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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戒指引发的血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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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云初子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只感觉四周一下子就冷下来。自从把这里封起来之后,他就没再靠过这里这么近。
  他站远了一些,一边盯着院门口,心里反复盘算着:反正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柳烟尘留在这里,如果云初子出来说那戒指没什么问题,那就拿出来给他,让他赶快离开。但如果云初子说戒指有什么问题,柳烟尘不是普通人,那就干脆让云初子去对付他。可是,如果云初子也打不过柳烟尘呢?
  但愿那个戒指没有什么问题吧。
  云初子出来的时候,额头上贴的符纸全都消失了。她人倒是没什么事,就是神色有些不对,叫了陈赋宗一声就匆匆离开了。
  陈赋宗一见,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跟上去,直到回到云初子所住的客房,他才问道:“能解决吗?”
  “能。”听见她斩钉截铁的说能,陈赋宗正要松一口气,便听见她接着说:“不过里面封着的邪祟太多了,要一只一只的来,没个三五个月解决不完。”
  “三五个月?”陈赋宗皱了皱眉,想着柳烟尘的事便问道:“那如果把里面封印的东西拿出来送到其他地方,是不是就会快一些?”
  “拿出来?”云初子一口差点喷出来:“拿出来只会招来更多的邪祟,而且把它送到哪?好不容易封印了,就让它在那呆着最好。”
  陈赋宗暗想这样不行,除邪祟除个三五个月虽然不方便但也不是大不了的事。问题是拿不出戒指,柳烟尘就不会走,但云初子都说了拿出来不好,现在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今天我带你去看的那具尸体是那院子里的邪祟做的吗?”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今天那具尸体不是院子里的邪祟做的。但是司令部里有一种似有似无的妖气,应该是有妖物藏在司令部里。”
  “能找找吗?”陈赋宗一听觉得奇怪,司令部里怎么会有妖?
  “当然能,不过你是想先抓妖还是先除那院子里的邪祟?我一次只能干一件事。”说完,不等陈赋宗回答,她又自顾自的道:“两边都有危险,都有可能死人,不过院子里的邪祟已经封了那么久了,再封一段时间问题也不大,还是先抓妖吧。”
  “你安排吧,别闹出太大的动静就行。”陈赋宗暗想自己得另想办法了。

  ☆、绑痕

  柳烟尘正坐在窗边看着西南方向发呆,远远地就看见陈赋宗和一个女人走过来,看方向他们是往那个小院走的。他一下子来了精神,出了房间偷偷跟着。
  他看见那个女人贴着符纸进了院子就离开了。本以为陈赋宗找了一个什么样得力的帮手,可如果就是这个女人的话,他打不开那个封印戒指的法器,这个女人也打不开,他不用看都知道。
  远远地看见他们走了,柳烟尘忽然想去看看那个女人在院子里做了什么。才刚刚出门,就迎面撞上了顾司令。
  顾司令昨晚让陈赋宗过来看看,可他一直都没回话,本来想着一早就过来的,可又有几个手下跑过来跟他汇报一些事情,好不容易处理完了已经快中午了,他这才得了空过来看看。
  一见到柳烟尘还像往常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他也放了心,拉着他就跟他说着让他换个房间的事情。
  柳烟尘正觉得这个地方很好,周围没有什么人,他如果想去那个院子,也没有人会看到,当然不想换。
  顾司令见自己不管怎么说,柳烟尘也不愿意换,也不好把实话告诉他,既干脆转移了话题。
  “烟尘,你现在也不唱戏了,不如跟着我,当我的副官怎么样,保准没人再敢跟你对着干。”
  “不用了,过一段时间我就离开这里。”
  “别啊,你在这住的不是挺好的吗,就别走了。”顾司令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一时间想的都是因为自己送了座戏园子,柳烟尘才被戏班子赶出来无处可去的,忙着说:“你以后就跟着我,老子有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你饿着,老子有个地方住就不让你没处去!”
