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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据说我上辈子是个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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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谦哥,只是这种能力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小心!”
陈景宗被李谦推开。出租房的破门果然不顶什么用,那怪物撞了几下,轻而易举侵入进来,直直冲两人袭去。侥幸躲过一击后,两人被隔离。怪物没有犹豫,直接扑向看上去更弱的陈景宗。
尽管陈景宗力量大涨,可面对未知生物慌了神,手中又没武器,竟被一下子扑倒在地。
不管了,直接躲进空间——就在他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的一瞬间,枪声响起。子弹贯穿怪物脑部,带着它撞向墙壁。
作者有话要说: 画风突变,写他们两个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在写琼瑶剧23333
最近内容提要越来越胡搞,,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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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存稿告罄QAQ想要不要隔日更
或还是先更着,如果哪一天0点没有更新,说明蠢作者没存稿了,努力码字中
不过放心,我不会坑的
☆、第二十五章
见怪物没了动静,陈景宗气喘吁吁地站起,重心略微不稳,李谦忙跑过去扶他。
陈景宗看向千钧一发救他一命的男人,后怕地咽了一口唾沫:“谢谢。”
路肖还没回话,脸色一变——方才切实被击中大脑的怪物竟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来。它似乎很生气,张嘴发出刺耳的嘶鸣。
陈景宗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李谦怀里钻。路肖沉着抬枪,连续射出几发子弹,纷纷击中怪物脖颈、心脏等部位。然而,尽管能暂时阻止对方行动,却依旧弄不死它。
焦炭怪物一跃而起,展开攻击。此时路肖只剩最后一发子弹。既然头部、脖颈、心脏都不是弱点,那么……最后一枪射中那碍眼的大肚子。怪物从半空摔下,像是发条走尽的人偶,再也不动弹。
三人仍不敢放松警惕,直到确信怪物死亡,才松了一口气。
路肖收起武器,询问两人事情发生的经过。他恰好路过这里,却发现走廊外躺着两具尸体,又听见这边传来很大动静,才过来查探。
两人如实相告。路肖越听,眉头越皱越深:没想到除了丧尸,还有这种寄生在人身上的怪物。
外面的夫妇他认识,夫妻两个很是恩爱。女方怀孕有七八个月,早在末世来临前就去医院做过检查。当时应该没问题,不知什么时候被感染了。而且怪物竟然从肚子里跑出来,究竟是肚里孩子变异,还是胎儿被寄生物当营养消化掉了?
路肖摇摇头。虽然他也经手过不少刑侦案件,可这些情况依旧变态的难以想象。
询问完毕,他朝两人点点头,接着用衣服包起怪物准备离开,却被陈景宗叫住。
陈景宗惊魂甫定,面色红润,浓密纤长的睫毛沾着点泪珠,看着跟小兔子一样,诚恳道:“谢谢。”
“……不用。”路肖心情不太好。眼皮子底下死了两个人,之后的事也很麻烦,既然有新型怪物冒充人类出现,那么安全营所有人都得大检查一番,也不知道会不会引发骚动。他一边想着出了门,完全没察觉到身后那炙热的视线。
而只顾注视路肖背影的陈景宗同样没有意识到,身旁李谦变黑的脸色,以及愈加深邃的眼神。
方越没能从郑大妈那里得到更多信息,只好口头答应,说是会找那些人谈谈。两人说话间,一位年轻女性偷偷溜了进来。她是郑大妈的同伴,肩上背着一个大包,里面鼓鼓囊囊不知装了什么。看见店铺里有一个男人,吓了一跳,拉住郑大妈的手就想逃走。
郑大妈忙给她解释,女人才略微镇静下来,站在身侧打量方越。
“那些男人住在哪。”
“住在……”郑大妈回想半天,“以前我们躲在刘叔那儿,他家宽敞。不过发生那件事后,不知他们搬走没有。”
然而就算他们没搬走,方越也不知道那个刘叔家在哪。
“我带路吧。”年轻女性插话。她声音很轻,重复了一遍,“我带你去。”
“思蓉妹子。”郑大妈紧张道,“别啊,要是被那些人逮到怎么办?我年纪也大了,还是我去……”
刘思蓉摇头,把背包取下递给郑大妈:“没关系,我年轻,要是被发现逃的也快。你先把吃的拿回去,我马上回来。”
“这……”女人还想阻止。
“行了,我也跟着,她不会有事。”方越打断两人看起来绵绵无尽的对话。
年轻女性走在前面,她骨架小,身上脏兮兮的,还散发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恶臭,大概居住环境很恶劣。
走了一会儿,她突然停步,左右张望一番,略为腼腆的回头:“好像……走错了。”
方越没想到镇里人还会迷路,心下生疑:“ 你耍我?”虽然的确亲眼目睹了几个大男人围攻女性的场景。可问及原因,郑大妈却顾左右而言他,一口咬定是男性精神状况出了问题。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对方也许没撒谎,但一定没把实情全部告知。
“我……”刘思蓉语带歉意,“我不是镇里人,只在那里住了几天。我记得是这条路来着……”
“你是外地人?”方越蹙眉,“既然如此,为什么主动带路?”
