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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婚后生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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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在很久之前曾是社会上数一数二的名流,在京都颇有地位,尽管没落了这么些年,威名却也还在。
秦简之是整个秦家的希望。
换言之,整个秦家都会属于秦简之。
“秦先生平常都喜欢做些什么呢?”
安静的咖啡厅里,温柔的小夜曲伴随着香气在空气中流淌,秦简之垂着头自顾自地搅拌着咖啡。
在他对面,是一位金发碧眼的雌虫。据说是李家的小儿子,商业头脑不是一般的好。
他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对方说:“并没有太特别的兴趣。”
对方脸上微红,眼神带着热度,这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刚回到家还未喘口气,秦奶奶就拉着他马不停蹄地去见各个雌虫——仿佛菜市场挑白菜似的,两人互相旁敲侧击,搜集信息,委婉的言辞下暗流涌动。
但他已经厌烦了。
秦简之放下杯子,白瓷与玻璃碰撞发出轻轻的一声。
“我想已经不需要再聊下去了。”他站起身,皱着眉说:“我暂时并没有娶妻的意思,李先生若是急着结婚,还是另寻一个吧。”
他的肤色原本就白,逆着灯光在漆黑的头发衬托下更是白得惊人,微微皱起的眉毛让他的脸上带了一丝倨傲与矜持,像是某个油画里高傲的伯爵一般。
李浅的脸变得更红,眼前的雄虫仿佛不知道他的神情是多么地吸引人,他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像是雨后微微垂下的白色花朵,花瓣带着水珠。
若是能和他结婚……
李浅的神色暗了暗——雄虫本就极少,优秀的更是凤毛麟角,秦简之无论是相貌还是能力都是首屈一指的,他李浅必须要得到他!
“好吧,既然秦先生没有兴致,我们晚上再见。”
秦简之闻言更是黑了脸。
秦家晚上有一场舞会,与其说是舞会,倒不如说是专门为了他安排的相亲会。
到时候是如何的情况他都想象地出来。
“希望到时候您能赏脸与我跳支舞。”李浅脸上带着期盼,诚恳地说:“您不会拒绝我这小小的要求吧。”
秦简之脑袋更痛了。
☆、5。第五章
秦简之靠在二楼的窗户边,这里有一个凸出的阳台,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屋内明亮的灯火,只剩清冷的月辉。
他的手里捏着一个面具,上面用彩色的羽毛装饰,金漆勾边,有珍珠坠在流苏上。
这是一场化妆舞会。
每个人都会戴上面具,穿上华丽到夸张的服饰,在不知道身份的情况下相互邀约,跳舞。或许就这么暗生情愫。
这是京都时兴的做法,秦大奶奶不知从哪听来的,竟是搞了这么一出。
初春的夜里还带着点冷意,秦简摩挲了下手指,揣进了兜里。
口袋里是一张入场票。
秦简之面无表情地将它拿出来——这原本是他要留给严景的,但至始至终对方都没有出现。
他的心情从原本的期待,逐渐转为了愤怒,而这种愤怒在时间的冲刷下,变成了一种隐秘的扭曲。
他放开手,看着纸条飘进漆黑的夜色里,转身掀开了窗帘。
楼梯是旋转型的,他侧着身从角落里出现,不想惊动任何人。
在场的除了他还有数位雄虫,但秦简之的身高让他一下子成为了其中的焦点——他足足比别的雄虫高了一整个头。
仿佛有那么一刻,全场都安静了,无数目光投注在秦简之的身上,刺得他皱紧了眉头。
但也只是这么一瞬间,很快场内就恢复了原先的气氛,乐师们依旧拉着暧昧而柔软的乐曲,舞池里的人依旧踩着节奏若无其事地旋转。
秦简之茫然了一下,随手牵起一位雌虫的手,跨进了舞池。
雌虫的手搭在他的肩上,秦简之收敛了脸上的冷意,带着雌虫在舞池内旋转。
热意从两人接触的地方传来,雌虫的手心温度透过衣服传递给秦简之。
他诧异地抬了抬眼,却看见对方没有被面具遮住的下半张脸上已经透出了粉色。
“你不要紧张。”
对方眨了眨眼,秦简之这才发现他有一双很干净的眼睛,像一弯一眼就能见到底的泉水。
“抱……抱歉。”对方这么说着,微微松开了手。
他张了张嘴说:“我叫林——”
“嘘——”
秦简之打断了他的话:“这是化妆舞会,不是吗?”