  几句话听下来,让柳烟尘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顾司令见柳烟尘不说话,更急了,伸手握住他的手:“还是你喜欢唱戏,那老子再给你找一个戏班子,还让你当台柱子,你……你这是怎么回事?”柳烟尘的手被抬起来,袖子就滑下去了,刚好露出了昨晚被陈赋宗用绳子绑出来的印子。
  “没什么。”柳烟尘只顾得把袖子拉过去盖住,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谁绑的你?谁敢在老子的地盘绑你?!”顾司令站起来,不等柳烟尘说话,就喊过来守卫的士兵,问他昨晚谁过来了。司令部里没有人不知道西南那个小院的事,所以没有人愿意往这边走。柳烟尘这个地方虽然离那里还有一段距离,可反正也没什么人,守卫的士兵也是能躲就躲,昨晚就是这么状况。根本没有人知道昨晚有谁过来了,结果就这么一问,每个人都说没人过来。气的顾司令一人扇了个耳光,用了全力的,一下子上去直接就倒了。
  不过没人知道他就算把他们打死也是没人知道,问柳烟尘又说没人绑他,他狠不下心对柳烟尘说重话,气恼之下就想起了一个人,昨晚来过的。
  陈赋宗刚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就“嘭”的一声被推开了,顾司令气冲冲的冲进来了。
  “司令?”陈赋宗刚想着是谁惹了他,顾司令就走到了自己面前。
  “昨天晚上你去看烟尘了吗?”
  “去了。”
  “他怎么样?”
  “他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他当时已经睡了,又被我叫起来,也没生气。”陈赋宗明白顾司令是为了柳烟尘过来的,看顾司令的样子,柳烟尘难道对他说了些什么?
  “好好的?你走的时候他也好好的?”
  “确实好好的,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吗?”陈赋宗飞快的想了一遍,自己也没把柳烟尘怎么着啊,可不就是好好的。
  “好好的他手腕上的绑痕是怎么来的?”
  此话一出,陈赋宗顿时感觉背后一凉,绑痕?自己昨晚是绑了柳烟尘一会,可能是紧了点,但也不至于出绑痕啊。
  顾司令看着陈赋宗眼中的神色变了变,心头顿时冒出一阵怒火。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领,逼他看着自己:“是你绑的他?”
  “不是……。”看着顾司令的眼睛,陈赋宗怎么没法把这句话说的完全,那个我字生生的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不是?”顾司令又问了一遍,双眼像是两根针,通过眼睛一直刺进了心里。
  “我……”这次他连不是这两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顾司令看了看他,松开了他,慢慢侧过身去:“可以说实话了吧?”
  陈赋宗理了理被抓皱的衣服,深吸了几口气,想了想才道:“他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司令那么喜欢他,还把他放在身边,我怕他会对司令不利,所以昨天晚上去盘问了他一下。”
  “盘问?你绑他干什么?”
  “他要跑,我就把他绑起来了。”陈赋宗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有很多事情没说而已。
  “你夜里跑到人家的房间去盘问人家,人家能不跑吗,跑你就绑他?”顾司令信了,但仍是有些火气。
  “要不然你也绑我一次好了,算是给他报仇!”陈赋宗说着,双手并在一起向他伸过去。
  “报仇就不用了,你下回对人家客气点。”顾司令说着,一把把陈赋宗的手打下去:“不过,你昨晚都盘问出什么来了?”
  “也没什么,就是他说他以前不是唱戏的,是在路上碰上了那个戏班子,被他们连蒙带骗的就去唱戏了。”陈赋宗依旧挑了能说的说了。
  “连蒙带骗,还把人赶出来。这帮人渣,要不是他们跑得快,老子活剐了他们!”顾司令咬咬切齿的说。
  “好了,没你的事了,你看你昨天晚上没睡吧,赶快睡觉吧!”
  “司令。”陈赋宗叫住了顾司令,这件事虽然过去了,但他还是不希望顾司令接近柳烟尘,他总觉得柳烟尘身上还有秘密,可能对顾司令不利。
  “还有什么事?”
  “那个柳烟尘来历不明,他到阜城县这几天就出了这么多事,司令要不要查查他的底细,就让他这么住在司令部,可能对司令不利。”
  这话一下子听起来,让顾司令免不了有些生气,可一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对的,便道:“你要是愿意查就查去吧,但别让他知道。”
  “我知道了。”陈赋宗笑了笑,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顾司令其实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再问。

  ☆、危险

  柳烟尘依然住在那间靠近西南的房间,顾司令跟他说了许多次,他也不愿意换地方,所幸之后的几天里也没出什么事,换房间的事也就慢慢放下不提了。
  他这边本就没什么人,九姨太死了之后,他这就更是没有人敢过来了,他也乐得清静。除了顾司令平日里会过来几次,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想着打开那个盒子的方法。可想了很久还是徒劳无功,半点办法也没有。
  这天夜里,他正想再去一趟那个院子,一开门就看见那个女人正好站在门口,与他正好来了个脸对脸。
  他心里是极不愿见到这个女人的,可却又不得不紧张起来。因为她每次来找他,大概都要死一个人。
  不过今天,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他打量了一圈女人的脸,心中一沉:“你要干什么?”
