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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捡到我生锈的心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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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哭得惊天动地,邻居都按捺不住开了窗。
于是,乍见罪魁祸首,自小柔弱温顺的小男孩,也不免吸了怨气,一股脑全化作泪,砸向一脸无辜的薄寒。
听闻这荒谬的一切,薄寒有口难辩,尴尬不已,不敢再看小男孩哀怨的眼,他猛地钻向墙边的柜子。
将珍藏多年的玩具,接二连三捧出来,再小心翼翼放在前方小桌上。
拽出一张抽纸,他歪歪扭扭写上“对不起,这些全都送给你,别再哭了。待会儿,就让你回家。”
头也不敢抬,扔下这张纸后,薄寒僵硬着身子,冲出门去。
气呼呼地跟母亲争执过后,母亲总算派人,将捧着满怀玩具、哭得皱巴巴的小男孩送回了家。
自那以后,薄寒渐渐了解,贵族人对平民总是轻蔑冷血,甚至比不上家里饲养的小动物。
薄寒想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平民同他们模样相仿,小孩甚至活得鲜活许多,为什么不能和睦相处呢?
这一次,小探险家并再追寻答案,甚至拒绝再去往那个地方。
那几天,薄寒夜里翻来覆去,脑海都是小男孩含泪的控诉。
他忧虑又沮丧,后悔没多给小男孩几颗糖。
等薄寒稍大一些,稚气褪去,身高腿长,过往的尴尬和心疼,都被时光遗忘得所剩无几。
心性定下,大人也不再处处限制,同龄人开始模仿成年人,养起“小宠物”。
跟幼年玩伴聚在一起时,有人会带上一位畏手畏脚的平民,炫耀这是大人送来的礼物。
蹙了蹙眉,这一幕令薄寒很不舒服,可他毕竟不再有肆无忌惮,也没开口说什么。
只是渐渐同他们疏远了。
不过,为了证明平民与贵族,并非只存在不平等关系,薄寒重新燃起交平民好友的愿望。
他不再对平民退避三舍,反倒留心起来。
最终,薄寒锁定了一个目标,是他常去的酒吧里,某位服务生。
原因很简单,他这些年改变许多,唯一不变的,便是对美丽容颜的向往。
况且……那平民的模样,挺像当年小男孩,抿唇没哭时的样子。
含着一丝私心,他借着喝酒闲聊的名义,跟服务生熟识起来。
服务生看似冰冷疏离,却不抗拒他的接近,反倒对他尤其和颜悦色。
夙愿将成,薄寒欣然至极,即使同对方谈话时,并不十分投机,可平民本就生活艰难,他也不愿太过苛刻。
为了避免悲剧重演,他精心安排,设置好每天的路线,绝不让父母知道这回事。
威胁消失,一切顺遂,薄寒就快打开心结。
为了感谢对方,他毫不吝啬地利用自身条件,为服务生提供生活上的帮助。
某天,日常闲聊过后,薄寒瞥了眼时间,准备回家休息。
突然,服务生叫住了他,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了句:“今晚,我可以去你家玩吗?”
愣了一愣,薄寒刚想委婉拒绝,随即想到父母出门应酬,为了方便,他大手一挥,让下人们全休假两天。
反正不会被发现,虽说对方这请求来得莫名,薄寒却不喜欢刨根问底,干脆答应了。
将对方带到客房,弯腰理好床铺,思及方才进门瞬间,服务生眼中的光亮,薄寒暗自叹了口气。
转过脑袋,他刚想让对方好好休息,就发现那家伙眼神不太对劲。
服务生眼角捎上魅意,抬步上前,将薄寒自身后环住。
温热掌心,隔着两层衣服,在胸口处抚摸。
薄寒一脸状况外,浑身僵硬,半晌没反应过来这失控剧情。
在耳侧吹了一口气,服务生轻声问道:“您对我那么好,是想养我当宠物,对吗?现在,我答应您了。”
说着,就要用指尖挑开薄寒的外衣扣子。
猛地攥紧那不安分的手,无视对方诧异的惊呼,薄寒深吸一口气,克制着将服务生轻推开。
见鬼,见鬼,这家伙哪像当年的小孩子?
