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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戒指引发的血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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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园子没开多久,许多东西还都是打包好没有拆封了的,他们很快收拾好了,趁着外面天黑,就偷偷的从后门出了戏园子,可还没走几步,他们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小小的一个人,站在小路中间,歪着头看着他们,忽然咧开嘴一笑,仿佛在沿着嘴角在脸上生生的划了一刀……
  顾司令到戏园子的时候,这里早已经人去楼空了,东西倒是没带走太多,只带走了他们带来的那几个箱子,看来是匆忙离开的。可这样一来,顾司令就更感觉这中间出了什么大事。
  他转了一圈,一个人都没看到,便离开了,根本没有看到那个半躺在房梁上的女人。女人在他离开的时候,嗅了一下空气中的味道,十分满意的笑了。
  柳烟尘在司令部的日子过得也不算舒服,毕竟顾司令有九个姨太太在那里。柳烟尘没把自己当做什么,可她们却把他当做什么了。虽然有不愿意去惹这个闲事的,但终归还是有人是喜欢的。
  第一个就是九姨太。
  九姨太是九个姨太太里唯一一个见过柳烟尘,她不得不说柳烟尘长得确实好看,甚至比她还要好看那么一点点,但就因为这么个男人,刚进门没有多久的她就一下子失宠了,她是实在忍不了的!
  她趁着陈赋宗回来向顾司令报告的时候,明目张胆的去了柳烟尘的房间。
  顾司令不让柳烟尘住之前的那间客房,让他自己挑个房间。为了能感觉他的戒指,他特地要了一间靠近西南的房间,可这么一来,他却与九姨太住的地方向近了。
  九姨太进来的时候,他正坐在窗边看着西南方向发呆,九姨太“嘭”的一声推门进来,实在的吓了他一跳。
  他是记得这个女人的,可他至今没想明白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过她,感觉她不好惹,也只得好言相对。可这女人偏偏和他过不去,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一顿,见他也没太大的反应,又差点上手去挠他。多亏了不知从哪里过来的陈赋宗忽然进来,九姨太为了不毁掉自己在外人面前的形象,这才匆匆离开,否则柳烟尘可实在是不想与这样一个女人动手。
  然而陈赋宗似乎也不喜欢他,像是盘问犯人一般的盘问了他一遍,也没多说什么就皱着眉离开了。
  柳烟尘只感觉莫名其妙,却也不太想得明白,只得想着快些找到戒指,也好离开这里。
  转眼间就到了晚上,柳烟尘等着的司令部里的人大多睡了,准备悄悄去西南角找他的戒指。可还没等到那一刻,顾司令就过来了。
  要说顾司令也是愁得很,柳烟尘这事到处透着怪异,虽然他愿意相信他,可怎么着也得让他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吧。
  他想了一天,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他才装作散步似的走到了柳烟尘屋里。
  柳烟尘一见是他,也不太紧张,随口问了一句:“有事吗?”
  顾司令仔看着他,心中反复琢磨着措辞,可越是琢磨那些话就越不成话,堂堂顾司令何时连开个头都这么困难了。左右想不出来,他索性一闭眼,直接问了:“烟尘,你到底为什么离开戏园子?”
  这话柳烟尘不太想说,但现在住在人家的地方,最好还是说了。
  他难得的想了想,开口道:“戏园子的人怀疑我杀了大成,就,就把我赶出来了。”他没说埋了他的事,只是不想多添些麻烦。
  顾司令一听这话,直接忽略了什么杀了人的话,只一句赶出来了,就叫他顿时火冒三丈。
  “他们算哪根葱?要是没有你老子能给他们戏园子吗?还敢把你赶出来!真是不想活了!”
  柳烟尘一听这话,即使不太明白顾司令为什么那么生气,也知道不好,正要开口替请顾司令别杀他们,便听顾司令说:“怪不得跑了呢,也知道老子饶不了他们!”
  “他们跑了?”
  “对啊,知道把你赶出来老子也不会让他们好过,早就走了。”顾司令觉得自己快要气死了,念叨了几句,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不行,老子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说完,也没理会柳烟尘,迈开长腿,几步就出了门,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
  柳烟尘想不明白顾司令的这层关系,他想的全是那个女人的事。他想那个女人是不是还认为自己在戏园子里,可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就对那些人下手了!他虽然对戏园子的人没有太深的感情,可他也不希望无辜的人被那个女人所害。
  想着想着,他又感觉自己现在除了找到戒指离开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因此他便坐不住了,看着天色也完全黑下来了,他便出了门。
  他要去拿他的戒指!
