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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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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黄毛丫头,鬼灵精一个。我拍拍她肩,想想那白莺莺,不禁叹道,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小王这种倒还好,白莺莺那种,真是要提起十二万分小心去对付。
  我回到车上时,赵泯正在那儿抽烟,见我进来,把烟屁股掐了,说:“谈妥啦。”
  我说是啊。不过这初期么,还是要先手把手教一下。日后便能放手了。
  赵泯道小姑娘聪明,肯定吃不了亏。你就放心等钱入账吧。我说你小子这么好心不就是揣着自己那点小九九么。赵泯笑笑说:“生意人嘛哥。要讲利益最大化。”
  赵泯载我回去,问白莺莺那事怎么办。
  我说能怎么办。你也说了我们在她面前没半点优势。人动动指头就能给我们使绊子。赵泯说:“嗨,我之前说的时候,你不还气定神闲,笃定她不是这种人么。”
  我说:“这你也信。先给人扣高帽懂不。你看那丫头应我了没。她没应!”
  赵泯连连道失策失策。我想起他当时那色迷心窍的模样,笑道:“要不,她请我办事。我给你这个机会,帮你追她。”
  赵泯义正言辞:“我能是那种人吗?”
  哦你不是。我不再理他,过得半晌赵同志扭扭捏捏凑过来:“怎么追啊。”
  德行。瞧见没。德行!我暗自一笑,面上还装得正经:“这就要见招拆招。说出来就不灵了。你等着到时候看就行。哥总不会让你吃亏。”
  那小子嘿嘿直笑。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
  远远到了楼底下,我与赵泯打声招呼,径自上楼。我唯一一把钥匙被方皓给摸走了。这会儿只能去让他给我开门。进电梯时我还在想,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对他揣了那种心思,避之不及的时候呢,他还非得往我床边凑。别真是让赵泯说中,他对我有点儿什么吧。
  然而回自己家还得敲门这种情况,还真是少见。
  妈的老子到了家门口,居然还有些小紧张小羞涩起来。
  回自己家羞涩个屁啊。
  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手不空,拿脚踹了踹门。
  正想着怎么和里面的人打招呼。
  门就被拉开了。
  连个思考的机会都不给我。
  “方……”
  我一个音含在喉咙口。
  倒退两步瞧了瞧门牌号,没错儿。再定眼看看开门的人。唐装,斜刘海,眉眼端正,温文尔雅。是个俊小伙。可我不认识。
  那人笑了,说:“不认识我?”
  我有些懵,在脑海中把人搜了个遍,摇头。
  他说:“那就对了,我也不认识你。”
  我:“……”
  我一把挤开他。
  “方皓!方皓!”
  我确定这是我家没错。没管这门神,挤开他人就往屋里钻,嘴上喊方皓名字。就看这人从卧室钻了出来,还好衣冠整齐不像是那什么过后的模样。我把鱼缸往桌上一放,两点红绕了个圈嘴贴在玻璃壁上瞅我。
  “怎么回事儿。”我问。
  方皓道:“不是你朋友么。”
  我和那人齐声道:“不是。”
  方皓就愣了,对着那唐装年轻人说:“不是你说找黎泽么。”
  “对啊。”那人无辜道,“我说找他又没说我认识他。”
  方皓:“……”
  我痛心疾首:“方警官,你的警觉性是给赵泯吃了么。这么大个陌生人你给放进屋。你挺敢啊。万一他是古越怎么办。啊。万一他突然变出个虫。怎么办你说。”
  方皓把我拉到身后,朝那人道:“我可以控诉你擅闯民宅。”
  那人点点头:“可以。”
  说着气定神闲坐下来。
  “那请问不问自取算不算偷。”
  方皓和我对视一眼,你小子拿他什么了。我一脸无辜,我整天和谁在一起你不知道?方皓装傻说不知道。妈的床白给你睡了。我想来想去,要说我身上不问自取的东西,也就那条鱼了。我就说这鱼来路不明要有麻烦吧。这不人家找上门来了!
