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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戒指引发的血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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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螣戒
初次出山,少年就被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人撞落山间,还被领头之人顺手顺走了手上的戒指。为了找回自己的戒指,他找到了那个领头人,没想到此时那枚戒指已经被当成大凶之物封印了,还因为处理不当召来了一院子的妖魔鬼怪。他不仅拿不回自己的戒指,似乎还被那位浓眉大眼的领头人看上了。更糟的是,领头人还有个疯狂的迷弟,哦,听说最近还收了个变态的小弟。
少年:我只想找回我的戒指,不想做姨太太,谢谢。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因缘邂逅 民国旧影 
搜索关键字:主角:柳烟尘,顾钧则 ┃ 配角:陈赋宗,云初子 ┃ 其它:民国,军阀,戏子

  ☆、柳烟尘
  天才蒙蒙亮,几片迷雾不甘的遮在人的眼前,让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真实。
  山间的盘山小路上,一个人正踽踽独行,单薄的白衣已经被早间的露水打湿,带着彻骨的凉意贴在他的身上。不过他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只顾着四处看去。
  忽然,一阵凌乱的马蹄声打破了山间的平静,一队军马正沿着小路飞驰而来。
  白衣男子转过头侧目看了一眼,只见领头之人帽檐下的浓眉大眼,不过他也只见着了浓眉大眼,他正要向一边避让,还没来得及,那队军马已飞驰至眼前,不等他有所反应,一匹高头大马便撞过他的半边肩膀而过,他只觉得脚下一个不稳,身体便向着身边的万丈悬崖倒去了。
  身体坠入悬崖的前一刻,他听见有人喊了一声,感觉有人抓住了他的手,可这没有任何用处,他的手毫无不舍得从那只手中滑了下来,紧接着他便毫无悬念的摔进了万丈悬崖。
  也不知道他的运气好还是不好,他没有下坠几刻,身体便狠狠的摔在了一块凸出的岩石上。虽不致死,但也叫他只感觉眼冒金星,身体上下一时没了感觉。
  他休息了一会,睁开眼睛看了看头顶上的天空,湛蓝的十分纯粹,一丝云朵都没有。嘴角小小的上扬了一下,他小心的翻身起来,看着头顶上似乎也不是很高的崖顶,便信心满满的准备上去。
  正想去摸手上的戒指,却忽然发现手指上空荡荡的,哪里有戒指的影子?
  不用想也知道,那戒指十有八九是刚在摔下悬崖时被那人抓掉的。
  真是太糟糕了!
  他伸手抚了抚崖壁,触手十分滑腻,满是幽绿的苔藓沾了他一手。不过好在崖壁上不是笔直的光滑,想要爬上去也不是不可能。
  说做就做,他抓住石壁上的一块凸出来的石块,脚下一蹬,人就上去了一步。依法走上第二步,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脚下一滑,人便又狠狠的滑下去了一大步。
  如此反复一来,那本不算太高的崖顶,他却是在日头正高之时才触到。
  坐在小路旁休息了一会,他摸了摸空荡荡的手指,想着那戒指是必须找回来的。但是掉下去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掉到悬崖下面去了,或者会是在抓他的那人手里?
  他在崖下找到了日头西斜也没有找到,那戒指颇有些灵性,不会这么难找,它大概是真的不在崖下。
  那么,就只能去找那个人了。
  他不知道那人是谁,只得试探的沿着山上的那条小路向前走去,一直走到夜幕垂下,满天星斗明明亮亮的闪烁之时,他才走到阜城县。
  阜城县这个县城虽比不得北平、天津那般繁华,可比起周围的几个县却是繁华了许多。可今日不知怎么了,街上一片萧索,户户紧闭大门,一点光亮都看不见,死气沉沉的。
  他在街上走了一会,一个人都没见着,正是累得不想动,想坐下休息一会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了几个人。
  他们扛着大小好几个箱子走得十分吃力,可脚步却是拼了命的快。
  终于见着的人,他当然不能放过,上前拦住了他们,客气的问道:“请问,你们可见了一队骑着马的?”
  那几个人见着他吓了一跳,马上回答道:“没看见,没看见。”就头也不回的准备离开。
  他们说没见着,他也就信了,放过了他们正准备向前走去,领头走了几步却又折了回来。
  “后生,这县城正打仗呢,你别找什么人了,快逃吧!”
