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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据说我上辈子是个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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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对不起。
  女人力气越来越小,眼睛翻白,身体无力地顺着墙壁滑下。刘思蓉拔出刀子,鲜血喷溅出来,染红她的面庞。
  这时,地下室门突然打开,郑大妈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身血的两人。
  “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传到外面,白封耳朵一动,兴奋地从地上爬起来:“开始了。”
  方越拦住似乎想过去的白封,面色难看:“走吧。”
  “为什么?”白封不解,“我想去看看。”
  “……走吧。”
  看那种东西究竟做什么,那个女人拼了命也要保住孩子,肯定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就算为了小孩儿,也不能在这个地方呆下去。
  小男孩儿想过去找妈妈,从刚才起就使劲想挣脱方越的手。方越干脆一把抱他起来放车上,不让动弹。
  “你不是想再打一架吗。”方越言语艰涩,“别耽误时间。”
  “好啊。” 白封眼睛一亮,“那你这次可别光躲。”
  车上只有两个安全帽,方越让小孩儿戴了,自己则戴兜帽尽量压低身子。机车肆意咆哮飞出,一瞬间便前行好几百米,瞬间与地下室拉开距离。
  黑色机车犹如鬼魅,披上皎洁月色在深夜中穿行。发动机“轰隆隆”地响,三人渐渐远离了这见鬼的云水小镇。
  小孩儿很沉默,妈妈不在,自己被两个陌生哥哥带走也不大哭大闹,上车后更是跟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没开多久,方越听见底下头盔传来奇怪的声音。他脑袋被风吹得头昏脑胀,俯下身子问孩子怎么回事,却没得到回应。但直觉那声音不太对劲,手往小孩胸前一摸——湿漉漉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正文没写,刘思蓉之后自杀了,没有杀其他人。
小受。。。是个疯子,三观不正的那种
………………………………………………………
对了,今天好像是情人节,大家准备出去玩吗(dog脸

  ☆、第二十八章

  车速缓缓降下,方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白封停车转过身子,扯下小孩儿头盔摔到地上。
  安全帽里掉出一坨呕吐物,散发一股恶臭。方越看向自己的手,指缝间沾着粘稠的不明物,白白点点的碎屑十分恶心。
  小孩儿竟然晕车了。
  “你吐我身上了。”白封勾住孩子衣领,嫌恶道。
  小男孩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比话语更先涌上来的是更多的呕吐物,眼看就要溅上对面人胸口,白封突然消失,那带着酸水的脏物尽数洒在机车座椅上。
  白封下一秒现身车旁,看见心爱的坐骑被弄脏,怒极反笑,竟抽出枪来抵住孩子脑门。
  “想死吗。”
  小孩儿开始打嗝,一愣一愣的,似乎并不知道那黑乎乎的玩意儿是什么。
  “喂!”方越把孩子往身后一捞,挡在前面,“你别冲动,那种东西弄干净就行了!”
  白封偏头看他,还没开口,又听“呜哇”一声,方越突然感到背部潮湿。回头一看,小孩儿正捂着嘴,瞪大圆溜溜的眼睛不知所措。
  方越脸上崩不住了。
  你究竟吃什么吐那么多!被人吐身上他怎么那么不爽呢!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两人决定暂且在此处露宿。小孩儿似乎终于吐干净了,方越让他去漱口睡觉,自己去清理机车。
  路过白封的时候,正巧看见他脱了上衣,盘腿坐在地上用毛巾擦身子。
  方越之前没注意,现在一瞧才发现这人身上竟爬满疤痕,颜色较浅,却又深于苍白的肌肤,如藤蔓攀爬,又如蛛丝包裹。可那伤疤不像最近的,似乎有几个甚至十几个年头。只是当时和平年代,白封也不过小孩儿,怎么会受这么重伤?
  方越不由走近白封想看清楚一些,虚影一晃,那人却不见了。下一秒,脖颈传来冰凉的触感。
  “什么事。”白封凉薄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准备好开打了?”
