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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渡-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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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下贩卖军火?”秋瑞被惊的目瞪口呆,这向黎胆子怎的忒大。
  柳留仙点头,“所以他们行事才如此小心,此次若不是急缺人手,小六子也没法子混进去。”
  小六子很想说一句,还是要多亏了南行帮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怕自己一提,太傅大人和太子殿下又要平添惆怅。
  “看样子,咱们刚到那山下,向黎便已经起了疑心。”晏景说,“这人还真是心思缜密。”
  “若是这样。。。”秋瑞道,“为何不在山上直接冲我们下手,还非得到山下来陪我们演一出戏?”
  “恐怕是拿不准我们此番到底带了多少人来,”柳留仙说,“向黎定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你便是太子殿下,那日的利箭才会尽皆射向你。”若非如此,岂不是应当首先针对晏景?
  秋瑞被惊出一身冷汗,这是要谋反啊。
  “而且他还不知道我们到底查出了多少,”晏景接道,“可没想到字里行间我都只字未提,为了以防万一,最终只能将我们一网打尽。”
  毕竟若是露出了一星半点儿的消息,私下贩卖秋慈军火与谋反同罪,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一行人留下再说,事后再找个由头往土匪山贼身上一推,反正他们也不是大张旗鼓摆了太子仪仗来的,谁知道就在什么地方遭了难呢。

  ☆、37、朝堂上彻查谋逆罪,顾清让痛失唯一子

  秋瑞心里很纠结,此前竟然还当了平雨县令是个好人,将这一方小城管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乐富足。
  “早说了人不可貌相,”晏景过来拍拍他,“不要被表象所迷惑。”即使是再繁华的表象,内里也早已经腐烂不堪。
  秋瑞点点头,“向黎若不是把师父当成了个只会出谋划策动动脑子的文人,恐怕就得手了。”
  “我们这一行人拎出哪个去他都不是对手,”晏景说,“莲汐那小丫头都能打两个。若不是他顾及许多,在山上便让军队将我们围了,只怕栽的就是我们了。”
  只是可惜了南行。。。。。。
  “这个天气可会影响灵鸟传信?”晏景看着柳留仙问,那对传信的灵鸟便是他送来的。
  “不会,”柳留仙说,“只是速度上恐怕会慢些。”
  “无妨,此事还需尽快告知国主陛下,北辰国暗中购买了这么些年兵器□□,必定是狼子野心不愿安分了。”
  秋慈军用的火/药是黑/火/药,辅助军队作战威力极大,而秘方却一直掌握在秋慈皇家手中,北辰国此番作为,其心可谓昭然若揭。
  “师父,”秋瑞说,“我们什么时候回皇城?”
  “现在平雨县没了县令,东北总兵向黎身死,恐怕我们只能等着国主派了人来接管,才能动身了。”
  毕竟边疆不能无人守,向黎身死,当晏景亮出手里那块一人之下的令牌时,东北军中将士尽皆听令。
  “这东北军倒是比西北军听话啊!”秋瑞感叹,想想三年前彦旺达死在了皇城里,他父皇可是头疼了好一阵子,即怕西北暴动,又怕猃狁乘机而入,最后还是派了白惾シ讲叛棺〕∶妗
  “情况不同,”晏景摇摇头说,“彦旺达是死在了皇城里,西北将士必会疑心藩王是被国主所害,此乃其一;西北边疆向来比东北混乱,猃狁各部从未安分,此乃其二;而向黎却是和尹清如私下贩卖军火,当众对太子放冷箭,被抓了现行的,东北军中就算是有不服的也得生咽了这口气,否则必会被当同党追究。”
  秋瑞点点头,拉着晏景袖子蹭啊蹭。
  “怎么了?”
  “师父,”秋瑞带着些鼻音,“我想南行了,以前老觉得他讨厌,此时。。。。。。”此时却心里疼的好像刀割。“师父,为什么要死人?为什么不能同身边在乎的人永远守在一起?我想要父皇、母后、莲汐、师父还有留仙公子,我们能不能永远都在一起?”
