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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风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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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着,花千树的心口又痛了。

他当然认得出来,也正因为认得出来,才会如此心痛。纵然不喜欢他送的新衣,大可以改穿其它的,可是,为什么偏偏要穿燕十一送的那一件?为什么?

“皇兄,强扭的瓜不甜,咱还是算了吧!”

“若是本王不想算了呢?”

一听这话,七公主心头警铃大作:“皇兄,你想干嘛?”

“本王要当面求娶大公主。”

“什么?皇兄,别冲动,别冲啊!万一公主姐姐不选你,你岂不是丢脸丢到别人家了?”

啊擦!求亲?

冲动是魔鬼,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啊!这么多皇亲贵族在场,这么多文武百官也在场,要是越皇答应了也就罢了,可若是越皇不答应呢?好吧,就当是越皇答应了,那大公主呢?万一大公主不答应呢?那又该如何收场?

“本王就是要赌一赌,看看她是否真的舍得让本王颜面尽失。”

一听这话,七公主颇有些想撞墙的架式,话说,被人甩了就够丢人了,她这个皇兄是要闹哪样?嫌被人家无声无息地甩了还不过瘾,要闹到举国皆知的地步才算开心?

正腹诽着花千树的冲动,一抬头,却见身边的人已大步流星地朝着殿中央走去。她那一声不可以还卡在喉头,可迎着众人吃果果的目光,她却只能又生生咽回了肚里去。完了,完了,这下完了,人都冲出去了,还要怎么劝?

皇兄,皇兄你快回来啊!使不得呀!真的使不得。

歌舞还在继续,但花千树却依然我行我素地走了出来,那些原本还在跳舞的宫娥们,看到他走近,一个个都停下了舞步,不约而同地站到了两侧。好奇地看着这个长相俊俏,身形飘逸的男人,神情肃然地走向大越的天子。

“小王爷,你这是……”

“皇上,小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成全。”

自站出来那一刻起,花千树便知自己已无回头之路,他相信越皇是赞成这门亲事的,他也相信南宫霓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是,到底还是被逼到了这个份上,他除了出此下策,以皇恩相逼以外,竟已再无他法。他知道这么做可能会让南宫霓心生怨言,但,比起失去她的痛苦,他更愿意让她怨着自己,哪怕,因此她会怨他一辈子。

“这……”不明所以,越皇隐隐有些不安,想要拒绝,却又不好意思开口,踟蹰几许,终还是忐忑地问道:“不知小王爷所为何事?”

花千树双手一揖,毕恭毕敬道:“皇上,小王想求娶柔阳大公主。”

“……”

一语出,满场哗然。

最先被惊得自席间站立起来之人,竟是定国公林书堂。早前,有坊间传言小王爷倾心大公主之事,定国公本以为只是流言蜚语,毕竟,以皇后与南宫霓的处境,想要攀上这样的好亲事,实在太难。

可现在,真的不是他老眼昏花看错了么?

满堂议论声中,越皇突然猛地站了起来,激动道:“唉呀呀!朕还道小王爷是为了何事这般激动,原来,原来是为了霓儿这个傻丫头哇!”

“请皇上成全。”

花千树语带诚恳,一双眼眸,更是直直地射向了南宫霓,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俩俩相望,他却始终没能在她的清亮的眸中,找到只属于他的期待。那一刻,花千树的心,沉了又沉。

“小王爷这是说的哪儿的话,这样的亲事,朕自然是满意得很的,又怎么可能会不成全?成全,绝对绝对成全……”越皇满面红光地笑着,一边笑,一边激动地说着,正说到兴奋之处,南宫霓的声音,却幽幽自内殿响起:“父皇,霓儿不愿意。”

南宫霓的话一出口,原本喧闹的大殿,登时鸦雀无声,

静,很静,静到几乎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清。谁也没有想到,当这样的好运砸在南宫霓的头上时,她会选择拒绝。谁也没有想到,原本软弱的柔阳大公主,竟敢在这样的场合,当面拒绝皇上的指婚。定国公呆了,硕妃呆了,皇帝也呆了,就连皇后也被她吓呆了。

终于,皇后在震颤之中找回了理智,涨红了脸训斥道:“霓儿,休要胡说,婚姻大事自有父皇为你做主,岂有你自己说不愿意之理?”