刘思蓉微微一怔,咬紧下唇,下定决心般:“其实我们……”
她话音未落,就被由远及近的轰鸣声打断,同时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骑手驾着重型机车飞驰而来,从两人面前一闪而过。车尾系上一根粗麻绳,麻绳另一侧绑着一男人的手腕。那人整个身子趴在地上,身体被磨出血来,沿路留下一道血迹。
他痛不欲生地大叫,形迹凄惨可怜,车手却不为所动,继续加快速度。
不小心目睹这种酷刑的两人双双愣住。车下那个倒霉男子像是镇里人,不知怎么不长眼的招惹到白封头上。方越眼见车子就要开过,连忙开口喊住白封。
既然要找的人来了,也可以一并把事情问清楚,否则真不知道会被这个女人带哪里去。
车速缓缓降下,白封取下头盔,一脸云淡风轻,丝毫没觉得自己做的事有多惊悚。
再看那男人,已是面目全非。脸上划满擦伤,再加上道路脏乱,伤口处混入不少灰尘,颇有感染的趋势。下体似乎蹭了皮,正捂住关键部位原地打滚惨叫,泪流满面。
方越看了一眼地上男子,发现是刚才那个小痞子:“他做什么了?”
白封剥开糖纸,往嘴里塞了一根棒棒糖:“偷车。”他用刀利落割断粗绳,走近小痞子,蹲下托腮打量对方惨状,“好玩吗。”
男人完全没了方才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气概,白封一靠近他就不住打哆嗦,大约是真怕了。
“哑巴了?”白封抬手,接着一刀剁下来——小痞子惨叫着闭眼,脑海里回放无数走马灯。早知道就不手贱了,谁会想到车子主人这么变态啊!
可他等了半天,也没有身体被刀子刺穿的感觉。难道是痛感麻痹了神经,所以感觉不到吗。
小痞子惴惴不安地掀开一层眼皮,就见明晃晃的刀身悬在自己脑袋上,忙小心翼翼地挪开头。而那变态竟也没管他,等挪到安全区域,才发现是店里遇见的男生及时拽住了那人手腕。
与白封对峙,方越才真切感受到那双眼神有多恐怖。深不见底的黑,如死潭一般寂静,仿佛一旦深入,就会陷入其中死不瞑目。
方越心底有些后悔拦他,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杀人,何况还需要那家伙提供情报。正想开口解释,就见白封忽然咧嘴一笑,刀在手中一转,刀尖对准他猛刺过来。
方越吓一跳,急忙侧身躲避,还没站稳,攻击又接二连三袭来,丝毫没有喘息间隙。
“等等,白封!”方越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并不想打架,“你冷静一下,我只想问……”
然而白封跟入了魔一样,那些话压根没入耳,速度越来越快,像是兴奋起来要动真格。
方越虽然尽力躲开,但仍然不小心被划伤,衣服撕烂,鲜血汩汩冒出来。他吃痛皱紧眉头,再看那个小痞子,竟想趁两人内斗偷偷溜走。
方越可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当即大喊:“站住!”
小痞子动作一僵,眼珠子费力往左瞟,生怕稍一动弹就有把刀飞过来。然而白封似乎已对那人不感兴趣,压根没往那边看,依然在纠缠方越。
混蛋,拼了!
方越反守为攻,不再单纯躲闪。一拳既出,白封偏头轻松避开,低手刺刀,直插腹部。方越趁机抓住那只手,同时右臂抵住白封脖颈,后脚用力一蹬往前扑去,将其牢牢禁锢在身下。
“别闹,我不想跟你打,我找那人有事!”