“哦……”
有意忽视了对方的失落,秦简之和他在舞池里旋转,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飞向不知名的地方——
他还记得那个梦,梦里的严景向他伸出手,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的手心是温热的,他的眼神是柔软的,秦简之像梦里那样转了个身,抬起头对上的却不是想象中的眼睛。
他顿时就从想象里清醒了过来。
这让他心头的无名火更加盛起。只有他一个人沉浸在这梦里,对方却连面都不露。
“你怎么了?”
“没事。”他咬着牙说。
乐曲逐渐走向□□,舞池越发热闹,带着一种报复性的心理,秦简之不断地交换舞伴,脸上是越发温和的笑容。
“你看,这不就挺好的吗?”
在高高的楼梯处,一位满头华发身板却依旧挺拔的老人侧着头,对他身边的人说道:“等他放弃那无聊的念头之后,他就会和所有雄虫一样走上正轨。”
“您说的是。”
老人有一双笑眼,但他的神情却是冷淡的,一眼看去和秦简之有些神似。
他看着舞池满意地点点头: “不要着急,我们只要等着就好。”
——————
秦简之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严景他居然真的没有出现!
舞会已经过了快三个小时,他也换了一茬又一茬的舞伴。
他恼火地放开手,在一次交换舞伴的过程中走出了舞池。
“你等等。”
他叫住端着酒的服务员,从托盘上拿了一杯深红的酒。
他烦躁地扯开领口,一边喝一边向外走去。
严景已经不会出现了,他怀着满腔被放鸽子的憋屈匆匆退场。
却在转角处和来人撞了个满怀。
他抬起头——这人比他还要高。
对方有一头长长的头发,松松地束在脑后,发梢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出一种特殊的光泽来。
他戴着一个极其简单的白色面具,透过这面具的缝隙,秦简之看到他的眼睛,黝黑的瞳孔中带着戏谑的笑意。
显露在面具外的嘴唇一开一合,秦简之听到他说:“小相公。”
他并不想马上原谅他,但骤然加快的心跳却让他无法否认这一刻内心的欣喜。
虽然迟到了很久,虽然叫他等了很久,但终究是来了。
“晚会已经结束了。”秦简之板着脸说。
乐曲已经接近尾声,变得更加舒缓,许多人的笑容都带了疲惫。
“但应该还来得及跳最后一支舞。”
严景向后退了几步,朝他伸出手:“这位先生,您愿意和我共舞一曲吗?”
秦简之看着他白色的手套,他深蓝的宴会服,他唇角勾起的笑意,在心里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他是真的没有办法生气了。
“既然你如此诚恳地请求了,我自然不会拒绝您的邀请。”
他握住严景的手,对方却没有动。
秦简之疑惑地回过头,严景伸手指了指外面。
他自然懂对方的意思,四下看了看,所幸这里正好是拐角,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走。”
秦简之压低了声音,带着严景拐了几个弯,沿着一条小通道,离开了大厅。
大厅的后面是一个庭院,秦家的园丁闲来无事,在里面搭了一个秋千。
他们就在这秋千下停住了脚步。
秦简之板着脸回头:“我还是很生气。”
“嗯。”
“你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出现。”
“嗯。”
“你还没道歉。”
“对不起。”
严景从善如流地牵起他的手,朝他眨了眨眼睛。
秦简之恍惚间觉得那双眼睛里仿佛落满了星子。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歌声,透过庭院里树木的枝叶,变得朦胧又可爱。
严景牵起他的手,像是在舞池里一般亲吻了他,落在唇角透着初春的凉意。
他们就在这月光下来回旋转,长长的淡淡的影子映在地上,随着两人的动作不断变幻。
秦简之不知到底哪个才是梦,他的手搭在严景的腰上,脚下却像是踩在云端。
他将手向上抬起,扶着面具的边缘,严景只是看着他,顺从地让他解开了绳子。
……
白色的面具落在地上,秦简之第一次看到了严景。
他想过严景的样子,无数次在黑暗里,他伸手去描摹他的轮廓,他知道严景长得很好看,但当他真正毫无遮掩地出现在他眼前时,秦简之还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他的雌虫长得过于好看了。
就像是一座精美的大理石雕塑突然有了生命,清白的月光洒在他身上,秦简之不由得想起了一个很奇怪的形容——
月光里的王子。
他的长发在夜风里微微颤动,秦简之伸手去拨弄他的眼睫。
“你喜欢我吗?”
