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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满级开始的暗杀生涯-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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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个六岁就能使用史诗级魔法结果也因此变成脑残的天才魔法师
和
十岁便斩获百余人首级的杀手
手拉手一起去暗杀魔法学院院长
暗杀完了之后一路逃亡兼拉仇恨
两人在被团灭的边缘疯狂试探的故事
主角锁死本文武力值系列
幼齿脑残魔法师攻
和
有事我爱你,无事甘霖娘受
序章
第1章 星辰陨落的魔法
教皇国,南方都市,亚利比吉。
“听好了英格拉姆,我们现在上的课是有关多人协力魔法的术式,只要有一个人使用了超过平均水平的魔力,魔法术式就会立刻崩塌掉!”白袍的教授恶狠狠的把手中一块漆黑的金属摔在一个六七岁穿着白袍的幼童面前,这块可怜扭曲的金属在前一个小时前还是价值三百魔晶石的魔路板,可以承受最多一百个人个魔力灌输并进行协调,现在不但成了一块废铜烂铁,而且连核心都烧掉了,连回收的价值都没有。
而浪费这三百魔晶石的罪魁祸首,英格拉姆此时正无聊的呆望着天花板,像是要把天花板看穿,这个姿势通常代表了他不想见到面前这个人也不想听他说话。
白袍的导师终于叹了口气,口气软了下来:“英格拉姆,你要明白,你是未来教皇的继任候选人之一,所以对你来说,多人的协作魔法是必须的,如果你没有掌握这门技术……”
幼童突然直勾勾的盯住面前白袍的教授,这一突然的举动让教授不由得愣住,停止了唠叨,然后幼童就这么一边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教授,一边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面前的课桌,高举起了双手,像是要宣告什么神谕一样,用幼童尖锐的声音高喊了一声:“英格拉姆要使用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法啊啊啊啊啊!”
“你给我下来!”
白袍的教授崩溃的取下眼镜,用拇指按住了太阳穴,忽然,教授的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响了响,教授戴上眼镜,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像是怀表一样的东西按了一下,随后便起身往教室门口走去。
“英格拉姆,”教授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严肃的盯着幼童,用不同于平时教训他的口吻说:“越是强大的魔法,对于身体的损伤也就越大,我承认你的确很有天赋,但你还太小了,你现在必须要好好学习。”
白袍的幼童就保持着这个高举双手的知识目送着教授离开,然后轻哼了一声,跳下了桌子,小孩子特有的大大圆圆的眼睛里满是毫无掩饰的轻蔑。
“你才需要好好学习呢,无能的人类。”
白袍的幼童名叫英格拉姆·弗里德里希·恩格尔,在教皇国,通常有姓氏的人都是属于贵族一类,但英格拉姆从外表上是在看不出来任何贵族的影子,继承他父亲的银白色头发因为疏于打理直接长到了腰际,而且在发尾处可以看出有不少因为没有梳头而产生的死结,一年四季基本都穿着学院派发给学生的白袍,上面全是泥土,灰尘,油渍,还沾着很多奇奇怪怪的看不出原型的东西。而他也正是教皇国第三十四任教皇的独子,寰宇大陆历史上屈指可数的魔法天才,在年仅三岁的时候就被检验出远超被称为【天才】的魔储量和输出量,入学的同时便已展现了自身对于魔法术式难以置信的理解能力,毁坏类似于魔路板这样的高级魔法道具早就是家常便饭,符合他自身年龄的只有他那阴晴不定的性格和通常都是脏兮兮的白袍。
此时这位幼小的魔法天才正在食堂里一边啃着白面包一边用脏兮兮的手翻着同样落满灰尘且粘着没清理干净蜘蛛网的厚重古书,此时正是正午,食堂早已人满为患,但在英格拉姆的四周却诡异的从人头攒动中留出了一片空白,甚至有人宁愿站着吃饭也不愿意做到英格拉姆附近的位置上,英格拉姆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被孤立的状态,迅速浏览着手里的古书。
“格雷尔之星通常会在……”
忽然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让英格拉姆下意识地关上了书,由于用力过猛,古书扬起了一阵灰尘,让他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
“对不起,吓到你了?”