白封眼珠呈无机质的黑,不带一丝感情。方越本来很激动,但与那双眼睛对视一会儿,便觉身体冰凉,气息渐渐平息下来。他这才注意到两人脸挨得很近,几乎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
“看什么?让开。”白封推开方越。
“……那你别攻击。”方越依言起身,有些别扭的移开视线,却发现那小痞子不在了。只见四周灰尘扬起,空无一人,连带路的年轻女性也不知何时消失。
方越感到手湿漉漉的,抬起一看,才发觉鲜血淋漓。原来刚才缠斗中并没能抓住手腕,掌心被刀身割破。
白白受那么多伤,结果还被那家伙跑掉。这架打得不明不白,大概又是白封一时兴趣所致吧,真是疯了。
方越反复张开握紧手掌,骨头没有大碍,只是些皮肉伤。再看白封,已经没事人一样清理掉刀上血迹,插回刀鞘。
他真不擅长应付白封这种人。不,恐怕除了抖M以外,没人能跟这家伙和平共处吧。虽然超市那回算是对方救了自己一命。不过这人之所以伸出援手,只是想要个有战斗力的仆人,而他不巧中选了而已。
之前听白封说过,在他之前也有过类似作用的跟班,有男有女,但全都死了。一部分葬身于怪物口中,还有一部分,是被白封杀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陈景宗线应该暂告一段落
两人马上就要碰面啦
对了,虽然我觉得大家应该都明白了,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解释一下吧
陈景宗不是主角,对,虽然他是重生者又有空间但他不是主角,本文反重生性质,但主要还是讲末世。其实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反重生文,,
☆、第二十六章
刘思蓉暗中离开了。她本想坦白一切,请求方越帮助自己,可是男人同伴过于可怕,实在没法放心。
女人三步一回头地跑着,生怕那两人追上来,所幸一直回到地下室也没有暴露踪迹。
刘思蓉以特定节奏连敲三下门,铁门被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是个袒胸露乳的妇女,右手还夹着一支烟。
地下室很暗,只中央挂一盏吱吱呀呀的吊灯,光线暗淡,几乎照不到角落。这不足五十平米的空间挤着十来个女人,唯一一个小男孩正抱膝蜷缩一角,头深埋在膝间。
刘思蓉看见小男孩,脸上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些。地下室密不透风,弥漫着一股屎尿臭味儿。女人们不敢出去,吃喝拉撒全在里面解决。
“然然,吃东西了吗。”刘思蓉抚摸小男孩的脑袋,“今天妈妈带了好多吃的回来,想吃什么?”
小孩儿木然地抬起脑袋,他脸上脏兮兮的,下巴饿出一道尖,脸颊深凹,面黄肌瘦。女人看着心疼,把孩子揽入怀中,觉得儿子抱着咯人,像是只剩下一把骨头。
“然然,妈妈对不起你。”刘思蓉眼眶湿润。地下室环境十分恶劣,连大人都受不了,更何况这个刚满四岁的孩子呢。
末世来临后,她独自开车带着孩子逃出重围,可一路颠簸,究竟也没到达新闻里说的安全营。当时情况凄惨,身边水和食物都吃完了,汽车也没了油,只能牵着孩子徒步前行。
她几乎要撑不住,眼前发黑,脚步虚浮,眼看着就要成为丧尸嘴下的尸体,是云水小镇的人们救了她。本打算休息几天就走,可谁能想到之后发生那种事,搞得人人草木皆兵,镇里人反目成仇。
小孩儿很乖,即使每天挨饿,两条小腿走得肿胀,也不哭不闹,更不要求妈妈抱。仅仅沉默着牵住妈妈的手,一路向前。
刘思蓉慈爱地看着儿子默默啃饼干,觉得自己再苦再累都不算什么。只是苦了孩子,他这么小,本不该受这些苦的。
……然而,自己还能陪他多久呢。
郑大妈见刘思蓉回来,忙问她事情办得怎么样。刘思蓉正想如实相告,嘴巴张开,却没能说出口。看了一眼儿子,拉着女人走远一些才道:“郑阿姨,你觉得他们可信吗。”
“可信啊!”郑大妈急急追问,“难道他反悔了?”
刘思蓉摇摇头:“我只是在想,他要是听了男人的话,还会帮助我们吗。”
“那群人是中了心魔!”郑大妈一提到那些残害女同胞的男性就来气,“不过一个人被感染,就把我们全当害虫。相处这么多天,也没见谁变异啊。正常人怎么可能信那种疯话!”