  但人家投石问路是真,我这自投罗网未免有点蠢。
  我说:“请问贵姓啊。”
  年轻人说:“鄙姓原,叫原野。”
  嚯,这名字可以。我客气地称呼了他一声原先生,然后道:“造谣也是要负责的。”
  原野说:“那就请黎老板放下手中的鱼再说话。”
  我没放,反而把鱼缸抱紧了些:“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叫它一声看它答应吗。”
  说完我也被自己的不要脸给震惊了。方皓用眼神夸了一下我的厚颜无耻。
  这位原先生却肯定地说:“好。”
  然后他对我伸出双手道:“宝宝,来。”
  我:“……”
  我能感觉到方同志迅速看了我一眼。天地良心我是正经人。不和人宝来宝去。要搁以前吧,我也是毫不在意,这摆明了不是在叫我。但方才刚和赵泯聊过私密问题,难免心里不多想一些。就算是明知叫条鱼,我也是不想让人误会的。
  就在我七想八想的时候鱼缸里哗啦一声,眼角余光瞟到一道黑影自缸里蹿出,溅了我一脸水,我尝了下,呸,咸的。方皓捅了我一下悄声道:“总算见过什么是飞鱼了。”
  我不甘示弱也捅了他一下:“张道长不说它要跃龙门么。”
  谁知方皓一跳。
  嗯?
  难道他怕痒。
  我又伸手戳了一下,他又一跳。冲着怒目而视的方警官,我无声笑了笑。你先招我的。
  “黎老板!”
  忽然一声又惊又怒的声音喊回了我的神。我一呆,转头望去。原先生一张俊脸铁青,他还真能唤回的小宝贝被他捧在手心。我说:“干什么。不是都被你叫回去了么。”
  说着我也是随意道:“两点红,回来。”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两点红弹了起来,嗖地一声蹿回了缸里。这种感觉像什么呢。水上那种会跳着行进的飞鱼我不知道各位见过没有。就是这么有弹性。
  两点红入水犹如龙入海。肆意昂扬。
  “宝宝!”
  原先生也是没有想到我这随便一喊就有用,眼下是十分惊怒且伤心了。
  我略有些尴尬:“这鱼固然不是我的,但看上去也不像是原先生你的了。”
  太没节操了。你太没节操了两点红!
  原野定定出了会神,连连叹道罢了罢了。是他来得晚。这鱼都开始化龙了。我一听这还得了,到时候我这小缸怎么容得下大佛。方皓突然插嘴说,你说的化龙莫非就是两点红脑门上的两片小翅膀。我说这不是水太脏生的脏东西么,然后在两人鄙视的目光中闭了嘴。
  原野闭口长久不语,忽道:“黎老板能掐会算,倒不如算算我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
  你这不是为鱼来,从来处来,到去处去么。
  但是顶着对方“和善”的目光,我还是明智地没把话说出口。略一回忆方才遇到他的时间,直接用他的名字取卦。地雷复卦,春回大地,一元始,万象更生。我瞧他模样,气质朴古,神光暗藏,周身气泽隐有金龙之势。略一思忖道:“原先生出身不凡,我区区小卦,还是不便说出口了。”
  原野哼一声。大意能瞧出来是,他这宝宝怎么就落到我这凡夫俗子手里。
  我也不计较,只微微一笑,又说:“不过原先生此行所寻之物,虽有意图失而复得。可先生身体似乎有些状况,屡治屡发,虽危无害。”
  原野面色一变。半晌道:“罢了。也是命数如此。”
  他微一哂:“你家老头算准时间,挑我闭关,偷走我的鱼。还在路上设障,害我赶不上宝宝化龙,能养出灵性的金尾红万里挑一。这鱼如今却在你手里,算是我白养了。”
  我忽然想到一事:“难道说它化龙期间在谁手里。就认谁为主么。”
  原野道:“不然我急着赶来做什么。真是便宜你。”
