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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婚后生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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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虫族之婚后生活
作者:见手青

文案:
前一刻还在游轮上度假,下一刻秦简之就被塞上飞机空投来结婚
这样真的靠谱?
怎么看这个雌虫都是个妖艳贱货,和外面那些清纯不做作的不一样

本文又名[霸道少校的甜心俏商人]
[我的老婆是个老司机怎么办在线等]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简之严景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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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第一章

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秦简之站在门前,几次去够那门把手,酒精让他的脑袋晕晕乎乎,大片的红色装饰更是炫目。
    今天正是他结婚的日子。
    在如今雄虫越发稀少的情况下,能办一场婚礼实属不易,因此大家都放开了去闹,一人一杯酒是意思意思,一人一瓶稍微尽兴,怕是要一人提着一缸酒来祝贺,那才叫热闹。
    秦简之酒量不错,再加上身为雄虫,大家对他总是有更宽容的标准,这是他现在还能站着的原因。
    他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索性也不去开门,就这样靠着门板缓缓滑坐了下来。
    他秦简之结婚了。
    他忍不住鼻尖一酸,老秦家也算祖坟冒青烟,多少年了终于出了他一个雄虫。
    即使当代社会“生雌生雄都一样”的口号喊了许久,但某些根深蒂固的观念总是挥之不去,非一朝之间可以根除。
    尤其像秦简之这样逐渐没落的家族,据说当他出生后,秦妈直接带着他去了京都的本家,老太太摸着他的脑袋欣慰得眼泪直掉。
    秦简之仰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头顶暖色的灯,那光晕一圈一圈扩大,让他眼睛发酸。
    背后的房间里静悄悄的,他的雌虫在等着他。
    小时候憧憬小说里所谓的一见钟情,雌虫与雄虫在某个街角的咖啡厅相遇,缭绕的蒸汽中两人萌生暧昧的情愫,共同走过一生。
    长大后才知道系统分配这么个东西。
    这东西带着科技的冰冷感如同冰水一般浇在他火热的心上,一阵呲呲声后只留下一点灰色的残余。
    他叹了口气,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露出一贯的笑容,起身去开门。
    无论如何,这将是他一生的伴侣,作为一个绅士,他不能冷待一位抛弃一切跟随他的雌虫,作为一个秦家子弟,他不能落下冷酷无情的口实。
    万一两人看对眼了呢?没人规定一见钟情不能发生在结婚当晚。
    这样想着,他压下了门把手。
    一片漆黑让他有点懵比,暖灯只能照亮门口的一小块地方,秦简之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安静地坐在床上,灯光照亮了他的靴子,上面有繁复的花纹和图案。
    “你……”
    他松开手,门自动在他身后合上,唯一的灯光也不见了,这下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秦简之愣了一下,伸出手去摸索墙壁上的开关,耳边响起细微的衣料摩擦声。
    他的新娘站在他的面前,秦简之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他不知道系统是怎么分配的,雌虫似乎比他高了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秦简之在雄虫中绝对很高,哪怕在雌虫中也不算矮。
    这目光很锐利,甚至称得上锋芒毕露。
    【老天,别是给我分配了个杀人犯】
    秦简之也觉得自己有些怂,但系统的分配是没有理由的,高贵的皇家雌虫嫁给平民雄虫也不是没有。
    直到背上隐隐出了些汗,这目光才移开。
    秦简之松了口气,一双手缓缓搭上他的腰,他被迫往后退去,直到贴上墙壁。
    这让他不适地仰起头,唇上就传来柔软的触感。
    “等等……”
    秦简之的声音破碎——他还没看清对方的脸呢。
    秦·纯情·天真·简之涨红了脸,他这是第一次亲吻雌虫——或者说被雌虫亲吻,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也得先认识一下,相互介绍个,怎么上来就直奔主题……
    对方似乎也在惊奇他毫无经验的吻技,在秦简之觉得快窒息的时候,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喃:“你别紧张,用鼻子呼吸。”
    我没紧张——秦简之很想这么说,但酸软的双腿让他没什么底气。
    雌虫可能会笑话他。
    这念头让秦简之有些沮丧,这年头哪个雄虫没有经历过放荡的时候?他平时总在朋友面前装成一副情场老手的样子,要是让人知道他还抱着“结婚才能开车”的老旧观念,估计要被人当奇葩了。
    接下来雌虫的动作让他忘记了这一切,火热的吻落在他的唇上,他只能被动地跟随着对方的动作,时不时因为被舔到上颚而发出一阵颤抖。
    “你——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阿!