  才打开门,一阵冷风从他的脖颈边吹过,他没由来得感觉到一阵的冰冷,他心下一沉,慢慢抬起头看去。只见他前方的那间房子的屋顶上,那个女人正坐在那里,一边悠闲的前后摇晃着着腿,好像是在等他。
  那女人见他出来,很是满意的咧嘴一笑,还不等柳烟尘开口,她就一下子消失了。
  柳烟尘追过去,却是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四周空荡荡的,只有一阵阵寒风偶然的吹过来几下。
  那个女人找到这来了!
  他满脑子都只是这一个念头,她今晚既然在柳烟尘面前出现,就证明她要对司令部里的人下手了。
  不行,绝不能让她再害人了!
  他不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但知道此时刻不容缓,他只有拿到自己的戒指,才能有能力对抗那个女人。
  来不及多想,他便向西南那个角落跑去。

  ☆、盒子

  西南那个角落其实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小院,可能曾经是有人住的,但早已经荒废,没有半点人气,寻常人进来,可能真的是有去无回。
  柳烟尘也不是全然不会受到这里的影响,只是他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一边努力的潜心感觉着戒指的所在,手上也没有停止翻找。
  他一路从前厅找到了房后,这个地方阴气更重,他都被冻的有些发抖。
  他已经找到了与那戒指感应最强烈的地点所在,可这个地方却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空旷的土地。他仔细感觉着,忽然蹲下身子,伸手就开始挖脚下的泥土。
  这个地方湿气重,土地反复接触着水气,十分瓷实,他不管不顾的挖着,泥土深深的嵌进了他的指甲缝中,之后又磨破了他的手指。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似的,依旧不停地挖着。直到他挖出了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通体乌黑,上面挂着一把青铜大锁,看着不像是什么寻常之物,又像是什么法器之类的。柳烟尘壮着胆子把那个盒子拿了出来,他能感觉到他的戒指此时就在他的手上。
  他大喜过望,捡了块石头砸了几下那把锁。愣是给石头砸碎了那锁上也没半点痕迹。既然砸不开锁,他又转而去砸那个盒子,可那盒子也是见了鬼一般的砸不出半点痕迹。
  他无计可施,也不顾地上满是湿气的泥土沾了他一身,他就直接坐在了地上,看着那个盒子想着对策。
  那个戒指不是普通的戒指,是有一些法力的,对于邪祟之物来说,是可以提高修为的宝物,所以它的所在,通常都会吸引一些邪祟之物聚集,虽然不一定都是些大凶大恶的,但对于人来说十分危险。这个院子之前可能出过一些事情,找了高人来看,就将那个戒指封存起来了。
  柳烟尘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类东西了,早就已经想不起来怎么破解了,何况即使想的起来,也不一定真的能破解的了,真是太糟糕了!
  他想了一会,也实在受不住这院中的阴气了,也只得作罢,把盒子原样埋回地下,便离开了院子。
  幸而这地方没人愿意来,这大晚上的也没有人会经过。他大摇大摆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那一抹红霎时刺进了他的眼睛,那个女人正端坐在椅子上,看样子像是在等着他。一见他进来,便咧开血红的嘴笑了一下。
  柳烟尘心头沉了沉,转身关好了门,直接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那个女人也不回答他的话,而是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围着他绕了一圈,上上下下的将他看了个仔细,随后又是一笑。
  “我拿不到戒指,你也没办法!”柳烟尘知道她在想什么,侧过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忽然,他感觉那个女人的脸起了一点微弱的变化,好像有一处细小的伤口被慢慢抹平了。他这才忽然想起自己刚才急着去找戒指的目的,是为了阻止她害人!这下戒指没拿到,她一定是又杀人了!