  我:“……”
  我与方皓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赵泯白花花的小肚皮浮现在我脑海里。这小子,看来是走了大运了。
  方皓道:“原先生如此宝贝它,可见它用途非同一般了。”
  “想套我话啊。”原野微微一笑,“我偏不告诉你。”
  方皓冷着眼,忽然嘴角一挑。我一看要坏,这小子早前就懊恼自己放松警惕,放人进门。方警官谁啊,他向来只有让别人吃亏的份,如今按捺到现在,满肚子坏水终于憋不住了。
  我连忙按住他:“方警官,饿不饿,我饿了。”
  原野忽然看他一眼:“你姓方。”
  “对啊。”我插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俩正好一对。”
  原野:“……”
  方皓一脸黑线地把我按了回去:“闭嘴,丢人。”
  你看吧,我默默被他俩赶到厨房,暗自腹诽,这还没怎么地,就嫌我丢人。还能不能好好过了。赵泯说什么方同志对我有意思,有个屁意思。


第38章 天玉觅龙(十)
  原野赖我这不走了。他不走,方警官也不走。我这本来就是单身公寓,根本容不下三个成年人,还是大男人。眼看外面天要黑了。我有些头疼:“原先生,鱼你也看到了。想要你就带走。不想要就留着。您在这算怎么回事呢。”
  原野气定神闲地坐着喝茶。那茶还是我藏在冰箱里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被他找到的。
  他说:“我花费时间与功夫去育养的鱼,就这样便宜了你。”
  我纠正:“不是我。是赵泯。你要找他算账么,我可以提供地址。”
  原野道:“你和他难道不是一丘之貉?”
  我立马撇清和赵泯的关系:“这认一是一,认二是二。怎么能叫一丘呢。我和他是两家人。连点亲戚关系也没有。真的。”
  方同志重重哼了一声。
  我一听,坏了。这眼前事难了,身后人难缠。我他妈怎么就落这么个境地。方皓我就当我是怕惹他不高兴了吧,这原野关我屁事啊,我干嘛要纵容他啊。
  我说:“这可不成。原先生看着也是文化人,这私闯民宅是什么名头,您应当知道。我这屋里,可还有个警察同志呢。您要不想进局子说话,还是挪挪尊臀,移走为妙。”
  “走啊。”原野茶杯咯噔一放,一双狭长凤目便瞧了过来,“是擅自取物罪重,还是我私闯民宅罪重。还是说。”他提高一些声音,故意让方皓听见,“警官同志包庇罪来得重。”
  方皓一菜刀剁在了砧板上。
  我按住脑门,行行好吧两位。我没见着方同志对哪一位群众这么不客气过。这气场不对大约是天生的。可能这两位八字有些不合。明怼暗讽,就没消停过。
  方警官菜也不做了,剁了一半的鱼还张着嘴躺在砧板上,长腿一迈就走了出来,一只手解围裙,一只手拉着我就往门外走。
  我说你干什么去!
  方皓客气地说:“原先生远道而来,既然不愿意住宾馆,就只能在寒舍屈就了。只是小庙容不下大佛。这一床就让给原先生,好翻滚地自在些。我们另寻他处。”
  原野倒笑了,伸手一指,请便。
  然后我就眼睁睁看着方皓把我给拉走,原野鸠占雀巢,像个主人家一样关了门。
  我:“……”
  方皓松开我的手,说:“车呢。”
  晚风有些凉,西边太阳已经沉完,剩了些红霞,天上零散挂着几颗星。我看外头都是裹着外套晚归的人,再瞅瞅我俩衣衫单薄被风吹成了鼓风机。顿时有些气笑:“那可是我的屋子。怎么也不该我走吧。”
  方皓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我走?”
