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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无色人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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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这些人蒙受了她的恩惠,却一无所知,一个个都对她恩将仇报!她根本解释不清楚,原本以为唯一的同伴居然也为了玖辛奈陷害她,让她被木叶逮捕起来,百口莫辩!
    她才是对的!她才是正确的那个!
    玖辛奈是灾祸之源,为什么那些人都帮着她!皆人喜欢玖辛奈,连你,你也宁可站在玖辛奈身边!原城玲子心肠渐渐冷硬,脚尖踢了过去,却又被美琴的惨叫声吓得倒退了好几步,脸色惨白的喃喃道:“自、自作自受……你们都该死……”
    汗水几乎打湿了长发,原城玲子双手堵住耳朵,怕得站在旁边直愣愣的看着,又觉得这样惨叫下去实在太渗人了,大着胆子走过去把堵着嘴巴的布条捡起来塞在美琴嘴巴里。
    这会儿,玄关突然传来声音。
    她这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不由呆住了。
    “夫人?”野乃宇走了两步,脸色突然一变,转脸对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声音平稳而温柔,与往常别无二致:“我们回来了。”
    鼬也闻到了空气之中的血腥味。
    他的眼睛不由往房间里转去,野乃宇若无其事的说道:“也许是睡了,小声些,你也回房间去吧。”却从袖子里摸出个纸包打开,房间里忽然闷闷的传来一声咳嗽,野乃宇眉头一挑,把纸包上的粉末倒在手上,又抹在发丝和手臂上。
    “野乃宇!”
    那个声音异常凄厉,野乃宇愣了愣,不详的预感冲了上来:“你……”
    “你别管我是谁,不想一尸两命就把那个男人叫来,我告诉你,现在我的苦无就抵着她的脖子呢!”
    野乃宇心脏猛地一跳。
    “你要找我父亲?”鼬不由抿了抿唇,也焦急起来,听不见半点声音,若是母亲昏迷了,或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也进来,可以么?”
    房间里安静下来。
    鼬伸手握住野乃宇的手腕,碰触那些粉末,只觉皮肤微微刺痛起来,房间里那个女人并没有说话,这是好征兆,他故意用有些柔软的声音道:“我可以照顾我妈妈,人质的话,不是越多越好么?”
    “鼬!”野乃宇急道。

  ☆、part74

房间里一片安静。
    野乃宇忍不住叫了一声;却看那孩子神色镇定的回望了她一眼。
    从那一眼中,野乃宇竟然觉得有些安心下来;不自觉的不再阻拦他。
    粗重的喘息声穿了过来;野乃宇神色一紧;突然就听见一声剧烈的撞击声;不知是什么东西被原城玲子泄愤似得踢了开去。
    “不许进来!都不许进来!”
    原城玲子在房间里怒吼道,嘶哑的声音撕裂般的突然顿住了,又过了两秒,却发狂似的大笑起来!
    “凭什么!他是你父亲?!他和我一样都是冒牌货啊;笨蛋;你们这群笨蛋……快去把他带来见我;还想要这个女人活着的话就把他带来见我!”原城玲子恶狠狠的回头瞪了宇智波美琴一眼:“你也没看出来啊?那个冒牌货他是……”
    声音像是被活活掐断了一样。
    鲜红的花瓣染透了裙裾;宇智波美琴痛的仰起头;拉长的颈部弧线到了极致,却又力竭似得重重倒下,她的衣衫和发丝都被汗水湿润浸透,脸色惨白的看不出半点血色,榻榻米上的血鲜艳湿润弥漫着不详的惨烈味道,原城玲子突然喘不过气来,跌坐在地上。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她心慌意乱的往外看去,突然觉得这一幕如此不真实,就好像做了一场噩梦,失足跌落,全然没有来源去处。冒牌货,她是冒牌货,那个男人也是。不,一开始就错了,来到这个世界,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一定是做梦!等她醒了,就会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她反反复复的重复着,口中念念有词,却看见门被慢慢打开了,她下意识退到美琴身旁以作掩护,又拉着她的长发把她拖过去,苦无横在颈上——黑发黑眼的孩子脸上掩不住的忧切,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心头,原城玲子惊惧不定的用力握住苦无,鼬眼睛里看到的,却是满身是血、神色惨白、几乎昏迷过去的母亲。
    “不要过来!”