郑大妈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但刘思蓉看得很清楚。如果那两人真从小痞子那里问到了话,很可能会觉得她们骗人。两不相帮倒还好,最坏的情况是反过来倒打一耙。
方越花了半小时在镇里游荡。因为他很不甘心,费半天工夫竟被两方人耍了。他一定要找那些人问个清楚,再根据情况考虑要不要打人。
而白封表示如果方越能再跟自己打一架,可以载他在镇里转。方越果断谢绝好意,陪疯子玩什么的还是敬谢不敏了。这次运气好没死,下回可难说。
而在方越拐进一条陌生街道时,终于找到目标人物。方才带路的年轻女性正手执一根木棍,战战兢兢地与一只丧尸对抗。而周边怪物也有被吸引来的迹象。
刘思蓉没想到自己一出来就被丧尸逮住。平常她会更加谨慎,确定周遭安全后才敢放心出来,今天却因心情急躁而忽视了危险。
她虽然害怕,可一想到小儿子还在地下室就凭空多出几分力气,使出吃奶的劲儿往怪物头上砸。也许那丧尸存活太久,身体各个器官都衰竭退化。一棍抡下去,像是在砸核桃一样,顿时脑浆炸裂。
刘思蓉立马退开,那丧尸摇摇晃晃趔趄几步,整个身体摔下去。
方越本想去帮忙,却没想到对方独自解决了,不禁有些意外。女人转头看见方越,立马跑了过来,神情急切:“我有话对你说。”
天色暗下,夕阳余晖包裹了这个小镇,街树被染红,如燃烧殆尽的烟火。
刘思蓉见方越手流血,主动带其去药房包扎。在她还想给男人身体上药时,方越拒绝了:“行了,你要说什么?”
女人抿抿嘴,坐下,双手合拢放在腿上,似乎有些坐立不安:“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刚才那个骑手是你同伴吗。”
“……这问题跟你的话有关?”
刘思蓉谨慎点头,这关系到她是否如实相告。
方越勉强答道:“算吧。”
“那……你们之间谁占主导?”
“哈?”方越不知所谓,“什么意思?”
“抱歉。”刘思蓉也意识到自己说话稍显模糊,“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你们之间出现分歧,最后会听谁的。”
方越想了想:“一般他说了算,不过要看情况。”他蹙眉,“你关心这些做什么。”
“我……”刘思蓉垂下头,心绪千转,最后下定决心一般,抬眼定地与之对视,“你救了郑阿姨,所以我相信你。我想告诉你一件事……男人残杀女性的真相。”
当时她刚来云水小镇。镇里也因异形闹得人心惶惶,许多有能力的人都逃离了家乡。刚开始虽然生活艰辛,但大家也渐渐适应了如何与怪物周旋取得食物。
因为镇子小,基本都互相认识,所以剩下的人都集中在一块儿,互帮互助。直到有一天,一头焦炭色怪物从某孕妇肚里钻出,瞬间杀死许多男人,单单放过了女性。
方越想起自己见到的第一只怪物便是它,不由咋舌——原来并不是每个地方都会出现这种怪物。
“当时我们以为它对女性无害,可后来……”刘思蓉捂住嘴,回想起那天场景仍感到反胃,“一个女孩不小心被丧尸抓住,肚子被撕开,然后……掉出一个黑漆漆玩意儿。”
是尚未成形的异形。也就是说,并非怪物不攻击女性,而是要通过女人繁殖。
“所有人都吐了,然后跟怪物接触过的女性都成为怀疑对象……不,哪怕没接触过也一样。”刘思蓉攥紧拳头,“很多女人被杀了,被男人。”
“不过,”她苦笑,“至少事实证明,一旦被那怪物触碰过,就会被感染,虽然我也不清楚原因。”
“那你呢。”
刘思蓉露出一副果然会被问到的苦涩表情,伸手抚摸肚子。方越这才注意到,对方肚皮鼓起,若非衣服宽松十分明显。他些微讶异:“你……”
“其实会有感觉。”刘思蓉道,“前期还不明显,但肚子会越涨越大,还会出现孕吐,就跟真的怀孕似的。”
听了女人一席话,方越沉默良久:“你跟我说这些,不怕我杀了你?”
