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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天道死对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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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追!”两人反应也快,一边按动密室中的铜铃示警,一边紧追不舍。
  云飞昙只往黑暗的密道奔跑,一直找不到密室的出口,而身后不时传来动静,秦卓岚的亲卫实力不错,跟得很近。
  漆黑的暗道里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云飞昙想着这么绕来绕去也不是个办法,黑暗里不好辨认方向,还会一不小心就前路不通。
  他屏住呼吸,静静地贴在暗道的顶部,前面石墙之后有亮光,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隐约还有风声,应该离密室出口很近了。
  “奇怪,怎么追到这没动静了?”之前为首的亲卫停了下来,前后左右看了一眼。
  “会不会已经出去了?”另一人侧耳倾听一阵,绕过石墙,走了出去。
  剩下的那个也跟在他身后一起出去了。
  “大人。”有人守在入口处,见到他们两人,连忙过来行礼,有些谄媚地道:“听到铃声,小的就守在了这里,没有发现异常。其他人都彻查暗室去了。”
  “嗯。”其中一人回应一声,“仔细搜,别让他跑了!我们还要去泉城办急差,时辰不够了。
  “是,是,是,一定不会耽误大人们的时间,我们能行。”守在入口的人看着实力不强,语气卑微,应该比两人品阶低很多。
  “若有什么事,可去穆氏墓园向太保大人禀报,若让我知道你们瞒而不报。。。。。。”
  “不敢,一定会去。”
  那边三人说完了话,就传来拾级而上的声音,还有话语声,“账册不要了?”
  “算了,都这时辰了,来不及了。”
  ……
  “后来我出了密室,追着他们也到了泉城,路上抢了他们的书简。”云飞昙回忆到此处,没说怎么出的密室,弄得穆铖抓耳挠腮,偏又不敢开口问。
  “大人是怎么出的密室,报信人说看着像你。”
  陆珺濯与云飞昙携手一起经历了不少事,彼此之间相处起来自然没什么拘束,想问就问出口了。
  对面的人看了他一眼,“之前你在擒拿温商的那一招式,我看着正合适,就用了。守着入口的人被我的掌风震晕了。”
  原来如此,难怪他没有特别说明,那一招有点偷袭的嫌疑,陆珺濯上次也是因为被逼急了才用。
  陆珺濯问:“我们现在要回尧都吗?”
  现在夜深人静,无星无月,虽说路上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能见度还是很低,一不小心可能摔个人仰马翻。从这里连夜赶回去只怕也是来不及了。
  穆铖本来不想动,但是本能地害怕云飞昙,不敢开口反对,抬头看了看天,神情愁苦,我怎么又被这小子给害了!
  “回去吧,路上小心些,总能天亮前赶到。”
  且不提三人深夜返回,同一时刻,尧都金龙台正斗得乱成一团,不说白江的大军和垣州兵,后来秦家、齐家的亲卫都参与其中,场面乱成一锅粥,齐哉捷足先登,率先上了台城最高处的宗庙。
  “天子,臣前来救驾!”齐哉嘴上如此说,却不怎么恭敬地绕着众位先王的牌位走了一圈,没有向天子行礼,也没有向太后行礼。
  “你!”穆慎怒目圆瞪,抽剑就往他身上刺过去,气势惊人。
  “把他拿下!”齐哉示意左右,高呼一声,“穆慎欲图谋害天子,出征在外悄然返回,穆家已反!”
  他的声音洪亮,在刀剑铮鸣里仍不少人听得到。
  在场的人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他逼进台城的借口罢了。当下秦江也奋力向前冲,想把天子抢到手。
  温商收了刀,闪到一旁,暂时与白江停战。
  他的虎口发麻,对手实力强悍,每一刀都是全力,直到停下来,才发觉大冷的天,出了一身汗,汗水顺着战盔滴落。
  两人虽停战,却保持着全力进攻的姿态,互相怒目而视。
  “齐大人是在欺我们孤儿寡母,失了靠山吗?”
