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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工雄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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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呯、呯……枪声大作,冲在前面的赵李二营残部,转眼间全体倒在了路上,从这一刻起,以勇气著称的赵、李二营永远的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冲啊,为赵字营、李字营的兄弟们报仇!”彭胡二营的清兵八百余人,嚎叫着迎着山坡冲了上去。陡峭的山坡被这八百余人挤得满满的。

“兄弟们!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枪!等敌人近了再一齐扔手榴弹,手榴弹扔出去分布要均匀,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手榴弹爆炸的威力!如果扔得准,百枚手榴弹一次就可炸死数百名敌人!”胡心仁连长一句话判了赵李二营敌人的死刑。

清兵上来了,在第一道铁丝网面停了下来。这铁丝网清兵从没见过,不知该如何应付,铁丝网虽不高但人是不可能跨过去的。用刀去砍,怎么也砍不断。螺旋形结构的铁丝网有很好的韧性,在刀砍下来时铁丝网顺着刀口往下沉,等刀劲过去了,铁丝网又反弹了回去,恢复原样。清兵在这铁丝网面前一筹莫展时,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清兵也跟了上来,将山坡挤成了人山人海的“会场”。

“手榴弹!打!”连长“阎罗王”一声暴喝,全连一百人都能听到。上百枚手榴弹,划过天空,好似一群大头的蝗虫,向着事先分配好的目标飞去。一齐扎进清兵群当中,炸开了一片血雾。上百枚手榴弹同时爆炸,场面是何等壮观!处于弹片横飞中清兵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等硝烟散去,山坡上已没了站着的清兵,残破的肢体血肉混合着形成了一大片血肉地毯。

山-为-之-赤!

八百余人的清兵彭胡二营,就这样在前后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里,化成了一滩血肉。这滩血肉在我军阵前形成了一片数百平方的人肉地狱。后面跟上来的清兵见到如此恐怖的一幕,发出了一声尖叫,纷纷跌下山去。

敌人的第二次冲锋,发生在十点二十分,距离第一次冲锋已整整过去了二个小时。这次进攻的是江中源组织的二个营,千余人,分成数股,吼叫着壮胆,望山坡上冲去。

“打!瞄准了狠狠的打!”这次胡连长,没有放敌上近身了再用手榴弹一锅端,而是采取毙敌于远方的战术,只要敌人进入步枪的最大有效射程之内就猛烈的打起来。

神枪手冯小刚每开一枪就有一个清兵倒在地上,每消灭一个敌人,就在枪托上为“正”字加刻上一笔,很快一个正字就刻完了,接着刻另一个正字……在冯小刚的眼中,敌人的生命不过就枪托上的笔划。

班长杜如海,每打一枪就大吼一声,好像敌人与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每当一个敌人倒在自己的枪口下,就拿起水壶畅快淋漓的灌上一口清水……

连长胡心仁,一边战斗一边观察着敌人的变化,及时调整好火力分配,既不出现防御真空,也不浪费火力,最大限度的发挥火力优势,绝不给敌人以任何可乘之机。

清兵越接近铁丝网伤亡就越大,伤亡越大清兵心头上的死亡恐惧也就越大,等到进入那片人肉地狱时,清兵再也挺不住了,最后的一口勇气也被血肉地狱夺去了,发了疯,跌跌撞撞的跑下山去。

“不许后退!后退者斩!”江中源的督战队,人手一把大刀,发现有败兵近身,轮起大刀就砍。不多大一会功夫就杀了十几人。撤在后面的清兵,见进也是死退也是死,就聪明的停在那不动,朝着山顶方向嚎叫着、呐喊着企图用“声波”武器攻击敌人。呐喊声虽大,但却不见有人敢于冲上前去。

“给老子上!打死教匪一人赏银百两!”江中源补充了千余人的新力军向山顶冲去……

日头慢慢的向天中央移去,到了天顶后,挺了挺,又心不甘情不愿的向西方滑了下去。

战斗仍在继续,不!也许不能叫战斗而是一边倒的热兵器对冷兵器的屠杀在继续!战斗已经进行了十个小时了,清兵组织了近万人次连绵不断的进攻,赏银也由杀教匪一人奖百两提高到了令人发狂的杀敌一人奖万两。但这一切都是徒劳,清兵除了漫山遍野的尸体什么也没得到。

“大人,算了吧,兄弟们死伤太惨重了,这样打下去,恐怕……”江中源的幕僚建议道。

“难道就这样放走了教匪?”江中源反问道:“要是朝庭怪罪下来,谁可担当?”

