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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风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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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一叹,皇后感慨道:“她存这份心亦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她也想仰仗你外公的势力,所以才不敢对我下手。霓儿,这一点,不足为俱,纵然你嫁去了辽国,母后也不会有事的,至少,母后的几位兄弟长,也会帮着母后对抗硕妃的。”
“母后,您太天真了,您以为,女儿是担心的人只是硕妃么?”
“还有谁?”
清眸微转,定定地望向皇后,南宫霓一字一顿道:“瑞安太后。”
“太后失势,早已不足为惧,这一点,霓儿大可以放心。”
之前,南宫霓劝皇后为太后送礼之时,皇后便觉得多此一举。后来,又想到既然寿宴都答应给她办了,不送礼似乎也不太合适,于是,皇后也便听了劝,将南宫霓早早备好的礼物送去了太后的宫中。
可是,送礼是小,这般俱她又是为何?一个形同虚设的太后,又有什么可怕的?
“母后,您知道这几日父皇都翻的是什么人的牌子么?”
“听说了,是那锦合宫的,锦美人。”
未料到南宫霓会突然提及此事,皇后的脸色瞬间便黯淡了下来,入宫近二十载,她与越皇貌合神离,若不是为了两个孩子,她早早便要看破红尘。只是,既然留在这宫里,自然便会看到不想看的到,从当年的硕妃到如今的锦美人,皇后看得太多,本已该麻木。可是,一经触及,仍旧不免叹息感慨。如若可能,皇后甚至希望,下辈子做猫做狗都不做这宫里的人。
“母后您错了,锦合宫是有个锦美人,但,她却从未会侍寝。真正服侍父皇的,另有其人。”
闻声,皇后愕然:“啊!你听谁说的?还有这种事?若不是锦美人,那霓儿所指的另有其人又是谁?”
“瑞安太后。”
一语出,皇后大惊失色,忙斥道:“霓儿,不得胡说。”
“我知道您不敢相信,可女儿说的,都是事实。”
“……”
事实,这是什么样的事实?
母子乱L?母子通奸?天啦!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事么?还有比这更让人说不出口的么?皇帝,皇帝这是疯了么?全天下的女人也都死光了么?他怎么能和太后……
“母后,我知道您接受不了女儿说的这些。可是,为取得安宁侯的信任,硕妃对太后承宠一事早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待得南宫珑与玄明煜的婚事一定,您觉得,硕妃还需要国公府的照应么?”
“……”
皇后是个简单的女人,虽深宫浮沉近二十载,可骨子里还是个小女人,想问题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想那么远。本以为是南宫霓一时任性,可突然听她这么一讲,皇后竟是被堵得无话可说。
见母亲已有所动摇,南宫霓又继续道:“一旦女儿嫁去了辽国,后宫中无人照应您和智儿,硕妃和太后定会联手将您拉下皇后之位,到时候,智儿的太子之位又谁能保得了?母后啊!您还觉得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还觉得女儿嫁给小王爷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还有你的外公么?他纵然生着母后的气,却也不会置太子于不顾的。”
“是,外公是不会置智儿于不顾,可是,假如外公不在了呢?还有谁会一心一意辅佐太子?”记忆中,定国公大限将至,拖不了几个月便会撒手人寰,她必须在定国公出事之前,将一切都打点好,否则,一定保不住定国公,那么,太子最坚实人后盾,亦会像崩塌的城墙一般,摧枯拉朽,分崩离析。
“可是霓儿,这也太委屈你了呀!让你嫁给燕礼,母后实在不忍心。”
她的女儿是大越的嫡长公主,金枝玉叶,倾国倾城,她这般姿容纵然不能母仪天下,至少也该衣食无忧。可是,若是真的嫁给了燕礼那样没用的皇子,她的下半辈子,不是在湘国受屈,便是在越国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这样的落差,皇后自己都受不了,又如何忍心让女儿去忍受?
摇了摇头,南宫霓柔声安慰母亲道:“母后,燕礼不是您想象中那样无能的,女儿甚至觉得,只有他,才能替咱们保护好智儿。”
“霓儿,他一个湘国质子,无权无势,如何保护咱们?”
凝视着皇后的双眸,南宫霓笃定地开口:“母后,我信他。”
“孩子啊!你这是着魔了呀!怎么就能非他不可呢?”见女儿如此执着,皇后亦忧心忡忡,她虽也担心太子的未来,却也不能不关心女儿的幸福。她的女儿,怎能配一个地位低下的质子?
