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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风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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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偏还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

这几年,为了充盈后宫,他先后纳了无数妃嫔,却不知是年事已高还是其它原因,始终没有一个宫人或者后妃怀孕,直到,燕礼给他送来这个玉美人。玉美人生性乖巧,龙榻之上又极其卖力,越皇本就对她偏爱有加,却不想,她竟能依宠得子。她能受孕越皇已是大喜,如今,却又听七公主说是一双皇儿,如此惊喜,越皇又岂能不激动?

“七公主,你再仔细看看,真的是双胎么?”

七公主面有难色:“皇上,朵儿只是凭感觉而说,不做数的。”

越皇不理,只继续老小孩般问道:“那你便再感觉感觉,看看到底是男胎还是女胎?”

“皇上,朵儿不敢瞎说,万一说的不对就不好了。”

“说吧!朕许你无罪。”

闻声,七公主双眸滴溜溜一转,又机灵道:“皇上,那朵儿就放肆了,朵儿觉得昭仪娘娘怀的是都是小弟弟。”

“那就是两个皇儿?哈哈,哈哈哈!爱妃,若是让七公主说中了,朕重重有赏,七公主也重重有赏。”

“谢皇上。”笑眯眯地谢着恩,七公主在心底狂笑不止。

啊哟哟!啊哟哟!皇宫这种地方说可怕也可怕,可说好混也好混,这不?不就是一个马屁拍到了位了么?就能重重有赏哇!哈哈哈,不知道越皇这一大方又要赏她多少金子,她的小金库已经快满了哟!是时候再添一口大宝箱了哇!瞬间变富婆了有木有?

玉昭仪得了七公主的‘预言’,也神光大放地瞅着越皇,娇羞无比道:“皇上,臣妾也希望如您所愿,只是,生男生女皆是命数,臣妾不敢妄想。”

“依朕看啊!这就是爱妃你的命数,大富大贵之命。”

“都是倚仗了皇上,皇上就是臣妾的命数。”

闻声,越皇笑得更开心了:“爱妃,你若真是如朕所愿,替朕生下一双皇儿,朕便封你为贵妃。”

“谢皇上,臣妾一定会好好孕育龙胎的。”

玉昭仪感恩戴德地说着,南宫霓却是越听越心惊,贵妃么?那岂不是连硕妃也给压下去了?除了皇后以外,这凰宫里岂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是想打垮硕妃,可却不想要这样的方式,玉昭仪说要来太子的喜气,这个喜字,怕是要去掉一个,只沾个太子气。

如此直白的野心,南宫霓可以想象得到,一旦玉昭仪真的生下皇子,那么,南宫智的太子之位便会立刻被剥夺,如此一来,她的所有苦心便都白费了。想到这里,南宫霓的心情又沉重了许多,看向玉昭仪平胆小腹的眼神,也便越来越凝重了。

恭恭敬敬陪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时分,越皇和带着沾够了‘太子气’的玉昭仪离开了东宫。他们前脚刚走,后脚,七公主便发飙了:“不就是怀了个孩子么?至于得瑟成这个样子?”

“七公主,谨言慎行!”

闻声,七公主不怎么高兴地撇了南宫霓一眼,直白道:“公主姐姐,她是不是怀了双胞胎我可不知道,可是,她若怀的真是个皇子,那太子哥哥怎么办?”

未料到七公主有此一问,南宫霓愣愣地看了她一眼,正思量着如何回答,好听太子抢先答道:“不用怎么办啊!有个弟弟很好呢!我还没有弟弟呢,一定很好……”

“好个屁呀!不能有弟弟。”

毫不犹豫地打断太子的话,七公主的表情异情冰冷。哼!想动她的男人,也不掂量掂量对手是谁,还想生下两个皇子,做梦。

“朵儿,为什么呀?”

“因为,弟弟会吃了你。”

南宫智一惊,惨叫道:“啊!怎么可能,我是人,他怎么吃我?而且我比他大,他打不过我的。”

“他是打不过你,可有人打得过你,是不是,公主姐姐?”