  穆太后用眼神阻止君霁开口,伸手拉过他,把他护在身后。
  “母后。。。。。。”君霁没想过她会站到自己身前,护着自己,但是,他岂能躲在母亲柔弱身影之后。
  他手中无武器,四处张望,才发现先王灵位前供着一柄长戈,他快速退了两步,退到供桌边,伸手握住长戈手柄,向齐哉冲去。
  众人不防他突然暴起,愣了一下,手中动作慢了半分。穆慎回神最快,飞起一脚,踢飞朝自己冲来的齐家亲卫,纵身跃起,落到太后面前。
  他长剑朝齐哉一指,“今日新仇旧怨都一起算,谁才是乱臣!”
  甥舅一前一后攻来,逼得齐哉只能退出宗庙。
  “快,关门!”齐哉一出宗庙大堂,穆慎就朝着八福大吼。
  门关上了,但是依然有齐家的亲卫在堂里。
  那些亲卫训练有素,也不惊慌,把几人逼得步步后退。
  穆慎与君霁护着太后跑向宗庙的侧门,那里有石阶可以离开宗庙。
  “将军,怎么办?”八福用圆胖的身体顶着门,喘着粗气大喊。有齐家的亲卫被他的声音引来,领头的分了两人来对付他。
  八福的声音在刀剑声里有些破音,君霁回头看了他一眼,想去拉他一把,被穆慎拽着跑,“快走!”
  穆慎举剑格挡亲卫们追上来的长剑,护着母子两人跑下石阶。
  “救命!”庙堂里,八福躲开长刀,高呼一声,就地一滚,抱头站起来,惊惶失措地跑离门边。
  门被人从外撞破,他被各家亲卫团团围住,吓得瑟瑟发抖,缩成一团,双手捂着头直嚷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秦江在堂中巡视一圈,没看到人,走到他跟前问:“人呢?”
  他颤颤微微地指着那边的侧门,众人还隐看到齐家亲卫的身影。
  温商最后一个进来,环视四周,抱着长刀倚在大门边,看着秦齐两人的动作,唇角弯出一个弧度,像是在看戏。


第32章 乱世王孙32
  东边刚露出些许白光,君霁从废弃的宫室里探头往外看,到处都是世家亲卫,乱了一夜,他们毕竟不如君霁熟悉台城,找了几个时辰没找到人。
  “齐大人下令,谁找到天子有重赏,官升三级,贱籍转良籍,你们还不眼睛放亮点?”有人在废殿外粗声嚷嚷。
  有人抱怨:“这金龙台这么大,随便一处角落都能躲人,怎么找?”
  “别废话!去那边看看。”
  接着有脚步声传来,君霁竖起食指示意嘘声,三人悄悄退到偏院。
  这个废殿看着挺大,斑驳的石漆雕刻被岁月磨平,依旧能看出昔日的繁华,庭院树木高大,野草丛生,长得比人还高。
  “这有口井。”太后不小心踉跄两步,撞到进栏,那井盖陈旧,却是块朽木,她用力一推,竟能推开。
  穆慎小心地靠过去,探头看向井中,“枯井,里面没有水。我下去看看。”
  他左右看了看,没有找到绳索,抛下一颗拳头大的石头听声音,好像不太深,他深吸一口气,攀着井口边沿跳了下去。
  “兄长小心。”太后在井边喊了一声,紧张地探头看。
  “没事,你们下来吧,下面有条密道。”没过多久,穆慎的声音从井下传来,“小心了,我给你们扔根绳子。”
  “好。”太后退到一边,接着有一根细麻绳被扔了上来,她捡起绳子,转头朝着一直关注庭院外动静的君霁招手,小声叫道:“霁儿,过来,我们从密道走。”
  君霁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没人往这边来,才往井边靠,“母后先下,孩儿随后就到。”