“没关系。”
“什么?”方越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关系。”刘思蓉低头,语气淡然,“我本来就打算在变异之前,亲手了结生命。”
她粲然一笑,只是那笑容中包含着许多内容。似无奈,似妥协。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不愿承认才苟且偷生。但即便如此,在变异以前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会哭会笑,有自己的思想,也会怕死。”她看向方越,“你不认为那些男人太自私了吗。我们虽然受到感染,但还活着啊,他们怎么能用看待怪物的眼光看我们。”
不过女人似乎只想倾诉一番,并不期望得到回应,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想过,如果最亲的人被感染了,我一定不会放弃他。但如果是陌生人呢 ……如果待在一起会危害到自己和亲人的生命,我可能会跟那些男人一样。”
因为人是矛盾的生物。他们时而和蔼可亲,又时而自私自利。他们能为一个人奋不顾身,也能因为利益而借刀杀人。
方越不明白女人为什么告诉他这么多,是因为良心不安,想让他别趟浑水,还是另有他求。
“直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我……”刘思蓉咬紧下唇:说吧,被骂厚脸皮也没关系。只要是为了儿子,哪怕死掉也甘之如饴。
“我有一个孩子。”她说,“我希望你能带他走。”
方越倒是没想到对方会提这个要求,不由一愣。
“我活不了多久了,但孩子还小,我不能让他陪我送死。”提到心爱的儿子,刘思蓉眼睛泛红,但强忍着没让泪水掉出来,“我知道自己很厚脸皮,也没什么能给你的,但作为母亲,我……”
“好啊。”
女人想过无数种情况,甚至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她话没说完,对方就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不禁喜出望外:“你、你说什么?你答应我了?”
但方越没回话,反而皱着眉头扭开头。
药房里凭空多出第三人。他循声望去,却见白封斜倚在里间门框边,正一脸无聊地看着他们。
☆、第二十七章
方越猛地站起:“你什么时候来的。”完全没察觉到来人气息,而且看对方站位,似乎是他们来之前就在这里。
白封没回话,将手里白色塑料袋丢了过来。方越下意识接住,发现里面塞满各色药物,脑海里突然冒出对方是来帮自己找药的可怕想法。但因为太可怕了,所以马上抛之脑后。
“你刚才说……”女人谨慎开口。
白封坐到方越原先的位子:“我答应你,但是有条件。”
条件?
刘思蓉虽仍对男孩的人品不太放心,但心知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试探问: “什么条件?”
白封拿出一把小刀——这是从小痞子身上捡来的。他把东西递给女人,轻声说:“把感染者全杀了。”
闻言,刘思蓉怔住。她愣愣低头看手里那把折刀,刀身看着脆弱,似乎一扳即断,但一旦刺中弱点也能一击毙命。
这些天经历的事情都怪诞之极,好容易杀丧尸时不会手抖,眼下却被命令去杀人。那些人、那些人救过自己啊,而且还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虽然被感染,但还活着。如果真这么做,那自己的所作所为跟那群男人有何区别。
刘思蓉嘴唇颤抖,半天没发出一个字。其实,就算让她马上自杀也不会有丝毫犹豫。只是这件事……
究竟是选择同伴,还是选择孩子?
“什么啊,不愿意?”白封等得有些不耐烦,“那算了。”
女人条件反射般抬起头:“我做,我做!”
她身体快不行了,如果孩子继续跟着自己,肯定没法活下来。如今镇里很少有外人进来,今天好容易见着希望,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所以不管是什么要求,她都必须接受。
哪怕,是要杀了相互依存的同伴。
“等等。”方越出声阻止,皱眉看白封,“为什么加那种条件。”
以他对白封的了解,不可能是“感染”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更何况女人没受过专门训练,仅凭一把小刀,怎么可能杀死那么多人。
白封似乎不想回答,因此没理睬方越,只示意女人快点行动:“只等你一个小时。”
刘思蓉慌了,急忙要离开,却被方越拽住胳膊:“你考虑清楚了?她们可是你同伴。”
女人愣了愣,又看向白封,见对方没反应,心知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不禁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是的……但我儿子更重要。”
地下室离药房不远,五分钟的路程。可越接近目的地,刘思荣心跳越快,紧张地捏住藏在衣袖中的小刀。
即使法律已经无效,但道德观念仍在束缚她。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路上街景模糊,仿佛走在一场梦里,一场难以想象的噩梦。
以特定节奏敲三下,依然是那个袒胸露乳的女性开了门。方才刘思荣借口查探后续而出去,一回来就被姐妹们包围询问结果。
“没、没问题……”刘思蓉艰难开口,“男人被赶走了。”
听到这个喜讯,一部分人开心尖叫,但也有人持怀疑态度:“真的?怎么赶走的?”