  女人没有理会他,转身向外走去,柳烟尘怕她去害人,马上跟了上去。不过女人今晚似乎没有什么想害人的意思,围着柳烟尘住的房子绕了一圈之后,就向那个院子走去了。
  二人都不怕这院中的邪祟,毫无阻碍的走进去了。
  女人也不犹豫,直接走到了那个戒指被封印的地方,看看柳烟尘又看看地下。
  “我拿不出来的,你死心吧!”柳烟尘知道她的意思,虽然对她找到了戒指很是生气,但想到她和自己一样拿不出来,也就松了一口气。
  女人似乎早料到这一点,伸出手来,抚了抚自己一寸长的血红指甲,就向柳烟尘挠了过去。柳烟尘只一侧头便躲了过去,再看女人,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门外响起了人的说话声。
  稍稍低沉的男声,挺起来有些耳熟。
  柳烟尘还没想起来那人是谁,便见女人咧开嘴无声的笑了一下,在这个环境下显得十分诡异。
  他伸手就想去抓女人的胳膊,可还没抓到,女人就退了一步,随后快速的向后退去,最终消失在夜色中。
  他猛然想起那是谁的声音,是陈赋宗!
  陈赋宗有危险!
  他想也没想,就冲到了门口,见到陈赋宗的时候,见他一点事都没有,可脚下停不住,他一下子就撞到陈赋宗身上,差点给他撞个跟头。
  “柳烟尘?”陈赋宗好端端的站着,忽然就跑出了一个人,差点把他撞倒,他刚站稳,手下意识的就抓住了那个人,入手是一片冰凉,他一个激灵,还以为自己抓的是个邪祟。仔细一看才知道是柳烟尘,可知道是他却是更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
  柳烟尘也不答话,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圈,又伸手在他脖子上摸了一下,这才好像松了一口气。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在这?”柳烟尘查看陈赋宗的时候,他其实也在打量他。他见柳烟尘除了摸着有点凉之外没有任何异常,心下也泛起了嘀咕:他难道真的不是普通人,要不然就连云初子想要进去也得在白天贴着一沓符纸,他大半夜的进去,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疑惑归疑惑,被柳烟尘冰凉的手摸了一下脖子也让他十足的精神了一下。现在马上就要入冬了,柳烟尘还只穿着一件单衣,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来干什么?”柳烟尘先发话了,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盯着他,让他没由来的就是一阵心虚。
  “你不是要拿戒指吗,我找了个人,她说可能有办法。”陈赋宗咳嗽了一声,低下声音像是怕惊动谁:“你进里面,没事吗?”
  柳烟尘之前只想着别让那女人伤害陈赋宗,也没想那么多。这下听他问,想起之前给他们死活不让他进这个院子的事,这才感觉不对。也不会解释,直接说了一句:“我回去了。”走了两步又实在觉得不放心,又转过身对他说:“晚上不安全,你去我那里坐坐?”话一出口,他又觉得不太对了,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陈赋宗听着他这话,也同样觉得不对,不过他还是说:“我在等人。”
  柳烟尘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就点了点头,离开了。
  陈赋宗看着他单薄的背影,觉得很不对,可脑子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有点乱,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直到云初子从身后跑过来,跑得气喘吁吁的:“你怎么还在这?我让你念的经都念了吗?”
  陈赋宗这才想起来手上那半卷往生咒,已经被他不知何时塞进袖子里了。他忙拿出来接着念,念着念着,他瞥了一眼正在地上布阵的云初子,问了一句:“就像这种院子,什么人能在这个时候进去也不会有事?”
  “法术极高的高人。”云初子头也不抬。
  “那得有多高?”
  “就我这样的,再修炼个六七十年吧,资质好的可能就行了。”
  陈赋宗暗想柳烟尘怎么看也不是个高人,就接着问:“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什么人可以?”