  方越不为所动:“我看你擦背不方便,想过来帮忙。”他无奈地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适应对付白封。
  “擦背?”白封没了兴趣,收刀往回走,“无聊。”
  他坐回原地继续擦身:“以后别从背后靠近我。”
  “知道了。”
  虽然被无情拒绝,但方越还是走过去坐他旁边,开门见山:“你身上有很多伤痕,是什么时候的?”
  倒不是有多想了解白封,只是联系到对方之前说的“天生异能”,方越怀疑那能力的来源跟这些伤疤有关。难不成经历了什么事故,一醒来就获得了超能力?
  白封的手微不可见的一顿:“记不清了。”
  方越不放弃地追问:“你出过什么事故?那伤痕跟你的异能有关?”
  “真烦,就说记不清了!”
  方越只觉脸上一疼,伸手摸下被砸过来的东西,发现时毛巾。再看男孩,已经穿上干净衣服侧身躺下,看上去不想再多话。
  起初跟着白封的时候,方越担心怪物偷袭,提出要轮流站岗,但对方不搭理他,该睡睡该醒醒。方越前几天都在通宵,后来实在熬不住一头睡了过去,再醒来,竟发现周身躺倒了几匹怪物。
  那时他才明白,白封根本不需要守夜,因为压根没有怪物能近身。一旦察觉危险,他能立刻清醒解决掉,然后毫无芥蒂地继续睡。
  夜色愈浓,聒噪的蝉鸣不绝于耳。方越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见抽泣声。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孱弱幼小的背影映入眼帘。小孩儿肩膀不住颤抖,不时传来吸鼻子的声音。
  哭了?
  方越大脑清醒很多,但不知如何是好。他从没带过孩子,更不指望白封会哄——想想就觉得恶寒。
  小孩儿不想吵醒两个大哥哥,努力压低声音,但哽咽声还是从喉间挤了出来。
  “喂。”方越低声喊他。
  孩子身体一僵,哭声如磁带卡壳般猛地消失。
  好吧,这明显是在害怕。方越实在不理解,虽然他长得没那么慈眉善目,但看着也不是坏人吧,一路上没打没骂,有什么好怕的。
  方越内心复杂,挪到孩子身边躺下:“你哭什么。”
  小孩抽噎:“对、对不起,我不哭了。”
  “想妈妈?”
  小孩没说话,鼻子红红的,忍住没哭出声,但眼泪断线般簌簌往下落。
  糟糕,不该提的,竟然哭得更加厉害。方越慌了,伸手揩去孩子脸上泪珠:“好!我给你讲个笑话,你把眼泪收回去。”
  小孩抽哒哒看他。
  “从前有根香蕉走在路上,它觉得很热,于是脱掉衣服,结果绊了一跤。”
  小孩儿:“……”
  方越:“……”
  一大一小瞪着眼面面相觑,小孩儿嘴巴一咧,大声嚎哭:“呜呜呜,一点也不好笑!”
  方越生怕吵醒白封,“嘘——嘘——”半天不起作用,只好把孩子搂进怀里拍他背。谁知小孩儿有了依靠,反而越哭越大声,两只小手扯住方越衣服,鼻涕口水往上蹭,不停喊着“妈妈”。
  啊、真是没辙。
  方越心如死灰,心想早知道就不管他,等小屁孩自己哭累睡着。这样下去白封肯定会被吵醒,然后又想弄死小孩儿。
  他朝那人睡的方向望去,却瞬间怔住。对方早醒了,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这边,也不知将这场闹剧看了多久。所幸的是似乎没有发怒的征兆,只无声地做了几个口型,就翻过身继续睡。
  方越模仿口型自述了一遍,在明白意思后,觉得有些丢脸。
  这个晚上方越没有睡好,一早醒来顶着两个熊猫眼。小孩儿眼睛又红又肿,十分可怜。
  准备上路时,小孩儿拉住方越,犹犹豫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他。那是张全家福,方越看清合影后,讶异地看向小孩儿。
  “他是你爸爸?”