英格拉姆回头看去,身后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和学院里的人不同,他穿着黑色的常服,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昭示着他来自于大陆北方的基辅罗斯帝国。手里拿着餐盘,自顾自的在英格拉姆的身边坐下,慢悠悠的解释:“我觉得你看的书挺有意思,不由自主的就念了出来。”
“居然有人坐在英格拉姆旁边!”英格拉姆用一幅见了鬼的表情看着少年。
少年舀起碗里的粥,看了眼英格拉姆:“你旁边不能坐人吗?”
“你不知道吗?英格拉姆身上有病毒哦,靠近了会被传染的。”
“你生病了?”
“英格拉姆感染的可是很有名的英格拉姆菌,被英格拉姆碰到的人都会感染病毒的,但是你要是在英格拉姆碰到之前喊屏蔽或者反弹就能防御啦,如果你要是感染了,只要碰一下别人就能传染给他啦,不过别人要是在你碰之前喊防御或者反弹,你就不能传染给别人啦。”
少年耸了下肩:“……这不就是小孩子玩的游戏么。”
英格拉姆狐疑的瞅了瞅无动于衷的少年,问:“你是谁?你不是这里的学生吧?”
“我叫吉尔,来亚利比吉有点工作要做,顺便绕道到这里,因为听说这里的食堂难得的好吃,”吉尔把盛着粥的勺子放进嘴里,看了眼英格拉姆,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名牌递给英格拉姆:“这个是我半路上顺来的名牌,因为没有名牌好像进不来,这个一会儿就麻烦你放到失物招领处那里了……你在听吗?”
英格拉姆此时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被吉尔叼在嘴里的勺子,吉尔尝试着把勺子从嘴里拿出来,果不其然,英格拉姆的眼睛跟着勺子滴溜溜的转,吉尔一脸的莫名其妙,把名牌放在桌上,接着盛粥,然而还没放进嘴里,英格拉姆就猛地扑了过去,一口咬住了勺子,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式坐回了原地,眼睛眯起,脸上还泛着可疑的红晕,一脸幸福的坐在位子上,书也不看了,双手缩在脏兮兮的白袍袖子里晃啊晃。
吉尔觉得他大概是老了,虽然他也才只有十多岁,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经常会有自己老了的感觉,他的确无法理解这个六岁的孩子为什么吃他碗里的饭会这么高兴,难道是因为抢别人吃的很开心?这么说来确实听说过似乎从别人那里抢过来的食物更好吃。
吉尔叹了口气,又给自己盛了一勺,余光警惕着英格拉姆的动作,奇怪的是英格拉姆这一回似乎并没有要冲过来抢的意思,而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吉尔把勺子放进自己嘴里,那期待的表情简直让吉尔怀疑刚才那一瞬间是不是这个孩子给他下了药,但直到吉尔把粥喝下去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
除了英格拉姆那过于异常的兴奋,吉尔觉得他都要开花了。
“……你为什么那么高兴?”吉尔忍不住问。
“英格拉姆不会告诉你的,”英格拉姆像是个不倒翁一样在椅子上来回摇晃着,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吉尔,突然问:“对了对了,英格拉姆也能委托吉尔工作吗?”
吉尔叹了口气,放下勺子:“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英格拉姆知道!吉尔干的是杀人的工作!”
吉尔惊讶的调了下眉毛。
英格拉姆高举起双手,像是在课堂上抢答的学生一样:“因为英格拉姆的鼻子很灵,所以吉尔一靠近英格拉姆,英格拉姆就闻到血腥味啦!所以才吓了一跳,我还以为吉尔是来杀掉英格拉姆的呢。”
“……那你有钱么?”吉尔看着面前这个六岁的孩子,虽然雇主是谁都无所谓,但被一个幼童雇佣还是第一次,吉尔不觉得一个孩子能付得出多少钱。
“有啊,英格拉姆有很多钱,”英格拉姆出乎吉尔意料的回答,像是在对吉尔炫耀什么一样,说:“英格拉姆是教皇的儿子,所以英格拉姆有很多钱,你想要什么都行。”
“然后呢?你要委托我干什么?你这样的小孩难道也有恨到想要杀掉的人?”
