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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受]见鬼-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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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那边上邪几人打得难舍难分,安倍音弥这没心没肺的小子居然设起了赌局,吆喝道:“下注,下注啦,买定离手……赌远之赢,一百元,黑龙九十元,上邪八十,玉藻前七十,孤桦六十,罗琅四十……”
    沈煜眼睛不离远处的人影,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两百元,说:“我赌远之最后会KO掉所有人!”
    “客官,好眼光,我看好你哦。”安倍音弥兴致勃勃地收下钱,转头,看向安倍吉昌,问:“客官,您呢?买大买小……等等,声明一下,我不要冥币!”
    安倍吉昌哼哼唧唧地瞪了安倍音弥一眼,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摸出一张万元大钞,丢给他,说:“我比较看好那条黑龙!”
    安倍音弥忙接过钱,细看了两眼,很好,日元,不亏,立刻喜笑颜开,说:“客官,我也看好你哦……嗳,这位客……”
    安倍音弥的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满脸惊恐,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几乎凸出眼眶,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双腿一软,嘭地一声跪到了地上,哆哆嗦嗦,不敢置信地问:“白……白乙?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122章 龙魂索命

    白乙眉头微皱;居高临下地看着安倍音弥;一脸漠然;冷声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安倍音弥被白乙看得心惊胆寒;直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垂在身侧的手指抖得厉害;他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笑道:“你,你当然可以在这里;是我说错了,是我说错了……”
    旁边看热闹正在兴头上的沈煜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快速地回头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一秒后,他再次回头看了第二眼;终于反应过来;身后站着的人是谁,当即便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人都傻了,脚下踉跄,幸好手扶着栏杆,才没丢脸地跌坐到地上。
    而安倍吉昌也是一脸震惊,好不容易捡起掉地上的下巴,面上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心里疑惑重重,他用扇子掩住嘴巴,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刚想开口问怎么回事,就看到白乙面无表情,沉声解释说:“刚才那个被吃掉的,是我的傀儡替身。”
    傀儡替身?安倍吉昌唏嘘了一声,露出了然的神色,摸着手中的扇子,马后炮道:“难怪,我刚才看那黑龙冲你而去的时候,却不见你畏惧躲闪,心里还好生奇怪来着,原来是替身,好手段!好手段啊,哈哈……”
    好手段你个头啊……沈煜斜了一眼笑得花枝乱颤的安倍吉昌,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两个白眼,他回头,担心地看向正与黑龙缠斗的李远之,两秒后,又把视线转向一脸冷漠的白乙,突然心头一沉,直觉脚底莫名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直冻得他脸色惨白,冷汗直冒。
    见白乙似有不悦地朝他看过来,沈煜慌忙收回视线,不动声色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偷偷,快速地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理了一遍,越想越心惊胆战,直觉有什么阴谋破土而出。
    白乙突然失踪,接着被黑龙吞掉,然后远之发狂突变,白乙重现,漠然面对远之身处险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煜几乎糊涂了,暗想,白乙也不知道按了什么心思,用一个简单的傀儡替身让远之为他以身犯险,难道是想害死远之不成?
    不远处,李远之已经和黑龙斗了五六个回合,黑龙褚泽因为有龙鳞护身,皮糙肉厚,硬是抗住了李远之几十鞭子的力道,没有丢脸的被抽晕过去。
    夜色愈加深沉,天上的黑云越聚越多,预示着第二波雷电就要过来,褚泽心急起来,眼下,若不尽快解决李远之,那接下来的雷劫,他势必要分心,一分心,就很有可能渡劫失败,被雷劈成灰,辛辛苦苦等着这么多年,这个结局可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沈陌必须得死!
