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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顽皮之爷别缠-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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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她一手拿着箭,一手按住韩虓后背的伤口,整个的任由韩虓靠在她肩头。
微微一愣,佟纪元赶紧上前,点指封住韩虓穴道,道:“姑娘,把手放开,伤口由佟某来处理吧。”
艾文担心地看看佟纪元,终于信任的放开手,道:“好,大叔,那麻烦您快点。”
“嗯。”郑重地点点头,佟纪元取出匕首迅速割开衣服,熟练地处理着伤口,但目睹韩虓伤口时,他也不禁呆了呆,原本按他的方法,韩虓后背的箭该要用匕首割开,将伤口撕大后才能把箭取出来,只是那样的话,疼也会把人疼死,所以他才不敢随意地做主,却没想到这姑娘不用刀,单用内力就将这箭吸了出来,这份功力,着实叫人心惊。
“姑娘,你还真是有本事,这样子也能把箭拔出来。”
“我只是希望韩虓能少些痛苦。”艾文配合着他将韩虓衣服剥开,使韩虓露出性感而结实的上身,方便包扎。
佟纪元佩服地瞥眼艾文,道:“如此做法,确实是既减轻了痛苦,也减少了危险性。”
“那么说韩虓不用死了是吗?”艾文目中含着希冀之光。
没有回答,佟纪元洗净伤口,撒上些药粉,再取过药童准备好的绑带,麻利地给韩虓绑好伤口后,方道:“这箭上涂有剧毒,佟某思虑了半天仍未能识别出到底是何种剧毒,所以韩少爷能不能撑过去还得看他的命了。”
“毒?”艾文心中一凛,继而有些冒火,玉女宫的这些毒辣蝎子,行事居然这么绝?还怕人死不了,要在箭上涂毒。
想起玉女宫那群该死的,艾文火气冒得好想揍人,如果有机会,她绝不会放过,因她从来就不好欺负。
回避了艾文,佟纪元吩咐药童脱下韩虓湿漉漉的衣服,再换上一条干净的里裤后,让韩虓裸着上身躺下。
从拔箭到包好伤口,韩虓都咬紧牙关忍着,一声不吭。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艾文刚刚是不是真的?为了搞清楚,所以他一直撑着屹立不倒,因他知道若是一闭眼就再也醒不来了,那他就只有带着遗憾去见阎王了。
洗净了手上的血迹,佟纪元道:“韩少爷身上伤得太重,除了外敷,还需内调,佟某想到一个很好的方子,可惜还差一味药引,这药若是找不到,恐怕最终也只是事半功倍。”
“什么药?”艾文不觉出口询问。
“珍珠粉,只是这药当今世上实在难以寻求。”佟纪元神色凝重地叹了一口气,那意思是韩虓背上的箭虽然取了出来,但要活命,还是难。
要知道做珍珠粉用的珍珠需从海中蚌壳身上取来,而蚌壳自己爬出海面的事往往可遇而不可求,所以要想得到珍珠粉当真难上加难。
“叔叔,有买的地方吗?”佟之琴默然站在旁边轻问。
“没有。”佟纪元摇头,“这药叔叔已经寻了多年,若是有,即便高价,也不惜买来。”
艾文听之要晕,这珍珠粉在她的时代还不多了去了,女孩子家通常都用来做面膜,可是到了古代,那毫不稀奇的玩意儿咋的就变得那么稀少了呢?
沉默中,众人唯有叹息。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大家也不必为我担心。”韩虓虚弱地安慰着众人,这个时候,也只有他是最能想得开的了。
“韩少爷能做如此想,着实令人佩服。”佟纪元负手窗前,沉吟一阵,亦是未想到更好的解决方法,行医多年,他向来喜欢挑战,却没想到如今也有他解决不了的难题了。
他心中有种深深的挫败感,仰头一叹,转头看看韩虓,又道:“哎,都怪佟某才疏学浅,无法帮韩少爷太多的忙。”
“大叔做的已经够多了……”伤口突然一阵疼痛,韩虓赶紧住口,面色痛苦地埋下头去。
瞥眼他二人手腕上的铁链,佟纪元奇怪道:“不知姑娘与韩少爷何以要用铁链拷起来呢?分开不是很方便吗?”这问题从二人进屋后他就已经开始纳闷,看二人这仙童玉女般的容貌,难道是怕对方跑了吗?
