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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受]见鬼-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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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桦说到最后,声音几乎犹如叹息,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抱着李远之往老宅方向走来的白乙,说:“我们回去吧。”
    白慕川见他这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问:“沈陌如此狠心待你,要不要我现在替你去杀了他?”
    孤桦闻言,面色煞白,猛然抬头,一双灿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白慕川,脸上来不及掩饰的惊恐之色一览无余,抖着声音,说:“你……是不是开玩笑的?”
    白慕川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冷冰冰地笑了一下,把人搂进怀中,安抚道:“就知道你舍不得,即使再恨他,也还是不想他死,放心,我不会杀他,他现在还不能死。”
    孤桦一听这话,心底怒气上涌,一把推开白慕川,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脸上露出恼恨之色,讽刺道:“杀他?哼,有白乙在,我看你是不敢吧?”
    白慕川闻言,不怒反笑,无谓地说:“若是你这样想,便是吧。”
    孤桦见他态度敷衍,心情极糟,不想再跟他啰嗦,转身进了院子,“嘭”的一声关上院门,白慕川望着那紧闭的院门,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喃喃低语道:“即使这样,你还是对他恋恋不忘,真是情深似海到让人嫉妒啊……当年,沈陌救你性命,助你修炼成人,你感念他的救命之恩,只是可惜,却一直没看清楚,沈陌到底怎样的一个人!”
    这边,白慕川幽怨感叹,那边,白乙收回金玉菩提,抱着昏死过去的李远之回到老宅,才到阳台上,还未站定脚跟,却突然听到沈煜大吼了一声,然后像一头愤怒的公牛一般,朝他一头撞了过来,红着眼睛,大声骂道:“白乙,你个混蛋,害死了远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旁边的安倍音弥和安倍吉昌见沈煜如同自杀的行为,立刻大惊失色,忙伸手,制住他的手脚,让他不得动弹,叫道:“沈煜,你别这样……”
    “安倍音弥,你他妈的放开我……”沈煜伤心欲绝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边哭,边叫:“他害死了远之,白乙,你个恶鬼,你害死了远之,我要杀了你……放开,放开我……”
    白乙漠然地注视着沈煜挣扎哀嚎,好一会儿,才出声,冷冷地说:“收起你的眼泪,他还没死呢!”
    “放开,我要杀了他……啊?没死?”沈煜鬼哭狼嚎中,敏锐地捕捉到白乙那句话,立刻愣住,停止挣扎的动作,脸上还挂着滚烫的泪珠,傻傻地抬头,问:“真的?远之,他真的没死?你没骗我?”
    原来,刚才沈煜看见白乙的命魂死死地掐着李远之脖子,而白乙却冷眼旁观,一点救人的意思都没有,眼看李远之连挣扎都来不及,便闭上了眼睛,他以为远之被掐死了,整个人立刻气疯了,几乎肝胆俱裂。
    所以,见白乙抱着没有生气的李远之回来,沈煜想也没想,就冲了上来,眼睛完全被仇恨蒙蔽,没看到远之虽然不动,但那胸口还是在呼吸起伏的。
    白乙冷冷地看了沈煜一眼,抱着李远之进屋,说:“给你们两分钟,回楼下睡觉。”
    安倍音弥一听这话,立刻松开抓着沈煜的手,暗暗呼出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瘫坐到地上,有气无力地说:“沈煜,下次要自杀,提前说一声,兄弟我好替你准备一副棺材,奶奶的,他是谁?他是白乙,他你都敢杀?你是不要命了吗?不说你杀不了他,即使杀得了他,远之若是知道,怕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兄弟更没得做了,哎呦,我滴个娘唉,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了……”
    沈煜坐在地上,脑袋嗡嗡作响,思考不能,还是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片刻后,才傻兮兮地笑了起来,说:“远之,他还活着,真好,没死,没死,还活着,哈哈……我就知道,他不会死的……”
    说着,他扶着栏杆站了起来,对着墙角吓坏了玄尘招招手,说:“儿子,过来,扶老爹一把,咱下楼睡觉去。”

  第125章 失忆?