  高速路旁的废弃超市,一楼窗户尽碎,游荡着三三两两的丧尸。底层很暗,几乎看不清方向。这时,一扇门被轻轻打开一条缝,确认周围安全后,一具瘦弱的人影从里面钻出来,匍匐在地,一寸一寸往前爬。
  她没能逃出去,在这里呆了很久,所幸食物充裕,倒也没饿死自己。只是每次出来拿东西都得非常小心,不能让怪物发现,不能弄出声响。
  突然,超市灯光大亮。她早已适应黑暗,此时被逼得睁不开眼。好容易适应了光线,微微抬起眼皮,却见一双陌生鞋子挡在面前。
  女孩以为是丧尸,惊慌失措地抬头,却见是个面容清秀的青年。他衣服整洁干净,像是末世前才会有的人类。
  “你是人?”钱佳好被长期压抑封闭的生活憋得有些不正常,一把抓住青年裤脚,“救救我、救救我!”
  青年还没回话,周围又赶来几个拿枪的人,有男有女,年龄不一。几人见到女孩的惨状,眼里没有丝毫波动,径直道:“杨,还有几个幸存者,但好像没有……”
  杨打断他们的报告:“我知道了,送他们去A市吧。”
  听见“A市”,钱佳好整个人激动起来。那不是方越去的地方吗,那里有安全营!她连连恳求:“求求你,带我一起去吧。”
  “当然。”杨蹲下身,温柔抚开女孩挡在眼前的碎发,“本来就是来救你们的。”
  钱佳好面色一红,又是不住道谢,但眼里却闪过一丝得意:她就知道,自己不会轻易死在这种地方。
  A市。
  方越用手探了探孩子额头,确定他是发烧了。小孩儿面色通红,身体火热得几乎要烧起来,看着无精打采,双眼呆滞地坐在座椅上。
  云水小镇后又过了几天,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只是小孩儿染了风寒不停流鼻涕,随便拿了点药给他吃,谁知情况没有好转,反而发起烧来。这下方越不敢轻举妄动了,再乱吃药说不定病情又会加重。所以,他决定先去找安全营,那里应该有医生护士。
  A市不比云水小镇,占地面积很大,一时之间找不到目标。开车没多久,一座标志性的建筑物映入眼帘。方越让白封停车,说要进去看看。
  那是一家大型医院,安全营也许物资并不充裕,为以防万一,他得提前进去搜刮药材。虽然不知道哪些有用,总之全都拿一些就好了……应该吧。
  潜入医院,里面阴凉黑暗,空气里漂浮着消毒水的气味儿。空旷大厅不见一人,采光不佳,许多地方黑漆漆的,指不定就会蹦出异形。
  方越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心想怪不得那么多恐怖故事以医院为主题。医院总是与鲜血死亡联系在一起,光是踏进这里,就如同半只脚踩进了坟墓。
  所幸药房就在一楼,速拿速撤吧。
  就在这时,医院深处传来几声枪响,同时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那声音愈来愈近,方越摸进药房矮下身子躲藏,静观其变。

  ☆、第二十九章

不一会儿,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跑了出来,还不时往后面开几枪。紧随其后的是个身材瘦小的男人,他重心不稳,走路摇摇晃晃,连中几发子弹也不痛不痒,毫发无损。
    “咔擦——”
    子弹用光了,男子皱眉丢下手枪,从腰间抽出小刀,但想想似乎又觉得毫无胜算,一步步后退靠近大门,打算逃跑。
    “你觉得你跑得过它?”
    男子凭空听见这话,当下四处张望,却不见来人:“你是谁?”