“教匪火器凶猛,又占着高地,我们不如等大炮拉上来了,再进攻!”

“如此,很好!”江中源对于这个借口很满意。

一柱香之后,伊里布派亲兵来询问,为什么不进攻了,江中源据实以答。伊里布的亲兵回去后不久又随着伊里布来到了江中源的中军。

“江大人!为什么不进攻?要是让教匪跑了,皇上怪罪下来,你吃罪得起吗?”伊里布是满人,在朝是大学士,在外是封疆大吏,比起江中源这个湖北按察使来,地位高得太多了。不过伊里布和江中源之间并没有统属关系。这就使得伊里布尽管是一品大员,封疆大吏,也不能对江中源指手划脚。

“教匪火器凶猛,我军已伤亡过万……”

“哼哼!怕死就是怕死,不必找借口。伤亡过万又怎么啦?我们有雄兵二十万,这点伤亡算什么?九牛一毛而已!”

“伊大人,我湖北水师自开战以来,与教匪交战数十次,人人奋勇向前,毙匪数千人,从没有怕过!”江中源被伊里布说成了胆小,激起心底的火来,也就不顾自己和伊里布之间的官位差距了。不大不小的顶了伊里布一下。

“汉人就是没用,打仗怕死!你们怕死就到一边凉快去,待本官川兵去去就来。擒来匪首,看你还有何话可说!”伊里布气哼哼的离去。

“大人慢走,下官在这等着大人凯旋归来!”江中源小小的讥讽了一下伊里布,等着看不知天高地厚的伊大人的笑话。

……

“这已是第三次进攻了……”伊里布看到自己的川兵再一次哭爹喊娘的跑了回来,心底开始后悔起来,早知这教匪如此凶悍,大可以凭着自己的官位赶着江中源上去就是了,何必自己上来当炮灰?现在就停止进攻?伊里布觉得这太丢面子了,说什么也不肯就此罢休。

提高赏金,伊里布组织第四次进攻。当然这次不会有着比上几次更好的效果,清兵除了用自己的身体带回了教匪的几颗子弹、几发炮弹碎片外,什么都没有得到。

第五次进攻……

第六次进攻……

第七次

……

天黑了,伊里布松了口气,借天色已晚的原故,名正言顺的停止了进攻,光荣的撤退。打开帐蓬,立下营寨,辅开白纸,开始写起今日的战报来:

“……我四川兵将奋勇追击,誓死杀敌,今日与敌垫后部队展开斯杀,毙敌万余……然而在关键时刻湖北水师畏敌如虎、江中源抗命不前,至使今日全歼教匪的机会丢失,教匪远遁而去……”

写完后用火漆封了,连夜以八百里加急快马送往京城。

江中源设下妙计,又身先士卒,奋勇杀敌一日夜的功劳就这样被伊里布夺去了,还落得个“畏敌如虎、抗命不前”的罪名。(中国人自古就有“揽功诿过”的传统,为上位者因为掌握了话语权,做起此事来,更是轻松自如。作者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宁波某大公司的遭遇,与此相较,如出一辙,古今一也。)

第二日,清兵大炮拖来了,朝着山顶猛轰一通,然后轻轻松松的占领了已经空无一人的望江崖。江中源接到胜利捷报,兴冲冲的走到山顶上时,没有发现一具教匪尸体,也没有找到一件教匪留下的武器,唯一的战利品是悬在山崖后那条随风飘荡的绳梯……

