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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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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絮絮叨叨的说道:“这都快过年了,公子莫要叹气,多笑一笑,一年的霉运也少了许多。”
  宋白道:“我可是心情好的很,你就不准我偶尔难过下吗?”
  成进听了他的话,有些不解:“那公子可否告诉我,是为何不高兴,今早上看雪的时候还高兴的很。”
  宋白不说话,成进便在心中猜了下,抿抿嘴,小心翼翼的说道:“难道是三公子刚才来,惹得公子你不高兴了?”
  宋白又不说话,成进看到了,觉得八九不离十,于是安慰道:“嗯······怎么说三公子还是公子你的弟弟,公子你是兄长,还是要多担待点,莫要怄气了。而且三公子还给你送了野物,也算是有心,公子你便别气了。”
  宋白被他逗笑了,眉眼舒展了开来,用手指弹了弹他的脑门:“我在你心中难道就这么的小气?”
  他也没告诉成进,墨瞿哪里是有心,分明就是自己沾了墨老爷的光,墨瞿这才送上来。
  成进不好意,耳根子红了红,道:“那公子是为何?”
  宋白将书本撂在桌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门口,负手站在屋檐下面,静静的看着外面被雪覆盖的花草树木,轻轻的说了一句:“我怕这雪会化掉。”
  “啊?”成进有点懵,这句话没头没脑的。
  难道公子开始触景生情起来了,居然担心雪会化掉,宋白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带了点笑,眼睛眯着看着他。
  成进局促的捏捏衣角,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好嘟囔一句:“那公子你今早在院子中踩雪,不心疼一下吗?”
  宋白的嘴角一僵,不知为何,他被成进问的有点尴尬,自己只是随口说出的一句话,想忽悠下这个小子,又觉得这话要符合他的气质,便学着以前看过的那些话剧本子上的忧伤公子来了一句,没想到居然被当真了!
  他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下:“那什么,好像有些冷哈,你去把我刚才丢在榻上的大氅拿出来。”
  “好嘞。”成进听到宋白这么一说,急匆匆的向内室跑去,把刚才的事情忘了个干净。
  宋白叹道,果真还是个孩子啊!
  的确是有些冷,他缩了缩脖子,成进动作很快,把大氅抱了出来,给宋白系上,边系边说:“这大氅是今年夫人新给公子做的呢,你看这领上的毛,多漂亮,多舒服穿上是不是暖和些了?”
  宋白摸了摸这领子,他刚才还未仔细去看,的确很漂亮,雪白的毛领,而且十分的暖和,这不站在外面,一批上,脖子立马就暖和了,身上的寒气也驱逐了不少。
  外面又开始飘起了小雪花,一小片一小片的,很是好看,余氏顶着雪,从院子门口进来了,背后跟了几个丫鬟婆子。
  宋白上前去扶住她,笑着问:“娘怎么来了?”
  余氏站在屋檐下,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将宋白扶着她的手抓在手中,抚着他的手,眼中的一片笑意,遮也遮不住。
  宋白有些疑惑,瞧着余氏这开心的样子,难道是遇上了什么喜事?他问道:“是何事让娘这么开心?”
  “可是有好事!”余氏笑着说。
  “嗯?”
  后面的丫鬟婆子脸上也带着笑,宋白挑眉,难道是三姨娘失宠了,不然为何她笑的如此开心。
  余氏看着他,又皱了下眉,她的语气中带了点责备:“头发怎么也不挽起来,就那么松松垮垮的束在身后,像什么样子!”
  宋白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虽然松散,但是胜过整齐,况且他在屋中一直这样,今日余氏怎么还责备起他来了?