  云初子终于停下来手里的活,仔细的想了想道:“那大概就是邪祟的同类了,还得是很厉害的同类才行。”
  陈赋宗闻言手顿时一抖,那半卷往生咒“啪”的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柳烟尘始终觉得不安,总觉得那个女人今晚得做点什么,即使不对陈赋宗下手,也得对其他人下手。可以那个女人的性格,她害了谁也会过来告诉他,然后开心的看着他无能为力的样子。今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坐立不安着,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柳烟尘十分警惕着去开了门,便见陈赋宗站在门口,半低着头,神情不太看得清楚,但似乎有些不对。
  “有事吗?”柳烟尘问。
  陈赋宗抬起头看了看他:“你不是说让我来你这坐坐吗?”
  “啊,对。”柳烟尘觉得自己是太紧张了,便把陈赋宗让进屋子来。
  他从前很少和人相处,此时和陈赋宗这么干坐着,却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陈赋宗想着云初子的话,心中反复纠结着。他虽然不喜欢柳烟尘,但也从来没想过他可能会是什么邪祟。可是邪祟也不是他这个样子吧,和普通人几乎一样,也不怕阳光,除了不太会和人相处,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刚才听到这话的时候,心中一紧张就想来问个清楚,可真的到这里,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如果问的直白了,万一柳烟尘真的不是人,一生气把他弄死怎么办?
  “柳烟尘,你为什么一定要拿回那个戒指?我看也不是很值钱。”陈赋宗想了半天,觉得还是从戒指问起。
  “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半晌不出声,柳烟尘也是吓了一跳。他从来都不会说谎话,有什么只能照实说了,可偏偏还不能全说了,他也只能挑能说的说。
  “很重要的,是祖传的吗?还是什么很重要的人给你的?”陈赋宗觉得自己的话已经很委婉了。
  “是我的。”陈赋宗问的委婉,柳烟尘就真的听不明白,以为他只是单纯的问自己戒指的事。
  “那个戒指是不是很特殊?”
  柳烟尘点头。
  “它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陈赋宗觉得自己已经问的很直白了。
  “没有。”
  “那你知道它为什么会被封印吗?”陈赋宗几乎是闭着眼睛问的这句话,生怕柳烟尘忽然变脸。可等了一会,只听见屋中的烛火“劈啪”的轻响了两声,也没听见回音,睁开眼看了他一眼,见他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烟尘知道戒指为什么会被封印,可他又隐约意识到自己不能说知道,但说不知道,似乎也不太对,索性就不说话。可他这一不说话,倒叫陈赋宗心中不安起来。
  “你知道的吧,你说那个戒指是你的。”陈赋宗盯着柳烟尘的脸,小心的问:“那你究竟是什么人?”

  ☆、喜欢

  陈赋宗觉得自己就快要知道什么了,可就在这个时候,顾司令忽然推门而入。
  他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是在和他那几个姨太太吃饭的时候,姨太太们说起了一个姑娘。听着似乎不错,他觉得也是时候给陈赋宗添个小七了,想去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正赶上手下的一个旅长过来向他汇报说发现了一个小金矿。好不容易听他说完了,看时间也不算太晚,他也就去找他了。在他的院子里找了一圈,没进屋子,只碰上了他的一个姨太太,说他出去也不知道去哪了。
  陈赋宗一般没事,晚上是不会出去的,有事的话他也肯定知道。但他那么大的一个人了,想要去干点什么也很正常,顾司令也就没多想。想着反正也出来了,就顺路去看看柳烟尘吧。结果没想到一推门竟然看见了陈赋宗。
  “你在这呢?”顾司令也不看柳烟尘,盯着陈赋宗就走进门来,在他们之间坐了下来。
  “是啊,有些事情想问问柳先生。”陈赋宗被盯得有些发毛,这感觉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发现了一样。
  顾司令听了,转头看向柳烟尘:“他刚才问你什么了?”
  柳烟尘本不想把戒指的事告诉陈赋宗,上次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说的,如果说现在让他把这件事告诉顾司令,他当然不愿意。可他又不会编个瞎话骗过去,一时间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司令之所以会问柳烟尘,就是因为他知道他只会说真话,这下见他不说话,也就明白了些什么,只是这明白的事情是不是事实,偏到了那里去,谁也不知道。他瞥了一眼陈赋宗,又接着问柳烟尘:“有什么事还是只能告诉他不能告诉我的吗?”