“母后,霓儿已有心上人了。”

她心意已决,没有谁可以拉得回,纵然这个选择会让母亲失望,会让弟弟担心,但,总有一天,她们会理解自己,认同自己,甚至,支持自己。

皇后震怒了,气得全身都在发抖:“霓儿,闭嘴。”

“母后,女儿非他不嫁。”

一句非他不嫁,皇后竟含着泪怔愣在了当下。

那一刻,她深埋在心底的某些不可碰触的记忆,仿佛都回到了她的脑海中,那些心酸回忆,那些承诺的永恒。她看着自己的女儿,她是那么像她,一旦爱上一个男人,便可以不顾一切。可是,这样的选择会带来的恶果,她真的能承担得起么?

抖着唇,皇后再也说不出一句反对的话,面对身边硕妃幸灾乐祸的笑声,她却只能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她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不知何处吹来的风,突然卷起了漫天烟尘,她在迷蒙的夜色之中遥望着他,他原本清雅俊秀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悲伤,他望着她,语调凄凉:“我只想知道,他是谁?”

“小王爷,请不要逼我。”

“是谁?”

“……”

他逼问着,她却始终不答,不是说不出口,而是不想再伤他。

那一夜,似是满天星辰都湮灭,她亦在那一夜深深地将他的悲伤的眼眸刻在了心底。今夜之前,她曾无数次地问过自己,她是否爱过这个男人,但却始终不知道答案。直到今夜,直到现在,直到她无情面对他的绝望,她才明白,原来,习惯真的不是爱。

她只是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关怀,习惯了有这么一个人默默地守候,也习惯所有人都说,只有他,才足够配得上她的存在,只是现在,所有的习惯都应该改一改了。她不爱他,因为不够爱,所以,才会选择残忍。因为不够爱,所以,才会选择在这一夜彻底将他放开。

花千树,你可以恨我,宁可一生一世恨下去,也不要再爱我。

不要,永远不要……

第五十九章:两强相争

大越的临国,湘,辽,金,盛。

其中最有实力与大越齐名的,当属盛国。盛国新帝继位之后,野心勃勃地想要一统天下,甚至仅用了两年时间,便强收了金国为其附属,原本一分为五的天下,如今已只剩下四国。而自盛国吞并了金国后,大越亦从原来的五国之首,变为如今的四国之二。

如此落差,让越帝好生郁闷,与他一起郁闷的还有辽皇与湘皇。金国被吞并之后,最危险的当属湘国,为此,湘皇曾几次三番提出要与越辽和亲,湘皇多子,越帝多女,随口也曾应下了一个,但辽皇那边,虽子女众多,但唯一器重的,亦只有花千树这个小王爷。

比起和湘国联姻,辽国显然更有价值,是以,虽曾应下湘国的亲事,但越皇暗中却更愿意与辽皇联姻。这才有了七公主与太子的婚事,只是,七公主嫁来越国,那是做越国的国母,而若是越皇有女嫁给小王爷,那便是在辽国母仪天下。

存了这份心思,越皇便一心想要撮合小王爷与南宫珑,只是,南宫珑到底不争气,不但没有让小王爷喜欢上自己,还反倒惹得小王爷讨厌。是以,此番,突然听到小王爷主动提出要取南宫霓之是,越皇自然是兴奋不已了。

可是,越皇万万没有想到,小王爷相中了南宫霓,可南宫霓却偏偏没有相中小王爷,面对如此僵局,越皇的态度十分坚决:“霓儿,此事由不得你做主。”