严景挑起一边的眉毛,虽然是问句,却是毫不犹豫的笃定。
秦简之默默地看着他,只觉得对方的每一处都长得十分合他心意。就像是按着他的喜好长的一般。
“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在对方的诧异眼神中,秦简之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那人就顺着他的力道弯下了腰。
不仅不喜欢你,还很讨厌你。
每一处都戳中了他的死穴,每一个动作都让他移不开眼神,即使生气也没办法抵抗他。
这样想着,秦简之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雌虫逐渐加大的力道。
若是今晚严景不来,恐怕他也没办法真的生气吧。
他认栽了。
☆、6。第六章
宴会结束的第二天,正好是严景婚假结束的日子。
“你这就走了?”
“对啊。”
秦简之看着严景什么也没拿,觉得有点不放心:“不用带点什么回去吗?”
严景穿着一身绿色的军装,紧束的皮带勾勒出他修长的腰线,一双长腿笼在精致的皮靴里,领口扣的板正又整齐,看起来帅气极了。
他漂亮得要命。秦简之看着雌虫俊美的面容想。
雌虫有一双美好的丹凤眼,眼尾上挑像一抹燕尾,斜着眼睛看人时叫人几乎要溺死过去。
“我本来就没带什么东西回来。”严景亲了亲秦简之,犹豫了一下,他说:“我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
“……我知道。”秦简之定定地看着他:“不准看别的雄虫。”
严景嗤地笑出来:“好。”
“去吧。”
“嗯。”
——————
送走了严景,秦简之转头踏上了去学校的路。
虫族有三百多年的生命,直到二十八岁前大多都在接受义务教育,秦简之也不例外。
“我听说你结婚了?”
秦简之刚把行李放下,门口就探进了一个脑袋。
这人一脸油皮笑容,头戴黑色瓜皮帽,穿着一身黑色长衫,脚踩黑色布鞋,腰上还像模像样地别了跟大烟斗,看起来就像是骗钱的算卦先生——可惜了原本还算清秀的脸。
秦简之认得他,这是学校里最爱收集消息的学生,他热爱传播各种小道消息并用这种兴趣给自己带来了一些收益——向有些人出售隐秘的消息。
他甚至效仿武侠小说给自己取了个外号,叫“百晓生。”
秦简之眯着眼看他,百晓生自来熟地跳进来:“老哥别这么无情,结婚是好事,现在多少人都没法结婚——话说你那妻子是谁呀,我们学校里的人吗?”
百晓生能成为百晓生,脸皮的厚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秦简之冷冷地看着他,突然对他笑了一下。
平心而论,秦家少爷笑起来是很好看的,他原本五官就长得温润,只是平时太过冰冷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十分高冷而已。
但百晓生猛地往退了几步,干巴巴地笑着说:“好吧好吧,您有权维护自己的**权,我懂我懂,这就不打扰你了……”
“没错,我结婚了。”秦简之打断他的话,笑得意味深长:“寒假时结的婚,现在和我的妻子感情很好。”
百晓生呆滞地站在原地,良久才缓缓地眨了眨眼:“是真的?”
“真的。”秦简之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好心地提醒百晓生:“快到宵禁时间了,你要是被抓到……”
“哦哦!”他如梦初醒般跳起来,溜出了门,脑袋后面短短的小辫子差点被门夹住。
“我保证,这个消息不会被人知道的。”
——大概三天后全校就都知道了。秦简之凉凉地想。
他低头把被子铺好,翻身躺了上去。
头顶是灿烂的星河,一路铺向前方,和星空下的灯光交相辉映,一时间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学校里喜欢他的雌虫很多——多到让他头痛,有的喜欢他的脸,有的喜欢他的钱,至少这个消息能让其中一些放弃。
秦简之眨了眨眼睛,想起自己也问过严景这个问题。
那时他们在看无聊的电视节目,秦简之忽然来了兴致,他问雌虫:“别人喜欢我,有的喜欢我的脸,有的喜欢我的钱,你喜欢我什么呀?”