艾文坐在床边椅子上,无奈地瞟眼铁链,苦笑,“这实在是一言难尽呀,总之我和韩虓之所以出来,就是为了这铁链的事。听说妙手神偷蓝小千会开各种各样的锁,所以我二人就寻到这里来了,没想到却遭奸人所害。”
“蓝小千?”佟纪元神色一动,道:“此人佟某也知道,前几日佟某还和他打个照面,那小子胆大妄为地要来偷佟某祖传的秘方,上一次未得逞,想必不会罢手,不几日指不定还会再来。”
“真的吗?大叔见过蓝小千?”艾文迭不失兴奋起来,找了许多日终于有蓝小千消息了……可惜这火焰在她心中燃起不到两呼吸的时间又熄灭了下去,如果韩虓活不了的话,那这铁链解了又有何意义呢?如此想后,她神情瞬间变得萎然。
“那大叔再见到他的时候,帮忙留意留意罢。”
“好。”佟纪元似也看出了她情绪陡然转变的原因,当下心情也低落了下去,病人就在眼前,却无法将其医好,这打击对他来说不能说不大。
“艾文。”忍住要晕倒的冲动,韩虓憋住一口气,盯着艾文,道:“刚才你……”
听见呼声,艾文移目看着韩虓,嘴角一勾,会意地苦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我想这问题等你睡一觉醒来后再回答你,你可答应?”
按照常理,韩虓睡下去后能不能醒来直接关系到他是否活得下去的问题,是以,给他留一个悬念,让他抱着问题入睡,或许能令他生命力更加顽强也说不一定。
“哦,对了。”说了那话,艾文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惊道:“珍珠粉?这个……”手腕一扬,露出以前和轩少虎逃命时,无意中戴到手腕上的那串珍珠链子,又道:“大叔,这个就是珍珠,对吧?”
佟纪元看之一愣,好大的一串珍珠,这姑娘身上竟然会有,看来巧了。当下他眉头一展,道:“确是珍珠,看来踏破鞋底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摘下珍珠链,艾文递向佟纪元,“大叔,这些够吗?”
“嗯,够了,够了,看来韩少爷命不该绝。”伸手接过后,佟纪元连连点头,爱不释手的审查了一遍,他又道:“佟某这就去开药方,吩咐药童熬药,汝二人且先休息。”有珍珠作为药引,他开心的程度恐怕不低于艾文。
见他激动地退了出去,艾文转向韩虓,抑制不住地高兴道:“看到了吧,你欠我一大串珍珠呢,听轩少虎说那珍珠大概值五千两白银,也就是说你欠我五千两白银了哦!”
瞧她那财迷的样,韩虓不觉轻笑,“那要是我还不了你怎么办?”
“嗯——这样啊!”艾文侧头凝思一下,邪道:“那你就以身相许呗!”
男人也可以以身相许?什么狗屁歪理,韩虓听得连连想笑,只是他还未笑出,就因扯动伤口而痛得晕了过去,不过有艾文这句话,足够他在阎王那里反抗的了。
艾文无奈地摇头,看得出来韩虓早就撑不住了,若不是意志力够坚定,焉能撑到现在?不过这种勉强的清醒其实更伤神,因而还不如睡过去的好。
给韩虓拉好被子,艾文转头看看佟止琴,感激道:“止琴,谢谢你。”若不是佟止琴,她二人还不知在江边如何活呢!
佟止琴摇头,瞥眼艾文身上紧贴着的衣服,道:“艾文姑娘身上全是湿漉,处理好了韩少爷的伤口,你也应该换套衣服了。”好细心的姑娘,估计她早都注意到了。
经她提醒,艾文突然醒悟原来身上衣服全都裹着身子,又冰又冷,好生难受。她轻一笑,道:“止琴提醒的是,只是我好想泡个澡,把身上的寒气去一去,好冷哦!”
流目看了一眼韩虓,佟止琴欲言又止,但那眼神分明的在告诉艾文,无法摆脱韩虓,孤男寡女的,在这里洗澡怕是不妥吧?