  我改口:“当然是他走。”
  方皓道:“他不走。”
  我说:“我正在让他走。”
  方皓说:“你让他走他也不走。”
  我提高了声音道:“那我就努力让他走。”
  方皓声音比我还要大:“你都把人鱼拿了就你这性格肯定还有愧于人你能让他走?”
  ……
  这话一出,我立马就没声儿了。周围下班的人纷纷朝我俩看来。我看了下两个大男人站在路中央争的面红耳赤确实很不好看。拉方警官往边上站了点。我想想,放软了语气:“怎么了嘛。方同志你不一向是宽容大方的嘛。怎么就今天使性子了。”
  方皓头也不抬:“我不想和他睡。”
  我奇道:“我没让你和他睡。”
  方警官觑眼看我。
  我咳了一声:“顶多打地铺。”
  他一声重哼,满脸写着就知道我这副德行。“去开车。”
  我说去哪儿啊,去开房啊。他说开你个头,睡他家去,难道真在这吹半晚的风。
  结果就莫名其妙的去方皓家了。
  路上我给赵泯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有人来我家讨说法了。赵泯说用不用他带人来。我说我身边还带了个执法人员呢。赵泯说你那执法人员不是正在休公假么。我想了想原野说的鱼的事,道,你还是担心下自己吧。赵泯说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心想,嘿,可担心的多了去了。又是桃花账,又是菊花账。赵泯说那哥你在哪儿,我说我去方警官家避避风头。
  赵泯就沉默了,我反应过来,说:“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可人根本不听我的,只说:“哥你保重。”末了斟酌道,“风还是,小点好。”
  完了就挂了。
  嘿把我气的。
  可这事儿还没完。副驾上有人盯着我打电话呢,似笑非笑道:“郡主说什么了。”
  我一口咬死:“什么也没说。”
  方皓却说:“我都听见了。他让你保重,让你风打小一些。”
  我把着方向,等着个红灯,说:“他就爱跑火车。”
  “没啊。我还想这风大点呢。”
  话这当口,红灯变绿。我一激动,一脚油门就狠了下去,连忙踩住刹车。方警官皱眉道:“怎么开车的,小心点。信不信我直接开你两张罚单送你回驾校。”
  驾校不驾校我就不管了。我满心记挂着方警官那话呢。他老是捉摸不定地撩我。先前我就当没听到不在意,可这白天刚分析完自己的心上人,我老说自己不在乎不在乎,其实还是挺在意的,要不他担心我我干嘛要高兴。他这回再打趣我,我可忍不了了。
  我说:“你什么意思。”
  方皓道:“你说什么意思。”
  “我哪儿知道你什么意思。”
  方皓系着安全带,侧过身看我:“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快被绕疯了:“他妈的你知道我说的哪个意思?我什么意思你不懂?”
  “我怎么知道你那个意思是不是我想的意思。”
  我低吼道:“我的意思就是老子他娘的想和你好。”
  ……
  外头喇叭滴滴嗒嗒响,车里寂静无声。
  我话出口心里就后悔了,就这么绕来绕去被套出了话来。我还是不够淡定。完了,这回方皓家也不用去了。我还是想想哪儿就近放他下来,自己去找个旅馆吧。不然找赵泯将就一夜也成。估计这兄弟是没得做了。他上个月工资还没发我,虽然就小几千,毕竟也是钱……
  我胡思乱想着,眼里只有前面车的尾灯。压根不敢看他。余光大约是能看到他在望我的。
  就听方警官一声轻笑说:“巧了,我也是这意思。”
  前面正是个大酒店,今天大概刚开始,张灯结彩,放起了烟火。我脚下一激动,车就呼拉拉开了过去,正好瞧见天上炸开朵烟花。就像我心里一样。
  我沉默了一下,终于抽空瞟他一眼:“咳,你……”
  方警官毫不含糊,和他坑人时一样的利落。
  “对。就你那意思。我想和你好。我以为我请你去住我家你该知道了。”
  这飘乎乎的心白天还没个定数,我和赵泯说方皓对我肯定不可能,晚上现实就打了我一个漂亮的巴掌,又响又亮又红。可是我喜欢。我恨不得两脸蛋各打一巴掌。
  今晚谁要让我请吃饭,我肯定是请的。望悦楼都请。
  我忍不住咧开嘴。方皓凉凉道:“下巴要掉了。”
  没事,掉了接。
  我耳根虽然热,架不住心情好,趁车等在路口,一只手就去摸手机,被方警官按住了:“你干什么?”