  说着她便拉着宋白进屋,把他按在椅子上,余氏冲着后面的一个小丫鬟说道:“你快去,帮少爷把头发挽起来,快些。”
  宋白一脸迷茫,刚想说不,那个小丫鬟便从他屋内找了根玉簪,拿了把梳子,过来帮他挽发。
  余氏在旁边看了眼宋白,对那丫头说:“全部挽起来吧,精神些。”
  那丫鬟点点头,帮他把发带松开,长长的头发便披散了开来,搭在他的身后。
  余氏赞叹道:“果然是我的儿子,如何都好看。”
  宋白皱眉:“娘今日是怎么了?”
  余氏笑的开心:“待会儿你随我去大厅,有天大的好事等着你呢。”
  余氏说的神秘,宋白将信将疑,那个丫鬟替他挽好了头发,余氏便拉着宋白出了院子。他不知道余氏的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只好跟着她走,一众人穿过回廊,在其间,宋白还带着闲情雅致,赏了赏院中的雪景。
  他刚刚踏入厅堂,便听见有人交谈的声音,有个声音是墨老爷的,还有个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年轻,是个少女的声音,说话细细的,他听不清楚二人在交谈些什么。
  待他走进去了,他才看到,墨老爷坐在主位上面,下面坐着的,是一个穿着粉衣袄子的小姐,旁边还站着个穿着黄衣的小丫鬟,那个小姐背对着他,他看不到脸,只看见她脑后面的发饰,很是好看。
  余氏走的比宋白快,三两步就走了上去,那个小姐听到了声响,转过身来,明眸皓齿,笑的露了几颗牙齿,看见是余氏,站了起来,将手放在腰侧行了个礼,叫了声:“姑母。”
  宋白这才看清楚了这个少女,鹅蛋脸型,皮肤白皙,柳叶眉,一双眼睛十分的大,扑闪扑闪的,睫毛长长,鼻梁又小又挺,樱桃小嘴,笑起来露出几颗雪白的牙齿,十分的好看挽了个少女发髻,还有一缕头发垂在胸前,整个人看起来小家碧玉,却又别有一番风味。
  余氏上前,握住那个少女的手:“絮絮快坐下,你瞧,我把谁带来了?”
  那个少女跳过余氏的肩膀,看向她的后面,待她看到宋白,二人四目相接,那个少女的脸颊瞬时就红了起来,做出一番小女子姿态,还娇羞的垂下了眼睛,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宋白的嘴角抽了抽,有些尴尬,他大概是知道了,余氏说的天大的好事是什么了,他也知道了,为何余氏叫他把头发给挽起来。
  余氏越看这少女越喜欢,眼中的笑意越浓:“你这孩子就是脸皮薄,莫要害羞了,你和小花,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呢。”
  那个少女听了,低头一笑:“姑母说笑了,那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表哥哪里还记得。”
  余氏笑的慈祥:“记得记得,当然记得。”
  她转头,对宋白说:“这是你表妹,黄絮絮,你可还记得。”
  宋白冲她点点头,认真的回答余氏:“时间太久远了,我还真的有些记不得了。”
  宋白的话一出,余氏的笑容僵了下,氛围顿时有些怪异了起来,她瞪了下宋白,那个小姐娇羞的表情还未收住,明显看出来带了丝窘迫,墨老爷坐在前面,面色也有些不好看。
  成进站在厅口,宋白的话只字不落的窜入了他的耳朵,他一个笑没憋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小小的,幸好黄絮絮未听到,不然这个小姐更窘迫了,怕是当场就会哭出来吧!自家少爷也是,也不知道顺从下二人,可让这位絮絮小姐尴尬了。
  余氏将宋白叫到大厅中见这个小姐,定是想将这个小姐塞给宋白,况且只来了他一人,墨瞿并未来,想来也是墨老爷授的意,自家公子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宋白怕是逃不掉了,成进想着又想笑,自家公子才不会这么逆来顺受,他也很好奇,公子会如何做,一定很有趣。