  “打仗?”他停下脚步看着他们。
  领头的身后马上有个壮汉上前拉他:“快走吧,别管这个人了!”
  领头的瞪了那壮汉一眼,小声道:“你看这个人,这气质,这模样,这身段,绝对是个好苗子,上别地哪找去。小竹死了之后,咱们没有台柱子,这戏班也开不了,还不如把他带回去,十有八九能成咱们的摇钱树。”
  “也不知道他是谁,万一是有来头的呢。”
  “说你笨你还真笨,这个时候哪个有来头的在大街上瞎晃悠?”
  领头笑着对他道:“今天外面不安全,你快回家吧。”
  “我没有家。”他十分仔细的想了想自己的家,山里的那个大概不算了,那么他就已经没有家了。
  领头的心中一喜,表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和蔼:“既然如此,你不如跟着我们吧,先逃出去,也好有个照应。”
  “可我要找人。”他想了想,没觉得打仗会怎么样,认为还是先找到那人最重要。
  “后生,你要找的那人确实是在这里吗?”领头的有些着急了,现在在这里多呆一刻便是多一刻的危险。
  “不知道。”他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确实在这里。
  “这城里太危险了,反正你也不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不如先跟着我们逃出去吧。”
  他不太明白他们反复说的“危险”到底是什么,但想来不是什么好事,反正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在这里,先离开也没有什么不好。但他想了想,还是问道:“那你们能不能帮我找那个人?”
  领头的一听有戏,忙不迭的点了头:“行,我们帮你找。”
  “那走吧。”他一听,自以为得了便宜,高兴的和他们离开了阜城县。
  “后生,你叫什么名字?”一行人出了城门,也松了一口气,领头的便开始盘问起他的情况来。
  “我没有名字。”他认真的道。
  “那我们以后叫你什么?”刚才在领头的身后的那个壮汉心直口快的问。
  他摇摇头。
  领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蔼的道:“看来也是个苦命人。你既然和我们一路了,那我就给你起个名字吧!”
  说着,他脑中便回想起了方才见到他时的景象:他正走过一棵倒了的柳树旁,白天枪火的烟火还没有散尽,混在夜晚的薄雾中,是模模糊糊的一团飘在他的身侧。他穿着一袭轻飘飘的白衣,人似乎也是同样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领头的是个戏班的班主,小时候也是学戏的,虽然认得字,但终归除了戏文也没再读过别的书了,算不得有文化。想了想,觉得他就向是当时飘荡在她身边的那团烟尘一般,不如就叫烟尘吧,柳烟尘。
  班主把这个他认为十分不错的名字说了,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没有太多文化,自然都十分捧场。而这被起了名字的主角,也不太懂得这是不是好,何况他也不很在意,便也没说什么。自此,他就有了名字,名叫柳烟尘。

  ☆、戏班子

  那戏班的班主姓钱,果然是有很多很多的钱的意思。
  他这三个月实在是高兴地仿佛要上了天,那日捡了一个柳烟尘,果然是他的摇钱树。虽然原本没学过戏,但那嗓子和身段仿佛是天生唱戏的料,只是练了一个多月,便已经可以登台演出了。就连他这学了多年戏的也觉得他唱的十分不错,尤其是那一曲断桥,那白娘子唱的简直是绝了!
