”
“得了,还用您说吗?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您再叹下去,我家红玉和大虎都被雷劫劈死了,快点——把神格和觉魂还我。”南子慕在天帝案上重重拍了两下,公然和天帝叫板,“这事天帝您的责任最大,谁让您没事搞的这什么变革。”
天帝不似人间帝王那般固执死板,况且若论岁数,南子慕比他还要年长。所以即便南子慕对他无礼,他也不怎么会生气。
天帝继续心平气和地捋胡子:“最近下凡历劫的神仙阿,朕想想,好像只有……景玄一个。”
南子慕很轻地一挑眉:“景玄是什么神?”
天帝既兴奋又不好意思,一把年纪了还咬唇,他有些尴尬地回答道:“景玄,是朕的儿子……”
他顿了顿,又十分欢喜道:“就这几天时间,朕居然还多了个孙子,还是子慕你生的,不得了不得了……”
“……”南子慕一把揪住天帝的胡子,没好气道,“真是日了我儿子他爷爷了,你居然会变成我公公,靠!”
天帝啼笑皆非:“先声明这事和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没有私自篡改你命格的能力,这都是你的命了。”
南子慕没轻没重地一扯天帝的胡子,然后阴阳怪气道:“那公公,我的神格和觉魂呢?”
“诶,轻点。谁家媳妇对公公这么凶的,没礼貌哦。”
“贫着一下嘴非常开心是不是,阿?”南子慕继续扯着那一把黑粗黑粗的毛发,“快把我的神格和觉魂还我。”
“诶你先松手……”天帝一边掰开南子慕的手指,一边道,“是这样的,你也知道神仙命格这块不归朕管,要不然朕怎么可能让你受那么久的委屈?你先等朕传唤六司星君来,他们肯定清楚。”
南子慕听到他这么说,还算满意,于是施施然松了手。
片刻后六司星君来到大殿前边,南子慕坐在天帝旁边,看见来人后,就很凶地在桌上摔了摔茶杯:“你们谁是掌管天上诸神命格的?”
司命星君慢悠悠地举起了手:“是我。”
接着他连忙解释道:“大人您的命格是既定的,我一介小仙,也不可能能擅自篡改您的命格。”
“哦?”南子慕朝一旁的谛听一使眼色,“炸死他。”
谛听连忙放出几簇短小的闪电,砸在司命星君的脚边,害他狼狈地疯狂跳脚。
南子慕用手指指节轻轻敲击着桌子,然后不紧不慢道:“谛听今儿个可也在这呢,诸位,不该瞒着的都别憋在心里阿,不然本神可不介意让谛听把你们那些陈年往事给抖干净。”
六星君你看我我看你,接着其中五人很有默契地后退了一步,留度厄星君一人孤零零站在前面,度厄膛目结舌地扫了眼后边的五位星君:“好啊你们,居然出卖我!”
上生星君诚然道:“您这事和我们南斗五星可没什么关系,都是这度厄,是他和您有仇,不许司命星君去禀告天帝的——他说:让那南子慕受几年苦也好,省的他每次都那般嚣张。”
“唔……山神大人乃是和景玄帝君生下了孩子,按理说是不必受到天帝下的咒术的惩罚的。只是帝君与您交合时,他还尚且是人,这咒术毕竟是咒术,不懂变通,所以才产生了这种谬误。”
南子慕不耐烦道:“得得得,你就说我的神格和觉魂现在在哪?那什么度厄星君,什么时候本大人有空了,会去您的天枢宫参观参观的。”
度厄星君额角的青筋狂跳,心里直骂娘。
司命星君:“其实大人您的神格就被封在您出生之地,也就是终南山。解封方法也不难,只要天帝施一道解封的仙诀,这封印自然而然就会被解开。”
南子慕朝天帝一伸手,面无表情道:“快。”
天帝无奈地幻出一琉璃球,又将仙诀封入其中,然后嘱咐道:“朕不能无故下凡,到时候你将这琉璃球一打碎,封印自然就能解开。”
“南子慕!”闻讯赶来的凤凰脸上挂着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他的视线扫过这里一个个低眉顺眼的星君,接着不太高兴地一撇嘴,“什么嘛,我来晚了,热闹都凉了。”
南子慕拿着那琉璃球,从天帝的椅子上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问:“阿,这回回终南山我想威风一点呢。”
天帝知道南子慕是什么意思,于是知情知趣道:“凤凰,你送子慕回一趟终南山吧。”
“凭什么,那不是要让他骑着我,做梦吧?”
“唉,他这下凡一趟够惨了,你别这么小气。”天帝说完又看向南子慕,“子慕阿,这回咱领回神格后,就安分一点哈,好歹也是个有孩子的人了,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不稳重了。”
凤凰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他一脸的惊诧:“姐妹……呸,兄弟,就这几天没见,你啥时候连崽子都有了?”
“少见多怪。”南子慕一拍凤凰的肩,扭头对天帝道,“您就放心吧,我去把那一群害我的人弄死,然后就把景玄和您孙儿一起带回来。”
天帝皱起眉头,这叫他怎么能放心?