    下一秒,他就见黑暗处走出一个青年,仔细看去竟是认识的人。
    “哟,路警官。”方越向他打招呼,讽刺道,“你自己一个人躲这来了。”
    “方越?”路肖讶异地挑了挑眉,“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儿……”
    话音未落,小个子男人突然发动攻击,朝路肖扑去。路肖侧身闪过,手一抬想给个手刀,却被方越大声阻止:“别碰它!”
    紧接着,青年拎起凳子飞快冲过来,狠狠砸在小个子身上。那人身体瞬间凹陷,像是软体动物一般扭成奇异的形状。
    方越随即拽住路肖退后几步,点燃打火机扔了过去。小个子身上立马燃起熊熊火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痛苦的扭动身躯在地上打滚。
    路肖眼睛被火光染的通红,不由自主上前一步。不久,火焰越变越小,最终熄灭,原地只留下一滩焦黑不明物。
    路肖走过去,蹲下身沉默收起那堆东西。这个突然变异的小个子是他同伴,今天本是为了工作才来医院,谁知会变成这副模样。没想到棘手的异形还有很多,那种寄生女性的怪物还没研究清楚,就又冒出来新种,它们究竟是打哪来的。
    方越见他将异形肮脏的尸体装进口袋,皱眉:“你拿那些干什么,也不嫌恶心。”
    路肖不为所动:“需要研究。”他转而问方越,“你知道怎么对付它?”
    “啊,白……我同伴教我的。”
    “能带我见他吗。”
    “可以,他就在外面。”方越十分愉快地卖了白封,又嗤笑一声,“还有你儿子。”
    闻言,路肖整个人僵住。即使刚才对付异形也沉着淡定的人,表情上竟出现一丝裂痕。他转身就跑出医院,方越正想跟在后边,却被熟悉的声音叫住。
    “方越?”
    回头,是他应该日思夜想但很遗憾最近都没怎么想起的男人——陈景宗。
    方越没想到今天这么巧,又是找见小孩儿爸爸,又是碰见以前恋人。不过他没路肖听见儿子来了那么激动,只是有些讶异:“景宗,”他打量了一下男人,发现对方竟比从前皮肤白皙面色红润,“……看来你过得不错。”
    陈景宗方才只是因为惊讶而失口叫出,如今已平复心绪,故作冷淡:“你不在,我自然过得不错。”
    “我到底……”方越很想问问自己究竟怎么惹他了,想想又觉得无力,烦躁地挠了挠头,“算了,就这样吧。”说完转身出了医院。
    陈景宗怔在原地,没想到对方竟这么轻易离开。然而还没等他多想,又见方越调头回来。
    陈景宗以为那男人要来解释什么,心里不住冷笑。
    “方越。”他扬起下巴,语气冷淡,“你说什么也没用——我有新男友了。”
    其实方越只是想起忘拿药材而已,听陈景宗突然提这个,顺口问:“谁?”
    陈景宗扭头:“跟你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们不可能复合就好。”
    方越一愣:“我没想复合啊。”他拍了拍陈景宗肩膀,擦肩而过,“你们好好处,别再使闷脾气了,都不知道你在气什么。”
    然后头也不回地去背包里塞了一堆药材,再头也不回地离开医院。
    陈景宗没想过会是这种待遇。他们才分开多久啊,从起初的纠缠不休,到如今的冷眼相待,那人变得太快了。
    他是希望方越别再纠缠,但没想到竟会如此简单放弃。不由眼中情绪波动,最后沉下,自嘲般勾起嘴角。
    是了,那人本就如此凉薄。两人情感方面一直是自己付出较多,如今不过退后一步,那人就不再挽留。也难怪,他根本就不爱自己,不然也不会轻易跟其他女人勾搭上。
    只可笑上辈子他陈景宗痴痴傻傻,不辨真实,方越肯定暗中偷笑,一边心安理得享用自己的服务,一边爬上其他女人的床。
    被无端意淫的方越离开医院后,见不远处路肖正抱着儿子在跟白封说话,然而白封根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顾摆弄枪支。
    小孩儿远远看见方越,软绵绵地喊了声“哥哥”。路肖回头,放下孩子朝方越走去。
    他低声道:“谢谢,救了我儿子。”
    “谁叫他有个不负责任的老爸。”方越耸耸肩,“路警官,你只顾管我这种地痞流氓,结果连家人都顾不上了?”