    玄尘听到他家老爹的召唤,拧着小眉头,脚不沾地飘过去;手指轻轻捏着沈煜的衣领;便把他给拎了起来,然后直接飘下了楼。
    半空中,沈煜四肢无措地划动,吓得大叫起来;“臭小子,你这是要谋杀亲爹吗?啊……我有恐高症啊……”
    玄尘心里委屈,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把沈煜放下;抽着鼻子;红着眼睛,说:“阿爹;我决定今晚讨厌你了!”
    说完,玄尘小屁股一扭,飘到墙角画圈圈去了;这边沈煜还没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对于小孩子闹脾气,他没带过孩子,没经验哄人,再加上他死在累得慌,所以随便安慰了几句,便去洗澡睡觉了。
    楼上,安倍音弥在沈煜被玄尘拎着飘下楼的时候,本来也想学沈煜不走寻常路,让安倍吉昌带着他飘下去的,但是安倍吉昌不同意,他只好作罢,走楼梯。
    进屋后,安倍音弥顺手关上阳台的门,一转头,却见白乙正给人事不省的李远之脱衣服,心头一跳,立刻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白乙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回头,面色不悦地问:“有事?”
    安倍音弥正红着脸,脑补意淫得欢快,猛然听到白乙的声音,吓了一跳,忙摆手,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事,我……”
    白乙收回视线,下逐客令,说:“没事就下去!”
    “哦,哦,好!好的!我这就下去,你,你继续,继续……”安倍音弥被白乙冷冰冰的语气冻了一脑门的汗,同手同脚地朝门外冲去。
    等到他两脚出了卧室门槛,下一秒,房门便“嘭”的一声,在他身后自动关上了,安倍音弥停下来,心有余悸的回头看去,直觉小心脏也随着那还在震动的门框抖了三抖。
    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虽然心底还有些后怕,但是还是抑制不住对白乙滔滔如江水的崇拜之情,一脸星星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道:“大神果然还是好高冷,真他妈的帅!”
    安倍吉昌见他一副无药可救的样子,顿觉眼睛被闪瞎了,出声讽刺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竟是个抖M?”
    安倍音弥一愣,斜眼看向安倍吉昌,片刻后,恍然大悟地惊呼,一脸得瑟地挤眉弄眼,说:“吉昌前辈,你……你难道是吃醋了?对不对?”
    对你个头啊……安倍吉昌脸色一黑,额头青筋暴跳,一口老血梗在心头,堵得他差点心肌梗塞,遂毫不手软地挥手,一扇子过去,把人给扇下楼,气急败坏地说:“我吃醋?开玩笑,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吃醋的?”
    安倍音弥咕噜咕噜滚下楼,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吃力地举起两根手指,憋着最后一口气,说:“两……两只眼睛!”
    说完,手指无力的垂下,彻底阵亡……
    第二天,星期六,淡薄的晨光透过浅雾照在老宅的院子里,落下一地冰冷的柔光,此刻,不用睡觉的安倍吉昌正带着玄尘坐在院子的墙头上,唠嗑聊天,突然屋里传来一声惊天惨叫声,“啊……粉丝,救命啊……蛇,有蛇,浴缸里有蛇……啊……妖怪……”
    “阿爹?!”玄尘一惊,连招呼都来不及跟安倍吉昌打一声,嗖的一下,飞入屋内,就见沈煜裹着浴袍,顶着一头鸡窝,光脚惊慌失措地从浴室冲出来,而他的身后跟着一条手臂粗的蛇形生物。
    被人惊扰好梦的安倍音弥裹着毛毯,睡眼惺忪地从屋里出来,打着哈欠,问:“什么蛇?哪里有蛇……嗳,好大一条蛇啊!”
