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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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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可否让开些?我急着回家,您挡着路了。”他语气淡淡,不失礼貌。
  盛沅见他这般,心中的火越烧越旺,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半响后,对他道:“我若不让,又如何?”
  宋白觉得头疼不已,怕不是他的罪孽深重,这人真的是想活剐了他。
  濮阳扇着扇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若是到时候场面收不住了,他也可以拦一下,免得这个小狐狸出什么事。
  “殿下”他苦笑道,“宋白是否得罪过您,我可不记得了。”
  “你没得罪我,若是得罪了,也肯定记不得了。”他说的轻巧,眼中却有化不开的浓浓怒意。
  濮阳挑眉,不知道盛沅唱的是哪出戏,这个太子殿下,到底想干什么?
  却未料盛沅又说:“南荒有美酒,不知公子愿和在下前去尝尝吗?”
  这是要劫人的节奏?濮阳又是一挑眉,威胁,明晃晃的威胁呀!怕是太子殿下看上了这个小狐狸,这手段,他不得不说,佩服的五体投地,可就是眼神凶狠了些,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若是濮阳是盛沅的话,这样好看的一只狐狸,想要的话,肯定是要好生哄着的。
  “我······”
  宋白下意识的要拒绝,却未料话在口中,还没吐出来,就听见盛沅大吼一声:“鄀七!下来!”
  小黑又被吓的一抖,呜呜出声,濮阳也被吓了一跳,摸着胸口道:“太子殿下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被狠狠的一瞪后,他将脸别过去,咳嗽了两声:“那我先上去,你快些上来。”
  又听盛沅说:“你去后面,把撵里的东西,也一并带到后面去!”
  东西?濮阳心中替那个小鲛人感到难过,好歹几天前还是受宠的,结果在他眼中只算个东西,濮阳突然觉得,盛沅就是个衣冠禽兽,他也只敢在心里这样说,若是被盛沅听到,管他是不是什么天界三殿下,照样要被吊起来打。
  “好,好!听太子殿下的!我这就去将那东西带到后面,去御兽!”最后后三个字,濮阳说的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多点收藏和评论会让作者有码字的欲望哦~

  ☆、翩翩公子君子好逑

  宋白自认为,自己是个好脾气,从小便未怎么发过火,唯独仪态尽失的一次,还是在自己阿娘去世之时。
  眼前的这个男人,面色不善,去南荒品酒,什么鬼名堂?
  为何他说去便去?他是龙族的太子,众妖不敢违背的人,可是对于宋白,却什么都不是,什么也算不上。
  “太子殿下!”宋白加重了语气,夹杂着怒意,“宋白和你并不熟,难道随意左右陌生人,便是你的作风?”
  他瞪大眼睛,瞪着盛沅。
  眼前的男子不怒反笑:“巧了,我就是喜欢左右别人,不管你是谁。”
  他笑的阴恻恻的,宋白背后微微发凉,这人果然还是从前那般,那一世的墨桦,真是可怜。
  在盛沅的眼中,自己宋白不过只是一个可以玩弄于股掌的玩具吧!他觉得有趣,便想如何就如何,可是,他可是宋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别人!
  “抱歉了太子殿下,恐怕让要你失望了,恕宋白并不想去尝你们南荒那什么美酒,我不感兴趣。”
  他扯了下小黑的脖颈,示意它离开,小黑顶着盛沅的目光,不敢动作。
  “那太子殿下,对不住了!”他将阿宝往怀里揣了揣。
  他再怎么说,也是一只修行了两千多年的狐狸,也并不是那么无用,若是说不过,打便好,虽然他心中也没有底,自己是否打得过盛沅,那人周身的气势十分的可怕,修为应当不会比他弱,或许还比他厉害,不论怎样,坐以待毙,可不是他宋白的性子!