沧桑油然而生,薄寒尽量镇定,诚恳开口:“抱歉,我真的只想同你做朋友而已。普通朋友。”
从未听过这般拙劣借口,服务生瞪大了眼,温柔顷刻间消失殆尽。
他出声嘲讽:“贵族和平民?普通朋友?你疯了吧。”
薄寒点点头:“也许吧,我现在也这样认为。”
对方愤然离去,大门被砸上后,呆坐床沿的薄寒才发出哀嚎,仰倒在床。
这是他第二次,与平民交友失败,大约也是最后一次了。
薄寒不再是那个越挫越勇的小孩,现实枷锁太过清晰,而他无能为力。
贵族跟平民,待在一块儿,简直就是互相折磨,他喃喃道。
今后别说退避三舍,退避三百六十五舍都远远不够。
倾过身子,季洲捞回玻璃杯。
杯底还残留一层水,滚着喉结饮下时,才发觉已经凉了。
不过刚好,被故事强行牵扯出的回忆,翻腾许久,总算被暂且冻住。
焦文泽柔声开口时,朋友将灯关闭,室内昏暗,恰好掩盖住季洲逐渐沉下的脸。
一口水不足以润湿唇瓣,伸出舌尖舔了舔,季洲才笑着回道:“原来如此。”
“不过……虽说过程令人遗憾,可你朋友最终得出的结论,倒是十分正确。”
季洲趴在背上,即使焦文泽已放缓脚步,仍阻止不了软绵绵的小家伙,被弄得各种颠簸。
手臂落于肩头,隔着衣服依旧暖呼呼,有些不适,季洲用侧脸,在脖颈间蹭了蹭。
敏感肌肤被这般触碰,焦文泽绷紧的身子更为僵硬,只觉自己快被蒸发掉了。
像只依存的小动物,季洲间或蹭着,贪婪汲取对方的凉意。
深吸一口气,既然对方迷迷糊糊,不会轻易醒来,焦文泽干脆加快步伐。
家就在不远处,走时留的一盏灯,此刻流泻出温软光线,瞥了一眼,他略显慌乱地向前。
晚风拂于面,季洲嘟囔一声,收紧手臂。
似乎怕摔下去,他不再乱动,仅仅维持方才姿势,将鼻尖轻点在颈侧。
呼吸浅而烫,焦文泽战栗一瞬,似乎觉得有趣,季洲凑上去,嗅起来。
香水味逐渐变得浓郁而醉人,比之方才饮下的酒精,还要惹人意识迷离。
猛吸一口,季洲轻叹:“好香啊。”
虽不是第一回被这般调侃,但此刻,对方半梦半醒,略显沙哑地吐出这句,却格外令人难耐。
额角青筋凸起,焦文泽差点吓得将他扔下去,逃跑掉。
然而实际上,他却只是收紧手臂,禁锢住对方乱动的双腿。
不久前,听完故事后的季洲,不知为何,有些闷闷不乐。
虽未直接表现出来,可始终凝神关照的焦文泽,还是清晰察觉到了。
小家伙那句“结论正确”,虽是笑谈,却也令焦文泽心脏骤然下沉。
一口气卡在喉咙,启唇,半晌后合上,实在不知该从何反驳。
焦文泽也闷闷的,两人干脆各自喝起水来。
捞过水壶,倒水,将水壶推给对方,仰头喝水,两人配合得无比协调,却谁都没再说话。
半晌后,朋友们也慢半拍地察觉到,两人空气间的诡异,对视几眼,过来救场了。
嬉笑着同两人攀谈,并极有技巧地避开八卦,也没将话题往季洲敏感身份上引。
季洲回过神,也意识到自己话没说对,却又实在没精力缓和,抿着唇,任凭尴尬蔓延。
直到有人递来梯子,他方才松了口气,顺着走下来了。
聊过几句不痛不痒,众人兴起,嚷嚷着给季洲倒酒。
一旁的焦文泽原本兴趣缺缺,闻言,动了动胳膊。