艾文只一瞥眼,便了解了她的心思,道:“止琴不必担心,我会把韩虓眼睛蒙上……”
既然艾文都如此说了,那佟止琴也没什么好劝告的,当下,给艾文准备好一套衣服,吩咐丫鬟抬来热水后,轻然退出门去。
终于清静了,艾文脱尽衣服,一耸身翻进木桶,整个的埋进水里,这水稍稍热了些,但对她这个冷得牙齿打颤的人来说,正好。
能脱下的衣服丫鬟进来加热水时拿出去洗了,不能脱下的t恤只好仍由它担在链子上,不过,这屋内烧了五盆炭火,即便不用风吹,也能烘干。
从桶中出来,艾文擦干水珠,看了看佟止琴拿来的衣服,竟是不穿,裹着被子,盘腿坐在床边大椅子上,头一埋,深入被中开始睡觉。她并非瞧不起佟止琴的衣服,只是她自小就有些洁癖,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是以,这会才选择懒得穿,直接睡得了。
不知何时,丫鬟已经进来把屋内收拾干净,见二人睡得正香,又悄然退了出去。
二人被玉女宫折磨了一夜,这一觉睡下去,竟就不会醒了,佟家的丫鬟几次来看,都只得摇头而去。
夜半时分,一轮弯月爬了上来,清凉的落在纸窗上。这地方就是怪,即便在冬天,晚上也照常能见到月光。
微微动了动,韩虓不觉中醒了,和艾文意料的一样,他脑中装着问题,怎可能一睡不醒呢?
忽觉眼前黑暗,他伸手一摸,扯下一块布来,这是艾文预防他看见自己洗澡而蒙上的黑布,没想到澡洗好了,居然忘了摘下。
掀开被子,他慢慢撑起,移身下床,有些内急,得解决一下才行。但他人方站起,就觉脑袋晕得难受,一个不支,仰头往后倒去,却哪知这一仰的拉力,竟把艾文从睡梦中,并从被子中扯了出来。
“啊……”一声大叫,艾文整个人扑到他身上。
“啊……”韩虓也是大叫,后背的伤口被艾文击得生疼。
呆滞了几呼吸的时间,艾文倏地反应过来自己还是一丝不挂,当下,更是大惊,本能地又叫了一声,骂道:“韩虓,你丫的,你个王八蛋,你干嘛?”她一急,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甚至是连韩虓受伤的事都给忘了。
韩虓被她吼得一愣,渐渐地有些清醒,只是清醒后的他忽觉温热而柔…软的触感传遍全身,其美妙的感觉简直有如神仙般舒服,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不敢肯定真伪,是以,想到后他便伸手往艾文身上摸去,柔软,嫩滑,端是叫人爱不释手。
艾文全身一颤,瞪大眼睛瞧着他,居然敢摸她,不想活了?而韩虓则抬起脑袋,以同样惊讶的眼神瞪着艾文胸前的丰满,脑中一个劲纳闷,艾文竟然一丝不挂?艾文竟然……
这问题在他脑中转了两转后,他突然激情难耐,再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一个翻身压了过来。
老天,他是正常男人啊,这种事哪经得住诱…惑?更何况是他喜欢的艾文的诱…惑。
“韩虓,你,啊。”艾文轻呼一声,一下被压了个正着,她倒想抵抗,可是心一慌,就失去机会了,而她也不得不承认在这种事上,面对韩虓,她原来是那般的无用。
“文……”韩虓神色迷人,眼中是浓浓的情愫,看着艾文,他心中欲…望逐渐高涨,好想将她吞下去,可背上的疼却一阵接一阵的袭来,直直的钻入骨髓。
停歇盏茶时分,他方忍住疼痛,俯身吻了下来,因为太爱,所以他再也忍不住也不想忍了。
但他心中同时也在窝火,这背上其痛难忍的感觉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会吗?暂停个柱香时间,让他减少个十年寿命也行啊!
当激情与理智作纠缠的时候,激情往往会战胜理智。
“韩虓……”艾文扭动身子,歪头拒绝,不是这样的啊,她没想要勾…引韩虓,呜呜,冤死了,就这样把自己卖了,哪是她的风格啊!