    原城玲子瞪着他,眼睛里满是血丝和冰冷。
    “我父亲很快就会回来,”鼬强迫自己挪开眼睛,声音冷静的说:“如果在这之前我们有什么意外,就算你强迫他,他也不会帮你的。”
    挟持人质而没有立刻杀害,就是有所求,有所求就有弱点。
    原城玲子呆了呆,回过神来:“那怎么办?”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美琴。
    鼬走了过去,原城玲子愣了愣,让开了一点位置。鼬蹲下来给母亲解开绳子,这时候的美琴已经全无力气,冷汗顺着额头不断滴落下来,原城玲子想了想,也没有阻止,只是心头猛地一跳,不知该不该把他也绑起来——说起来,宇智波鼬那么厉害,就算小时候也很厉害吧?她的眼神扫过来,鼬蹲在母亲身边,凑近嘴唇微微颤动的母亲,美琴突然用力抓住他,痉挛的手指几乎要陷入皮肤之中。
    鼬负痛的皱起眉头,然后低下/身去,尽量靠近母亲,用一贯平静镇定的声音喊着她。
    “妈妈……再忍耐一下,爸爸很快就回来了。”他用力握住母亲的手,好像这样就能稍微安抚似的,低声道:“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原城玲子呆了呆,爸爸?她如梦初醒似得醒悟过来,然而更大的荒谬突然袭击而来——凭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脑海里一片混乱,她几乎忘了这一次是为什么冒着危险潜入这里而不是逃离木叶、去一个更安全的地方或是去找其他人,比如说水无月白,比如说其他尾兽的人柱力,只要她找到那些人,对他们示好,那些人也会……
    握着母亲的手的宇智波鼬。
    奄奄一息的宇智波美琴。
    还有那个被她从身后一剑洞穿,神色茫然的倒下来,直到最后死在了那片战场上的宇智波富岳。
    “他不会回来了。”原城玲子望着宇智波美琴,恶狠狠的咒骂着,笑容却那么疯癫又欢喜:“你也没看出来么……你那么喜欢的那个笨蛋男人,美琴酱,连你也没看出来么,那个男人他……唉,你不必这么看着我,我怎么不知道?因为那个男人就是我杀的啊!”她蓦地抬起头,神情扭曲诡异起来,抬起手在胸部下方比了比:“就是这里吧,我一剑就刺穿了,他可是一点都没有防备的就倒下去了啊……”
    为什么?!
    美琴几乎惊呼出声,若不是鼬握住她的那只手,力气忽然变大。
    她紧紧闭上眼睛,咽下了几乎脱口而出的质问,捂住肚子无助的呻/吟着,好像那段话根本没有对她产生任何作用。鼬几乎咬不住声音,肩膀微微颤抖着,美琴睁开眼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似乎要安抚他似的,捏了捏他的手。
    “我没事的……”她想那么说,嘴唇却只是轻轻碰了碰。
    那句话没有出口,却清晰的传达给了鼬。
    “你不相信么?”原城玲子还不肯罢休,带着几丝怜悯的嘲弄道:“对啊,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看在小时候那些交情上才帮你的呢。你那个丈夫可是处心积虑的在酝酿叛乱,万一……万一让他活下来你们迟早都会被鼬杀掉,鼬又会被佐助所杀,你看,只要他死了,一切不是都解决了么?”她好似沉溺于美丽的梦境之中,眼神渐渐迷乱起来,神色却又有几分说不出的阴郁:“皆人也是一样,只要玖辛奈死了,将来就不会发生什么九尾事件了,哈哈哈哈哈哈,你们都不信,都不信……”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膝盖一软,跪了下去,神色渐渐迷惘。
    美琴紧紧闭着眼,呼吸也闭住了,直到鼬轻微的捏了捏她的手才睁开眼睛,松开了手。鼬把手中的粉末擦掉,野乃宇连忙进来把原城玲子制住,又把美琴扶了起来,强作冷静道:“要马上去医院,请稍微冷静一下,鼬,你也一起去吧。”
    命运。
    所谓的,偶然的集合体。
    当宇智波美琴被送到医院进行救治时,天善的眉头狠狠的跳了跳,摘下眼镜用袖子擦了擦,借着低头的姿势掩盖着一瞬间的阴沉抑郁。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他走到长凳旁边,看着低头坐在那里的宇智波鼬,温和的安慰了一句。
    不会有事的,当初,他是这么保证过的。
    宇智波富岳家里前后有他们安排的四个上忍级别的忍者,普通忍者只要稍微靠近,就会被注意起来。倘若发生意外,四个上忍级别的也足够应付。然而原城玲子是土遁系忍者,秘密潜入和逃跑的能力在根部都是出类拔萃的,这一次潜入才刚刚引起警觉,就挟持了宇智波美琴。
    那四人只好按捺不动。
    除此以外,原城玲子能够逃出来也是巧合中的巧合。
    警务部队的监狱原本建在大楼下层,和平时期,一些他国的探子和探听消息的宵小渐多,于是警务部队在三个月前增设了一个监狱,转移了包括原城玲子在内一些没什么威胁力的罪犯以及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囚徒,这是第一个巧合;前几日的暴雨冲垮了监狱的结界巨石,造成一部分罪犯脱逃,这是第二个巧合;原城玲子首先想到的是去找漩涡玖辛奈的麻烦,不料那里防守森严,这是第三个巧合,至于第四个巧合,就是事发之时,野乃宇恰好出门去接鼬回来,不在身侧。
    这一连串的巧合,背后没有人指使。
    这是在事件发生之时天善就确认过的。
    既然是意外,人力就无能为力,通常就该放下心来。但如今宇智波美琴还在难产,孩子恐怕也有很大的危险,他忍不住想,难道真的有所谓的命运?