  “没有。”柳烟尘抬头看顾司令,继而就透过顾司令看到陈赋宗的脸,看见他正在向自己使眼色。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陈赋宗有点发愣。顾司令当然很快的发现了,转过头去,正对了上陈赋宗的脸。
  “那你说你都问出什么了?”
  “柳先生说他之前住在山里,刚下山不久,对哪里都不熟悉,遇到司令真是幸运。”陈赋宗很熟悉顾司令,当然也就很熟悉他现在是压抑着发火的样子,也是有些害怕,嘴上就有些不受控制,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就这些?”顾司令看着陈赋宗的眼睛问道。
  “就这些。”陈赋宗移开眼睛。
  顾司令瞥了柳烟尘一眼,站起身,对陈赋宗道:“时间不早了,你也不要再打扰烟尘了。”
  陈赋宗一听这话,忙站起身来:“是,我马上就走。”说完,就头也不抬的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顾司令才又看向柳烟尘。
  柳烟尘也紧张起来,他生怕顾司令再问他,他可不想把戒指的事告诉他。
  幸而顾司令也没有问,走到他的另一边,轻轻托起他的手,拨开袖子看了看他手腕上的绑痕,那痕迹还明显的在那。
  顾司令伸手摸了摸,只感觉入手滑、嫩,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挤出水来。
  柳烟尘被摸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慢慢把手抽回来。
  “赋宗是跟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他小时候身子弱,老是被村里的孩子欺负。他家里人也不待见他,不给他吃不给他穿,生气了就打他出气。我住在他家隔壁,时不常的就给他一些吃的穿的,替他打那些孩子给他出头。后来到他七岁的时候,他爹被抓去当兵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他娘没过多久也病死了。他有一个哥哥被亲戚接走了,却怎么也不愿意把他也接走。所以我就求我娘,让他住到我们家。其实我们家也很穷,只有我和我娘两个人,我们孤儿寡母的生活的已经很难了,加上他就更难了。他也懂得,就帮我娘干活,一个七岁的孩子,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扫地劈柴烧水做饭,家里几乎所有的活他都包了。我们不让他干,他也抢着干。虽然我们尽力不让他饿着,但他还是瘦弱的不行。”
  柳烟尘不知道顾司令为什么忽然跟他说起这个,但也十分认真地听着。
  顾司令顿了顿,看了看柳烟尘,接着讲:“后来我娘也死了,家里就剩我们两人了。他比我聪明,我们两个一起读书,他比我成绩好多了。娘死之后我就不上学了,到山里砍柴为生。再后来,我就被抓去当兵了。那个时候他正好不在家,他也就没被一起抓走。可我都走了两天了,忽然听说有一个人拦了我们的队伍,非要来参军,所有人都说这人大概是个疯子,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疯子就是赋宗。之后我们一直在一起,我拼命的打拼,升了官就想办法把他调到我身边,最后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也救过我的命,不要命的救,好几次都差点死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没有我他活不到现在,所以只要他活着,他就不会让我死。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兄弟,只要我有的,他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他,甚至包括女人,我的女人也可以。”
  柳烟尘点点头,他从没听过这些,可他即使无法感同身受,也知道他们的感情真的很好。
  “但是。”顾司令忽然握住柳烟尘的手:“你我绝对不让!”
  柳烟尘没明白顾司令是什么意思:“你说让什么?”
  “烟尘,老子喜欢你!”顾司令忽然就来了这么一句,吓了柳烟尘一跳,半天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眼睛睁得老大,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顾司令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咳嗽了一声:“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但你不能喜欢赋宗。”
  喜欢是什么意思来着?柳烟尘觉得自己是在山里住的时间太长了,很多词汇都忘了。不过喜欢肯定是不讨厌的,还有什么来着,对自己很好的?他想了想,顾司令好像对自己也挺好的,还让自己住进司令部里来。这应该就是喜欢吧,柳烟尘觉得自己想明白了,忽然的一笑:“我也喜欢你!”
  “你说什么?”顾司令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我说我也喜欢你啊。”柳烟尘一笑,释然的笑,十分耀眼。
  顾司令只觉得自己要被这天上掉的馅饼砸晕了,抓起柳烟尘的手就亲了一口。
  柳烟尘虽然不明白顾司令这是什么意思,但看他好像很高兴,那应该是好事吧。

  ☆、小七

  陈赋宗回到自己的住处的时候,方才见到顾司令所有的害怕都消失了,却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愤怒。他也不知道这愤怒从何而来,可就是越走越盛,狠狠的关了门,门重重的响了一声。
  他的六姨太听见声音慢慢走出来,到他身边,一边给他倒了一杯水,一边轻声细语的问道:“老爷回来了,这是怎么了,谁惹着您了?”