眼看避无可避,她眼睛一闭,懒得管了。
岂知韩虓还未吻上,人便晕了过去,整张脸贴到她脸上来,太痛了,他根本无法撑住。
“韩虓,韩虓。”艾文喊了两声,见他没动静,终于确定韩虓晕了,她心中顿时松懈不少,迷迷糊糊地献身给韩虓,虽然她并不强烈的拒绝,但终是不妥,所以韩虓晕了,倒也好。
“占我便宜?呵!你也够大胆嘛……”艾文嘲笑几句,双手护在胸前,低手推去,触及到韩虓胸膛的瞬间,她心下不禁一颤,那性…感而结实的感觉叫人控制不住地想犯罪。
忍住心中欲…望,艾文又用力推了推,这姿势太不雅,让人看到多难为情啊,可要命的是,她还是推不动,原来韩虓的身体这么结实,男人的优点都让他占尽了。
停歇了一会,她终于一鼓作气,把韩虓推翻了去,顺手给他拉过被子,跳下床裹进椅子上的被子里。
回想起刚才与韩虓肌肤相触的那一幕,哪怕是在黑夜,她仍觉羞窘,与韩虓那么近距离的相触,虽然她不承认,但她确实心动了。
从被子中偷瞄着韩虓,她头闷得不行,这男人怎的这么有诱…惑力啊?纯粹不让人活嘛!
这注定是个失眠的夜,艾文一方面心情波澜起伏,另一方面又担心梅开二度,所以她每每入梦便会惊醒。
艾文向来不是个随便的女人,怎可能随便的和男人结合呢?说来就因这怪性,才会把她前男友戴维气个半死,以为她不解风情,最后负气地出走。
天亮时分,丫鬟把拿出去洗的衣服送来了,不过,却是没有梅雪做的那件,艾文看得纳闷不已,才一夜时间,牛仔裤怎的就干了,难道是丫鬟觉得布料、款式奇怪,所以整夜的烧着大火来烤?但不管怎样,有穿的就不错了。
合着t恤,艾文懒得管它干透没,三下五除二地套到身上,而后又蒙头大睡,昨夜失去的睡眠,她得补回来呢。
“艾文姑娘,艾文姑娘……”都来过三次了,这二人还在睡,佟止琴看的摇头,放下药碗,在艾文旁边轻喊。
“嗯?”睡梦中,艾文隐约听见呼声,朦胧的凑出头来,眯了眼佟止琴,懒懒道:“止琴,何事呀?”
“哎!你不能再睡了,这药都熬三次了,再熬药效会尽失的,你得起来想办法喂韩少爷吃啊!”敢情佟止琴刚才进来不好打扰,这会见药热了又热的,终于憋不住出声。
“哦!”艾文使劲拉开眼帘,瞟了眼那药,道:“可是韩虓他睡得正死,怎么喂呀?”
佟止琴轻一叹,道:“他哪是睡呀,他是昏迷不醒,你如果不给他喂药,恐怕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一辈子?”艾文脑袋登时轰隆,睡虫也一下子飞了开去,韩虓真会沉睡不醒吗?沉睡不醒那岂不就等于是死了?可他昨夜不是醒过了吗?难道因为伤口太疼,所以……
一念及此,她掀开被子坐了下来,凑近韩虓,喊道:“韩虓,韩虓,醒醒啊,该吃药了,别懒……”
“喊不醒,你就自己想办法吧。”佟止琴摇摇头,退了出去。
“怎么办呢?”艾文端过药碗,在韩虓嘴边比了比,要命的,闭得死紧,怎么喂?