    让他感到更加不安的是,缭绕于心头的隐隐约约的不详之感,上一次发生还是多年以前的事,其结果就导致了他不得不亲手杀了野乃宇。
    根部的最后考试。
    相依为命、与世隔绝,如同两条离了水的鱼相濡以沫生存的两人,自相残杀。
    事后想起来,团藏的做法其实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一旦与世隔绝起来,人类本能的会对仅存的另一人产生感情,即便知道这种感情会带来更大的痛苦,也无法控制这样的渴望。
    天善的不安得到了证实。
    他的手指弯曲了一下,敲击着桌子,直到外面有人敲了敲门。
    “进来。”
    是暗部的忍者。
    “请尽快安排其他人离开,火影大人需要一个绝对干净的环境,尤其是宇智波夫人附近——十分钟足够么?”
    “呃……这个……”天善故意不安的迟疑了几秒:“产妇的情况很危险,恐怕不方便火影大人探病。”
    “不是火影大人,是宇智波富岳大人。”暗部不悦道。
    天善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而后,很快的点了点头。
    时间倒流到五个小时之前。
    当宇智波银暂时离开时,沉默的气氛也被打破了。
    “放心吧,这个术是有时限的,晚上就会解开。”山中亥一安慰着好友。
    奈良鹿久在考虑着别的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山中亥一也不介意,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常常吐出一口气来。
    他们都有些疲惫了。
    从那一天开始,山中亥一就一直在排查暗部之中的成员,既然没有办法查清楚是否被控制,也就只好挑选这段时间之内都没有和宇智波富岳接触过的、绝对安全的成员来处理这件事。
    还有那些老朋友。
    秋道丁座虽然有心帮忙,这件事却插不上手,油女志微原本打算用虫子追踪,没过多久,虫子就没有了消息。
    山中亥一心里清楚的很,宇智波一族的族长,这个身份能够保护宇智波富岳,甚至打破不少规定——只要宇智波一族还打算庇护这位族长。
    “我先上去,”奈良鹿久拉开门:“……跟他聊聊,你在这里注意火影大人。”
    “啊,放心交给我吧。”山中亥一应承下来。
    奈良鹿久一手揣在口袋里,往楼上走,宇智波银临走之前摸过三次烟盒,这里能抽烟又不被人发觉的地方,也就只有楼上的天台了。
    宇智波银确实在天台山抽烟。
    正值中午,太阳却难得的温和。遥远的天空落下浮云流动的弧线,缓慢的推移,从他的身上慢慢离开了。
    浓云遮日。
    又是大雨的气候,这几天下来,警务部队的建筑最好还是找人来修一修,反正……不必考虑经费问题。
    他失笑的捻熄了烟头:“有事么?”
