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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边开客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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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吧。”白辞也有些不确定的垂首应着。
  如此想着,柏溪连忙吩咐青云和漠尘,让他们奔走四大仙门相告,让他们多加提放,以免魔族的人伺机上门寻仇。
  待得青云与漠尘离开后,破庙里便只剩下了柏溪与白辞二人,柏溪回首瞧了瞧身后的一家三口,随即开口道:“那我叫冥君来了,这蝶城的食髓蛊,怕是只能再次让冥君动用浮屠业火了。”
  “也是。”白辞应道,瞧着柏溪时唇边也微微上扬。
  这放下了执念的柏溪眉宇间多了几分恣意和洒脱,可白辞也知道,这让柏溪放下执念的人是冥君,在他重伤后细心照顾他的也是冥君。
  而且自从冥君回到冥府后,处处护着柏溪,免了他的责罚,就连黄泉客栈也因为他而加派了人手,改换了模样。
  冥君所做的一切,处处都像是体恤下属,可处处做的却又是私心满满。
  当初忘川河畔,奈何桥边,冥君拈花为明月点胎记一事也在摆渡人之间传扬着,如今瞧着柏溪眉心那曼珠沙华的印记,白辞才恍然明白。
  这柏溪或许就是当初的明月,就是冥君记挂在心上的人。
  柏溪瞧着白辞那若有所思的模样,却也没多想,只是掏出了脖子里那只金哨子,正要吹响它时,却被白辞一把按住了:“阿溪,等会儿吹吧。”
  “怎么了?”柏溪有些不明所以。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白辞认真的说道。
  柏溪点点头,示意白辞开口。
  白辞思索了片刻,便伸手握住了柏溪的手腕,将他带入了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拥着:“阿溪,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柏溪身形僵直,任由着白辞抱着,他的心跳有些快,却也有茫然:“白辞哥哥……”
  “我好不容易等的你放下对长风的执念,便想求一个机会,从前我不说,是因为你放不下长风,如今你放下了,能否给我一个机会,我必定不会比他差,或许,会比他对你更好。”白辞说着话,手上的力道便也是多了几分。
  柏溪被白辞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整的有些懵,他挣扎着从白辞的怀里逃开,有些慌乱的看着白辞:“我一直拿你当我最亲的兄长,我也什么话都爱跟你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白辞哥哥代替长风。”
  “所以说,你拒绝我了?”白辞眉头微蹙,有些不甘心。
  被白辞这么一反问,柏溪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从前那股子潇洒,此刻全变作了憨傻,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我……我自幼便不曾被人表白过……我……我只拿你当哥哥,若是让我像对长风一样对你,我是做不来的。”
  白辞瞧着柏溪那有些慌乱的眼神,饶是被他拒绝了,他也难过不起来。
  喜欢柏溪是白辞自己的事,与柏溪无关,他接受了就是他的事,不接受便也不能阻止白辞继续喜欢他,疼爱他,他心里还抱有一丝丝幻想,即便对方是冥君,他也想争一争,毕竟在冥府的这五百多快六百年了,都是白辞在照顾柏溪。
  “好了,这事儿我说也就说了,你不必烦恼,还如同往常一样,便唤冥君来吧。”白辞拍了拍柏溪的肩膀,唇边依旧勾起一抹微笑。
  柏溪瞧着白辞的神色,随即点了点头,吹响了脖子里的金哨子。


第44章 食髓蛊'4'
  一声哨响划破天际; 两声过后; 柏溪才将金哨子再次搁进怀里。
