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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苏就炸了[快穿]-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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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书信一封,命人快马加鞭将消息送了出去,让x国赶紧趁着目前防御缺守,强力进攻,想将大元一举拿下。
只是书信发出去不到一刻,就被截了下来。
萧崭连夜把证据送进宫,把皇帝吓了个半死,等他回过味来,人已经走了。
今天将人召进宫,明面上是封赏,实际上却是算总账。
萧崭跟太监一起离开进宫前,别有深意的看了方灼一眼,那一眼,令人毕生难忘。
方灼坐在桌前,拿着一只毛笔,给自己列罪状。
一、让尊贵的安王殿下帮我养鸡,不知死活。
二、殿下明明活得好好的,我竟然在他面前讨论遗产的继承问题,大逆不道。
三、在活生生的安王殿下面前大呼对方死不瞑目,还魂索命,实属不该。
这四嘛,哦,假哭丧,罪该万死。
约会献吻送外挂就别想了,先找块地,挖个坑,自己把自己埋了吧。
方灼一头磕在桌上,满心都是懊恼,之前脑补那么多,怎么就没想过这死掉的人,还他么能诈尸呢。
四喜也吓得够呛,想起王爷离府时的眼神,害怕的劝道,“少爷,安王好好活着,为什么要假装死人?您是不是知道他什么秘密,所以他临走前,才……那样看您。”
“我什么都不知道。”方灼有气无力。
四喜抿着嘴唇,附身小声说,“少爷,我们跑吧。”
“逃跑罪加一等。”
他现在只能祈祷上苍,赐给萧崭一颗健忘的脑子,和一个圣父光环。
房门外,王府上下一片欢腾,护国将军不但没死,还诈出了一个叛国贼,简直普天同庆。
唯独管家,忧心忡忡。
欺君是大罪,但在当时那种情况,容不得王爷派人通风报信了。
因为在萧崭被抬回来,大夫说出“时日无多”这四个字后不到一个时辰,宫里的眼线就递话回来,皇上已经叫了几个心腹大臣,叫了几个美人,庆祝上了。
随后第二天,就假模假式的丢了个生辰八字下来,说要用一个男妻来冲喜。
多荒唐的事情。
偏偏他们家王爷非常淡定,就回了一个字,“娶。”
这只是顺水推舟,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萧崭不行了,已经病弱膏肓到需要冲喜续命。
只可惜,这喜白冲了,人还是死了。
皇帝还没高兴完,人又活了,还揪出了一个通敌叛国的二品大臣。
以至于朝中那几个老匹夫,对萧崭的支持越发强烈,字里行间全是褒奖。
总有一天,这些人会捅翻天,把他从帝位上拉下去的。
皇帝心里焦躁,他这个弟弟从小样样优秀,深受先皇喜欢,就连死前都不忘逼他发誓,此生绝不会手足相残。
可这样一个功高盖主的人,他如何能留。
萧崭从宫里回到王府,已经是傍晚。
他神色从容,步伐稳健,外人看不出任何问题。
一进门,人就踉跄摔到了地上。
管家把人扶起来的时候,手一直在颤抖,宫里的人回复说,王爷被重责了四十大板,袍子下面全是血。
方灼蹲在自己房里,正无聊的用茶水在桌上画图,突然听见四喜声音。
“少爷,王爷回来了。”
方灼倏地起身,刚要出门,被四喜给拦住了,“管家说,谁也不许打扰。”
“我去看看。”那狗皇帝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谁知道这半天多萧崭在宫里有没有遭罪。
万一真受了伤,他正好照顾照顾,刷刷存在感,说不定到时候能死得好看点。
方灼感叹,“想不到,有一天我对自己的要求竟然可以这么低。”
233,“死得好看算高了,最怕到时候你生不如死。”
方灼,“……”
萧崭的院子里每隔两米就是一个哨岗,方灼一走进去,那些眼神就射了过来。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周身插满箭的稻草人,紧张得走路都差点同手同脚。
刚要抬手叩门,门口的侍卫拦住了他,“王妃请留步。”
方灼说,“我想进去看看王爷。”
侍卫仿佛没听见般,手臂依旧横亘在前。
方灼跟他们对峙片刻,转身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一副耗到底的驾驶。
太阳下山的时候,四喜跑来叫他吃饭。
方灼也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坐直。
何止是他没吃饭,大宝马也没吃饭呢,方灼扭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拍拍屁股站起来,“王爷,我先走了。”
屋子里,管家趴完门,回到床前,“人走了。”
萧崭趴趴在枕头上,冷哼一声,“也就这点毅力。”
管家连声说是,转而想起什么,猛地一拍脑门,“马,今儿晚上忘了喂马。”
王爷视那匹宝马犹如同生共死的兄弟,一顿都不能饿的。
不消主子发话,管家已经捞起长袍,匆匆往外走。
到了马厩才发现,马已经有人喂了。
方灼正捧着一碗米饭,坐在马槽边,不知道在跟马念叨什么。
管家没进去,而是绕到了马厩后方的矮墙外。
方灼哭丧着脸,吃两口饭,摸两把马,“大宝马啊大宝马,你能帮我跟你主子说说好话吗?”