  宋白提着一口气,从小黑身上跃起,他将妖力集于掌中,用力向盛沅打去。
  “殿下!”鄀七见此状况,大叫一声,飞身过去,想擒住宋白,那只狐狸真是胆大包天!下手如此重,也不看下他眼前的人是谁!却未料盛沅将他扫开。
  这一掌宋白几乎是凝聚了自身的全部妖力,管他眼前是谁,他最讨厌的,便是受人控制,可他却未想到,这一掌,竟然被盛沅轻松给化解了,那人顺势握住宋白的手,将他揽入了怀中。
  他的脸,直接扑在盛沅的胸膛,被他按在怀中动弹不得。
  “原来小狐狸是想投怀送抱呀~”盛沅的胸膛中传来了一阵低笑,单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将宋白出掌的那只手握住,细细摩挲着,“这么好看的一双手,用来打架可不好,你是有多怨恨我?居然使出了这么大的劲。”
  他又将宋白的手轻轻一捏,将头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害得我差点没有握住。”
  呼吸喷薄在耳边,弄得宋白的耳根子一片通红,盛沅的力气出奇的大,宋白竟是没有将手给抽出,他深呼一口气,道:“太子殿下,你请自重!”
  “自重?”盛沅将这二字重复了一遍,“我可未对你做什么,倒是你······”
  “若是旁人这般,可是早就死了一万次了。”
  他盯着宋白,就像是猎人盯着猎物,宋白从前见过凡间的小狐狸,在被猎取前,猎人便是这样,蹲在草丛中,拿着弓箭,盯着它。
  “鄀七!”
  “在。”
  盛沅看了眼宋白,那人的面色有些微微发白,和记忆中的人,几乎完全重叠,他可是很想念,小花在他身下啜泣的样子:“你去将这匹狼牵好。”
  小黑吓得一个哆嗦,怎么又牵扯到它了!你要这只狐狸,我给你便好!别带我走啊!我和他不熟的!
  小黑的喉间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它的耳朵低垂,可怜巴巴的看着鄀七。
  宋白的心顿时便凉了一大截,这人,真的是要将他带走
  “你可知,你刚才用手摸那匹狼的时候,我真想将它的狼头给砍下来。”
  小黑一听,又是吓的一抖,呜呜嚎叫。
  阿宝在宋白的怀里蠕动,盛沅将宋白搂的太紧,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盛沅感觉到了胸口的动静,冲着宋白一挑眉,将手探入他的外袍,下一秒却被宋白一手拦住,他眼神戒备,盯着盛沅。
  盛沅将宋白的手挥开,手伸了进去,准确的逮住阿宝的脖子,捏着阿宝颈上的软肉,将他提出,阿宝就这样被逮了出来,悬在空中,肚皮对着盛沅,奋力的挣扎,盛沅有多狠利他不知,但怎么瞧也不像是面善的。他用力的蹬着小腿,大人救我,大人救我啊!
  “你的狐狸?”
  “我的。”
  盛沅将阿宝上下打量了下,眼神很是嫌弃:“真丑。”
  阿宝本来还在挣扎,听他这么一说,身子一僵,丑?他虽说是比不上宋白好看,但以前随着宋白在人间的时候,还是有人夸他一句玉面小公子,现在居然被嫌弃丑!他的毛色是混杂了些,可原型也是很可爱的呀!
  “鄀七,接着,”盛沅将阿宝抛给了鄀七,“把他和那匹狼放在一处。”
  宋白还未来得及阻拦,就看见阿宝成了一道黄色的弧线,稳稳的落在了鄀七怀中。
  “你放心,你安生着,他们便无事。”
  “鄀七,走吧。”
  盛沅将宋白搂紧,低低的在他耳边说到:“我这就带公子去南荒,南荒的美酒,可是出了名的美,但比起你,却是逊色了些。”
  宋白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两个大男人,他是如何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样的话,盛沅见他如此反应,心情愉悦了起来,待二人到到撵轿中,才将他放下。
  撵中的空间很是宽敞,两人便一人坐了一头,盛沅没有像刚才那般为难他,二人在里面也是相安无事。
  他静静的坐着,双眼紧闭,靠在墙上,小憩起来。
  “你不怕?”就听见盛沅问他。
  怕?开始是,现在却不了,他道:“殿下只是请我去喝酒而已,怕什么?”虽说是不情不愿,但已走到这步,那就依了他的心思顺着走下去就好。
  “哈哈哈!”盛沅仰头大笑几声,“喝酒?酒当然是要喝!可若是我对你存着别的心思,又如何?”