“母后,燕礼说,他能让父皇不再追究女儿当庭拒婚之事,您信吗?”
“他哪有那样的本事?”这种事,皇后自是不信的,她自己都办不到的事,一个不得人心的质子,又如何能办到?
“那便以此为例,如若他今晚真的能说服父皇,您就痛痛快快应下这门亲事,如若不能,不用您说,女儿自当拒他。”言罢,南宫霓坚定地握了握皇后的手,如墨的眸底,是谁也无法悍动的坚毅。
许是南宫霓的坚定感染了皇后,许是这个建议还算能接受,总之,皇后犹豫了许久,终还是让步道:“霓儿,既然你已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母后若不依你,你也不会服气,那好,母后就看看这燕礼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本事让母后相信他日后一定能好好照顾你和智儿。”
“母后,我信他。”
第二次了,南宫霓第二次这么向皇后保证着,虽然,连她自己心里都没底,可她还是竭尽全力向皇后替燕礼下了保证。
燕十一啊燕十一,这一次,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第六十二章:借刀杀人
一夜无眠,枯坐至于明,待得鸡鸣时分,燕礼那边,终于有了最新的消息。
晨光中,他纤长的身影,被朝阳的金辉拉的很长。迎面走来,逆着光,看不清他的容颜,只被他那双清明透亮的双眸,深深地吸引着。南宫霓站在紫宸宫的大殿之中,一步步看着他向她走来,一夜的提担忧,一夜的焦燥,皆在他如墨的黑眸间,化于无形。
她看着他,他亦看着她,帅气的鬓角飞扬起黑发如丝,飘在他的眼前,也飘在了她的心间。
“公主,我回来了。”
他说,他回来了。他本该说,他来了,可他却加了一个回字。分明只是多了一个字,但所有的感觉,竟全都不一样了,只有家都需要回,只有认定的方向才要回,只有属于他的地方,才要回。那么,他是在跟她表达他的立场么?他们是一起的,所以,他才要回,回她所在的方向,回她所住的地方。
千言万言,似在喉头,只是相对无语,无法诉及,南宫霓默默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如玉的容颜,终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进去吧!母后在等你。”
无谓地挑眉,燕礼亦是不再多语,只是爽快地移步,随着南宫霓的指引,直入紫宸宫。
芙蓉软榻,芸香环绕。
皇后高坐于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殿中央的如玉男子,原本清越的眸底,只剩惊奇。
“听说,你在朝阳殿前跪了一夜?”
南宫霓一夜未眠,皇后又如何能安枕?看着女儿忧心如焚地等着燕礼,皇后的心头,亦是别有一番滋味。曾经爱过,便知那滋味,如若不是燕礼的身份太让人担心,她又何苦为难她们。
自己受过的委屈,不想让女儿再承受,是以,纵然再不喜欢燕礼,她亦还是会好好替女儿‘看看’,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足以给女儿撑起一片天。
“是。”
凤眸微抬,又淡淡瞥了燕礼一眼,皇后的声音很轻,但却透着一股子质疑的味道:“皇上真的不打算再追究你和霓儿的任性妄为?”
“是。”
满意地点了点头,皇后又问:“怎么做到的?皇上怎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你们?”
闻声,燕礼亦微微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伫立在他身侧的南宫霓后,这才浅笑着道:“也没什么,不过多给了点聘礼罢了。”
“聘礼?什么聘礼这么让皇上满意?”
“十座城池。”
一语出,皇后愣了,许久之后突然又爆笑出声:“呵呵!这种话皇上也信了?”
“是,信了。”
无视于皇后的嘲讽,燕礼笃定的眼神,只是灼灼射向了南宫霓。他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也从不在乎别人怎么评论他的行为,只要她相信自己,便以足够让他为此拼搏一生。
终于,皇后恼了,脸色异常难看:“燕礼,你在愚弄本宫么?”
“皇后娘娘,燕礼所说,句句属实。”
他不曾看向皇后,仍旧那般紧盯着南宫霓,似是想要从她眼中,寻到她给他的答案。
他漠视的神情,终究还是惹怒了皇后,她疾言厉色道:“本宫知道,你是纳云皇后的亲生儿子,也是湘国名正言顺的皇太子,可是,这种话哄哄别人可以,想哄皇上,是不是也有些太儿戏了?莫说你现在还无法回去继承大统,便是你回去了又如何?你就那么肯定你一定能当上湘国的皇帝。便是你当上了又如何?十座城池岂是儿戏,便是你舍得,你的国人可舍得?”