  宋白又说:“不过表妹如此贤淑温婉,墨桦倒是有些映像。”
  这才缓解了尴尬,余氏和黄絮絮坐下了,宋白也坐在余氏的旁边。
  墨老爷坐在主位上面,一双眼睛笑的眯了起来,微微发福的身子一抖一抖的,他说:“絮絮好不容易来一次,年后也要多住些时日。”
  那黄絮絮的点头:“这个年还是叨扰姑父姑母了。”
  听她这么说,宋白才知道,原来这个他没见过的表小姐,今年会和他们一起过年,不过她还真是个讨喜的模样,说话细声细气,又礼貌,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得余氏和墨老爷的喜爱。
  墨老爷又说:“你父亲将你托付给我们,我们也应当好好照顾你,你来了,便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便好。”
  余氏应和道:“对啊对啊!正好小花也有空,你若是想出去游玩,可以让小花带你去。”
  宋白听了后,眉毛皱了起来,第一次看到余氏和墨老爷夫唱妇随,却是这样的事情,让他带着这个小丫头,他可没有这样的心思。
  黄絮絮听了倒是很开心,一副面若桃花的样子,低头含笑道:“那便打扰表哥了。”
  如此好看的女子,塞给他,真是可惜了,他实在是不想辜负人家,他将自己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用手叩击着桌子,道:“娘,儿子最近功课繁忙,实在是抽不出时间,三弟才思敏捷,功课也弄的一清二楚,平常闲暇时间也多,今个儿才出去狩猎了,若是她带着表妹,表妹定是好玩一些。”
  如此推脱,直截了当,黄絮絮听了脸色瞬间就苍白了,被一个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扫了面子,无论放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
  余氏又瞪了宋白一眼,看见黄絮絮白了脸,连忙安慰道:“你别听他胡说,他哪里忙了。”
  黄絮絮低头,眼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沁出了眼泪,包在眼中,好不可怜。
  墨老爷也有点不高兴,脸色沉着,用手拍了下桌子:“你表妹难得来一次,让你照顾下她,就如此推脱,以后如何能担当的起大事!”
  宋白心中嘀咕着,反正以后墨家的大小事情也轮不到他来做主,应当全都是交给墨瞿了,哪里还轮得到墨桦。
  宋白有些无奈,只好答应道:“孩儿知道了,一定会照顾好表小姐。”
  他的面色这才缓和了,余氏本来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她是很喜欢黄絮絮的,也不愿意将这桩她认为的好姻缘交给墨瞿。
  宋白又说:“若是无事,那孩儿就先告退了。”
  墨老爷点点头,放过了他,余氏越看黄絮絮越喜欢,拉着她的手也站了起来,说道:“我瞧见这絮絮,就像是见到了自己的亲女儿一般,既然老爷和絮絮说了这么久的话,我可否将絮絮带到我院中,说些贴己的话。”
  墨老爷点头:“也好。”
  余氏点点点头,笑骂道:“我那个儿子不省心,还好你来了。”
  宋白听到了很是无语,虽说余氏与宋白住在一处,但二人的房间还是隔了个园子,他碍着黄絮絮在,并没有等那二人,带着成进就出来了,走的很快。
  成进在后面憋着笑,自家公子这次算是摊上事了。
  宋白忽然又停住了,成进没刹住,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背上,鼻梁撞的十分的疼,一时间龇牙咧嘴,揉着鼻子:“公子你停下来做什么,撞的我好疼啊!”
  “你觉得表小姐怎么样?”
  成进摸着鼻子想了想:“温雅娴熟,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宋白又说:“你觉得三公子可会喜欢她?”