  晏景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暮浅,人生无不散之宴席。你会长大,你的父皇母后会老去,师父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人生在世,若能得一人相伴相守已是万幸,又何尝能再要求这许多?”
  孩子,到何时你才能将这些看透?
  *****
  皇城里,玉宗收到了晏景传来的书信,勃然大怒。私卖军火,加害太子,与北辰国勾结,样样都是死罪,这东北总兵向黎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此事必须彻底严查。
  与此同时,国师府里也收到了一封密函。
  “公子已在平雨县身死。”一个身形瘦小的黑衣人战战兢兢的俯身跪着,眼上遮着半张青铜面具,看不清神色。
  “我知道了。”上首一个老人靠在榻上,眼底有些浑浊不清,年纪已经很大,仿佛动一下都很困难。
  “南行他。。。终归是没有逃过此劫。”老人叹了口气,若早知如此,自己又何必在他还没出生便将其生母赶出了府,让他在外流落多年?自己这一生测国运,算民生,为保一国平安强行逆天改命,多护了玉宗十年太平,可终归是没保住自己的儿子。
  南行只知自己名叫南行,却从来不知道他是姓顾的。当朝国师顾清让唯一的儿子。
  “他还没出世我便算出了这孩子会有此一劫,只以为离开了皇城便能躲过去,没想到终究是天意难违。”顾清让自言自语,“泄露了一生的天机,最后却报应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国师节哀。”瘦小的黑衣人跪的全身僵硬,却也不敢多说一句。
  “南行他。。。是被何人所害?”顾清让问。
  “东北总兵向黎。”
  “那他也就不必再活着了。”顾清让说,“让他去陪葬。”
  “向黎也已身亡。”瘦小的黑衣人说,“公子是为太傅大人挡箭,被向黎手下射杀,一共一十六箭,两箭入心。”
  “晏景吗?”顾清让想了想,仔细回忆起这位太傅大人的形貌,他已经太久没有出过门了。
  “哦。。。我记得之前有影卫说过,南行心悦当朝太傅?”
  “是,”黑衣人说,“公子曾在皇城见过太傅大人一面。”就那么远远的一眼,就赔进去了一生。
  “晏景是不是已经成亲了?”顾清让想了想,好像是隐约有这么个事儿。
  “是,”黑衣人说,“太傅大人对柳留仙很是宠爱,对公子先前纠缠略有不满。”
  顾清让挥了挥手,“你下去罢。”
  第二日,许久不问世事的当朝国师顾清让将白端己请来了府上。
  “许久不见国师大人,近日可还安好?”白端己客套了一句,摸不清国师大人心中所想。
  “王爷不必客套了,”顾清让说,“与王爷这般心思通透之人说话,老头子也就不绕弯子了。”
  “愿闻其详。”白端己喝了口茶,嗯,上好的雪顶青,难得的好茶叶。
  “你想要这秋慈天下,”顾清让说,“老夫只想这天下大乱,所以。。。我们合作?”
  “哦?”白端己放下茶杯,“国师大人何出此言?如此便是冤枉死了本王。”
  “听闻玉宗已将向黎叛乱之事交与了王爷彻查?”顾清让似笑非笑的说,“想那兵部尚书也快命不久矣。”
  “既是国主陛下所托,本王必定会彻查清楚,至于结果如何,现在还尚未可知。”
  “太子与太傅外出历练已有三年,途径各地,凡是平日里碍了王爷眼的,不都已经被有意无意的治了罪?”顾清让抿了口茶,“王爷这招借刀杀人,用的着实高明,若不是老夫费了些心思,恐怕也还被蒙在鼓里。”
  “国师此话可有证据?”白端己挑眉。
  “王爷不必动怒,老夫并无恶意,若是想找王爷麻烦,那西南藩王现今岂不是听命于白府?”顾清让将茶杯放下,“老夫是真想同王爷合作。”
  “为何?”白端己皱眉。
  “方才不是说了吗?老夫只想要这天下大乱。”我要这天下,为我儿陪葬。
  “王爷回去想想罢。”顾清让挥手送客。
  *****
  “国主陛下回信了。”晏景从灵鸟爪上取出信件,“此事背后竟然还有同谋!”