闻声,南宫霓不语,只是越来越觉得眼前的七公主很奇怪,可是,她的话却句句都说到了南宫霓的心里,她担心的正是自己担心的,她不愿看见的,也正是自己所不愿看见的。

见南宫霓不吭声,七公主也不急,只慢慢悠悠又道:“公主姐姐,朵儿是外人,万一有事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回辽国,可你们呢?”

“七公主何意?”

一笑,七公主的表情很冷很无情:“公主姐姐,你说,如果硕妃娘娘知道凰宫里又要出个贵妃了,她会怎么想?”

“……”

一箭双雕,果然,她们又想到一块儿去了。

正如燕礼所说,不是所有事都要亲力亲为的,所以,借刀杀人,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一个十岁的女娃,心思竟也与她不谋而合,如此城府,她一时竟是不知该为太子担心,还是该为太子庆幸了。

第九十二章:母凭子贵

离开东宫,南宫霓满怀心思地回到了紫宸宫,辅一入殿,便有宫人小声地提醒南宫霓硕妃娘娘来访。南宫霓听罢,当下便拧了眉头,若是其它妃嫔南宫霓倒也不觉有什么奇怪,可硕妃……

心一慌,南宫霓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直接便冲了进去。

“姐姐,听说你有意接定国夫人进宫小住啊!是吗?”端着手里的青花茶盅,硕妃有意无意地拨着里面的茶叶,那青绿色的叶片儿拨了许久,她却始终不喝,只似笑非笑地望着皇后,似乎是在等她回答。

无事不登三宝殿,皇后自是知道硕妃来此目的不纯,只是,为了不被对方拿到把柄,明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虽讨厌她,却仍旧一脸平顺:“母亲年事已高,身体也不好,本宫便想接她进来小住一阵子,顺便让宫里的御医好好给母亲调理调理身子。”

“姐姐倒是有心。”硕妃一笑,话中似有话。

皇后也不理她的嘲讽,只反辱相讥道:“妹妹才更有心,本宫人还未接进宫,只在心里想了一想,你却又知道了,妹妹好本事,竟是识得那读心术一般。”

“姐姐何必如此说话?妹妹是好意,想说许久不见定国夫人,来此只为向姐姐问个日子,待定国夫人入宫小住,妹妹少不得也是要叨扰的。”皇后与硕妃两人本是同族而出,定国夫人也是硕妃的大伯母,按说她侄女儿关心关心大伯母也是应该,可错就错在,硕妃和皇后一直是死对头,所以,她的关心,在皇后看来,便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硕妃假惺惺的模样,看了让皇后只想作呕,可她盛宠不衰,皇后也不敢太得罪,只能不冷不热地反问道:“妹妹来此,难道真的是为了问这个?”

“姐姐你又何必对妹妹动气?现在,咱们的敌人,不都是那一个么?”

言至此处,硕妃终于说出了重点。皇后略一抬眸,看了看硕妃她那保养得宜的脸,只稀奇道:“本宫的敌人一直不少,只是,妹妹也会有敌人么?还真是闻所未闻呢!”

“姐姐何必讽刺妹妹?你又不是不知,皇上已有数日未去西华殿了。”

闻声,皇后只是冷笑:“本宫哪里知道?本宫唯一知道的,只是这紫宸宫里,皇上已是数年未来,便是那初一十五的例行日子,不也让妹妹占去了么?”

听到这些,硕妃倒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只一转语锋又道:“姐姐,妹妹知道你还有怨气,可是,如今大敌当前,咱们是不是同仇敌忾,先将外人赶走再说?”

“同仇敌忾?用得着么?”

皇后敌人从来只有一个,同仇敌忾?这个词不是应该用在皇后和其它人身上么?怎么能用在皇后与硕妃的身上?

“怎么姐姐没听说吗?那个玉美人,昨日已是晋了昭仪了。”说到这件事,硕妃不由心头一堵,玉美人得宠她已万分不爽,如今还越级晋封,甚至根本就没有支会她这个后宫的‘主事者’,如此行为,根本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这口气,她又如何咽得下?

