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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边开客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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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溪……”冥君不可置信的看着的人,心脏的疼痛也在减缓,只是脑海中那一闪而过的画面,却一直停在了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恢复如常的心口不再疼,却总觉得空落落的,似有什么东西被剜去了一样。
到底会是什么呢?
只是这一疼,倒是让冥君想起一件事来,东华帝君没有犹疑便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扮成长风去了断柏溪的执念。
只不过连他自己都不曾见过聂长风,为何东华帝君却扮的如此像,骗过了柏溪……
难道这东华帝君见过聂长风不成?
而自己分明不曾去赴与明月的来世之约,为何他的脑海中会出现柏溪的样子,是他不曾见过的样子,那样明媚的笑容,足以温暖数九的寒天。
安置好了柏溪以后,冥君便离开了自己的寝殿,前去无涯阁坐禅静心,却也唤了洛风去见他。
洛风进入无涯阁后有些局促不安,朝着冥君行礼时,手都在抖。
冥君阖眼听着阁中的声音,随即开口道:“你跟了本君有万年了吧。”
“是。”洛风认真的回答着。
“那本君问你,本君当初为何回去雷泽池受罚呢?”冥君猛然睁开眼睛,冷声问道。
第40章 东华帝君'3'
无涯阁中静谧无声; 故此洛风心口跳动的声音也格外的明显; 他垂首站着; 细细的思忖。
“即使如此,你明日便去东华处吧。”冥君呼吸略微一沉,脑海中柏溪那明媚骄傲的笑脸再次浮现。
纤细漂亮的双手执起桌上的宣纸; 歪歪斜斜的柏溪二字,赫然出现在了冥君的脑海中。
“帝君。”洛风连忙跪地,惊慌的回答:“洛风生来便是跟在帝君左右,还请帝君; 不要赶洛风走。”
“那你告诉本君; 本君为何回去雷泽池领罚?”冥君的眼神清冷; 眸子微凛; 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
“诚如从前所言; 帝君是神; 却不顾天界法度; 妄自插手凡人之事,害人性命; 故而,帝君才会去雷泽池领罚。”洛风稳了稳心神,一字一句,恭恭敬敬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冥君静静凝视着洛风的神色,虽说有些紧张,可到底一字一句都是诚挚无欺的,看不出来他有任何谎言。
“是么; 那本君插手的是谁的事?帮的是谁,害的又是谁的性命?”冥君再次问道。
洛风再次行礼道:“帝君可怜那凡人身世,见他受尽欺凌却怀还是抱着对世道的善意,却想世上恶人太恶,帝君不忍那凡人再受欺辱,才出手相助。”
“那凡人,叫什么名字?”见着洛风说的诚恳,冥君不免再问。
洛风一愣,随后便深深地低下了头。
“怎么,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与十殿阎罗平起平坐,竟连生死簿也翻不到,不知道他的名字么?”冥君冷哼一声,却叫洛风暗暗地握紧了拳头。
洛风一脸惊慌,连忙行礼求饶道:“当初帝君受刑在即,属下哪还管的了那凡人,只能匆匆去找东华帝君求情,等帝君伤好以后,属下也翻阅过生死簿,那凡人已经几世为人,娶妻生子了,而今他名唤念祖。”
冥君一直直视着洛风的神色,想从他的话里找出蛛丝马迹来,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将话说的滴水不漏,他一时半刻竟还分辨不出洛风话里的真假。