此次阻击战,铁血军以洞庭湖水师三团一营一连一百人的部队,阻敌一日夜,毙敌一万余人而胜利结束。此次作战,我军创造了毙敌万余自己却是零伤亡的战争神话。

洞庭湖水师三团一营一连后来被评为英雄连,集体一等功,每个战士都获得了二级英雄勋章……后世美国常以零伤亡自居,但比起一百多年前的我铁血军英雄连,提鞋都不配!(为什么这么说?从力量对比上来讲,美军是以几十万大军对几万弱敌,而我英雄连以一百对敌十七万;从武器性能上讲,美军是用以导弹、卫星、隐形轰炸机为代表的太空武器对敌人手中的以弹弓、石块、木棍为代表的石器时代的武器,而我英雄连是用比较原始的火器对敌手中的大刀长矛;从伤亡上来讲,美军多次发生误炸、坠机、叛逃,在零伤亡的掩盖下事故,而我英雄连一日夜灭敌上万,自身毫发无损,更没有发生过任何的误伤、叛逃、厌战。)

……

1838年11月21日,我水师成功的突破敌十七万大军的围堵。

1838年11月22日,定远号完好无损的回到驻洪湖的军港。随后汇同洞庭湖水师驻洪湖残部,安全返回岳阳。

1838年11月26日,我洞庭湖水师突围部队返回岳阳。

一场调动了清兵川鄂两军,共计十七万人,针对于我水师先锋不足五千人的大围剿就这样落下了维幕。此战我军损失了六百余条船只,伤亡过千。清兵损失船只三百余艘,死伤二万余。此战清兵占尽了天时地利和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却付出了远比我军更为惨重的代价。

四川总督伊里布和湖北按察使江中源手里拿着两军不成比例的伤亡统计,心底透出了一股凉气。在血的教训面前,彻底明白了:火器对冷兵器、大舰对小船的绝对优势。开始想办法购置西洋枪炮、大舰,但手中银子捉襟见肘,想法虽好,在没有银子的前提下,一切都是空谈。

一个星期后,我乘坐飞艇回到了岳阳,详细的了解了这次战斗过程后,召集大家开了一个会。由于伍长发轻敌冒进,至使我水师损失惨重,给予撤职的处分。而扬岳斌沉着冷静,妙计解围,在整个战斗过程中在他身上表现出了一个杰出的水师将领所俱备的才华,特升其为代理洞庭湖水师师长。

会议结束后,伍长发抑郁寡欢,而扬岳斌表现出了一片坦荡。观其神色,我对扬岳斌大为好感。“名将的素质或许是天生的,伍长发很努力,但在此次突围中表现得差强人意。扬岳斌来我军不久,以前也没有过什么战斗经历,却表现颇佳,被连升数级担当师长大任后,并没有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反而坦然接受。这种素质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名将之风。

抽了时间,我找伍长发,单独谈谈。

……

“长发,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中了清兵的埋伏吗?”

“清兵太狡诈了!”伍长发淡淡的回答,那神情,仿佛在说,这一切再与他无关了。我见他这副尊容,怒从心起,(为什么发怒,恨铁不成钢啊!)大声喝道:

“你怎么回事?出了问题只会找别人身上的原因,不会找自己身上的过失?自古以来就兵不厌诈,敌人狡诈难道是敌人的羞耻吗?狡诈——那是敌人的无尚光荣!”

“知道了。”伍长发没精打采的回答一句。

“此次作战,你不过是被撤了职,就如此这般。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还是幸运的。那些因为你的麻弊大意丢了性命的战士,他们有苦又找谁去诉说?他们的家人呢?一夜之间就天人永隔了,孩子没了父亲,妻子成了寡妇,老人没了儿子,这无父无夫无儿的痛苦你能体会到吗?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凉,你能够感受到吗?”