“父皇,儿臣不孝,此事心意已决,若是不能嫁他,儿臣宁愿一死。”拒绝的话即已出口,便绝无收回的可能,虽然明知这么说会让花千树更加难堪,可是,面对越皇的逼迫,她唯有以强对强,以硬对硬。

“放肆,现在是连朕的话你也不听了是吗?”南宫霓的态度,显然激怒了越皇,越皇大斥之下,南宫霓已是当庭跪下,垂着不语。

看着她倔强的小脸,花千树心如刀割,五年的时光,他的离去只为了他们的未来,可如若当年知道他的离开会造成今日的陌生,他或者也会像燕礼一般,毅然留下。他以为,无论他走得多远,她依然会在原地,而今,她果然还在,只是心已飘飞。

很难受,为她的选择,为她的无情,他瞅着她,声声如泣在叹道:“若是不能嫁他,宁愿一死,霓霓,这是说给本王听的么?是想告诉本王,你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嫁给本王?好,好,很好,霓霓,你可真狠心。”

心,狠狠一颤。

垂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的悲伤,南宫霓咬着唇,字字如血:“小王爷,是我对不起你。”

“本王不需要对不起,本王只想要知道,他是谁。”

“……”

“说啊!他是谁?”面对南宫霓的沉默,花千树急红了眼,那个名字明明已到了嘴边,可他却只想逼她亲口说。只要她不肯开口,他就永远不会相信。

“是我。”

清越的声线,霸气张扬,当燕礼应声而起,他琉金色的袍角于空中翻扬起一个炫丽的弧度,倾刻间,便又回拢而来,只留下一道耀目的金光,于人前急速闪过,仿似阳光穿透云层,突地洒下的一片金黄。

难得地收起了平日里的闲散之气,燕礼辅一开口,便惹来了众人的注目。那些平时里都见习惯了他嘻皮笑脸的公子哥儿们,也纷纷开始于堂前议论着他的大胆。任是他们如何想象,也绝不可能想到,软弱无能的燕十一,竟然也敢在越皇的面前,为了大公主而扛上惹不起的小王爷。

“子越兄,小弟不是看错了吧?那个是公子礼本人么?”

“自然。”

“子越兄弟,这感觉不像啊,公子礼岂会如此大胆?”

“我也不知他为何这般大胆,但,此人确乃公子礼。”

“唉呀呀呀!看不出来呀,公子礼平日里与小王爷关系可不错呀!这算不算是夺人所爱?”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大公主已经直接拒绝小王爷了不是吗?”

“也是,不过说真的,子越兄,你这个公主表妹的眼光可真是不咋地,放着好好的小王爷不要,非要选这个公子礼,只怕日后要后悔呀!”

“这个嘛!便是公主自己的事了,我也管不着。”

“那是那是。”

“……”

殿前议得正热,燕礼却只做未闻,只眯眯笑着靠近花千树,意味深长道:“既然小王爷这么诚心诚意的问了,再瞒下去也显得有些矫情,所以,我还是大大方方承认好了,大公主喜欢的人,就是我。”

“本王没有问你。”

花千树的眼神很冷,冷得好似膜月里的冰,但那样的冰冷眸光,却丝这不影响燕礼的好心情。他笑着看向花千树,好脾气地道:“那便当我什么也没有说好了。”

“燕十一,你不要再说了。”

听不下去,南宫霓忍不住出声警告,燕礼却只做未懂,还故意夸张地说道:“公主,纸是包不住火的,咱们的事,早说是说,晚说也是说,不如现在说出来,也省得小王爷心里头惦记着,你说是不是?”

“……”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她几时说过她要嫁的人是他了?他自个儿跑出来承认了不说,还说得好似她和他暗通款曲有多久了一般。如此一来,她几乎是‘名洁尽毁’,便是想不嫁他也难了。

“霓霓,你跟本王说实话,你真的选他不选我么?”

