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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找儿子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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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个破烂人间,很不好,很不好。”答非所问。
红玉噤声,听他继续道。
“可是又不能离开。”南子慕垂眸,红玉和王大虎的雷劫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他只能期望李行之能早点历过此劫,回去实现承诺。
南子慕收回颓然的神色,然后正色道:“不知道,我已经计划好了,却不敢说是万全之策,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
是日,黄昏。
今日依旧有不少的虚头巴脑的男人赖在离南子慕住处不远的过道里不愿意走,自说是那一夜已经对南子慕倾心,又痛斥南子慕惊鸿一笑夺了他的魂,要么让南子慕把他的魂还来,要么就和他上/床。
这一个个自以为的追求者要么嘴上肉麻的要命,要么就轻浮的不行,南子慕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于是告诉牛贵自己不见牲畜。
牛贵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把疯狂的人都拦在外边,没人能靠近南子慕的房间。
王大虎带着打扮好的南子慕直接就到了后台,免的让那群眼睛发直的男人们给看见。
王大虎自他第一次在戏台上抛头露脸,就不是很高兴,他将南子慕放下,然后阴阳怪气道:“大人是喜欢这种被无数双轻浮的眼神注视着的感觉吗?还是说,大人喜欢被这些恶心的男人记挂,喜欢?”
他觉得他的大人无论有没有神格,都是他心中的神祗,岂容这群凡人亵渎?哪怕只是用眼睛。
南子慕失笑:“当他们都是傻狗不就好了。被看一眼又不会少快肉,就算会少,剜的又不是你的肉,你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再说,他们喜欢的是未知,是新鲜。”南子慕漫不经心道,“是那一口被吊起来的胃口,不是我。”
“大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留下来,我们不是说好带上欢喜,就回终南山吗?”
南子慕朝他摆了摆手:“小屁孩问那么多做什么?”
王大虎自认为自己比这个虚活了不知多少岁的山鬼要成熟的多:“你没资格这么教训我。”
说完他又问:“你是不是喜欢上李景了,所以才不愿意走?”
“娘的。”南子慕一时啼笑皆非,“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王大虎性子犟,既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看法,他是觉得南子慕喜欢李行之,所以看他现在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都觉得是爱李景的形状!
“大人不要再狡辩了,我看的出来。”随即他痛心疾首地闭了闭眼,“你这辈子是要傻到棺材里了,居然会看上他……”
“惊鸿!”牛贵催促道,“台下看客都等着你上场呢,你准备好了没有?”
“来了。”南子慕不咸不淡地回答,然后拍了拍王大虎的肩膀,“小孩,我不喜欢他,你别瞎想。”
王大虎不信,并且觉得南子慕连拍个肩膀的动作,都是表明他喜欢李行之的动作。
南子慕并没有辜负慕名而来的达官贵人的期望,顺顺利利演完了一场《牡丹亭》。
“模样是真真顶好的,唔……身材也不错。”一个中年发福的秃头官员摇着一把金镶玉折扇,狂喜道,“这小曲唱的,也是不能再好了,本官活到这么大,都没见过比这位还可人的可人儿。”
牛贵一瞄这位中年男人,就知道他只是草包一个,一般来这里寻乐子的达官贵人,都不会轻易暴露自己是官员的事实,哪像这位,一口把一个“本官”挂在嘴边。
“是位不可多得的尤物。敢问——春宵一夜,要价几何?”又一位男子开口,他的相貌端正,脸上轮廓分明,在这群看客中已然可以算的上俊俏。
他这一发问,台下看客随即沸腾,纷纷表示自己有的是钱,倾尽万贯家财能得到美人一夜,值了!
牛贵脸上堆着笑,忙把南子慕请来:“这我是不能决定的,还得看我们惊鸿的意思,惊鸿,你喜欢哪位老爷?”
南子慕贴在唇上的指尖缓缓滑国嘴唇,指腹染上了一抹淡淡的胭脂色,他缓缓抬手,指了指方才发话的年轻男子:“就你吧。”
男子面色不动,似乎对南子慕会选择他并不惊讶。他在一片倒彩声中跟上南子慕:“惊鸿?”