    路肖深深叹口气:“因为工作太忙,我也没……”他摇了摇头,“我很后悔。”
    当时街上突然出现异形,他接到上面指示去疏散群众,花了很长时间。等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回家,发现家中沦陷,妻子孩子不见踪影。
    “现在后悔也没用。”方越顿了顿,“你妻子她……”
    “我知道。”路肖看了眼呆呆坐在车上的儿子,“然然跟我说,妈妈去了另一个地方。”
    方越沉默良久:“孩子给你,别再把他弄丢了。”
    “不会的。”路肖仍然看着孩子。他眼里流露无限哀伤,兴许是对于妻子死亡的悲恸。但面对孩子,又将那些负面情绪尽数收起,只做一个坚强的父亲。
    孩子发了高烧,路肖准备暂时放下工作先回安全营,方越随口问道:“我在里面碰见景宗了,你们不是一起的?”
    路肖愣了愣,因为小孩儿的事情冲击太大,他忘了。
    与陈景宗汇合后,几人踏上归程。一路上,陈景宗视线不停在然然和白封身上游移。
    他对于突然冒出路肖儿子的事很惊讶,看男人抱着那孩子不肯撒手,更是说不出来的心闷。路肖在他眼里,虽然能力强劲,但跟机器似的冰冷无比,每件事都做到一分一毫没有差错。陈景宗自诩是路肖关系最好的伙伴,也不曾见他情绪波动的模样。
    虽然早知道路肖有了家人,但是死是活尚未知,也算抱有一份希望。如今儿子来了,要是妻子也还活着……他可不想做不要脸的第三者。
    还有,方越的同伴。
    陈景宗看向慢速骑着机车的男孩。不得不承认,对方长得很好看,像是方越会喜欢的类型。也难怪那人对自己冷淡,原来早就找到新欢。
    只可惜这个男孩遇人不淑,就像上辈子的自己一样。
    突然,男孩像是察觉到打量的视线,扭头朝陈景宗威胁般笑笑:“看什么?想让我把你眼珠挖出来吗。”
    陈景宗一怔,心觉来者不善,强作镇定还以微笑:“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等等,景宗。”方越走在他旁边,悄声提醒,“别跟那家伙玩文字游戏。”
    当心他说不过直接打你。
    “我应该说过,别叫我景宗,那让我感到恶心。”陈景宗扶了扶稍大的眼镜架,“何况,你男友也在,不怕他误会吗。”
    方越叫顺口了一时没改过来,可听到后半句话,顿时愣住:“什么男友?”
    “没必要装傻,反正咱俩也分开了,你跟谁在一起我无所谓。”陈景宗耸耸肩。
    路肖闻言,回头看了两人一眼。他倒没刻意偷听,却无意间得知这么劲爆的消息。
    “等等,你误会了。”方越抚额,“我跟他……”
    “你说了件特别有趣的事。”白封打断方越,皮笑肉不笑地从车上下来,“我是他,男友?”
    陈景宗敏感察觉到对方的杀意,可又觉得白封看上去没有战斗力,肯定是被保护的角色,觉得他这么吓唬自己很搞笑。
    “不然呢。”陈景宗挑眉,“他跟你同行,还一直保护你,他干嘛这么做?”