  白辞望着柏溪的目光格外的温柔; 却不想在下一刻,这破庙的门便被推开了,君乾与自家的小师弟便出现在了破庙门口。
  见着白辞与柏溪在; 他也是一脸的惊讶:“白辞大人……”
  君乾望着白辞,有些欣喜,连忙迎上前来,似乎根本没在意一旁站着的柏溪; 只是朝着白辞行礼; 有些欣喜道:“白辞大人怎么会在这儿啊。”
  君乾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白辞; 他目光炽烈而灼热; 似乎忘却了周遭的一切所在; 只能瞧见眼前的白辞。
  “蝶城出了事; 我们来查一查。”白辞连忙说道; 也往柏溪身边靠了靠。
  君乾微愣,随后便发觉了他身后被束缚着的一家三口; 眉头微蹙,不过一纵既是,随即笑道:“我们也是奉了师尊的命令,说是感应到了蝶城有魔族之人出现,所以我们也来看看,既是如此,便不打扰二位大人办事了。”
  君乾朝着柏溪与白辞揖礼一拜; 随即便与自己的小师弟出了破庙。
  望着君乾他们离去的背影,柏溪凑到了白辞的身边,努努嘴道:“那孩子喜欢你。”
  “可我喜欢你啊。”白辞侧首望着柏溪。
  柏溪一愣,原本到了嘴边调侃的话,却又咽回了肚子里,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却不曾想片刻间,此处便是响起了埙声,低沉婉转,似乎就在这附近想着。
  柏溪与白辞相视一眼,还未反应过来,便只见原本被他们束缚,丝毫不能动弹的一家三口忽然睁开了双眼,双眼泛着红光,用力挣开身上的锁链,朝着柏溪与白辞二人便攻击了过来。
  白辞打开了玄夜扇,生出的结界立时将他们三人与他们隔绝起来,只是不像此前在那院子里,夫妇二人此刻比当时还要凶悍,双目泛着红光,格外的渗人。
  他们的牙齿也在疯狂的生长着,就连指甲也是顿时增长,奋力与白辞的玄夜扇做个抵抗。
  只是眼前一家三口的境地不曾解决,随后这破庙门外也传来拍门的声音,破庙外的集市外头满是惊恐的尖叫,杂乱无章。
  柏溪连忙亮出了白泽剑,站在了白辞的背后,随后便跃身而起落在房顶之上。
  原本井井有序,热闹喧嚣的集市,此刻宛如人间地狱一般,跑的跑,叫的叫……而被这埙声所掌控的一些人,也与这一家三口一样,目中泛着红光,行动格外敏捷,顿时这集市外头便是血流成河。
  “怎么了?”白辞担忧的问道。
  “蝶城……毁了。”柏溪惊讶的回头看着白辞,眼中的惊恐与不可置信,让白辞的心不由的一震。
  他们原想着等祛除了蛊虫以后,便让这些离魂的人纷纷还阳,故而他们才不曾贸然下杀手,只是他们却没想到这下蛊之人会在此时操练这些蛊人。
  柏溪回转身看着集市上那血腥的场面,连忙跃身而下,拽过了一名正抓着一名少女的蛊人,一掌便击了出去。
  被救的少女惊声尖叫着,死死地拽着柏溪的红衣,而被柏溪打开的蛊人便立时又扑了上来,柏溪一剑横过,那蛊人便立时血溅当场,洒出的血液也立时化作了蛊虫,在蠕动着。
  埙声还在继续,柏溪挥舞着手中的白泽剑,将一个又一个被蛊人拽住想要咬伤的人纷纷解救下来,若是被蛊人咬过的人,也在一瞬间被蛊虫所侵袭大脑,受埙声控制,再去咬下一个。
  柏溪独自一人,解救着一个又一个的人,让他们纷纷逃进破庙。
  来时还是一片祥和的蝶城,此刻却化作了一座死城,清风吹过,便是血腥味四起,令人作呕。
  忽然,强风吹过,更是只见着一道金色的光朝着咬人的蛊人袭击了过去,登时,那蛊人便被业火包围,不过片刻,那蛊人便如同化尸谷的钟司一样,化为了灰烬。
  柏溪手剑转身,便瞧见了玄衣长发的冥君出现他的身后,眸光清冷,随后便带着柏溪跃上了云端,袍袖一挥,浮屠业火便在蝶城的各处落下。
  埙声也在此时停下,给了蝶城一片寂静。
  而那些中蛊之人,还有被他们咬过一样中蛊的人,在浮屠业火的焚烧下,皆化作灰烬,就连那血迹中的蛊虫,也一并消失殆尽。
  “他们就这么消失了?”柏溪看着那恢复了平静的街道,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冥君。
  “有时候不必心存善意,他们的存在便是攻击的武器,就算祛除了他们体内的蛊虫,他们也不可能再还阳,所以,与其为祸人间,不妨斩草除根。”冥君似乎看到了柏溪心中的不忍心,随即开口说道。