    转过身,带了几分不经意的懒散,他凝视着走来的奈良鹿久,笑意慢慢淡去了。
    当然不会是问问天气,聊聊家常之类的。
    “真麻烦呐……”低低的抱怨了一句,奈良鹿久在距离他还有两步距离时,细长的眼睛没精神的眯了起来。
    宇智波银坦然的任他打量。
    奈良鹿久放心下来。
    如果说之前还为了这样的行动是否背叛了家族和亲人而忐忑不安,沉重至极的思想负累已经从宇智波银身上卸下,这个人决定了用自己的意志来选择家族的未来,从而也说明了,宇智波富岳的所作所为已经被他彻底否认和不接受。
    这样一来,他就不必担心情报来源的问题了。
    “他回来之后,你们见过面,”奈良鹿久肯定的说:“发生了什么事吧。”
    宇智波银眼神闪烁了一下。
    说的不错。
    让他彻底下定决心的那件事,就发生在上一次的见面之时。
    一定要说的话,就是那句话,让他犹豫不决的心情彻底坚定固执下来。
    “止水很有用,他无法肯定自己的立场,将来也许是关键的一步棋子,”那个男人如是说道:“至于相不相信他……我当然是相信的。”
    他相信的并不是止水不会背叛家族,而是“我的判断不会出错”,那个时候,宇智波银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之前,他珍重记住的那份信任,也许压根就弄错了。
    宇智波富岳不信任任何人。
    他信任的是那个掌握全局的自己,信任自己的眼光、判断、分析、决定,并且把其他人当成棋盘之中的棋子,顺着棋子的走法驱使他们前行。
    棋子当然会牺牲。
    即使牺牲这些棋子,他也不会觉得痛苦,在他心目中这是为了取得最后的胜利而付出的必须的代价——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银也不过是一枚棋子…
    【未完待续】

  ☆、part75

75
    “团藏?这和团藏有什么关系?”
    “你和火影大人的说辞一致,姑且相信他的目的是为了解决宇智波一族和木叶之间的融合的问题吧。但是从他的态度来看;他不相信你们的做法;也就是说他一定是有别的计划。我一直在考虑这一点;什么样的方法对他来说才是彻底解决这件事的手段;现在看来;既然一开始团藏才是他选择的目标;我们的调查一开始就被他所误导了。”
    奈良鹿久若有所思;宇智波银却开始苦笑起来;也不得不顺着这一点考虑下去。
    没错;当年富岳是说过;不会让家族在这件事情上吸引过多的注意力。取而代之的团藏则是他踏脚石;之前他们一直在绕圈子,就是因为那个瞳术的威力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不仅如此,他们都忘了把情报整合起来,如果说皆人知道的一部分是富岳的最初的目的,而他知道的是目的和几句若有似无的计划,奈良鹿久所敏锐察觉的是他为了实现这个计划所采用的手段——那么,直到这一刻,事情才像是水下的石头,随着潮落渐渐露出真实的姿态。
    “总队长!”
    突然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沉思的喊叫声,将两人的视线引向了匆匆推开天台的门的少年。宇智波一树仿佛终于获救一般看向了宇智波银,剧烈奔跑后的脸庞和脖子浸满了汗水,尽管如此,他连擦拭的功夫都没有,结结巴巴的把原城玲子袭击了宇智波美琴的消息说了出来,不仅如此,如今送进医院得到宇智波美琴已经被送进手术室,听医生说,情况恐怕很危险,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奈良鹿久姑且不说,宇智波银如遭雷击,一时间说不出话。回过神来,他拨开宇智波一树匆匆往楼下走。
    “你想做什么!”
    山中亥一大惊失色,刚想要拦住闯进来的宇智波银,却被随后而来的奈良鹿久以目光按捺下来。奈良鹿久冷静的注视着宇智波银破开山中一族的结界,不急不缓的发问:“把这个结界破坏,他们就会醒来么?这个结界非常精妙,不仅对火影大人来说很危险,对他也是——我们也是因为这一点才无法采取行动,冷静一点,银,把他放开。”
    浑然无觉的昏迷着的男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即将逝去,对于突如其来的悲怆毫无所觉的平静着。银揪着他的衣服,因愤怒而颤抖的手却慢慢松开,他凝视着那张平静的脸庞、似乎那些灼热的、纯粹的光芒都彻底消失了,在这一刻,在美琴最需要这个人的一刻,他却沉溺在自己的棋局之中,毫无回应。
    “怎么了?”