  他先把绳子的一头绑在井边的树上,试了试,足够结实。
  经过一夜的混战,君霁沉稳不少,弄好了绳子,他坚持让太后先下。
  “我儿长大了。”穆太后欣慰一笑,也不坚持,伸手帮他理了理身上微乱的衣裳,柔声说道:“母后在密道等着,尽快下来。”
  “好。”君霁应声,扶着她爬在井口,看着她抓着绳子往下坠,直到她安全落地。
  “霁儿,快下来。”太后仰头,焦急地喊道。
  君霁解了绳子,把那朽了的井盖放在井口的一边,把痕迹清了清,才像刚才穆慎那样,直接跳下去。
  “没伤着吧?”两个长辈吓了一跳,赶紧扶起他,关切地上下打量着,就怕他摔出个好歹来。
  “没事,我们走。”他落地时不时伸脚划着井壁放缓下坠速度,除了鞋底磨了一些,人倒没受伤。
  三人就着井口亮光,进了密道。那密道不高,走在里边要弯着腰,远离井口后,密道里漆黑无光,他们只能摸黑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远,密道突然转向下,好在穆慎领头,及时示意大家小心,从这里开始,密道上上下下,仿佛没有尽头。
  大约又前行了小半个时辰,前面才有些微亮,看着像是出口。
  穆慎停下脚步,倾听动静,只是,这里似乎很僻静,只听到风吹落树叶的沙沙声,半点人声都听不到。
  “你们先在此等候,我去看看这是哪里。”穆慎回头对身后母子两人说完之后就要探头出去。
  “舅舅,还是我去吧,我比舅舅更熟悉台城。”
  自从昨日起,君霁就不再以天子自称了,那时他才明白,没有实力,就算坐拥天下也会被人抢夺,被人从玉座上赶下来。
  穆慎注意到了他的变化,但是没有在意,只当他受了惊,要做些什么来挽回面子。
  “小心啊,别走太远。”穆太后担心地嘱咐一句,不管谁出去探路她都揪心,只能劝他们多加小心。
  君霁越过他们,小心攀上光亮来源的那个狭窄的洞口,先往上看看天色,看样子都快到午时了。
  他用力一撑,出了密道,抬头远眺,透过高高的树顶间隙,能看到宗庙廊前,人影重重。
  发现这又是个废园子,树木茂盛,落叶厚厚的一层,隔壁有马匹在嘶鸣,他知道,这是以前他下令建造的一处跑马场,后来因为他过于沉湎骑射,耽误了经史策的课程,被穆慎送到云飞昙面前受教,哪知云大人二话不说,直接让他去君山下的太学,来来回回,这跑马场就荒废了,只是马匹还有专人喂养。
  君霁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天无绝人之路,马厩之后就有一道进出台城的小门,是他以前为了方便马车进出而开的,看样子没有乱兵还没派人来守。
  以前是有人把守的,也有人在照料马匹,不过现在似乎人都跑了,没听到人声,只听到马鸣。
  他走了一圈,亏得草长得高,不近看就发现不了他,不过也因此导致行路艰难,花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走到马厩近处,探头从木栅栏里看过去,只见肥壮的马匹踏着蹄子烦躁地喷着鼻息。
  他小步奔跑回密道,略有些兴奋地说:“外边是我的跑马场,还有马。”
  “有马也出不了台城啊。”穆慎长叹,摇了摇头,现在的处境堪忧。
  “兄长,你忘了台城的马道就在这边?这里既通向正门,又有一侧门直出金龙台。”太后以往除了关心儿子,没别的事,自然知道跑马场的存在。