    楼上,李远之也被沈煜的惊叫声引了下来,一看眼前这鸡飞狗跳的状况,顿觉右眼皮跳得厉害,他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条吐着鲜红芯子,头上长了两个小短角的蛇,问:“褚泽,你怎么进来的?”
    没错,此刻,地上那条黑不溜秋,似龙非龙,似蛇又非蛇的东西,正是昨晚被李远之抽回原形的褚泽。
    褚泽听李远之语气不佳,之前又被沈煜说成蛇,心情正不爽着呢,没好气地翻了一下蛇眼,只是看到李远之身后站着白乙时,心里又瑟缩了一下,不情愿地说:“下水道进来的!”
    这边,沈煜见李远之和白乙下来,胆子也大了起来,青白着一张死人脸,气势逼人地问:“好你个褚泽,居然私闯民宅,还有,你在我们家浴缸里干什么?不,不对,你到我们家里干什么?难道你想找远之报仇不成?”
    褚泽扭着了扭脑袋,偷偷瞄了李远之两眼,摇头,憋屈地说:“我又打不过他,找他报仇,不是找死吗?”
    沈煜抓了抓头发,得意地冷哼了一声,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知道打不过就好。”
    李远之皱了皱眉头,手指扶着楼梯栏杆,敲了敲,又问道:“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褚泽把身体盘旋着卷起来,犹豫了一下,说:“我想……请你把内丹还给我?”
    “内丹?”李远之一脸莫名,说:“我不记得我有拿过你的什么内丹!”
    褚泽一听这话,立刻炸毛,不,炸尾,气得恨不得一口咬死李远之,愤愤道:“沈陌,你……你不要太过分,居然装失忆,昨晚你明明夺了我的内丹,现在又不承认,你,你……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李远之冷眼看着褚泽气成喷火龙,其实褚泽这话有点冤枉李远之了,因为他昨晚的记忆到到上阁楼找鞭子那里救停止了,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原来,昨晚,李远之看到书缝里那句话,刚开始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对那话里提到的秋水流云却是有印象的,那是一条鞭子,清远师傅送给他的。
    当年,清远师傅给他那条鞭子的时候,只告诉他鞭子的名字,其他并没有多说,李远之当时也没多问,便把拿鞭子当成玩具,收下了。
    所以,昨晚看到那句话之后,他心里立刻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若书上所提的秋水流云就是清远师傅送给他的那条鞭子的话,那,上面提到的那条要升天的蛟便是褚泽了,而且庚巳年季月,换成现代纪年法,便是13年3月,时间也对得上。
    因为担心白乙的安危,他也顾不上这推理是不是合理,而且要杀龙,他一没有吴刀,二没有能力驾驭雷电,情急之下,猛然看到那句话,就像黑夜猛然劈了一道闪电,福灵心至,不管有没有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试一试了。
    后来,他在阁楼一堆老旧的玩具中找到那条鞭子,只是,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见那鞭子乍然白光一闪,他下意识闭上眼睛,接着便失去了意识,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他是完全不知道。
    而且,刚才醒来的时候,看到白乙竟然完好无损的躺在他身边,他还以为自己做梦来着,刚想把人摇醒,问怎么回事,就听到沈煜喊救命,所以,他也来不及多想,便匆匆穿好衣服,下来了。
    现在,听到褚泽这么一说,李远之本来压下去的疑惑跟那春风吹又生的野草一般,噌噌地冒了出来,见褚泽气得满地打滚,心里直觉事情大概不简单。
    想了想,李远之抬头,视线在眼前几人的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沈煜的脸上,说:“沈煜,你说说,昨晚后面,嗯,就是我去阁楼拿了鞭子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煜咽了咽口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李远之,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见他不像是说谎之后,才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把昨晚后面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嗯,所以,昨晚,你真的有抢了人家的内丹!”