“小王爷,我……”

急急打断南宫霓的话,燕礼故意夸张地劝道:“小王爷,不是做兄弟的我说你,做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输的时候也更要输得起。我知道,你自视甚高,觉得我不如你,可是,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强的嘛!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这是没办法的理,你说对不对?”

“燕礼,你给我闭嘴,本王问的不是你,也不想听你说这些。”

任是花千树如何对他无礼,燕礼也不生气,只难过地蹙着眉,烦恼道:“唉哟!那你要听什么嘛!要听公主亲口说她喜欢我不喜欢你吗?那不是更没面子啊?还是不要啦!”

忍无可忍,南宫霓也发火了,对着燕礼便喷道:“燕十一,你给我闭嘴。”

要他闭嘴?怎么可能,对手还没打倒现在就闭嘴的话,岂不是前功尽弃?所以,不该闭嘴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闭的,所以,燕礼又说话了,而且,表情特别认真:“公主,人家说的都是实话嘛!难道,你要告诉大家,你喜欢的是小王爷,却还要拒绝他吗?这话谁会信?”

“……”

“所以,公主你就承认了吧!你就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对。”

一个字,万般艰难,但她还是咬牙说出了口。

他是对的,这个时候绝不能感情用事,一旦这个时候表现出了一丁点的犹豫,花千树便再不会放手。她是不可能跟他走的,又怎能继续耽误他?既然伤心不能避免,那便唯有硬下心肠,让他一次便死心。

听了许久,也忍了许久,硕妃娘娘终于再忍不住,不怀好意地瞧了皇后一眼,她忽而掩住红唇,吃吃笑道:“燕礼?大公主居然为了燕礼拒绝了小王爷?姐姐,不是我说你啊!你是怎么教的霓儿呀?怎么能看上这种人呢?真是,妹妹都替大公主不值呢!”

皇后本已心乱如麻,忽听硕妃如此一说,火气立马便上来了,也不甘示弱道:“妹妹,锦上添花你是不会了,落井下石你倒拿手。”

闻声,硕妃眉目流转,又故做委屈道:“姐姐说的哪儿的话,妹妹可是担心霓儿才这么说的,姐姐可别误会。”

“是啊!都是误会,不过,有一点倒是不用怀疑的。”

“喔!什么不用怀疑啊?”

“姐姐我不如妹妹你啊!说到这个燕礼啊!还真不知道好在哪里,先是珑儿先喜欢上了,这下,又是霓儿喜欢上了。不过,本宫的霓儿到底不像本宫一样是个不中用的。因为啊,燕礼这孩子似乎是更喜欢霓儿一点呢!所以妹妹,真是不好意思了。”

这话一出,硕妃脸上顿时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平日里,皇后是个好欺负的,往往吃了亏也只能闷在心里,可没想到,今夜她竟是豁出了,不但不替女儿遮着点丑,还趁机往自己的女儿身上泼脏水。如此可恨,直气得硕妃浑身发抖:“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后也冷着脸,学着硕妃的口吻道:“妹妹何必生气?姐姐也不过是关心珑儿,才会这么说的,妹妹可不要误会呀!”

“你……”

“好了,都别吵了,还嫌不够丢脸么?”

一声喝斥,龙颜大怒。

好好的一个寿宴,半到中途竟然会闹出这样的丑闻,越皇本就觉得很丢脸了,身边的两个女人却还不分场合地吵了起来,越皇是越听越心烦,越听越生气。当下便大发雷霆,拂袖而去。

第六十章:负荆请罪

越皇一走,硕妃也顾不上和皇后抬扛了,当下便带着南宫珑追了过去。越皇正在气头上,皇后担心硕妃跟去又要挑拨越皇与南宫霓的关系,顾不上再理南宫霓,便也急急追了上去。

主事的三个一走,整个寿宴的气氛便更不对了,太后自是觉得扫兴,只是越皇不在,群龙无首,她若腆着脸还坚持要将这寿宴办下去似乎也有些不妥当。想了想,亦只能压着火气当堂遣散群臣。