  柏溪想了想,随即点头应下了:“冥君说的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找到被下蛊的水源,将这化蛊粉倒进去,如此便能保蝶城平安。”待得柏溪话音刚落,冥君便从袖中将一个药粉包递到了他的面前。
  柏溪扬起笑脸,连忙接过药粉包道:“与其执着于被蛊虫害死的人,不如救下现在还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对不对啊。”
  冥君望着柏溪的视线略有些欣慰,点了点头:“世间众人的归处皆有命数,强求不得,你还是冥府中人,万不可干涉人间的事,明不明白。”
  “明白了。”柏溪认真的点头。
  冥君略微颔首,便与柏溪一同落在了地面,袍袖一挥,原本遍布血污的街道又恢复如初,随后便以此出现在了城中各个取水的水井边,将药粉撒了进去,而最后一份化蛊粉便是在水源处撒下。
  事情一应完成之后,这柏溪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了。”
  冥君轻应了一声:“嗯,走吧。”
  “白辞哥哥还在破庙里,我们去找他吧。”柏溪连忙笑着说道。
  冥君颔首,便与柏溪一同出现在了破庙外,推门而入时,那些被柏溪所救的人连忙迎了上来,那一家三口被浮屠业火焚灭后,白辞应该还在破庙里才对,为何如今却不在呢。
  “白辞哥哥。”柏溪见不着白辞,连忙喊了一声。
  可是却无人回应,被柏溪救下的少女小心翼翼的来到他的身边:“你是那位白衣公子的朋友么?他被人抓走了。”
  “什么?”柏溪有些惊讶:“被人抓走了?被谁,你见过么?”
  少女用力的摇了摇头:“那人一身黑衣,戴着面纱,但是功夫比白衣公子好,所以……白衣公子就被那黑衣人带走了。”
  柏溪有些慌乱,连忙回头求助般的看着冥君:“会是谁呢。”
  冥君冲他颔首示意他不必着急,随后才开口道:“所有的事都解决了,大家可以放心回家了。”
  听到冥君如此说,一众被救的人这才歇下那一脸的恐惧,释然笑着,随后便伏地朝着冥君叩首,只是等他们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冥君与柏溪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柏溪拽住冥君的衣裳,有些慌张的看着他:“冥君,白辞哥哥好歹也是冥府的甲级摆渡人,你怎么能弃他于不顾。”
  冥君侧眸凝视着柏溪片刻,随即道:“像你这般慌乱的,如何能找到他。”
  柏溪有些的委屈的垂首:“白辞哥哥就像是我的亲人,我不知道掳走他的人到底是什么意图,但是我不能让他有事。”
  “好,你的事,我便帮你。”冥君轻声应道,倒是惹得柏溪有些惊讶。
  “柏溪大人,你们没事吧。”
  刚出城门,君乾便迎面走来,一双含情的眸子不停在他们身侧来回看着,许久才道:“我们在蝶城里找不到魔族人的踪迹,便循着埙声追了出来,城里已然是血色一片……”
  “有冥君在,我们自然没事。”柏溪连忙说道。
  君乾连忙有些晃神,连忙朝着冥君行礼问候,随即又道:“白辞大人呢,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啊。”
  “他有事先走了。”柏溪连忙说道。
  君乾原本有些期待的脸色此刻渐渐地的黯淡了,脸上露出一抹苦笑,随后才道:“那我们不打扰冥君与柏溪大人了。”
  冥君瞧着君乾的眉宇,眉头略微一蹙,旋即恢复如常,便与柏溪一道离开了蝶城。


第45章 清风药庐'1'
  冥府的甲级摆渡人突然失踪; 饶是冥君与柏溪都不曾说过什么; 可这到底失踪的是冥府的摆渡人; 冥君自然也是要一查到底的,却又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只能让洛风暗中追查。
  虽说是改建的黄泉客栈; 可这屋顶却依旧还在,还比从前更加更加高耸,巍峨,似乎离天更近了。
  柏溪枕着手臂躺在屋顶上; 想着近日来多方寻找白辞无果; 这心里便是越发的忧愁了。
  冥君在他身边现形; 吓得柏溪险些从房顶上掉了下去; 慌慌张张的爬起来; 朝着冥君行了礼。
  冥君瞧着柏溪半晌; 唇角略微一扬:“你还在担心他?”