脑子转了两转,办法倒是出来了,只是她有些迟疑,但想起韩虓是为她而伤的,于是心一横,将药含在嘴里,凑上去,亲口喂。
机械地重复着动作,费了半响时间,终于喂完。
“韩虓啊,你害我不浅,苦死我了。”艾文累得趴在床上,哭丧着脸,憋屈地诉,幸而佟止琴有先见之明,先准备了一碗清水,咕噜咕噜地漱了几口后,这才使她好受了点。
欣赏着韩虓昏迷中安详的脸,艾文心中突然一动,觉得好生奇怪,韩虓这帅得不可一世的脸上,卷翘的睫毛长得如同一把刷子,仔细看下来,居然还带了点银黑色。
此时的他双唇紧抿,眉头紧皱,流血后的苍白笼罩在上面,映衬着那透着桃花般淡粉的双唇,无端地给人一种很妖艳的感觉。
邪气,艾文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了,因韩虓现在整个的模样就给她这种感觉。
怪事,轩苑山庄不是正义的孕育基地吗?怎的也能生出这种妖艳的品种来呢?按道理不太应该呀!
哦!韩虓乃是轩苑山庄的养子,并非轩苑山庄的亲子,难怪如此。那他会是什么人的孩子呢?什么人又会生出他这样媚惑世人的品种来啊?艾文不觉中对韩虓的生世好奇起来。
看着韩虓,她连连赞叹,长成这样,这样的妖,这样的艳,这样的诱人……嗯,好看,却又好矛盾,睁开眼是冷酷无情而又有些正直的化身,闭上眼就是个狐狸精。
艾文想笑,如若韩虓不是在轩苑山庄长大,那他该会是个怎样邪气的男人呢?
意念中,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摸向韩虓的脸,低声道:“帅得如此,简直不叫人,难怪老是惹祸。”突然发觉自己举止不雅,醒悟过来后,苦笑道:“呵!我就当是摸一块猪皮得了。”
世上猪皮要是都这样好看,那猪皮就相当的值钱了。
时光荏苒,转眼三天过去。
“艾文,我现在醒了,那天的问题你该回答了吧?”
韩虓终于醒了,但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竟是要询问艾文那天说的话是真是假,这猪,八成昏迷中都对这事念念不忘。
“呃……”艾文瞥他一眼,埋首被中,不敢直视他,暗地嘀咕,韩虓怎么这么死心眼呀?都几天了还记得住。
“是假的,对吗?”见她沉默不言,韩虓的心都凉了半截。
“嘿嘿!”艾文假笑着不置可否,要知道这问题可不好回答,若说爱他,那她岂不害了他?她终究要回去的呀;若说不爱,那直接的就伤害了他。
可是到底爱还是不爱呢?其实艾文自己也不甚清楚。
“说出来好吗?”凝视着艾文,韩虓追着问,声音出奇地温柔,也出奇地有吸引力,那模样貌似艾文不亲口说出来,他这辈子就难死心了。
看着他,艾文眨巴眨巴眼睛,暗中眉眼一动,不怀好意的道:“别用你那随便的眼神看我,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韩虓听之一愣,心不由地抽痛起来,平躺下去,突然有些心灰意冷,艾文不爱他,虽然他早已猜到,但他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咳咳咳……”气急攻心,他一连串地咳嗽了起来。
“韩虓。”下了椅子,艾文带着歉意地看着他,隐有辛酸,道:“别难过,好吗?我,不值得你为我难过,也不希望你为我难过……”
“为何?”沉默半响,韩虓终于说出了两字。
“我……”艾文吱唔着,到底要不要告诉韩虓事实呢?她有些矛盾,“你把我当空气吧!”
“呵!”韩虓鼻中自嘲一笑,“我可能办不到。”
原来这就是艾文拒绝他的理由,原来拒绝并非要理由,他的心痛着,堵得好难受,以为艾文对他也有情,原来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以为艾文担心他的安危,原来都只是他的自我慰藉……艾文啊,干嘛要这样无情呢?不知道让人误会了后,再给人点明会让人更痛吗?
闭上双眼,他这会当真不想再醒了。
看着他脸上痛苦的深化,艾文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她不想成为任何人心痛的对象,可为何还是避免不了?