群臣散去,太后也悻悻离开,整个太和殿顿时一派静谥。七公主是个明白人,知道这时候等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还碍人的眼,于是转手便拉了太子离开,将整个太和殿,完完全全留给了南宫霓,燕礼和花千树三人。

没了听戏的人,唱戏的自然也就不那么卖力了,燕礼闲闲瞥了一眼还跪在殿中的南宫霓,本想抻手抚她起来,花千树却比他动作更快。

燕礼的眼光,霎时便又落在了花千树紧紧挽在南宫霓臂上的那只手上。老实说,那只手还真是碍眼,不过,怎么说他也是赢家,赢家也得有赢家的风度,是以,今晚就当他再大方一场好了,让他再挽最后一次。

跪得太久,南宫霓起来之时脚下一软,差一点又摔倒在地,幸得花千树拦腰扶起,她才依着他勉强站直了身子。可这时候,燕礼不依了,挽一下手就算了,现在是连腰也挽上了,不干,不干,这种亏儿绝对不能越快越吃。

风一般闪掠而来,燕礼一把抢过南宫霓护在身后,这才不爽地看着花千树道:“小王爷,男女授受不清。”

用力一下,将南宫霓又扯回自己的身边,花千树的表情,冷得几乎能结出冰:“既是男女授受不清,燕十一你是不是也该注意注意?”

他扯,他也扯,再抢回来:“我没关系,我可是她爱的人,小王爷你不懂什么叫爱的人?”

花千树再抢过去:“爱不爱,不是你说了算。”

邪邪一笑,燕礼毫不客气地伸手,想再抢人之时,却见花千树已紧锁了南宫霓的手腕,再不肯放手。燕礼怒火中烧,言语中已有几分火药味:“或者,要公主亲口再拒绝你一次,小王爷才甘心?”

花千树毫不示弱,眼神冷彻如霜:“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我自然……”

被拉来扯去,南宫霓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根无力的麻绳,忍无可忍,她怒看着二人,怒斥道:“你们俩够了,我都快给你们扯断了,也都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行为都这么幼稚呢?”

本还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个人,被她突然这么一吼,顿时都蔫了。燕礼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花千树的手,再看看了南宫霓的脸色,终还是不甘心地放开了手,任花千树用力一带,将南宫霓直接扯进了怀中。

“别以为我是放手,只是不想让她疼。”

一语出,花千树愣了,南宫霓却是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燕礼。如果,这样的话是出自花千树之口,她会毫不犹豫地相信,可是,为何说这话的人,偏偏是她最不敢相信的燕礼?他说,不想让她疼?她越来越发现自己不了解他了,花花公子,处处留情,拈花惹草,不思进取……

可现在,为何哪一样搭到他身上都觉得不合适呢?或者,这些全都不是他的真面目,他最真的时刻,便是那一夜弒杀如狂,神魔难挡的暗黑形象。这样的他,真的是她的良人么?

很难接受,但南宫霓还是叹息着自花千树的怀中挣脱了出来,深眸静静,她满怀歉意地看着花千树道:“小王爷,我该去向父皇请罪了。”

“本王也去。”

伸手,阻了他的脚步,南宫霓淡漠地拒绝,言词冷彻:“不用了,燕礼陪我便好。”

一听这话,花千树火气更大了:“霓霓,你以为越皇会给他面子?”