  “你杀了谁?”柳烟尘只恨自己现在杀不了她。
  女人仍旧没有开口,只是得意的把头转向了一个方向。
  柳烟尘顺着哪个方向看过去,即使他不熟悉司令部的格局,他也知道那个方向离他最近的是九姨太的房间。
  他想也不想就冲出门去,跑到九姨太门前,见门紧闭着,就撞开了门,冲了进去。果然见到九姨太仰面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像是死了一般。
  他扶起九姨太的身子,果然见她脖颈后正插着一根针,几乎整根没入。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那针口处正汩汩流着鲜血,顺着衣领流进后背,已经将背上的衣服印出来一大片血迹。
  见到此等情景,柳烟尘也无力回天了。他知道那女人的方法,没见血的或许还能一救,可见了血的,任是大罗神仙也没有办法。可见那女人从一开始就是下了死手,就是要在司令部里惹出人命来,即使他暂时拿不到戒指,也绝不让他好过!
  他还没来得及把九姨太的身体放下,门口就忽然传来了顾司令的声音。他似乎是隔了老远就开始喊九姨太的名字。柳烟尘一慌,也来不及多想什么,放下九姨太的身体,躲进了墙边的衣柜中。
  若是以前的他,可能还想不到这一点,可经历的戏园子的事情,他生怕会被再冤枉一次。而且顾司令不是钱班主,可能会被当场枪毙了他也说不定。他虽然不怕死,可他从没想过要去死。
  顾司令果然喝得不少,一步三晃的就进了九姨太的屋子,一点都没对那扇被撞开的门起疑心。他走进屋中,看着躺在地上的九姨太,还笑呵呵的问她怎么躺在地上。可当他看见那摊在地上越积越大的血迹,就顿时清醒了一半。当他试探不到九姨太的鼻息的时候,他的酒完全醒了。
  他没有叫很多人,只叫了陈赋宗和几个亲兵连夜将九姨太搬到城外埋了,又叫人把屋中清理干净就算完事。
  谁都能看出来,九姨太死的不正常,可司令部之前已经死过人了,当时闹得人心惶惶,直到找了道士封存了那个来历不明的戒指才了了事。可这才过了不到两个月,又死人了,这要是让其他人知道,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所以这次的事他不敢让别人知道。
  手下人动作很麻利,很快便将这间屋子恢复成了原样,然后都退出去了。屋中只剩了顾司令一个人,他来回来去的踱着步子,就是不走。他不走,柳烟尘也不敢出来。现在的情况对他实在是不利,他身上沾了一身泥,又沾了点血,手上全是血,再拖下去,天亮之后自己还怎么能掩人耳目的回去换衣服。
  他正忧虑着,还在踱着步子的顾司令似乎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的说着:“这一定和那个戒指有关系,看来只封了那个院子不让人进也不行,这一片都不能让人过来了。得赶快让烟尘也离开这,不能让他再住在这里了。”说着,就出了门。
  这话听得柳烟尘冒了一身冷汗,顾司令这下是想起他来了,他现在要是发现自己不在,肯定会怀疑自己的。
  可他还没来得及多想,还没完全走出去的顾司令和正好回来的陈赋宗撞了个正着。
  “司令,九姨太已经埋了,没有其他人看见。”陈赋宗走进屋中,关上了门。
  顾司令点了头,又要向外面走去。
  陈赋宗见状忙问:“司令要去哪?”
  “我去看看烟尘,得赶紧让他换个地方住。”
  “这么晚了,司令去休息吧,我去看。”说着,陈赋宗就出了门。
  是顾司令还是陈赋宗,不管是谁发现他不在,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不同,他急的头上都快要冒出汗来了,可顾司令还在,他还不能出去。
  又过了漫长的一段时间,顾司令终于走了,柳烟尘终于能离开这里。他尽力的躲避着人,所幸现在天还没有亮,外面也没有几个人。
  他走到自己的门前,屋子里依旧黑着灯,门也是关着的,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他稍稍松了一口气,推开门进去,还没来得及适应屋中的黑暗,就感觉一个黑影向他扑来。
  他侧身就是一躲,那个黑影从他的身侧擦身而过,随后又反身向他攻来,二人就这样交上了手。只不过柳烟尘只是一味的躲避,躲避的也没什么招式,只是仗着腰身柔软而已。可就是这样,那个黑影还偏偏怎么都打不着他。
  不过柳烟尘毕竟是不善于打斗的,只过了一会,黑影就找准了一个时机,趁他前一招俯下身去还没完全起身,一脚踹在他的膝盖处,趁着他脚下不稳,上前把他钳在了墙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柳烟尘挣扎不得,耳边就忽然传来这么一句,他一惊:是陈赋宗。
  “你放开我!”
