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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戒指引发的血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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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了一整出戏,心满意足的走了。临走前还明示暗示的告诉钱班主明日还要让柳烟尘唱,钱班主自然听令。
  因此柳烟尘连唱了五晚,名气一下子就打出去了,钱班主自然也赚了大把的钱。
  柳烟尘虽然没什么架子,让他唱他就唱,但他毕竟也会累,虽然他没说,但钱班主是看出来了,又明示暗示的告诉顾司令柳烟尘得歇歇了,这第六天是唱不了了。
  可不说还好,说了,顾司令就直接去找柳烟尘了。
  他见着柳烟尘时与上次钱班主见着他时是一个景象,独坐在窗棂上向外看着。钱班主是看习惯了,可顾司令没有,一开门看见这样的景象,就看不见脚下的门槛了,向前迈了一步,差点就扑倒在地。
  柳烟尘不烦他,因为他的戒指多半还在他那里。他这几日正想着办法再去一次司令部,如今见了他,倒也可以借机想办法。
  顾司令当然不知道柳烟尘的想法,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很丢人,每次见到柳烟尘的时候都很丢人,真是糟糕。
  他晃着慢三步挪到了柳烟尘身边,顺着他的视线向外面看去,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看什么看得那么出神,就悻悻的问了一句:“柳老板在看什么呢?”
  “天色暗下来了,那颗最亮的启明星已经出来了。”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呈现一副阴沉沉的样子,其实不怎么好看,柳烟尘多半是在想事情,其实也没在看天。
  “最亮的不是月亮吗?”顾司令说完这句话,简直要扇自己的耳光,人家说的是星星,自己胡说八道的提月亮做什么。
  柳烟尘转过头来,清澈透底的眼睛看的顾司令一阵心跳加快,他很认真的道:“我这几天坐在这里看月亮,发现没有在司令部的高台上好看。”
  这一句话听的顾司令一阵头脑发晕,头脑一热,紧接着就听见了一句:“那我带你去看。”说完,才恍然发现那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真的吗?”柳烟尘看起来十分开心,一下子跳到地上,两步走到他面前。
  “真的,真的,老子现在就带你去!”顾司令脑中也想不出其他,飘飘忽忽的就带着柳烟尘回了司令部,也依言带他去了上次的高台去看月亮。
  柳烟尘很高兴自己两句话就成功的进了司令部,还以为要费些功夫,可自己也实在是做不来那些。
  他一边装模作样的看着月亮,一边细细感觉那枚戒指。可不管怎么感觉,他依然只能隐隐的感觉到那枚戒指的存在,还是不能确定它到底在哪。
  他不懂这些人情世故,但他也知道自己如果想要拿回自己的戒指,也是不得不靠顾司令的才能办到的。可自己又该怎么做呢?
  他坐在那想了很久,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想的入神,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顾司令也是一直以一个姿势的看着自己。
  顾司令晃过神来的时候,是他觉得冷了的时候,他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看柳烟尘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心下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也顾不得自己冷了,脱下自己的大衣就披到了柳烟尘身上。
  “我不冷。”柳烟尘不打算接受顾司令的好意,然而顾司令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只道:“天色也晚了,你今天就留在这里吧,别回去了。”
  这话顾司令说的时候可能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而别人听了却是一定会理解出另一个意思的。可偏偏听的人是柳烟尘,他真的只是听懂了字面上的意思。只想着或许有办法能去找他的戒指,完全没想别的。

  ☆、陈赋宗

  柳烟尘依然住在上次的那间客房中,等到外面静了,他便偷偷地走了出去。
  他在客房中完全感觉不到那枚戒指的存在,想必那枚戒指若是真的在司令部,也该是在靠近高台的另一边。
  悄无声息的走了许久,一边躲着看守的大兵,一边悄悄地感觉着那枚戒指。
  就在他觉得距离那戒指进了一些,已经差不多可以确实感觉到了的时候,背后忽然想起了一声厉喝:“什么人?”
  他吓了一跳,转过头看去,入眼的正是之前抓他们的那个当兵的。
  “是你?”当兵的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你怎么会在这?”
  “我,出来走走。”
  “我问的是你怎么会在司令部?”当兵的眉头皱了起来。
  “是司令带我进来看月亮的。”柳烟尘没有多想,实话说了。
  “司令带你进来的?”当兵的眉头皱得更深:“快回去,不要在司令部里乱走!”