“皇后娘娘恐怕是误会了,燕礼可从未说过这十座城池是湘国的。”
一语出,皇后傻眼了:“什么,不是湘国的?”
“当然,湘国本就地弱小,若是再割十座城池,又岂能称国?是以,燕礼所说的十座城池,乃是盛国的。”
“……”
目中无人,口出狂言。当皇后听完燕礼的话,脑子跳出来的,便是这些刺目的字眼。她一直以为燕礼只是风流成性,无所作为,可如今看来,竟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盛国的十座城池?怎么可能?
终于自南宫霓的脸上收回视线,燕礼忽而正色道:“燕礼知道,皇后娘娘觉得燕礼无能,无法保护公主,无法支持太子,所以才会反对公主与燕礼的婚事。但,若是燕礼有这个能力呢?皇后娘娘还会反对么?”
“大话谁不会讲,真正做到的有几个?”
“皇后娘娘娘说的不错,大话都会讲,做到的没几个,所以,燕礼不说,只做。”
“你想要盛国的十座城池?燕礼,你凭什么?”
他笑,口气很狂妄:“就凭我对公主的一片真心。”
“真心?你的真心值几何,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燕礼确实清楚,只是皇后娘娘似乎不太清楚,所以,燕礼会向皇后证明一切,也请皇后娘娘再不要为难公主,让她自行挑选未来的夫婿。”为质十年,什么样的气他都可以忍,什么样的恶他也都敢做,他不是小白兔,只是被误以为是白兔太多年。既然,这个世界还是虎狼更得人心,那么,纵然是身洁如兔,他亦会化身虎狼,嗜杀四方。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感觉,皇后第一次觉得自己好似也看走了眼,这个男人的身上,有她从未见过的执着与坚决,那样的霸道,那样的狂野,那样的,戾气横生。如若,他真的能说到做到,或许,他真的会如南宫霓所说,成为她们最坚实的后盾。
“本宫如何能信你?本宫又如何敢信你?”
“先从硕妃开始如何?皇后娘娘是想让她死,还是让她生不如死?”
未料到他有此一言,皇后愕然问道:“燕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
眯了眼,皇后的眸间,忽而生出几分希冀:“你真可以帮本宫扳倒硕妃?”
“只要皇后娘娘肯配合,一切,都不是问题。”
“你要本宫如何配合?”
“很简单,替硕妃娘娘准备一份大礼,送给太后便可。”
一听此言,皇后面色大变,排斥道:“本宫为何要帮那个女人讨好太后?”
“掩人耳目,借刀杀人。”
“……”
闻声,皇后又一次沉默了。
凰宫浮沉,皇后已看过太多的阴谋诡计,栽脏陷害。虽本性善良,但也不再是菩萨心肠,只是,借刀?要借谁的刀?太后么?可那把已生了绣的钝刀,真的有么用?
无论愿与不愿,皇后终究还是默认了燕礼所说,只是,对于女儿挑中的这个女婿,皇后却是怎样也不能放心,是以,待燕礼走后,皇后又一次将南宫霓留在了自己的寝殿,忧心忡忡地问道:“霓儿啊!你真的想好了吗?非他不可?”
“母后,您要反悔吗?”
皇后摇头,叹道:“不是母后想反悔,母后是害怕你以后会后悔。”
皇后一世的不幸,便在于嫁了一个不爱的男人,而更加不幸的是,那个男人也不爱她。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步自己的后尘,便是找不到所爱,找一个爱她如已的男人也不错。可是,她实不看好燕礼,觉得燕礼那种花花公子,看中的仅仅是南宫霓的美貌,若有一天,她容颜不在,他便不可能再对她好。
“放心吧!文人小说下载燕礼会对女儿好的。”
南宫霓淡淡地笑着,也淡淡地说着,原本只是谎言的话语,如今已越说越顺,顺到连她都在怀疑,怀疑自己的心里,真的就是这么想的。觉得燕礼是真心的,是真心要对她好,而且,会好上一生一世。
“为质十年,他一向行事高调,但却从未像现在这般目中无人,霓儿啊!母后是担心他说的漂亮,但做不漂亮。纵然你有心护着母后与智儿,也不必勉强自己嫁给这样的人的。”
“母后,女儿没有勉强自己。”
勉强么?确实有些勉强的,但,她却觉得这样的燕礼,反而更让她放心。她不再是少女心性,也不是因为喜欢才会选择嫁人,既然是合作对象,那么,她想,整个凰宫,再没有比燕礼更适合自己的人。只要适合便好,至于感情的忠贞于否,她真的不介意了。
见南宫霓心意已决,皇后自知再劝无益,只惋惜道:“还有很多的选择不是吗?其实,子越那孩子不是也不错么?若是你能嫁给子越,亲上加亲,其实也不错。”
闻声,南宫霓的脑中,又浮现出林子越那张阳光的脸,笑着摇了摇头:“母后,子越哥哥是好,但,他不是女儿的良人。”
“那燕礼便是了。”
又一次摇了摇头,南宫霓坦言道:“女儿也不知他是不是,但女儿知道,他目前所做,皆是为我,这便够了。”
叹一口气,皇后不认同道:“不够,不够的,就他那拈花惹草的性子,若是日后三妻四妾的,你怎么受得了?”