“他揍了他们一顿,那些人被打怕了。”刘思蓉从人群缝隙间瞧见儿子呆在角落,想要过去,“真的没问题。我、我带孩子出去透透气。”
“这大晚上的不危险吗。”郑大妈担心,“怪物还在啊。”
刘思蓉难看地笑笑:“没事,就在门口。”
女人抱起儿子,怜爱的捋了捋他的发梢。这是最后一次,那两人在外面等她,只要送出儿子,之后的事,就是她需独自面对的了。
到出口的这段距离无比漫长,她觉得所有人都目光如炬盯着自己,不由心脏跳得飞快。为免暴露情绪,努力目不斜视地一步一步往外走。
眼看仅有一步之遥,开门的那个女人却横跨上来,挡住去路,满脸狐疑:“你平常说外面危险,也不咋带孩子出去啊。怎么今天转了性子?”
刘思蓉强作镇定:“就是憋太久,怕闷坏了,好歹出去透透气。”
“那也不急。”女人轻描淡写,“你把事情讲清楚,再放你走。”
刘思蓉心口一紧: “什么事?”
女人嗤笑一声:“姑奶奶我可不是傻子。今天刚来个外人,你就要带你儿子出去,我说,”她语气尖锐,“不是勾搭上那男人,让他带你逃走吧?”
刘思蓉搂紧孩子:“你想多了。”
两个女人剑拔弩张,仿佛能看见两人间对抗的火花,郑大妈赶紧上去劝和。那女人似乎比较尊敬长辈,当下软和语气:“行,那我跟你出去吹吹风。要是我想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张贱嘴。”
夜间凉风习习,月朗星疏。白封盘腿坐在机车前面,拆卸枪支。方越站在一旁,视线却落在地下室的方向。
反正她们迟早会死,与其吃一番苦头生出怪物,倒不如趁还是人类的模样离开人世。
……这对吗。
她们的确活着,没人拥有擅自夺走他人生命的权利。从感染到发作会经过一段时间,如果这段时间里研制出了解药,谁愿意放弃希望呢。
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方越也不知道。所以他无法反对白封,也无法阻止为了儿子不顾一切的刘思蓉。
地下室那边传来动静,方越回过神:“出来了。”
但出来的不只刘思蓉,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女人。两人走近,那陌生女人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在人前低眉顺眼,人后却不知道多少心思,竟敢骗我们。”
刘思蓉埋着头不回话,她将孩子放下,催促般拍拍他的后背:“去,牵哥哥的手。”
但小孩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以沉默来表示抗议。
陌生女人往旁边走,仔细打量了两个男人一番,讶异地挑眉:“哟,两个小年轻呢,真有一手。”
白封将枪组合好,也不站起来,就那么坐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向刘思蓉。
她心里一寒,不由自主后退一步,不想被同伴拉着离开。女人直到确信那两男人不会听见自己声音才停下,笑道:“既然事情都暴露了,咱俩也别藏着掖着。这样吧,只要你也带上我,我就不告诉其他人。不然的话……大家应该不会轻易放过你。”她意有所指。
刘思蓉回头看了儿子一眼。他刚才似乎想跟过来,却被方越拉住,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她朝那边笑笑,又转头对同伴说:“知道了,我跟他们说。”
女人喜出望外,亲昵地拉住刘思蓉的手,笑嘻嘻道:“好姐妹。”
然而,事情并没有同女人想象的那样发展。刘思荣借故要拿东西,带她回了地下室,却在门口站住,迟迟不进去。
“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去拿东西啊,别让人家干等。”女人催促。
“走不了了。”
女人一愣:“什么?”
“我们走不了。”刘思蓉垂眼,“能走的只有我儿子。”
女人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在确认眼前这个一脸苦相的同伴的确没开玩笑后,不禁大怒:“你敢耍我!?”举手就想呼这可恶的人一巴掌。
可是,她的手僵在半空中,嘴里突然不住冒出鲜血。女人眼睛瞪大,不敢置信地低头,发现一把小刀插进了自己小腹。她说不出话来,伸手想要挣扎。
刘思蓉泪流满面,即使头发被撕扯,脸皮被抓破,依然不肯放开,双手紧紧握住刀柄。她身体不住颤抖,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
女人力气越来越小,眼睛翻白,身体无力地顺着墙壁滑下。刘思蓉拔出刀子,鲜血喷溅出来,染红她的面庞。
这时,地下室门突然打开,郑大妈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身血的两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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