“怎么?”南子慕回头看了他一眼,确定自己并没有选错,这位便是本该在平阳的平阳侯。此为宋辞的再三警示,警示南子慕离这位平阳侯远一点。
然明明现在该在平阳的侯爷,突然出现在京城,南子慕觉得定然有蹊跷。南子慕这货不要命,虽然宋辞说此人危险,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带着平阳侯去内室,既能寻一寻那些兵器的线索,又能生擒了这侯爷,问出点有用的情报来。
“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偏偏选了我?”平阳侯已经演不下去“正人君子”这一人设了,于是开始缓缓贴近南子慕,“是不是因为你们老板,他告诉了你,我是谁。”
南子慕装傻:“您是谁?惊鸿不过从中挑了个最英俊的出来罢了。”
平阳侯猥琐地笑了笑:“小美人,你可真会说话,让本侯量一量你的腰,看看是否比别人细,要么怎么这么多人被你迷的神魂颠倒?”
“侯爷。”南子慕皱了皱眉,将他贴上来的手掌拍开了,然后强忍住生理性的反胃,勉强勾出微笑,“您莫要心急,给人看见实在不雅,还是进了内室再说。”
“怎么个不雅法?不过是搂一搂罢了,你也不肯?”平阳侯将手被在身后,“本侯何止是心急,这下边都已经火燎了。还是说,你喜欢吃假正经那一口的?”
“唔……是吧。”南子慕应付道。
平阳侯:“那好,本侯就陪你演。作为交换,一会本侯要你演什么,你也不能拒绝。”
南子慕默然不应,平阳侯就当他答应了,完事后还不可思议地一笑:“想不到美人你竟如此害羞,难不成还是个雏?”
南子慕简直想踹这个油腻的男人一脚,但在理智的生拉硬拽下,这个想法并没有被施行。
“本侯真是走运了。”平阳侯兴奋地吹了一口哨,“得美人兮,夫复何求?”
内室的墙门被打开,南子慕朝后边看了一眼,王大虎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还在。
南子慕舒了一口气,毕竟他对内室这里边的情况并不清楚,恐有变数,所以才让王大虎在此时一起溜进来,避免有南子慕应付不了的突发情况。
“进来啊。”平阳侯催促道,“哦,我忘了,你应该是第一次来这里。来,宝贝,本侯给你带路。”
南子慕举步走进去,然跟在他身后的王大虎却没能像他那么轻易地就走进去。
因为这里除了一面墙,里边居然还有一层用肉眼看不见的结界。
虽然这结界并没有多厉害,凭着王大虎的修为,不用半盏茶的时间就能破,然而……那扇墙门却不给他这半盏茶的时间,几乎就在南子慕后脚才踏进去的那一瞬,墙门悄没声息地合上了。
王大虎急红了眼,差点喊出声来,尝试了几次硬闯,无果,反而差点伤了自己。
第41章 疯了
因为南子慕看不见王大虎; 所以每当这种时候,王大虎都会拍一拍他的肩膀,或是扯一扯他的衣裳示意。
然而这会南子慕走了几小步; 仍然觉察不到王大虎的存在。
他诧异地回头看了看; 发现这个内室的布局很有问题,这面墙上和外边挂着相同的一幅画; 然而里边的那幅画却是倒过来挂的。
南子慕放眼观察了一番; 还发现这里只要是贴近墙面的摆设; 一律都是反着来的。
“怎么还不跟上; 你看什么呢?”平阳侯折回来; 不动声色地牵住了他的手。
“没有,只是好奇,这里的东西全部都是倒着放的。让人看了……很不舒服。”南子慕一边说一边心想,王大虎应该就是被这个阵法挡住了,才没能进来。
平阳侯笑了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你第一次来,自然不知道,这朝中有人养傀,这里的老板为了保证这个内室的绝对隐蔽; 所以请道士来设了阵; 里三层外三层的; 没什么东西可以溜的进来。”
南子慕装无知; 又问了句:“哦……那傀又是什么东西?”