摇头,南宫霓轻轻一笑,坦然道:“父皇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我带他去,是同我一起去请罪的。”

“……”

闻声,花千树终是无言以对,而南宫霓却淡眸轻轻一斜,又冷冷看向了燕礼。燕礼笑而不语,只意会地转身,伴在南宫霓的身侧,稳稳向着朝阳殿的方向行去。

走了很远,直到已完全看不见花千树的身影,燕礼这才又嘻嘻一笑道:“公主,你放心好了,此一去,我定会好好护着你的。”

“保住你自己就行了,我总归还是父皇的亲生女儿,纵然不喜欢,也断无可能因此而被砍头,可是你,我也不能保证父皇会不会气得要你的命。”纵然已走到了这一步,南宫霓便将一切都想得很清楚,虽然,重新修补父女情不易,但,事出紧急,她亦无法选择。如今,只希望父皇不要在硕妃的谗言下,重罚燕礼。至于她自己,总归还是血浓于水,要罚也顶多是再去佛堂住上几个月时间。

闻言,燕礼一笑,为南宫霓对自己的关心而暗暗欣喜:“是啊!谁知道呢?也许越皇不会追究咱们也说不定。”

“燕十一,天黑着呢!”

言下之意,他又在做白日梦,可燕礼听罢,却只是笑,一边笑,还一边貌似风流地摇起了手中的纸扇。南宫霓一见,更加无言了,这样的时候还在扮风度翩翩?真是脑袋被驴给踢了。

两人徐徐而走,一路上清风明月,若不是各怀心思,或者也是很温馨的画面,只是,一想到朝阳殿中可能会遭遇的种种质疑,南宫霓的心情便再难得好起来。

“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许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出言安抚,不曾换得南宫霓的理解,还反遭她白眼以对:“你自身难保,有你何用?”

平日里,这样的话他听得很多,只是今夜,特别不爱听这个。燕礼好看的眉头,复又微微拢起,他定定望向南宫霓,神情复杂地问:“公主,如若今晚换个对象,和你同行的人是花千树,你是否便不会这般担心?”

“你说呢?”

“我说,既然选择了我,就应该相信我。”

她别开眼,脸色很臭:“这是两回事。”

“如果我说,我可以将这两回事,当成是一回事来做呢?”

“……”

闻言,南宫霓不语,只是抬眸又看他。每当燕礼说出这种狂妄之语时,南宫霓总是很惊诧。她不明白他的自信源于何处,也不明白他的眼神为何可以如此坚定,一个身处异乡他国皇子,一个无权无势的质子,自己都处于半软禁的状态,又如何能左右自己的命运?

不得不说,每当南宫霓露出这种不信任的表情时,燕礼便会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不过,他也说过的,说得好不如做好做,既然她不信他,那他就该好好表情,一件一件做到她深信不疑为止。

这么想着,他于是说:“负荆请罪的事,留给我去做吧!至于你,还是早点回紫宸宫安慰皇后娘娘比较合适。”

“燕十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

他冷冷回首,眸光灼灼:“我看着像是在开玩笑吗?”

“别逞能,父皇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无须他放过,只要他守诺便可。”

“守诺?什么诺?”

不愿过多解释这件事,燕礼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公主,安心回去吧!等我好消息。”

南宫霓急了,疾走几步挡在他身前,紧张道:“你要我怎么安心?万一父皇大发雷霆,他会杀了你的。”

“公主,你这样焦急,我可以当成是你在担心我吗?”

闻言,南宫霓愕然一愣,她在担心他吗?

她明明对他没有感觉的,可是,为什么会担心他呢?他若是死了,她就不用嫁给他了,这样一来,对自己不是更有利?可是,为什么她会担心他?甚至,害怕他真的就此死去。

心底里有些东西似是要冒出头来,只是始终钻不出。南宫霓想了想,终而肯定道:“燕十一,我是在担心你,所以,不要再做让人担心的事。”

心,蓦然一颤。

仿佛一股暖流蓦然注进心田,让他四肢百骇都充满了力量。这是他第一次亲口听她承认自己在关心他,也是她第一次毫不保留地说出自己的感觉,虽然,她的反应,还远远达不到他的期待,但是,够了,真的很够了。

微薄的唇,复又轻轻上扬着,燕礼忽而冲动地将南宫霓紧扯入怀,当他死死抱住她的肩,他用仅能他们二人听到的声音在她耳畔呢喃:“小阳子,有你这句话,胜过万语千言,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

突来的亲密举动,让南宫霓措手不及,她傻傻地任他抱在怀中,那熟悉的温暖,蓦然又让她想到了那一夜。想拒绝的,却突觉喉头沉重,一时间,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该排斥的啊!为何她却没有想过要推开他?