  不过他也算是说话算话,他说过要帮柳烟尘找人,也确确实实的在帮他找了。阜城县周围的几个县他们这几个月已经走遍了,每到一个县就摆台唱几天,在县中找找人,找不到也就走了。
  就这样,他们找遍了那几个县,而柳烟尘也红遍了那个几个县,不过他却是不太在意这些事,他只想找到那个人。
  “烟尘。”钱班主礼貌的敲了敲柳烟尘的门,听他应了,才推开门进去。虽然如今戏子是十分不入流的职业,但对于他这个摇钱树来说,他还是给了最大限度的尊重。
  柳烟尘正坐在窗棂上,依旧是一袭单薄的白衣,微风吹过,飘飘忽忽的,仿佛就要飞走。脸上未施一丝粉黛,阳光洒在上面,似乎都有些透明。
  钱班主显然愣了愣,他做了这么多年班主,自然是见过许多美人,可无论男女,还未曾有过能及得上他一半的。
  “有事吗?”柳烟尘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他。
  “啊?”相处着四个月,班主最怕的就是看到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太清澈了,似乎几岁的孩子来的都不及他。
  “整个献县我们都已经找遍了,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个人。这一片这几个县我们都找遍了,再找可就远了。”
  “阜城县不是还没找过吗?”柳烟尘有隐隐的感觉,那人可能就是在阜城县,自己其实一开始就找对了。
  钱班主顿时面露难色:“阜城县还是别去了吧。”他顿了顿小声说道:“那个县是顾司令的地盘,咱们惹不起啊。”
  “顾司令,是什么人?”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钱班主也早就知道了柳烟尘是完全的不谙世事,现在的事情什么都不懂,要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跟他们一起走。
  钱班主再次压低声音道:“虽说现在当兵的没有好人,但当初,就是咱们见着的那天,顾司令攻打阜城县,因为没有找到之前的那位,差点屠了城,后来找到那位尸体的时候,顾司令已经杀了快半个县城的人了。虽然现在为了他自己能够有百姓可以搜刮,正在吸引人去,去的人都能挣着钱,但我看啊,咱们还是离那里远点吧。”
  柳烟尘却摇摇头。见钱班主正要开口,便道:“班主,我们就去几日,不唱戏了便是,也不会惹事的。”
  钱班主当然不想去,可看他的意思是非去不可的,若是自己执意不去,他自己去了,离了这棵摇钱树,自己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不如陪他去,横竖几日而已,大不了不摆台子了,也不会出什么事不是。
  想了想,他终究还是点了头。
  戏班子的一行人便向阜城县而去了。
  四个月未见,阜城县早已不是柳烟尘当初看到的那副模样了,街上的人不少,一派热闹景象。
  一行人不敢张扬,甚至给柳烟尘戴了一顶帽子,几乎遮住了他的整张脸。
  他也不介意,毕竟找到那人,拿回他的戒指才是最紧要的。
  他们不敢耽误,只想着快些找过一遍,就马上离开阜城县。白日里大致找过一圈,没有什么线索,那些人本身也没想着能在这里找到,只不过是在柳烟尘面前装装样子而已,毕竟他现在是他们的摇钱树,他们也不能明着跟他对着干不是。
  晚上他们一行人汇合,正想着找家小店凑活一晚,正抬着大小箱子在路上走着,就十分不巧的撞上了一队当兵的。
  钱班主心道不好,一边让别人把柳烟尘拉到后面,一边堆着笑迎了上去。
  打头的看起来级别不低,后面的大兵都是他的手下。但他生的白白净净,身上还有点书生气。给人一看,就觉得是好说话的。
  不过人不可貌相,现在当兵的哪有好人?
  “戏班子?”打头的打量了一圈他的大小箱子:“上哪去?”
  “回军爷的话,我们只是路过阜城县,正准备出城去呢。”原本还想留几日,这一下他是多一刻也不敢留了。
  “都这么晚了,现在出城?”打头的眯着眼看着钱班主。
  “白日里赶路来着,到这是已经晚了。”
  “能唱吗?”打头的眼睛扫过戏班子一行人问道。
  钱班主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正愣了一下的功夫,打头的就不耐烦了:“算了,也不管你们能不能唱了,反正是个戏班子,看着还算齐全。”
  钱班主不敢说话,只是哈着腰点着头。
  “这么晚了,就别耽误了。”说着,便向身后的大兵道:“全部带回去!”
  钱班主听了前半句话,刚要松一口气,忽然听见后半句,顿时吓得脸都变了形。求饶的话都没说出一句,就被结结实实的按住带走了。
  后来终于想起求饶,刚喊了没两句,嘴就被塞住了。
  一行人被压着进了司令部,直到进了院子里,刚才打头的才对钱班主解释了一句:说是司令心情不好,想听戏,这才把他们抓了来。
  此话一出,原本提着的那口气也没能松下来。
  想着离那个顾司令远一点,不惹事的赶快离开这里,可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偏偏还到这司令部来了。
  戏班子的人也不禁对柳烟尘有些怨言,要不是他非要到这阜城县来,也不会出这种事
  可他却是全不在意,因为他压根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唱戏么。
  钱班主不想让柳烟尘唱,他那张脸太过招摇,这种时候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幸而顾司令也没有点戏,其他人唱也是可以的。
  想着顾司令一个大老爷们估计会喜欢什么打仗的戏,就挑了出武生戏,热热闹闹的,顾司令会喜欢。
  才一开唱,钱班主从幕后偷偷的向台下一瞥,便顿时心知不好。只见顾司令身边坐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应该是某个得宠的姨太太,看样子顾司令是为了这个姨太太才找的戏班子。女人么,当然不喜欢这种打仗的戏。
  果不其然,开场没有一刻,钱班主便被压到了顾司令面前。
  “你是班主啊?”顾司令看上去年龄不是很大,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一手搂着那个姨太太,整个人是难以形容的痞:“你这唱的是什么啊,老子不想听这个!”