  我也知道开车打电话不对。我说:“我和兄弟通报一声。”
  方警官眼光沉沉浮浮,带着笑意,说你要说什么。
  我说当然是得瑟一下老子有对象了,要请他吃饭。
  “吃饭?”方皓重复了一遍,沉吟一会道,“你不觉得,我们有别的事要做?”
  啊?
  我惊地瞟他一眼。他冲我眨眨眼。我倒吸口气。
  方同志许久不开车,这车速还是一如既往的稳。但老子他妈的……喜欢!
  心中生风脚下生力。
  我恨不能立马就飙回小区。这风是有点大,需要避避,需要去床上避避。
  怎么说。我也是压根儿就没想到这突飞猛进的发展。但是一时情热,男人嘛。心急火燎地泊好车,心急火燎地上了楼,心急火燎地就压上了门板。这先后次序我倒无所谓,老子活这么多年,毕竟就和姑娘拉过小手啵过嘴,理论知识拿九十分,实战经验只及格。方警官既然热情似火,这头一回我也就由他了。
  学习经验,日后再战。不迟,不迟。
  事后我与他窝在一处,想摸烟,然而没这习惯,就没带。身边这位,更是烟酒不沾的。
  我瞅着这清雅的卧房,光洁无物的天花板,吊灯上的穗子朝我招手。怎么看也不像是呆了好几年的小公寓的模样。我就琢磨着,怎么就上了床了呢。
  方皓哧笑:“都睡完了,你琢磨这个。”
  我说:“那可不。光睡那叫□□。咱这叫两情相悦。哎我说,你什么时候惦记上的,看不出来啊。啊?这一表人才道貌岸然的。”
  方皓不屑道:“说得你没惦记一样。”
  我摸着鼻子:“我是光看着没动筷好不。”
  方皓转了个身,留了个光洁的背给我。“等你拿筷子黄花菜都馊了。”
  这人嘛,才互通心意,总归是要犯贱的。我就推推他:“你怎么就今天吃了枪药一样的,冲我意思来意思去,把老子套路出来了。”
  方皓大约有些迷糊,含含糊糊说了几句话,我费力把耳朵凑上去才听清。大约就是又是白小姐,又是小郡主,还他妈来个原野,我还平野呢。桃花一朵接一朵开不完之类。
  我就咧开了嘴。
  原来这是醋意上头。这一醋,理智就被风吹跑了。但这桃花旺我是真冤枉。不过谁在乎呢,往后我也就这一朵花会结果了。还得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免得这铁树伤心跑了。


第39章 天玉觅龙(十一)
  万万没想到,磨来磨去大半年,来了个原野,这事儿就一并办妥了。份外神速。第二天我看这天也格外蓝,云也格外白,心情也特别好。方皓在厨房煎鸡蛋,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和他啵了下嘴,十分亲昵。
  方皓低低笑:“哟,今天敢上手了。”
  我把人前前后后摸个遍,老脸不怕臊:“这不盖上章了么。”
  吃完早饭我说我得回家去。谁知道那位远道而来的原先生想干什么。方皓当然是和我一块儿走的。他还剩下一周的假,要好好用起来。我说:“就当是你婚假了。”
  被他白了一眼。
  同一条路,两种心情。我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的。所以等回了公寓,见到原野,也十分愉快地打招呼:“早上好,鄙舍小,睡的好吗?”