    “嘘——”
    气音撩拨着秦简之的耳朵,衣服被一件件褪下,秦简之有点恐慌地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雌虫又笑了,秦简之感受到对方忍着笑的颤抖,他一定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子了。
    与身体孱弱的雄虫不同,即使在一片漆黑中,雌虫也能清楚地看清一切,哪怕是一只小小的飞蛾。
    到底谁才是雄虫?
    秦简之有种自己要被吃掉了的恐慌感。字面上的意思——虫族的祖先在还未进化前是某种大型昆虫,有些科学家认为雌虫为了生产会在□□后将雄虫吃掉。
    他伸出手,像是抵抗一样地架在了对方的身上。他感受到对方流畅的肌肉下蕴藏着的力量,热度透过皮肤袭来。
    妈妈,我对不起你。老秦家唯一的雄虫要就此消失了。他被酒精冲昏的头脑里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眼看着两人就往床边走去,一时承受不了的秦简之有点崩溃地喊:“等等等等!”
    他的舌头还有些不利索,差点咬到了。
    雌虫停下动作,秦简之喘了口气,尽量清楚地说:“你看凡事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我们能不能走个流程?”
    “好。”雌虫放开了他,秦简之终于找回了一向的镇定。
    “我们先把灯打开,我看不到你。”他理了理条理,总得先认识才行。
    “我怕你开了灯更紧张。”
    秦简之张了张口,不得不承认雌虫说的是对的。
    “好吧,那跳过这一步先,我叫秦简之,今年24,你呢?”
    “你可以叫我严景。今年32。”
    虫族一般有三百多年的寿命,雄虫因为数量的原因大多二十来岁就结了婚,雌虫要晚点,秦简之算晚了。
    “然后呢?”
    雌虫低下头,咬了秦简之的耳朵一口。
    秦简之冷不丁一个哆嗦,整个人都往下滑。他从小最怕别人在他耳边说悄悄话,痒得很。
    他勉强打直腿,压着声音说:“我家是经商的,我大概也会做这个,你呢?”
    【可千万别是杀人犯】
    “我是个军人。”雌虫的伸到秦简之的腰上画了个圈圈。
    秦简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你以前经常……”
    “经常什么?”
    “经常这样……吗?”
    秦简之吞吞吐吐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雌虫是真的笑了出来,他低头含住秦简之的嘴唇,将他亲得晕头转向。
    直到对方翻着白眼一副要昏厥的模样,他才放开了他,搂着他的腰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晚安,我的雄主。”
    “晚安。”

  ☆、2。第二章

秦简之醒来的时候,太阳已近中天。
    他习惯性地去摸床头的手机,入手却是一个冰凉凉的东西。
    这是一个红釉碗,薄薄的碗烧制成正红的颜色,在阳光下像宝石一样漂亮。据说新婚晚上将这个放在床头,雌虫很快就能怀孕。
    秦简之混沌的脑海里终于浮现出一个念头来:他昨天结婚了。
    他放下了碗,重新躺回了被褥,宿醉让他头疼不已。
    过了几分钟,他猛地坐直了身体。
    他结婚了?!
    秦简之茫然地转头,衣柜上的大镜子清晰地照出了他此刻的脸。
    苍白的脸色配上凌乱的头发,眼圈下是疲惫的青黑色,因为过度震惊使得面部抽搐,这一切都仿佛在说——
    傻嘿,醒醒,你结婚啦。
    秦简之抹了把脸,心虚地发现自己的嘴唇红肿,上面又破了皮,一咧嘴就斯斯地疼。
    昨晚的一切终于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秦简之觉得心里有点欣喜,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自己的雌虫似乎经验很丰富的样子……
    他忍不住摸摸嘴唇,又挠挠耳朵,低头看去,自己身边有凹陷的痕迹,可是已经没有热度了。
    严景说他是军人,国家对军人很是严格,大概又去军队了。
    秦简之莫名就有种被“拔叼无情”抛弃了的失落感。
    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时候回来。
    秦简之叹了口气,他长得好看,个子又高,家室也不算差,加上雄虫一直数量很少,从前都是别的雌虫来讨好他,却没什么真正的经验,眼下他也不知道如何与严景相处。
    直到好友把他约出来,秦简之还是在考虑这件事。一
    “昨晚怎么样?”好友笑眯眯地用手捅他。
    林业是个看起来很正经的人,利落的短发,高挺的鼻梁,明亮俊秀的眼睛,让人一看就会觉得——哦,这是个正派人士。
    秦简之刚好相反,天生一双桃花眼,笑唇让他看起来时刻都在笑,真正笑起来眼睛会眯成月牙型,雌虫最喜欢这种。
    他们俩互换了壳子一般,换回来才是应有的样子。
    听到好友戏谑的声音,秦简之低头吃了口饭说:“挺好的。”
    “诶诶那他是做什么的?”