“不,”英格拉姆翻着放在腿上的书,认真的说:“其实英格拉姆想要使用一个非~常伟大的魔法,所以英格拉姆要花很长时间来画术式和法阵,但是……”
英格拉姆抬头看向吉尔的眼神里透着一种冷漠,嘴唇微微撅起,脸上写满了委屈和不满,吉尔记得他上次看到这么大的孩子露出这样的神情时,那个孩子因为被【父亲】批评做的不够好,不高兴,所以拿刀戳死了一只兔子。
英格拉姆接着说了下去:“但是那些无能的人类大概会来阻止我实施那个法术,所以我想让吉尔帮我杀掉那些妨碍我的人。”
说了英格拉姆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然兴奋起来,上下晃动白袍的袖子,脸上又冒出诡异的红晕:“对了对了,这段时间里吉尔就和英格拉姆一起住吧?吉尔想吃什么可以随便点,因为英格拉姆很有钱!还有还有……吉尔晚上也和英格拉姆一起睡觉吧!因为英格拉姆的床也很大,睡两个人不是问题的!”
吉尔轻笑了一声:“包吃包住,不错,给你当保镖比外面那些人划算多了,不愧是教皇的儿子,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想问一个问题,当然,你不回答也没关系。”
英格拉姆使劲点点头:“没关系,问吧,只要是吉尔问的我都能回答。”
“那个伟大的魔法是什么?和你看的那本星象书有什么关系吗?”
英格拉姆咯咯的笑了两声,跳起来扑到吉尔身上,低声在他耳边说:“那个伟大的魔法,是能操纵星星的魔法哦!”
作者有话要说:
啥都不知道的新人开坑
传个封面都要死了orz
第2章 星辰陨落的魔法(2)
吉尔在推开门的一瞬就闻到了一股由各种腐败物混合而成的异味,空气中含着霉菌、汗渍和某种生物油所作成的墨水的恶臭,这里是某个教堂残骸下的地下室,四周甚至没有灯,安静的像是一个墓穴。
“就是这里了。”
英格拉姆说着,踮起脚尖,试图将手中的光球放到什么地方,而当英格拉姆的光球触碰到什么时,整个地下室奇迹般的亮堂了起来,光从四周墙壁中照射出来,吉尔好奇的靠近发光的墙壁看了看,发现墙壁中的每一块砖瓦都是一个光源,虽然很微弱,但是如此之多的砖瓦都发出光,即使很微弱,也足以照亮这个地下室。
整个地下室分为两部分,一边可以说是杂物堆一样的地方,放着一张如英格拉姆所说的巨大的床,仅这张床就几乎占了整个地下室四分之一的部分,剩下的四分之一则是书,足有几百本吉尔在食堂看到英格拉姆所阅读的那种古书,摞起来可以堆三堆直顶到天花板上,还绰绰有余。与这边的杂乱无章相反,地下室的另一边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摆,有的只是像是扭曲的虫子尸体和规整的几何图形组成的魔法术式和一些演算的过程,这些漆黑的墨汁从天花板绵延到地板上。
英格拉姆就光着脚站在这些术式中间,似乎在检查什么。
“……好脏。”吉尔直观的抒发了自己的感受。
英格拉姆往四周看了一眼,最后盯住吉尔:“那要打扫一下吗?”
“不用,这地方比我当初待在波尔夫的时候好多了,”吉尔毫不在意地坐到了那张大床上,漫不经心的打量起英格拉姆四周的术式,忽然问:“那个难道是【根源】?”