捕捉到季洲一瞬的迟疑,他拦住对方,压低声音:“不想喝就别喝了,没事。”
轻压下对方手腕,季洲伸手接过,晃悠着酒精笑道:“没什么不愿意的,又不是小孩子了。”
持着杯子,朝众人推了推,其他人也被调动情绪,闹着干杯。
启唇,像方才灌水一般,季洲将杯中酒饮尽。
胳膊在半空中迟疑片刻,像对待倔强的小孩,焦文泽无计可施,收回手臂。
确定小家伙脸上无异色,焦文泽暂且放下心来,也捞过一杯,从善如流地喝着。
毕竟浸淫商场,众人酒量不错,酒精细微麻痹着神经,令焦文泽畅然不少。
没事的,没事的,他想,如果季洲不愿相信,我慢慢证明就是了。
一饮而尽后,焦文泽抚过杯壁,眯眼。
好友们多日未见,总算找着机会攀谈,纷纷将杯子磕过来。
自进门起,自己便光顾着照料季洲,倒将其他人忽视了。
捎着些许歉意,焦文泽笑着,同他们聊天打诨起来。
毕竟心中稍有别扭,身旁既没有异动,他便窝在沙发里,许久没转头。
等那张滚烫的脸,轻轻磕来时,肩头一沉,焦文泽才迟觉不对。
做了噤声动作,他轻放下杯子,小心转过脑袋,垂眼。
下巴轻蹭过对方头顶,柔软而微痒,借着昏暗灯光,只见季洲原本白皙的皮肤,被一层粉红覆盖住了。
薄唇绯红,微张,闭眼时,那股灵动劲便消失殆尽,只余一番别样的美。
小心翼翼,焦文泽将胳膊环过对方身子,搂紧,让小家伙枕得更舒服些。
“季洲?”咽了口唾沫,焦文泽轻唤道。
第16章
季洲没有回答。
捏了捏肩头,焦文泽有些担忧,于是迟疑着,用右手轻触对方侧脸。
皮肤滑腻,滚烫,好不容易找着凉快地方,季洲忙在手背蹭了几蹭。
像一只眷恋的猫,发出满足的轻哼。
焦文泽闻言,记忆瞬间被拽回漆黑的小房间,原本被封锁的画面,一页页涌入脑海。
他呼吸一窒。
半晌后他僵硬身子,突兀想到,这房间里那么多人,稍有不慎,小家伙这模样就会被看了去。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焦文泽心里隐约有些别扭。
坐立难安,他干脆转过身子,将季洲严严实实挡住了。
动作稍大,困意渐沉的对方不满地嘟囔一声,随后又寻回舒服位置,靠上。
抿唇,焦文泽小心翼翼,伸手遮掩住季洲睡颜。
屏住呼吸,静默半晌,朋友们终于按捺不住,轻声询问:“他喝醉了?”
沉浸于相互依偎带来的酥麻,焦文泽回过神时,声音有些哑:“对,我先带他回去了。”
环住对方,他将外套扯过来,小心为季洲披上。
这场睡眠原本极具安全感,突然被惊扰后,季洲眉头皱了皱,不满地晃悠起身。
脑袋在空气间点了点,随后向右一歪,又要往对方肩头倒。
乍见这一串动作,焦文泽有些哭笑不得。
抬手,阻止对方倒来的势头,他低声哄劝着。
迟疑了好几秒,季洲才乖乖抬起手臂,裹上那件本不属于自己,却十分温软的衣服。
背上小家伙,焦文泽起身,酒精原本就令人晕乎乎的,如今一腾空,季洲吓了一跳。
赶忙伸过胳膊,将身前人紧紧环住了。
好不容易回家,踢上门,焦文泽早已满头大汗。
一半是因季洲不安分的折腾,另一半则是因为……方才惹人难耐的挑逗。