    想到这里,褚泽龙目一转,心中杀意四起,下一刻,他昂起龙头,仰天嘶吼了一声,然后直线俯冲而下,朝李远之撞过来,恰在此时,天上风云突变,一道惊天闪电撕开厚重的黑云,从天而降,白光刺眼,照得人影惶惶。
    李远之冷笑了一声,不慌不忙,脚下分错,身形一转,反手,长鞭一绕,就在闪电落下的那一刻,鞭尾刚好击中那道落下来的闪电,霎时白色跳跃的电弧蜿蜒缠绕了整个鞭身。
    围观的几人看得心惊肉跳,眼珠子和下巴齐齐惊得掉到了地上,安倍吉昌更是按耐不住,身体不由自主地飘出了阳台,惊叹道:“远之,他……居然把雷电引了到了鞭子上,这是要……”
    身后阳台上,安倍音弥颤颤巍巍地爬上栏杆,接着安倍吉昌的话,叫道:“远之这是要逆天了啊……”
    然而,沈煜却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担忧之色,他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白乙,见他面色清冷如常,看不任何情绪,心里莫名有些不爽,暗火呼呼直往上蹭,故意大声道:“哼,我早就说过,那条黑龙不是远之的对手,远之他赢定了!”
    安倍音弥见沈煜突然如此大声说话,吓了一跳,差点栽下楼,他转头,诧异地看了沈煜一眼,心想,沈煜这……莫名其妙的怒气是怎么回事?是谁惹他生气了吗?不过,肯定不是他……
    旁边,白乙却一点都不关心沈煜心里如何想,一双漆黑的眸子,安静而专注的凝望着不远处的李远之,看似平静的眼底却暗藏着深重的玄机,眉宇间写满了似哀伤,又似慈悲的温柔,让人看不懂,亦猜不透。
    远处,眼看褚泽以雷霆万钧之势直逼而来,李远之脸上却露出一抹睥睨而张扬的表情,脚下步法稳健,鞭随身转,快而不乱,鞭身精确狠厉地迎面抽向褚泽的双目,身体随之后仰,双腿交错,一百八十度急转,恰好避开了褚泽的正面攻击。
    接着,李远之不等褚泽反应, 反手一甩,手中带着雷电的鞭子以秋风少落叶之势,沿着直线蜿蜒蛇形,直扑褚泽而去,褚泽反应不及,硬生生受下这一鞭子。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李远之这一鞭子看似简单,实则是一记连环快鞭,第一鞭落下之时,第二鞭便已接踵而来,褚泽左躲右闪,奈何李远之的鞭法凌厉,环环相扣,密不透风,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时间,直抽得他惨叫声连连,合着呼啸的鞭声,好不销魂。
    等到第十鞭落下时,褚泽全身已经被抽得伤痕累累,伤口焦黑,哧哧冒烟,围观的众人看得心惊胆寒,双腿发软。
    而所有人中,反应最激烈的要属罗琅了,只见他面色骇然狰狞,眼底恨意如潮涌,身体抑制不住的发抖,当年沈陌就是用这记连环十鞭将他抽死在凤凰崖,之后,沈陌又将他的尸体踢落崖底,摔成肉泥,喂了山涧里的野兽,真真是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李远之刚才的那十鞭却又有些不同,因为带了雷电,自然是更加厉害,若是一般凡人被抽中,只需一鞭便已魂飞魄散,此刻,褚泽虽然没被抽死,但却也已是强弩之末。
    在李远之鞭落的瞬间,巨大的龙身便伴随着凄厉的龙吟声急速下坠,不及落地,李远之长鞭扫过,缠上褚泽的脖颈,然后纵身一跃而起,挥手一甩,鞭梢如勾,直直刺入褚泽的心口。
    接着,不等褚泽挣扎,李远之手腕微用力,长鞭随手动,下一刻,那黑鞭便卷着两颗金色的东西被李远之收了回来,褚泽惊呼惨叫,目龇俱裂,癫狂嘶吼,“沈陌,你竟夺我内丹?”
    李远之伸手抓过金色的内丹,捏在手心,抬头看向褚泽,邪魅一笑,说:“褚泽,你难道就不奇怪你为什么会有两颗内丹吗?还有,你有没有想过,你明明修为已到,却迟迟不得化龙升天?”