“不可滥杀无辜,作为上神,你要是在人间大开杀戒,到时候引来业火焚烧,那么即便是朕,也救不了你。”
南子慕:“我有分寸。”
天帝:……
他可不信南子慕能有什么分寸。
凤凰被这条大新闻惊得几欲吐血,他俯下了身子,仍不可思议道:“娘阿……”
“磨蹭什么呢你?”
“等等,你先让我捡一下我的下巴,靠……”
九天之上。
凤凰化出原型,纡尊降贵地给南子慕当坐骑,一路上凤凰依然在不停地叽叽喳喳:“我捋一捋哈,你在这几天里和景玄帝君生了个崽,然后现在天帝是你公公……”
“嗯,不过要纠正一下,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呢,你花几天时间就给我生个崽试试。”南子慕伏在凤凰背上道,“哥们别抖,待会鸟毁人亡了,你寻思寻思你自己作为一只凤凰,连飞都飞不清楚,这丢不丢人?”
凤凰依旧处于震惊之中,一路上至少感叹了几十句的:“我的娘阿……”
第83章 回来
“南子慕; 你说你是不是脑子被狗啃了,就这么傻乎乎跑去给人生崽?”凤凰一边跟着他往山洞内部走,一边碎碎念; “对象竟然还是景玄那小毛孩……”
南子慕推了凤凰一把; 冷漠道:“你有什么意见?千斤难买我高兴,我就是乐意; 怎么着?还有——你说谁是小毛孩?景玄再怎么年轻; 也有一千多岁了……”
“诶呦哥; 你算的清楚你自个几岁了吗?景玄那年岁也就你的零头; 是不是小毛孩你自己品品。”
“……”南子慕不想搭理他; 自顾自地往深处走去。
这里的一切都给他以熟悉感。知道自己的神格原来一直都在这的时候,南子慕内心还是觉得很操蛋的,然而其实就算他一早就知道,解不开封印,那一切也白搭。
凤凰追上来,继续碎嘴子:“不过其实小帝君也颇为痴情,你还记得在你山洞外边站了五百年的那小孩吗?”
南子慕随手将琉璃球往洞壁上一摔,沉吟片刻后问:“他就是景玄?”
“嗯; 不过你也是该。”凤凰揶揄笑道; “还记不记得你当年不小心把人养的三足乌幼崽给玩死了?然后为了安慰人家; 说他要无聊的话; 可以到终南山去找你玩,然后人去了,你却在那山洞里睡了快一千年?”
南子慕一阵沉默:“唔……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再说我又不是故意骗他的。”
凤凰看着山神觉魂归位,被封神格随着觉魂一起,化做一簇簇刺目的白光,没进南子慕体内。他靠着洞壁继续嘲讽道:“不过现在你也算是赔了他一个崽子了,报应哈哈哈。”
“滚吧你。”南子慕抬腿踹了他屁股一脚,结果凤凰直接就被嵌进了洞壁里。
凤凰的脑袋晕了半响,这才扶着脑袋从洞壁里头走出来,他愁眉苦脸地抱怨道:“本凤凰如此娇贵,你居然下此毒手……”
“不好意思,做人做太久,还不太习惯怎么使用灵力。”南子慕耸了耸肩膀,半挑衅地看了凤凰一眼。
不过这次他还真不是故意的,就……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但好在最后还算是及时收住了,要不然把整座山都撞穿了,那还真不好办。
“靠!”凤凰笑骂道,“你怎么不死透点算了。”
南子慕驻足在山洞外边,凤凰不明所以,也与他比肩而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并没能望见什么奇妙的东西,于是他疑惑道:“你看啥呢?”
南子慕不苟言笑:“有没有点眼力见,你下来是做什么的?”
凤凰:“……”
南子慕替他回答:“是坐骑,你别忘了你的本分。”
“南子慕,劝你善良。”凤凰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忍辱负重地幻出真身,让南子慕坐在他背上。
南子慕轻笑一声,撸了一把凤凰脑袋上的羽毛。其实凤凰要和他认真杠起来得画,未必打不过他。但一开始他俩闹矛盾的时候,凤凰太爱惜自个的羽毛了,所以不怎么敢和南子慕正面杠上。
后来这两人斗来斗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知交。
唔……好像是某次天庭晚宴,两神碰了一杯,后来一来二去,居然玩的还不错。
“小红鸟,你一会去侯爷府上空多飞几圈……诶不行,这样一会民间该谣传侯爷是天定的皇后了。不如你幻个你龙哥哥的模样?”
凤凰翻了个白眼:“别给我瞎认亲戚,我跟他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南子慕紧紧抱住他的脖颈,把凤凰勒到差点窒息,随后他伏在凤凰耳侧,不甚温柔地问:“你答不答应?”