  “啊?”成进一愣,他挠挠后脑勺,笑道,“我哪里知道······”
  宋白摸摸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又开始走,他又说了一句话,成进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依稀听到宋白说的好像是“应该会喜欢吧······”。
  他摇摇头,想起来又想笑,没想到自己公子也会有今天。
  二人回到了房中,宋白晚饭也没有去找余氏,余氏有黄絮絮陪着,两人应当是很投机,余氏也未叫李嬷嬷来唤宋白。
  今下午的事情,宋白想起来还是脑门发涨,怎么又遇上这茬事了,想起来都让人头疼,不过奇怪的是,他并未有见过黄絮絮,但听着她的名字,却十分的耳熟。
  成进替宋白端来一碗羹汤,给他放在了桌上,调笑道:“公子是看书看得头疼,还是因为表小姐的事情。”
  宋白端起那碗莲子粥,喝了一小口,含糊不清的说:“我头才不疼呢。”
  “小花。”
  他把脸埋在碗里,便听见了余氏的声音,宋白喝完最后一口羹汤,将碗放在了桌子上面,抬眼,看见余氏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李嬷嬷,黄絮絮并没有来,他心中松了口气。
  余氏笑道:“瞧把你吓的。”
  她坐在宋白的跟前,挑眉:“呀!小花,你果真在看书。”
  宋白道:“儿子怎么会骗你呢?”
  余氏笑笑,想起今下午的事,她问道:“你可中意絮絮?”
  余氏听了捂嘴直笑,宋白心中有些无奈,余氏要说些什么,他心中大概有个定数了,他摇摇头:“娘,我一心想考取功名,并未想这么多。”
  她说:“你翻年就十七岁了。”
  宋白点头,知道她想说什么。
  余氏看着李嬷嬷,笑着说道:“嬷嬷你说,李老爷家的公子这个岁数是不是已经结亲了?”
  嬷嬷应和道:“可不是!没过多久还抬了个偏房进来,加冠的时候,李老爷连孙子都抱上了。”
  余氏说的那个李老爷的公子,宋白是知道的,他这般年纪的少年,结亲是很正常的,在书院中,有些同窗也是有家室的,但他,从未想过那么多,也没想过余氏居然会与他在此般年纪商量他的婚事,况且墨桦那世三房落没,那年所有的坏事都撞在一起了,余氏也没有心思替他考虑这个,他也忘了,墨桦是个男人,虽然不是长子,但也是要传宗接代的。
  余氏赞叹道:“絮絮这个孩子很是不错呢,又温柔又漂亮,年岁和你也很是相符呢。”
  宋白摇头:“我的心思娘应该知道的。”
  余氏听了后,笑意渐渐的敛了下来,她叹口气:“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娘知道你想考取功名,你把这婚事结了,再去,不也一样吗?”
  宋白摇摇头:“我这一去可能就是一两年,明年开春便要走,婚事刚结完夫君便走了,这不是委屈了表妹,是不是太急了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完了······文档出问题了,我现在好绝望,写了那么多没有了······先发这些······我要哭晕在厕所了

  ☆、无心莫要搅春水

  余氏又说:“其他的举子不也有如此情况,女子嫁过来了,便与夫君为大,她是个好孩子,应当也能谅解。”
  “娘真的如此喜欢她?”
  余氏点头:“真的是喜欢到心肝儿里面去了。”
  宋白笑道:“才见面多久变这样。”
  余氏也笑着说:“怕不是前世我与她便是母女,这应当就是缘分吧。”
  宋白又正色道:“可是终归来说,我还是不喜欢她,娘若是喜欢她,便也不忍心孩儿耽误了别人。”
  余氏敲了下他的脑门:“你懂什么,娘喜欢她是一回事,为你好又是另一回事。”
  宋白挑眉道:“哦?为何这么说?”
  余氏道:“这当真是一门好亲事啊!”
  “你可知,她父亲是谁?”
  宋白摇头道:“不知。”
  余氏将身子凑近,悄声说道:“她的父亲,是镇守边陲的大将,黄岐!朝中重臣,如此显赫的地位,那是万人敬仰的。”
  黄岐,黄岐······宋白在心中念叨着这个名字,怎会如此耳熟,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响,忽然脑中晃过一个片段,黄岐!那黄絮絮是黄岐的女儿!怪不得他怎么觉得这名字如此的耳熟。
  上一世,这墨瞿取得便正是朝中重臣黄岐之女,黄絮絮,当时他远在京城,却是知道的,那时的墨桦还在纳闷,商户怎么高攀的起朝中重臣之女,难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这里面,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内情?