“出去吧。”冥君低声吩咐,洛风如释重负一般行礼后退出了无涯阁。
冥君稳了稳呼吸,瞧着面前桌案上的那一册心经,信手执起翻了两页,却怎么都静不下心来,意思惦记着的就是寝殿内睡着的柏溪。
为何……
他的记忆里会有柏溪,而且是从未有过的样子。
可洛风的说辞与几百年前的说辞一般无二,的确没有可疑之处,自然他也不会怀疑洛风说那凡人已经几世为人,如今已经娶妻生子的话。
只是他的记忆中为何会出现柏溪,为何脑海中出现他的模样后,心里会觉得像是失去了什么一般。
他在东华帝君的宫中醒来的时候,除了记得明月,记得要与他赴来世之约,便什么也不记得了,就连他为何会去雷泽池受刑,也都是东华帝君与洛风告诉他的。
雷泽池的天雷鞭凶悍无比,饶是冥君身强体壮,两百年的鞭刑,也算是为其他的神做了警示,万不可再插手凡人之事。
在东华帝君的宫中养伤的这三百年,他也无时无刻不惦记着明月的转世。
直到在若水镇遇到了柏溪,他只当是巧合,只是那眉心的印记,却分明是他点的,若是巧合便也太巧了……
冥君将手中的心境搁到了桌案上,起身离开了无涯阁,直奔寝殿而去。
柏溪从梦中惊醒,胸口一阵阵的抽痛着,却也觉得浑身舒坦,格外轻松。
只是他睁眼后,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惊慌失措的掀起了盖在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却不想被殿中坐着的那位给吓得不知道下床,只是呆呆的坐着。
“醒了。”冥君的声音悠悠的想起。
“恩。”柏溪轻声应着,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走到冥君的身侧站着。
“你旧伤刚好,还敢给别人疗伤,又急火攻心,好在此前在万妖岭服用过灵药,此刻恢复的才如此快。”冥君漫不经心的说着,将面前的药碗往前推了推:“喝了它。”
“我已经好了。”柏溪连忙后退一步,摇了摇头。
冥君侧首,眸光一冷,瞧得柏溪后背一麻,乖乖巧巧的坐下后,端过了药碗送到了嘴边,捏着鼻子,一鼓作气将药汤喝下去。
只是喝了一口,柏溪却发现一点也不苦,原本的苦大仇深的表情,此刻也轻松了不少。
“这药,怎么不苦啊。”柏溪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两日你便在长生殿中休养,至于客栈的事,本君已经让给何求去了。”冥君再次吩咐着,敛了冰冷的眼神,渐渐的温柔,
“不好吧,我是犯了错的……”柏溪连忙说道。
“本君赦免你了。”冥君轻描淡写的说着,就斟了一杯水递到柏溪的面前。
“不太好吧。”柏溪有些不敢相信。
“你觉得本君像是说话不算话的么?从今以后,你虽掌管着黄泉客栈,可也与其他的甲级摆渡人一样,可以随意出入冥府,可以追缉逃魂。”冥君吩咐着,一双眸子紧盯着柏溪,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是掷地有声。
柏溪听着,随即点头,算是应下了。
冥君这才放心了不少,暗自舒了一口气,随后才道:“如今你要找的人,也已经找到了,今后,还要往前看。”
柏溪的心脏被撕扯的疼痛了几分,眼中那强撑着的情绪,因着冥君的一句话立时消失不见,深深地低下了头。
冥君面对着他的面坐着,眸光也渐渐温柔起来,感觉着渐渐湿润的空气,伸手抚上了柏溪的脸颊拇指抹过他脸上的泪珠,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地陪着他。
许久,柏溪才抬起头,眼中的泪光还未退,有些可怜,看的冥君心头一颤。
“我是不是不够好,他才不爱我的。”柏溪有些迷惘的问着。
“无论何时,都不可以妄自菲薄,你的好,自有人看他,他不爱你,是他的损失。”也不知为何,冥君此刻竟然无怨无悔的做起了知心人。
不料他这句话出口,柏溪却突然笑了一笑,冥君眉头轻蹙:“不难过了?”