  陈赋宗轻笑了一声,不知从哪找出了一根绳子,把柳烟尘结结实实的捆上了。这才松开他,走到桌前点上了灯。

  ☆、把柄

  灯一亮,柳烟尘身上的不堪就全然暴露在陈赋宗面前了。陈赋宗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看到他身上的血迹的时候,明显惊讶了一下。
  “你干什么去了?”
  柳烟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怎么也不能说自己是去九姨太房里了,自己平白无故的去那里,任谁都会怀疑。可不说实话,又要怎么说呢?
  左思右想想不出一个答案,柳烟尘索性闭口不答。
  陈赋宗见柳烟尘不说话,也不生气,走到他面前,仔细打量着他的脸:“我就去告诉司令,说是你杀了九姨太。”说着,扯着柳烟尘衣服上沾着血的一角道:“人证物证都有,你连冤都没的说。”
  柳烟尘最恨这个,这话叫他顿时生气起来,猛地抬起头看着陈赋宗:“九姨太不是我杀的!”
  陈赋宗毫不意外:“一点都不惊讶,你早就知道九姨太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烟尘最不会这些,所以不知道怎么说就索性不说了。
  陈赋宗见他不说话,也不急,自顾自的说着:“你要是想知道这件事,起码要到九姨太屋里去,就算没有进去,也应该到门口去了。你这大半夜跑到九姨太房里去干什么?”说着,他向旁边站了站,再次上下打量着柳烟尘:“不管司令把你当什么,你毕竟是个男人,半夜跑到他的女人的房里,哪个男人都不会高兴吧。你只是个戏子,司令没准一生气,就把你杀了呢。”
  虽然陈赋宗说的是另一件事,柳烟尘本也不太在意的,可偏偏其中有几个词正巧不巧的戳到他的痛处上,也说得他生气起来。
  陈赋宗见柳烟尘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变化,笑着道:“但是现在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不说,司令就不会知道。”
  “你要我干什么?”柳烟尘半明白自己这算是有把柄在陈赋宗手上了,如果是别的地方,自己想办法逃出去就行了,可现在不管怎么样也得想办法在这里继续待一段时间,等到想出办法拿到戒指才能走。
  “你以前不是戏子吧?”陈赋宗见着柳烟尘的次数不多,但给他的印象却十分深刻。他见过的戏子不少,各种行当的,各种地位的。凭他的感觉,他觉得柳烟尘不像戏子。
  柳烟尘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也就说了实话,点了头。
  陈赋宗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那你是怎么到那个戏班子的?”
  “我要找一个人,他们说能帮我找,我就和他们一起走了。”这句话乍听起来和陈赋宗的问题没有半点关系,可仔细一想却好像有没有什么不对。
  他很诧异:“他们说能帮你找人,你就跟他们走了?”他想不明白柳烟尘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他也就太单纯太容易被骗了。如果是个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倒也还有几分可能,可他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我必须要找到那个人,要不然会出大事!”柳烟尘至今没有意识到自己当初选择跟戏班子走这件事有多么危险,幸好钱班主一行人只是想利用他多挣点钱,要不然他现在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那你找到那个人了吗?”
  柳烟尘点点头。
  “那个人在司令部?”一个不太好的预感从陈赋宗心底猛地冒了出来:“是司令?”
  柳烟尘仍然点头。
  “你找司令干什么?”
  “我的戒指可能在他那里。”
  “戒指?”听闻柳烟尘是为了一枚戒指,陈赋宗顿时松了口气:“什么戒指,我可能也知道。”
  柳烟尘虽然不通人情世故,但也看得出陈赋宗整日和顾司令在一起,关系应该挺好,既然今日是不得不说了,如果问了他能有结果,也好过直接去问顾司令。
  “四个月前,我在山上走的时候,遇见了一队骑兵,把我从悬崖上撞下去了,拉我的时候也拉掉了我手上的戒指。”
  其实说起来,这件事陈赋宗还真是有点印象的,那日他就跟在顾司令后面,只是隐约看见一个白影从前面一闪而过,从路边摔下去了。司令好像喊了一声,至于有没有伸手拉他,他真的是没看见。不过要说戒指,他还真知道一个,就是一个刚进司令部,还没来得及和顾司令成亲女人,说是看见顾司令手边有一个戒指挺好看的,顾司令见也不是很值钱的东西,就随手送给那个女人了。可没两天那个女人就忽然死了,死的极其恐怖,就连他看了都有两天没睡着觉。
  可那个东西是个大凶之物,现在被封在西南那个院子的地下了,柳烟尘能在手上戴的,也不会是这种东西吧。
  “陈参谋可知道?”柳烟尘看不懂陈赋宗脸上变了几次的脸色是什么意思,只见他很久不说话,这才道:“我知道我的戒指在哪里了。”
  “你知道在哪?”陈赋宗有些惊讶,看了一眼他身上沾的泥土:“你今天晚上是去找你的戒指了?在哪?”