  柳烟尘当然不想回去,可既然人家都让他走了,他也只得回去了。
  当兵的盯着他的背影,目送他的身影向着客房的方向走去,直到消失不见,他几乎在柳烟尘的背上盯出两个洞来的。
  柳烟尘难得的动了一下心眼,走远了之后便又从另一条路向刚才那个方向而去。
  可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运气实在太差,他这一下又直接撞上了同样“出来走走”的顾司令。
  “柳老板睡不着吗?”顾司令一见他以为他和自己一样,也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才出来吹冷风的。
  柳烟尘笑了一下,垂下眼眸点了下头。
  顾司令很是高兴,眼见柳烟尘又是穿得十分单薄的就出来了,虽然感觉很冷,但还是咬了咬牙准备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他披上。
  还没来得及脱,余光便撇见了刚才柳烟尘遇见的那个当兵的,立马把自己的衣服裹紧了,对着那个当兵的喊道:“赋宗,快把你的衣服给我。”
  当兵的正是不解,走过来正巧见到了柳烟尘,顿时皱起了眉:“不是让你回去吗,你怎么到这来了?”
  “你们刚才见着了?”顾司令瞅着他们两个人问道。
  “刚才见到了,他是司令的客人,不该到这边来,我就让他回去了。”
  “没事!”顾司令毫不在意,反倒是对那个当兵的说:“他愿意过来就让他过来,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个当兵的正要开口,顾司令却拉着柳烟尘道:“这是我的参谋,陈赋宗,你以后有什么事,如果找不找我,尽管找他。”
  “陈参谋。”柳烟尘规规矩矩的点了头行了礼。
  陈赋宗也只好回了礼。
  “你大半夜不睡觉,上这边溜达什么来了?”顾司令这才想起问陈赋宗。
  陈赋宗看了一眼柳烟尘,又看向顾司令。
  “你就说吧!”顾司令看了一眼柳烟尘,无所谓的道。
  “司令,煤矿出事了。”陈赋宗再次瞥了一眼柳烟尘,压低声音道:“死了好几个人,很蹊跷。”
  听了这话,顾司令即使再不清醒,也知道该先处理正事,但还是先对柳烟尘说:“你先回去吧,如果睡不着就随便走走,不过你千万别往西南那个角上去。”说完就和陈赋宗一起走了。
  柳烟尘自然是不会理会顾司令的话的,他只想找他的戒指,如果戒指不在那个方向他自然没兴趣去,可如果真的在,他是一定会去的。
  他向着他感觉到的方向走去,越往那边走,似乎越冷。他是很不怕冷的,但他此时都感觉到了一丝寒意,那么大概这边是有些阴气的。
  他没兴趣管什么阴气,因为他现在已经能确切感觉到那个戒指的存在了,看来方向没错,只要一直向那个方向走去,一定能找到戒指。
  又走几步,戒指的影子没见到,一双女人的高跟鞋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顺着向上看去,这是那日所见的九姨太。
  “我还想着是哪里来的骚狐狸,没想到还是只公狐狸。”女人的声音不像那日所听的嗲声嗲气,而是阴阳怪气的很是刻薄。
  柳烟尘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便道:“我不是狐狸。”说得很认真,让九姨太看了差点笑得肚子痛。
  “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我说你一个男人做了戏子就已经都下贱的了,还勾引男人,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廉耻!”