    褚泽闻言,立刻愣住了,李远之见他这样,笑得愈发肆意张扬,抓起其中一颗比较大的内丹,五指猛然合拢,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再松开手时,那颗内丹已经碎成两半,露出里面一颗玉色莲子。
    李远之捏着那莲子看了两眼,突然转头,目光如电,精确地锁在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白乙身上,眼神专注 ,万般深情,柔软地叫道:“白乙。”
    白乙脸色不变,眸光暗沉,李远之见他不说话,眉头微皱,蓦然闪身靠近,目光曜曜地看着他,刻意压低的嗓音,轻声委屈道:“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白乙一听这话,眼底立刻凝起寒冰,迅疾出手,一把扣住李远之的腰,把人拉进怀中,手指捏着他的下巴,隐忍着勃发的怒气,冷声问:“沈陌,你想干什么?”
    李远之轻轻皱眉,漆黑的眼睛,专注而深情,他微微扭头,挣开白乙的手指,然后快速地靠近,在白乙的唇上吻了一下,一吻即退,笑容温柔,声音低沉黯哑,说:“我想你了!”
    白乙沉默地看着李远之,脸色在他的笑容里渐渐起了变化,目光幽远,好似月下的深潭,波光流转,细碎闪烁,但这表情也就维持了两秒,片刻便又回复一片清冷,问:“你就想跟我说这个?”
    李远之安静平和地笑,眼神干净而明亮,黑白分明,毫不吝啬地袒露着心底浓烈到几乎溢出来的缱绻留恋,叹息了一声,说:“我时间不多了,来还你一样东西。”
    说完,李远之不等白乙开口问,指尖轻弹,掌心那颗玉色莲子悠忽飞上半空,恰在此时,一道明亮的闪电横空劈出,刚好击中那颗莲子。
    刹那间,白光耀眼刺目,围观的众人下意识地闭眼,等到他们再次睁眼看去的时候,却见那颗玉色莲子已经变成一朵紫金莲台,莲瓣莹白,层层叠叠,次第绽放,露出里面的黑色莲心。
    莲心上站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素衣白袍,闭目而立,像一尊冰冷的雕像,只是奇怪的是,这人身上却缠着一条黑龙,由上至下,锁住全身各个关节,再一细看,围观的众人立刻惊呼起来,“白乙?褚泽?龙魂索命!”
    没错,此刻,那莲台之上,站着的人正是白乙,不,确切地说应该是白乙的另外一个魂魄,命魂,而缠在他身上的黑龙则是褚泽,褚泽的龙魂。
    龙魂索命,顾名思义,用一条龙魂锁住一个人的命魂,让其魂魄不得归位齐聚,并日日受分筋错骨之痛……如此手段太大手笔了,也太阴狠,根本不是一般人做得出来的。
    究其其原因,首先是龙魂不易得,更不易降服;其次,若是没有深仇大恨,一般人也不会用这么阴毒的方法锁住一个的魂魄,让其不得超生。
    眼前,白乙的命魂不仅被人用龙魂锁住,还用紫金莲台加以封印,对他做出这种事的人,已经不能用深仇大恨可以形容了,简直就是恨之入骨啊!