  陈赋宗也不理她,自顾自的生着闷气。
  六姨太想着可能是下面的人惹了他,就想着说点什么高兴地事情让他开心一下。想起了之前她和顾司令的姨太太聊天的时候,她们说可能要给陈赋宗再娶个姨太太。六姨太想着这是好事,他听了一定高兴,便道:“老爷,我今天听说前两天司令见着一个姑娘,年方二八,生的漂亮的紧,想要给您添个小七。司令还没告诉您吧,这应该也快了,过些日子您可能又要办喜事了。”
  陈赋宗本来生着气,没想听六姨太的话,可这话偏偏还就听进了他的耳朵。司令又要送给他女人了?
  他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力道太大,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心头的火气反又冒起了一层。
  偏偏六姨太丝毫没有感觉到,还在乐呵呵的说着:“这司令啊,对您真是好,比那亲兄弟还好,他有的都给您足足的又来了一份,什么也不差了。我都想要是有这么个兄弟,我这辈子就算是圆满了。”
  “滚!”陈赋宗咬着牙说。
  “老爷,您说什么?”六姨太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叫你滚!”陈赋宗转过头抄起桌上的杯子就向六姨太扔了过去。瓷的杯子,砸在了六姨太的头上,生生的摔了个粉碎。六姨太一下子就没声了,摇晃了一下“扑通”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陈赋宗只顾着生气,也没注意到。静坐过了半晌,他火气才消下去了几分,觉得一阵口干舌燥,转过身去想要倒一杯水,这才看见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他足足看了一刻才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看着地上的瓷杯碎片,顿时觉得不妙,忙上前去查看。幸好她还有气,虽然有些微弱,但好歹没死人。
  陈赋宗松了一口气,把六姨太抱到了床上,然后派人去叫了大夫。
  六姨太命大,那一下砸的不重,她也没有多大的事,昏睡了一夜之后竟然就像没事人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不过以后,她可是再也不敢在陈赋宗面前乱说些什么了。
  但那件事情六姨太不说,不代表就再也不会有人说。
  顾司令自从听见柳烟尘说的那句“我也喜欢你”之后,足足高兴了一宿,陈赋宗的事就抛到了脑后。早晨看见一桌子的姨太太等他吃早饭的时候,他都觉得这些女人一下子漂亮了很多,虽然比柳烟尘还是差远了,但也算是美人。听着姨太太们闲谈了几句,他才想起来给陈赋宗娶小七的事。
  陈赋宗见到顾司令的时候,依然觉得胸口的那口气怎么也顺不过来,也不说话,低着头站在一边。
  顾司令心里高兴,昨天晚上在柳烟尘房里看见陈赋宗时的火气早就消了,所以也没太注意他,从抽屉里翻出了那个姑娘的照片,递到陈赋宗面前:“你看这个姑娘,漂亮吧,送给你当七姨太了。老子对你不错吧,这姑娘比我那些姨太太都漂亮!”
  “司令喜欢就自己留着吧。”那照片陈赋宗连看也不看,直接甩了这么一句。
  “不喜欢?”顾司令看着照片,觉得挺漂亮的,不过比起柳烟尘还是差远了。猛地又想起昨晚的事,暗想着陈赋宗应该也喜欢柳烟尘,这可不行!
  因而他就卖力的推销着那个姑娘,百般希望陈赋宗能娶了这个七姨太。最后只换了他一句:“我觉得我的姨太太够多了,不需要再多了,你自己留着吧。”把这句话扔这他就走了。
  “站住!”顾司令本来早就消气了,可他这么一来,又让他火气冒出来了:“听说你昨天晚上把你的六姨太给砸伤了,哪来的那么大的气?”
  “没什么,我只是失手,她不也没事吗?”陈赋宗心里窝着火,又不敢冲着顾司令发,只能自己生闷气。
  “失手?我还从来不知道你也会打女人啊。”顾司令觉得陈赋宗是喜欢柳烟尘,所以生他的气,又不敢向他发火,只能把气出在他送给他的女人身上。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说:“还是因为她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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