“不是,只是冥君这样,让我想到了一个人,那个摆渡我的人,白辞哥哥,他总是这么安慰我的。”柏溪擦干脸上的眼泪,扬起了笑脸。
只是这一笑,冥君就不高兴了。
这样安慰人的活儿,他实在做不来,好不容易做一次,却让眼前的笨蛋想到了别人,着实无趣。
冥君捏了捏他的脸便收回了手,将桌上东华帝君送来的心经送到了柏溪的面前:“若是还想着他,便练这个,静心,想清楚自己的身份,该做什么。”
柏溪接过心经,撅起了嘴,也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若是心情还不好的话,你也可以去万妖岭找妖王。”冥君再次开口说道,什么万妖岭与冥府不该有往来,此时此刻,柏溪的心情才最重要。
“雪牙那里我过段时间再去看看他好了,多谢冥君。”柏溪起身朝着冥君行礼。
“随你,这两日的长生殿,随你走动。”冥君也起身,拂袖朝着殿外,往无涯阁而去。
柏溪行礼目送着冥君离开,在他离开以后,柏溪的脸上才蒙上一层阴云,看了看手中的心经,似乎打定主意一般,迈步走出了寝殿。
第41章 食髓蛊'1'
天界的少阳宫前; 一袭红衣的柏溪在宫门前徘徊着。
因着天界守卫森严; 故而这柏溪也只能在门前徘徊; 直到东华帝君的身影出现在了柏溪的视线内,他爱热切的望了过去,即便是东华帝君目光冰冷个; 神色冷峻,柏溪依旧是摆出一副微笑的模样:
“长……帝君。”
柏溪欣喜的唤着,东华帝君直勾勾的望了柏溪半晌,垂眸微微叹息一声; 迈步走了过来:“你找我做什么?”
柏溪双眸明亮; 抬首望着东华帝君时; 也格外的诚挚:“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东华帝君呼吸略微有些沉重; 垂眸转身便要走; 柏溪却是眼疾手快的立马抓住了他的手腕:“帝君……”
东华帝君斜了手腕上柏溪的手一眼; 柏溪便立马松了手; 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他一般; 小心翼翼的摘下头上那根雕花镂空的银簪,递到了东华帝君的面前,也不敢再去看他。
柏溪一身红衣炙热艳烈,如墨的黑发如瀑布一般垂下,在他身后散开,柏溪递过银簪的手微微颤抖,卑微至极。
想来也是; 东华帝君乃是高高在上的上古神祇,他不过是一介凡人,而今,还只是冥府的甲级摆渡人,尤其是当日东华帝君将话说的那样直白,他也不好在厚着脸皮贴上来。
“这是什么?”东华帝君有些诧异的问道。
柏溪抬眸望着他,只消一眼,便被东华帝君眼中的寒意震慑住了,深深地低下了头,小声道:“这支簪,原本就是你的,我……我不再需要它了。”
东华帝君伸手接过那雕花镂空的银簪送到眼前瞧了瞧,随手便丢弃在了地上,却惹得柏溪一惊,正要伏身去捡,却被东华帝君伸手拉了起来:
“这簪既然是我的,你还给我了,便由我处置了。”
柏溪望着那躺在地上的银簪,伸出去的手立时僵住了,悻悻地的收回,点了点头:“也是……”
“天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走吧。”东华帝君冷淡的说着,拂袖转身,走进了宫殿,独留下柏溪那孤独,且有卑微的身影。
柏溪失落的转身,却撞上了迎面走来的冥君,他一袭黑衣曳地,眸光冷清,柏溪一愣,还未开口解释,便听见冥君先开了口:
“长生殿容不下你么?竟还来了少阳宫。”
“我是来……我是来还东西的。”柏溪连忙解释道。
冥君的视线落在他披散的头发,以及地上那支镂空的银簪上,眸光一沉,总觉得那银簪似乎是在哪儿见过,异常的熟悉。
……柏溪低眉含笑,任由着人绾起了自己的头发……