说这话时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霸道总裁的王霸之气。
严景只是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亲爱的,我和他们不一样。”
“嗯,你说。”
“我不仅喜欢你的脸,我还喜欢你的钱。”严景认真地说:“我就是这么庸俗的人。”
……
唉,自己的雌虫真是与众不同,秦简之甜蜜地叹了一口气。
他把自己结婚了的消息告诉百晓生,一方面是为了消除一些不胜烦恼的桃花,一方面也抱了“想让全世界知道我有这么个媳妇”的心思在。
他在床上滚了一滚,忽然又丧气地砸了一拳床铺。
自己的妻子还在军营呢!可能大半个月回不来一次!瞎得瑟个什么啊!
他愤愤地关灯,拉上被子睡觉了。
——————
秦简之还是太低估了百晓生的能力,第二天“莫西男神秦简之结婚了”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学校。
不少雌虫目光萎靡地看着秦简之,仿佛看守了多年水灵灵的白菜到底还是被猪拱了。
“你知道吗,我昨晚被我表弟骚扰了一晚上。”林业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跟秦简之抱怨。
闻言秦简之见鬼似的看着他。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林业咆哮:“我也没混到对表弟出手好吗!”
秦简之挑了挑眉:“我什么也没说,你紧张什么?”
“……你学坏了,秦简之。”林业憋屈地叹了口气,低头在选修课表上打了几个勾,“总之你让我表弟伤心了好久,你也知道他喜欢你多久了。”
“那真是多谢厚爱了。”秦简之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课表,却在看到一行字后愣住了。
《野外生存练习 》授课教师严景
“这是……”他迟疑地问林业,对方凑过来看了一眼说:“新加的课程,据说累得要死,别报这个。”
秦简之毫不犹豫完全丧失理智地在上面打了一个重重的勾,差点划破了纸。
“……我在考虑是否还要坚持我们之间深厚的革命友谊。”林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认命地向老师重新要了一张课表,在最后一行重重地打了一个勾。
百晓生从一边儿凑过来,对着他们眯眼笑:“我刚好填完,顺便帮你们交了吧。”
说着就要伸手去捞两人的课表。
“别——不用——谢谢了啊——”林业站起身,收起纸交给了路过的老师:“我自己来就好。”
百晓生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地推了推鼻梁上装饰用的小圆眼镜,背着手溜溜达达地离开了。
实际上林业这么做并没有什么用,百晓生总是有自己的办法打听到消息。只是林业不喜欢他,喜欢给他找点麻烦。
秦简之问过林业为什么这么讨厌他,明明百晓生长得不错,打听消息也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他害我失去了很多□□。”林业一脸咬牙切齿,“要不是他,哪来那么多事!”
这到底是你的问题还是别人的问题?
秦简之默默地收起课本,离开了教室。
野外生存练习……或许只是重名,但他仍然止不住地去幻想——
万一是严景呢?
万一是他特意向上司请求来的的?
万一……呢?
这样一想他就很高兴。
☆、7。第七章
太阳将将爬到一半,阳光透过枝叶落下来,和将散未散的雾气缠绕在一起,让人无端生出一丝恍惚来。
秦简之靠在窗边的阴影里,他压低了帽檐,耐心等待着时间过去。
只是不断摩挲着的指节暴露了他的心思。林业打开一瓶汽水递给他,没好气地说:“那家伙肯定又把消息卖给全校人了。”
那家伙指的当然是百晓生。
原本还算宽敞的教室里挤满了人——除了秦简之和林业以外,全都是雌虫。
很多人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撇向两人,有的甚至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在这一群穿着得体举止优雅的雌虫中,那个一身黑衣黑裤黑帽子的百晓生就显得格外刺眼。
看到林业磨刀霍霍的眼神,百晓生笑嘻嘻滑稽地给他作了一揖,无声地朝他说——
来啊,有本事来打我啊——
秦简之伸手扯住了撸袖子的林业,他气的脸冒红光:“简之你放开我我要怼死这个龟孙儿!”
“安静点。”
秦简之看着缓缓打开的门,强行把林业按了下去。
他看到一个身影逆着光走进来,靴子磕在木板上,这声音重重地磕进了他的耳里。
“嗯?怎么这么多人?”