    医院里危机四伏,方越让这男人留在外面选择独自进来,肯定是因为不放心他——这种事一看就明白。只是两人的关系或许还没达到恋人的程度,很可能是方越单方面追求。另一个人虽然弱小,但至少是个男人,突然被别人道破这点,心里肯定不舒服。
    “他保护我?”白封眨了眨眼睛,“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我……”
    陈景宗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白封突然冲过来,苍白俊秀的脸庞带着可怖的笑容。
    “哈。”来人喉咙里发出短促的笑声,“眼睛没用了的话,帮你洗洗吧。”

  ☆、第三十章

安全营坐落于a市郊区,占地平广辽阔。边缘立起三米高左右的铁丝网,此时有不少丧尸在那拍打网面。入口仅有一处,七八位身强力壮全副武装的男人站在门口,狙击来袭的怪物或检查来人身份。
    无论地位高低,一旦出了安全门再进来都必须重新进行身体检查。即使是在营内有着很大权利的路肖与陈景宗也逃不过。
    “你眼睛怎么了。”医生只是例行公事,本应很快让陈景宗过去,但看他两只眼睛又青又肿,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被人打了。
    陈景宗又气又觉得丢脸,他没想到竟会有这种疯子,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说是“洗眼睛”就真只招呼它们,以至于眼睛肿得跟青蛙似的,只堪堪裂开一条缝。
    更没想到的是,他竟毫无招架之力,要不是路肖方越来拦,只怕两只眼睛都得废了。难不成那人也是重生者?还是有超能力?不然怎么可能拥有这种力量。
    陈景宗察觉到一丝异样,并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事实上,他记得上辈子并没有出现丧尸以外的异形,而且随着时间推移,人类自主研发了激发潜能的药剂,以此来获得异能。
    现在算算,超能力药剂普及的时间早过了,周围却尽是普通人。难不成是因为他的重生,而产生了蝴蝶效应?
    方越与白封在门口跟守卫纠缠了一会儿。按照规定,所有新人的武器与交通工具都必须上交保管——也就是所谓的充公。
    白封自然不愿意,敢碰机车的家伙都被他一脚踹翻在地,守备人员心中警铃大作,纷纷抬枪对准敌人,气氛一触即发。要不是路肖见两人一直没进来,出来看一眼,否则他俩肯定上安全营黑名单。
    经过协商,意见终于达成一致。机车和枪支暂且由安全营保管,离开时退还。这还是看在路肖面子上,要放在平常,守备人员不可能同意这种条件。
    营内如同一个小型城镇,布满低矮楼层与简易房,看着十分简陋。但至少有屋檐防风避雨,活得像个人样。
    方越见那些守卫都听路肖话,料想他应该挺有地位,便询问找人的事。
    路肖闻言,皱紧眉头:“你连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方越汗颜。他只知道吴江是他们儿子,之前虽然见过照片,但不过瞟了一眼,完全没有印象。
    路肖思索了一会儿:“安全营有一个‘寻人屋’,亲属走散的可以去那里登记。”他顿了顿,“既然那对夫妇在等儿子,应该也去那边登记过,你可以去试试。”
    路肖因为儿子还在医生那儿,所以只帮方越画了张简易地图就匆匆离开。方越当时没太在意,等人离开才发现地图画得……有些抽象。
    他以为自己拿反,翻来覆去看好几遍,彻底懵了:“喂,你看看这个……”叫白封却没得到回应,抬眼一看,发现那家伙不知什么时候跑了。
    “不好意思。”方越随手拦住一个路过的老人,“请问寻人屋怎么走?”
    老人两鬓斑白,却精神矍铄,嗓门也很大:“你是新来的?怎么来这种地方?”
    “这里不是安全营?”
    “每天要来多少你这样的愣头青啊。”老人骂骂咧咧,“安全营?监狱还差不多,根本没有人权!”