直直有两天时间,韩虓木然地躺着,一动不动,与其让活着来痛苦,还不如让死了来解脱。
是夜,一声乌鸦声鸣过,顿时划破了周围的寂静。
艾文了解韩虓的心思,所以韩虓难过,她也不好过,也因此夜里她总是无法入眠。
“不好了,不好了,蓝小千来了,师父……”外面突然响起家仆的惊叫。
艾文闻之一惊,蓝小千来了?他竟然来偷佟家祖传的秘方了?好大的胆子。
066 解锁
心中喜悦一阵胜过一阵后,艾文赶紧拍醒韩虓。
“虓少爷,九虎,姓韩的,醒醒啊……”机会就在眼前,她岂能错过?拖也要把韩虓拖起来。
“有事吗?”韩虓没精打采地瞥她一眼,闭目又睡,两日的沉痛,加上外伤严重,致使他越发地显得憔悴了。
“蓝小千,蓝小千来了,机会难得哦!咱找他去。”艾文说着硬把韩虓扶起来,但一个头痛的问题立即就摆在了眼前,韩虓是裸着上身的,如此出去,还不把他冻死啊!咋弄?
沉吟一瞬,她拉过被子整个的包裹住韩虓,而后自己披上那白色披风,就这样准备出去。
“这样出去,也不怕把人吓坏?”韩虓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头闷得不行,他不怕被人看,只是不保温不说,还有失风度。
“呵呵。”艾文审视一下,嫣然一笑,把被子的一角递给他拽着,道:“是有些不伦不类,不过这样岂不正好让那些美女看了倒胃口,省得她们一整天老盯着你。”
“你很怕她们盯着我吗?”韩虓歪头看看她,冷不防试探。
“啊?”艾文呆了呆,嘿嘿一笑,“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没见你现在伤成这样,全拜她们所赐吗?”
韩虓听得眉头皱起,艾文说的不错,是拜她们所赐,但这却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想时他身子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几天啊,就让他出去行动,着实的有些残忍。
“好了,咱出去吧!”扶着韩虓,艾文拉过披风裹紧自己,也不管冷不冷,先去找蓝小千把锁解了再说。
出得房门,流目一看,外面灯火辉煌,人声嘈杂,一片沸腾,似乎蓝小千的突然光临,不了盏茶时分就把竹林小居从沉睡中吵醒了过来。
“止琴,看到蓝小千了吗?他在哪?”见佟止琴在院中走廊尽头站着,艾文于是扶着韩虓过去询问。
韩虓虚弱得压根没力气走路,经她一扶,整个的都斜靠在她肩上。
艾文解锁心急,此刻可顾不得吃亏的事,貌似只要能把锁解开,她便万死不辞。
“叔叔刚才晚了一步,秘方终究还是让蓝小千偷了去,所以叔叔动用全部家丁去追,刚刚往那个方向去了。”瞥眼这二人莫名其妙的打扮和暧昧的举动,佟止琴心下奇怪不已,却是不作任何议论,说罢,玉指指向玉兔沉下的西方。
“哦,谢了。”了解了去向,艾文心急如焚,扶着韩虓,赶紧出门。
越过房屋周围的竹林,艾文刚想随波逐流,随即想蓝小千偸技那么厉害,恐怕本人也没那么笨,他会让自己的行藏暴露给众人看道后再去逃命吗?
一念及此,艾文不敢盲目地乱追了。
“为何不走?”见她驻足不前,韩虓睥睨着她,面无表情。
“切!麻烦你说话别那么冷漠行吗?”艾文嗤他一声,斜眼瞪着他,故意夸张地打个寒颤,道:“咦,真受不了你,冷成那样,也不怕冻死我?”
相较天气的寒冷,让艾文更受不了的无疑是韩虓对她的态度。
韩虓苦笑,深受失恋的打击,他怎可能有激情说话?除非他真是一块木头,否则他不可能做到被艾文拒绝后还无动于衷。
其实这种心情,艾文曾经感受的那么深刻,又岂能不知?她只是不想要韩虓意志沉沦下去,才故意装着未发生任何事一般。
可惜这却不是韩虓所理解的,感觉出她心情荡不起一点涟漪后,韩虓好生苦恼,她居然无视自己的感受,难道她对自己真的没一点感觉吗?既然如此,又为何总要给自己希望呢?该死的,态度就不能分明一点吗?
他心情波澜起伏,目光深邃地看着艾文,抿唇不言,那意思,艾文知道,又何须言明?
“呵。”瞥眼他冷酷的脸,艾文拿他没辙了,只得无奈地作罢,转过话题道:“如果你是蓝小千,你会走哪条路?”