  “啊?”秋瑞惊讶,又谁啊,他秋慈还能不能消停些了,这些年不管走到哪儿都得抓出几个贪赃枉法鱼肉乡里的,这还怎么得了。
  “兵部尚书,”晏景说,“陛下说此事交与白端己彻查,揪出来兵部尚书竟是同谋,这种勾当已与向黎合作多年,不止军火武器,还卖些秋慈情报给番邦小国。”
  “那就是不止北辰一国?”秋瑞惊讶。
  “不止,”晏景说,“与北辰周边小国均有过合作。”
  这可是叛国罪!
  “将来若真打起仗来,不知道要有多少秋慈儿郎葬身在本国武器火/药之下。”秋瑞感觉心口一紧,不自觉的便去抓晏景,“师父可有解决之法?”
  “没有,”晏景摇头,“只盼这场仗来得晚些。”既然无可避免,那就越晚越好。
  “父皇可说了何时派人过来?”
  “接任的官员已经派出来了,应当近日便到,”晏景说,“我们很快就能回皇城了。”
  第三日,晏景又收到一封书信,西南藩王叛乱,西南边疆告急。
  “兵部尚书刚被下了大狱,连带着还有他手下几个将军,朝中现今已经无将可用。”晏景皱眉,怎么接管东北的官员还未到。
  “这可怎么办?”秋瑞在房中打转,“父皇母后可会有危险?”
  “暂时应该没有,”晏景说,“只怕夜长梦多。”
  “那白惸兀俊鼻锶鹚担拔鞅北呓缫盐榷ǎ位共换鼗食牵俊比羰悄侨嗽冢辽倩箍膳扇ノ髂险蜓古丫
  “还在西北,”晏景皱眉,“不知为何三年前彦旺达之死被西北军知道了,现在正闹着要朝廷给一个说法,有白愒冢辽倩鼓茉菔毖棺判!
  秋瑞颓然。
  柳留仙过来安抚着拍了拍他,“别怕暮浅,还有我和你师父在,还有莲汐,我们都在你身边,接管东北的官员一到,我们立马就起身回皇城,若是一路快马加鞭的走官道,用不了几日就能到。”
  “嗯,”秋瑞点头,将衣角紧紧攥在手里,谢谢师父,还有留仙公子,谢谢你们能一直陪着我。
  又过了五日,玉宗派来接管东北的官员终于到了,秋瑞也顾不得客套上几句,便跟着晏景往皇城赶。
  每到一处驿站,带上干粮换了马便继续出发,秋瑞心中惦记着父亲,一刻也不想多停留。
  “瑞儿哥哥,”莲汐将他叫住,“今日休息一晚吧,再这样下去人也受不了。”
  “不必了,”秋瑞说,“你们不必管我,到下一个驿站便住上一宿,官道安全,我先自行回去。”
  晏景之前又接到了一封玉宗的书信,信上说西南战事吃紧,玉宗为了鼓舞士气要御驾亲征。
  “我护着太子殿下,”小六子眼神坚定。
  “好,”秋瑞点点头,将干粮一口塞进嘴里,就了口水,翻身上马。
  “我们一起,”晏景说,不容他反驳,带了柳留仙先行离去。

  ☆、38、西南逆玉宗亲讨伐,陕塬逢百年难遇灾

  昼夜不停的赶路,秋瑞终于回到了皇城,阔别三年,如今再度回来,景物未变,心境却已不同。
  未及洗漱更衣,秋瑞径直进了宫,却终究是晚了一步。
  “瑞儿,”庄贤皇后捧着儿子的脸,三年不见,这张脸黑了些,也瘦了些,脱了稚气变得更加棱角分明,“你在外受苦了。”
  突然见着自己儿子,庄贤皇后喜极而泣。
  “父皇呢?”秋瑞问,“父皇可还安好?”