宝马打了个响鼻,继续埋头苦吃。
“之前不知道真实身份,所以冒犯他,你家王爷大人大量,应该不会怪我吧?”
“至于昨晚上,我他么是去送棉被的好么,谁知道会遇见有人夜袭,我真的是出于好奇才偷看的……”
方灼本来只是想演演戏,结果越说越委屈,最后真情实感大爆发,义愤填膺。
“管家劈我那一下真是绝了,到现在还在疼。”他揉了揉后颈,“疼死了老子。”
宝马又打了个响鼻,像在附和。
方灼欣慰的摸摸他,“还是你好。”
脚底下,那只大公鸡也叫唤起来,他急忙弯腰捏了捏它的大红冠。
方灼三两下扒完饭,从马槽上下去,唉声叹气的往回走,直到走回自己院子,他才问道,“管家来过吗?”
233说,“来过。”
来过就好,来过也不枉他飙那么一场独角戏。
方灼回屋吧碗筷放下,屁股还没挨到凳子四喜就开始念叨,“少爷您怎么能端着碗去外面吃呢,这不合规矩。”
“要敢于打破陈规,做真实的自己。”方灼道,“你习惯就好。”
四喜无言以对,他们家少爷这是在放飞自我,时间长了,也不知道王爷受不受得了。
越想越心慌,四喜扯着方灼的袖子紧张道,“少爷,当初王爷是因为快不行了才被赐婚,如今他安然无恙……你说咱们会不会被送回去?”
方灼拍拍他手,“不会。”万一真被送走,他也要想办法再回来。
四喜还是不放心,“那万一他要是知道您不是大少爷,而是……”
方灼用力捂住四喜的嘴,“这话谁都不许说,万一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到时候牵连的是整个冯家。”
四喜惊恐的瞪大眼睛,连连点头。
方灼松开手,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出小院子,继续去刷他的好感度。
侍卫杵在门口,依旧不让他进房间,方灼就安安静静撑着腮帮子坐在石凳上,望着渐暗的天。
这雨从昨天憋到今天,怎么还不下啊。
大概是老天真的听见了他内心的呐喊,突然一滴水落在了脸上,方灼激动坏了,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
起初只是零星的几滴落在身上,很快雨水变的密集,砸在身上很有分量。
不过须臾,方灼身上的衣衫湿透了,雨水跟着往下滴。
这个时节天并不冷,但一个瘦削青年,就这么一动不动站在瓢泼大雨中,还是挺能唬人的。
管家大概是年纪大了,看不得小辈受苦,没多会儿,就跑到床前,“王爷,您真的怀疑冯泱……”
萧崭打断话,声音有些嘶哑,“没有。”
管家不知想到什么,笑了一下,“那要不让他进来看看您?”