    系统分配完全不看身份,只看基因契合度,为了避免抵抗,往往前一秒你刚知道自己要结婚了,下一秒就被推上婚礼了。
    秦简之是在海上游轮上度假时被抓过来的,他就这么一身沙滩裤大草帽的装扮被塞上了飞机,空投来结婚。
    “是个军人。”
    “哇——”林业惊叹,“那长得怎么样?”
    秦简之吸了口气,放下碗面无表情地开始胡诌:“头发是黑的带点紫色。眼睛很好看,是你喜欢的那种,笑起来漂亮得不得了。”
    “酷——”林业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很高,比我还高,声音跟大提琴似的一听就硬。叫起来让你恨不得整个人都死在他身上。”
    “啧啧啧。”
    “主动又热情,技巧好得不得了,缠着你不停地要——”这个他倒不是胡诌。
    林业的眼睛里已经冒出小星星,秦简之喝了口水,将严景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半真半假说得他自己都快信了。
    “艳福不浅艳福不浅。”
    秦简之沉痛地一点头,味如嚼蜡,看了看时间,他问:“军队允许家属探望不?”
    “允许是允许……”林业一皱眉,“但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秦简之点头,“我有分寸。”
    正是因为系统的匹配,很多时候结婚的对象地位并不匹配,往往第二个结婚的才会成为正妻,对第一个妻子投入太多是很糟糕的事情。
    只想娶一个妻子这种话说出来,别人估计觉得他要么脑壳有病要么鸡汤文看多了。
    几乎没有雄虫会有这种想法。
    “而且还有个目的……”
    林业眨巴眨巴眼:“什么。”
    秦简之神秘地笑笑:“我个人的一些原因。”引来林业不满的抱怨。
    他面上不显,内心却在哭泣:我就想看看自己妻子长什么模样。
    ————————
    军区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入。
    秦简之与门卫交涉了一下,拒绝一个雄虫的要求实在很为难他们,秦简之看到雌虫涨红脸手足无措的模样,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转头离开,一辆军卡缓缓驶来。
    秦简之看了一眼,一个挽着袖子的人坐在车顶,长腿一迈就下了车。
    他的眼睛是奇异的深紫色,五官很是俊逸,只是整个人有点吊儿郎当的模样,配上军帽就显出了些雅痞的气质来。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刚好那人回过头,两人目光对上,秦简之跟他点了点头:“长官好。”
    “同志有什么事吗?”
    秦简之犹豫了一下说:“长官知道严景这个人吗?”
    那人就笑起来:“认识阿,找他有事?”
    ……我想问问他长什么样?
    有没有他的照片?
    无论哪个都很奇怪,秦简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反正晚上总会回来的。
    这个疑问一直在秦简之心里盘旋,搅得他晚饭也吃不好,看书都无法集中精神。
    直到夜幕降临,时间逐渐到了七点半,秦简之叹了口气,自己的雌虫很不让人省心。
    “啪”的一声,房间的灯关掉了,秦简之一愣,一个身影就凑了上来。
    “严景。”他紧张了起来。
    “简之……”
    严景将秦简之抱住,热度涌上来,这让秦简之十分不适。
    他强撑着说:“我今天不紧张,开灯吧。”
    严景扔掉秦简之手里的书,他的动作很是随意,一点也没有雌虫会有的拘谨,“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气氛吗?”
    实际上,他的动作作为雌虫来说很是冒犯,但他做得却十分行云流水,理所当然的模样。
    “这不公平。”秦简之试图说服他的雌虫,“你看得到我,我却看不见你。”
    “万一我毁容了呢?关了灯也是为你好。”
    秦简之一把按住他的脸冷笑:“你我虽然看不见,但还能摸得到。”
    他说完愣了一下,很快地收回手,他很少对一个人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是因为自己心里将他当作妻子的缘故吗?