  任是柳烟尘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这是在骂自己,但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这个女人,看这个女人盛气凌人的样子,他索性眼不见为净,就准备离开。
  可偏偏那个女人还不依不饶,伸手拉住了柳烟尘的手腕,瞪着眼睛道:“我告诉你,你趁早离司令远点,别再缠着司令了。”
  柳烟尘完全不懂九姨太意思,他只知道自己要找戒指,虽然这事现在还不能明说,可其他的与他无关。他看女人拉住自己手腕的手抓的颇紧,便用另一只手推开,道:“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我只想做我的事情,和其他人没有关系。”说完,便转身走了。
  九姨太见自己的话没有一点用处,更加火冒三丈,指着柳烟尘的背影尖刻的骂着。骂了一会,她才恍过神来,看着柳烟尘离去的方向,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贱命就是贱命,进了司令部也自己找死路去。”说完,“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柳烟尘离去的方向,正是西南方向的那个角落。
  当然,他最终也没能到那个地方,因为顾司令难得细心了一次,听着煤矿的事竟然也忽然想起了好奇心这回事。想着自己特地提醒他不让他去,也没告诉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正常人都会好奇,那不就直接去了吗。
  想到这,他便扔下煤矿的事,直接拉着陈赋宗就向西南方向的那个角落去了,正巧远远的看见了柳烟尘马上就要走到那个地方了,魂飞魄散的飞奔过去把他拉了回来,明令禁止的让他远离这边,可却依然没告诉他哪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烟尘难得的有些沮丧,他感觉他的戒指就在那里,可司令却死活不让他去,以后想去恐怕要更加困难了。可自己也很难再进司令部了,还要想些办法再进司令部才行。
  他回到戏园子的时候,迎面便是钱班主一脸的担忧,见他无恙的回来了,似乎松了一口气,问了他两句,见他确实没什么事,便让他回房休息去了。

  ☆、小女孩

  煤矿的事情似乎真的很麻烦,顾司令这几日都不见人影,柳烟尘的戏竟然也破天荒的没有来捧场。
  柳烟尘也不在乎,唱戏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件事情,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情。他做他的事情,不在乎台下有谁在看。
  他唯一在乎的,依然是他的戒指。
  那日他已经确定了戒指就在司令部,而且大概就在他们所说的那个不能去的西南角落上。可是他现在出了司令部,那里也不是随随便便能进去的,他需要想些办法。可他的头脑中,丝毫没有关于人间计谋之类的记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窗外的夜幕已经落下,因为临近满月,月亮也十分明亮,忽然想到自己之前和顾司令说喜欢在司令部高台上看的月亮,他便带自己去了,下一次再见他时,自己要不要还这么说?
  他这样一想,似乎觉得这一个可行的办法。嘴角一勾,眼睛便看向了天上的一轮明月。
  月亮很明亮,照的不远处的屋顶上都是一片银白,可隐约似乎有一块阴影。他一怔,没预兆的就看见了屋檐处正坐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正在看着自己!
  那是一个女人,身材十分娇小,小小的一团坐在屋顶上,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可那惨白的脸色和鲜红的嘴唇,却让人清楚的知道,她绝不是个普通的小女孩。
  柳烟尘从山里出来之后的这四个多月中,见过的人不过也不少,可若说他从心底不想见到的,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个人了。
  他盯着那个女人,慢慢站起身来,身体戒备着,像是警惕着她随时冲过来。
  屋顶上的女人也站起身来,看着他,嘴角向上一咧,像是从脸上划出了一道鲜红的血口,露出了一个不能算是笑的笑容。紧接着,她身子忽然矮下去,越来越低,慢慢从屋顶上消失。
  柳烟尘双眸微垂,一下子就从那间屋子从窗口投射出来的影子中看到了钱班主的身影,以及在距他不远处的一大团模糊的黑影。
  他心头一紧,翻身从窗户跳下,几步跑到那间屋子跟前,撞开窗户一跃而入。
  门内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身影,只有钱班主一人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不知是死是活。
  他走过去伸手一探,发现钱班主还活着,从脉象上看似乎没有大碍,大概只是不知因何原因昏过去了。他扶起钱班主的上身,打算将他搬到床上去,才一起身,忽然发现钱班主的后颈上插着一根明晃晃的银针,刚才仰面躺在地上,银针已经没入了大半根。
  这根针插在穴位上,这样的深度实在凶险,虽然表面上看并无大碍,可一旦拔出银针,他会有生命危险!
  柳烟尘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用白纱紧紧包着的小包裹,仔细打开,里面是一片片的半透明白色薄片,他取出一片,塞进钱班主口中。将布包仔细包好放回怀中,这才去将钱班主后颈上的银针取下。
  银针完全取出的那一刻,一股鲜血顿时喷出,倾洒在柳烟尘脸上,映在他白的透明的脸上,看上去只觉得诡异。
  他伸手擦了一下钱班主的伤口,在最初的鲜血流出之后,便不再出血。他试探一下,确定已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正要将钱班主搬到床上去,门一下子被撞开了。
  戏班子的人一下子涌了进来,不管事实如何,他们所见的便是一脸一手血的柳烟尘怀中抱着昏迷不醒的钱班主,若如此还不能确认是柳烟尘行的凶,那么他手上那根同样沾着鲜血的银针则是清楚的证明了这一点。
  “班主已经没事了,最晚天亮时也能醒来了。”柳烟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不妙,还好心的给他们解释,让他们不必担心。
  而这话话音未落,钱班主已经被抬走,而他则被人一把揪住了衣领,生生的提了起来。
  “你对班主做了什么?”