为何?为何?

第六十一章:我相信他

南宫霓到底还是没能拦下燕十一,当她在元宝的‘护送’之下回到紫宸宫,皇后已是哭红了双眼,带着太子在等着给她三堂会审了。

一入殿门,南宫霓便卟嗵一声给皇后跪下了:“母后,女儿害您伤心了,甘受责罚。”

“霓儿啊!你好糊涂啊。”

皇后眼中有泪,语调凄切,眸带悲光。方才,她已去了朝阳殿,可是,越皇竟是连门都不让她进,更不说听她为南宫霓求情。她是真的担心啊!担心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会因为一时糊涂,而悔恨终身。

“女儿不糊涂。”

之所以敢这么做,只因上辈子她也试过一次,只不过那时她选的人是玄明煜,而这一次,她选的人是燕礼罢了。她知道越皇会生气,也知道越皇会大发雷霆,但,质子的地位再差,也可能会有翻身的一天,越皇再生气,也会掂量掂量此事的严重性。

至于燕礼,只求他不要再过份的激怒越皇,只要能安然度过今晚,她相信,燕礼自该无性命之忧了。

“你还不承认你有错?那小王爷有什么不好的?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家世背景又那样地好,你还有什么可嫌的?”

“不是小王爷不够好,而是,女儿不能嫁。”或者,应该说她福薄,上辈子错过,这辈子竟是要亲手斩断情丝。

“霓儿啊!智儿已经这样了,你也要让母后为难么?”

“母后,女儿会这么做,就是想让您不为难。”

“什么?”

回眸,南宫霓突然对着满殿的宫女嬷嬷道:“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本公主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是,公主。”

应声,随侍的宫娥们,一一退下,南宫霓眸光追随着那些宫娥的脚步,直到最后一个也离开大殿,她突然便从地上站了起来,急步走去紧紧关上了紫宸殿的门。

“霓儿,你干嘛关门?”

“母后,今夜女儿所说,您一定要烂在心里,绝不可对外人说起。”

见南宫霓神情肃然,皇后亦收了泪,紧张道:“霓儿,怎么了?”

“母后,硕妃已经向父皇请旨赐婚了。”

一听这话,皇后一惊,忙追问道:“替南宫珑么?求赐的谁?小王爷么?”

“不是,是安宁侯世子玄明煜。”

皇后一听,更惊讶了:“什么?安宁侯世子?那玄世子不是已有妻室了么?怎么还能指婚?”

南宫霓幽幽摇首,提醒道:“母后,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硕妃已经搭上了太后和安宁侯府了,接下来,马上便要拿您开刀了。”

“还有什么开刀不开刀的,母皇的凤印都给她掌了,她还想怎么样?”

“取而代之,赶尽杀绝!”

“……”

一语出,皇后眸色一变,当下便哑了声。

见母亲似乎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南宫霓又道:“母后问女儿为何不肯嫁给小王爷是吗?那是因为,一旦女儿嫁去了辽国,智儿和您,便会惨曹硕妃毒手。她是不会放过您的,纵然是冷宫,都不打算给您留一个位置。”

话到此处,皇后已然明白南宫霓的用心,虽然,她并不认可南宫霓的做法,但,女儿如此有孝心,事事为已,她又如何还能怪她行事莽撞,不顾后果?

幽幽一叹,皇后感慨道:“她存这份心亦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她也想仰仗你外公的势力,所以才不敢对我下手。霓儿,这一点,不足为俱,纵然你嫁去了辽国,母后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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