    “哇你好聪明。”严景惊喜地凑上去,在秦简之唇上细细地亲吻。
    秦简之有点郁结:大概是这人脸皮太厚,以至于自己完全没法跟他正经起来。
    他的脑袋晕晕乎乎,被雌虫抱着往床上走,勉强挣扎着说:“我——我是雄虫。”
    “对阿,我知道阿。”
    秦简之想说应该是我抱着你走,看了看严景高大的身形还是没说出口。
    “所以为什么不能开灯。”秦简之也有点热起来了,他勉强坐起来问,“给我个理由。”
    “你可以开灯。”
    严景勾了勾他的下巴,“你知道的,你是雄虫,而我是雌虫,你完全可以命令我,而我也不能反抗你。”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像是恶魔的低语,又想是美人鱼的歌声。
    “你想看吗?”
    秦简之觉得这人是彻头彻尾的小混混,他摸清自己的软肋了。
    “好吧,你赢了。”他沮丧地说。
    严景亲了亲他,秦简之感到一双手拉起他的,将它们引导到严景的身上。
    沿着肌肉的弧度向下,感受着稍高的温度,他不由自主地想象着这是什么地方——这叫他口干舌燥。
    触碰他的喉结时,对方会不由自主地轻颤一下,还有腰侧,胸口。
    “我会教你的……”严景坐了上来。

  ☆、3。第三章

  严景又不见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秦简之深深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室内还残余着雌虫的气息,带着一丝甜腻的气息。
  他的身体因为昨晚的疯狂有些惫懒,耳边尚且环绕着雌虫的喘息,思维却汹涌地奔向远方。
  他头一次见到严景这样的雌虫,或许是因为在军队的原因?
  秦简之暗自思忖,他自幼见到的雌性与他家境相仿,他们这样的人家,教养出来的雌性大多有着一些矜持的气质。
  比如一个舞会,雄虫若是接受了雌虫的邀舞,便是向在座的人宣布了他的态度。
  若是严景邀请他……
  秦简之摇了摇头,丧气地将自己埋进被子。
  他的心里冒出一些奇怪的念头来——可能严景并不如何喜欢他,只是因为系统匹配的不可违抗性,对他这名义上的丈夫做出的妥协而已。
  他看起来经验十分丰富,而自己在他面前只能算一个毛头小子,连一场正式的恋爱都没有谈过,秦简之悲哀地想。
  “你饿了吗?”
  秦简之一怔,条件反射地想要回头,一双手却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要睁开。”
  严景在他耳边温柔地说,秦简之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清粥的气息在鼻尖弥散开,秦简之闻出其中三月草的芬芳气息。
  入口意外的顺滑,舌尖的温度抚慰了他紧张的神经,秦简之松了口气。
  “你做的?”
  “是啊,怎么了?”
  “我以为……”秦简之结结巴巴地说:“我是说,你看起来不像是——”
  严景低低地笑起来:“我只会这个。”
  他凑上来,细细地啄了一口秦简之的眼睛:“我原本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
  雌虫和雄虫的比例是数百比一的惊人程度,尽管近年来情况有所改善,但雌虫成家的几率依旧令人绝望。
  照顾雄虫是雌虫的义务,若是还对婚姻抱有希望,他就不至于连厨艺都不过关。
  秦简之知道严景的意思,他压了压嘴角的弧度:“所以这是你刚学的?”
  “嗯。”
  “哦。”秦简之掩饰性地低下头,“我要去洗漱了。你——”
  突然而来的力道让他整个人往后重重跌去,他倒在柔软的被褥上,高大的雌虫搂住他的腰。
  “……”
  严景的脸埋在他的脖窝,他的头发很长,不像一贯印象里的士兵那样的寸头。
  “我有十天的婚假。”严景突然说。
  “嗯?”