  “他被人所伤,我救了他。”柳烟尘盯着一屋子人恶狠狠的目光依然面不改色。
  “你说班主被人所伤,是被什么人伤的?”
  “我,我不知道。”柳烟尘垂了垂眼眸,不看那人的眼睛。
  “你怎么就正好救了他呢?”壮汉看着他身后大开着的窗户,以及透过窗户,正对着的他房间的窗户也是打开着的。
  “我在自己的房间看见班主房中有人,就过来了。”柳烟尘目光躲闪,这副模样一看便是心虚。
  “是吗?我看,班主就是你伤的吧。说,你究竟想干什么?”壮汉眼睛瞪得像铜铃,恶狠狠的几句话下来,口水喷了柳烟尘一脸。
  “班主真的不是我所伤,不信的话,等班主醒来一问便知。”柳烟尘解释不清,只得将希望寄托在钱班主身上。
  壮汉听了这话,手慢慢的松开了,柳烟尘正要松一口气,抬手擦了擦脸,就听闻壮汉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不过看在你是台柱子的份上,我就让你等到班主醒过来。”说着,招呼身后的几个人:“给他关到柴房去!”
  柳烟尘就这样被几个人死死按住,压到了柴房中关了起来。
  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但却隐隐有些伤心了,为什么那些人不相信他,明明是那个女人干的,她是个坏人!他还救了钱班主呢,不过钱班主应该知道不是他不是伤了他的人,只要等他醒来,自己能出去了。
  在柳烟尘一门心思等着他们把自己放出去的时候,戏班子的人也在等着钱班主醒来。
  说柳烟尘是他们的台柱子、他们的摇钱树,表面上恭敬着、伺候着,可平心而论,他们却都不喜欢他。其实也说不上他哪点不好,可能就是他们觉得他太过清冷,也实在是不通什么人情世故,整日只是独自一人。偏偏生的这样好看,又天生是唱戏的料,只要有他在,大把的钱自然赚得,所以他们对他是又爱又恨。
  刚才见着这件事,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是不愿相信他。其实心里也知道,柳烟尘不太像做这事的人。

  ☆、祸不单行

  柳烟尘在柴房里等了一宿,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想着钱班主这个时候怎么也该醒过来了,可为什么就是没有人来放他出去呢?
  他想着会不会是钱班主还没有醒,难道那个女人还做了什么其他的?
  就在柳烟尘胡思乱想的时候,钱班主已经转醒了。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半响才缓过神来。屋中有一个人在旁边守着他,不过此时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他没有叫他,而是自己静静的躺了一会。明明刚刚睡醒,可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累。就好像扛着大包跑了好几个时辰一样,连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其实说来,他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独自一人好端端的在屋里坐着,忽然感觉冷风吹过来,很不舒服的感觉。他看见是窗户开了一道缝子,才站起身准备去关窗户,脖子就忽然一麻,然后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皮一沉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戏班子的人听了他的说法,依然不知道此事是不是柳烟尘做的。钱班主却是信任他,说肯定不是他,让他们马上把他放出来。
  既然班主发话,他们也不得不从,忙将柳烟尘放了出来,带到了钱班主面前。
  昨晚事出匆忙,也没得洗个脸,所以柳烟尘的脸透白的皮肤上带着几道黑红的血道,看着十分碍眼。
  钱班主又细细的问了柳烟尘一遍昨晚的经过,还是昨晚的说法,可钱班主却是信了,让柳烟尘先去洗脸。
  其他人其实本来不是那么确定是柳烟尘做的,如今钱班主都说相信他了,他们自然也就不再提这件事,大家都散了。
  柳烟尘洗了脸换了衣服,便又回到了钱班主的房间,又为他诊了一遍脉。这一会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并无大碍,可他知道,这实际上是伤了元气。他知道那个女人对钱班主做了什么,只得去找了一些药材为钱班主补身子。
  钱班主很是欣慰,想着自己其实也没对柳烟尘有多好,大部分时间都是想着让他替他们挣钱,而他却对自己这般好,他心里愈发喜欢这个生得好看的后生了。
  可他这些动作落到其他人眼里,却成了另一种意思,他们仍然没有打消对他的怀疑,他这样一来,他们只觉得他是心虚。