萧崭神色倏然冷肃,“不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现在屁股开花,毫无形象的趴在床头,让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其实方灼也不是真的就傻站在那儿淋雨。
他让系统开了光屏,琢磨玛丽苏文里的接吻场景。
这次派送方式是特定场景中亲吻主角。具体是什么特定的场景,暂不明确,得试才知道。
运气好,一次成功,运气不好亲了一次还得第二次,第三次……
方灼,“老一套,不好玩儿。”
233,“哦。”
方灼,“……”
跟系统没人情可言,方灼只能苦哈哈的冥思苦想。
落水后的人工呼吸;坠马后抱在一起滚几圈的意外之吻;出游遇见雷雨,两人浑身湿透躲在黑暗山洞中,然后亲不自禁的拥吻……
最后一个本来是他今天的计划,可惜泡汤了。
现在只能根据情况,换个别的亲法。
方灼将这些场景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仰头看了下天,雨势丝毫没有减小的意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吱呀一声,门开了。
管家神色匆忙,跟侍卫说,“快去请刘太医,王爷烧得厉害。”
机会来了。
“管家。”方灼顶着一身湿跑过去,“发热易出汗,睡着也不舒服,我可以帮忙给王爷擦身。”
管家看着眼前可怜巴巴的落汤鸡,心软的想,主子已经烧得昏迷过去,哪能知道谁来过,谁没来过。
他点头,“行,但若是王爷醒来看见您……”
方灼说,“放心,我肯定不说是您放我进去的。”
他抹了把顺着头发往下淌的雨水,又低头看了眼脚边迅速积蓄的小水滩,“我先回去换身衣服,马上就回来。”
第116章 邪魅王爷替身妻09
方灼换了身干净衣服,回来时太医刚好诊完。
他迅速写下方子,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就提着药箱离开了。
管家把方子交给下人,让他赶紧跟上太医去抓药,随后去又命人打了一盆热水送进房里。
方灼站在床边,看着面朝下趴着的男人,伸手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胳膊。
肌肉紧实,触感极好。
管家把水放到床头,拧了一张帕子,方灼眼疾手快的接过,“我来吧。”
萧崭那四十大板没有丝毫放水,全是铆足了劲儿打的,皮开肉绽。
为了方便上药和照顾,他上身半倮,下面只套了一条中裤,一抬眼方灼就能看见两个性感的腰窝。
他咽了咽口水,努力别开眼,动作轻缓的开始替男人擦拭后背。
管家两手叠着,就安静站在一旁盯着。
方灼悄悄瞥了他一眼,实在不好意思当着老人家的面下手,只好硬着头皮,当一个正经护工。
擦完后,他把帕子扔进水里,假意弯腰把盆子端起来,“我去倒水。”
管家这才伸手接过,“我去,您看着王爷。”
方灼点点头,从管家接过铜盆,到走出房间,他一直是规规矩矩的。
等人彻底走出去,立刻俯身,撑着床沿亲了下男人的嘴唇。
大概是发烧的缘故,萧崭的嘴唇很烫,像是燃起的火苗,能直接烧到人心里。
“有反馈消息吗?”方灼在心里飞快的问道。
233说,“没有。”
方灼只能把舌头往里伸了一下,刚触碰到男人紧合的齿关,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管家换了一盆干净的水,又回来了。
方灼急忙起身,若无其事的低头抠手指甲。
管家来到床边,莫名觉得气氛有些怪异,“我让厨房给您煮了姜汤,等下送去兰园。”
言下之意,您赶紧走吧。
走?是不可能的。
刚刚那一吻至今都没收到反馈,应该是白亲了,他得再试试别的。
更何况,像萧崭今晚这种昏迷得不省人事,可以随便亲的机会万年难遇,他必须抓住。
“我身体好得很,淋一场雨不会有事,不用喝姜汤。今晚王爷就由我照顾,您回去休息吧。”方灼笑的人畜无害,脸上大写着真诚和纯洁。
管家沉默片刻,“那等伺候完王爷喝药,我再回去。”
这怎么行!
喝药才是重头戏好么!
方灼忙说,“不用您,我一个人就行,真的。”
管家摇了摇头,“不成,吃完药我还得给王爷上药。”
“上药?”方灼懵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他按耐住心里的激动,淡声说,“您跟我说说怎么用药就行。”
管家垂下眼眸,敛着情绪,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方灼心里打鼓,猜测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过急切,想缓和一下的时候,管家突然抬头说,“王爷的伤我已经清理过,直接将伤药外敷就行……那接下来的事,就有劳王妃了。”
“我都记下了,您放心吧。”
管家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下两个人,气氛从紧张变得平静。
方灼脸皮厚,偷亲了人也不觉得害臊,侧身坐在床头,用毛巾帮男人擦汗。
视线落在那条疤上,用手指头轻轻蹭过,问系统,“这伤是怎么来的?”
233,“说来话长。”
方灼,“那就长话短说。”
233,“摔的。”
方灼等了半晌,也没等来后话,难以置信的问,“没了?”
“没了。”系统说。
方灼,“……”
真够短的,就两个字。
他摸了摸下巴,思索道,“之前的资料显示,萧崭从出生起就备受恩宠,有先帝护着,没人敢动他,那就应该是先帝去世后被弄伤的。”
“是狗皇帝干的么?那他的眼睛呢?”