  余氏见他一脸惊异,笑道:“被吓着了?”
  宋白不语,余氏仿佛知道他在惊讶什么,说道:“你是不是也奇怪,我们商户,怎么高攀的起权贵的儿女,如何与其扯上关系的。”
  宋白点头,就听余氏继续说:“便正好就是凭了我们墨家,这黄大人才有今天。”
  原来黄岐本是墨老爷的一房远门亲戚,当时的墨老爷是财大气粗的商户,黄岐是在边疆打仗的将军,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却正是因为墨老爷闯南走北,二人才撞上了。
  说巧不巧,当时恰好碰上了黄岐一军陷入危机中,墨老爷冒死带着一帮人给黄岐运送物资,这才救了黄岐一命,并且今后墨老爷与黄岐之间的关系往来密切,也私下替他送了不少物资,解了不少燃眉之急。
  虽说墨家是商户,却也正是商户,才让墨家有资本去援助黄岐,黄岐本就是忠厚之人,对墨老爷的恩德也牢记于心,墨老爷对他来说有着救命之恩,黄岐对墨老爷感激信任交加,连宋白都不知道,原来墨老爷还有如此勇猛的一面,真是佩服佩服,怪不得当年性格泼辣的余氏会看上这墨老爷。
  黄絮絮从小丧母,跟着父亲,一直养在边陲的将军府中,虽说她父亲是武将,却将这个女儿培养的温柔贤淑,知书达理,也是难得,黄岐也未续弦,他常年驻守边疆,也未有这番心思,且他就算是过年,也在那边守着,便想着今年将黄絮絮送往墨家,沾沾年味。
  表面上黄将军是将爱女送过来过个年,实则是起了联姻的意思,墨家的两位公子美名在外,又都生的风流倜傥,况且墨家财万贯,也苦不着黄絮絮,她本就到了婚配的年龄,黄岐因为是墨老爷的缘故,什么门当户对都不看了,他也放心把自己的爱女交付给这二位公子中的一个,若是放在平常商户家里面,还真是高攀呢!
  可是宋白却是一脸苦色,这按理说是墨瞿的姻缘,说来也怪,怎么跑到他头上了,况且二人结亲也不是在这一年,而是两年后,上一世的黄絮絮在这一年中,根本就未踏进过墨府一步,且上一世虽然墨瞿还是小了黄絮絮五个月,但那黄小姐最终还是拜倒在了墨三公子的石榴裤下,在当时的彭州,还成就了一段佳话。难道这局真如别人所说的那样,一步变,万步皆随其变?
  余氏站了起来:“算了,娘也只能跟你说到这里了,你自己好生想想这其中的利害吧······若是小花你以后入了仕途,想要平步青云,黄将军也会帮到你,况且现在絮絮也中意于你,何不考虑考虑呢?”
  宋白此刻在心中呐喊,他才不想要什么狗屁仕途,也不想要那什么黄小姐,那黄小姐本来就是中意墨瞿的!怕是二人见上一面又会向往世那样发展,他怎么好夺人所爱,虽说这是幻境,但是他宋白还是做不来啊!
  “你爹也是希望与黄家结亲的,如此为你好,也是为墨家好。”
  余氏伸手,扶上他的脸颊,眼神中带着点心疼的情绪:“你本就不如墨瞿受宠,老爷好不容易将这般好的亲事给了你,你可莫要让娘失望了,有了黄家,你的路也要好走一点······”
  宋白忽然为墨桦与余氏感到心痛,这门好亲事,都是从墨瞿的嘴边叼过来的,墨桦好不容易从墨老爷那里得来的器重,也是基于联姻的基础上,为墨家铺路,也是为以后的墨瞿铺路,说白了哪里有什么父子情,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可悲,真是可悲啊!