平阳侯颇有些自得地同他解释,完了又拉着南子慕急切道:“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们快些进去吧。”
“……”南子慕被他牵着的那只手里出了点汗,感觉自己的手掌上是贴了一只臭□□。
“你别紧张。”平阳侯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安慰道,“我有分寸的,第一次自然会对你温柔些,你别太害怕,害怕了就不好玩了。”
“我不紧张。”南子慕捏了捏另一边拳头,心说:第一次我也会对你温柔些。
“不紧张就好。”平阳侯说完带着他走进了另一扇门,南子慕略微扫了一眼那门的构造,心想这阵法还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
里头的烛台是一水的红色琉璃,盏盏都透着红色的光,给整个房间都点染上淫/靡的气氛,再加上墙上满挂着的各种……不可描述的器具,这个房间真是,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很糟糕。
南子慕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于是饶有兴趣地参观起了墙上挂着的器具。
平阳侯以为他喜欢,于是色咪咪道:“你喜欢玩这些道具吗?喜欢的话咱们可以一样一样试。”
“好啊。”南子慕笑容明亮,轻轻捏住了平阳侯要摸他胸口的手。
平阳侯自动将这个动作翻译为邀请,旋即迫不及待地将南子慕扑倒在软床上,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耳垂上,柔软的舌尖划过南子慕的脖颈。
南子慕不屑地勾起嘴角,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意。
————
王大虎心急如焚地闯进了南子慕的房间,把床上已经化成原型,准备睡觉的红玉拽了起来:“醒醒,别睡了。”
红玉第二天这个点被吵醒,显然十分不爽,但还是迷瞪着眼爬了起来:“怎么了?”
王大虎忙把刚刚发生的事简明扼要地同红玉说了一遍,这实在要比一盆兜头的冷水要刺激的多,红玉还没听完,整个半醒的人被吓的强行精神抖擞了起来。
“那怎么办?怎么办……我们俩又进不去。”红玉跨步走来走去,没留意一脚踢到了床脚,疼的她直跳脚。
王大虎:“……我不知道,你快点想想办法,总不能让大人一个人和那个恶心的男人待在里边,太危险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眼,会发生什么事,其实他们都心照不宣。
“不行,我再去试试,不行就把门硬撞开。”就算毁了这身修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南子慕被那个男人……
红玉连忙拦住他,急促道:“你疯了,不要命了?这几天大人他学功夫学的挺勤的,你不是说都快赶上你了,你先不要着急,大人他没那么容易被欺负。”
她稳下心神,冷静道:“我们先去找侯爷,我们进不去那门,他可以。”
王大虎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他并不喜欢李景,然而事已至此,他也无所谓这种个人情绪了:“走。”
一语方落,两妖飞也似地奔去了侯爷府。
小蓁暂时还没听懂,只能在一边紧张地捏欢喜的布老虎,望着两妖突然消失的位置,摸不着头脑:发生什么事了?
两妖去了侯爷府,又被下人告知李景不在,这才又折去了周府,一推门他们就看见了正倚在床上看书的李行之。
“你还有心思看书?”王大虎气不打一处来。
李行之将手里并没有读进几句的书放下了,一头雾水地问:“啊?”
红玉压低声音道:“我们大人出事了。”
就这么一句话,李行之立刻就从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下身来,然后以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将衣服穿好,接着还不忘往自己脸上糊了张人/皮/面具,最后一边往外走一边问:“他出了什么事?”
王大虎第二次简明扼要地同他解释了一番,李行之心口一紧,先是皱了皱眉,然后仿佛身后有一个破坏力极强的洪水在追赶,两妖才一刻没留意,这人已经跑出去老远了。
“哎——”红玉还想说我们俩带你一程会更快。
“算了,让他跑,反正这里离戏园子不远,他又会轻功。”王大虎还是压不下自己这点小情绪,仿佛只要李行之多累一点,他就能更开心一点。
李行之“白虹贯日”似的冲进戏院,险些被戏院门口那条不高不低的门槛给绊倒,狂奔的过程中他脑子一片空白,甚至想不太起来王大虎方才和他说了什么——
他只记得,南子慕在那间内室里,有危险。有危险!