  “就在西南那个角落里的院子里。”
  “你进去了?”虽然早已经猜到,但猛然听到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柳烟尘点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陈赋宗实在忍不住了,自从那个女人死在那个院子之后,没有一个人能在天黑之后进去还安然无恙的,就连当时封印那枚戒指的道士都是在正午时分才敢进去,这个柳烟尘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我。”这一句不算回答的回答也不知道怎么的,竟让陈赋宗出了一身冷汗。他满脑子的念头都是不能再让柳烟尘待在司令身边了,一定要让他赶快走,一定!
  陈赋宗沉默了半晌,这才定了定神开口问道:“你拿到戒指就走吗?”
  柳烟尘点头,他也不想多留了,不解决那个女人,他在哪里都不会好过。
  “那好。”陈赋宗点头:“如果我能帮你拿到戒指,你是不是就愿意听我的?”
  柳烟尘想了想,觉得有个人愿意帮自己是好事,反正只靠自己,也打不开那个盒子。就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你既然愿意听我的,我一定会帮你,但需要你做一件事。”陈赋宗看了一眼柳烟尘清澈的大眼睛,心头顿时一阵心慌,强压住那种感觉,他慢慢开口一字一句的道:“离司令远点!”

  ☆、妖物

  陈赋宗坐在街头的早点摊子上对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豆花发着呆。
  他一夜没睡的头脑昏昏沉沉的成了一锅浆糊,昨晚只是想着让柳烟尘快点离开司令部,脑子一热就答应要帮他去拿戒指。可他要是真的去了,他估计都看不到柳烟尘离开就已经死透了。
  事到如今,他也是能想办法找到当初封印那枚戒指的那个道士,让他再去把戒指拿出来了。可就算找到带过来了,他也很难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完成这件事。而且不说这个,把戒指拿出来会不会再出点别的事也说不定啊。
  “老板,给我来五碗豆花,十个烧饼!”
  陈赋宗正想得出神,就被一个豪爽的女声打断了,仔细一听,这声音还有点耳熟。
  他转过身去看,正是云初子。
  云初子明显也看见了他,对老板喊了一声“送到这边这桌来”,就提着自己的包袱走过来,坐在了陈赋宗对面。
  “你是在这里当兵的,真巧啊!”云初子乐呵呵的喝着刚上来的豆花。
  陈赋宗看着云初子心里便活络起来了。云初子的本事他是见过的,那矿里死的人更多,云初子夜里下去都没事,不过是去拿个戒指,这点小事对于她来说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
  云初子喝着豆花就感觉陈赋宗在盯着自己看,盯得她发毛,一紧张一口气干了两碗,烫的她直吐舌头。
  “你看着我干什么?”云初子实在忍不住了,也抬起头想反瞪回去,可这一看,就叫她看出了问题:“你的脸色好像有点发黑,不是又招惹上什么邪祟了吧?”
  陈赋宗下意识的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好像只有昨天晚上去埋了趟尸体。不过九姨太死的蹊跷,可能还真的跟邪祟有什么关系。
  见陈赋宗想的认真,云初子也紧张起来。伸手就在自己的包袱里翻找起来,掏出一打符纸来抽了两张塞给了陈赋宗:“你得情况不严重,随身戴几天应该就能好了。”
  陈赋宗把符纸收了起来,想了想对云初子道:“你帮我一个忙,去看看我招惹的这个邪祟到底是什么?”
  他当然不是直接把云初子带进了司令部,而是带她去看了九姨太的尸体。
  当陈赋宗看见尸体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肯定尸体是埋在这个地方的,他真的要怀疑这不是他昨晚埋得尸体了。
  尸体像是被从中抽空了一般,只剩下一张干瘪的皮紧紧包裹在骨头在,就像是一具细细包了一层人皮的骨架。明明昨晚埋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怎么只过了一个晚上就成了这样?