  柏溪用力点点头:“这两日客栈里不忙; 我也出去找过,可是依旧一无所获; 我去过蝶城,也仔细分辨过当时破庙里的气味,可就是找不到那味道的来源,为此,我也去过暗幽台,暗幽台因为君不夜不在,故而也是一派荒芜的迹象; 似乎也不像是卷土重来的迹象。”
  冥君挥袖在屋顶上坐了下来:“当初化尸谷一战,君不夜重伤败逃,四大仙门攻破悬阶,你难道没发现什么么?”
  “什么?”柏溪有些纳闷,随即在冥君身边坐下,疑惑的问道。
  “暗幽台乃是魔族聚集之地,饶是君不夜受了重创,以这四大仙门的实力,他们也不至于能够攻破悬阶,只怕暗幽台的覆灭,只是表面功夫。”冥君眸光幽深,侧首直视着柏溪:
  “你可听说过君霆?”
  柏溪想了想,随即点头:“我听白辞哥哥说过,君霆是上一任的魔族圣君。”
  冥君颔首做了回应,随后道:“君霆是个野心勃勃之心,且修习的功法也是极其邪恶,食髓蛊便是他修炼的一种,他的目的,便是不满于龟居于暗幽台之地,所以想要倾覆我冥府,掌控人间,让魔族统领人间与神对抗。”
  “可这君霆不是被冥君你封印了么?”柏溪有些不解的问道。
  冥君沉默半晌,许久后才道:“是啊,他的能力不容小觑,封印了君霆,也耗费了我半生的修为,如今之势,怕是君霆想要卷土重来。”
  “那该如何是好?会不会这白辞哥哥就是被魔族的人抓走的?”柏溪惊讶的站起身,有些慌乱。
  “当日的破庙里不曾有魔族人来过,应该不是。”冥君回答着。
  “我知道了。”冥君话音刚落,柏溪便是恍然大悟,一脸惊讶的望着冥君:“当日那些蛊人突然攻击人的时候,我很清楚的听到有埙声响起,后来你来了之后,埙声就没有了,估计就是在那时白辞哥哥被黑衣人带走的,或许那吹埙的人,便是带走白辞哥哥的人。”
  “有可能。”冥君回答着。
  柏溪的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可随后便又是一脸的愁容,悻悻的坐下:“可是如今,君不夜藏身之处不知道在哪儿,那吹埙之人也不知道是谁,要上哪儿去找呢?”
  “你忘了我们这儿是冥府了?”冥君忽然提醒道。
  柏溪有些惊讶,不太明白。
  冥君的眸光逐渐温柔下来:“只要身死,魂魄就会来到你这儿,你到时候可以问问他们,有没有人见过他。”
  被冥君一提醒,柏溪也随即扬起了笑脸:“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见着柏溪神色释然,冥君心头也格外清明,伸手揉了揉柏溪的头发:“好了,别苦恼了,这黄泉客栈可是你主事,若是出了差错,本君可不饶你。”
  柏溪不惧反笑,大胆的凑到了冥君的面前,仅一指之隔处停了下来,双眸凝视着冥君的幽深似海的眸子,唇边勾起一抹微笑:“冥君舍不得罚我。”
  “这么确信?”感受着柏溪开口时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冥君虽表面没什么反应,可这心里却是犹如鼓槌一般,有些紊乱。
  “因为冥君喜欢我。”柏溪骄傲的笑着,眼中也多少带着狡黠。
  冥君颔首,伸手擒住了柏溪的下颚:“是啊,喜欢你,你可知道?”