越是无意之中,越是难以抗拒。
进入卧室,焦文泽背对床,小心翼翼放下对方双腿,想让小家伙乖乖躺倒。
哪料季洲丝毫不知身后床铺的柔软,一种被人遗弃的慌乱,反倒油然而生。
收紧胳膊,他死死拽住对方胸前布料,不光如此,还将双腿猛地环上,夹紧,像只恐高的树袋熊。
焦文泽肌肉紧绷,对方却仍觉不安全,将环住的腿又蹭上来些。
西装裤很薄,即便隔着两层布料,触觉依然清晰到惹人战栗。
摇摇晃晃,本就浑身乏力的焦文泽,就快坚持不住。
跌倒前,他竭力转过一个角度,两人便以诡异的攀附姿势,侧摔于大床。
身体下陷,焦文泽恍恍惚惚,只觉自己也喝醉了,黏在床上不愿动弹。
闷哼一声,季洲天旋地转,头抽疼起来,转瞬间,连束缚对方的力气都消逝了。
醉酒导致的头疼极其微妙,季洲很少饮酒,轻易地,便忆起第一回喝醉的场景。
睁开眼,画面初时清晰,又逐渐模糊,前方脊背宽大,属于那些自己无从反抗的大人。
虽说今日场景,与往日梦境截然不同,然而头部痛觉太过清晰,使季洲丧失了分辨力。
他开始坚信自己,又跌入有那人存在的噩梦了。
不由地,笑意自胸口溢出,他颤抖着身子,往前蹭了几蹭。
像是回忆起十分有趣的事,季洲笑得流出泪来。
无奈地勾起唇,闭眼,焦文泽准备缓两秒后,再将这乱糟糟的小家伙,清洗好扒进被子。
笑声骤止,季洲猛地凑至后颈,哑声叹息道:“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呢?”
焦文泽刚一睁眼,便突兀地听见这句,瞳孔一缩。
说完后,季洲便不再言语,恨意翻滚,灼热呼吸扑向前方皮肤。
喉咙一紧,焦文泽安慰自己,这不过是对方的醉言罢了。
可他本就有些心虚,总后悔自己这回太冲动,冒失地将对方往自己圈子里拽。
他早该意识到,季洲是坚持贵族与平民,有越不去的鸿沟的,可他选择性忽略了。
焦文泽心脏骤缩,甚至不敢回头。
独特香水味,捎着一股温柔的沮丧,径直钻进季洲鼻息。
奇怪的是,那些原本难以抑制的怨恨,一瞬间,竟通通平复下来。
头疼渐渐舒缓,攥紧的拳一松,季洲眼角湿润,愣愣望向前方。
他迷糊想着:原来,不是那场梦吗?
身体不胜酒力,思维完全被酒精操纵了,稍一松懈,便跳跃到别处。
舔舔唇,季洲觉得那香味实在甜,甜到着迷,甜到想要品尝一口。
此刻,不受控制的他,想起什么便做什么,半分犹豫都无,立马朝后颈咬下。
“嘶。”正沉浸在深度的自我怀疑中,焦文泽猝不及防遭受攻击,溢出一声。
等察觉到对方在做什么,身子按捺不住,轻颤起来。
用力咬过一口,季洲逐渐放松力气,用齿轻磨着,同时深嗅那醉人香味。
半晌后,他犹显不够,颤巍巍伸出舌尖,舔弄起来。
那里脆弱又敏感,焦文泽哪受过这般对待,柔软,湿热,一切感官都过分清晰。
方才的沮丧一哄而散,他双腿紧绷,弓起身,只觉某处硬得生疼。
“季……季洲……”粗喘着,焦文泽竭力出声。
听闻自己名字,季洲一顿,浅咬片刻后,不舍地松开眼前美味。
眨眨眼,他低声问道:“你,认识我吗?”