皇后不以为意,只若有所指道:“你当年晋昭仪不也挺快?”

闻声,硕妃语塞,竟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事实上,自玉美人得宠以来,硕妃便已失宠多日,可皇后却因为有太子与南宫霓的那两段政治联姻,反而被越皇渐渐重视,大有收回凰权的架式。如若不然,硕妃也断不会拉下脸面来找皇后,只是,她千算万算,就是没能算到皇后对此事的态度竟是如此冷淡。

想到皇后与自己的种种矛盾,硕妃自知想让皇后很快接受自己为萌友也很勉强,于是又放低了姿态,语重心长地劝着:“姐姐,她本是个宫女,晋个美人已是越级,又晋昭仪是不是也太快了?”

“那是她有福气。”

“福气,谁给她的福气?想当年,本宫晋昭仪可也用了三年,可她呢?三个月不到。”

听得出硕妃话中的酸味儿有多浓,皇后故意不理,还兴灾乐祸地笑着说:“妹妹,话可不能那么说,她能晋得这么快,是她有本事。”

皇后的态度,终还是惹恼了硕妃,她将手中的茶盅狠狠朝桌上一放,这才疾言厉色道:“姐姐,你就别在这儿说风凉话了,她能用几个月的时间爬到昭仪的位置,用几个月的时间没准就上了四妃,到时候,这凰宫里,就不再是咱们姐妹说了算了。姐姐,咱们再大仇,咱们也是一家人,可她若是上了位,咱们姐妹的日子,恐怕也只能是个死了。”

挑眉,皇后的表情依然很恬静:“怎么,妹妹也会怕?”

后宫浮沉,从没有胜负之分,只有你死我亡的狠。皇后与硕妃争了一辈子,也斗了一辈子,从未曾真正分出过胜负,可如今,一个不知打哪儿跑来的小小宫女,竟也让宠冠后宫硕妃娘娘方寸大乱了,皇后见了,又岂能不开心?

在皇后的眼中,这大越的凰宫,是谁上位都行,只要不是硕妃的人,不管是玉美人也好,还是玉昭仪也好,只要能拉硕妃下位,皇后不但不会打击,还打算暗中帮衬。和硕妃联手,岂不是笑话?

“妹妹是人,是人就会怕,可妹妹怕的不是死,怕是的,咱们林氏满门,都生不如死。”

“那又怎样?”

冠冕堂皇的理由听的太多,皇后早就听腻了。她不想管家国天下,也不想管世族斗争,她只想保护好她的一双儿女,看她们平安长大,各自幸福便好,至于其它的,她是不想和,也管不了了。

“姐姐,你怎能如此无情?”

无情?她就是不够无情,若是真的能做到无情无义,凰宫里也不会有‘硕妃’。冷冷一笑,皇后也懒得再同她争辩,只不客气地道:“妹妹,时辰也不早了,本该留你在此用饭的,可紫宸宫吃穿用度可不比你那西华殿,所以,姐姐就不留你了。”

闻声,硕妃脸色一寒:“姐,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联手?”

“本宫从未受过宠,又何必去争?”

自知再劝无益,硕妃的脸上青白交加:“哼!那姐姐就等着后悔吧!到时候,别怪妹妹没有提醒过你……”

躲在一长帘后听了许久,本还担心母亲应付不了硕妃,可如今看来,母亲似乎也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软弱无能,只是,这硕妃的口气是怎么听怎么让人不顺,南宫霓听着听着,便不想再忍。

缓缓行入,南宫霓淡淡瞥了硕妃一眼,口气很是不屑地说了一句:“其实,没什么可后悔的,母后至少还有太子,倒是硕妃娘娘您可得担心一阵子了,因为,父皇说了,一下次要晋,便直接晋玉昭仪为贵妃。”

见来人是南宫霓,硕妃冷冷一哼:“大公主何意?贵妃?就凭她?”