  宋白用手包住了余氏的手,看着余氏带着细纹的眼角,心中十分的酸涩,他到底是个有血有肉的生物,不可能不被周遭的事物影响,他心疼眼前的这个女人,心中却还是道:“对不起,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余氏见宋白沉默了,她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你娘我见过这么多家的小姐,唯独絮絮入了我的眼,这孩子真的是个可人儿的,知书达理的,说话也让人高兴,长的又好看,家世又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天下如此好的事情都让你碰上了,小花你怕是睡着了都要笑醒。”
  纵使余氏将黄絮絮夸得天花乱坠,可宋白依旧是没有表态,余氏也不好多说了,走之前道:“你娘我也乏了,就先回去了,你也莫看的太晚,以免伤了身子。”
  “你也大了,娘也希望早点抱个孙子。”
  抱个大头鬼啊!他要从哪里给余氏弄一个孙子出来······宋白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目送着余氏出去,待成进将门关上后,他用手撑着下巴,盯着烛火发着呆。
  成进歪头看了眼宋白,道:“公子你不喜欢这表小姐?”
  宋白赏了他一个白眼,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喜欢她了。”
  他将笔杆子咬在嘴上玩弄着,心里乱的跟锅粥一样,怎会生的如此变故,这凭空冒出来的表小姐的确是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成进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要不公子你就从了吧~我看这表小姐挺好的,长的也好看,说话也细声细气的。”
  宋白将嘴上的笔杆子拿下来,扔向成进,成进一闪,那笔杆子带着墨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了地上,成进跳到一边,抚着胸口:“公子不高兴那我就不说了。”还好他躲得快,那墨汁差点就溅在了他的身上。
  宋白装作生气的样子:“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公子,你若是喜欢那表小姐,你去娶了不就得了!”
  成进一听,当下脸色就变了,皱着着眉头,嘴角下垂:“公子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被别人听到了该怎么可好······我怎么敢往那方面肖想,我只是为公子好······”
  他嘟囔着,宋白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带了点揶揄的感觉,他伸了个懒腰,左右动了下:“跟你说着玩的,你快去把这些东西收一下,我想睡了。”
  成进摸摸鼻子,把那只笔捡起来:“公子丢东西的习惯可不好。”
  宋白笑道:“我是觉得好的很,专门就治你!”
  他向内室走去,脑海里面是黄絮絮娇羞的面庞,不知为何,一时让他心里面发怵,他对那些少女什么的,的确没有多大的兴趣,唉~本来黄絮絮该和墨瞿好上的,结果被他倒插了一脚,想起来心里还有些小小的罪恶感,这算不算是夺人所爱呢?
  黄絮絮和墨瞿应当是没碰过面的,两人碰上了,可能就看对眼了,本来就是二人命中注定的缘分,他宋白也不介意做一做这背后的推手,促使二人水到渠成,墨瞿的假面也的确招一些女孩子喜欢,在外给人外温润如玉之感,说话还风度翩翩,满腹经纶,长的还俊俏,怎么看都是个完美青年,每次书院中的同窗们出去踏春品酒之时,墨三公子可没少收到怀春少女暗送秋波。
  他好像记得,彭州城中好像有个许小姐中意他一样,反正怎么说,墨瞿都是个少女杀手,大概黄絮絮见到他了,以前的想法就变了呢,他墨桦虽说长的是好看了些,可其他什么都不及墨瞿,这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一切看气质嘛!墨瞿的魅力可是大的无边,在书院中都有好些追随者。
  他这么想着,心中也是放松了不少,他虽然不喜欢墨瞿,但是不介意给二人制造那么一些机会,当个免费的媒人,促成这段好姻缘,造福他人,解放自己嘛!