  “既如此,我们走。”穆慎先出了密道,伸手把自己的妹妹也拉了出去。
  好在跑马场旁边树木高大,场中原来是寸寸矮草,现在长了起来,秋风吹过,拂倒一大片,掩盖了他们跑动的痕迹。
  因为三人足够小心谨慎,没人发现他们进了马厩。
  穆慎手中还有剑,挥剑斩断了绑马的缰绳,翻身上马,随后把手伸向太后,稍一用就把她带上马。
  太后是深闺妇人,不会骑马,需要有人带着。
  等君霁也上了马,穆慎才带着太后冲向侧门,用力挥动手中剑,一剑把门闩砍断,门扉被马的冲力冲开,两匹马快速奔出侧门。
  “真的是天子哎,我猜这个方向是跑马场,以前我来过。”门外穆铖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丝欣喜,朝着刚冲出来的人招手,“这边,这边。”
  “爹,你没事吧?”待穆慎策马奔到他身前,他关切地问,理了理身上袍服,才向太后与君霁行礼。
  在他身后的是陆珺濯与云飞昙,他们刚回到尧都不久,刚刚得知现在台城里由几家个世家大族占据着。


第33章 乱世王孙33
  太后颔首,目光转向陆珺濯,把三个人一一细看,“还好你们没事。”
  “托太后的福。”云飞昙翻身下马,恭敬地向太后施了一礼,又分别向君霁和穆慎行礼。
  陆珺濯动作与他如出一辙。
  几人见了礼,都觉得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目前还是要找个稳妥的地方让太后安歇。
  “母后,这颗丹药可以恢复体力。”陆珺濯见太后脸色有些苍白,精神萎靡,掏出一个白色的药盒子,里面的丹药与这时代的差别明显,是系统给他配的药。
  药盒被穆慎挡住,冷声问道:“这是谁?”
  “兄长,这是我儿君濯。”太后与他共骑一匹马,见到他举剑挡住陆珺濯伸过来的手,连忙解释,“濯儿,这是你大舅舅,快过来见礼。”
  “那个孩子?”穆慎显然是知道十七年前的旧事,此时骤然一见,才想起来,这个少年曾经在别处见过。他依然没有将剑收回,低头打量着站在马前的少年。
  这个少年身材很高,看着比天子结实,对了,这副面具以前见过。
  陆珺濯无惧他的审视,迎着他故意散发出来的气势,神情淡然,举止有度,“见过舅舅。”
  “嗯。”穆慎终于点头,收回了剑,接过药盒交到太后手中,“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回府!”
  “舅舅,不知道穆府现在如何了?”君霁在一旁担心道,一天一夜的大乱,穆府可还安好?
  “是啊,爹,我觉得府里离台城这么近,齐太师又视祖父为眼中钉,就怕府里不安全。”穆铖也出了声。
  “既如此,诸位就到舍下,想必他们不会去我府上胡来,只是离这有些远。”云飞昙在尧都有一座宅院,有十几个可靠老仆人。
  “那就有劳云大人,我们到云大人府上暂歇。”
  太后点头,她一直很信任云飞昙,之前能与大儿子相认,也是因为他从中周旋。
  云飞昙轻轻颔首,转身上马,率先跑到前面。
  陆珺濯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唇角上扬,这个云大人看起来也不像传言中那么孤高。
  他低笑一声,翻身上马,君霁见到了默默地转开视线,心中暗忖:刚才的药盒子少见,这家伙从哪得来的?