  “昨天是回去报告了,”严景打了个呵欠:“我从库伦多山脉被送回来,还以为自己要被处分了。”
  “然后发现自己居然变成了已婚人士。”秦简之的手搭上严景的脸。
  他的雌虫有一对长长的眉毛,鼻梁高挺,上面有些细细的汗珠。
  当他触碰到雌虫的眼睛时,对方像是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秦简之连忙收回手,觉得自己有些鲁莽了。
  作为一个军人,眼睛这种要害大概是不能被轻易触碰的。
  “对不……”
  “没关系。”雌虫这这样说着,吻上了秦简之的唇。
  ——————
  【雌虫服侍雄虫守则】
  秦简之面无表情地看着好友推给自己的一本书,一打开满满的少儿不宜扑面而来。
  他用三分钟看完了这本足有五十页厚的书,冷笑着说:“我抽出宝贵的婚假时间,和你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为了看这东西?”
  他口中所说“鸟不拉屎的地方”实际上是一个茶吧,店家用了最新的全息投影技术,让人仿佛置身于大自然之中。
  秦家少爷长得清冷,性子比他的长相还要冷,长久以来的待遇让他有种隐隐的威严,当他敛起一贯的笑容,样子便让人有些惶恐了。
  林业干巴巴地笑:“这不是怕你吃亏吗……”
  “我还不至于连常识都没有。”秦简之将书一扔,书页恰好翻到其中一条。
  #雌虫必须学会如何烹饪美味的食物#
  他挑了挑眉,严景这不是做得很到位嘛。
  “对了,你母亲让我转告你一生,十天后务必回本家一趟。”
  秦简之顿时觉得有点头痛。他可以预见之后将要面对什么。
  在他这个年纪,一般的雄虫早已有了数个雌虫,有的甚至连孩子都有了,这次回去无非又是各种催促和嘱咐。
  “好好享受这几天吧。”林业怜悯地说。
  “你很快会和我一样的。”秦简之看着刚满二十岁的叶霖,不无嫉恨地说。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林业笑歪了嘴,“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样的。”
  “结婚对雌虫来说也许是幸福,但更可能是一场灾难,但对于雄虫来说,却是彻头彻尾的享受。”他意味深长地说。
  秦简之沉默了一刻,嗤笑了出来:“或许吧。”
  ————
  “你喜欢研究历史吗?”
  刚洗完澡的严景坐在床上,透过月光,秦简之能看到他流畅的肌肉,不像健身房里刻意锻炼出来的肌肉,而是充满了美感,脖颈边还残留着红色的印子,水珠沿着它们落下来,没入被子的缝隙里。
  只是再向上看,就隐没在了黑暗中。
  “还行吧。怎么了?”
  秦简之张了张口,他想说两人已经是夫妻了,可他却一点也不了解严景是怎么样的人。他还想说自己想要带严景回去看父母,想要让他成为自己唯一的妻子。
  但他最后说的却是:“我觉得我和普赛克一样。”
  “那我不就成了丘比特?”
  “难道不像吗?”秦简之幽幽地说。
  严景自己乐了一会儿,看秦简之是真的在烦恼,凑上去亲了亲他的眼角:“亲爱的,你不觉得这样更浪漫吗?”
  “一个神秘的,充满幻想的雌虫难道不令你感到新奇吗?”严景捏捏他的脸颊:“悬疑小说吸引人,就是因为它让人猜测不已啊。”
  秦简之哭笑不得:“好吧,那么严·柯南·道尔·景先生,你打算神秘时刻揭开真相呢?”
  “不要急,很快的。”严景安抚着秦简之,“另外,我不喜欢历史,那只是我随手带来的一本书。”
  像是看穿了秦简之内心的不安,严景缓缓地说:“我喜欢看悬疑,最不喜欢看养生书,最喜欢的颜色是红色。”
  “最不喜欢的口味是草莓味,但草莓我又很爱吃。”
  “最喜欢的是……”
  雌虫的声音低低哑哑,伴着窗外浅浅的风声和成一首小夜曲。
  秦简之抓着他的衣服,竭力想要听清,却不由得坠入了梦中。
  “好梦。”

  ☆、4。第四章

“后天我要回家了。”
    秦简之躺在床上,有些烦躁地说:“中午的票,早上就得出发。”
    “我会记得叫你起来的,刚好我也得回去军营了。”雌虫在这种事情上格外贴心。
    “……”
    秦简之咬牙切齿,为什么对方一点要跟他回去的意思都没有,自己一个人纠结了好几天仿佛都白纠结了。
    他有些赌气地说:“我给你买了票,你不去算了。”
    “……诶?”
    对方一副意想不到的模样,秦简之给自己顺了顺气,还是没顺下去。
    他翻身坐在雌虫的身上,恶狠狠地说:“去不去?”