“单凭玉昭仪自是不能了,但,若是再加上她的肚子可就不好说了。一旦玉昭仪生下皇子,母凭子贵,别说贵妃了,便是皇贵妃也不是没可能的。”

一语出,硕妃冷冷一惊,便是连声音都扭曲得变了调:“什么?那个贱人她怀孕了?”

“硕妃娘娘,贱人这两个字,怕是不合适再对玉昭仪用了,她可是怀了龙种的人,她若是贱人,那岂不是骂她怀的是……”

贱种两个字,南宫霓咽在了肚里不曾说出,但言下之意硕妃却已听懂。冷冷看了南宫霓一眼,硕妃嘲讽道:“大公主,这种事情可是开不得玩笑的,龙种?怎么可能?这几年进宫的才人美人也不少,却一个都没有受孕,她才服侍了皇上多久,就能怀上?”

似是猜到了硕妃会如此反驳,南宫霓轻轻一笑,不怀好意道:“这可是父皇亲口说的,还能有假?硕妃娘娘若是不信,大可寻去东宫打听打听,今儿个父皇可是刚刚带着玉昭仪去东宫沾太子的喜气去了,说要一举得男呢!”

“皇上带着玉昭仪去东宫了?”

“是啊!父皇说,这凰宫里只有东宫有阳气,让玉昭仪沾沾那阳气,说不定便能生个皇子。父皇还说了,若是玉昭仪真的生了皇子,就晋她为贵妃。”

“……”

闻声,硕妃终于沉默了。

她不喜欢听什么,南宫霓便偏要说什么,只一个‘贵妃’,便直接推倒了硕妃心头的最后一堵高墙。盛宠不衰近二十载,她也仅仅只是一个硕妃。若真被一个‘宫女’爬到了自己的头上做了贵妃,她也很清楚,自己最终的下场会有多凄凉。

是的,南宫霓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对硕妃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怔怔地看着南宫霓许久,试图从她的眼中找到些撒谎后的心虚,可是,南宫霓清明的双眸却如两把雪亮的刀片,狠狠割裂了她的心。

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硕妃咬牙,阴狠怨毒地看了皇后一眼,又扭头看向了南宫霓,似是想发泄什么的,但终只是沉默着恨恨离去……

第九十三章:弃与不弃

硕妃一走,皇后便急急将南宫霓拉进了寝殿,紧张地问道:“霓儿,你说的可是实情?那玉昭仪真的怀上了?”

点了点头,南宫霓老老实实道:“母后,应该错不了,女儿今日去东宫看智儿的时候,遇到父皇了,是父皇和玉昭仪亲口所说,又岂能有假?”

闻声,皇后有瞬间的怔愣,须臾,竟是同硕妃一般的反应:“不可能,玉昭仪不可能怀孕的。”

“为何不可能?”

一个硕妃说不可能,也许是因为不能接受,那么皇后呢?为何皇后的口气也这般笃定?

被南宫霓的眼神所惊,皇后略有些心虚道:“因为……因为你父皇他这几年一直无所出,后宫佳丽三千,怎么就只有玉昭仪能怀上?”

“也许,她运气好。”

“再好的运气也不可能。”此言一出,皇后便自知失言,正尴尬不已,南宫霓已是咄咄逼人地问道:“母后,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绞着手,皇后故做镇定道:“母后能知道什么啊?你刚才不是也听硕妃说了?母后只是觉得很奇怪。”

“可玉昭仪说已经请御医问过脉了,确实是喜脉。”

闻声,皇后的脸更白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母后,您怎么了?”

不想再纠结于之前的问题,皇后只是担心道:“霓儿,母后只是担心,若她真的生了个皇子,智儿该怎么办?”