  宋白睁开了双眼,眼中带着丝冷色:“我劝殿下不要这般。”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字数不是很多·······脑袋也比较乱(后天大概会该一些),剩下的字数周末会补上。
还有哦~据说收藏和评论会引起作者加码的欲望~

  ☆、翩翩公子君子好逑

  濮阳可是不敢和小鲛人同乘的,虽说盛沅现在的样子像是找到了新欢,但是再怎么说,那个小鲛人也是受过宠的,万一哪天盛沅又想起他来了,今日的帐恐怕是要一起算的。
  于是他便让鄀七将小鲛人甩到了小黑的背上,却未料那个小鲛人还未从太子殿下将他甩开的悲痛中缓过神来,一路红着眼睛,抽抽噎噎,好不可怜。
  盛沅怎么下的去手?也是,他最近身边的少年换了一个又一个,他可不在乎,想到这,濮阳真是羡慕,羡慕什么?羡慕他能在万花丛中过,且片叶不沾身······他何尝不想这么恣意纨绔一回,就算放着天界的那些死规矩不说,若是他敢这样,被他老爹知道了,岂不是要被关在金銮殿中拨皮抽筋,算了,他也只敢想想,他怎么比得上风流的太子殿下呢。
  那个小鲛人就在濮阳的的身边,任谁性子再好,一路上听着这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也会不耐烦,可他是濮阳,出了名的翩翩公子,再不耐烦,样子也要做好,于是他扇着醉鱼扇,挑眉道:“你是叫淮人对吧?”
  小鲛人本在抽泣,听见有人跟他说话,用袖子擦擦眼睛,声音却还是有些哽咽:“禀三殿下,我叫淮玉。”
  “哦哦,”他点点头,“那什么的名字不重要,我是想说,淮玉呀!你可别哭了,本在外面吹着风就难受,你一路抽噎的我头都大了。”说完他还装模作样的扶了扶额头。
  淮玉虽是伤心,却还是硬生生的将两包眼泪包在了眼里,别过头去:“三殿下叫我别哭,那我便不哭,三殿下叫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濮阳的手一顿,突然有些不忍,他想了半响,只好劝道:“你别哭了······不就是个太子殿下吗······”
  他话音刚落,又听见淮玉说:“淮玉跟了太子殿下,便知道会有今天,刚才上来的时候,我是瞧见了那个公子,在殿下的怀中,虽是看不清楚,却是我比不上的……”
  他说着,胸口一痛,盛沅从来就是将他当作玩物,何时那么宝贝的抱过他。
  “欸,我说你也别伤心了······”濮阳自小便不会劝人,他最看不见别人那样,本想让他别哭,弄成现在这样,他也是不忍心,只好又说,“算了,你哭吧,别管我······”
  濮阳将醉鱼扇合上,在手心敲了敲,罢了!让他哭吧。
  想来这些鲛人也是可怜,依附着龙族,若是自己生的这般无用,早就投入忘川河中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狐族的宋白长的的确好看,可不是为何,他觉得,淮玉和他是有五分像的,尤其是一双眼睛,像是可以勾人心魂一般,可虽然长得相似,淮玉却是及不上他的一半,怪不得盛沅会舍他选了那只狐狸。
  自古英雄爱美人,太子殿下也是如此。
  阿宝被鄀七抱在怀中,他不是很习惯除了宋白之外的人与他如此亲密,那人身上还穿着铠甲,摁的他十分的疼,他不满的在鄀七的怀中拱着,鄀七在专心御兽,怀中的小狐狸很是不安生,他都快要抱不住了。
  “别动。”鄀七说道,他语气平淡,但阿宝却听的出来,很是不善,若是再动,他怕是会被摔下去吧!