戏院楼上。
“把你们这最好看的戏子叫出来,爷我今天洒钱。”李行之开始装起了酒疯,他这张脸蜡黄中泛着点青,演什么都恰到好处。
说完他洒了一把银票,学徒们纷纷上来狂抢。
牛贵见状,脸上堆着笑脸贴上来:“爷,里边请。”
说完他对着抢银票的学徒们怒喝了一声:“刚刚这位老爷扬了多少钱,我可看的清清楚楚,一会交到我手里的时候要是少了……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爷,您跟着小人走。”牛贵脸色切换的贼快,开始领着李行之往前边走,又同一学徒附耳,“你快让他们好好准备准备,贵客要来了。”
李行之假装没听到,方才进来的时候他随手从台下醉醺醺的看客手里抢了一杯酒,倒在自己身上,旋即又抓起一坛酒猛灌好几口。
现下他身上还有块淡淡的酒痕,然而旁人闻起来,只觉得他酒气熏天,当真是醉的不能再醉了。
“要你们这里最好看的。”李行之大着舌头道,“我要那个……惊鸿。”
牛贵虚与委蛇道:“惊鸿已经被别的爷领走了,不过我们这里的可人儿不少,老爷你如此阔气俊朗,小人定然会找个绝世美人陪你。”
“我只要惊鸿。”李行之目光游离,声音却笃定,“把我的惊鸿给我。”
牛贵知道南子慕和这位周老爷的那档子事,于是无奈道:“倒不是小人不想让惊鸿来见您,只是凡事都要讲究一个先来后到,惊鸿现在想必已经在和那位爷翻云覆雨了,我们也不好去打扰人家……”
“你他娘说什么——”李行之听到这里,眼睛没来由的一红,接着一拳就朝着牛贵挥舞了过去,牛贵被打翻在地,门牙断了一颗,随之啐出一口带着白牙的鲜血。
牛贵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觉得嘴角连着下巴都火辣辣的疼,他心里一惊,才发现这个其貌不扬的“周老爷”并不好惹。
“还不快把这位爷带到里边。”牛贵瞪了旁边的小学徒一眼,“跟着我这么久了还没点眼力见。”
学徒连忙诚惶诚恐地将李行之往一个房间里推,这房间的两边站满了高矮不一的戏子,有的仍穿着戏服,脸上还有两颗红脸蛋;还有穿着常服的,却也是浓妆艳抹。
两排哥儿见李行之进来,齐齐朝他鞠了一躬。
李行之扫了眼他们姿态不一的撩人动作,黑沉着脸不说话,只觉得自己是误入了盘丝洞。
他耽搁了几秒钟,感觉浑身的气血都涌了上来,心脏依旧狂跳得厉害。他心说不行,不能再磨蹭了。
他装出一脸的急不可耐,随便从里边拉了一个哥儿出来。牛贵松了一口气,问:“爷就在外边还是——去内室?里边现下也有几位爷,您要是喜欢清净的话,也可在外边。”
“我不喜欢清净。你,给我带路。”李行之对着那位学徒道,说完他拉着那位哥儿就往前走。
“是。”学徒不紧不慢地在前边带路。
李行之急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脚踹在这位学徒的屁股上。当然,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干了,只不过没用狠劲,他烦躁道:“你他娘的给我快些,没吃饱饭吗?”
“是……是。”学徒欲哭无泪,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开始带路。
这大概是这位侯爷骂娘骂的最多的一天了,他拉着那位不知名戏子的手臂,脑子在百忙之中抽空想:我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还迁怒于无辜之人了?
“爷,爷,这位爷,你走慢些,若冰要跟不上了。”若冰娇喘连连,拉住李行之道。
李行之嫌他多事,却又不能将他丢了,否则通往内室的那面墙打不开。
想到这里他一手拎起若冰,继而转头看向学徒,吩咐道:“你给我用跑的,有多快跑多快。”
客人的要求千奇百怪,学徒照吩咐行事,并不过问缘由。
他在前面跑,李行之就拎着一脸惊骇的若冰在后边跑。
“爷……”这位老爷别是个疯子吧?若冰心想,我现在装死还来的吗?
第42章 妻子
那墙门刚一打开; 李行之将若冰放到了地上,脚下却没停,发疯似地往里头跑。
“爷; 你等等若冰啊!”若冰跺了跺脚; 把自己丢在这,这叫什么事?
然而若冰仔细一想; 发现不大对劲; 周老爷那速度; 想来不比奈何桥上赶着去投胎的鬼魂要逊色几分。
惊鸿和周老爷的那档子事早就成了他们之间茶余饭后的八卦笑谈; 若冰一想他方才那猴急的样子; 越想越奇怪——
“周老爷不会是要去抢惊鸿的吧?”若冰心说,即刻又想起牛贵说惊鸿选的那位爷不是普通官员,“坏了。”
李行之一间一间地找过去,每次推门而入都需要巨大的勇气,然而现下的情况却不容得他犹疑,一次次落空的希望,累积在他的心口,压的他几乎肝肠寸断。
他定了定神; 踹开了下一扇门; 人站在门口望不到里边; 但是李行之已经听到了里边的动静。这回他走的不快; 试图在短时间内把心情平复下来,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如果说他下一秒看到的是一个……万分狼狈的南子慕,李行之想都不敢想; 他怕自己会更狼狈。
“我该说些什么,要怎么安慰他他才能接受,我可以……抱抱他吗?”