    方越听他话有些不对,正想问怎么回事,却听老人喋喋不休,压根没有插嘴的余地。
    “哼,我算是明白了。不管什么时候,永远都是当官的鸡鸭鱼肉,老百姓吃尽苦头。都这种时候了,还分上下两等,吃不饱穿不暖……”
    方越一开始还能静静听着,到后来却不耐烦。老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而且经常重复,他只是来问路的,又不是来听人诉苦,于是直接转身走了。又听老人在后面骂道:“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也不尊老爱幼……”
    方越找其他人问路,幸好再没出现老人这种情况,很快到达目的地。
    寻人屋外表看上去就是一简易平房,顶上立着块木牌抒写“寻人屋”三个大字。里面装修简陋,只前台站一男人,见方越进来,喜笑颜开地打招呼,嘴上胡须微微颤动。
    “我是来……”
    “找人的是吧。”男子笑嘻嘻的,“把你,还有要找的人的信息写给我。诺,桌上有纸。”
    方越没动:“不,是有人在找我。”由于担心这人知道他不是本人后不肯给情报,便撒了谎,“父母给我留了纸条,说先来a市,应该在这里登记过。”
    “是么。”男人捻了捻小胡须,“那你就写自己的吧,我帮你对对。”
    方越把吴江的性命年龄等信息填在纸上,男人把纸收进一蓝色文件夹,又捻胡须:“行了,你可以走了。”
    “就这样?”方越皱眉,“多久能好?”
    “这个嘛。”男人眼珠子一转,“现在没有电脑,只能我一个个对。有时候我会比较磨蹭,有时候又会很勤快……”
    方越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要什么?”
    “我可不是要钱。”男人嘿嘿笑。
    “我知道。现在钱又没用。我是问你要食物,药品,还是武器?”
    “哎哟。”男人听到最后一个词,吓了一大跳,“这上面不都没收了吗,私自携带会很惨的,我可不敢要。”
    方越懒得再跟他打太极拳,从背包里拿出一堆食物和药品,推给小胡子:“够不够。”
    “够了、够了!”小胡子喜滋滋地收起来,“我马上帮你找,你明天来,保证找到!”
    “今天之内。”
    男人额头又堆起几道摺,愁眉苦脸:“我可是一个人干。这么多资料,今天就是熬夜也不一定看得完。而且慢工出细活,慢点我也不会看漏啊。”
    方越说不过小胡子,又不清楚资料是不是真的多,只能答应。他本打算今天之内完事,然后回老家找父母,没想到还必须在这呆一晚。
    现在手机成了废品不起作用,他跟家人有一个多月没能联系,也不知h市现状如何,还安不安全。
    安全营内以物易物,房租也是以物品替代。最便宜的自搭房一天五块饼干,稍好点的两瓶水,最贵的是天价,普通人基本不敢想。
    方越只打算凑合一晚,就随便找了间简易房住,之后去外面逛了逛。营内行人不太多,四处有端枪军人走过,气氛有些紧张。营区边缘的铁丝网仅能防住丧尸,对其他具有诡异能力的异形却不起作用,难怪都绷紧了神经。
    除去居民区,还有一些矮楼是管理人员办公的地方,相当于微型政府。除此之外,方越还发现了一个小集市,大家席地而坐,商品摊在布上。但大多都是如今没什么用的小玩意儿,金银珠宝还算比较正常,甚至有个人在卖奇形怪状的石头——直接从地上捡来的那种,很明显销量并不太好。
    安全营不大,他很快走到尽头,没其他事干就直接回去睡觉了。翌日醒来,只感觉头昏脑涨,浑身无力。这些天一直在赶路,露宿已是家常便饭,再加上精神紧张,每天只能睡几个小时。没想到昨天好不容易补个觉,没能缓解疲劳,反倒更累。
    方越正准备下床,手却蹭到一块冰冰凉的东西,不由一愣。看过去大吃一惊——白封不知什么时候过来,而且躺到了自己旁边,额头抵住墙壁,呼吸轻微得几乎听不见。
    这家伙体温怎么这么低……不会死了吧。还是说是异能副作用,睡觉时会呈现假死状态?方越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见白封睡颜,不禁伸手想探探他的鼻息。眼看就要接近鼻尖,那双深黑眸子突然睁开,投来冷冰冰地视线。
    方越身体一僵,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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