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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蛋的爸爸是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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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真!去那里!那里有野葡萄!”
  小黄鸡骑在大凤凰的脖子上,头顶上的绒毛都被风吹得竖了起来,他紧紧地抓住大凤凰的背羽,朝着谷底的方向大喊,“阿真!我看见啦!好多好多野葡萄!”
  一鸡一鸟在鸡鸣山深处的花谷里,吃了一肚子的烂熟到泛着酒香的葡萄,凤真和姬巴巴都有些醉了,两个年少的精怪都化作了人形,头偎着头躺在葡萄树下面,依靠得太近,连呼吸都萦绕在了一起,姬巴巴闻到清甜而浓郁的酒香,被风吹得混沌的脑壳更加迷乱,他微侧着头,看着凤真棱角分明的侧脸,他的皮肤很白,年轻的脸上毫无瑕疵,他的鼻子很高,睫毛很长,俊美得像一尊雕像……
  像是感受到了姬巴巴浓烈的目光,凤真也转过了头,用同样的目光看着姬巴巴。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两只小精怪吻到了一起……
  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因为灵力尚未恢复,凤真甚至无法吐出足以点燃湿木的真火,姬巴巴被冻得瑟瑟发抖,无意识地挤进了凤真的怀里。
  凤真离开张开双臂抱住了怀里的小鸡,他看着洞外的天空和倾盆而下的大雨,湿润的雨气里微微地传来了金翼大鹏鸟的气息……
  他看着怀里充满依赖和甜蜜的小鸡,知道自己必须做出取舍。
  思考了许久,他从从衣服里拿出了一枚爪尖项链,郑重其事地戴到了姬巴巴的脖子上,轻声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换羽留下的爪尖,里面有一缕我的气息,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摔碎这枚爪尖,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小鸡,不要摘下来……”
  姬巴巴紧紧地抱着他,烫红的脸抵在他的肩窝上,不住地点头,“恩!”
  “小鸡……”
  “阿真……”
  河蟹爬过。
  “小鸡,这五毛钱,我想不够修我的车。”
  十六年了,姬巴巴想了无数次会在什么情况下偶遇凤真,是全聚德,便宜坊还是大董?
  不,都不会,因为姬巴巴没有钱去全聚德便宜坊和大董,他最多只能在路边的啤酒烤鸭店里花十块钱买上半只。
  他经常认真地告诉自己,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没遇见过凤真,是因为凤真作为一只渣鸟实在太大了,路边的啤酒烤鸭电炉里盛不下他,只有全聚德便宜坊的大烤炉才能烤得下这么渣这么大的死鸟。
  姬巴巴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他拉住姬小小的手,理都没理眼前这只渣到上天入地找不出第二只的死鸟,绕过他高大的身体就走。
  其中一个小胖墩还在他的三轮车上,姬巴巴毫不客气地伸手把他抱了下来,重重地放在地上,胖墩被沉着脸的姬巴巴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女人这才反应过来,指着姬巴巴尖叫道,“谁让你的脏手碰我儿子的!?”
  姬巴巴没好气地说:“我还没让你的脏儿子碰我的三轮车呢!滚!”
  女人伸手就要抓姬巴巴的头发,还没碰到人她的手腕就被死死地钳住,她回头一看,是从红色跑车上下来的英俊男人。
  “你,你抓我的手干什么?!”女人涂抹着厚厚脂粉的脸略有些挂不住,语气也远不如跟姬巴巴说话时的飞扬跋扈。她的手腕上还戴着一只玉镯,凤真正好抓在了她的玉镯上,女人见状指着凤真说:“你放开我,你捏到我的镯子了!碎了你赔得起吗!”
  凤真忽然笑了一下,一用力,女人手腕上的镯子应声而碎。
  塑料质感的碎片掉了一地,女人的手腕却毫发无伤。
  “滚。”
  轻飘飘的一个字,却让女人没由来的腿发软,她拉着两个儿子一边急匆匆地往自己车上走,一边回过头不知好歹地骂,她不敢骂凤真却对着姬巴巴的开喷,“死穷鬼,活该一辈子骑三轮车受穷!”