颈后湿润,禁不住挤压双腿,焦文泽深吐出一口气:“名字都叫出来了,怎么会不认识。”
“并非如此。”季洲闻言,摇了摇脑袋。
“你永远不会明白,我是怎样一个人。”他笑了笑,“因为就连我自己,都忘记了。”
没头没脑说完,也不解释,季洲再次凑上前去,用唇摩挲白皙皮肤。
这回,他总算不再张口咬下,手却不安分地绕至前方,按住对方胳膊。
唇瓣湿热,在敏感部位反复逡巡,原本想伸向那处的手臂,也被对方阻挡了。
一时之间,焦文泽欲哭无泪。
他本以为,有过一回经验后,自己对待小家伙能够游刃有余。
却没料到,欲望一次比一次汹涌。
可再疼,再胀,再难以忍受,他也不愿推开对方。
疯了吧。
焦文泽想着,颤了颤手指。
抛去那些纷乱杂念,他反手握住季洲手腕,攥紧。
对方愣了愣,五指微屈。
焦文泽刚启唇,小家伙便忽地抬高身子,暗含愤怒地凑至颈侧,磨咬了一口。
这回倒不算疼,只是麻,酥麻到连他自己想说的话,都给忘记了。
浑身发软,好不容易恢复的气力,顷刻间又被抽干。
焦文泽溢出一声粗喘,禁锢对方的手指,换为虚握。
像一只猫科动物,季洲不满猎物的挣扎,于是竭尽所能地压制对方,泄怒般舔咬着。
上半身悬空,等那位味道好闻的家伙,重新放弃了抵抗,季洲这才满意地眯起眼。
收回舌尖,他将唇单纯贴着,半晌未动作。
实在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只感受到一股熟悉感,若有若无。
大脑昏沉,间或抽疼两下,令季洲的思绪更加混乱。
他像一叶孤零零的舟,在汹涌的海上,疯狂寻找可以停靠的岛屿。
闭眼,季洲清晰感觉到,身前这家伙是无害,且温顺的。
阵阵香气,自那人身体氤氲开来,惹人沉醉。
那是一个岛屿,温暖,极具吸引力,季洲避无可避,只想攀爬上岸。
“我猜得到……你想要做什么。”在耳畔轻笑,季洲将手轻松抽出,“继续吧。”
用力埋于颈侧,他放松身子,深吸一口,将右手随轻搭在对方胸前。
过了几秒,仍觉得温暖稍显不足。
移动着腿,季洲以别扭的姿势,重新将焦文泽的大腿夹紧。
如枝蔓般,紧紧缠绕住眼前的岛屿,季洲总算满足,不再动作了。
他尽情享受着这番别样的温存。
紧闭上眼,焦文泽喘息声微弱。
身后的人改变姿势时,送来阵阵酥麻的电流,他却懒得抵抗。
无论是小家伙的亲吻,舔舐,拥抱,亦或是触摸……
打心底说,他都不愿拒绝。
不过此刻,焦文泽并不想探究缘由。
绷紧身子不动弹,他闭着眼,也能猜想出裤子包裹下,是怎样一副淫糜不堪。
那处湿黏,浸透了一圈,将小腹弄得乱七八糟,若非胀疼得难耐,焦文泽实在有些想笑。
不过是交个朋友,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模样了。
身后的人恢复乖巧,鼻息舒缓,落于皮肤,唯有手臂和双腿,仍倔强地将自己环住。
饶是焦文泽额头被逼出细汗,也不太想惊扰他。
继续吧。
思及方才听到的这句,焦文泽屏住呼吸,原本僵硬半空中的手,鬼使神差地继续进发。
等到达目的地,手指刚一触碰,立感湿滑。
不光如此,那物还狠狠一跳,随即隔着一层布料,欢呼雀跃地请求释放。
咽了口唾沫,焦文泽总算将拉链拉开了。