  穆铖拍了拍座下战马,跑到君霁旁边大吐苦水,他都快被折腾散架了。
  幸亏此处僻静,少有行人,前行数里,不远处有几个齐家仆从巡视,五匹马赶紧后退,寻找了一处狭窄的林间道,从树木茂盛的林子里穿过。
  云飞昙在林中一边辨别方向,一边用心倾听身后远处的动静。
  他的白衣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有几次陆珺濯见到林间有带刺的枯枝钩住他的衣服,若是寻常布料,肯定会开个口子了,而他的白衣连点痕迹都没有,依旧飘然如谪仙一般。
  看久了,陆珺濯总觉得自己过于关注他了,忍不住刷了一下系统,发现各数值没有变化,之前他还有些担心心理健康值过低的问题,他现在还不想返回现实世界。
  突然,他袖中传来一声响,黑色珠子在铃铛上撞了两下,像是特别兴奋的样子。
  大约是因为不时有风声、马蹄声混杂在一起,除了云飞昙,好像没人听到声音。
  他落在了最后,抬头正好与云飞昙的视线撞到一起,看到了对方纯黑眼眸中像是盛着疑惑。
  手心里似乎一烫,隐隐约约地显出一个符号,他感觉到珠子撞击铃铛的频率更高了。
  难道太史大人能够那么远的距离感应到这黑珠子吗?他有些心虚地想着。
  日头高高挂在空中,早晨的寒气被驱散不少,五匹马终于出了林子,前方隔着一条浅溪,对岸就是一条小巷,若是以往,午膳之时是一天生意最好的,只是昨夜台城出了乱子,今日各家店铺门虽开着,食客却很少。
  “前面过几条街便是舍下,诸位小心溪流,秋日水有些冰,切勿弄湿了鞋衣和身上衣裳。”
  云飞昙率先入水,回头提醒。
  过了浅溪,上了岸,在人们还没有注意到他们时,快速策马奔向小巷,小巷尽头就是云府。
  云飞昙的这处宅子位置有些偏,但是胜在清静,处于闹市一隅,又能始终保持一份与世脱离的神秘感。
  “大人。”有老仆上前招呼,有人牵了客人的马匹送到马厩,有人上茶。
  “今日有客,收拾房间让贵客们安歇。”云飞昙吩咐老管事。
  很快,仆从效率很高,一人一间房都整理了出来,众人一夜未睡,此时都有些乏了,连午膳都未用,各自回房安歇。
  陆珺濯的房间碰巧离主院不远,与其他人的房间不在一处,其他人走后,就剩他与云飞昙站在廊下。
  “你昨日遇到了什么?巫祝纹替你挡了不少邪祟。”云飞昙转头打量他,看到他眉心有些黯淡,脸色发白。
  他心里有鬼,不敢与他对视,偏偏此时黑珠疯狂跳动,这么近的距离,可瞒不了。
  “魔源珠!”云飞昙探手一抓,陆珺濯袖中的铜铃就到了他手上,他仔细一转那珠子,低细声喃喃:“这是我见过的魔息最纯的魔源珠。”
  “你从何处得到这等邪物?”云飞昙语气严厉,眼神冰冷,“难怪你体内有魔息。”
  他出手很快,瞬间扣住陆珺濯的脖子,差点把他的脖子掐断。
  “大。。。。。。人。。。。。。先放手。。。。。。咳。。。。。。”陆珺濯双手使劲掰开他的手,他可不敢出招,怕伤了太史大人。
  云飞昙的气势瞬间收回,一甩手,就把他甩进了房间。
  随后,他踏入房间,气息清冷,不知道使了何种方法,陆珺濯全身力气就像是被抽掉了一样,软绵绵的,站立不稳。
  “魔族,你从何处来?”
  陆珺濯刚想开口,原本在云飞昙手中的铜铃响起了一阵铃声,他仔细倾听,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也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右手握住陆珺濯的手,用力一振,陆珺濯重新有了力气。
  “多有得罪。”云飞昙将铜铃还给他,向他行了个大礼,面色有些赧然,“你就在此处歇着,我。。。。。。我到外面看看。”他像是转身而逃,在出门的时候还被拌了一跤,那铜铃声到底说了什么。
  陆珺濯一头雾水,满脸的疑惑,他举着那个珠子对着窗外的太阳,不确定地自言自语道:“魔源珠?”


第34章 乱世王孙34
  云飞昙出了房间后,心神不定,他刚才被那魔珠拉入幻境,在幻境里,看到了一些让人难以启齿的画面,还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他耳边低嘲暗讽,说什么前世今生的,简直一拜胡言。
  幻境里,他怒斥那个声音,义正词严地,可出了幻境,看到眼前的陆珺濯,又想到那画中种种,云太史的脸还是染上了些许薄粉。
  他命人端来冷水,仔仔细细地泡了个冷水澡,才恢复正常。但是,现在他不知道如何面对陆珺濯了,人就住在对面。他叹了口气,推开房门,绕开那间房,到外院安排仆从出去打听消息。
  云府外院不大,只有几排仆人房,一处观景的六角亭,院子角落有一个小池子,里面养着一些颜色艳丽的小鱼,有时候他烦闷,就会在六角亭内观鱼,抛散鱼食。
  今日虽不烦闷,但他不想回内院,端着装了鱼食的小盏,斜靠在亭柱上心不在焉地撒着鱼食。
  “大人怎么不歇着,你不累吗?”