来人长长的头发松松地束在脑后,一身军装穿得自带圣光,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他环视了一周,目光看到哪里,哪里就安静了下来。
“不错不错,能吃苦肯吃苦,校长先生您的学生都很好啊。”
“哪里哪里,您过奖了。那这里就交给您了?”
“好的。”
……
秦简之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背都绷酸了。
居然真的是严景。
刚刚与严景对视的一瞬间,他都要以为自己冲上去了。
他已经做好了失望的准备,若不是严景他反而觉得很正常。而希望实现后,他反而觉得有点不真切。
“秦简之!”
他呆滞地转过头,却看见林业一张脸忽红忽青,抖着嘴唇说:“胳膊胳膊胳膊——要断要断要断——”
“啊,对不起。”秦简之“哦”的一下放开了手。
“我根本没看到诚意qaq。”
秦简之放松了一下脸部肌肉: “这样呢。”
“你好可怕qa□□□□q。”
给脸不要脸,秦简之懒得理他。
他转过头,看着严景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心里的不真切感才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的欣喜。
“我叫严景,你们可以叫我严教官,毕竟我是个军人,也可以叫我严老师,随你们高兴。”严景的袖子挽了一圈,露出紧实的手臂来,秦简之觉得自己有点挪不动目光。
“我会负责你们之后一年的野外生存课程,首先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门课程……”
严景说话时很有军人的模样,一板一眼毫不拖泥带水,他的目光又是很直接的,锐利的,林业悄悄扯了扯秦简之:“我说,这教官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我怎么感觉他一直在瞪我?”
秦简之笑摸狗头,带着一种隐秘的自豪与骄傲:他看的不是你,是他相公。
“你别笑了……我心里磕碜得很。”林业缩了缩脖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声巨大的响动打断了。
全部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人单手提着书包,维持着踢门的姿势愣在了原地。
半晌他放下了腿:“走错教室了。”
……
他转头往外走,出了门又奇怪地倒退几步:“没错啊!是这里啊!”
秦简之叹了一口气:“这是哪里来的蠢货。”
“是这个怪胎啊。”林业兴致勃勃地说。
“谁啊。”
“就那个李观眠啊,”林业比划了下,“据说就是那个变态到雌虫都打不过他,放话说谁打得过他就娶谁的那个变态雄虫啊。说起来他来上这门课也是很正常的。”
看着已经打起来的严景和雄虫,秦简之觉得脑袋开始痛了。
“迟到还敢踹门,你老师没教过你什么叫尊师重道吗?”
“有本事就打到我啊!”
“……你小子是要跟我犟是吧,有种。”
严景似乎是很容易脸红的体质,这会儿他的脸上已经因为运动而染上了一抹潮红,眼角更是有些湿润,整个人都性、感得不得了。
秦简之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我艹。
但相比于他内心的龌龊思想,在场的更多人感受到的是过瘾。
严景一把按住李观眠,皮笑肉不笑地说:“雄虫?”
李观眠力气极大,更因为是雄虫的原因,严景决不能伤到他,但不管他如何出拳,总会被严景巧妙地拦下。
他的直拳带着风,却在半路被严景截住,被牵引着往自己下巴上一磕,不禁往上一仰。
“第一,跟老师说话要抬头。”
李观眠皱着眉头一转身子将手抽回来,一个飞踢就要往严景脑袋而去。
“第二,跟老师打招呼要站直。”
严景往他的大腿上一磕,李观眠顿时脚一软,气势就散了。
“抬头!挺胸!收腹!”
李观眠就像一个玩偶一样在严景手里摆出各种姿势来。
“第三——”
李观眠一个激灵往后倒退了几步,却看见严景脸上戏谑的笑容。
“诶领悟得挺快,不用教就会了。”
他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手肘靠在一边的窗台上,手掌向前抬起,正好是个敬礼的姿势。
……
秦简之听着林业近乎疯狂的笑声,心里逐渐有一个情绪发酵。
他想就这么走上前,抱住满脸通红的严景,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他的眼睛,搂住他的脖颈,和他来一个彻底的——缠、绵的吻。
他是严景唯一的例外,这样一想就快要发狂。
实际上刚刚这一幕,只要李观眠想要告严景当众侮辱雄虫,罪名也很可能成立。
但是没关系,秦简之想,只要自己护着他,就不会出现这种事。
他看到李观眠眯着眼睛,脸上出现了下定决心的表情——是决定要拿身份来压严景了吗?