炙热急不可耐地弹出,他的脑子嗡嗡作响,根本控制不了行为。
手指骨节分明,小心翼翼裹住那根。
拼命抑制时,好歹能维持半分冷静,如今,欲望被开了一条缝,立马哗啦啦,铜墙铁壁全部被击垮。
极致的战栗自下身窜起,一路涌上,焦文泽微弓着身子,免不了剧烈颤动。
小家伙原本安静睡着,迷迷糊糊被惊扰。
在颈侧温存几秒后,他眨了眨眼睛。
即使没往下瞧,凭借直觉,季洲很快轻笑出声。
焦文泽一听,吓得立马松开弹跳的那物。
第17章
没料到对方反应会那般大,将下巴抵在肩头,季洲往下一瞧。
那一根的头部湿漉漉的,正不满突然消逝的快感,气呼呼地抽搐几下。
手尴尬地浮于半空中,焦文泽空白好几秒,才让它“咚”地砸回床上。
视线自肩头射来,太过炙热,径直垂落于那种地方。
焦文泽意识到这一切,只觉那里,胀得快爆炸了。
大脑混沌一团,季洲瞪向肿胀的眼神直勾勾,许久未移开。
那人阳物明显很少被使用,颜色浅淡,线条美好,只不过体型过大,有点儿骇人。
此时此刻,它的头部正稀里糊涂吐出液体,弄得柱身黏糊糊的,只好又不舒服地抖动起身子。
像被遗弃角落的小宠物,拼命翻腾,却得不到主人的恩宠。
颇有些委屈巴巴。
自从抑制不住轻笑后,身前人便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任凭阳物如何颤抖流泪,他都浑身僵直,呼吸声也微弱许多。
真能忍啊。
迷迷糊糊间,季洲感慨一句。
酒精占了上风,他歪了歪头,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总之,待季洲回神,手已善解人意地伸下去了。
一只陌生的手,将脆弱部位倏然握住,难以言喻的快感化作电流,窜往身体各处。
这感觉太过强烈,强烈到焦文泽眼眶一热,喘息声溢出。
几秒后,他死咬住下唇,这才没真狼狈到眼角湿润。
原本虚握空气的手指,此刻也捏紧了。
理智正催促着焦文泽,让他快点阻止对方,可最终,还是欲望更胜一筹。
视线下移,那不曾示人的部位,正被白皙纤长的手,细心包裹着。
这一幕过于刺激,焦文泽头皮发麻,却不舍得移开。
两人紧贴,小家伙头发柔软,蹭于侧脸,弄得焦文泽有些痒。
除却那声打碎自渎的轻笑,季洲再没开口,一心一意对付着不属于自己的阳物。
脚趾蜷缩,焦文泽浑身紧绷,感官却因此分外清晰。
即使模样精致,小家伙总归是个需要四处奔波的平民——
皮肤滑腻而柔软,指腹间却是带茧的。
用掌心摩挲过凸起的青筋,有些烫人,略微收紧时,能感觉到里侧充血的海绵体,硬得像根骨头。
季洲力度恰到好处,不会过分轻柔,也不显得莽撞。
渐渐的,阳物由最初狂乱的剧颤,化为有节奏的抽搐。
像安抚住有敌意的野兽,季洲勾起唇,圈着手掌,奖励般逗弄几回。
这才小心翼翼,顺着茎身一路揉上。
焦文泽的自渎次数,寥寥无几。
最甚的不过上回,被季洲撩拨得紧了,才在一番粗略撸动后,初初尝到甜头。
没料到,这才过了几日,便被同一个人亲自上场,百般揉捏。
下唇被咬出血腥味,焦文泽难以挣扎,被身后人带着,领略这番极致的快意。
两人无缝贴合时,焦文泽不敢乱动,方才,他不过想抽动双腿,便被对方猛地夹紧了。
“唔!”