  说着朝他背后的赵泯也点了下头:“嗨,泯泯。”
  丝毫不奇怪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
  赵泯愣愣站着,没忍住退了两步。搓了下自己的胳膊,自言自语道:“是不是降温了。”
  我笑得十分灿烂,把新晋升的对象让进了屋,殷勤的请人坐了。
  原野还是昨日装扮,只是头发没梳上去,散落下来,倒显年轻,亲近。他轻笑一声道:“哪是降温了。我看是春风吹过了头,得风邪了。”
  赵泯忍不住问:“什么意思。”
  原野没理他,只是眼神在我和方皓身上转了两圈,说:“气息交融,满面桃花。两位好速度。一晚上就办成事了。这一尾金红,便当是贺礼。我也不与你计较了。”
  赵泯回过神来,在我和方皓之间看了半天,搁那好久没说话,我怕他打击太大,还想抽空与他解释解释。却见他脸色变了又变,只吐了两个字来:“佩服。”
  ……不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
  方皓道:“既然一尾金红当了贺礼。想来是不与我们计较了。原先生何时起程回去呢。”
  原野道:“我难得出来一趟。”
  说罢他看看我:“再说我与黎老板,还是有许多话要说的。”
  我说没有,一点儿也没有。我们素不相识,无旧可叙。
  原野便微微一笑,点了点桌面。
  “可是若没有我提点,天玉觅龙经,黎老板看得懂么。”
  我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这书我藏得好好的,他是从哪里知道的。
  “黎老板不要奇怪。”
  原野徐徐道来:“当年五家争夺天玉觅龙经,闹得四海皆知,动静不小。如今六本天玉,三册在你手中,一册在白家,还有一册被黎天启带走了。他一定交待你好好学习上头的东西。可是内容繁琐,你看不懂,对不对。”
  此刻别说是我,赵泯也只能是悄悄蹭到方皓身边,一只手去拿扫把,警戒起来。
  怪不得他。他一提到这本书就全身紧张,可能是在古越那被刺激大了。
  我说:“两点红非寻常俗物,想来原先生亦非凡夫俗子,来历非凡。如今你说这些,是想与我交换什么条件么?要论起能力,恐怕在场各位,都不及先生一根手指的。”
  我这话并非奉承。
  原野容貌出众,气运润泽,既没有古越身上的邪气,也没有张子青身上的道气。而冰雪气泽,隐隐有凛冽之意。可观他眉眼,硬算的话,应当与张道长是一路的。
  我只会算卦,方皓是警察,赵泯就是个拉皮条的。
  在场三位普通人,在大能人手中,自然是讨不着便宜的。
  既然无便宜可讨,我反而干脆坦诚一些。说不得还能占些机遇。
  这位原先生就说:“这样,你认我为师吧。”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话。看原野这脸说不得比我还要小上一些,我认他为师?不可思议之下,我连应也没应一声。原野眼力是好的,他看我一眼大约知道我在想什么,说:“你别觉得我占你便宜。要论岁数,你们三个加起来也没我大。辈份上叫我一声祖爷爷都成,何况是一声师父。还是你占了便宜。”
  “……”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我也不必去猜测他话中真假,只摆摆手:“原先生,你是高人我知道。要说是祖爷爷我也承认。只是这拜师一说就不必了。我没什么大志向,也就是想抱着媳妇睡大觉,是承不了你厚爱的。这里家徒四壁,一穷二白,看什么都不像是你会稀奇的模样。原先生到底想干什么,直说了就是。这鱼我也说还了,你不是不要么。”
  我突而想到赵泯,把他从我背后揪出来往前一推:“大不了赔个人给你。”
  躲在后头看戏看正热闹的赵泯猝不及妨到了前面。冲我怒目相视。我装瞎。