真可惜,你的打算不会有结果的。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秦简之瞪大了眼睛。
李观眠站起来,拍干净了身上的尘土,他向着严景伸出手道:“你愿意成为我的雌虫吗?”
……
这句话让全场人都惊讶发出了“哗”的一声。
李观眠是怪胎没错,但他同时也是一个雄虫,还是一个帅气的,强大的,家世甚好的雄虫,更何况能打得过他的雌虫寥寥无几,这就代表他可能会不再娶第二个妻子!
天大的好事!
走了八辈子狗屎运啊这是!
全场鸦雀无声,在漫长的寂静中,一阵稀里哗啦的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莫西的男神,高冷不苟言笑的秦简之,不为雌虫所动的秦家少爷猛地站了起来。
他脸色铁青,盯着李观眠,一字一句地说——
“你再说一遍?”
☆、8。第八章
教室内一时间很安静。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在别人眼里看见了“惊诧”的情绪。
假如说李观眠的行为还能理解,毕竟他在所有人心里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怪胎。但秦简之突然的动作就很让人费解了。
他们转头去看讲台上的教官,俊美的雌虫一脸无奈,他对李观眠说:“有一点必须要提醒你,我是你的老师,我对师生恋没有兴趣。”
“我马上就毕业了。”李观眠歪了歪脑袋,他的五官很富有侵略性,鹰目薄唇,下巴的弧度优雅又坚毅,明明是一个看起来很桀骜的人,做出这样的动作却意外地有种可爱的感觉。
“假如你介意师生恋,我也可以立刻毕业的。”
雄虫享受到的福利很多,几乎所有要求都可以被满足,简而言之就是四个字——无法无天。
秦简之闻言脸更黑了,他走下台阶,几步逼近了李观眠,仗着身高的优势他居高临下地说: “你或许不清楚,这位严景严教官在十天前已经结婚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个拳头,在这样近的情况下,秦简之非常直观地感受到了这个怪胎身上勃发的气势。
对方没有被他吓到,反而更加靠近了一点:“我记得帝国律例上没有规定[不得离婚]。”
实际上,只要雄虫不肯,雌虫就不可能离婚,但这种情况下秦简之不能说出这种话,否则就证明他是一个只会靠身份压人的怂蛋。
他冷笑着开口:“你这是跟我挑衅?”
“你觉得呢?”
秦简之还想说什么,但严景不可能放着他俩在这里针尖对麦芒。
他拉住秦简之的胳膊将两人分开,低声说:“先坐下,待会儿我收拾他。”
在所有人看不见的角度,严景朝秦简之眨了眨眼,秦简之看到他长长的睫毛翻飞了一下,顿时没了脾气。
很奇怪的,严景的睫毛又黑又长,却丝毫也不显得弱气,只会让人觉得很合适,多一分少一分都不不好。
秦简之和李观眠抱着胳膊,坐在了教室两端,恰好面对着面,彼此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意思:
下课后别走!弄不死你小子!
他们的对峙很是短暂,说话也并不大声,第一排的雌虫伸长耳朵也听不清,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看着两人不断地在心里猜测。
严景叹了口气,直接扔掉了课本:“好吧,看来你们听不下去了。我们直接进行下一节课的内容,体质测试去。”
——————
三公里长跑,仰卧起坐,肺活量测试,扔铅球,空中飞行速度。
雌虫有着修长强壮的翅膀,平时掩藏在背上的隔阂里,需要时随时可以伸出来。
而雄虫的翅膀退化得很严重,基本上看不见了,连隔阂都是浅浅的一条痕迹,所以飞行测试是不包括雄虫的。
三公里的测试,严景看着两个疯狂冲刺的身影抽了抽嘴角。
这两人以为这是四百米短跑吗?
秦简之经过他身边时他忍不住说了句:“你跑慢点。”对方却面无表情保持着速度冲了过去。
两人几乎是同时到达终点的,林业作为班上唯三的雄虫,插着口袋晃晃悠悠地走在跑道上,和另外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严景低头看秒表,又看了看明显生气着的秦简之,最终还是悄悄地——偷偷摸摸地——
将秦简之的时间缩短了零点零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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