只那一瞬,冥君很是清楚明了的觉得脑海中的那个人就是柏溪,而绾发的那支簪就是地上掉的那支。
心脏再次撕扯的疼着,冥君也顾不得旁的,随即拽过了柏溪的手臂转身回走:“回家。”
柏溪跟着冥君的步子,用力的点头,随后嘴角的略微上扬,与冥君一道踏上云端,回去黄泉客栈。
这一回到客栈,重伤醒来的鹿遥瞧着楼下大厅中站着的柏溪,连忙强撑着身体的不是,匆匆的下来,站到了柏溪的面前:
“柏溪大人,我听倾玉前辈说,你为了我救我受伤,要不要紧啊。”
鹿遥眉头紧锁,脸上伸手拽着柏溪的手腕,焦急的问道。
冥君瞧着他那双手,眸色一沉,若无其事的从他们面前走过,拽着柏溪便在大厅中的椅子上坐下,将柏溪与鹿遥隔开。
“鹿遥可以说是冥府近百年来的奇迹了,只用了十年百年升做了甲级。”安置好了柏溪,冥君回转身望着鹿遥,视线也停在了他腰间那枚象征摆渡人等级的玉佩,倒是比一般的甲级摆渡人的玉佩的颜色还要莹润,红的格外引人瞩目:
“此后,你是甲级摆渡人,有资格掌生死簿,本君念你摆渡完了封疆城的厉鬼恶魂,特许你几日养伤。”
“多谢冥君。”鹿遥连忙行礼,视线却是一直落在柏溪的身上,连忙又道:“启禀冥君,柏溪大人一直以来兢兢业业,做事也格外负责人,还请冥君……”
“本君已经让他恢复了甲级摆渡人的身份,黄泉客栈也不再是发配犯错的人的地方,此处于冥府来说一样重要,此后,便由柏溪掌管。”冥君说着。
倾玉望着柏溪时的脸色也是格外的欣喜,还未开口恭喜,便听得冥君又道:
“倾玉,虽说你也是犯错发配来客栈的,但本君同样也赦免的你的罪过,恢复甲级摆渡人的身份,辅佐柏溪管理好黄泉客栈,尽心尽力为此处的冤魂解决执念。”冥君回转身望着倾玉说道。
登时,倾玉也瞪大了眼睛,有些惊慌失措的望着冥君,在柏溪的提醒下,连忙欣喜的朝着冥君行礼:“多谢冥君开恩,属下……属下定当竭尽全力,辅佐柏溪大人治理好黄泉客栈。”
“好。”冥君轻应一声,回转身望着柏溪道:“走吧,回长生殿。”
“不了冥君,我在客栈里养着就好了。”柏溪连忙起身笑着说道。
冥君略微叹息一声,四下瞧了瞧这个略微有些简陋的客栈,轻阖双眼,大手一挥,原本有些简陋的黄泉客栈,立时比从前扩大了三四倍不止,看的柏溪与倾玉是目瞪口呆。
虽不如长生殿富丽堂皇,可冥君这挥手便改建的房屋,却也有几分长生殿感觉。
原本的大厅也比从前宽阔很多,就连后院那口连接忘川河的井也在了后殿,黄泉之门自然也在后殿,只是此刻的门比从前要气派百倍。
“多谢冥君。”柏溪与倾玉连忙抱拳行礼,感谢着冥君的建造之恩。
冥君负手立在厅中,视线落在柏溪那微笑的脸上,心里头便也舒心了不少。
只要他开心了,便什么都值得了。
“这客栈原就是冥府重地,虽然偏远,却也不能小觑,此后,本君也会派遣冥差前来驻守,至于这客栈里的一应事宜,本君也会再派遣几位丙级摆渡人前来帮忙,听你们使唤。”冥君吩咐着,柏溪与倾玉再次应着。
冥君凝视了柏溪半晌,这才朝着后殿的黄泉之门走去。
送走了冥君,柏溪便与倾玉便在客栈里四处转悠着,原本简陋的黄泉客栈,突然变得如此豪华,实在有些诧异。
不过两日的时间,冥君所说的便都视线了,二十人的冥差驻守在客栈里,顺便还有五名丙级摆渡人前来,瞧着这焕然一新的黄泉客栈,柏溪突然也有一种当官了的感觉。
找到了聂长风,可对于柏溪来说,却是痛彻心扉,如今了却了执念,却发现自己升官了,这大概就是情场失意,仕途得意吧。
“柏溪大人,我们有什么可有做的么?”这被冥君指派道客栈里的五名摆渡人乖乖巧巧的站着大厅的桌案面前,朝着柏溪行礼说道。
柏溪在桌案后头坐着,手指轻叩着桌案,有些不知所措:“目前没事做,大家就跟着倾玉核对一下生死簿,确保无遗漏。”