“也是他。”233说道,“六年前先皇刚刚过世,萧崭还没出孝期就被皇帝派上战场。”
萧崭那会儿初出茅庐,没经历过实战,又年轻气盛,见敌军撤退就穷追猛打,结果中了埋伏,被逼退至悬崖。
敌军本想生擒皇子,以做要挟,却不知道从哪儿飞出几支箭。
萧崭没能躲开,胸口中了一箭,滚落悬崖。
好在他命大,有惊无险,只是伤了一只眼镜,留了一道疤。
方灼的指尖拂过男人紧阖的眼睑,想着,六年前,萧崭才十八岁。
从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跌入血海地狱,成了皇帝手上开疆扩土的剑。
到头来,皇帝却嫌这把剑太过锋利,有被割伤的风险,想将其折断丢弃。
过河拆桥,兔死狗烹,无耻!
等他把外挂送出去,萧崭天下无敌,看谁还能动得了他。
方灼义愤填膺,下手时不自觉带了点情绪,擦重了,萧崭眉头皱起来,有醒来的迹象。
他急忙将帕子一丢,麻溜的从床上下去,藏到床侧。那地方有床帐挡着,看不着。
萧崭睁眼,神志有些不清,他撑起身看向四周,管家不在,也没有别的下人,只能靠自己。
行军打仗,受伤时家常便饭,但伤到这么尴尬的位置,还是头一遭。
他没办法以正常姿势下床,只能以趴跪的姿势一点点往外挪。
躲在床帐后的方灼,看见这一幕有点手痒,好想出去帮忙啊。
“他现在看见我,会不会把我赶出去?”
233果断说,“会。”
方灼抿了抿嘴,忍下来。
萧崭步履蹒跚,眉头紧皱,偶尔还吃痛的呲下牙。
原来大佬屁股挨了揍,也跟普通一样会有痛苦的表情啊。
等对方将杯子里的水喝完,重新趴回床上睡着以后,方灼才走出来,倒了杯水端过来。
只要男人的嘴唇一干,他就用指尖沾水,点在上面。
管家端着药碗,躲在外面偷看得差不多才进去。
其实从本意来讲,他并不希望自家王爷和男人在一起。
但作为一个下属,他没有资格干涉主子的意志,不管是对是错的,都该由主子自己选择和决断。
而他,只需要完成先皇遗愿,对王爷永远忠诚,就够了。
管家把药碗放下,“药还很烫,得晾一下。”
说着又掏出一个纸包地递过去,“里面是敷外伤的草药,清理伤患处后,直接涂抹。”
方灼看着那黑乎乎的汤药,和神神秘秘的纸包,替萧崭默默祷告,“好我记住了,谢谢管家。”
管家摇了摇头,“王爷嘴硬,如果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王妃请多担待。”
“不会不会。”方灼没想到管家这么客气,忙说,“生病的人容易心情不好,我理解。”
管家嘴唇翕动,又闭紧,算了,留着让人自行体会吧。
外面的雨不但没有减小,反而越小越大,哗啦啦的声音,反衬得屋子里越发静谧。
方灼每隔三五分钟就碰一下碗,确定不烫后,把药碗端了起来。
他舀起一勺尝了下,我的妈,能把人苦死。
233无语,“你连主角的药也馋?”
看来系统还是个纯洁的小宝宝,方灼白眼一翻,“馋个屁,我就含嘴里,不咽下去。”
233,“啊?”
方灼,“哼。”
话虽如此,他还是把那一小勺药吞了下去,起身出门。
门口,两个侍卫腰板挺直,手握刀柄,目不斜视,应该不会偷看或者突然闯进门。
但为了保险起见,进门后,他还是把门窗拴得严严实实。
“王爷,该起来喝药了。”方灼走回床前,轻轻拍了拍萧崭的肩膀。
男人依旧昏睡,没有任何要清醒的迹象。
真是太好了。
方灼连忙脱鞋子上床,费了吃奶的劲,终于将昏迷的男人摆弄成了侧躺。
他拍拍手下床,端起那碗药往嘴里灌了一大口,一手撑住床头,附身凑上去,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男人的唇上。
在保证汤药不流出来的情况下,他把舌头伸过去,想撬开男人的牙齿……
操,撬不开!电视剧果然是骗人的。
方灼气得差点呛住,急忙把那口苦死人的药吞咽下去。
他凑近一点,把手放到男人唇上,触感有点干燥,有点烫,按压却很柔软,和硬朗的形象截然相反。
233,“别跑题。”
“哦哦。”方灼回神,咬牙把手指戳了进去。
大概是觉得不舒服,萧崭眉头一蹙,牙齿微微启开。
方灼眼疾手快,把手指横到上下牙之间,仰头喝了口药,第三次亲上去。
在手指抽开之前,他把舌尖伸过去,顺手掐住男人的两腮,迫使他接纳自己嘴里的药汁。
如此反复三次,确定嘴里最后一口药被彻底喂进去后,方灼松开手。
然而,就在下一秒,尚未来得及完全收回的舌头被男人猛地咬住。
“唔!”