    宇智波富岳停下脚步,听见那个年轻的四代目这样问道。
    脚下的震动越来越清晰。
    “这里快崩塌了。”他懊恼的说:“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走吧,最后一个地方了。”
    四代目跟了上来,赞叹了一句:“虽然是幻术,还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宇智波富岳不置可否的轻哼了一声,瞬间,原本地面上的一切再度扭曲成光束,周围的景色迷离混乱,暗淡下去。
    用查克拉来制造一个幻术空间,在宇智波瞳术之中可以说是再简单不过。但让他惊讶的是,明明有着最接近的机会,那个奇怪的四代目却只要求亲历这几个月来的经历——自从五月末离开木叶之后,他的踪迹更多的滞留在其他地方,而这一举动,同样是为了分散奈良鹿久和其他人的注意力——以便让团藏更深的陷入圈套之中,必须让其他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并且,团藏并不是原城玲子那样的愚蠢之辈,倘若稍微大意,或是惊动了其他人,老谋深算的狐狸又会缩回那阴暗之处,重新等待时机。
    团藏的耐心很好,有的是时间,不仅如此,对于他来说,现在的时机也不是最好的时机。团藏也会做出考量,为了让团藏切实的采取行动,计划之中就不能有其他人来捣乱。
    这是那个人的想法。
    然而四代目却没有发问。宇智波富岳冷冷的想,大概是看出来他和那个人之间的关系是敌非友,不希望从他这里得到错误的情报,造成两人之间更深的误解吧——然而,在这件事情上,连他也是希望那个穿越者能够成功的。
    成功的保护整个家族,保护他的妻儿。
    这一次的场景似乎是一个神社。
    波风皆人如同之前那样,随意的推开了神社的门。
    飘渺的黑色雾气从身后飘然而入,染上了周围的景色,当他回头时,那扇门已经关上了。在他前面的修长的身影静静伫立在神社的大殿里。竹帘垂荡,过了片刻,身影撩起竹帘。那是富岳,皆人心中微微一动,在这里他只是个看客,而这一幕也已经发生,只是存在于脑海中的模糊的记忆——之前那个人就已经说过了。
    他很疲惫,衣服上和发丝上都沾染了尘土,对他这种要求极高的人来说,多多少少也会有些洁癖。然而此刻他无暇顾及,眉眼之间的冰冷漠然似乎并没有因为竹帘之后的是个温婉孱弱的女人而有所改变,长长的沉默之后,带着一丝不快的开口:“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温婉的低下头:“不错,正是我,初次见面,我是这个国家的巫女,弥勒。”
    富岳慢慢转过脸来。
    他在看着我?皆人一阵惊讶,试探着开口:“你……看得见我?”
    富岳忍耐的皱了皱眉,索性走了过去。
    “我当然知道你为何而来,也知道你从何而来。”巫女弥勒静静的望着前面的人。
    而那里空无一物——皆人瞬间醒悟过来,在这里,他和富岳都是清醒的,只有巫女弥勒才是记忆里的幻象。
    他走到门边,推了推门,却打不开。
    巫女微微笑了笑:“你很喜欢这个世界么,喜欢到了根本不想回去的地步?”
    皆人不由得被巫女的话吸引了注意力。那个幻象在那里自言自语,而另一个却根本不配合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在那里笑什么?”
    “呃,她说的话很有道理啊。”皆人结巴了一下,富岳凶恶的表情好像想把这里摧毁殆尽似的,视线交汇片刻,又转身走向大殿的另一头:“我的瞳术居然会产生这种效果……总之,既然现在我的意识清醒了,等到这段记忆结束,这个术就能解除了吧。你之前还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很多啊。你去水之国那里开始,到你去找漩涡一族的遗民,还救了他们,然后是搜查黄泉的下落,还有魔像大军的地下石窟……”说着说着,皆人忍不住眼睛放光:“简直可以给老师做小说的素材了……打倒那个叫黄泉的家伙真的是超帅啊!”