  这一晚,宋白睡的出奇的好,什么表小姐,绕来绕去,还是和他没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上了哈哈哈,虽然不是很多,明天咋们就双更好不好,嘿嘿嘿······明早六点半就要起来,今天就不熬了~前段时间因为有事欠下了些章节,后来会补上啦啦啦,我接下来几天争取双更~还有哦,小攻马上就要出现了,剧情要有进一步发展了~感谢看文的小仙女,真的超级开心~

  ☆、无心莫要搅春水

  渊阙宫立于三界中最险恶的南荒,却是勇士辈出的地方,外人俱它,又向往它,它巍峨耸立于密林中,接受着万兽的景仰,飞鸟匿于其中。盛沅升在半空中,俯视着一切,眼光平静淡薄,少了往日中的一抹凌厉,周生敛去了戾气,一双硕大的翅膀在身后铺张开,金瞳在霞光中闪烁,体现出有些妖异的美。
  他在半空中静止了好一会儿,半响后,将握成拳的手放在胸前,手掌展开,放在手心中的,是一块圆润闪着光泽的玉佩,他眼眸低垂,扫过了这玉佩中央的二字,长龚。
  他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看着这个玉佩的时候也是出奇的平静,就像是在看普通的山水一般,可是下一秒,他的手掌又用力的握紧,手背上的青筋拱起,与他平静的面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掌中突然闪起了微黄色的光芒,盛沅勾唇讽刺的一笑,待他再张开的时候,光芒早已散去,有透明的粉末顺着他的指缝流走,随风消散,他手中空空,别无他物。
  长龚,长龚······那不是狐族那个乳臭未干的小狐王吗?
  他闭眼,身后的翅膀快速的煽动了起来,身子转变了方向,向一处宫殿快速的俯冲,待快要落地之时,他悬空着,慢慢煽动了两下翅膀,双脚着了地。
  这座宫殿周围,被穿着黑色铠甲的龙族侍卫把守着,他们手持锋利的长刀,站的笔直。
  盛沅上前,推开了那扇门,厚重的木门发出了“嘎吱”一声,门仅仅张开了一小条缝隙,但是浓郁的花香却是顺着这一小条缝隙,逸散了出来,飘在空中。
  待他将门全部推开,里面的景象才向外展开,屋中铺满着木菊花,一朵紧挨着一朵,密密匝匝,诺大的房间中在烛火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片粉色,有些梦幻,但更多的却是诡异,一个石台被砌在屋子的中央,被花海包围,那石台上面躺着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人,眼睛轻轻的瞌上,长长的睫毛投在眼窝处,形成一小片阴影,他的面色红润,雪白的耳朵微搭着,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盛沅沿着中间的地毯,一步一步的接近那个石台,石台的上方有方玉盘,悬在空中,发出微白的光亮,将台上的人笼罩在里面,他迈上台阶,坐在石台的边缘上面,看了他许久,忽然笑了起来,有些微微癫狂的模样,他伸出手,想抚摸那人的脸颊,却在要碰上的时候,又顿住了,他说:“长的真像。”
  那手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盛沅看着他熟睡的脸颊发着呆,道:“小花,我等你醒来······”
  一人从门口进来,是个小老头,头发白了一半,头发用一根檀木梳子挽起了一半,额前留了几缕头发,他是个独眼,左眼被一道刀疤横过,身上穿着半白半黑的衣袍,见盛沅来了,当下心中有些发慌,用手攥住袖子,踌躇了半响,最终在门前行了个礼,叫了声太子殿下。
  盛沅头也没抬,轻哼一声,问他道:“还有多久?”
  那个独眼老头走了进来,他面色有些为难:“我本来想今日亲自去找太子殿下的······”
  独眼老头话音刚落,一道阴狠的目光便投了过来,若是那目光是把刀,可能那独眼老头此时便已经遍体鳞伤了,他吓得一抖,冷汗从脸颊滑落了下来,盛沅面色不善,十分的吓人,老头盯着那目光,咽了口口水,声音比起之前,明显的颤抖了些:“宋白公子像是睡得更深了些”
  “什么意思?”这四个字,一个一个从盛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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