  “是是是,不知司令想听什么戏?”钱班主的腰都快低到了地上,也不敢看他。
  顾司令一转头,问搂在怀里的女人:“小九,你想听什么戏,尽管说。”
  “嗯。”九姨太扭了扭身子,发出了嗲身嗲气的声音:“我想听白蛇传。”

  ☆、月亮

  钱班主一听,冷汗都下来了。想着不让柳烟尘露面,可现在是不唱不行了。
  眼珠刚刚一转,还没想出说法来,顾司令就接了一句:“听见没有,还不快唱。”
  “是是。”钱班主一个字也不敢多说了,一边擦着冷汗就回到了后台。
  众人一听也都有些紧张,可横竖走到这步,这戏也不得不唱,就只得让柳烟尘上了,反反复复嘱咐他几遍,生怕出什么事。
  他没有任何架子,让他唱他就唱,漂漂亮亮的扮上了,眼睛含羞带臊的扫过众人一眼,那眼波流转,竟让众人都觉得有些面红耳赤。
  钱班主知道他是心情还不错,一边松了一口气,一边还是嘱咐他道:“规规矩矩的唱完就赶快下来,别到处乱看。”
  柳烟尘应了,理了理自己身上的戏服,满意的上了台。
  钱班主偷偷的从后台瞄了几眼顾司令,发现顾司令的注意力完全没在台上,只顾着和九姨太胡闹,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顾司令确实没注意台上唱了什么,他一门心思都在手上这个刚娶进门不久的九姨太身上。这大晚上找戏班子也全是为了她开心,何况他也确实不喜欢这种情情爱爱的戏码。
  他与九姨太嬉闹了一阵,正叼着颗冬枣打算喂给九姨太,却被九姨太用手扳着扭过了头去,恰巧就与台上柳烟尘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眉目流转间,他只感觉自己一下子被吸了进去,愣在了当地。口中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恰巧将那颗冬枣囫囵吞了进去,顿时噎住,憋得一张脸通红。
  顾司令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再向台上一看,正见柳烟尘瞥了他一眼,掩嘴笑了一下,顿时感觉心头一颤。一时竟也没有兴趣与九姨太胡闹了,后半场倒是老老实实的听了一出戏。
  散了戏,钱班主便提着一颗心准备离开司令部,不料还没能收拾好东西,顾司令就亲自过来说了一句:太晚了,你们今晚就在司令部住一晚吧,明日再走。
  钱班主也不敢说些什么,只得应了。
  司令部的客房自然比大街上宿的要强上太多,可戏班子的人此时宁愿去睡大街,也不愿意在这里,怎么呆着都难受,浑身就像是被针扎着一样。
  除了柳烟尘。
  他到哪里都自得的很,既然让他住,他住就是了。不过他此时想得却一件事,他上台时便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顾司令,只见此人生的浓眉大眼,十分大气,倒是与那日在山间小路上撞他的那个当兵的很像,很有可能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他不确定,那日终归也是没有看的完全。不过他感觉是他,他自认为自己的感觉一向很准。
  如今既然能够在司令部住上一晚,不确定一下岂不是太亏了。
  他等其他人都睡了,便悄悄走出房间。
  院子里月光如水,照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发了光。他很喜欢这种景色,不由得多站了一会。
  待他准备走出小院的时候,小院门口忽然闪过一道人影。
  “谁?”他试探着问了一句,慢慢向门口走去,恰巧看到一个人跑走了,太过于慌乱,以至于一个不小心被绊了个跟头。
  他不慌不忙的走过去,俯下身来仔细看了看,笑着叫了一声:“顾司令。”
  顾司令认为自己实在是太丢脸了,马上一个翻身起来,挤出一脸傻笑对柳烟尘道:“你也喜欢看月亮啊?”