指腹移至头部时,轻揉一擦,这才惊觉那鲜少触碰的部位,敏感得过分。
松开下唇,焦文泽肌肉绷紧,终于将身体难以形容的愉悦,以单音宣泄而出。
两人距离太近,他喘息的同时,也真切察觉到,季洲胸口正剧烈起伏。
眼眶被逼得泛红,焦文泽扫向那处——
因为充血,原本狰狞的地方,颜色更深了些,正被那人用拇指,缓慢摩挲而过。
原本耻于发声,却在第一回破戒后,再难以抑制,倒吸一口冷气,焦文泽发出呻吟。
被对方反应鼓舞,季洲眉眼一弯,原本试探性的小动作也逐渐放开。
他手上力度渐深,速度加快,间或揉向小口,感受到它欢呼雀跃吐着体液,迎接自己。
泛红的阳物之上,手指白净到刺目,无上的愉悦,逼得焦文泽心脏骤缩,差点连呼吸都忘了。
卯足了劲,季洲动作无一刻停缓,不在意原本干燥洁净的指腹,被黏液完全覆盖住。
最初沾染上的一块,还没来得及干涸,新吐出的体液,就又招惹而上。
下体的快意,在浑身各处疯狂流窜,淫糜也赫然在目,焦文泽早已分不清,究竟哪个更令他理智尽失。
此时此刻,他根本不敢移动视线,他害怕,怕瞥见身后季洲的脸——
若是乍见那张惹人心动的面庞,体内正疯狂激荡的情绪,必定会更为汹涌澎湃吧。
本以为阳物已到达极限,竟又在对方指间,肿胀一圈。
体液不断渗出,青筋凸起得骇人,抽搐的频率渐大。
噼里啪啦,焦文泽竭力维持的最后一丝理智,终于在对方絮乱的动作之间,灰飞烟灭。
不过,被这份狂乱感染的,并非焦文泽一人。
季洲呼吸渐沉,夹紧臀瓣,下巴用力抵着对方,额间溢出薄汗。
突然间,他轻埋下脸,呜咽一声,朝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原本神志不清的焦文泽,疼得一个激灵。
这才意识到,身后突兀出现了硬邦邦的物体,正隔着两层布料,贴在焦文泽后腰。
并且不时滑动两下。
自己的要害,正被对方攥在手心,任凭揉搓。
而对方的灼热,却在身后不得要领地,四处寻求慰藉。
浑身剧颤,察觉到两人正以荒谬姿势,接连深陷欲望牢笼,焦文泽的最后一根弦,终究断了。
他知道,无论方才快感多深,实际上,阳物并没被对方撸动多久。
焦文泽想要克制一点——
在对方手上泄了不说,还进展神速……
作为时刻优雅的贵族人,这种境况,未免太丢脸一些。
可他实在抑制不住。
特别是季洲一边呜咽着,一边用硬物在后腰戳来戳去后,焦文泽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就驾鹤西去了。
眼角湿润,他哑着嗓子,呻吟出来。
白灼一股一股,接连不断射出,释放出他所有隐藏的、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渴望。
最终,纷纷落于那人指腹,虎口,手背,以及自己坚持裹着的西装裤上。
室内瞬间充斥着淫糜气息,伴随阳物的频率,焦文泽不着章法地抽搐起来。
快感再令人神魂颠倒,他也没有闭眼。
视线紧盯那只不属于自己的右手,见它被体液沾染,渐渐污浊。
硬热抵在后腰,小家伙粗喘声在耳边,未歇。
使这一切的一切,演变成一场荒唐的梦。
焦文泽恍恍惚惚,久行独木桥的人,终于摔进了湍急的河。
指尖液体未干,季洲迷迷糊糊,好不容易压抑住喘息。
下体磨蹭的势头减缓,他迟疑两秒,凝神望去。
意识恍惚时,大拇指与食指的指腹,便已自然地捏在一块儿。
如今,将两指分开,淫糜的细线在其间拉长,变细,颇有些依依不舍。
皮肤黏糊糊的,配合着斑斑痕迹——
是方才血脉贲张的滋味,在各地留下的残影。
季洲咽了口唾沫,原来那声骤然释放的呻吟,并非他的错觉。
焦文泽的欲望鲜少出现,更别提汹涌到这般地步。
二十多年来,仅有的两回激荡,都与季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一次,是这位算不上熟识的平民自渎时,气氛旖旎,循循善诱。
等到这回,对方竟然仅凭一手,便游刃有余地,将焦文泽欲望完全操控。
轻轻松松,抛至高点。
若到此为止,焦文泽还能说服自己,生理因素,人之常情。
可令他惴惴不安的,便是那掌心撤回后,内心骤起的空荡荡。
他向来孤零零,一位旅人经过此处,给予拥抱,使他对温暖暗生渴望。
却在下一秒,猝不及防离去。
失落,空虚,渴求,焦文泽大脑停滞,被这些东西塞得满当当。
西装裤拉链全开,白浊斑斑,望向这一幕,焦文泽眼神闪了几闪。
连轻微洁癖都顾不得发作,他不适地动着身子——
惊觉自己,竟已开始想念。
想念那手紧贴阳物时,带来的阵阵战栗、柔软以及温度。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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