    为什么听起来像羞耻play似的。富岳眼角抽动了一下,在大殿的角落里闭目养神。
    “黄泉的下落?”巫女情不自禁的微微倾身:“可以,如果这是你的要求,那我愿意答应。”
    波风皆人忍不住看过去。
    “作为交换她必须向火之国大名预言,预言宇智波一族是火之国运势的守护者。”富岳眼皮也不抬的说:“虽然你我都不相信什么预言,那些吃饱了撑的贵族可是迷信的很,尤其是鬼之国的预言。要问为什么的话,我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
    波风皆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你这样做我会很为难的……嘛嘛,反正也没有别人知道,我们都装作不知道好了。”
    “你这也算火影大人么?身为火影大人不是应该把我这种私自和村子外面的忍者接触、还不提出任何报告的人处理掉么?”富岳冷笑的抱着手臂,一脸“不管怎么样我都想找你茬”的冷酷表情。
    “是啊,”波风皆人笑了:“可我又打不过你。”
    “……”富岳无话可说了。
    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他认真起来的时候,那家伙就装作根本听不懂的样子。每次那个家伙认真起来,都是面对着敌人的时候,以至于他想发火都觉得拳头打在棉花上似的浑不着力,好似弄到最后输了的那个人、憋气的那个人,还是自己。
    他下意识的看向大殿之中。
    巫女凝视着前方并不存在的人影,低低的,仿佛怜悯般叹了口气。
    “如果说,那个可能性存在呢?从这个世界回去,一切倒回原轨的可能性,如果真的存在,你愿意回去么?”她用一种莫名飘忽的声音淡淡道:“人类的命运是难以预测的,尤其是你,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来客,你的存在会改变许多人的命运……甚至是这个世界的命运。”
    波风皆人惊讶的看着她。
    “一派胡言!”富岳低咒了一声。
    “不是的,”巫女又向前焦急的倾了倾身体,声音却奇异的柔软而温和:“你改变的命运越多,相应的,也要承受那份改变的代价。有人因你受益,必定就会有人因你而死,越是你身边的人,越是会……”
    “鬼之国,”富岳冷眼看了过去:“表面上是大名的主事,实际上来说,真正信仰的是这个女人。更具体的说起来,是这个女人的预言和力量,所以她才能安然留在这个神社里生活。五年来,她预言的次数越来越少,据我调查所知,她这一年来已经不再做任何预言了。”
    “……她的预言失效了?等等,预言这种事真的存在么?”波风皆人若有所思的望着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五年,也就是说这位巫女大人的预言失效,和这个富岳的人格出现也有关吧?
    直到现在他还相信着主人格和其他人格之间的猜测,又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等等!”巫女大人失态的站了起来,脸色惨淡,嘴唇也微微颤动起来:“你的星辰旁边……有一颗离你很近的星辰已经快要陨落了。你亲近的人很快会因你而死,就在这个夏天……你若是冥顽不灵,还要执意下去,你亲近的人就会一个个……”
    富岳的眼神从头到尾都没有变化。
    在他看来那简直是触犯于他的愚蠢。为了他的存在,巫女大人间接的失去了预知未来、断言过去的力量,因此而编造这样愚蠢的谎言来欺骗他。如果说有人要死,那也不是他身边的任何人,而是……他。
    他也没有必要向任何人解释这一点。
    以这个世界的标准来说,他已经是强大的忍者了,即便在宇智波一族的内部,瞳术也是居于峰顶。他想站在高处看到更美好的风景,把握自己的命运、把握更多人的命运,而不是被别人选择或摆布,当年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就连创造对于鼬来说更加健康的环境这一点,等到团藏和两个顾问的事情暴漏之后,宇智波的危机也会随之解决,整个家族也会走在更加平稳和正确的道路上。对于他来说这些事情不过是理所当然,不存在任何的问题,也没有什么让他觉得苦恼的挫折,和前世一样,他一次又一次的赢了。
    一次,又一次。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
    发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夜幕降临之时,一阵婴儿啼哭声打破了沉默。
    手术室外安静无比,风刮过玻璃的低吟清晰可闻。
    止水抬起头,看的却不是手术室里,而是身边的鼬,像个大人一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干涩的安慰:“鼬……没事的。”
    “我知道。”
    担忧的情绪并没有因此缓释丝毫。鼬强迫自己转过头,视线落在膝盖上,安静下来。
    母亲会没事的。
    弟弟也会没事的。
    父亲也会回来,一切都会好的。
    他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默默重复着这些,不时抬起头,脸上的担忧沉淀着,如同阴影挥之不去。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开了,抱着襁褓的护士急匆匆的从他们身边走过,鼬急切的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止水拉住了,止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别打扰他们。”
    刚刚满八个月的孩子。
    “你弟弟叫什么名字?”止水找了个话题转移注意力:“你父母告诉过你吧?”
    鼬只好坐下来。
    叫什么名字……父亲好像打算给弟弟起名叫千岁的,但母亲好像觉得佐助这个名字更好听。
    “叫佐助,”一个白袍的医生站在旁边,眼镜下反射过冷光:“宇智波佐助,是你父母商量过的。鼬……对吧,你弟弟的情况很危险,为了治疗,需要你一部分的体细胞,能跟我来一趟么?”
    “危险?”
    “嗯,不过也不是太糟糕的境况,好了,准备好了的话就跟我过来吧。”
    鼬第一次看见那个皱巴巴的、红彤彤的的孩子,是在医院的暖箱里。
    很小……而且很丑,哭起来的声音就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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