“我,我——我对不起死去的兄弟!”伍长发眼眶中涌出了一股热泪。

良久……

我心头的火气慢慢平息了,缓和了一下语气:

“死者已矣,我们所要做的是如何安慰好这次战斗中烈士的亲属。你带头去搞一个治丧委员会,挨家挨户的去烈士家庭慰问,等这事办好了,你就去九龙水师学院报道,我有重用。”

“首长,这是真的吗?你还信得过我,还会重用我?”伍长发突然间活了起来,喜形于色。

“你的所长并不是在内陆水师,而是在纵横大洋的海军上面。内陆水师发展到师级已是极限了,而海军我们才刚刚开始,广阔的海洋将是我们纵横的天地!”

“海军!海军!海军!”这是伍长发梦寐以求的地方,“首长我保证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从大的战略上看,你对海军的发展和海军之所长,深有了解,战略上有你把关我很放心。但你在战术上经验和知识都十分缺乏,我们年青的铁血海军也同样严重缺乏经验,海军要发展壮大每一步都要走好。对于我们年幼的海军来说经不起任何的损失。道光帝慑于我的威吓,在短期内虽不敢对我们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但背后的小动作是不会中断的。国内我们将迎来一个相对比较和平的发展时期,但英法这些西方列强,是不愿意看到我们发展壮大起来的,必定会派遣远征军来攻打我们。今后这几年,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对内加速发展,对外建立一支强大的海军,以应付西方列强的侵略。”

“首长您放心,我必惮精竭智,将海军建设成我们的海上长城!”伍长发保证说。

“我要的不仅是海上长城,而是可以统治四大洋的世界第一海上雄师!”我用力挥舞了一下拳头,散发出一股无以伦比的气势。伍长发额前的短短头发被我强大的拳风给吹得倒竖了起来。

“首长心怀广大,长发远不及也。”伍长发的心被我无匹的雄心给震荡了,激动得“胡言乱语”。

“这次清兵川鄂两军给我水师这一下子,此仇我不能不报。近期内我将组织一次大规模的进攻,我要彻底摧毁川兵,占领四川,我要让全天下的清兵都知道,和我英勇的铁血军作对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第一部起点 第三十二章 斗法
(更新时间:2006…1…27 20:44:00  本章字数:5462)

半个月后我收到道光的圣旨,道光云,“川鄂二军设伏我水师时伊里布和江中源,并不知道佛爷的真像,以为是教匪,不知者无罪,希望佛爷宽宏大量,不与川鄂二军计较。”圣旨还说到,“即日起,各路的清兵回归原处。”
我从情报处得来的消息来看,江中源的湖北水师仍驻在武汉,甚至还有一万进驻在洪湖。伊里布的川军“抗命不遵”没有丝毫退回四川的迹象。而江西南昌的那一路只撤了半数人马,但这撤散的人马并没有回家务农而是分成二股,一股二万人马,开往九江,防我军从水路进攻;另一股三万驻往萍乡,对我株洲造成威胁。云贵总督贺长龄,在桂林的十万驻军,后撤到了南宁,由于朝庭已没有足够的银子供应军饷,军队遣散了一半。

京城传来的消息,道光与英国公使包令,法国公使布尔布隆,来往密切。有出卖国家利益换得英法两国支持的可能。据密报,道光曾派穆章阿,向英法购买枪炮,进行编练新军的准备工作。

针对清政府的这一情况,要想取得一个相对比较和平的时期,用于发展和壮大自己,只有狠狠的消灭敌人一路人马的办法。这里面当然最合适的是伊里布的川军,这些川军远道而来,后勤补给跟不上,官兵没饷,士气低落,应当是最好打的一路。不过他与湖北水师挨得很近,可以互相支援,要想消灭伊里布,其中的关键在于离间川与鄂两军的关系。只要再打垮了伊里布,那么围困我军的五路人马就变成了三路了,这样即使他们一齐攻来,我也可以轻松挡住。消灭了川军后还可以加快占领四川的计划。这也可以让道光明白,在我背后耍小花招是没有好果子的。