疼疼疼疼疼!
方灼收回舌头,捂嘴蹲在脚榻上,眼泪花直冒。
他用舌尖顶了下上颚,疼不说,满嘴都是铁锈味。
妈的,烧晕过去都这么不安分,老子好心好意给你喂药,好吧,虽然也有私心,但我总体出发点是为你好啊兄弟!
他身后,萧崭的喉结滚了下,眼睑也在动,紧接着就缓慢掀开眼帘,默然注视着方灼的后脑勺。
药的苦涩和血腥味交缠在一起,他伸出舌头舔了下唇,眼帘重新阖上。
和表面的平静不同,萧崭心如擂鼓,剧烈的心跳撞得肋骨生疼。
难怪小无赖总往马厩跑,还蛮狠的要求他一起出游,竟然是因为这个。
方灼自己在心里发泄一通,爽多了,抓着系统问,“外挂解锁了吗?”
233查一下,依旧没有收到解锁反馈。
它遗憾道,“没有。”
方灼像只瘪掉的气球,蔫叽叽的垮下脸,“不带这么玩儿的啊,为了喂药,我舌头都快被咬掉了,会不会是消息延迟?”
233说,“不可能。”
看系统回答这么坚定,方灼知道,这第二次又忙活了。
他瞥了一眼床头的药包,一点继续的动力都没有。
可如果不给男人敷药,伤口感染发炎,真烂了怎么办,这屁股说不准以后还是他的呢。
“为什么我这么苦逼。”方灼说,“三哥,我需要一个么么哒才有动力继续折腾。”
233没吭声,方灼就是不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233终于憋了三个字出来,“么么哒。”
方灼抻了下腰,拍拍脸从脚榻上站起来,取过药包,朝着萧崭凑近。
“王爷。”他低声喊道。
萧崭双目紧闭,也不知道究竟醒了还是没醒。
方灼抿起嘴角,片刻后又喊了一声,还是没应答,便跪坐在床上,把手伸了过去。
眼看着指尖要碰到男人的裤腰,屋子里突然响起一道沙哑,略带杀气嗓音。
“出去。”
这声音如同炸弹在方灼脑海炸开,他的所有动作,在这瞬间归为静止。
他把手手规规矩矩放到膝盖上,身体倾斜,“王爷您醒啦。”
萧崭暗哑道,“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
方灼无辜的眨眨眼,“我不能出去,还没给您上完药呢。”
萧崭面部扭曲了下,攥着拳头说,“让管家来。”
“管家年纪大了,您忍心让他这么操劳?”方灼打开药包,里面是被碾成糊糊的草药。
他用手指沾起一点闻了闻,嫌弃的皱眉继续道,“而且管家眼神不好,万一敷错了位置怎么办。”
“我说最后一遍,让管家来。”萧崭声音渐冷,脸上却火热。
连他自己都不确定,究竟是脸上烧了起来,还是生病的缘故。
方灼默不作声的把药包放在床上,弄了一坨草药在掌心,快准狠地扒掉了安王爷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冯海!”
这一声怒喊,就连门外的侍卫都听见了,想进去看看,却发现房门被从里面闩住了。
“王妃。”侍卫喊道。
“没事,我在帮王爷上药。”青年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传出来。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犹豫一瞬,握紧刀柄,继续站岗。
方灼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一团,有些不忍,用手指挖了一点药涂上去,“疼吗?”
本来是疼的,可青年的动作太过轻柔,疼依旧疼,就是多了一丝痒意。
萧崭脸上扭曲,硬邦邦的说,“不疼。”
方灼惊讶,能当世界主角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屁股都皮开肉绽了,竟然说不疼。
“真不疼啊?”
“嗯。”
方灼瞥了下嘴,为了加快涂药速度,沾药的手指由一根变成了两根,非常仔细的将药一一抹匀。
青年的温热的呼吸,喷在涂过药的皮肤上,有种奇异的凉意。
而那阵一阵又一阵凉意,正顺着尾椎骨往上爬,从毛孔渗入血肉,窜进四肢百骸。
萧崭额角青筋鼓起,浑身肌肉绷紧,声音压抑得近乎恐怖,“来人,把王妃给我请出去!”