    李远之听到这里,整张脸阴晴不定,简直可以开染房了,青白交加,红绿相间,心底更像是打翻了调料罐子,百味陈杂,什么情绪都有,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镇定下来,转头,看向一旁的白乙,眼神莫名伤心,说:“所以,我是被沈陌俯身了?”
    白乙凝眉定眼地看着李远之,抬手,覆上他的侧脸,指尖在他颈侧耳后的皮肤摸了摸,安抚道:“也不算是。”
    “不算是……”李远之垂着眉头,心里依然觉得憋屈,说:“那,昨晚又算什么?”
    白乙收回手,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是沈陌留下的残识,因为附在秋水流云上,昨晚大概是感受到你的心底的……意识,才会现身,控制你的身体。”
    李远之听了这话,并没有放心下来,又问:“那他现在还在不在我的身体里?”
    白乙摇头,说:“昨晚,他与褚泽那一战耗尽了残识的灵力,已经不在了。”
    “不在就好!”李远之松了一口气,突然,他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忙问:“对了,白乙,你昨晚……明明没有被褚泽吃掉,为什么不早早现身?害得我……”
    后面的话,李远之没有说得下去,心底莫名委屈,这算什么?从整个事情来看,他总觉得白乙好像是故意那样做的,而且目的很有可能就是逼沈陌现身。
    白乙抿着唇,没有说话,李远之见他不说话,不依不饶地与他对视,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白乙妥协,叹息了一声,说:“书缝里的那行字你也看到了,那字是沈陌的笔迹。”
    李远之听到这话,顿觉心口哔哔中箭,果然……是因为沈陌,白乙和沈陌,这两个人,就像在玩游戏,一个藏,一个找,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追……
    千年来,即使是有生死相隔,都没能斩断两人之间千丝万缕的牵绊,李远之猛然有种自己是小三,插足他人感情的羞耻感,心里又悲愤又难过。
    虽然,他知道沈陌是自己的前世,但是,自从白乙出现后,沈陌的阴影就一直笼罩他身上,在他和沈陌之间,白乙爱的人是沈陌,恨的人也是沈陌,而前世,杀掉白乙的人是沈陌,昨晚救白乙的人还是沈陌。
    沈陌,沈陌……到处都是沈陌的影子,还有外面几个前世莫名其妙的人,都和沈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有仇,或有情……真是……太特么糟心了!

  第126章 说你爱我

    白乙极近地凝视着李远之那双眼睛,黑色的;却又通透到底的;似乎一眼便能望穿,他抬手,摸了摸李远之的脸;指尖蜿蜒而下,滑过他略微瘦削的腮骨;落在脖颈上淤青的抓痕上;那是昨晚,他的命魂掐出来的。
    白乙修长的手指在那淤青处轻轻摩挲,眉头轻皱,见李远之疼得抽气,忽然觉得心疼又无奈,他低低叹了一口气,靠近,伸手把人拉进怀中,低头,飞快地在那伤痕上吻了吻,低声说:“不要想太多。”
    李远之身体一僵,抬头看向白乙,满肚子的话哽在喉咙口,像一根锐利的鱼刺,刮得他生疼,只是,他张了张口,最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煜见李远之和白乙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暧昧,直觉脑袋被雷劈了一道,囧得头顶冒烟,忙捂着脸,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示意两人注意场合,这么多人看着呢。
    李远之听到沈煜的咳嗽声,忙错开白乙的视线,转头,见其他几人正满脸戏谑地看着他,顿觉脸上烧得慌,而地上的褚泽更是过分,居然一边打滚,一边卷起尾巴,遮住眼睛,嘟嘟囔囔道:“沈陌,你个小人,酷吏,强盗,色魔,变态……不还我内丹,我诅咒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孤老终身,生个孩子没……”