  柏溪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个顺杆就爬的冥君,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话,随后才笑道:“那敢情好,我在这冥府怕是得横行霸道了,谁若敢惹我,我就让你收拾他们。”
  “若是你先惹事,本君也是不会帮你的。”冥君松开柏溪的手,拂袖起身:“好了,本君该回去了,若遇难事,就吹哨子。”
  “恭送冥君。”柏溪也起身朝着冥君行礼,再抬首时,冥君便已经消失在了客栈到底房顶之上,独留下柏溪一人,傲然屹立在这朗朗乾坤之下,满怀期待的傲视着眼前的人间,与头顶挂着星辰的苍穹。
  只是在夜幕下,天空中飘浮着一物,朝着黄泉客栈飘了过来,过了结界后停在了柏溪的面前。
  柏溪原是讶异的,待他瞧见停在自己面前的那物时,便立即身上握在了手中,脸色大变:“玄夜扇,白辞哥哥的玄夜扇。”
  柏溪双手颤抖,也有些欣喜,随即返回到了客栈之中。
  “柏溪哥哥。”倾玉见着柏溪一脸欣喜的回到客栈,连忙迎了上去,有些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柏溪扬起手中的玄夜扇笑道:“你看,白辞哥哥的玄夜扇,他能让玄夜扇来找我,就应该知道他在哪儿了。”
  倾玉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手中的玄夜扇,一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柏溪也顾不得旁的,连忙唤上了青云,随着他一道跟着玄夜扇便出了黄泉客栈,根据玄夜扇的指示而去。
  暗幽台的悬阶浓雾弥漫,柏溪与青云站着悬阶前,有些诧异的望着魔族的入口,眉头微蹙。
  青云疑惑道:“柏溪大人,你说白辞大人会在暗幽台么?”
  柏溪望着手中的玄夜扇,心中也坚定了几分:“他是我哥哥,我不能不救他,玄夜扇说他这儿,就一定在这儿,若是一会儿你打不过,一定要逃,知道吗?”
  青云望着柏溪那一脸严肃的模样,连忙点了头,这才随着柏溪一道上了悬阶,进入了暗幽台。
  柏溪还记得当日他与雪牙变幻身份来暗幽台的时候,随处可见的便是魔族的侍卫,可如今的暗幽台却是落败无比,就连魔族的族旗落在地上,也不曾有人捡起来。
  柏溪看着手中微微反光的玄夜扇,跟着他的指示一直向前,穿过毗罗殿后的火焰峡谷上的锁链桥,便瞧见了一道门。
  “白辞哥哥,白辞哥哥。”见着玄夜扇不再闪光,柏溪欣喜的拍着面前的这道门,随即用法力将门推开。
  石门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一团火球便从屋内飞了出来,柏溪拉着青云连忙弯下了要,躲过火球,柏溪让青云在石室外等着,随即便自己独自一人闯入石室。
  随之而来的箭雨,也因为柏溪手中的那把玄夜扇而挡住了,轻松的破了石室内的箭雨阵。
  忽的,柏溪脚下一响,他愣神低头望了去,屋外的青云却在此时传来一声尖叫,柏溪也顾不得眼前要找的白辞了,连忙飞身而出,出了石室,拽住了要落下火焰谷的青云。
  “柏溪大人……柏溪大人。”青云死死地拽着柏溪的手,惊恐的摇头:“我……我不想死,柏溪大人救我。”
  柏溪紧紧地拽着锁链桥上的锁链,将青云拽的更近了些:
  “青云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青云含泪点点头,只感觉柏溪的手在暗暗用力,却不曾想火焰谷下的火焰此刻有翻腾之势,火舌开始翻涌,朝着青云与柏溪便席卷而来。
  “柏溪,你的白辞哥哥,快没命了,还不来救他?”