  庄贤皇后顿了顿,“西南战事吃紧,你父皇他等不及你回来,已经御驾亲征去了。”
  “何时走的?”秋瑞问。
  “今早。”
  “母后在宫中等我。”秋瑞来不及安慰母亲,转身离开皇宫,策马追赶,只盼着父皇的大军还没走远。
  官道上是浩浩荡荡的秋慈大军,一眼望不到头。秋瑞策马一路前行,终于看见了最前面的龙撵。
  “父皇。。。父皇。。。”秋瑞使劲儿抽了身下宝马两鞭子,跑的快些,再快些,就要到了。
  “瑞儿?”玉宗隐约听见秋瑞的声音,连忙回头。
  “父皇。。。”秋瑞挥挥手,他已经看见玉宗转过了身。
  “瑞儿。”玉宗道,“瑞儿。。。”
  “儿子想您了。。。父皇。”
  “回去吧,”玉宗说,“瑞儿回去吧,不必担心为父。”
  秋瑞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大军前面的龙撵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直到这号称百万的雄狮也再也看不见一个身影,方才落寞的驾了马回宫。
  他从三年前与父亲大吵一架以来,这还是头次相见,却只能夹在百万军中,匆匆一瞥,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
  玉宗亲征,太子监国,秋慈虽然一片风雨飘摇内忧外患,该过的日子却也得接着往下过。
  晏景依然带着柳留仙住在小竹轩内,秋瑞却已入住东宫。
  自打玉宗亲征以来,一年之内,西南捷报频频,秋瑞总算是舒了口气。只盼着父亲能早些班师回朝,他好继续无忧无虑的混在师父身边,可他却忽略了自己在经历这许多事情之后,心境早已与当年不同。
  玉宗十八年末,西南传来战报,秋慈军大败,国主亲上战场,腿部受了箭伤。秋瑞心头一紧,这场仗已经打了快一年,之前传回来的都是打了胜仗的消息,本还以为战事很快便会结束,没想到此时竟然败了一场。
  玉宗十九年,西南战事持续,周边小国也纷纷望风而动蠢蠢不安,只怕秋慈大军稍显败事,便会挥军北上。
  西北内乱还未完全解决,若不是白愌棺牛峙略缫驯会癯嘶搿
  与此同时,陕塬郡大旱,自打开春以来滴雨未下,百姓一片怨声载道。湖水小河早已干涸,地里的庄稼也尽皆旱死,整个八百里秦川,土地都皴裂成了一块块的龟纹。
  关中地区颗粒无收。
  江南水量也比往年少了许多,整个秋慈的百姓都活在惶惶不可终日的氛围中。
  秋瑞看完最后一张奏折,眉头皱的更深了些,繁华盛世的表象终于是掩盖不了这腐朽不堪的内里了吗?父皇,你何时才能回来,我到底要怎么办?
  秋瑞换了便服从宫里出来,身边只跟了小六子和莲汐两人。好像已经许久没有在这皇城的大街上散步了啊,秋瑞想想,上次上街的时候是在何时?貌似已经是四年以前了吧,那时候还没跟师父出皇城,整日里完成了课业便四处游荡,没有西南战乱,没有陕塬大旱,没有西北动荡,也没有朝廷里一群阳奉阴违的官。那时候,真好。有师父,有父皇母后,后来还有了莲汐和留仙公子,这些他珍视的人。
  “上次我们在皇城里逛是何时了?”秋瑞不由自主便问了出来。
  莲汐侧着脑袋想了想,样子有些娇憨。“四年前吧,那天是七夕,晏景师父和留仙公子成亲,我们还逛了街上的花集。”
  “四年了啊。”秋瑞感叹。
  就是那日他们遇见了白悾锶鹬迕迹蟮娜兆颖阍嚼丛狡朐鹊墓斓馈K淙徽庑┛峙鲁僭缁崂矗伤站炕故侨隙税讗是事端的开头。
  “瑞儿哥哥最近都很不高兴吗?”莲汐拉拉他,却并未向往常一样得到些许回应。
  “没有,”过了好一阵子,秋瑞才揉揉她头发,“只是最近事情有点多。”
  明明就很不高兴的样子,莲汐小声嘟囔,以前笑容明媚的瑞儿哥哥她已经很久都没见过了。
  “莲汐还想吃糖糕吗?”秋瑞问,他记得以前莲汐最是喜欢吃东街王记的炸糖糕,而留仙公子就喜欢吃荷花酥。
  “嗯,”莲汐点点头,“不如再买些荷花酥吧,我们一会儿去小竹轩看看晏景师父和留仙公子。”
  “好。”秋瑞笑笑,每次见到师父和留仙公子的时候,他都有一种仿若又回到过去的错觉,真好。
  *****
  “你们听说了吗?咱秋慈国现在已经全乱了套。”
  刚走到东街街口,秋瑞就听见周围的百姓在三三两两的议论。他就近寻了个茶摊坐下,想听听这些事在百姓中间又是被如何议论的。
  “谁说不是呢?”一人道,“皇帝陛下可是都御驾亲征了。”
  “是啊,”另一人脸露担忧,“可是陛下御驾亲征都去了一年多了,怎的还没平了西南动乱?”