吉尔所指的是盘踞在墙壁上最为显眼和庞大的那个术式,术式的形状象是一棵树,枝干连接着天花板和地板,在枝干的末端,有着很多像是眼睛一样的图形,没有学过魔法的普通人仅仅只是看一眼就会有恶寒的感觉从后颈窜出来,仿佛被什么东西监控和凝视着一样,而对于魔法的狂热者来说,【根源】就是唯一的信仰,是一切魔法的起源,所有的魔法术式都建立在【根源】术式上,而掌握了【根源】,也就掌握了一切。
吉尔曾经见过魔法师使用【根源】的术式,但通常那些魔法师都仅仅只使用【根源】的一部分来完成术式,而即使仅仅是使用【根源】术式的一部分,那些魔法师都需要在上面加上连篇累牍的辅助术式来完成【根源】的启动,更不要提使用完整的【根源】术式了。
而无疑的,此刻呈现在吉尔面前的,正是一个被启动了的,完整的【根源】术式。
“对,完整的【根源】术式,英格拉姆很厉害吧?”英格拉姆晃着袖子跟吉尔炫耀。
“你没有辅助术式吗?”
“没有啊,对于魔法来说,原始即意味着强大,越是纯粹的东西越是具有威力,辅助术式只会削弱【根源】术式的力量,只有那些无能的人类,才会籍由繁杂的辅助术式来试图启动【根源】,那些无能者根本就意识不到,无法启动【根源】根本就不是辅助术式出了错误,而是他们弱小的魔力根本就得不到术式的承认,所以才无法启动。”
“那就是说,你得到了承认吗?”
英格拉姆笑了起来:“英格拉姆可是被爸爸叫做‘根源之子’呢,因为即使是最原始的【根源】术式,英格拉姆也能启动……吉尔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在你们北方不学习关于魔法的知识吗?”
“基辅罗斯的话,比起魔法什么的,更信任手里的剑,我从小时候起就基本没见过魔法,虽然身边的人经常说在南方魔法师吟唱的时候,北方人靠着手里的剑就能收十个人头,但是父亲对我说,魔法师其实是很强大的,因为他们能做到仅仅凭借手里的剑做不到的事,对,比如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操纵星星什么的。”吉尔看向了英格拉姆,露出了一个微笑。
“吉尔的父亲把魔法视为奇迹吗?但是大多数人都不是这样呢,不能伤害别人的就不被视为力量,不能破坏的就不被认为是有用的,衡量魔法强弱的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能造成什么程度的毁灭,那些无能的人根本就不明白,他们根本就不明白,魔法是多么美丽的东西,”英格拉姆双手贴在墙上的【根源】术式上,脸像是在蹭着什么柔软的毛绒玩具一样,小心翼翼贴着术式,术式像是在回应他一样,发出白色的微光,然后英格拉姆又笑着看向了吉尔:“但是我觉得吉尔肯定是会明白的。”
“这个可不好说,我所见到的那些魔法一点也不漂亮。”吉尔躺倒在床上。
“那些无能者写出来的,以杀伤为主的魔法怎么可能漂亮,”吉尔感觉床晃了晃,果然是英格拉姆爬了上来,他生气的在床垫上跳来跳去:“对于真正的魔法来说,死亡不过是点缀的附属品,过几天英格拉姆就能让吉尔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魔法!”
三天后。
吉尔拿着一本厚重的魔法书坐在床上无聊的看着,而英格拉姆依旧四肢着地的跪在地板上用黑色的墨汁在法阵各处涂涂改改,即使是吉尔这种对于魔法一窍不通的人来看也知道,这个术式基本已经完成了,英格拉姆基本只是在做最后的调整。
英格拉姆抬起身,伸了个懒腰,回头看了看正在看书的吉尔,挥着昨天吉尔刚给他洗干净今天就又沾满了黑色墨汁的白袍袖子一蹦一跳的跑到了吉尔身边,像只猫一样从吉尔的胳膊下面钻进了吉尔怀里,吉尔似乎是习惯了他的举动,干脆往后坐了坐,让英格拉姆窝的更舒服点,英格拉姆看了眼书,又回头看了眼吉尔:“吉尔看得懂吗?这本书。”
“还行,有点意思,能稍微打发点时间。”
“这可不是无能者能看的了的书呢,吉尔很聪明呢,怎么样?想学魔法吗?”