  云初子一看那尸体,难得的皱起了眉。上下看了一圈,自言自语的道:“这不像是邪祟啊,像是一种采人精气补己不足的妖法。”
  “妖法?”陈赋宗问道:“有妖?”
  “对啊,既然有鬼,怎么就不能有妖了?”云初子忽然双手结了个手结,低下头开始念起了经,念了一会,她收了功。
  陈赋宗感觉周围似乎暖了一些,便问云初子刚才做了什么。云初子说她是超度了九姨太,要不然当着亡者的面讨论这些问题,人家也许一生气就给你一下子呢。
  没等陈赋宗再问,她就接着说:“那些动物什么的,要是想修炼成妖是很难的,所以有一些修炼多年不得精进的妖就会想一些别的办法,比如吸取活人的精气助自己的修炼的,听说这种方法可以使它们短时间修为大涨呢!”
  不等云初子感慨完,陈赋宗就打断了她:“你是说这是妖怪所为,也就是说司令部里有妖怪?”
  “这确是是妖怪所为,但你们司令部里有没有妖怪我就不知道了。”云初子无所谓的说道。说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朝陈赋宗一笑道:“要不然你让我去看看,只要你给的钱够,不管什么妖魔鬼怪,我都给你消灭的干干净净!”
  陈赋宗满脑子都在想妖怪的事,猛地听云初子这么一说,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只觉得这事可行,想起还要去那个戒指的事,就感觉把云初子带进司令部是再好不过的了。
  就这样,云初子就进了司令部。
  当然,陈赋宗没敢让云初子以这个样子进司令部,还特地给她买了两身衣服,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女子一般。
  这件事他不敢瞒着顾司令,前后跟他解释了一遍。顾司令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他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云初子的身份,尽快解决这件事,别弄出太大的动静来。
  陈赋宗满口应了,毕竟他心里还谋划着另一件事呢。
  他挑了一个人少的时候,带着云初子在司令部里大致的走了一圈,一路上她都没说什么,直到靠近西南方向了,她才自言自语了一句:“这边阴气好重!”
  陈赋宗理所应当的认为这边昨晚刚死过人,阴气重是正常的,也就没多说什么。
  云初子走到一处忽然停下了脚步,左顾右盼的张望着,看了几圈眼睛就定在了一扇门前:“这是什么地方?”她指着那扇门问。
  这是柳烟尘的房间,陈赋宗不知道怎么说他的身份,想了想,还是别说的太难听了,就道:“是司令的一位朋友,前几天才过来的。”顿了顿又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敢在阴气这么重的地方住着,挺有勇气的!”云初子忽然笑着说道:“这周围没别人住了吧?”
  陈赋宗说是,随后二人就继续走着,很快就到了那座小院。
  “这里曾经死过一个人,后来找了道长封印了这里的一样凶险之物。但活人进去还是凶多吉少,所以后来就干脆封起来了。”陈赋宗解释着,一方面是想探探云初子的话,想想那个戒指到底有什么问题。
  “你们找的是骗子吧,或者就是法力不够。”云初子嫌弃的说道:“可能借助法阵和法器是把你说的那个什么凶险之物封印起来了,可它招来的东西没有除掉,还被封在里面了,可不就是谁进谁死吗,看着啊。”她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符,走到院门前,随手把符纸向里面一扔,符纸瞬间燃烧起来了,一团绿火一下子包裹住了符纸,只一下消失了,连灰烬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陈赋宗吃了一惊,走上前问道。
  “那张符是测试阴气的,阴气越重消失得越快,你也看到了。”云初子从包袱里拿出了罗盘,对着院子看着。
  “你说这院子里的阴气都是被封印的那个凶险之物引来的,那它到底是什么?”陈赋宗此时才意识到不对,如果说这院子里那么重的阴气都是那个戒指招来的,那柳烟尘为什么一定要拿到那个戒指。而且如果他真的戴着没事,那他也肯定不是普通人,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除非亲眼看到。”云初子说着,在罗盘上看了一圈:“今天风水还好,时间也还行,我进去看看。”
  陈赋宗闻言正要阻拦,就见云初子从袖子里掏出一沓符纸,从额头正中贴了一溜下来,那样子别提多滑稽了。他见了差点笑出来,可见云初子一脸严肃,他也没好意思笑。
  他看着云初子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只感觉四周一下子就冷下来。自从把这里封起来之后,他就没再靠过这里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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