  柳烟尘点点头。
  “那个,如果要看月亮的话,这边不好看,我带你去个地方吧。”顾司令一句话说的颠三倒四,柳烟尘也不揭穿他,依然是笑得十分好看的点了点头。
  顾司令便很开心的带着他去了司令部的高台,整个司令部都没有比这里更敞亮的地方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顾司令自然没有什么看月亮的情怀,一双眼睛就在柳烟尘身上乱转。
  “柳烟尘。”柳烟尘的话不多,声音也是清清冷冷的。
  “好名字,果然是人如其名啊!”顾司令干笑了两声:“你们戏班子怎么这么晚了还唱啊?”
  “我们是今日才来的阜城县,晚上找住处的时候,恰巧被你的人见着了,就带过来唱了。”
  “原来是走江湖的戏班子。”顾司令恍然大悟似的:“那你们还会走吗?”
  “不知道,听班主的。”柳烟尘规矩答了,侧目瞥了一眼顾司令的侧脸,问道:“顾司令是之前在哪里当政?”
  “老子打下阜城县之前是在交河当个旅长,趁着抓了个从之前那个司令手下逃跑的怂蛋,告诉了老子这里的情况,老子就趁机把这占了。”
  柳烟尘点点头。从交河到这里,最短而又最隐蔽的路便是山间的那条小路了,而且日子又对,这个顾司令应该就是那天的那个人了。
  “柳老板,老子今天晚上能听到你的戏,就是缘分,以后在阜城县,有人敢欺负你,欺负你们戏班子,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他!”
  “多谢司令了。”柳烟尘也不多言,他只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
  顾司令很满意,一双眼睛在柳烟尘脸上转了几圈,他的脸在月色下散发着柔光,白的通透,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吹弹可破?
  顾司令一直认为男人应该都是粗犷的,就像他自己那样,不是他那样的都是二椅子。但今日见着了柳烟尘,他心里却一下子理所应当的认为男人也可以像他一样,所谓美人,就是这样的。
  他在心里感慨了一会柳烟尘为何会生的如此美貌,便忽然发现二人之间已经冷场了。他想找些话说,一时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想着刚才柳烟尘问他的唯一一个问题,是关于他打下阜城县之前的事,以为他会对他以前的事情感兴趣,便开始对他添油加醋的把自己之前的故事说的十分精彩,十分的丰功伟绩。
  柳烟尘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认真的看着顾司令,看的顾司令一颗心不住的跳,话说着说着的就前言不搭后语了。
  滔滔不绝的讲了一个时辰,让他只觉得口干舌燥的,望着柳烟尘一个劲的咽口水。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说了,也不能再在这里坐下去了。看了一眼柳烟尘身上单薄的几乎透明的白衣,他哑着嗓子问了一句:“柳老板冷不冷?”
  “我不冷。”柳烟尘看了一眼顾司令,隐约觉得他有些怪异,便十分好心的问道:“司令是冷了吗?”
  顾司令哪里是冷?他热得很。
  “司令若是冷了,我们回去吧。”柳烟尘觉得顾司令可能很冷,站起身来,自顾自的下了高台。
  “柳老板,我送你吧!”说完,顾司令又死皮赖脸的送了柳烟尘回了客房。
  回到自己的卧室,顾司令躺在床上半天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柳烟尘的脸,以及他单薄的白衣下面那若隐若现的身体……
  最开始在戏台上看见上着油彩妆的柳烟尘就觉得那一双眼睛十分勾人,他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夜里不睡觉,鬼使神差的就走到客房去了。远远的看见卸了妆的他,就感觉他全身上下都很勾人,那脸上竟是没有一点瑕疵,身体也是,世上哪有这么好看的人呢?后来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仓皇失措的跑了,还摔了个跟头。
  他觉得自己很不正常,那是个男人,虽然是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那也是个男人。自己身边是不缺女人的,怎么会想着他?
  他辗转反侧了许久,脑子里想的已经越来越脱离了轨道,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他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甚至想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等到白日里再看,柳烟尘会不会就不会那么好看了?
  等天亮之后就去看一眼,看一眼自己就安心了。
  他这样想着,以为自己终于能睡着了,可却感觉屋子里亮了起来,再一看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索性不睡了,他带着满眼的红血丝跑到了客房。一进门,正迎上了准备趁早离开司令部的戏班子一行人。
  钱班主见到他,吓得差点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问道:“不知顾司令这么早来找我们有什么事?”