皇后一生都是个悲剧,她也从未曾留恋过这凰宫里的风景,如若不是担心自己的两个孩子,皇后不皇后的她根本不在乎。可是,她可以无视一切,却不能不担心儿子的未来,南宫智毕竟是个先天不良的孩子,在没有第二继承人的情况下,纵然是越皇再不乐意,应该也不会随便撤换太子。可若是越皇再添皇子,那后果,她实在不敢想象。

知母亲所忧为何,南宫霓忽而一笑:“母后何需担心?不还有硕妃娘娘么?”

“霓儿,你的意思是……”

“母后,交给我好了,霓儿自有分寸。”

宫廷诡谲,人心险恶。但皇后担心的事情,南宫霓永远不会让它发生,虽然,为此可能会付出不小的代价,甚至牺牲掉某些无辜的生命,但,一入宫门深入海,在这里,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谁也没有权力选择一切,唯一能做的,只是不让自己被打倒。既然牺牲再所难免,那么,在牺牲别人和牺牲自己的选择上,她果断地选择了前者。

**

三日之期已至,燕礼却一直没再找过南宫霓,若说心里不委屈,那也是假的,可是,一想到他生气的理由,她又觉得他太幼稚。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小气?

她该去见江蝶月了,可她赌着一口气又不想去平阳殿,想了想,最后也只能找皇后又借了那紫金令,以去接定国夫人进宫小住为由,光明正大地出了凰宫。

出了宫,南宫霓却并不急着回国公府,而是按照元宝给出的地址,直接找到了城郊某处安置着江蝶月的小屋,一进门,南宫霓却愣在了当下。因为,她没看到江蝶月,却看到了她目前来说最不想看到的人。

其实,在看到燕礼的那一刻,南宫霓心头忽而如释重负,至于为什么会如此,她却是不愿意承认的。但,想一想这家伙的种种恶劣行径,特别是这几天的不理不睬,南宫霓的口气也变得很生硬:“你怎么在这儿?”

燕礼今日穿了一身的素,月白色的长袍,衬着他那张坏坏的笑脸,一眼望去,便连那墨玉似的眸子,似也都泛着柔柔的涟漪,仿若夜空里皎洁的月。他见南宫霓口气不善,倒也并不生气,只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元宝没有跟公主提起过吗?我一直在这儿。”

一听这话,南宫霓下意识地反问道:“你三日都不曾回宫?”

“回去干嘛?反正,也没有人想我回去。”说罢,燕礼忽而抬头,一脸幽怨地看着南宫霓,那表情,那眼神儿,活脱脱就跟一怨妇似的。南宫霓看着他脸上那与他极其不搭的表情,本想损他几句的,可不知为何,竟只是想笑。

不过,她还没有打算原谅他,所以,绝对不要对那家伙笑。别开脸,她不看燕礼,只故做冷漠地说了一句:“懒得跟你说话,江蝶月呢?”

挑了挑眉,燕礼也不甚热情的回答道:“你来晚了,她已经让玄明煜接走了。”

一听这话,南宫霓当场又翻脸了:“什么?你怎么能让玄明煜把她接走呢?她还没回我话呢!”

伸出两根手指,小心地将她紧紧锁着自己衣领的小手拉开,他另一只手又变戏法地拿出了一封信,直接挡在她俩中间:“喏,留了封信,你想知道的答案,这里应该有了。”

闻声,南宫霓也不笑是该气还是该骂,只愤愤地接过他手里的信封,很快便拆了开来。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你的条件我答应,但我也有一个条件,留他一条命,其它人随便你。”

看到这个答案,南宫霓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了,她的条件,是留他一条命?他是谁,玄明煜?这个女人居然到现在还看不开,甚至还打算留下这个畜生?

心里有气,却又不得发作,南宫霓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手里紧捏的信,都几乎被她捏成了纸团。

“你就那么想要玄家一败涂地么?”

“是。”

“那么玄明煜呢?你想拿他怎么办?”