“纳一个杀一个,纳一双杀一双,只要他不心疼,女儿也绝不会手软。”
一语出,南宫霓眸色渐冷,上辈子她因妾室而死,这辈子,休想再有妾室爬上她的头顶,哪怕因此会担上一个善妒的恶名,她也再所不计。
第六十三章:坦言相告
这世上,不是真的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的。
她的‘贤惠大方’,让她吃了太多江明月的亏,那个女人,从妾室做起,一步一步爬到了自己的头顶上,。虽然今生她不会再嫁玄明煜,但,对妾室的敌意,已然根深蒂固。是以,无论燕礼高不高兴,她是断然不会让他纳妾的,除非她死。
“……”
南宫霓无情冰冷的眼神,蓦然吓了皇后一大跳,她似是不认识自己的女儿一般,盯着她看了许久,却始终不知如何开品。深受‘侧室’所害,皇后很明白那样的感觉有多难受,是以,虽觉得女儿的想法太无情,但内心深处,却依然选择了赞同。如若当初,她有这等魄力,或者,便不会像今日这般悔不当初了。
“母后,您就别再担心女儿了,女儿有分寸的。”
“可是……”
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南宫霓笑着劝道:“守了女儿一夜,您也累了,还是好好休息吧!”
“那你呢?”
南宫霓温婉一笑,轻描淡写道:“还有点事情,解决完了便回来陪母后可好?”
“何事这么急?”
不想骗母亲,也不能说实话,南宫霓只微微笑道:“母后,待女儿解决完了再对您说好吗?”
这段时间,皇后已不止一次地见识了南宫霓的改变,对她的行为也多了几分信任。是以,虽仍旧有些担心她会像昨夜一般莽撞行事,但终还是选择了无条件的信任:“好吧!你早去早回。”
微笑着颔首,南宫霓笑意嫣然地转身,在皇后满怀期待的眸光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紫宸宫。
离开紫宸宫,南宫霓直接去了太子所在的东宫。一进门,便远远地看到南宫智规规矩矩地坐在花园的凉亭里,陪着定国公下棋,不过,看定国公和表哥林子越的表情,有些事,似乎已然不必再解释了。
缓缓走近,南宫霓只略稍扫了一眼棋盘,便知胜负已定。素手微抬,接过南宫智手中的黑子,毫不犹豫地一子落定,满盘死局,当即又被她撕出一道生机。定国公原本微蹙的眉头,霍地松了开来。而林子越看向南宫霓的眸间,又多出了几分欣赏之意。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定国公沉声道:“大公主,可有兴致陪老夫下一局?”
南宫霓侧眸看了看正一脸苦色的太子,递给他一记‘不用再担心’的眼神后,这才语带柔婉道:“就这局吧!智儿不会的时候,我再帮他。”
“嗯,亦可。”
“外公请。”
闻声,定国公抿唇不语,只是若有深意地看了南宫霓一眼,而后,便垂眸看着棋盘稳稳落下一子。
一盘死棋,撕杀几许,南宫霓最终还是以微弱的差异,输给了定国公,只是,她的棋是输了,可定国公的笑却没了。他痴望着满盘棋局,忽而颓然道:“大公主,若你是个男儿身,那该多好?”
“外公何出此言?”
定国公略一沉吟,意味深长道:“大公主约老夫来此,不正是想让老夫意识到这一点么?”
“外公此言差矣!”
“差在哪里?”