“不了,比起魔法什么的,我还是喜欢用剑。”吉尔拿起身边的一个沾着血的东西,说。
事实上,即使是恭维也很难说吉尔手中的那个东西是剑,这仅仅只是吉尔到这里的第一天砍下的一段竹子,破开后削尖削平,然后随便从房间里找了布条绑住没有削尖的那一边,大概是算作剑柄,英格拉姆很怀疑这玩意到底能不能杀人,甚至坚持要在上面加一个加强的咒印,但被吉尔拒绝了,直到昨天吉尔拿着这把剑杀掉了前来试图带走英格拉姆的三个人,英格拉姆才总算是消停下来。
更让英格拉姆开心的是吉尔解决的非常的快,完全没有耽误他晚上缩在吉尔怀里睡觉的时间。
英格拉姆看了看那把竹剑:“今天应该会来更厉害的人吧,不知道英格拉姆的爸爸会不会来呢?”
“你父亲是教皇吧?他不会很忙吗?而且还是到这么一个废墟里来。”
“但英格拉姆还是第一次用这么厉害的魔法呢,英格拉姆希望爸爸也能到这里来看看。”
“我到一点都不希望你父亲到这里来,”吉尔合上了书,说:“因为我听说教皇是人类中最擅长魔法的人,要是他知道了我杀了他三个手下还拐带了他儿子,我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啊,”英格拉姆愣了一下,似乎是才想到这一茬,随即说:“那爸爸还是不来好了。”
吉尔笑着揉了揉英格拉姆乱糟糟的头发,然后把它抱到一边,然后拿起那把竹剑跳下了床。
“吉尔要去干嘛?”
“干什么……当然是去看星星啦,你的术式不是能够操纵星星吗?今天不能完成吗?”
“嗯,能完成,吉尔就在外面好好看着吧!”
吉尔看着蹦蹦跳跳又回去埋头于阵法的英格拉姆,打了个哈欠,踏上了通往地表的阶梯,当然,吉尔的确是去看星星的,但同时也要处理那些来打扰的人,吉尔通过在教堂附近弄的一些小手段,知道这次来的人依然是三个,上次来的人是两个魔法师和一个教士,都是属于魔法类的,而吉尔的剑又以速度见长,所以在他们咒文吟唱完成之前就被刺穿了喉咙,想必这次他们应该会放聪明些,带上一个能争取吟唱时间的战士。
虽然这样,但吉尔一点也不慌。
从地下室钻出来,扑鼻而来的新鲜空气让吉尔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破败的教堂房顶射进来几束月光,勉强照亮了四周的环境,地上是面前可以分辨出生前形状的残骸,野草顶开了坚硬的地砖,生长出来,在一束野草中,一朵粉红色的花开放着,一只蓝色的蝴蝶停在上面。
月之蝶。
月之蝶的茧传说只能在月光下孵化,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或者在孵化时月光忽然消失,都会导致月之蝶的孵化失败,除了崇拜月之女神的树精灵一族会刻意的保护这种蝴蝶,其他的种族都因为月之蝶没有任何用处而任其自生自灭,更何况,在人类的文化中,认为看到月之蝶是灾难降临的前兆,故而月之蝶在人类的大陆上尤为难以见到。
吉尔只是看了眼,然后就坐到了教堂中央的布道台上,布道台上的天花板早就塌陷了,从这里,吉尔可以看得见外面的星辰,他打算就在这里等着今晚要来的人。
第3章 星辰陨落的魔法(3)
“怎么样?”
一个拿着法杖的金发青年歪着头看着蹲在地上研究地上留下的模糊痕迹的中年男人,男人背着一把重剑,用手指捻着泥土,猫一样的眼睛四处看了看。
“这些泥土是新的,”中年男人终于开口,然后站了起来,他的眼睛直盯着前面不远处紧闭着大门的破败教堂:“太新了,应该是从附近不远处搬过来的,把浸了血的泥土挖走,用来掩饰这里曾经发生过战斗。”
“听起来不像是那个英格拉姆能干得出来的事,先不说他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想不到这么多,以他的性格,更有可能杀了之后直接放着不管,连尸体都可能放在教堂外面不会处理的。”身着劲装的黑发的女人说道。
“葛兰妮听起来很了解他?”金发青年笑着说。
“教皇陛下儿子那古怪的性格可是无人不知,对他来说,这个世界里只有魔法,人性和礼节都是身外之物,我还听说他出任下一任的教皇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虽然说我们国家以魔法天赋的高低来决定下一任教皇,但说实话也就走个过场,更何况,就算真的要比,又有谁真的比得上那个怪物。”黑发女子葛兰妮回答说。
金发青年皱眉:“那我们怎么把他带回去呢?”