移目瞥了眼左右两条小道,韩虓微一沉吟,道:“如果我是蓝小千,那我在知道被人发现之后,一定会来个声东击西之法把人引走。”
艾文狡黠地看看他,邪道:“你好聪明,这脑袋要是做坏事,保证无人能挡。”
“是吗?”韩虓神色异样地瞥过她那张邪魅的脸,突然憋不住道:“我要是做坏事,你绝对第一个遭殃,等我哪天想做坏事了,你就得小心了。”
“是嘛?兵来将敌,水来土掩,这向来是本姑娘的行事作风哦。”艾文神色邪乎,似乎韩虓把她吃了或是要她的命,她都不怕,感觉告诉她,韩虓压根就不会伤害她。
选准往东去的路,二人在暗夜中借着灰蒙蒙的月色相互搀扶着慢慢行去。
微风拂过,地下枯枝簌簌作响。
沿途韩虓不再说话,只是艰难地行着,偶尔扯动伤口,眉头纠结,面色痛苦,却是不作声。
约摸走过柱香时间,看着前方朦胧的一片,韩虓不禁怀疑方向错了,道:“我们是不是太高估蓝小千了?不然,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怎的一点踪迹都寻不着?”
抬头往前方望了一眼,艾文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不管了,前面好像有座山神庙,咱先过去歇歇吧!”韩虓快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了。
“好。”站直身子,韩虓减轻了些压在她身上的力,他倒想再继续舒服的靠着,只是看艾文累得通红的脸,他就心疼得狠不下心了,暗中一叹,他注定要败给艾文。
步履蹒跚地走过百十步后,神庙终于不足五尺之距。
停着歇一口气,艾文有种大功告成的感觉,移目看去,但见这庙一副破败之景,松懈的瓦片簌簌摇曳,将落未落的庙门也吱吱呀呀的作响,于这昏暗的夜中,给人一种孤零零的感觉。
刚想向前行去,庙内突然燃起柔弱的火烛之光,紧接着传来女子奸淫的笑声和肉麻的语声:“蓝儿,你就从了师娘吧?师娘可想你了呢……”
烛光的晃动下,庙内霍然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和跳上飞下的人影。
二人听之一惊,赶紧驻足,对视一眼,有人,而且还不是好人……
倏然拉过艾文,韩虓让她与自己躲在庙前的石墙处,偷偷向庙内望去,即便受伤,他的反应也绝不迟疑。
这石墙缺了一口,不过在夜中藏身,足以。
艾文看了眼庙门,又转头来瞪韩虓,他明明有力气,却为何还要将全身的力量靠到她身上来呢?害得她累得快断气,但目睹韩虓强忍痛苦的脸,她就不敢作如此想了,为了保护她,韩虓强行用力,断然要扯动伤口,此时恐正流血不止。
“韩虓……”艾文轻唤他一声,仰头望向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这表情让韩虓心下不觉一动,艾文她……不,瞬即他又忙收敛心神,移目瞟向庙内,暗中告诫自己,别老是自以为是。
“蓝儿,你别躲啊,师娘会好好疼你的,如果一次就让你死,师娘也舍不得啊……”
“师娘,您绕了我吧,师父他老人家不行了,但徒儿可以给你找很多很多男人啊……”惊恐而颤抖的语声显示出无限的害怕。
听到这无耻的对话,艾文全身一颤,肉麻得起鸡皮疙瘩,侧目看向韩虓,却没想到韩虓也正向自己瞟来。顿时,她全身不自在,别扭地躲过韩虓目光,轻道:“是偷情春娘?”
那柔媚的声音,立即让她联想到此人。
“你敢确定?”韩虓看她的眼神分明作如此询问。
艾文瞥他一眼,点头,她知道偷情春娘的确淫…荡,没想到会淫…荡到这种地步,连自己的徒儿也不放过,却不知那将要死在她石榴裙下的蓝儿是谁?
暗中正自纳闷,耳旁忽听韩虓道:“如果是偷情春娘的话,那她的徒弟该就是蓝小千了。”
艾文闻之一愣,“蓝小千?蓝小千是她的徒儿?”
是了,以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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