方灼看他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样子,有些可怜,但还是残忍的说出事实。
“王爷,门已经被我闩上了,侍卫进不来。”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用。
第117章 邪魅王爷替身妻10
听见屋内传来的命令,侍卫立即开始撞门。
方灼淡定,“王爷,您还没穿裤子呢。”
萧崭,“……”
他咬牙切齿,从焚烧的怒火中硬生生挤出三个字,“别进来。”
撞门声戛然而止,两个侍卫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侍卫甲,“咋回事?”
侍卫乙说,“两口子吵架呗。”
侍卫甲惊讶,“你说王爷他他他他……是个断袖?”
“不然呢。”侍卫乙压低声音,“前两年那位相国之女,美得跟天仙似的,王爷都不要。”
“而且你别忘了,回回有女人来军营,我们这些哪个不是如狼似虎,恨不得干个三百回,偏偏王爷一个不沾。”
“说不定是心里有人呢?”
“整天行军打仗,有个屁的人,我看就是不喜欢。”
“那也不能说明咱们王爷就喜欢男人。”侍卫甲撇嘴。
“哼,你可别忘了,王爷还帮王妃养鸡呢。”
“……”
身在硝烟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人人都练出了一副无情的铠甲,其中萧崭犹甚。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带着他们冷酷厮杀的铁骨汉子,竟然帮人养鸡,还给那只鸡搭了个小窝……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侍卫们明面上装作不知,换岗回到屋子里就凑成一堆疯狂讨论。
之前无论如何都讨论不出来的问题,现在有答案了。
因为他们家王爷喜欢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这位被皇帝硬塞进王府的小青年。
屋子里。
方灼正在跟萧崭对峙,这人也不知道在拗什么,就是不肯让他上药。
“王爷,您……”您这屁股还要不要了。
方灼猛地收住口,好险,这话要是说出来,他的屁股怕是也保不住了。
萧崭横他一眼。
方灼赶紧说,“您身材真好。”
萧崭愣了一下,用鼻子发出一个气音,脸色依旧难看,但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发火。
方灼悄悄松口气,看向那血肉模糊的一团,“我继续帮您上药吧。”
萧崭嘴角压着,默不作声。
方灼伸长脖子看向男人英俊冷漠的侧脸,隐约感觉他的抗拒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
这是默许的意思?
考虑到安王爷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这么光屁股趴着心里肯定尴尬,方灼非常体贴的,换了一种更为高效迅速的涂抹方式。
他一手按在男人的腰窝间,将另一只涂抹着草药的掌心,直接覆在了伤口上。
发烧的缘故,萧崭身上滚烫,对比之下,青年那两只手凉丝丝的,尤其是压在自己腰后的那只。
闭上眼,他甚至能想象出那手掌的大小,和手指的长度。
“疼吗? ”方灼偏头看过去,发现男人竟然把头埋进了手臂,手掌下的肌肉硬得吓人。
卧槽,怎么了吗,突然气成这样。
方灼心里忐忑,爬到枕头边,轻声喊,“王爷?”
男人粗重的呼吸近在耳畔,方灼一愣,手腕突然被一把攥住,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男人拖过去,压在身下。
上方的那张脸上不像愤怒,倒像是克制。
方灼心里打鼓,同时又很佩服,屁股痛得连床都起不了,竟然还有力气压人。
“勾引我?”
萧崭说话的时候气息粗重灼热,就连眼睛里都像是蹿着火苗。
方灼瑟缩了下,悄悄问系统,“他是疼疯了,神经错乱了?”
233没有回应,倒是他眼前出现了一行字。
【检测到剧情即将向不和谐的方向发展,系统已被屏蔽。】
方灼,“……”
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萧崭没有放过青年的任何一丝表情,见他眼珠子动了一下,不容反抗的带着那只手往下探,“满意吗?”
还是原来的尺寸,还是原来的硬度。
满意,太满意了。
可现在不是搞事情的时候,屁股连着腰,屁股不行,腰也好不到哪儿去。
方灼用力把手收回来,“王爷,您伤还没好,不宜体力活动。”
“王妃想多了。”萧崭松开青年的手,转而攫住他的肩膀,“我只是想告诉你,男人对男人也会产生欲望,再敢招惹我,小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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