“比起这个,嘉尔,我们更要优先面对的恐怕是那个杀掉了昨天来的司教和两个法师的人物,”葛兰妮摆了摆手,看向了中年男人:“格兰特,你怎么看?”
“是杀手。”
“杀手?难道是血袭者?”嘉尔紧张的说。
格兰特轻笑:“血袭者虽然是顶尖的暗杀组织,但血袭者专杀怪物,不会对人类动手,不过能悄无声息的杀掉三个法师,甚至没有给他们求救的机会,能达到这种水平的杀手也不多……”格兰特沉思了一下:“能杀魔法师,而且会特地到教皇国地盘上来执行任务的,也就只有以【魔法师杀手】闻名的锡安会了。”
嘉尔哭丧着脸:“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葛兰妮笑着揉了揉嘉尔的脸蛋:“你以为我和格兰特是干嘛的,我和格兰特不会让那个杀手接近你的,你只要在后面安心的放魔法就好。”
“走吧。”格兰特也拍了拍嘉尔的头,沉声说。
三个人自然是格兰特打头,嘉尔在格兰特后面,葛兰妮在最后——这是为了保护嘉尔不会受到来自后方的偷袭——格兰特冲着身后两人点点头,便猛地推开了教堂的门。
砰——!
破旧的门经受不住这一击,直接倒在了地上,格兰特猛地冲进去,拔出背后的重剑,意料之外,教堂中居然没有一个人影。
“没有人?”嘉尔疑惑地问。
“不,”格兰特盯着不远处沐浴在月光照耀下的布道台,明明四处都有灰尘,但那布道台却异常的干净,像是刻意被人擦过一样,格兰特走了过去,伸出一只手抚摸了一下,他眉头一动,发现上面居然还有丝丝的温度。
“小心点,他就在附近!”
格兰特大吼着转回身,看到的场景却让他瞪圆了眼睛。
一个少年,一个黑发的少年,动作漫不经心,甚至可以说是优雅的从嘉尔的喉咙里抽出了一把竹剑,嘉尔无神的眼睛死死的瞪着那个少年,鲜血溅出,嘉尔的身体无力的倒了下去,那些鲜红色的液体喷到少年的黑衣上,就像是水滴滴入大海一样,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葛兰妮就倒在旁边,生死不明,但想来那个黑发的少年也不会留下活口。
格兰特悚然而惊,比起同伴被杀死的痛苦与愤怒,惊讶和恐惧在他心理更占上风,甚至扭曲了他向来沉稳的面容,他们三个人进到这个教堂还没有超过十秒,而他自己转身查看布道台也不过三秒左右,再回过头来,竟然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格兰特还在愣神,而那个黑发的少年却已经眼神一变,手持竹剑沉默不语的直冲了过来,格兰特猛然反应过来,重剑横在身前,准备挡下这一刺,一般来说剑不但剑尖是锋利的,剑身也有刃部,但这把竹剑不同,虽然只是月光下粗略的瞄了一眼黑发少年的剑,但格兰特能肯定那把竹剑只有尖端是锋利的,也就是说这把剑无法用劈砍的招式,所以如果要杀人,只能用刺。
格兰特眼神一寒,只要能挡下他这一刺,黑发少年因为竹剑的缘故,无法接下一招的劈或者砍,也就意味着绝无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他会死在自己剑下。
然而就在格兰特横好了剑,而黑发的少年也几乎冲到身前时,少年的身影却忽然消失,格兰特电光火石间反应了过来,但也只来得及向上看去,只见少年的身体高高跃起,手中竹剑从天上直刺下来,就像是等待着格兰特向上看的这一动作一样,少年露出了一个微笑。
其实如果格兰特没有往上看,哪怕只是因为少年的身影忽然消失而发一下愣,他都绝不会死。
因为他一旦往上看,就露出了自己的脖子。
竹剑的剑锋直刺入格兰特的喉咙。
杀死三个人也不过只需要三剑而已。
黑发少年——吉尔跨过了格兰特的尸体,把竹剑往布道台上一扔,鲜血立刻染红了布道台上的白布,他轻巧的跳到了布道台上坐着,抬头看着天空。
月之蝶在粉红色的花上轻轻扇了扇翅膀。
除了地上多了三具尸体,这里似乎和一分钟前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你是英格拉姆的朋友吗?”