“是。”面前的摆渡人行礼过后,便转身跟着倾玉去核对生死簿。
只是那几位丙级的摆渡人刚刚离去,这柏溪身后的墙壁上,便立时出现了几个人的名字,下一瞬,这客栈的大厅之中,便出现了几个魂魄,一脸的茫然的望着柏溪。
第42章 食髓蛊'2'
柏溪有眼前站着的; 似乎是一家三口; 父亲将妻儿护在自己的身后; 有些惶恐的看着面前富丽堂皇的客栈,又有衣裙身着黑色圆领袍,手持长刀的人把守; 顿时就怕了。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男人的眼中满是畏惧,却依旧将妻儿护着,不让眼前的人伤害的到他们。
“这里是黄泉客栈。”柏溪望着眼前的男人说道,虽然他身后那个小孩一副懵懂的模样; 十分讨柏溪欢心; 可此刻客栈里来的魂魄; 柏溪便也只能按照章程; 将他们交到前来摆渡的摆渡人手上。
黄泉客栈的改变是冥府所有人就见证的; 且众人谈论了不少时日; 多少年都不曾变过的黄泉客栈; 在冥君回来后就改变了,还加派了人手; 看来冥君也是极其重视黄泉客栈的安危。
只是……
看着摆渡人又将那一家三口的魂魄送了上来,柏溪也是一脸的诧异:
“这酆都城竟然还有往回送的?”
何求无奈的耸耸肩:“说来也是奇怪,他们三人分明是魂魄,可这送入酆都城后,却说他们的肉身还活着,入不得酆都城。”
柏溪有些瞠目,莫说他了; 就连何求也是有些难以置信的,却也无可奈何,十殿阎罗皆说他们未意外亡故,肉身还活着,就不能判他们轮回,就只能送他们回来了。
柏溪也有些无奈,却还是安置他们一家三口在客栈内住下。
岂料这前脚刚安排他们一家住下,而客栈里,便再次出现了魂魄,且源源不断出现类似于这一家三口的情况,几乎是在一天之内,这黄泉客栈便被蝶城的魂魄所侵占了。
与此同时,十殿阎罗便也下了命令,让柏溪与白辞一同前去蝶城查看情况。
蝶城靠海而居,是玉虚门与蓬莱两派的交界所在地,未见险峰峻岭,皆是一马平川的地界。
而此番前去蝶城查探的除了白辞和柏溪以外,柏溪还特地从客栈中新来的那个丙级摆渡人中挑选了资质尚好的两位,青云和漠尘。
只不过越是靠近蝶城,这柏溪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稳。
“歇息一下吧,我们受的了,他们也受不了啊。”赶路中的白辞提议道。
柏溪抬首望了望前头的蝶城,便点头应下,找了一处庇荫的地方便做了下来,白辞一脸温柔的望着他,自然也是瞧见他绾发的那支银簪换了,一根玉的。
白辞含笑着向他走了过去,在他身侧坐下:“阿溪……”
白辞轻声唤着,柏溪便从他关切的语气中听出了他想说什么,随即道:“我都放下了。”
白辞望着他,点了点头:“我怕你难受,别憋在心里。”
柏溪回首看着白辞,唇角微扬,一抹笑意在他脸上荡漾开来:“我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么?我找了他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一个答案,如今他告诉我了……他,他不爱我,当初救我也是举手之劳,那我又何苦执着呢。”
白辞欣慰一笑,也随即点了头:“如此便好,见着你好我也就放心了。”
“有白辞哥哥在,我是最不怕的。”柏溪望着白辞,认真而又诚挚。
他在冥府这几百年来,结交过不少的朋友,可唯有白辞他是最交心的,他愿意与白辞说心里话,拿他当最亲的亲人,所以白辞在,柏溪便觉得格外的安心,觉得自己不管闯了多大的祸,都会有人站在自己这边。
“好了,歇息够了,我们也该走了。”柏溪见着白辞的笑容温暖,便也不怕了,随即唤来了青云与漠尘,便继续往蝶城而去。