  不过又想起刚才那个什么太子殿下说的,只要大人在,便不会动他分毫,于是胆子又大了起来,不停的在鄀七怀里耸动,想脱开他的制服,宋白何时这么粗暴的对过他,就算是把他放在怀中,也是小心翼翼的,绝对不会使这么大的劲。
  鄀七的眉头一皱,怎么这么不安分!他抬起右手,将阿宝往怀中按了按,末了,还在阿宝的狐狸屁股上轻打了下,发出一声轻微的“啪”声。
  “别动。”
  阿宝的臀部一痛,本来还在动的身体停住了,这人怎么这样······狐狸屁股怎么能随便打呢!缓过神来,他心中燃起一阵羞愤感,他是只野狐狸,很小的时候便跟了宋白,他没有阿爹阿娘,而且宋白性子温和,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打过他的屁股!他他他怎么能这样!
  怀中没了动静,鄀七皱着的眉毛松开了,心道:“总算是安分了。”
  却未料,下一秒,那个家伙狠狠的咬上了他的手腕,锋利的牙齿深深的嵌了进去,痛的鄀七下意识的将他甩了出去。
  “啊!!!”
  阿宝在被甩出去的一瞬,便是吓得变回了人身,他变回人身后的手可是比小狐狸长多了,闭着眼睛随便一抓,不管是什么,便狠狠的抱紧,总比摔成肉酱好。
  他吓得不敢动弹,将手中抱住的东西抓的越发的紧。
  有温热的吐息在他耳边,那人说:“原来······你是会化型的。”
  他闭着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了一条缝,手间的触感很是温暖,映入眼帘的,便是乌黑的头发,原来在刚才混乱之时,他抱住的,是鄀七的脖子,旁光隐隐的看的见他半个侧脸,此时面无表情,他臀部也是一片温暖,原来那人的手,托着他的腰臀,姿势很是暧昧。
  “呀!”濮阳也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了一跳,他眨着眼睛问道,“我说鄀七,这个小公子是哪来的?”
  “变回去!”鄀七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示意味,阿宝感觉,他要生气了,顾不了眼前的尴尬与震惊,“砰”的一声又变回了一只黄色的小狐狸,好狐不吃眼前亏,即是在别人怀中,还是好生的呆着吧,刚才的事情他可不想再次上演。
  重新回到鄀七的怀中,他的脸忽然热了起来,刚才真是丢死人了。
  鄀七捏着阿宝脖颈上的软肉,在他怀中重新寻了个地方,这次的动作比开先温柔了些,放的位置也舒服了些。刚才被阿宝咬住的手腕上面,留下了两个血洞,淌着两道血,阿宝突然有些愧疚,别人将他放在怀中,他却这般不懂事,他像是觉得自己错了一样,咕咕的叫了两声。
  一双手轻轻拂过他的头顶,道:“无事。”
  狐族离南荒很远,一个在北边,一个在南边,傍晚时分,他们才到达。宋白跟着盛沅出了撵轿,盛沅本想是去扶他,却被宋白一句“我可是没那么娇弱”给打了回去。
  濮阳从闫龙兽的身上跳下来,皱着眉头揉着自己被摁的生疼的屁股,不会是青了吧!他阴阳怪气的道:“我总算知道了你龙族的侍卫为何骑着它时要穿铠甲了。”
  盛沅瞥了眼他:“三殿下不回去吗?”