  冷不防身后传来陆珺濯的声音,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进了亭子,还顺手从小盏里也取了一小摄鱼食撒到池中。
  那些鱼争先恐后地挤成一堆,抢夺鱼食,拍打得水面哗哗作响。
  “有时候想想,天下就像鱼食,每一条鱼都会来抢,哪怕是原来并不想争抢。”
  陆珺濯探头望着池中互相争抢的鱼感慨了一句,却只字不提刚才差点被云飞昙掐到快断气的事。
  “你呢?要抢吗?”云飞昙背过身不看他,声音毫无波动,耳尖却有点红,“你会与君霁争这天下吗?”
  陆珺濯摇了摇头:“我对坐拥天下不感兴趣,我会帮助君霁坐稳那个位置,然后功成身退。”
  “之后做些什么?”云飞昙一直担心他会与君霁争抢天下,现在依然有些疑虑,他身上谜团太多,若他是魔族,十恶不赦,事情就简单多了。
  云飞昙发现无法用家族奉行的遇魔则斩不问缘由的家训约束自己,他对陆珺濯下不了手。
  他看起来实在不像一个魔。
  “大概是找一处好地方,吃好喝好,冬天晒晒太阳,夏天就躺在树荫下纳凉。”陆珺濯笑了,心里想却是那时候剧情走完,自己回了现实世界,君濯就此隐姓埋名过些好日子也不错。
  “对了,还要帮助大人成为大宣第一权臣,你觉得怎么样?”
  他眼神诚挚,目光灼灼。
  云飞昙像是被那目光烫到,不自在的低声说:“我何时说过要做权臣……”
  “不做权臣也好,做名臣也不错,大人会青史留名。”陆珺濯真心真意地说,事实上,书中写到云飞昙的结局是他成了天下众官的典范,提起来都要恭恭敬敬的那种。
  云飞昙无言以对,幸好老管事来了。
  “大人,穆太傅府上昨夜被人围了一夜,好在亲眷们因昨日出城送殡,不在府里,已经派人快马去报信了。”老管事动作利索,就这么一会儿,已经打探了不少消息。
  他顿了一下后继续说:“台城里传来的消息,白将军与齐太师反目,联合秦太保将他与温将军打出台城,现在温将军已经退到南门外,齐太师回了自己府上。”
  难怪台城周边防守如此松懈,附近都没几个人,实在是各世家都不想分兵,怕削弱自己的实力。
  老管事汇报完,垂手站在一旁,不肯离去,眼角余光悄悄看了一眼陆珺濯,心里暗暗戒备,这人藏头露尾,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大人却待他如此特别,回头一定要写信告诉老大人。
  云飞昙看着自家老仆,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去吧,派人前去垣侯营中送信,明日我要约见垣侯。”
  “诺。”老管事弯腰施了一礼,弓着背走了,出了六角亭还频频回头看。
  陆珺濯低笑一声,“大人,你家的老仆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个登徒子,他是怕我对你做点什么吗?”
  “你!”云飞昙想到刚才幻境中的旖旎,面色微红,“休要胡言乱语!”