  “不好打吧,”先前那人说,“我先前听说西南人都擅长用蛊毒,那玩意儿可厉害了。”
  秋瑞想想自己以前貌似也说过类似的话,不禁挑起嘴角笑了笑。
  “蛊毒啊。。。”一个粗壮汉子闻言打了个哆嗦,“那玩意儿可吓人。”
  “西南起码还有陛下亲自镇守,我可听说西北也不太平。”
  “你们说咱秋慈国年年风调雨顺,好好的怎么说乱就乱成这样?”
  “什么风调雨顺?”一人嗤笑,“陕塬郡那边都旱了许久了,你难道没听说过?”听说陕塬郡人现今每日都有被活活渴死的。
  “我说的是往年,往年可不就是风调雨顺吗?谁知道如今这般光景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神仙都是保平安的,我可是听说如今这副局面,全因秋慈出了一名祸星。”
  “什么祸星?”其余人大惊,我们怎么没听说过。
  秋瑞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们可知四年前,太子殿下收留了一个小女孩?”那人道,“当时太傅大人就说了,这小姑娘是个祸星焚世的命格,若是留在身边,会影响秋慈国运,将来必会天下大乱。”
  “啊?竟然还有这种事?”
  “那后来呢?太子殿下把那小女孩送走了?”
  “并没有,太子殿下一直将她带在身侧,据说将来是要娶了做太子妃的。”
  “果然是妖媚惑主啊,四年前太子殿下不是才刚满十岁?”
  “如此妖孽竟然一直留在我秋慈储君身侧?”
  “有现今这副局面太子殿下难道还不准备将人处理了吗?”
  “我看难,听说太子殿下可是将那祸星宝贝的很,走哪儿都带着。”
  秋瑞双手紧握成拳,指节隐隐泛了白色,脸上毫无血色,一片寒霜。“我们走吧。”
  莲汐小心翼翼的拽了拽他袖子,“瑞儿哥哥。。。他们说的,你别在意。”
  “嗯,”秋瑞的声音也是冷的,冰寒入骨。
  “瑞儿哥哥,”莲汐拽着他,一脸认真,“如果用莲汐便能换来秋慈太平,莲汐愿意去。”
  “别多想。”秋瑞握住她的手,手心也是冷的。
  “那我们去买糖糕吧。”莲汐想打断他的思路,不要再想那些议论。
  “你去吧,”秋瑞揉揉她头发,“我在这儿等你。”
  “那你。。。。。。”莲汐不放心。真的没事儿吗?
  “有小六子在,无妨。”
  莲汐去王记买了炸糖糕,又去旁边买了一包荷花酥,速度比往常快了许多。
  “我们去小竹轩吧。”莲汐说,每次见到晏景师父,瑞儿哥哥心情都会好。
  “嗯。”秋瑞点头,“你不说我也要去找他。”
  小竹轩的牌匾还是晏景亲手所书的那块,里面还是种满了梅兰竹菊,这个季节花都还没开,只有些竹子是郁郁葱葱的,涨势很是喜人。
  “暮浅来了?”柳留仙正在院子里侍弄一盆不知名的小花,见秋瑞进来很是高兴。
  “嗯,”秋瑞点头,却全无半分亲近的意思。“太傅大人呢?”