    围观的几人看到这情况,心里俱是惊骇到以至于惊恐,至于当事人白乙,面色虽平静,但眼底却已是冰冷一片。

  第123章 可怜的炮灰

    在场的所有人中;孤桦、上邪和罗琅对前世沈陌与白乙之间的恩怨纠葛是稍有了解,所以,眼下这情况;他们稍微一想;便猜到是谁所为的了。
    这世间;能对白乙做出这么狠毒事情人;不;应该是敢对白乙下如此毒辣手段的人;除了沈陌;再没有第二人了。
    不过;他们也知道前世沈陌爱白乙爱到疯狂入魔;甚至为了他,抗旨拒绝皇帝的赐婚,气得
    皇帝一日之内连下七道圣旨;逼他当晚就成婚洞房。
    然而,沈陌更绝;婚礼当晚拜堂之时,不及行礼,便一剑刺死了那位可怜的炮灰新娘,于是欢天喜地的婚礼立刻变成了阴森可怖的葬礼,直叫参加婚礼的朝中大臣和皇亲国戚惊骇得连做了两个月噩梦。
    可,眼下这情况似乎又和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恩爱扯不上任何关系,真真叫人费解……
    这边知情人士尚不能理解沈陌的所作所为,那边下过南洋,东渡过日本的玉藻前就跟不知道沈陌和白乙之间的恩怨情仇了。
    所以,此时她看到白乙的命魂被人用龙魂锁住,想到年前自己被割尾直仇,心里顿觉十分快意,就差仰天长笑三声,再扭一段草裙舞以示她狂喜的心情了。
    不过,眼下她不能化成人身,自然跳不了草裙舞,只能甩了甩尾巴,幸灾乐祸地笑着说:“哎呦,龙魂索命,好厉害的手段,也不知道白乙这是得罪了哪位高人,才遭如此算计?哈哈……真是报应,报应啊……”
    上邪诧异的看了一眼笑得张狂的玉藻前,摸了摸脸上还新鲜的狐狸爪印,冷冷地哼了一声,警告道:“不要高兴的太早,早晚报应到你身上。”
    玉藻前妩媚风情地扭着蓬松的尾巴,举着龙鳞,得意地挥了挥爪子,毫不在意地说:“我才不怕呢,我又没有和算计白乙的人结仇,所谓冤冤相报,有冤才有报,我和那人无冤无仇,自然不怕报应。”
    上邪闻言,意味深长地看着玉藻前,玩味地笑道:“放心,不急,你会有机会的,因为沈陌……他是个乱咬人的疯子,疯子杀人,可不管你和他有没有冤,有没有仇,遇上他,你只有等着轮回投胎的命。”
    “沈陌?竟然是他?”玉藻前诧异的回头看向不远处的李远之,心里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再看上邪那一脸莫名其妙的冷笑,她立刻明白了算计白乙的人是谁——沈陌!
    原来是沈陌,竟然是沈陌,而沈陌就是李远之,那李远之和自己似乎好像……仇恨谈不上,但怨恨大概是有一些的,毕竟上次,她还想要他的命的来着,若不是白乙出手,她怕是已经杀了他。
    不,不一定,若是那日李远之突然像今日这般,那她恐怕已经在死在他手上了,想到这里,玉藻前的瞳孔遽缩,激灵灵地抖了抖二所,反射性地夹紧尾巴,不敢再口出狂言。
    远处,被人说成疯子的李远之可不管其他人心里如何感想,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之前紫金莲台的封印打开的时候,他便已纵身飞了上去,然后毫不犹豫地划破手指,将血滴在沉睡的龙魂眉心上,将其唤醒。
    那龙魂一醒,便仰天长啸了一声,瞬间脱离白乙的身体,化作流光,飞入一旁褚泽的身体里,褚泽之前被沈陌夺了内丹,修为大减,身体已经化回蛟原形。
    此刻,龙魂归位,褚泽脑海中记忆翻涌,无数似成相识片段不停闪现,最终连成完整的记忆,而他心里也终于对李远之刚才问他的两个问题有了答案。
    只是,那答案真相却并不让人愉快,甚至应该说让他恨不得立刻生吞活剥了李远之才解恨。
    原来,千年前,褚泽是龙族遗孤,一人居于抚仙湖,过着与世无争生活,后来……记得那年他刚承受天劫化成龙,狂喜异常,只是乐极生悲,还未来得及呼风唤雨,威风八面,就被沈陌给擒住了。