“死。”

一个死字,瞬间让一直都还‘幽怨’着的燕礼脸色放晴,整个人就仿佛云收雨霁后的彩虹一般,神情鲜明艳丽。他笑着,微微牵起了唇:“好吧!我帮你。”

三日的挣扎,三日的别扭,只因他误以为她的心里爱玄明煜。可现在,事实证明,她对玄明煜真的只有恨意,虽然,他依然不知道那恨意从何而来,可是,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只要她的心里没有别的人,他就有机会,只要有机会,那么,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他说要帮,可南宫霓不领情,只冷冷又白了他一眼:“帮我?你能帮我什么?”

“只要你想做的,我都能帮你。”燕礼这话一出,南宫霓似又要呛声,但燕礼却比她反应更快,只似笑非笑地说了三个字:玉昭仪。

“……”

愕然听到这个名字,南宫霓傻傻一愣,想说的话也都全部哽在了喉头,忘了该怎么样说出。

无视于南宫霓的反应,燕礼只是浅浅一笑,又道:“玉昭仪怀了龙种,现在凰宫里人人都在巴结奉承她,她,可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句话,要她怎么帮你都可以。”

南宫霓不傻,也绝不相信燕礼会突然提到玉昭仪只是偶然,想一想最近宫中的变化,她不由又将眸光调向了燕礼的脸:“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她脸色微变,燕礼笑着问道:“是你放的消息对不对?”

一句话,已肯定了她的猜想,南宫霓小脸微扬,傲气道:“是又如何?你在为玉昭仪打抱不平么?”

“我本以为,你下不了手的。”

“下不了也得下,她若真的想要在凰宫里好好的活着,就不该有龙种。”善良,从来都该分时候的,在自保都无力的情况下,再善良,那便是愚蠢。她已蠢死过一次,再不想如此狼狈地死二回,是以,就算要伤及玉昭仪未出生的孩儿,她也只能一往无前,绝不手软。

“这种事,也不是她能决定的。”

“那就只能对不起她了,为了智儿,她的孩子不可以留。”

“那我让她自己打掉好了,省得你辛苦。”

话到这里,南宫霓不禁又翻了他一个白眼:“你以为你是谁,能真正左右玉昭仪?若是她肯听你的,就不会怀这个孩子。”

闻声,燕礼不置可否,只顾左而言它道:“公主,玉昭仪怀孕之事,皇后娘娘信么?”

“你问这个干嘛?”

“你先回答我。”

其实是不想听他的话的,可是,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南宫霓不由心头毛毛的,想要拒绝的话语,最后只能生生咽回肚里。不太配合地瞥了他一眼,南宫霓道:“母后起初是不信的,可事实摆在眼前,她也只能接受了。不过,母后很担心万一玉昭仪生下男胎,会影响到智儿,所以,就算是我对不起你好了,你这颗棋子,必须要弃了。”

“也许,用不着弃。”

“什么意思?”每当燕礼不再是那幅花花公子模样时,南宫霓便觉得自己一点也看不透他。比如现在,她明明和他在谈玉昭仪的事,也明明觉得放弃是最好的决定,可他的一声反驳,却又让她心头打起了鼓。他是要保下玉昭仪的意思么?

“如果我说,都是假的呢?”

“什么都是假的?”

“如果我说,玉昭仪她根本就没有怀龙胎呢?”

“……”

那一刻,南宫霓连呼吸都被吓停了。

什么叫玉昭仪没有怀龙胎?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第九十四章:不嫌弃你

南宫霓的反应,似是在燕礼的预料之中,他也不笑,只淡淡地开口:“公主,我能帮你的,远比你想象中还要多,所以,不要动不动就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还有,不许你再用那样怀疑的口吻跟我说话,我可是你未来的驸马。”

“玉昭仪真的没有怀孕?”