    眼看褚泽越说越混蛋,李远之的脸色顿时黑了个彻底,微微挣开白乙的怀抱,捏了捏抽痛的眉心,冷声道:“褚泽,再诅咒我,我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再剁成十八段,炖蛇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然后再用秋水流云把你的魂魄抽散,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你……沈陌,你好狠毒啊!”褚泽震惊得几乎呆了,心肺都要气炸了,他转了转眼珠子,见其他人似乎没有帮自己说话的意思,知道自己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想到这里,褚泽收敛心底的恶意,卷着尾巴,扭发扭发地挪动到李远之的脚边,然后熟练无比的缠上去,毫不犹豫地抱大腿,“沈陌,我错了,你是好人,求你把内丹还给我吧。”
    李远之看着变脸比女人还快的褚泽,浑身恶寒地抖了抖腿,说:“你先放开我,还有,我现在叫李远之,不叫沈陌。”
    “哦!”褚泽从善如流的放开李远之,心里却暗搓搓地想,只要你愿意把内丹还给我,让我叫你什么都可以,大丈夫,能伸能屈,等我拿回内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终有一天,我要让你沈陌给我跪地求饶。
    褚泽意淫脑补得欢快,那边,李远之被褚泽缠了一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见他从自己腿上下去,忙后退了一步,伸手,拉着白乙的手,往楼上走去,只是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褚泽见李远之转身上楼,以为他要耍赖,心里一急,叫道:“沈……李远之,你,你又想耍赖?”
    李远之咚咚地上楼,头也不回,说:“闭嘴,内丹会还给你的!”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说:“不许跟上来!”
    褚泽吊在楼梯的栏杆上,含情脉脉地看着李远之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茫然地自言自语,问:“为什么?”
    后面的沈煜猥琐地笑了一声,替他解惑道:“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一条蛇,是不会懂滴,乖乖等着吧。”
    褚泽被人鄙视,心里顿时不爽,昂起头,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身体扭成麻花不自知,傲慢地挺了挺腹部,羞愤叫嚣道:“什么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不懂?看清楚了,我是雄性,雄性……还有,我不是蛇,我是龙,未来的龙神。”
    沈煜嗤笑了一声,捂着眼睛,转身,朝浴室走去,说:“行啦,一条有裸奔,外加有露阴癖的蛇是要被抓起来坐牢的,赶紧的,收起你的丁丁,老子的眼睛都要被你闪瞎了。”
    “啊……都说了,我不是蛇,是龙,你……你个思想邪恶又无知的人类,气死我啦!”褚泽滚着圆润的身体,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一双眼睛恨得直冒绿光,心想,能跟沈陌那小人做兄弟的,果然,也不是好人,说话都这么讨人厌。
    等我拿回内丹,不用尾巴把你抽得哭爹喊娘,我褚泽就誓不为人,不,我誓不为龙……
    褚泽心心念念等着李远之把内丹还给他,只是,这一等,却等了半个小时,李远之上楼后,并没有急着去拿褚泽的内丹,而是先去洗漱去了。
    等到收拾妥当了,李远之出来,换好衣服,一回头,便看到白乙正坐在窗台下的沙发上看他,窗外,雾气已经散去,阳光灿烂,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白乙的身上,衬得他整个人愈发显得英气勃勃,简直帅到无可救药。
    李远之心脏砰砰直跳,眼睛近乎迷恋地看着他,白乙见李远之看过来,便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把人抱进怀里,鼻尖蹭过李远之的唇角,贴近他的耳边,低声问:“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李远之回神,轻轻摇头,推开白乙,转移话题,说:“那个,褚泽的内丹你放哪了?我下去吃早饭,刚好还给他。”
    说完,他便绕过白乙,朝书桌边走去,只是没走两步,胳膊便被白乙抓住,接着整个人一百八十度回转,再次落入白乙的怀中,李远之猝不及防,惊呼了一声,“白乙,你……”
    白乙凝眉看入李远之的眼底,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问:“你还在吃醋?”