    沈陌抓了他之后,先是对他严刑酷打,逼他交出秋水流云,刚开始他还咬牙硬挺,誓不低头,可后来沈陌居然扬言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加上火烧、炮烙、棍刑等各种手段,他实在熬不住,为了保命,最后他不得不妥协,以秋水流云换命。
    本来,他以为沈陌得了想要的东西,便会放过他,然而,没想到,沈陌这小人居然言而无信,秋水流云一到手,不仅没放过他,还杀了他,最可恶的是,即使死了,沈陌也没有放过他,夺了他的内丹不说,还把他的魂魄打散。
    魂归魂,泊归魄,其中七魄被沈陌修改部分记忆,强行化入一条黑蛟身上,剩下来的三魂则被他炼化,用来锁住白乙的魂魄,之后又用紫金莲台加以封印,藏于他的内丹紫红,放入那条黑蛟的体内。
    千年来,他那记忆不全的七魄一直在那条黑蛟身上苟延残喘,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被沈陌杀死的,还以为自己是化龙渡劫失败,侥幸逃生,活下来的。
    后来,他熬过千年又千年,却始终等不来登天化龙的契机,他心里也有过疑惑,只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直到今夜,他本来他一飞冲天的机会来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在了沈陌的手上。
    其实,即使今晚沈陌不出现,他那只有七魄身体也是渡不过这天劫的,所以,从始至终,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他的命运一直都捏在沈陌的手里,是他手上众多炮灰中的一个,而且最让他含恨冤屈的是,从头至尾,他都被沈陌给利用了,而且用完就扔。
    想明白其中的关节缘由,褚泽气得浑身发抖,心底的怒火勃然而发,烧得他眼睛充血,再看向李远之时,他瞬间变失去了理智,仰天嘶吼了一声,拖着重伤残身,秉着不是你死,就是活的架势,朝莲台上的李远之冲了过去,恨身吼道:“沈陌,拿命来!”
    对面,之前化龙的褚泽,李远之都不怕,现在这被打回原形的褚泽,他更不可能放在眼里,所以,李远之见他以同归于尽的气势冲过来,色不变,身不动,漫不经心地举起手中的秋水流云,手腕轻振,长鞭如蛇,行云流水地顺势劈下。
    只一鞭,眨眼之间,便已分出胜负,褚泽惨败,身体被抽落,掉下半空,重重的击在地上,砸出好大一个坑,幸好下面是一片空地,没砸到人,只砸中了一些花花草草。
    李远之漠然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褚泽,冷哼了一声,道:“不自量力!”
    说完,他收回鞭子,转身,见白乙的命魂已经睁开眼睛,醒了过来,眸光一转,眼底闪出一点澄澈的笑意,张口刚想说话,却不想,对面素衣白袍的白乙出手如电,手指如勾,一把扼住他的脖子,冷声道:“沈陌,许久不见!”
    李远之猝不及防,来不及躲闪,正好被他掐住气管,一时喘不过气来,脸色胀得通红,太阳穴突突直跳,眼角被逼出了泪光。
    然而,即使这样,李远之也丝毫不见慌乱,他抬手抓住白乙的手腕,微微挑眉,一边咳,一边气息微弱地笑道:“看到我,这么……激动?咳咳……看来,这千年来,你一直没有忘记过我,若是这样,我也知足了,咳咳……”
    命魂白乙面沉入水,凝视着李远之咳得近乎扭曲的脸,眼前,这张脸,虽然五官和记忆里的有所不同,但是一样冷峻,一样的傲慢,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畏惧的,只有那微微颤动着睫毛,泄露出一丝脆弱。
    李远之见他不说话,眉头皱了一下,慢慢凝聚起视线,漆黑的眼眸沉入静水深流中,像一块凝固的墨,他不动声色地偏头,视线看向不远处站着的白乙,朦胧一笑,复又回头,问:“白乙,你真的舍得杀死我吗?”
    说完,李远之便笑着松开抓着白乙命魂的手,一副任人刀俎的模样,素衣白乙见他这样,脸色立刻又冷了两分,眼底压着滚滚风雷,讽刺地说:“你以为我不敢?”