千百个不可能的理由辗过心头,可南宫霓还是不由自主地相信了眼前的燕礼。无论他说的东西有多奇怪,无论他讲的事情有多让人震惊,可她就是觉得,他说的是真的,是值得自己相信的。

“当然,毕竟,生孩子也不是一个人的事,玉昭仪再有本事,那也是没办法自己生出个孩子的。”

他意有所指的话,终还是引起了南宫霓怀疑,她冷冷看着他,奇怪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越皇早已没了孕育子嗣的能力,又如何能让玉昭仪怀孕?”貌似无心的一句话,听到南宫霓的耳中,竟是百般不是滋味。她狠狠白了他一眼,道:“不可能,若真是如此,父皇难道自己不知道?玉昭仪怀孕之事,可是父皇亲口对我说的。”

对于这件事,南宫霓其实也有自己的看法,事实上,自从八公主出生之后,凰宫里已许久不闻喜迅了。是以,当玉昭仪身怀龙胎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越皇自己都坚信不移之事,难道还有假?

见南宫霓仍有怀疑,燕礼笑问:“假若,连越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可以了呢?”

“……”

别人知道的事,自己不知道?那就是说……

南宫霓忽而便想不下去了,凰宫黑暗,勾心斗角,有许多事都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不是接受不了不好的现实,只是,真是如燕礼所说一般么?那么,又是谁让她的父皇变成这个样子,却还让他本人都不自知呢?

“公主,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么?皇后娘娘那样软弱,却一直立于不败之地,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公主,却只有太子一个皇子,为什么?”

燕礼的话,看似无心,实则暗藏玄机,南宫霓心慌意乱地听着,心中虽千头万绪,但神情却一直淡然自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生男生女都是命。”

“也许吧!你若真的想当成是命,那就是命好了。总之,玉昭仪没有怀孕,我只是告诉你这个事实。”

心,突突突地跳着。

南宫霓回想着燕礼所说的一切,某个主线慢慢在心头聚拢,她似是抓到了那个点,却又始终不敢相信,只能迟疑地看着燕礼,似是想从他的眼中,看出点什么玄机。只是,燕礼那样的人,又如何能将情绪渲染在眼底?

她一无所获,只能悻悻收回自己的眼光:“太医不是把过脉了吗?怎么可能没有怀?除非,除非……”言至此处,一道亮光突然闪过脑海,南宫霓猛地抬起了头,惊讶地看着燕礼,怔怔道:“太医,难道太医也是你的人?”

闻声,燕礼不语,只是望着她呵呵的笑。被她笑得发毛,南宫霓一脸怒气道:“既然你都安排好了,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

燕礼不理她的怒火,只理直气壮道:“我要是早早就跟你说了,你还能演得那么真么?你要是演的不够真,怎么能骗得过别人?”

“所以,是你指使玉昭仪假装怀孕的?”

耸耸眉,燕礼仍旧只是笑,只是,那和熙如阳的笑意背后,有丝丝寒意双漫延:“不这么做,怎么帮你扳倒硕妃?”

“……”

“其实你应该高兴的,至少,你不用‘杀生’了。”

他用了很特殊的两个字,杀生。

宫霓听罢,忽而觉得心头冷冷森森。其实,出宫之前,她是真的还有些生燕礼的气,可到现,她忽然发现,真正该生气的人,应该是燕礼。她总是看不清真相,总是一味地怪责着他,可是,他却在暗中帮自己布置好了一切,甚至引领着自己一步步朝着自己最想要的方向在前行。

太后,玄明煜,江明月,南宫珑,硕妃,这些看似没有关系的人,却因为燕礼的安排,一步步都汇拢到了一处,她虽不知他的下一步是什么,但,结局似乎已尽在他的掌控。在他的行为下,她似乎变成了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任性,自私,甚至还有些愚蠢,她是真的想亲手解决这一切的,可是,假若没有燕礼,或者,她一件也办不成。

这个认知突然让南宫霓觉得害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已经这么依赖燕礼了么?

“燕十一,我是不是很笨?”

面对燕礼,南宫霓突然自卑了起来,如果没有遇到这个男人,她重生后的经历是否还会像前世一生凄惨?她多想强大起来,可是,却越来越发现自己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强大。

“太聪明的女人不好养。”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用了另一方式表达着他的想法,南宫霓抬头又看了他一眼,问:“既然知道父皇有问题,你为何不用其它的方式?”

“其实,我本意是想让玉昭仪真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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