  柳烟尘确实是心虚,他不太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但他知道那个女人是来找自己的,因为自己在这里而伤了这里的人,他终究是不能不在意的。
  他知道自己是不能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而且他也要快点找到他的戒指,这样才不会影响到别人。
  打定了主意,他便在唱完今晚的戏之后,偷偷溜出了戏园子。
  他想趁晚上去司令部,直接把戒指偷出来。
  他绕到了西南角的外面,这里倒是没有守卫,可墙实在是太高了,且不说爬上去要费些功夫,这样也很容易被发现。
  左思右想,他围着司令部绕了一圈,也没想出个办法来。看着眼前守卫森严的大门,他正想着自己要不要正大光明的进去,就说是来找顾司令的。可来找他需要一个什么理由呢?总不能实话说了,而且如果让顾司令知道这件事,他也没机会能去拿戒指了。
  踌躇之时,他索性想开了,自己现在连司令部都进不去,还想什么拿戒指的事情,还是先进去要紧,只要能在司令部呆上一段时间,总会有机会去拿戒指的。
  打定了主意,他便走上前去。守卫的大兵刚拦下他准备盘问,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陈赋宗从门口急匆匆的走出来。
  “陈参谋!”他想也没想,便上前拦住了他。
  “你来这里做什么?”陈赋宗疑惑的看着他。
  “我,我是来找顾司令的。”他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
  “司令不在,你回去吧!”说完,陈赋宗就要离开,他似乎很着急的要去什么地方。
  “那,司令去哪了?”柳烟尘等不得那么久,那个女人已经找到他了,他必须快点拿回戒指才行,否则戏园子里不知道还有谁会受到伤害。
  陈赋宗听了脚步,皱微微的了皱眉,似乎不太想说,但还是回答道:“去矿上了。”
  “我,可不可以进去等他?”柳烟尘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很认真的看着他。
  “司令一时半刻不会回来,你还是先回去吧,过几天再来!”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想向里面走一步,就被直接拦下来了,一点余地也没有的不让他进去。
  他没有办法,只得先离开。可这一趟不能无功而返,他总要想出一个办法才行。
  又围着司令部绕了一圈,绕回了西南角的墙外,算着也不过再有一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又白白浪费了一日。
  看着高耸的墙头,他决定冒个险。一手扶住墙,脚下一蹬就窜上了一步。这墙自然比那日布满青苔的崖壁好爬的多,他几下便攀上了墙头。小心探出头向里面看了一眼,见下面果真如他所预想的一般没有人在,他松了一口气,正要爬上墙头,远处的守兵一下子就发现了他,喝了一声,就向他开了枪。
  他躲闪不及,子弹划着他的身体而过,在他的臂膀上画出了一道血痕。身体受了力道,脚下也是不稳,他一下子就从墙头摔了下去。
  这一下摔得不轻,但他也不敢多停留,拼命挣扎着站起身向隐蔽的大方跑去。幸而这周围没有守卫,那些大兵从其他地方跑过来需要一些时间,就是这些时间让他顺利的跑了个无影无踪。
  他觉得自己跑的足够远了,才敢停下来休息一会。臂膀上的伤不重,细细的一条,也不太能看出来是枪伤。
  休息了一会,他见天快亮了,便向戏园子走去。
  他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换了衣服,还没来得及收拾好,便响起了敲门声。
  “柳老板,您在吗?”是戏园子里的杂工。
  他匆忙将一切藏好,便去开了门。
  “有事吗?”他问。
  “班主让我来看看您,您安然无恙就好。”杂工年龄不大,见到柳烟尘没事,脸上也带起了笑。
  “出了什么事吗?”柳烟尘心头一沉,暗想是不是司令部的大兵知道他是谁,追到这里来了。
  “是大成哥出事了。”杂工听了这句话,神色一下暗下去了:“他不知道被什么人杀了,死在自己的屋子里了。”
  柳烟尘听闻,背后顿时出了冷汗,他没想到仅是过了一天,那个女人又来戏园子害人了,自己今晚倒不如不去司令部,也没拿到戒指,也没能救得了人。
  “我去看看。”他说着,便向大成的房间而去。
  大成就是之前怀疑柳烟尘,又把他关到柴房里的那个壮汉。
  他才一进房间,屋中的其他人的目光就一下子集中到了他身上。他也没在意,直接上前去查看大成的尸体。
  一根银针整根没入了后颈,与之前伤害钱班主的手法相同,是同一个人所为。
  “烟尘,你昨晚没看到什么吗?”钱班主的身体还没恢复说起话来还是有点没有力气。
  “我昨晚睡得早,什么都没看见。”