  “回去?回哪去!”濮阳的声音徒然高了起来,他本就是想过来逍遥几天的,还在天帝那里打着要与龙族交好,促进两族关系的幌子,若是这么走了,岂不是很可惜,况且他眯眯眼睛,那只小狐狸还在这里,他也是想看看盛沅如何制服性子这般高冷的狐狸,他打开折扇,挡住嘴角,“殿下不是说南荒有美酒吗?为何只请宋白公子品尝,却不叫上我,我也想留下来,尝尝殿下说的美酒~”他的尾音带着调笑,不怀好意。
  “你要喝酒,便随着下人去拿两壶,我房中的酒怕是你不敢喝。”
  听他这么一说,濮阳突然觉得,若是自己再这么纠缠下去,恐怕会生出些事端,瞧着这盛沅的样子,自是在警告他,别扰了他的好事。
  “真是白和你做了这些年的好友,罢了罢了,我走便是。”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鄀七将小狐狸提了过来,示意盛沅如何处置。
  “你便将他和那匹狼放在一处吧。”
  宋白出声阻拦:“太子殿下还是将他们与我放在一起便好,毕竟这还是宋白的。”
  “你放心,待你与我品完酒,我自会将它们归还于你,放你们离开。”
  如此简单?这人真是来请他们品酒的?放在旁人身上,他也许是会信的,可这是盛沅,透过墨桦,宋白可是很了解他,他有些不悦,却没表现出来,说道:“希望太子殿下说到做到。”
  盛沅没有说话,他眼中带着些意味不明的东西。
  鄀七说:“殿下,这只狐狸是会化型的。”
  盛沅问宋白:“你的随从?”
  见他不答,像是默认了:“那你就将它们放在一处,正好有人照看着这狼。”
  “是。”鄀七便带着一狐一狼退下了。
  他们到的地方,是南荒的深处,也是龙族的宫殿所在的地方,南荒的深处很是阴暗,暗红色的天空下,龙族的高大的宫殿屹立于此,四周的山林幽暗,时而有成群暗鸦从中飞出,空中偶尔还传来翼兽的嘶鸣声,南荒本就是凶兽出没的地方,它的深处对于外族人来说,更是荒凉恐怖。
  宋白到现在也想不通,为何会有人将宫殿建在此处,居然还是一个族群居住于此,鲛人族生于海边,在南荒的边沿,怕也是躲着这些凶兽才附于龙族的吧!在这里,所有的兽类称龙族为王,以龙族为尊,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们脚下,真是一个强大而可怕的种族啊!他在心头惊叹,怪不得自己那掌被盛沅轻而易举的给化解了,在他的眼中,怕是无异于以卵击石。
  “你怕了?”盛沅看着他的眼睛。
  宋白答道:“并不。”
  他却是一笑:“别怕,有我。”
  宋白现在不是很想理会他,他最想做的事情便是离开这个人,从此与他并无纠葛。
  “你便是来了这里,我作为主人,肯定是要带你去观赏一下这渊阙宫的,换做旁人,怕是进都进不来,有我带着你,可是高兴?”
  高兴?宋白心里冷哼一声,他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的,他很想被当作旁人,就算死一千次又如何?一千次投胎转世后便解脱了,哪里还用受这番罪。
  盛沅遣退其他人,一步步向宋白靠近,两人此时的距离极近,胸膛几乎就要靠在一起了。
  宋白的呼吸有些乱,他伸手推着盛沅:“殿下这可是在宫殿门口,你想要做什么。”
  盛沅道:“自是带你去参观参观我龙族的宫殿。”
  说完他猛地搂住了宋白的腰,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你且将我抓紧。”
  他本来还在挣扎,盛沅的背后发出了丝细微的啪嗒声,宋白瞪大了眼睛,忘记了反抗,只看见一双黑色巨大的翅膀,从盛沅的身后缓缓展开,犹如如一朵黑牡丹,在他身后绽开,翅膀的边缘处有些透明,竟是有些好看,他眼中写满了惊疑,龙怎会有翅膀?