只是现在消灭川兵,我现在困难很多,一是枪弹补给跟不上,二是水师的船只几乎被清兵烧了个干净,没有足够的船只如何渡江?又如何挡住湖北水师呢?君山岛上的造船计划进行得很不顺利,关键在于湖南没有好的木材。要是造一些小船倒没什么问题,但我军小船与湖北水师作战的结果来看并不理想。从实际效果来看,旗舰定远号,仅一艘就相当于数百只小木船的战斗力,也就是说相当于半个洞庭湖水师。看来历史上这一时期,西方各国所奉行的巨舰大炮主义,是很有道理的。造大木船计划落空后,我又想试试造铁甲船,不过现在严重缺乏钢铁,这个造铁甲舰的计划也只得搁置起来。

打下广东之后,由于多了韶关这个煤铁复合基地,现在我的钢铁产量增加了一倍,预计在今后三个月内,我们的钢产量还可以再翻一倍。但即使这样,钢产量还是不能满足生产武器的需要。那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国外购买船只和废钢铁了。从世界范围上来看,现在及今后二十年内是由风帆战舰向铁甲战舰转变的时期,如果我去购买即将淘汰木船显得极不划算,但要定购铁甲船,现在造船业最发达的英国的铁甲战舰还停留在纸上,再说了即使有,英国也不可能卖给我。显然,我只有去购买钢铁了,但远赴重洋购买钢铁,其成本太大,易受国际关系的影响,难以持续……

我要晕倒了,现在左也不成右也不成,科技部啊,你倒是给我加快炼钢速度啊!为什么造一个炼钢竖炉非要四个月?难道不能快一点吗?我给你增加十倍的人力,是否能行?一边是急剧增加的军火需求,一边是远远赶不上的军火供应,这让我快抓狂了。

我这边是这样,满清那边呢?现在道光帝的困难不会比我少吧。道光目前有两大不可逾越的难题,一是糟糕的吏制,二是缺乏银子。而我呢?政通人和,上下一心,手中又有大笔的银子可以花差花差,我又何必心太急呢?道光啊道光,你用你的帝王之术,和我打着佛法外衣的科技相斗,必定会把内裤都输了。哼哼!

想明白了道光比起我来,困难更大,我心里就好受多了,开始思索起别的事情来。

四百二十一人的庞大使团,现在到那呢?出发了已快二个月了,应当在新加坡和加里曼丹岛一带活动吧!他们计划进得如何?

还有去内蒙古买奶牛的贸易团,为什么还没有消息?他们建了奶粉厂了吗?他们耗得起时间,我的三千宝宝可等不起!建奶粉厂,也许会限于现在的条件,无法加工吧,路途遥远又不能将奶牛直接购买回来,真是头痛啊。我现在有了二艘大型飞艇,能不能用飞艇运来呢?一头奶牛以八百斤计算,那么以巨型飞艇五吨的载重量,一次就可以运12头,两艘一次可以运24头,四次就可以运96头,哈哈,应该可以。这事就交给航空特战旅去办吧。

年关也快到了,总该办点年货好好热闹一番吧,鞭炮不用担心,湖南浏阳就是世界著名的烟花鞭炮制造中心啊。在战争时期,用火药来制作鞭炮有点可惜了,还是限制一下鞭炮的制作好了,如何限制,提高税率进行调节如何?这事我懂得不多,还是交给叶铭琛去办吧。肉类和粮食,这我倒不用担心,由于推广了优质稻种植,今年湖南的粮食产量可翻倍,粮食肯定吃不完的,粮食多了自然可以加大肉禽的喂养,肉食品也应当供应充足吧。政府可以大量收购粮食,就地建大型粮食仓库,以备饥荒之年。呵呵,今年我有信心让湖南人民度过一个千年来,没有一个人饥饿的新年。这也可以作为一项德政,广为宣传,以便收拢民心……