  “从柳老板的房间到这里比到班主的房间还近啊,我们还以为你能看得见呢。”一个唱旦角的阴阳怪气的说道。
  屋中的人中,除了钱班主看着他的神色还算正常,其他人都是满脸的怀疑和愤恨。
  “是啊,昨晚柳老板救了班主却被大成怀疑了,还住了一夜的柴房,今日自然是没有力气再来救大成了。”旁边的人也随着附和起来。
  柳烟尘不知该怎么解释,左右衡量着该不该说自己昨夜去了司令部的事,起码陈赋宗是看见了自己的。可若是说了,却又有其它麻烦了。他想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自己还是不要说去司令部的事。
  “我昨晚唱了一整出戏,有些累了,所以早早睡了,什么都没看见。”他垂了垂眸,看了一眼大成的尸体。
  周围的人还在一句一句的阴阳怪气的质问他,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句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一个眼尖的忽然看见他脸上沾了一块灰,便道:“柳老板失去哪里睡了,把脸都睡上灰了,咱们柳老板的床铺可改洗洗了。”
  柳烟尘听了,伸手就往脸上抹去。他旁边的人一个手快,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阴笑道:“柳老板着什么急擦啊,是想赶快毁灭证据吗?”
  “我没有。”柳烟尘说着,就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那人却抓得紧,二人拉扯之时他一下子就扯到了伤口,不过是皱了一下眉,又有眼尖的过来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臂膀。
  伤口被结结实实的按住,他忍不住痛呼了一声,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一边的衣服就被扯开了,一道伤口赫然出现在他的臂膀上。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抽气之声,紧接着就有人喊道:“凶手就是他,是他杀了大成!”
  柳烟尘一时反应不过来,被人按住的身体被扭曲了一个方向,眼睛正好看见尸体边的一把匕首,刀锋上带着一点点血迹。
  真是祸不单行。

  ☆、煤矿

  原本没有的事,被他们说得有凭有据。柳烟尘本来就不善言辞,这下更是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了,所以直接被那些人再次被关到了柴房里。
  早就没了县衙,也没有一个能够审案的地方,大家虽然一门心思的认定柳烟尘是凶手,可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总也不能把他送到顾司令那里吧,还不知会有怎样的结果。
  众人凑在一起想,七嘴八舌的竟然说的越来越气愤,直到有一个声音忽然提议了一句“把他杀了”,众人在沉默了一会之后,竟然纷纷同意了。戏园的人就像是受了什么蛊惑,没人想起这个戏园子还是因为柳烟尘才得来的,也没人想起顾司令知道这件事他们会有怎样的下场。钱班主虽然觉得可惜,可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句为他求情的话也说不出。
  最后所有人统一了想法,他们虽然气愤异常,但却也不敢动刀动枪的,最后想出一个较为温和的法子:决定就今晚就干,把柳烟尘埋了。
  而此时,柴房中的柳烟尘却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还在想着如何拿回戒指,让戏园子里不再有人因为这件事受到伤害。
  他想昨晚自己偷偷离开戏园子,那个女人还是杀了戏园子里的人,那么她大概不知道自己不在,认为自己还在戏园子里,所以才对戏园子里的人下手。所以如果想要保护戏园子里的人,就必须要让她知道自己离开了戏园子。
  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他倒是觉得他们认为自己是凶手,其实是一件好事。虽然心中很是难过,但这样一来自己在戏园子里是很定待不下去了,闹的大了,那个女人也必然会知道了。现在只是希望自己今天晚上能离开戏园子。
  半日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戏班子的人竟然把埋柳烟尘这件事当做了大事,竟然关了园子不唱戏了。
  他们五花大绑的将柳烟尘带到了城外的荒地里,几个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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