    李远之合眼,咳嗽了两声,脸上的笑愈发肆意而张扬,近乎挑衅,哑着嗓子,说:“想杀我,你现在手上只有四成力,那可不行,食指再往下一点,有没有感觉到我的脉搏在跳动?捏着那里,再加三成力,不能多,也不能少,接下来一刻钟之内,你便能欣赏我垂死挣扎的惨状,享受报仇的快感,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说着,李远之又咳嗽了两声,扭着脖子,急促得喘了两口气,继续道:“来吧,试试看,我也很想知道被你杀死是什么感受……怎么?又舍不得了?哈哈……我就知道你对我下不了……”
    只是,李远之的话未说完,突然感到脖子上的手指蓦然收紧,喉管一痛,顿觉呼吸困难,几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即便如此,他依然眼底含笑,涣散的瞳孔因为映入白乙的脸而又凝出柔情。
    他艰难地张嘴,看着眼前的白乙,无声地笑,断断续续,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叹息一般,轻声说:“白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说完,李远之便缓缓地合上了眼睛,昏死了过去,泪水悄无声息地沿着眼角滑下来,没入鬓角发根。
    那边一直冷眼旁观的白乙就在李远之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面色终于变了,身如疾风一般的飞过去,一掌劈开命魂白乙抓着李远之的手, 把人抱入怀中。
    素衣白乙闪身躲过他一掌,冷声责问道:“为什么救他?”
    白乙伸手,探了探李远之的气息,头也没抬,说:“他是我的人!”
    接着,不等命魂白乙再开口,他猛然抬头,目光凌厉如刀地看过去,一脸肃杀,说:“不要试图跟我动手,你不是我的对手。”
    命魂白乙闻言,面色变了几变,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幽幽叹息了一声,身体化作白光,飞入了白乙的眉心。
  
  第124章 金玉菩提

    白乙命魂归位,整个人的气势立刻一变,在场围观的其他几人心头齐齐一凛;之前他们就被李远之压得死死的;现在白乙实力远在李远之之上,所以;更不敢放肆了。
    知道今夜之事怕是到此为止;没他们的事了,再留下来也没用,所以;该散的散;该回去睡觉的;回去睡觉,该黯然神伤的;黯然神伤,该含恨隐忍的,含恨隐忍。
    众人遗憾地叹气,刚准备各自退散;不及转身,动作却又停了下来,只见那边,白乙纵身飞下紫金莲台,一手抱着李远之,一手拿着秋水流云,指尖微动,长鞭腾起,直扑那紫金莲台而去,攸忽之间,便已将那莲台抽得粉碎。
    众人惊叫叹息,直呼可惜,肉疼得想要骂人,那紫金莲台虽然被沈陌用来封印白乙的魂魄,但怎么说也不是凡品,一般人想要都没有,现在居然就这么被白乙给毁了,真特么的……太败家了啊……
    你要是不想要这紫金莲台,送给我也好啊……嗳,等等,那莲台里怎么有东西,一颗、两颗、三颗……
    共七颗形状不规则的白色珠子飞了出来,玉藻前看得心痒惊奇,喃喃自语,问:“这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莲台里的莲子?”
    话音落下,旁边的罗琅微微眯起眼睛,接口出声,道:“没见识的妇人,那可不是莲子,那是金玉菩提。”
    “什么?金……金玉菩提?”玉藻前张着嘴巴,眼睛滴溜溜地乱转,脸上掩饰不住的贪婪之色。
    金玉菩提,这东西,她是前段时间刚听说的,有人在鬼市挂牌悬赏,打探这东西的下落,虽然她玉藻前活得时间够长了,但是因为长期在国外漂泊,对这金玉菩提还真不了解。
    不过,既然有人为这东西,不惜出重金悬赏,那,怎么说,也算是个宝物的,就算不是宝贝,拿了去换赏金也是极好的,怎么算都不亏。
    只是,眼下,这七颗金玉菩提显然已经有主了,而且还一个不是她能招惹的人物,白乙,从他手里夺宝,不啻于虎口夺食,作死,他可不想再被割掉一跳尾巴。
    所以,现在她只能眼馋的看着白乙旁若无人的把金玉菩提收入手中,扬长而去,奶奶的,好不甘心啊……
    为毛有些人就是这么的让人各种羡慕嫉妒恨,实力强也就罢了,随随便便出个门都能被宝贝砸中,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老天,太不公平了,有么有,有么有啊!