    李远之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之前因为昨晚沈陌的事情,被生生压下去的悲愤难堪情绪又涌了上来,眼眶被逼得发红。
    他劈手,挥开白乙捏着他下巴的手,抬眸看去,满室明媚的阳光里,白乙眉目疏朗,目光明亮,眼底深邃而平静,如同一片没有波澜的湖泊。
    李远之清楚地看到自己在那片暗黑的湖底的倒影,面容狰狞可怖,甚是难看,他难受地闭了闭眼睛,苦笑了一声,自暴自弃地低声承认,说:“我的确在吃醋,你满意了吗?”
    白乙闻言,没有说话,伸手过来,手臂圈上李远之的腰,用力收紧,偏头靠近,吻了上去,李远之下意识的闭眼承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心口像是突然破了个洞,疼得厉害。
    白乙吻得缠绵悱恻,带着几不可察地小心和珍重,李远之白净的脸颊上渐渐浮出绯色,他轻轻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白乙,眼底氤氲出雾气,微微有些涣散的瞳孔显出迷乱而诡异的脆弱。
    只是,唇间的柔软轻吮,并没有让李远之安心,反而愈加烦躁,他突然愤怒地反手一推,把人按在墙上,猛地扑上去,辗转而激烈地亲吻,湿润的嘴唇彼此贴合,用力的碾压摩挲,齿间轻咬,似乎要将人拆吞入腹才安心。
    许久,两人的唇齿稍稍分离,李远之喘息急促,黑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白乙,声音低哑暗沉,几乎命令道:“说你爱我!”
    白乙垂眸看他,似是没有反应过来,并没有说话,李远之静静看着白乙,见他不说话,眼神瞬间乱了,整个人又逼近了一分,压着心底几欲溃堤的恐慌,表情凶狠地盯着白乙那双静若深潭的黑眸,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急切,嘶吼道:“白乙,说你爱我!”
    这次,白乙终于有了动静,目光闪动,一手扣住李远之的腰,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勺,把人按入怀中,缓慢而坚定,贴着他的耳垂,低声道:“我爱你!”
    话音落下,瞬间,李远之瞳孔遽缩,眼底折射着窗外细细碎碎的阳光,璀璨得几乎耀眼,他抬手,揽上白乙的脖颈,紧紧地把人抱住,无意识地哼了一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远之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缓缓地抬起头,看向白乙,刚想开口说话,却被白乙抢了先,说:“远之,你该下去吃早饭了。”
    “哦!”李远之撇开视线,对上白乙有些意味深长的眼神,心里一跳,想到自己刚才干的事,顿觉尴尬起来。
    老天,他,他居然逼着白乙,让他说爱他,这,这……太他妈的丢人了,情节性质之恶劣,简直等同于强奸,屎特,好想找根面条上吊啊!
    李远之羞愤得脸上火烧一片,快速放开白乙,急速地想要逃离犯罪现场,只是,没走两步,却又被白乙给拉住了,他慌乱地转头,问:“你……还有什么事?”
    白乙笑着看他,递了一颗明黄色的珠子过来,说:“你忘了褚泽的内丹!”
    李远之立刻囧得一脸血,视线在白乙的脸和他手中的内丹来回转了一圈,一把抓过那颗内丹,面上故作镇定,道:“哦,那我下去了!”
    这边楼上,李远之千呼万唤始出来,本来以为褚泽会等得不耐烦,没想到,下楼后,却看到褚泽那货居然用尾巴卷着一只碗,专注地埋头做着饭桶。
    李远之见他这样,也不急着还褚泽内丹了,走到饭桌边,拉开椅子坐下,勾着脑袋看了一眼,好奇地问:“粉丝,你给他吃了什么?”
    安倍音弥得意得挑眉,说:“加了生鱼片的蔬菜粥。”
    “蔬菜粥?”李远之直觉嘴角抽了抽,有些接受不能,说:“蛇怎么喜欢吃蔬菜粥?谁告诉你的?”
    “我!”厨房那边突然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李远之一惊,循声看去,惊呼道:“小叔,你怎么来了?”