  “我龙族的宫殿,可是比你狐族的巍峨多了。”
  话音泯灭在风中,二人在盛沅翅膀的煽动下,腾空而起,这种感觉,和骑在小黑背上是完全不同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有事,今晚更新的晚了些。

  ☆、温柔乡

  盛沅看着他一脸惊疑的样子,勾唇一笑,像是知道他的疑惑,懒懒的说:“我的母亲,是翼族的人。”
  二人腾空而起,他的速度很快,吓得宋白抓紧了他胸口的领子,声音微微颤抖:“殿下,你······”
  盛沅嘴角上扬:“你可是怕了?我说过的,有我在,你无需害怕。”
  这人的性情真是奇怪,开始挡在他跟前时,还是满眼的怒意,现在却是一副我心情很好,你想怎样便怎样的感觉
  不知为何,宋白的心中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他的眼眶突然变得涩涩的,虽说感情是受他控制,但他也还是承载了一部分墨桦的记忆,突如其来的憋闷,让他很是不适应。
  盛沅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待会儿,你可要睁大眼睛看好了,好好看一看我龙族的宫殿。”
  他的样子活脱脱像是一只在别人面前炫耀羽尾的孔雀,在向宋白展示他的地盘。耳边有风呼啸而过,二人此时正悬于渊阙宫的上空。
  虽然宋白很不想承认,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要摸着良心说话,如此俯瞰渊阙宫,真的是十分的巍峨,龙族的宫殿不同于狐族,狐族的宫殿大都是木材砌成,红墙青瓦,掩于绿林之中,群鸟环绕,十分的美丽,虽是看起巍峨,但与眼前之景比起,算不了什么。
  而龙族的宫殿却是由石头砌成,修的高大威武,每座殿前,有宋白认不出的石像,那一座座石像十分的凶狠,龙族的审美,真是让人琢磨不透。整个宫殿气势雄伟,让人觉得自己十分的渺小,宫殿透露着阵阵威压,不知为何,宋白不喜欢,他觉得看起来十分的压抑,就像是在盛沅身边,透过龙族的宫殿,他仿佛看到了盛沅。
  盛沅的心情好像很好,到了某些地方还会与他一一介绍,渊阙宫的正中央,有一座高高的台子,由上百块石头垒砌而成,台阶一层又一层,台子的上方有十个石柱环抱,显得十分的宽阔。
  “那是斗兽场,”盛沅告诉他,“我小的时候,很喜欢随父王前来观看,龙族的勇士们会猎取一些凶兽,来互相比试,当时的场面十分的宏大。”
  他嘴角带着笑,像是想到了那时的场景,但宋白却未有那么感兴趣,斗兽的场面应当是很血腥凶残,他从小便喜欢这些?宋白摇头,自己与他,果真不是一路人。
  “太子殿下,该看的已经看了,可否放我下来?”
  盛沅道:“最重要的地方,你还未去看。”
  他低头冲宋白一笑,说着,盛沅便抱着宋白向渊阙宫的深处飞去,待他们到那处时,一片粉色的花海映入了宋白的眼帘,天色暗红,居然衬得这片花海十分好看,南荒的深处居然有这么好看的地方,花海一直蔓延到天地的交界处,十分广阔,风一吹过,便激起一层粉红色的波浪,从上方看真的像是一片粉色的海洋,花海之广之密,若是有不熟悉的人独自进去,恐怕还会迷路,找不到出口。
  宋白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有些说不出话,盛沅抱着他,飞到了花海的中央,那里有一座小亭子,木制的,很小的一座,立在丛丛粉花之中,十分的好看,亭子前面好像是有人在等候他们,围着亭子站着,手中托着些东西。
  盛沅放慢了飞行的速度,降了下来。那一圈为首的人,是一个青衣女孩,额头也长着一对龙角,宋白只见过龙族的男丁,没见过龙族的女孩,这个女孩子长的很是好看,一头秀发松松的编了个辫子搭在身后,辫子上面还点缀着一些松青色的宝石,那个女孩上前行礼,对盛沅说:“太子殿下,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盛沅颔首,放开了宋白,宋白向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他居然没有在意,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跟上。”
  宋白跟着盛沅,上了那座小亭子,小亭子不大,中间摆了个小圆桌,桌子的两边铺了两层席子,刚好可以供二人对坐,欣赏亭外的美景。
  盛沅坐了一边,宋白也坐了一边,其余的侍者,站在外面,手中都拿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杯盏,刚才的那个青衣女子上前,嘴角带笑,问道:“殿下是否要上酒?”