    玉藻前如此哀叹自己运气不佳,长吁短叹,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那金玉菩提本来就是白乙的东西,人家现在收回去,那是物归原主,可跟运气没有一点关系。
    若说玉藻前眼馋不甘心,那,那边孤桦差不多要哭晕在地上了,金玉菩提对他来说,可不仅仅是宝贝那么简单,还是救命的东西。
    当初他十年寿元将近之时,被沈陌封入金玉菩提,靠的就是金玉菩提里面的灵力,渡过死劫修炼成人身的,前两天遇上日全食,他的百年死劫提前降临,没有金玉菩提,他怕是熬不过去。
    因为之前李远之说金玉菩提不在他手中,而且他几次试探,均未看出破绽,沈陌曾告诉过他,金玉菩提共有十四颗,既然当初的那七颗下落不明,他只好寻找剩下的其他七颗,所以,两天前,他让白慕川帮忙在鬼市挂牌悬赏,寻找另外七颗金玉菩提的下落。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七颗金玉菩提,他没看错,正是当初沈陌用来帮他渡劫的七颗。
    此刻,孤桦看着那七颗散发着白色的柔光的菩提子,脸色难看得快哭了,一阵青一阵白的,心底百味陈杂,愤怒、悲伤、难堪、不甘,嫉妒,还有隐隐约约的恨意。
    之前,他见白乙命魂被龙魂锁着,心里还侥幸得意了好一会儿,以为沈陌用如此阴毒的手段对付白乙,其本意大概是出于刻骨铭心的恨。
    然而,现在他看到那七颗金玉菩提,之前的想法却又动摇了,其原因在于,那金玉菩是可用来续命的,沈陌既然用龙魂锁住白乙的命魂,让他不得受尽折磨不得超生,那又为何在紫金莲台内放入金玉菩提,温养他的魂魄?
    孤桦在心底暗暗质问,沈陌,你到底想干什么?白乙,他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是爱,还是恨?
    而我,孤桦,当初,在我由妖身化成人的时候,沈陌,你又究竟为何要用白乙心尖血助我修成他的样子,难道一直以来,我在你眼中就是白乙的替身?
    孤桦越想,心中愈悲愤,一脸狰狞惊骇如同恶鬼,整个人几乎控制不住的现了妖身,直想过去,抓了李远之,问问他,他孤桦,在他沈陌的心里到底算什么?算什么……
    只是,不等他动作,身体却被人从身后制住,他转头看去,未来得掩去怒气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他身后,白慕川一身肃杀的拉着他的胳膊,带了面具的脸让人看不清表情,只有那紧抿的薄唇泄露他心底不悦的情绪。
    孤桦不动声色地挣开被白慕川抓着的手腕,语气冷淡地问:“你怎么来了?”
    白慕川收回手,视线在孤桦的脸上溜了一圈,然后又转向不远处的白乙,嘴唇勾起,波澜不兴地笑着说:“我要是再不来,你都要跟着沈陌跑了。”
    孤桦见他笑,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甩袖,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跟他走?哼,我现在恨他还来不及呢,杀了他还差不多。”
    白慕川闻言,眸色闪了闪,似有疑惑,试探地问:“怎么?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还是他……”
    白慕川的话故意没有说完,眼睛似有若无瞟向被抱着李远之的白乙,孤桦面色难看几乎像死了爹娘,眉宇间弥漫着惊心动魄的恨意,冷声说:“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在沈陌的心目中,我居然一直都是白乙的替身。”
    白慕川眉头一挑,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幽幽叹息了一声,说:“这个,你不是应该早就明白了吗?沈陌,他除了白乙,对谁都是一副冷漠绝情的样子。”
    孤桦面色黯然,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语气苦涩,说:“是我以前傻,以为,不管沈陌心里怎么念着白乙,但白乙终究已经死了,而我却能陪在他身边,即使一时不能让他对白乙忘怀,但只要我诚心待他,终有一天能他忘了白乙的。可惜,今日才知道,我孤桦在他沈陌心中,从来都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或许连替身都算不上……”
    孤桦说到最后,声音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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