    李馗端着一碗白粥,从厨房出来,漫不经心地说:“什么叫我怎么来了?说得好像我不应该来似的,怎么?不欢迎我来?”
    “不,不是!”李远之忙摆手否定,解释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
    李馗哼了一声,走到桌边,眼神示意霸占着最后一张椅子的玄尘让位,说:“我要是再不来,这宅子都快成了妖鬼集中营了,瞧瞧,这大鬼,小鬼一窝,现在还多了一条蛇!”
    那边吃得正欢的褚泽闻言,百忙之中抬头看过来,不满地说:“小和尚,不知道不要乱说,二十年前我就告诉过你了,我是龙,不是蛇,真是健忘。”
    李远之一听这话,心思急转,立刻咂摸出这话里的不对劲,犹豫了一下,他出声问道:“小叔,你和褚泽认识?”
    话音落下,却见李馗和褚泽同时出声道:“不认识!”

  第127章 一碗粥的缘分

    “哦?是吗?”李远之诧异地挑眉,刻意拉长声音;笑得意味深长,说:“不过,你们两个好像很有默契啊!”
    “默契个……”李馗老脸一黑,咬牙忍下涌到嘴边的一串脏话,眼底杀气四溢;说:“该死的蛇妖;要升天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搞出那么大动静,害得我凌晨两点被陈老头叫起来,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什么烂摊子?”褚泽耸动着小脑袋,边舔碗;边哼哼唧唧;说:“小和尚,你表要信口雌黄;好不好?说的好像都是我的错似的,要不是沈……李远之,就你家侄子;要不是他;本龙早就升天见玉帝去了。”
    李馗呼噜呼噜的喝粥,气都不带喘一口的,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呸!升天见玉帝?我看你是下地见阎王还差不多。”
    “阎王,他可不敢收我。”褚泽边打嗝,边晃动着脑袋,抬起头,长舌一卷,舔掉嘴边的米粒,义正言辞地控诉,说:“小和尚,多年不见,你竟敢诅咒我?哼,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李馗横眉一扫,瞪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说:“闭嘴,喝你的粥去,有得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褚泽翘起尾巴,啪啪地拍着椅背,愤愤不平道:“哼,还不是怪你,当年要不是你用一碗蔬菜粥引诱我,我怎么会被你师父抓去守界碑?可是,让我守界碑也就算了,你居然也不来看我?二十年,让我一个人没吃没喝的守着那块破石头,没饿死,真是我命大。幸好,那个门卫邓国庆的老婆人好,经常夜里给我送东西吃。”
    “邓国庆?”李远之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关键字,满心疑惑,问:“到底怎么回事?”
    褚泽见其他人都一脸好奇地看着他,得意地甩了甩尾巴,用头上的小角,把碗推到安倍音弥的手边,讨价还价,说:“再给我一碗蔬菜粥,我就告诉你们。”
    众人闻言,嘴角俱是一抽,心想,这蛇居然是个吃货,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奇葩!
    李远之囧着一张脸,摆手,让安倍音弥给他盛一碗蔬菜粥过来,褚泽灵活用尾巴卷着碗,抱到怀中,一边吃一边叨叨出陈年往事。
    原来,褚泽便是学校七号楼西北面影壁上的那条似龙非龙的蛇形生物,而邓国庆见鬼事件,便是褚泽这二缺的货一手导出来的,不过,用褚泽的说法,他那叫知恩图报。
    前天,邓国庆的老婆要去投胎了,投胎前想要再见见邓国庆,褚泽想着老太婆生前对他的鱼米之恩,便施法让两人相见,同时还为两人策划了一次浪漫的夜市约会之旅,当然,那不是活人的夜市,至于浪不浪漫,大概只有鬼知道了,反正邓国庆是被吓得昨天还精神恍惚来着。
    至于褚泽和李馗之间的渊源,那就要追溯到二十年前了。
    二十年前,李馗跟着李远之一起被送到八宝寺,那时,他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因为寺里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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