闻声,南宫霓不答反笑,末了,竟又扭头对着身边的侍女吩咐道:“香怡,带太子殿下下去玩吧!不要走太远。”
“是,公主。”
香怡领命而去,香如亦识趣地退至了亭外,一时间,凉亭内便只剩下定国公祖孙二人与南宫霓隔棋对望了。
定国公不语,南宫霓亦不语,整个凉亭内,气氛略有些尴尬,林子越是一直陪着定国公的,是以,当他近距离地看到南宫智的时候,心里便浮起了许多的疑问。
见祖父似乎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他于是便主动问道:“大公主,太子殿下的棋艺似乎并不太好啊!平日里,是否练习得太少?”
南宫霓一笑,直白道:“子越哥哥,有话便直说吧!无需再试探了。”
事实上,太子三岁开始学棋,如今已学了十年,可程度,却还不如一个初学者。是以,说起太子的棋艺,要用不太好来形容,确实太勉强,若是林子越敢说敢讲,完全可以用糟糕两个字来诠释。
林子越悻悻一笑,尴尬地摸了摸鼻头,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这么说可能有些失礼,可是,太子殿下真的没事么?”
“如若没事,我又何必请来外公和你?”
“……”
南宫霓一句比一句直接,倒是堵得林子越无言以对了。虽然,方才他也曾在心里做过不好的打算,可是,此时一看南宫霓的表情,他忽而觉得,太子的事情可能远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
本还沉默着不发一言的定国公,在听到南宫霓如此直白的话语后,亦有些坐不住了:“太子殿下是何时变成这样的?”
“生来如此,只不过,我和母后瞒过了天下人而已。”
闻声,定国公也淡定不下去了:“什么叫生来如此?”
“智儿他生下来便先天不良,御医说,即便是成年了,亦只能有七八岁孩童的心智,他,是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
蓦地,碎玉一般的声音,打断了南宫霓的话,看着满地如珠飞溅的黑白棋子,南宫霓清彻的眸底,已只剩至死之休的冷光:“外公,无论您是否接受,但,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如此重要的事情,皇后娘娘怎能瞒这么久?”
无奈一笑,南宫霓反问道:“不瞒着怎么办?昭告天下么?”
“……”
定国公的唇,抖了又抖,终是被这个事实给刺激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见时机已成熟,南宫霓趁热打铁道:“外公说,若我是个男儿身便好了,是啊!母后也曾这么想,可是,世事若能尽如人意,又哪来那么多的无奈与悲伤?母后瞒着所有人,虽有私心,但更多的难道不是为了能让林氏一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智儿的秘密被公诸于众,外公觉得,仅凭这定国公之位林氏一门还能荣耀多久?”
一针见血的话语,当即又让定国公的脸色阴沉了好几分,他黑着脸,语气略有些生硬:“即如此,为何不一直瞒下去?”
“前有硕妃挡道,后有太后炸桥,智儿的秘密,已然快要瞒不下去了。所以,我请外公先来看看,让您心里有个数,也好早做安排,如若有一天,智儿真的被赶下了太子之位,外公,您也好自为之。”
闻声,定国公摇首一笑,直白道:“大公主若是真想让老夫自保,又岂会如此大费周章?说吧!大公主想要老夫怎么做?”
跟聪明人说话,永远都是这么言简意骇,既然定国公已猜到了她的用意,她亦再没有必要装模做样。不曾犹豫,南宫霓又一次直白道:“我希望外公能帮我推荐一个人做征南大将。”
“谁?”
“燕礼。”
此名字一出,定国公当下色变,再看向南宫霓的眸间,竟也多了几分冷意。
“异邦之人,如何能掌我越国兵权。”
定国公的反对,显然已在南宫霓的意料之中,是以,她并不急于解释,只淡然道:“霓儿也这么想,所以,外公只需推荐他为副将即可,至于征南大将军,不知外公可有人选?”
“人选倒是有,不过,还有待向皇上请示过后,方……”
不待定国公将话说完,南宫霓清越一笑,建议道:“外公,子越哥哥如何?”
“子越?大公主的意思是?”
见定国公似乎并不很排斥这个提议,南宫霓又继续提醒道:“虽不知外公中意的人选是谁,可是,再好那也是别人家的人,若是自己人,不是更好?”
略一沉吟,定国公终还是摇头叹道:“子越虽有将帅之才,但经验尚浅,不足以为将。”
“子越哥哥再没有经验,也不会比那玄明煜差吧?”