  “啊,我就是……”顾司令眼睛不受控制的向后面扫了一眼,没找着柳烟尘的身影。
  想着自己也不能说自己是来看柳烟尘的,想了想戏班子要走的事,清了清嗓子道:“昨天晚上的戏,老子很喜欢,看你们整天到处乱走,也没个固定的地方。老子就赏你们一个戏园子,你们就留在阜城县,别走了!”
  一席话听下来,不只是钱班主,整个戏班子的人都愣住了,他们一时竟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不是好事。面面相觑了一会,顾司令不耐烦了:“趁早给老子开张!”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没事送什么戏园子,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可话已经说出口了,他堂堂一个司令,说话也不能不算数是吧。

  ☆、戏园

  柳烟尘看着眼前坐立不安的钱班主,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钱班主走过来走过去,几个来回之后,门口便出现了一个当兵的。仔细一看,正是昨晚抓他们进司令部的那个人。
  “班主。”当兵的走到钱班主面前,伸手递给了他一张纸,道:“戏园子的房契,快点过去吧。”
  钱班主怔怔的看着手上的房契,过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打开,把上面的字一个一个的仔仔细细读了好几遍,这才折好了收入怀中。
  他抬起头,小心的问:“这位军爷,司令到底为什么要送我们一座戏园子?”
  当兵的扫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说完,眼睛扫过屋中的其他人,看到柳烟尘时他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眉间皱起了几分,转身走了。
  戏班的人还是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不想留在阜城县,待在顾司令的地盘上,但白白的捡了座戏园子,这仿佛如天上掉馅饼一样的好事,也足以砸晕了所有人。所以他们就忙不迭的收拾好了东西,直接去了戏园子,热火朝天的准备了起来。他们也想早些开业,多挣些钱,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有了钱也能活命不是。
  当晚,戏园子就收拾的差不多了,再布置些东西,就能够开张了。
  柳烟尘不关心这些,他所想的还是他那个戒指。
  昨晚大概确定的顾司令的就是那天撞他的人,可确定了这件事,他还是不知道他的戒指在哪里。那枚戒指做工很精巧,但对于顾司令这样的人来说,那戒指不值钱,他也不一定会留下。
  不过那戒指是有灵性的,如果靠的近了,他是能感觉到的。昨晚在司令部的时候,他似乎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可不知是不是还是太远了,他的感觉很不真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那里。
  “烟尘。”钱班主远远地看见他,便走了过来。
  “班主,有事吗?”
  钱班主想提醒柳烟尘些什么,可话到口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开了这么多年的戏班子,这其中的事自然也见过不少。难免会被那些达官显贵看上,出去陪客。他长得这么好看,之前在其他县城,唱几日就走,自然不会惹什么事,可如今定下来了,这些事就难免了。他之前亲眼见过有些戏子被折磨得很惨的,甚至是死了的,那可是太恐怖了。而现在,尤其是顾司令平白无故的送了他们一座戏园子,这事一定不简单。
  “我们这个戏班子以后就固定在阜城县了,就不能帮你找人了。你如果还要到别的地方去找,那你只能自己去了。”钱班主想了想,委婉的提醒他,他恐怕听不懂。自己也不好把这话说白了。但他留在这确实危险,他想去找人就让他去找,离开他们。虽然对他们是巨大的损失,但能让他安全些也好。
  “我找的人应该就在阜城县,我不用去其他地方找了。”柳烟尘笑了笑,一点都没领会钱班主话中的意思。
  “你要找的人,就在阜城县?”钱班主吓了一跳,回想昨天晚上还没什么线索,怎么今天就找着了,难不成……他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压低声音问道:“你要找的人,在司令部?”
  柳烟尘点点头。
  钱班主实在说不出什么了,要说的话,也只能说柳烟尘的命不好。其实他们认识不过四个多月,说感情不是没有,但也深不了,他难得大发善心想让柳烟尘离开,也是因为实在喜欢这个孩子,不忍心看他落得一个不好的下场。可如今他也不好说什么了,索性就狠下心,再利用柳烟尘这棵摇钱树为他多挣一些钱。
  本着这个想法,五日之后戏园子就正式开张了。
  柳烟尘自然要唱,所以当晚戏园子就赚了个满钵。不过这说来还是因为顾司令来了,他亲自往那一坐,戏园子还有不赚钱的道理。
  他听了一整出戏,心满意足的走了。临走前还明示暗示的告诉钱班主明日还要让柳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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