  忽的,一阵空灵的声音在火焰谷中响起,柏溪心中大惊,手中的力道也松了些,青云的身子连忙下坠,吓得柏溪连忙拽紧了青云,继续拉着他,悬挂在锁链桥上。
  “白辞哥哥……白辞哥哥……”柏溪轻唤着,手上却继续拽紧了青云。
  “你如今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丢掉手里的人来救白辞,另外一个,是救你手里的人,放弃白辞。”空灵的声音格外悠远,也带着些许的狠戾。
  柏溪的心有些慌乱,使得拽紧锁链的手也有些松,吓得青云开始哭了起来。
  “不许哭。”柏溪连忙喝道。
  青云连忙止住哭声,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小家伙,不如你做个选择吧,杀了柏溪,我救你上来。”那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些许看戏的笑声,蛊惑着青云的神智。
  “不……我不能。”青云连连摇头,坚定不移的说道。
  “那怎么办,我还想饶你一命呢,如此,你便去死吧。”空灵的声音陡转凌厉。
  柏溪一惊,只见着一道火焰便朝着青云攻击了过来,柏溪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拉起了青云让他抓住了锁链,柏溪便立时跃身而起,亮出了白泽剑,朝着石室内攻击了过去。


第46章 清风药庐'2'
  白泽剑被柏溪紧紧握着; 带着风一样便进了石室; 只是在柏溪踏进石室之后; 那道石门便重重的关上了。
  石室内漆黑一片,柏溪握剑站在石室中央,凝神静气; 侧耳聆听着石室内的动静,许久后才开口道:“出来,既然你想要我死,就站出来堂堂正正与我交手。”
  柏溪的声音不大; 可石室因着不大; 显得有些沉闷; 紧接着便能听到心口的跳动的声音。
  石室内更是寂静无比; 那空灵的声音此刻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似乎方才他在外听到的都是假象。
  爬上锁链桥的青云不停的拍打着石门; 唤着柏溪; 可依旧听不见石室内传来任何回应,一时焦急的哭出了声; 不过一瞬,他忽然想起此前柏溪交代他的话,便也顾不得石室内的柏溪,转身便跑出了锁链桥,出了毗罗殿,回去黄泉客栈搬救兵了。
  柏溪掏出了清心珠,亮起了白光; 照亮了石室。
  不过是个五尺见方的石室,四周的石壁上雕刻着奇怪的符咒,不过只是一瞬,那些符咒便像是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一样,挥之不去。
  “出来!”柏溪此刻只觉得头晕目眩,捂着头,却依旧大吼出声:“畏首畏尾,这便是你们魔族之人的胆量么。”
  “壁上的符咒,乃是针对你们冥府摆渡人的,如何,可还好受?”那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
  柏溪的视线有些恍惚,却还是瞧见了眼前有人影闪过,他负手从纱帐后头走了出来。
  柏溪握紧了白泽剑朝着攻击而去,可脚下虚乏无力,随即倒在了地上。
  那人冷笑一声,站在柏溪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以为我为何会引你来此,关心则乱。”
  柏溪根本瞧不清眼前那人的模样,可他思绪依旧清醒着,他小心翼翼的抓住了金哨子放进嘴里,吹响了它。
  眼前的人有些惊讶,一脚踹在了柏溪的手上,金哨子从他手中脱落,而柏溪也愈发的虚乏无力,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那人瞧着晕倒的柏溪,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蹲在了他的面前,捏着他的下颚,亮出了手中的匕首,划过了柏溪的脸颊,连着他眉间的印记也划了一刀:
  “身为男人嘛,脸上就要有道疤才好看。”
  他笑的阴鸷,随即起身将匕首丢在了柏溪的身边,离开了石室。
  …………
  柏溪似乎是睡了很久,只觉得浑身都疼,他缓缓睁开眼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有些慌张的起身,可这匆忙起身,使得他脚下一软,再次跌坐在地。
  他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那身白衣长衫,还有身边的背篓及镰刀,不由蹙了眉:
  “这是哪儿……我是谁?”