分明还是晴好的天空,却在他们四人接近蝶城的时候,逐渐乌云密布起来,就连吹来干涩的风中,还夹杂着一丝海腥味,却又比海腥味要浓上几分。
白辞在城门前停下了脚步,眉头紧锁,惹得柏溪也是一脸疑惑:“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此处没有妖物作祟,亦没有恶魂厉鬼,却能引得这满城的怨气,还是真是让人疑惑。”白辞眉头依旧不曾舒展,只是侧眸睨着柏溪,又朝着另外两人道:
“蝶城危险,你们注意安全。”
“是,白辞大人。”青云与漠尘连忙抱拳答道,乖乖巧巧的跟在了他们身后。
柏溪也冲着白辞点头应下,白辞这才算放心,率先走进蝶城之中。
如普通的集市一样,蝶城里依旧是人声鼎沸,叫卖声不绝,有些人的脸上还洋溢着微笑,而有些人的脸上似乎是像戴了面具一般,目光呆滞,只是做着手上的活计,似乎不知疲倦。
只是他们混迹在人群之中,若非特殊,几乎难以察觉。
“我们先到处看看。”白辞提议道。
柏溪与另外两个孩子也相继点头应下,跟在白辞的身后,在蝶城内穿城而过。
“是他们。”
忽的,柏溪有些惊讶的唤道,白辞立即驻足,回首朝着柏溪的视线望了过去,一座小院子里,家禽在满院子的乱飞,而率先来到客栈的那一家三口此刻就在这院子里。
男人不知疲倦的劈着柴,女人目光呆滞,手上却是一直在缝补着衣裳,而小孩子却是蹲在鸡笼前,惹了一身的鸡毛,手里死死地拽着母鸡,正咬着鸡脖子。
“怎么会这样。”青云有些难以相信,连忙朝着身边投去了目光。
却不曾想,青云的开口惹得那小孩子扭头朝着院门口看了过来,只那一瞬,饶是他们是冥府摆渡人,却依旧被那小孩子阴沉诡异的视线吓的后背发麻。
他直勾勾的盯着院门口的柏溪他们,唇角略微上扬,似发现新奇的事物一般丢下了手早就僵硬的鸡,摆动着不太灵活的四肢,沾满鸡血的嘴发出了诡异的笑声,此刻正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来。
柏溪与白辞相视一眼,随即柏溪退后一步,让白辞亮出了手中的玄夜扇,朝着那小孩便攻击了过去,将他定在了原地。
因为白辞的动静,似乎也惊动了小孩子的父母,他们随即抬起头来,视线阴森恐怖,便也低吼着朝着白辞攻击了过来。
柏溪连忙扔出了清心珠飞身上前拦在了白辞的面前,清心珠散发着白光,将那夫妇二人定在原地,饶是他们发出了愤怒的低吼,依旧挣脱不了清心珠的禁制。
“快,将那孩子带走。”白辞连忙吩咐道,青云与漠尘相视一眼,连忙冲上前来,将白辞已经制服的小孩子带走。
而见着孩子被抱走的夫妇二人更是狂性大发,就连清心珠的禁制也被他们联手挣破,清心珠熄灭白光落在柏溪的手上,逼得柏溪与白辞不由后退一步,背对背站着。
“如今怎么办?”柏溪连忙问道。
“自然是将他们活捉了查个清楚,为何他们身体能动,而魂魄却不在体内。”白辞连忙说道,柏溪想了想,便握紧了手中的白泽剑,反手一变,白泽剑便化作一条锁链,另一头甩到了白辞的手中。
握紧了锁链的二人立时心照不宣的笑了笑,朝着那夫妇二人便攻击了过去。
第43章 食髓蛊'3'
蝶城的破庙中; 青云与漠尘将被柏溪打晕的小孩平稳的放在了稻草之上。
破庙里神像残缺; 蜡烛架上的红蜡残缺不全; 结着蛛网,经幡也是破烂的不行,悬在梁上。
青云与漠尘将那小孩子平放着; 听着外头的喧嚣人声,不过片刻,这柏溪与白辞便用白泽剑所化的锁链,将那对夫妇也给捆了回来。
夫妇二人目光呆滞; 此刻也动弹不得; 背靠背坐在了破庙之中。
柏溪与白辞抱臂站在他们的面前; 俊美的脸上多多少少都负了伤; 却丝毫不在意; 目光幽深的望着眼前的那对夫妇。