湖南人们的新年好过,但周边湖北、江西、广西、四川,等省的人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由于这些省今年大肆征兵,又抽调了大量的民夫运送粮秣,这些人可都要吃粮食啊,这必将消耗掉大量的粮食储备,到年底时粮食也就不足了。清兵和民夫的征用,导致田里没有足够的劳力去耕种,这又势必造成粮食的减产……如此一番恶性循环,看来不用我动手进攻,清兵也会到明年青黄不接时饿散而去。

这其中我可以做些什么呢?是不是可以打一场粮食战?哈哈,这一定能成!不过为了加大效果,必须进一步加重清兵的粮荒才行。

清朝有三个粮食主产区,一个在四川的成都平原,要想切断此处的粮食外调,我只要命令进川部队封锁蜀道就行了。一个在洞庭湖平原,这个已控制在我手中,我只要严令不许粮食一粒出境就行了。当然为了防止不法粮商走私,最好将农民手中多余的粮食都收购起来。一个在江西,这个地方恐怕是清朝最方便调给湖北的了,又有十万大军驻守,我也不好直接动手。那么唯一的办法可能就是在湖南和江西边界设立多个粮食市场,然后通过这粮市大肆收购江西粮食,等到清政府发现手中缺食再禁止时必定为时已晚了。还有一个产粮地带就是长江中下流平原了。这些地方我可以叫自己开的数十家酒楼大肆收购粮食屯积居奇,或用来酿酒……如此这般数管齐下,我看你道光还拿什么和我斗法!

江西南昌,总督府,江西巡抚张芾、师爷刘能达与团练陈孚恩正在议事。

“我得到消息,教匪在平江、浏阳、醴陵、茶陵、南雄设了市,以高价收购我江西境内的粮食。这是为何?难道教匪缺粮吗?”问话的是巡抚张芾。

“据我所知教匪所在的湖南今年粮食大丰收,并无缺粮之患。”师爷刘能达拧着唯数不多的几根胡须一边说一边思索。刘能达有一个习惯,喜欢一边拧胡子,一边思考问题。对于这样的坏习惯,他还引以为荣,在古书上找到了借口:“吟安一个字,拧断数根须。”瞧瞧,古代大诗人为了斟酌好一个字,竟要拧断数根须,其认真态度何其可叹?有了古人帮衬,刘能达拧起胡子来更是变本加利。他那嘴上的“胡”和嘴下的“须”可就遭了殃了。如果将他的嘴比做门,而胡须比做车马的话,正可用一句诗来表示,“门前冷落车马稀。”

师爷开口了,团练陈孚恩,也就乐得清闲。刘能达绍兴人,晚清著名的绍兴师爷队伍中的翘楚,以工于笔墨,善于谋划而闻名,是张芾身边的红人。张大人对他言听计从。上次集结重兵十万却远驻南昌静以待变,正是这师爷出的妙计,如此一来一则可以应付朝庭,表明剿匪之意。二则可以远离教匪,避其锋芒。三则,若其它四路进展顺利,可以趁火打劫,若不顺则可继续观望。后来事情的发展正应证了师爷的话,五路大军中,最能打最积极的林则徐的粤军被教匪轻易的击败了,林大人也被活捉了去,据说还是教匪神兵天降捉去的,尔后广东也跟着丢了。上个月川鄂二军伏击了教匪水师,虽成功了,但自己损失也十分惨重,据说死伤达二万以上。二万人的死伤,这得花多少银子去抚恤啊!这大笔的银子江西可耗不起。

“如此,为何教匪还大肆购买粮食?难道教匪银子多到没处花了不成?”

“大人,教匪为何购粮,小的也一时猜不透,不过处于乱世,手中有粮才是长远之计!”

“如此说来,本官须严禁卖粮与教匪了!?”

“非也!小人写四字与大人,可应对此事!”师爷刘能达摆摆手,斜着鼠眼回答道。

“来人啦,笔墨伺候!”

文房四宝来了,刘师爷提着笔,却半天没有动手。

“师爷快写啊!”