  盛沅点头,示意他们将酒端上来,宋白一愣,这人真的是来请他喝酒的?
  盛沅一笑:“我说过的话,自当是作数,你也不要如此吃惊。”
  青衣女子从侍人手中取过杯盏,亲自为他们布酒,透明的酒液从青色的壶中倒出,夹杂着几多粉红色的花瓣。
  “这酒,是我很早便酿下的,用的正是这花圃中的木菊花。”
  宋白盯着酒盏中的酒,原来这花叫木菊花······虽说外形和菊花并不相似,这种花的花瓣十分的圆滑,但看起来却是十分的好看,与菊花相比,显得并不逊色,他从亭子里往外望,粉红色的花朵竞相开放,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中,竟让宋白觉得有些醉人。
  那女子将酒倒好后,将酒壶放在了桌上,说道:“殿下,那我们就先退下了。”
  盛沅点头,青衣女子带着一众人便离开了,亭子的外面有条小道,应当是通向出口的,女子带着其余的几个人沿着小道往外走,不一会儿,便在粉色的花海中化作了几个小点。
  “殿下不留人服侍?”
  他笑的坏坏的:“有你我还要他人干嘛?待会儿的杯盏自会有人来收拾。”
  宋白不语,他也不客气,既然来了,那就喝吧,他还没有尝过渊阙宫的酒呢,于是他端起酒盏抿了一口,这酒的味道,不是很烈,却让人回味。
  盛沅并不喝,两人相对无言,他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眼光远眺,不经意一般的问他道:“你可知今日我为何将你拦住?”
  宋白一愣,为何?怕是因为执念太深吧,宋白觉得自己应当是知道的,但他却还是答:“不知。”
  “不知?”
  “我与殿下并不熟,殿下的事我怎知道。”
  盛沅笑了起来,将身子斜侧着,用手撑着脑袋,眼光收回,直直的盯着他,透过宋白仿佛是在看另一个人,缓缓说道:“你可知,你和我的爱人,长的十分的相似。”
  爱人?真是个讽刺的称呼,宋白心中冷笑,盛沅又说:“哦,不!”
  他改口道:“不是相似,是几乎一模一样,我看到你的那一刻,真的将你认作了他。”
  宋白语气清冷:“殿下,可我终归不是他。”
  墨桦做的那些事,是他宋白断断不会去做的,他想着,本就是性情不相似的二人,如何是一个人,就当是他做了个梦吧。
  “我知道你不是,我知道你不是······”盛沅喃喃道,他的神色又变了,眼中带了点深情,不知为何,落入宋白眼中,却是异常的诡异和虚伪,他就听见盛沅说:“都是个死人了,怎么会是他······”
  “你和他很像。”那人盯着他,眼中带笑。
  宋白答道:“嗯。”
  盛沅又说:“你以后······会和他更像。”
  明明盛沅滴酒未蘸,此时却像是微醺一般。
  空气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在那人的目光下面,宋白突然觉得心中一阵发寒,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和谁更像?墨桦吗?他谁也不是,就是宋白,他不会像谁,他只是他自己!
  盛沅的目光带着点点执着,宋白在他眼中好像又看到了些痴情,他怕是看错了,不知何为何,他忽然有些慌,端着杯盏匆匆的往嘴里一送,酒里的一片花瓣滑入他的嘴里,没有什么味道,滑腻腻的,顺着他的喉咙便下去了。
  宋白看着木桌,没有表情,他想了一会儿,有些事终归是要说清楚的,正当他想将肚子里酝酿的一大堆话,脱口全部告诉眼前之人时,却未料一抬头,却发现眼前嘴角含笑的盛沅,在他面前,化作了多多花瓣,慢慢散开。
  盛沅在他眼前慢慢散开,顿时吓了他一跳,论谁也接受不了,本来还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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