    “你这个姿势让我很容易想歪。”
    “说正事呢。”
    秦简之感觉自己鼻子都要被气歪了。他严肃认真地在考虑两个人的未来大事,另一个人却吊儿郎当跟个局外人一样。
    “好好好,我听着呢我听着呢。”严景忍着笑安抚他二十四岁的——年轻的伴侣。
    “跟我回去。”
    “好好好我跟你回去。”
    秦简之犹豫了一下:“那你……”
    “我保证,你会看到我的。”
    秦简之用手心蹭了蹭严景的脸,他知道严景的眼下之意,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你这是不是有点为难人了?”
    “我不管。”秦简之洋洋得意,“反正你自己想办法。”
    想了想他又说:“这是你的雄主的命令。”
    他听到严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我的雄主,你知道你刚刚像什么吗?”
    一向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冷静如同高岭之花的秦简之恼羞成怒,他揪住严景脸上的肉:“你管我这么多!”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十分幼稚,但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
    严景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一个谜,但他身上有股特质,强大,镇定,三十多年的战场阅历又让他多了一种危险的气质,这种种糅合在一起,越发成了一个吸引人探索的磁场,又如同一朵艳丽而危险的花朵。
    而当这样的人放下一切对你任由取索后,你再也无法离开他,更因为如此而害怕他离开自己,收回他给你的特权。
    秦简之知道自己如同一个害怕东西被拿回的小孩子,只能以耍赖的方式验证对方的底线。
    “严景,你真是一个不合格的雌虫。”他俯下身,在严景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唔……”对方呻、吟了一声,却没推开他,只好无奈地说:“好吧,大概我得给你下点药。”
    “什么药。”秦简之警觉地问。
    “一种你吃了就会爱上我的药。”严景慵懒地说:“然后就再也不会觉得我有缺点了——哪怕我做了一桌难吃又古怪的食物,你也会高兴地吃下去。”
    “什么——”秦简之震惊了:“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已经给我下了,混在饭里给我喂下去什么的?”
    “……”
    严景沉默了一下。秦简之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什么蠢话。
    “不,没有,我的意思不是这样的。”他结结巴巴地解释,“其实我是想说——”
    严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老师在看一个说谎的孩子,秦简之懊恼地翻身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盖起来装死:“好吧,随便你怎么想。”
    一个重量覆上来,秦简之感受到对方轻轻拥着他的力道。
    “好的,我清楚了,我的小雄主。”
    雌虫的声音很是温柔,秦简之甚至可以想象出他的脸上会是如何温柔的笑意。
    就像他的母亲看着父亲时不时流露出的笑意一样。
    他的父亲实际上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是母亲从系统那里领来的一组精子中诞生的,奇迹般地出生成为了一个雄虫。
    两个雌虫结合实际上才是最普遍的事情,他的父母感情非常好,他一直向往着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
    他伸手搭上雌虫的颈窝,对方顺从地靠了过来,炽热的呼吸打在他的手臂上。
    他在睡梦里看见雌虫一身深蓝的宴会服,向他款款地伸出手。
    “阁下是否愿意和我共舞一曲?”
    他嫌弃地撇了撇嘴,还是勉为其难地搭上了手:“既然你如此诚恳,我当然无法拒绝阁下的请求。”
    雌虫的脸隐藏在影影绰绰的烟雾后,他努力地睁大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
    周围是鼎沸的人声,却像是隔了一层水膜似的,遥远又渺茫,只有眼前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如此真切。
    “多谢了,我的小先生。”
    曲终,雌虫在他脸上浅浅地一吻,秦简之只能看见他唇角的笑意,随后他便向后退去,任他如何追赶也追不上了。
    “等等!”
    秦简之猛地坐起来,眼前是熟悉的摆设,白色墙壁上大红的装饰甚至还未完全撕去。
    “严景……”
    他往身边看去,床上有凹陷下去的痕迹,却没有那个雌虫。
    一张纸条躺在他的手侧,上面写着——
    【(*艸‘*)我先启程了,早饭在桌上,你要记得吃】
    秦简之深深地捂住脸,无法想象那个怪异的符号是出自高大的雌虫手笔。
    他摸了摸上面的符号,还是将它叠了起来,放进口袋。
    ————————
    秦家在很久之前曾是社会上数一数二的名流,在京都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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