一个声音忽然传来。
这回轮到吉尔惊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教堂的门口居然站了一个人,而他却完全没有发现。
来人是一位男性,三十岁左右,有着和英格拉姆一样银灰色的头发,穿着白色为底,装饰着红色和金色花纹布条的长袍,他双手交叠,拄着一根头部镶嵌着红玉的权杖,虽然来人的相貌和身材都无可挑剔,但无论是脸上还是手上的皮肤都显露出一种毫无血色、令人不快的苍白。
月之蝶又扇了几下翅膀,飞走了。
“教皇……陛下?”吉尔小心翼翼地开口。
来人点点头,接着说:“你如果是英格拉姆的朋友,大可叫我维斯。”
“维斯……”
教皇露出一个微笑:“既然你承认自己是英格拉姆的朋友……”他的脸色猛地一变,用手中权杖狠狠的敲了一下地面:“为什么不阻止他!”
“阻止?为什么?”
“你是基辅罗斯人?也是,哪个国家的人根本就与魔法无缘,”教皇沉声说:“你要明白,越是强大的魔法,对于自身的损伤越高,英格拉姆虽然有很高的魔法天赋,但他太小了,他的身体经受不住这种大型魔法带来的反噬,他现在使用这种大型的术式,无疑是在自取灭亡。”
吉尔缓缓地从布道台上下来,他看着白袍的教皇,愣愣的问:“英格拉姆……会死吗?”
还没等教皇回答,猛烈的震颤让吉尔几乎摔倒在地上,一瞬间吉尔还以为发生了地震,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不是,他抬头透过破碎的天花板,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如果说平静时的天空是波澜不惊的死水,那么此时,这潭死水就开始了流动,点变成线,无数的星星划出白色的星轨,向着大地坠落而去,而在自己头顶的那部分星空,白色的星轨呈现出无数环形所形成的螺旋,而螺旋的中心,是月亮,月亮此时正对着吉尔所处的教堂。
这种感觉就仿佛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哪怕是命运此时也要围绕着自己旋转。
吉尔开始颤抖,但并不是因为面前景色的震撼,他迈出步子,跑下了教堂的地下室,还没等吉尔完全跑下阶梯,刺目的白光就几乎闪瞎他的眼睛,地下室亮如白昼,英格拉姆所画的黑色的魔法术式此时变成了白炽般的光芒,在这片光芒中,任何阴影都不允许存在。
除了法阵正中央的那个幼童脏兮兮的袍子。
“英格拉姆!”吉尔叫了一声。
“啊,吉尔,”英格拉姆回头看着吉尔,露出一个天真的微笑:“怎么样?看到外面的星星了吗?漂亮吗?你怎么就下来了呢?明明后面还有更漂亮的。”
“英格拉姆,把术式停下来!”吉尔逐渐适应了地下室耀眼的白光。
英格拉姆愣住,连笑容也凝固在脸上:“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这个术式在运行下去你不是会死吗?!”
英格拉姆看向吉尔,先是惊讶,之后是一种深深的失望:“为什么连吉尔也这么说?吉尔也不相信英格拉姆能使用伟大的魔法吗?”
“我觉得这已经是很伟大的魔法了,”吉尔朝着英格拉姆走了过去:“而且比起看这些伟大的魔法,我更想让你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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