  柏溪只觉得头有些痛,却始终都想不起来,他捡起手边的镰刀,也将背篓背到背上,却在提起背篓后发现了被压住的一株药草:“金银草,我找好久了。”
  柏溪连忙握着镰刀蹲下去挖那株金银草,可当他把草握在手里的时候,却发现不对劲,一点点的,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是谁了。
  他是清风药庐的大夫,只是因为缺了几味药草,这才上山来采药的,只是方才摔了一跤,这才阴差阳错的找到了金银草,只是为何方才有一瞬他为何会不记得自己是谁呢?
  似乎还有什么事没做,心里空落落的,可到底是什么呢?
  只是实在想不起来,便也不想了,握住了药草装进了背篓中,朝着山下走去。
  位于落梅城城西的清风药庐,篱笆围着的小院不大,院中没有家禽,只有架子上晒的一些草药,散发着阵阵的药香。
  只是柏溪背着背篓回到药庐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院门不知道何时被打开,还聚集了不少的人,柏溪眉头微蹙,连忙唤道:“怎么来这么多人,可吃坏东西,拉痢疾了?”
  听着柏溪的声音,这门口的乡亲们便立即回了头,一脸欣喜的看着他:
  “明月大夫你可回来了,这城外张屠夫杀人了,你快来看看有没有救吧。”
  “我说了几遍,我没有杀人,我出门的时候他就躺在我们家门口了。”被唤作张屠夫的人涨红了脸,一跺脚,指着那说话的老头便吼了出来。
  “我才不行呢,他一个外乡人,又浑身是血,怎么会跑到城外你家去啊。”最先开口的人瘪瘪嘴,表示不信。
  “我就是没杀人,没杀人!”张屠夫急了,一个大男人竟然不顾场合,蹲下便哭了起来。
  柏溪连忙笑道:“好了好了,你们先别说了,我来看看。”
  他笑着将他们二人分来,便朝着屋内走去,榻上躺着一位身着黑衣的男人,虽说是黑衣,可衣服上到底是沾了血的,就连垂下的手臂也流出了殷红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到了地板上。
  柏溪走近瞧着那躺在榻上的男人,模样俊美,也甚是熟悉,却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他上前检查着那男人的伤势,只是刚刚解开他的衣衫,便被突然竟然的人拽紧了手臂拉进了怀里,柏溪一脸惊讶的看着他,有些诧异:
  “瞧你这力大无穷的样子,想是伤的不重。”
  听着柏溪悠悠的开口,那个男人便松开了柏溪的手,再次晕厥了过去。
  柏溪从他身上爬起来,然后冲着看热闹的人说道:“好了好了,这个人没事儿,就是睡着了,我还能救,你们就先回去吧。”
  “谢谢明月大夫,谢谢明月大夫。”
  一听说人能救,张屠夫便立即起身朝着柏溪弯腰行礼,抹了抹眼泪,才走出了房间,并且带上了房门。
  柏溪这才回首瞧着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伸手解开了他的衣衫,露出了精壮的胸膛,只是令柏溪奇怪的是,这个男人身上并没有伤口,为何会浑身是血呢?
  难道说杀人的不是张屠夫,而是他?
  这血被害人的,而不是这个男人的。
  如此想着的柏溪,连忙起身躲到一边,抓过了捣药的药杵对准了那个男人,一本正经的问道:“说,你到底是谁,杀了几个人!”
  黑衣男人幽幽转醒,幽深的双眸手持药杵,一脸严肃逼问的青年,不由再次合上了双眸:“你想如何?”
  “送你见官,老实交代!”柏溪只觉得那双眼眸格外的熟悉,的的确确是在哪里见过,尤其是声音,听着他的声音便觉得心口跳动的厉害。
  虽然嘴上逼问,可到底心里是不愿意相信他杀人,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信任感,着实奇怪。
  “我说我没杀人,你信么?”男人的神色有些疲惫,却还是真诚的看着眼前的人。
  “既然没杀人,那身上为何那么多血,难不成是你的?”柏溪冷哼一声,根本不打算理他。
  “是我的血。”男人直言不讳。
  “呸,若是真流那么多血早死了,况且你身上并没有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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