  方皓也沉声说:“大家都想多个朋友,不想树个敌人。原先生还是明人别说暗话了吧。”
  楼下大马路上车流不息,青天白日各忙各的十分热闹。楼上的孩子不用上课,正在家里弹钢琴。这隔音效果不好,琴声就叮叮咚咚淌进了屋。这屋里暂时无人说话了。
  原野一直慢条斯理地拿茶盖撇沫。赵泯想动被我按住了肩头。
  请神容易送神难。我知道急不得的。
  须臾原野停下动作,放茶杯放好,抬眼说:“一尾金化龙需历三坎。我虽然不知道这头一道坎它怎么过的。但是剩下两次,若是没人相护。它要度过这个气运,怕也不容易。我虽然与它无缘,好歹也是养它许久的,不能轻易看你们糟践了它。在它化龙成功前,我要留在这里。黎老板,你觉得呢?”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
  我利落地将鱼缸交到赵泯手中,将赵泯交到原野手中:“鱼是他的了。他是你的了。”
  赵泯:“……”
  原野:“……”
  方皓轻咳了一声。
  我说:“你们别这样看着我。两点红化龙不是在我手中,是在赵泯手中的。我这太小。赵泯家大。原先生可以暂时住在他家。”反正他又不止一个窝。
  赵泯当然是要反抗的,我一把揪过他在他耳边轻声道,谁让你在两点红化龙的时候在它身边伺候的,现在它认你为主,它原先的主人当然要讨个说法,没太刁难咱们已经是运气了。赵泯怒道,这不还是你惹出来的,要不是你说要回家这鱼能在我那吗?我说笨,你就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我就把两点红的好处说了一通,怎么吹怎么来。当初两点红气运遏制住了古越的魄虫赵泯也是亲历的,他倒不曾怀疑。
  见他迟疑,我又推一把手道:“何况你不是一直要与我看房。现下有这位明摆着的高人在你身边,你还不好好拉拉关系讨讨人情,学点本事。人拉你的那一把,都够你吃一辈子了。”
  赵泯是什么人,生意人。生意人讲究利益最大化。在利益诱惑面前,他什么都能忍。何况原野年轻客气品貌俱佳,还是个大佬。根本没什么毛病让人挑的。
  赵泯此刻心中已经打了一遍小算盘,却又狐疑:“那你怎么不把握机会。”
  我说你笨啊。
  “我现下是有家室的人。能和别的男人授受不清么。”
  方同志对原野的不爽写在脸上,我再把原野留下来绑在身边,我这刚摘的小桃花还要不要了。一夜的保质期还没过就得被风吹散了。
  赵泯反应过来:“那我这算是帮兄弟一把。”
  我一愣,想想:“是。”
  他立马就小人得志了:“那哥你欠我一人情。”
  我忍了忍,认了:“对。”
  直到赵泯和原野离开,方皓都没弄明白,赵泯是怎么从垂头丧气变成奸笑连连的。他狐疑地看着我:“你和他说了什么条件。”
  我说哪有什么条件。这小子心向来就这么大。要不我也不会就这么把他给原野带着了。
  方皓道你倒是放心。
  我说:“原野气泽纯正,不是歹人。赵泯向来爱惹些事上身。有原先生提点一二,我这个做兄弟的也能放心一些。且他这样的人要留下,不论出于什么目的,必然是有离不开的理由。我何不成全他。卖他一个人情,日后也好做事。”
  正因为我算出这一层,才这么放心大胆地做了决定。赵泯是我兄弟,我当然不会害他。
  再说了,我与赵泯说好,他若是从原野那套来些好东西,自然是要分享给兄弟我的。
  方警官意味深长:“你打的好算盘。”
  我低头一笑。
  何止。
  这还一举解决了两个随身隐患。我可还记着昨夜被窝里方大警官是如何说我左一个小郡主右一个大原野,前面还虎视眈眈一个白小姐。如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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