旋即; 白辞便蹲下了身子去检查这对夫妇的身体; 不过片刻,白辞便发现了男人的耳朵里流出了淡淡的乳白色液体; 白辞连忙靠近,伸手沾了些许的液体后,顿时大惊失色。
“白辞哥哥,怎么了?”柏溪不解的问道。
白辞后退一步,随即起身将站远了一些,闭目凝神,运住了法力; 一道白光便逐渐将男人的脑袋渐渐包住,片刻后,只见他的鼻子与耳朵纷纷流出了那淡白的液体,逐渐的便带有了血水,皆顺着他的耳朵及鼻子流了出来。
白辞收了法力,扯下了衣服的一块白布将流出的液体一点点的拭去后,再摊开一看,原本该是淡白液体与血水的白布此刻竟然全部变成了蠕动的虫子。
吓得青云与漠尘立时尖叫出声,躲的远了些。
柏溪脸色一白,五脏六腑也开始翻腾,险些吐出来:“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啊。”
“我明白了。”白辞瞧着手中的白布,眉头紧锁,眸光也有些幽深:“这些是食髓蛊,千百年前,魔族中便有人修炼这种蛊虫,蛊虫吸食脑髓,占据人的大脑,操控着人的身体,所以,这食髓蛊轻易不能用。”
“这食髓蛊是魔族中的人所用?”柏溪也有些惊讶。
白辞点了点头:“当年冥君与魔君君霆无妄天一战,便有魔族之人用这食髓蛊操控人的身体,与冥府为恶,虽然冥君不忍心,可到底还是用浮屠业火,将中蛊的人焚烧殆尽,且,用蛊之人也遭到反噬,丧命于无妄天中。”
“原来如此。”柏溪听着白辞的介绍,有瞧了瞧眼前的一家三口,却是皱起了眉头:“可如今客栈里的冤魂日益增多,是否说明这中蛊之人也越来越多?”
“没错,这食髓蛊入水即溶,当人饮下后,才会化作蛊虫侵入人的脑中,吸食脑髓。”白辞侧首你凝望着一旁的柏溪,有些担忧道:
“客栈里的冤魂日益增多,恐怕便是中蛊了,若是找不到源头,这蝶城,恐怕要变作蛊城,若是再肆意蔓延,怕是有更多人的遭殃,到那时,魔族中人要想入侵人间,便是轻而易举了。”
“你说什么?魔族中有人想侵占人间?”柏溪听到白辞的这番说辞后,更是惊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自从世间有了魔族开始,他们的野心便是日益增长,根本不安心待在暗幽台,因着冥府掌管着人界的生死循环,故而这魔族便视冥府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才有了当年的无妄天一战,冥君封印了魔族圣君君霆,才有了现在君不夜做圣君的机会。”白辞侃侃说道,有瞧着眼前中了蛊虫一家三口,眼中也是格外惋惜。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柏溪想了想,随即问道:“我们知道这蝶城是有魔族中人作祟,下了蛊虫,如今我们要怎么办呢。”
“怕是要请冥君了。”白辞眉头轻蹙,有些不安的望着身边的柏溪,眼中更多的却是不舍。
柏溪有些不明白白辞眼神的意思,不过是唤来冥君帮忙而已,怎么就那么舍不得呢:“没事儿的白辞哥哥,冥君一定会帮忙的,只是听你方才说,这蝶城有魔族中人作祟,我觉得会不会是君不夜?当初在暗幽台君不夜被冥君重伤逃走,才有四大仙门攻破暗幽台悬阶的机会,莫不是这魔族的人,想向四大仙门报复?”
“或许是吧。”白辞也有些不确定的垂首应着。
如此想着,柏溪连忙吩咐青云和漠尘,让他们奔走四大仙门相告,让他们多加提放,以免魔族的人伺机上门寻仇。
待得青云与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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