  他的反应愉悦了陆珺濯。
  “飞昙。”陆珺濯为了逗他,上前两步执起他的双手,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陆珺濯这个人虽然在每个地方都住不久,一直以来独来独往,对于不熟悉的人会保持谦逊有礼的姿态,对有些人却忍不住自来熟,把对方当成好友一般,偶尔开开玩笑。
  “一直叫你大人,其实我更想叫你的名字。”
  他的眼神是那么温暖,云飞昙忍不住沉溺其中,无法争脱。自己到底怎么了,遇到这个比自己小这么多岁的少年,心会乱。
  他后退一步,但双手收不回来就无法平复心情,“你放手。”
  “不放。”
  “我是男子。”
  “看到了。”陆珺濯看他严肃正经地说自己是男子,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放开了他的双手,名字倒是叫得很顺口,“好吧,飞昙,我不逗你了。”
  云飞昙飞快地再次后退,心跳却加速了,还好他身上佩了一枚清心凝神的宝玉,要不然就要在人前出丑了。
  “往后不可再如此,”他艰难地拾起为人师表的仪态,循循善诱,“儿女私情岂能儿戏,开不得玩笑,必得真心以待,你若再如此胡来,日后如何面对你的妻儿。”
  “谨遵先生教导。”陆珺濯展开双臂,郑重向他施了一礼,“还请大人不要介意在下的孟浪之举。”
  云飞昙颔首,心里有些失落,转瞬又释怀起来,能够听进教导,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这个孩子从小就无人教导,往后将他留在身边好好照顾就是了。
  他主意已定,也就抛开脑海中那一丝旖旎,将心乱的缘由归于魔铃幻境。于是,太史大人决定再一次将多年不用的清心咒抄上百遍。
  陆珺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觉得有人这么悉心教导自己,是个难得的体验,这一刻,一直盘踞在心中的孤独感都弱了不少,他都舍不得离开这书中世界了,开始为心理健康值而忧心。


第35章 乱世王孙35
  两人一时之间没有说话,沉默的扶着栏杆看鱼,看着看着天色就暗了下来,老管事送了盏灯笼过来,古朴大方的灯笼上刻着浅色纹路,隐约间有流光闪动,与别家灯笼不太一样。
  “大人,晚膳备好了,是否要请客人们过来用膳?”老管事将灯笼挂到亭壁的灯架上,转身恭敬请示,云府好久没有这么多客人来了。
  “备着就是了,不要打扰贵客。”云飞昙缓声阻止,想着现在正是客人们沉睡的时候。
  老管事应了一声,站着不动。
  “还有事?”云飞昙侧头看了他一眼,这老管事今日行事怎么失了分寸。
  “云城来人了,”老管事暗暗揣测自家大人的心情,“昱小姐来了。”
  云家嫡脉只云飞昙父子这一支,只是他出生时请卜家的族长看了命相,卜族长断言他寿不过而立,云家秘技要另选传人,只是云老大人好不容易才有云飞昙这么一个孩子,心里舍不得。
  这云昱,就是云老大人从族中千挑万选多年才选定的秘技传人,为此,云家出现了第一个女继承人,云飞昙见家族有了继承人,才放心离开云城到尧都承袭父职。
  说起来,他有半年多没回云城,老父亲放心不下,加上前边雀天阙又不安稳,云老大人思前想后才将云昱派到尧都。
  “兄长!”老管事话刚说完,远处廊子就有一娇小身影奔来,颇有些兴高彩烈的样子。
  云昱年纪不过刚及笄,比陆珺濯现在的年纪还小,自从成为云家秘技的继承人之后,她过继到了云老大人膝下,与云飞昙成了兄妹。
  原来妹妹来了,陆珺濯心中了然,书中未来的王后,君霁的心上人。他扶了扶脸上面具,这位大小姐有点粗心大意,经常会认错自己的心上人。
  云昱跑进亭中,才发现自家兄长有客人在,她脚步一顿,转瞬文雅起来,“许久不见兄长,很是想念。”转头朝陆珺濯施了一礼,“这位是。。。。。。”
  “小昱,来,这位是大王子。”云飞昙对她的本性了如指掌,若不是有客人在,早就没大没小地飞扑过来了,父亲会放心让她独自一人到尧都?
  “就是那位亡国之源。。。。。。”后面的话被云飞昙凌厉的眼神吓了回去,云昱没敢再开口,神色委屈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无妨,她没说错。”陆珺濯为她求情,“大人无须为此烦心。”
  说着话,伸手从云飞昙手中拿过装着鱼食的小盏,“这个给你,当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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