“好好……”凤凰连忙求饶,待南子慕松手后,他搜肠刮肚出了一个形容词,“混蛋……你这么欺负我,迟早遭报应,度厄的所为真是和我想的毫厘不爽……”
南子慕没轻没重地一敲他脑袋,不耐烦道:“闭上你的鸟嘴。”
到了侯爷府后,南子慕将凤凰撂下,然后径直去了尚书府。南子慕隐了形,于是就这般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宋以理的身侧,然后饶有兴趣地听他和匈奴使者谈话。
宋以理呷了一口茶,然后慢条斯理道:“你们准备的如何了?”
“情况并不是很理想,有一边如尚书大人所想,是侯爷坐镇,但,您只说现在李景只有二十多万的兵力,其中还不乏您的内应,李景绝对吃不消,然而直到今天,函谷关却还一直没破。”使者皱着眉头道,“而另一边不但有您的儿子,还有一个奇怪的男人,行军布阵压根不按套路来,若不是恰逢冬季,他们条件所限,我胡军队被灭,只是时间问题。”
宋以理很沉得住气,他继续不紧不慢道:“别慌,不用多久了。他李景又不是神,表面上看着风光,此刻应该已是强弩之末。”
“哦?”使者一挑眉,“何以见得?”
“函谷关易守难攻,然而就这么循循然打下去,不仅天/朝军队吃不消,粮草也供应不上。而你们这里就不一样了,粮草和装备都由我来提供,而我又已经截断了李景那里的粮草供应,他只能向附近村民们借,时间一久,村民肯定不乐意,所以即便函谷关易守,这场战争他也不能拖。”
“况且。”宋以理冷笑了一声,“他那小哥儿已经病死了,他连慰籍都没有了。你说,一个人要是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一时片刻缓不过来,不就会不由自主地往自甘堕落里跳吗?”
使者听完觉得有理,于是便随着宋以理一起笑。
南子慕信手扯住了宋以理保养的很好的头发,宋以理吓了一跳,冷声道:“是谁?剪水!”
宋以理往后头望了望,没看见人。
剪水一直就侍立在一旁,看到此情此景,也显然是吓了一跳,他匆忙上前,却在宋以理头发上边摸了一把空,他急促道:“我也看不见他!”
“尚书大人。”南子慕现出真身,直接抓着宋以理的头发将他从椅子上拎了起来,接着阴恻恻地看着他笑,“我家侯爷要是有您一半聪明就好了。”
剪水冲上来,结果直接被南子慕周身围绕的灵力给弹开了。
哪怕是到大成期的修士,也绝没有让傀一接近就被弹开的道理。宋以理惊讶之余开始止不住地恐惧,他大喊大叫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子慕,你好了没?”凤凰不耐烦地走进来,“刚被一群无知人类围观,还有拜我许愿能生个大胖小子的,神经病。”
南子慕把宋以理和那使者往他那里一丢,然后扫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剪水:“他两个随你玩,别弄死了就好,唔……至于那个傀,这种东西超度也超度不成,你看着办吧。”
南子慕说完就离开了,留下凤凰一头雾水,片刻后想明白了就有点愤怒,心说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被南子慕随意差遣了?
雪后初霁,冬日拨开云雾,落下带着凉意的日光,将整个染了血的世界照得分外明晰。
南子慕小心翼翼地走进李行之的房间,只见侯爷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连战袍都未褪下。下巴上冒出了一小节胡茬使得侯爷看起来多了几分血性。
山神的视线漫过侯爷置于手边的三尺青峰、冰冷的铁甲,这些赋予了似乎永远温和的侯爷,一种不容亲近的气场。
南子慕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紧皱的眉心,他就在天上待了一时片刻,人间却过了小半个月。来的路上南子慕还担心,侯爷会不会走火入魔,将他腐烂发臭的尸身带在身边,好在并没有。
山神挺骄傲,骄傲他并没有被任何人所打败。
南子慕的指尖才不过堪堪触到侯爷的眉间,他就警惕地睁开了眼,南子慕吓了一跳,连忙收回了手。
只见李行之的目光徐徐然穿过他,落在南子慕后头的虚空里,南子慕这才记起自己方才为了不惊动那些士兵,是隐了形走进来的。
李行之正襟危坐在床上,然后将手指轻轻搭在自己的眉心,方才的触感似真似幻,侯爷第一反应是南子慕……南子慕回来看他了。
可是他的头七早就过了,再说……即便是南子慕,灵体状态也是碰不到自己的吧。
想到这里侯爷自嘲地笑了笑,人嘛,一闭上眼就喜欢痴心妄想,可是……说好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怎么自己就从来没梦见过南子慕?
哪怕……哪怕就让他静静地看一眼,一眼就好。
小欢喜从旁边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小家伙没人管,不知道在哪滚了一身的灰,又用脏手抹过脸,在圆脸上留下了几个黑灰色的印子。
小孩的个拔高了一点,人也瘦了些,但却依然没有脱去婴儿肥。欢喜手里抱着月巴,做贼似的钻了进来。
他把这里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却依然没能发现南子慕的半点影子。
“怎么弄成这样?”李行之起身,朝着欢喜走了过去。
小欢喜不敢看他,下意识地退开好几步。李行之和红玉始终对南子慕的下落语焉不详,小孩儿虽然对生死没有什么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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