闻声,定国公虎躯一震:“大公主,你如何知道……”
她当然知道,所以,她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大越的兵权太过于集中,而安宁候手握重权已有太久,是时候找个人为他分担分担了。
“外公,大越虽崇文,但兵权自古便是帝王必争之选,以文执政,以武定心,若是二者失其一,必定功败垂成。更何况,安宁侯本已手握重兵,一但南权交付于他手,一旦他有异心,后患无穷。”
“这,这……”
定国公似还有所犹豫,南宫霓却浅笑着回头,示意香如上茶。香如会意,很快便捧了茶盘上来,一一为其斟满后,南宫霓端起一杯递于定国公之手,道:“此茶名为猴骨香,乃是西域贡品,外公要不要尝尝?”
不明白南宫霓为何突然如此,定国公略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虽犹豫,但还是大方地接过了她递来的茶水,浅浅抿了一口后,神情陶醉道:“好茶,果然很香。”
微微一笑,南宫霓的表情颇有些玩味:“外公不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么?”
“确实熟悉,与那安宁侯赠予老夫的几斤新茶味道颇为相似,不过,这与征南大将有何关系?”
“不是相似,根本就是一种东西。”
闻声,定国公奇怪道:“喔!那为何安宁侯对老夫说,赠于老夫的新茶名为翠羽?”
“因为,翠羽清茶可润喉清肺,化痰止咳,可喉骨香,却会催痰生热,腐骨断肠。”一语出,定国公手中的茶盏当即洒落,那碧绿的茶水,亦当空洒了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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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谁敢不服
有道是,饭可以瞎吃,话不能瞎说。
可此时却是,话可以瞎说,但茶却不能瞎喝。
定国公做梦也没有想到,南宫霓的答案会如此惊悚,他看着石桌上被自己打翻的那些茶水,想着安宁侯那口蜜腹剑的模样,内心的怒火,正熊熊燃烧个不止。
较之于安宁侯的隐忍不发,林子越却当面便翻了脸:“大公主,明知是毒,您怎么还给爷爷喝?”
南宫霓抬眸,淡淡看了林子越一眼,解释道:“猴骨香非剧毒,不饮到一定的量,不足以致命,但,若是体质偏寒,天生肺弱之人,那可就不好说了。”
一听这话,林子越的脸色一沉,也终于意识到了南宫霓的用意:“您的意思是,安宁侯假意送茶,实则想害死爷爷?”
南宫霓不答,只冷着脸反问道:“子越哥哥,最近有否觉得外公的喘症越来越严重了?”
“呃……”
做为定国公最为器重的孙儿,林子越与定国公林书堂在一起的时间最久,是以,定国公的身体好坏,他亦比任何人都清楚。最近,定国公的喘症何止是越来越严重了,甚至已到了入暮即喘,夜不能寐的地步。
林子越没有回答,南宫霓却从他的表情上读懂了答案,于是又转首看向定国公道:“若是外公所喝真是翠羽清茶,喘症不但不会变得严重,相反,发作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少,可事实呢?外公的身体,别人不清楚,您自己还不清楚么?”
“老夫的喘症确有加重,但大夫说,那是因为老夫日夜操劳,缺乏休息所致,并未说是因为茶水啊!这里面,会不会有误会?”
嘴上虽如此说着,但定国公的内心实则已翻腾,这种严重的事情,没有十分的把握,他也相信南宫霓也不会轻易说出口。只是,安宁侯本是定国公的得意门生,在朝中亦是相扶相持多年,如今,亲手教出来的学生竟给自己下毒?他不是不敢相信南宫霓,而是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
定国公的反应显示是在南宫霓的意料之中,她亦不反驳,只平缓道:“外公若是不信霓儿的话,大可以回府后便将您的翠羽清茶拿去请茗香斋的老板品鉴品鉴,到那时,外公自然会明白,霓儿所言,句句属实。”
“安宁侯与老夫无怨无仇,他为何要害老夫?”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重重地吐出这八个字,南宫霓又细细地观察了一阵定国公的表情,这才暗示道:“或者,安宁侯此举应该解释为,他其实已有异心了,只是,绊脚石太多。其实,外公还可以问问朝中同僚,有没有谁和外公一样,收到过安宁侯送出的‘茶礼’。”
前世里,定国公死后,大越朝堂一连少了八位重臣,其中四位是过劳而死,两位被人暗杀,还有两位则是与定国公死因相同,皆是体虚肺弱,重疾而亡。如若南宫霓猜的不错,这八位重臣之死,皆与安宁侯府有关,只是,当初不曾有人怀疑过那只老狐狸罢了。
“好一个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老夫的最得意的门生,竟也能为了权欲而干下如此欺师灭祖之事了么?”浸淫官场多年,定国公早已明白权力之于男人的诱惑有多强,只是,毕竟是他是看重的弟子,如此行为,到底还是伤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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