可惜这个纠结的问题并没有可实现性。
只见平阳侯被固定在墙上,四肢被捆出了一个高难度动作,嘴里还被塞满了各种形状的道具,使他只能发出“呜”的音调。
南子慕不知道走进来的是谁,对于未知,自然是要即兴演出。他抓住了平阳侯裸/露的大腿,上边遍布着南子慕方才狠狠抽上去的鞭痕,然而不知内情的人,只觉得他腿上是道道情欲的痕迹。
“原来爷喜欢这么玩。”他微笑着贴近平阳侯,错位一吻。
李行之顿时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他半点没犹豫,冲过去拉开南子慕,对着墙上的平阳侯就是一个行云流水的飞踹。
平阳侯原本就已经被南子慕折腾的脱力,李行之这不留余地的一踹,当即踹断了他两根肋骨,平阳侯嘴角溢出一串鲜血,终于是昏了过去。
“你是怎么进来的?”刚抽完平阳侯一顿销魂小皮鞭的南子慕脸不红气不喘地问,“你没事进来做什么?不怕惹人怀疑?”
说完他朝外望了望,没发现有人跟进来。于是又用手中皮鞭托起了平阳侯的下巴,然后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番:“唔……他真晕了。”
李行之闭了闭眼,没说话。
南子慕眯起眼盯着平阳侯的嘴,不大高兴道:“侯爷你赔,我原本想趁他还清醒着的时候,拔掉他舌头的,现在好了,不知道他还要睡上多久。”
“你为何要拔他的舌头?”看到南子慕还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李行之总算找回了一点理智。
南子慕放下小皮鞭,郁闷道:“他舔了我的脖子,还死活不说和林纪文做了什么交易,我就拔他的舌头吓唬他。”
舔了他的脖子……李行之冷着脸又给昏过去的平阳侯补了一脚。
南子慕:“……你火气干嘛这么大?把他打死了可不值当。”
李行之没回答他这个问题。
“那你没事吧?”李行之的心神稍定,他现在这副模样冲进来,也不知道头发乱不乱,所以下意识地低眉,避开了南子慕的目光。
他的视线下移,才发现南子慕另一只手的指尖正在向下滴血,与红色的烛光杂糅在一起,给人带来的视觉效果就更加触目惊心。
李行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神色一下子严肃了下来,他仔仔细细地查看着南子慕手掌上的那道伤口,刀子划的很深,血肉都往外翻着。
“……”
南子慕被他这么一扯,牵到了已经有点麻木的伤口,他吃痛地将手抽回去,小声骂道:“你他娘的干什么……”
下一秒他忽然就被圈进了一个混着酒气的怀抱,可能是饮了酒,又跑了这么一段路,李行之的体温很高,南子慕第一反应就是——他的怀抱怎么这么灼人?
李行之眼角浮起轻微的红痕,只是被周围的红光所遮掩,并不易察觉。南子慕重重推了他一把,差点挣脱,李行之随即把他圈的更紧。
“哎呀爷,你这是做什么?”牛贵操起一副哭丧用的嗓子,迎到平阳侯的身边,“老天,周老爷,你可知你打了谁吗?”
李行之终于将南子慕松开,王大虎和红玉也随之赶了进来,红玉顺着李行之胸口的血手印,又看向了南子慕的手,当即吓了一跳:“大人,你的手……”
南子慕皱了皱眉,疑惑红玉和王大虎为什么现形于人前,还是说——在这个内室里使不了法力吗?
他继而摆了摆手道:“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南子慕。”李行之的眼神黯了黯,“你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南子慕对他这种兴师问罪的态度十分不满,他面无表情地看向李行之:“关你什么事?我自己开心往上划的还不行吗?”
李行之的眉头皱的死紧,浑身血气莫名其妙地冲到了头顶,激出了一个没来由的火冒三丈:“你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一个人进来有多冒险?
知不知道人命很脆弱,平阳侯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又知不知道我当时肝肠寸断的心情?
“知道什么?”
李行之声调提了起来:“知道他不怀好意,是要和你行那事?!”
南子慕坦然反问,李行之的声音有多大他的声音就有多大:“你当我是猪吗?我就乐意和他上/床了,又关侯爷您什么事?”
“走,你跟我回去。”李行之不想和他理论,干脆斩钉截铁道,“把欢喜也带上,以后你什么都不必做,这些事情我自己来解决。”
南子慕甩开了他的手,冷笑道:“回去,回哪里去?侯爷府吗?回去领了侯爷的施舍,当一个‘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你李景的妾吗?侯爷,别人稀罕我可不稀罕,这个位子比廉价的戏子也金贵不了多少!”