  柳留仙愣了愣,暮浅一向是叫晏景师父的,今日这是。。。。。。
  莲汐觉得气氛很是尴尬,将刚买的荷花酥递了上去,“瑞儿哥哥知道留仙公子爱吃这个,还惦记的很呐。”
  柳留仙将东西接了过来,笑笑,“你师父他在书房练字。”
  “嗯,”秋瑞寒着一张脸往书房方向走,“你们都在这儿等着,不必跟来。”
  “可是宫中出了什么事儿?”柳留仙问小六子。
  “宫中每天都有好多事。。。”小六子抚额,他练武是有天赋,可识文断字就差了些,秋瑞每天要看的那一大堆奏折密报,他瞧上一眼就觉得头疼,如何还能知道都写了些什么?
  秋瑞推门走进书房,仿佛能将整个房间冻住。
  “暮浅来了?”晏景见他进来,将毛笔放在架上,收起了桌上的宣纸。
  “太傅大人和留仙公子果然是心意相通,连见本王头一句话都说的一模一样。”
  晏景抬头挑眉,暮浅今日怎的□□味这般重。
  “可是最近朝堂之事很烦心?”晏景问。
  “不敢劳烦太傅大人费心。”秋瑞说,“太傅大人既然志不在朝堂,便烦请日后不要妄论国事,更不要将天灾人祸尽皆推到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身上。”
  “暮浅此话何意?”晏景皱眉。
  “太傅大人心知肚明。”秋瑞冷眼瞧着他。
  “我不知。”晏景说,“暮浅有话直说。”
  秋瑞盯着他眼睛,仿佛从此便能看透此人内心,却终归只见一片坦然。

  ☆、39、秋瑞恨晏景散谣言,柳留仙进宫为人质

  “我差点儿就忘了,师父的演技一向很好。”秋瑞笑笑。“口才也甚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晏景不悦。
  “这就要恼羞成怒了吗?”秋瑞看着他,“你在百姓之中散布谣言,说莲汐是祸国殃民的祸星时,怎么没想一想我会不悦?”
  “为师何时说过这些?”晏景愣了一下,“我没有。”
  “四年前便说过,今日我又听街上百姓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秋瑞冷哼一声,“你明知道我喜欢她,若是再动旁的心思,我便让留仙公子变成祸害秋慈的魔头,寻了副好皮囊来迷惑当朝太傅,想来这个故事若是多加润色必然会受皇城百姓喜爱,到时候为了除魔是烧是剐可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你敢!”晏景指着他,“留仙他对你不薄。”
  “莲汐亦对太傅大人尊敬有加。”秋瑞与他对视。
  “此事真不是我所为。”晏景觉得很冤枉,他都已经好久没有出过门了好吗。
  “此事只有你知,”秋瑞眯了眼睛,“当年第一个说起此事的,不也正是太傅大人吗?”
  “你。。。。。。”晏景很想清理门户。
  “还望太傅大人日后自重,毕竟现今也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你敢威胁我?”
  “本王说的是事实。”
  “太子殿下此番到底意欲何为?”晏景看着他,看不清眼底神色。
  “与太傅大人叙旧,”秋瑞将手放在背后,“顺道说一句,往后若是无甚要紧事,太傅大人就不必出这小竹轩了,毕竟现今不比往日,街上可是乱的很。”
  晏景眯着眼看他,“你要软禁为师?”
  “话可不能这么说,”秋瑞瞥他一眼,“如今整个秋慈都动荡不安,为保太傅大人安全,本王只能出此下策,本王一会儿回宫就会加派人手日夜护着这太傅府,等到何时天下太平,自然不会再限制师父自由。等到那时,太傅大人不管是想继续为官,还是辞官回乡,本王都会准了。”
  晏景嗤笑,“暮浅觉得困得住我?”