“最近小人手头有点紧,又常饿肚子,这个……啊……没有力气……提不动笔……”刘能达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虚弱”的用左手托着右手,慢吞吞的说道。

“上次为了你的‘静以待变,相机而动’,好主意,本官不是才赏了你一千两银子吗?怎么这么快就花完了?”张巡抚没好气的说道,同时又给了陈孚恩一个眼色。

“叫你出主意,就要好好的为国分忧,如此这般讨价还价,张大人答应,你大爷手中的这把钢刀可不答应。”陈孚恩拔出刀来,作势要砍。

“住手,不得对师爷无礼!”

“这点小伎俩也想哄你大爷?冒着生命危险,千里迢迢的来这当师爷?还不是为了银子?要是被你吓唬住了,老子就不是绍兴师爷!”刘能达心中暗暗想到。想归想但手脚可不呆滞,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手脚乱舞。

“喏!”陈孚恩应了声,收刀立到一旁,不再多哼一句。

“刘师爷,没吓着你吧!陈团练是个粗人,你不要往心里去。”

“大人,你要为小的做主啊!”刘师爷一开口,眼泪就“哗啦啦”的往下流,成语“涕泪横流”就是为他专门造的。“大人您看,小的我千里赴大人之约。本是一颗赤胆报国之心,却不料被陈大人当成了驴肝肺!大人啦……”

张芾见刘能达,还是一副死赖的样了,心下不悦,暗暗想:“本官混迹官场几十年,什么狠角色没见过?当师爷的,那有出一个主意还要收银子的?本官要是被你诈了,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今天我就不信治不服你!”想完这些,便给了陈孚恩一个眼色,悄悄的移开两步,给陈孚恩让出位置来。

陈孚恩会意,一步跨上来,大喝道:“身为师爷,如此爱财,保不准那日,将我们也卖给了教匪!休得躲闪,让大爷一刀劈了你!”说着陈孚恩使足了劲,一招力劈华山,这一刀去势如此之猛,让人觉得根本就没有中途变招的可能,那威猛的刀势中竟还隐隐的夹着风雷声。

刘能达原本还以为这又是一招虚的,根本不看一眼,但那威猛的刀势及眼前还未有半分减速的样子时,心底暗道:“完了!”就昏倒在地。

“这个没用的甭种,还想诈大人的银了!呸!”陈孚恩朝着瘫软在地的刘能达吐了口浓啖。陈孚恩自幼学武,刀挥出去可以不差分毫。刚才那一刀陈孚恩仗着自己的本事,硬生生的停在刘能达的额前一分之处,连他的一根毫毛都没伤到。

“怎么有股尿骚味?日哦,这姓刘的尿都吓出来了!”陈孚恩不满的用脚踢着刘能达。

“不要太过分了,本官还要他出主意,快把他给弄醒!”张芾叫丫头小翠端来水盆,拧出毛巾来,贴在刘师爷额头上。又想了想说:“陈孚恩你先出去吧,有你在呆会刘师爷醒了后,必定会被你再次吓晕过去。”

小翠忙了很久,刘师爷才悠悠转醒。

“师爷你怎么睡着了?”张芾嘲讽的说道。

“哎哟,昨天忙着写公文一夜未睡,这不……哈哈,太睏了。”刘能达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打着啊欠,一边伸着懒腰,想到刚才那凶险,心中还后怕着。

“师爷,不知你休息好了没有?现在是否有力气写字了?”张芾微笑着,装作关心的样子,和蔼可亲的问道。

“现在精神有了,只是没银子,小人还是没力气啊!”

“什么?”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这个姓刘的还死抱着银子不放?张芾对刘能达的顽强不禁要佩服起来!“不知刘师爷尚缺多少银子呢?”

“古人云:一字千金,小的当然不能与古之贤达相比,但这一字千两银子还是值得的。我这妙计,只需写四个字就行了。”

“一个字就要一千两!”张芾冷冷的嘲讽道,“千两不多啊。只是以你现在满裤当的尿骚味,就不怕污了这白花花的银子?”

“啊——”刘能达听张芾一说,这才注意到自己尿裤子了。发出一声惊叫,就要跑出总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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