南子慕这一番话,落在李行之的耳朵里即是羞辱,他堂堂侯爷的妾室比不上一个戏子?
荒唐!李行之差点要脱口而出,说:那我以后都不管你了,随你怎么折腾自己,把命都给浪没了我也不会管你!
不过此话还没来得及爬上喉咙口,就被侯爷强行压下。他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心思稍定。
李行之没有计较他那一番言论,只是方才的气急还没能找到一个台阶下,所以语气仍然不太好:“谁又稀罕你当我的妾了?”
南子慕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李行之又笃定道:“我只想你做我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
南子慕:……
众人:……!
众人众妖惊恐地看向李行之,特别是牛贵和若冰——都快被这两人的对话绕晕了。以及这庞大的信息量,真可谓是一句一吃惊。
倒是王大虎率先上前,将李行之给拉开了:“别再拿你那一套花言巧语来骗我们大人……”
但凡长了耳朵,就都心知肚明,王大虎这话实在是冤枉李行之了,方才他那话说的极其认真,连南子慕都被他灼热的目光烫了一下,烫的他头皮发麻。
李行之总以为自己足够淡定,许是不胜酒力,吐出那一番话后,他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在轻微地发抖。
南子慕在尴尬的气氛里没什么情绪地问:“可你还有正室,程姚瑛就不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吗?”
“我可以将她休了。”李行之淡然道,皇帝和太子妃定然不会允许,然而他也并没有想好万全之策。可是侯爷自小规矩惯了,偶尔也想任性一回,哪怕只放肆这么一回。
南子慕无言以对,红玉适时打断道:“先别煽情了,大人你的血都快流干了。”
王大虎把李行之往旁边一挤,然后一把将南子慕抱起来,瞬间就没了影子。
李行之虽然惊讶,但还没有到失态的地步。然旁边的牛贵和若冰已经没忍住叫出了声来,面对着朝他们步履而来的红玉,瞳孔中写满了惊悚:“你你你……你是神仙还是妖怪?”
牛贵一向欺软怕硬,这会腿一软,就跪倒在地:“女……女神仙,饶了我们吧,是惊鸿他自己愿意跟这位爷的,和小人没有关系啊。”
红玉充耳不闻,一掌解决一个,随即抓耗子似的拎起这两只“晕耗子”,转向李行之:“侯爷,剩下的那位交给你了。”
李行之茫然地一点头,费了一番劲也没能解开平阳侯身上系着的毫无逻辑的红麻绳,于是干脆捡起被丢在地上的那把染血的长剑,没轻没重地往平阳侯身上划了几刀,解开绳子的同时,也在他身上留下了几道皮外伤。
接着他抓起这位平阳侯的两只手臂,面无表情地将他往外拖,方才李行之在看台下抢人酒喝的时候,宋辞就已经注意到了他,现在人就在内室附近静静候着。
李行之脑子乱成了一锅粥,这会看见宋辞,忙将手里的人甩手丢给他,飞快道:“这位是平阳侯,你给我看好了。内室里边的看守已经被我解决掉了,现在门没关上,你顺便带人进去搜查一番。 ”
原本照南子慕的意思,是要循循然将幕后之人揪出来,可是出了这么一事,李行之是万不肯再让南子慕独自在此涉险了。
去他娘的循循然,李行之又拨了昏迷不醒的平阳侯一脚,心说还是严刑拷打来的实在。
“侯爷去哪?”
李行之加快了步子,沉声道:“我去看看子慕,他受伤了。”
虽然他才和南子慕发了一场无名火,但方才“再也不管他”的想法也只不过是心里想想,李行之庆幸自己并未将那几句智障话说出口,要不然现在再去找他,那就实在是太打脸了。
第43章 心碎[捉虫]
李行之站在南子慕门前思量了一会; 将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了下来,这玩意现在带着也没什么用,还平白让自己丑了一圈。
侯爷愁肠百结地抬起手来; 犹豫半响; 还是敲了敲门:“子慕。”
那木门栓自动拉开,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将门缓缓推动; 李行之先前一口一个不信神佛; 不信鬼怪; 如今却不得不信。
不过侯爷满脑门官司; 暂时还不太想去考虑此事。
李行之举步走进去; 欢喜正在床上爬来爬去,若是停下来久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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