  “自然不能,”秋瑞笑眯眯的看着他,“太傅大人武功盖世,本王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近日母后经常睡不安稳,我想请留仙公子进宫为母后抚琴安神,不知太傅大人意下如何?”
  晏景“。。。。。。”你。。。这个逆徒!
  “本王知道太傅大人与留仙公子日夜相守恩爱有加,可看在本王一片孝心上,还望成全。”
  “既然太傅大人不语,”秋瑞接道,“那本王可就当你是答应了。”
  秋瑞从书房出来,晏景并未跟着,眉头紧锁,到底是谁,将莲汐之事传了出去?好毒的一招转移视线离间师徒。。。。。。秋慈恐怕,已经回天乏术。
  “瑞儿哥哥你和师父说了什么?怎么这么久?”莲汐笑眯眯的过来拉秋瑞,小六子疑惑的揉了揉眼睛,他刚才在莲汐低头的一瞬间,从她眼底看见了一片黑雾,想再看清一些却什么也没有。
  真奇怪,小六子嘟囔了一句。
  “怎么了?”秋瑞问。
  “哦,可能是我眼花了。”小六子笑笑,“太子殿下,我们现在要回宫吗?”
  “嗯,”秋瑞点头,“出来了许久也该回去了,只是还要烦请留仙公子随我进宫一趟。”
  “有事?”柳留仙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秋瑞说,“我母后近日总觉心神难安,失眠多梦,所以想请留仙公子为她进宫抚琴安神,方才我已同师父说过了。”
  “那好,”柳留仙说,“我去取了琴来便随你去。”
  “不必麻烦了,”秋瑞笑笑,“宫里珍藏了诸多名家古琴,留仙公子瞧的哪个顺眼,直接拿了用便好。”
  柳留仙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那好。”
  *****
  国师府上,自打南行身死,顾清让越发显得老迈,本就浑浊的眼底现今更是睁也睁不开的模样,脸上也是颓败的灰白色,仿佛已经燃尽的烛火,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几月未见,国师大人这身子怎的看着又弱了些?”白端己从侍从手里接过茶杯,“还当要多加保重才是。”
  “劳烦王爷关心了。”顾清让说,声音嘶哑。
  “西南那边怕是要顶不住了,”白端己喝了口茶,自顾自的说。
  “玉宗亲率百万雄师,能被拖了这许久,西南藩王也算是有些本事。”顾清让说,“无妨,不是还有西北吗?”
  白端己皱眉,“西北。。。恐怕不妥。”
  “西北藩王现今不正是白府世子?”顾清让抬眼看看他,“王爷这是不忍心让自己儿子背上一个叛国的骂名?”
  “已经都到了这一步,我还有何不忍的?”白端己内心苦闷,“恐怕我那逆子不肯听我的。”
  “哦?”顾清让意外,难道几年前白惾ノ鞅闭蚴夭皇钦獍锥思合碌囊徊狡澹
  白端己叹了口气,“此事不说也罢。”
  “到底何事?”顾清让问,“既然王爷已与我合作,又有什么是不能开诚布公的?”
  白端己一咬牙把心一横,“若不是我暗中将当年彦旺达在皇城遇害的消息传去了西北,那逆子恐怕早已将西北安定兵权交还给了皇帝,自己跑回皇城来了。”
  “家门不幸呀,”白端己接道,“我也不瞒国师大人,白惸苋ノ鞅北呓且蛭拥钕隆!彼较衷诙疾恢溃蹦曜约叶雍陀褡诘降状锍闪耸裁葱椤
  “还有这事?”顾清让心想,这师徒二人果真都是个祸害人的,让人喜欢了就心甘情愿的去做一切。
  “太子殿下心中好像却并无令郎。”顾清让喝了口茶润嗓子。
  “说到太子,”白端己道,“近日皇城百姓中的传言国师大人可听过?”
  “当然,”顾清让笑了一下,嘴角牵动着脸皮显得更加狰狞。“那消息是我放出去的。”
  白端己大吃一惊。
  “四年前我曾听玉宗玩笑似的提过一句,说太傅算出了那小丫头是个祸星,当日里也没在意,最近闲的无事便又推算了一番,竟然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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