  说着她上了车,像是怕姬巴巴又发疯,她飞快地启动了她的那辆红色的奔驰,调转车头,以极快的速度开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只觉得在凤真说了那个滚字以后,她就脊背发凉,只想快点远离这个英俊而可怕的男人。
  车子以极快的速度开到了十字路口,女人远远地看到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家五口人在过马路,明明刚刚路上还什么都没有的,女人手忙脚乱地想要刹车,却发现刹车竟然失灵了,车子以极快的速度撞向了那五个人!
  嘎—————
  极其刺耳的刹车声终于响起,车后座原本在打架的两个胖墩重重地撞在了前座的后靠背上,其中一个当场不省人事,另一个吓得哇哇大哭,女人愣住了,她看到交警向她的车走了过来,她吓坏了,那一刻脑子里一片空白,她鬼使神差地再次启动了车飞速地逃离“事故现场”。
  交警莫名其妙地看着路口这辆奔驰突然急刹车,又突然超速开走,怀疑司机有鬼,他拿出了对讲机,让各大路口拦截检查一辆车牌号为zzzzzz的红色奔驰……
  路口发生的一切姬巴巴并没有看见,他把三轮车上的小板凳放好,让姬小小坐上去,头也不回地骑着三轮车走了,连个正眼都没给一旁站着的凤真。
  姬巴巴用力地骑着三轮车,他几乎能感受到凤真追逐的目光几乎把他的背烧了个洞,他喘着粗气,吸吸发酸的鼻子,暗骂了一句:给老子呱!
  如果不是转身就走的时候是骑着一辆一点也不时髦的三轮车,姬巴巴再遇旧人的姿态会更潇洒更解气。
  凤真并没有追上去,而是远远地看着姬巴巴落荒而逃的背影和不明所以的姬小小,久久无言。
  我们还会再见面…
  似乎是感受到爸爸的心情,姬小小难得没有聒噪地追问爸爸那个帅气的叔叔素谁,他老老实实地跟着爸爸回了家,连下午的学都没去上。
  父子俩刚回到城中村的村口,姬巴巴就被一脸倾诉欲的胖大婶拦了下来。
  “巴巴巴巴,你快下来,不好了不好了!?”
  嘎——
  姬巴巴捏了闸,因为捏得过猛,姬小小一头撞到了爸爸的背上,“哎哟!”
  “什么不好了?您慢慢说,别是我家着火了吧!?”姬巴巴急切地追问。
  胖大婶哈哈一笑,神秘地说:“不关你家的事,是毛痢疾家!”
  “毛痢疾?毛痢疾家怎么了?”
  “毛大壮又被抓起来了你不知道?这次听说要起诉他一个什么破坏公共安全罪,听说还要蹲监狱呢!”
  “真的假的!?”毛大壮被抓起来的事他比村里谁都先知道,只是他以为这次毛大壮最多也就是被关个几天就放出来,没想到居然要蹲牢子?
  “当然是真的!毛大壮媳妇在家哭呢,三里地儿都能听见!”胖大婶喜形于色,摆摆手说,“不跟你说了,我还得去找李大妈说说,哎哟老天开眼哪~”
  对于姬巴巴来说这确实算个不大不小的好消息,刚刚重遇凤真的堵心好了一小半,他放慢了速度,悠悠地骑到了家,姬小小观察着他的脸色,想要判断时机好打听一下刚刚那个帅叔叔是谁。
  只是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到了毛大壮的媳妇震耳欲聋的哭声,“哎哟我家滴个大壮唉~~~你好冤哪,唔唔,唔,唔,这家的老妖精并个小妖精把你害了唉~~唔,唔,唔……”
  要不是这女人的哭声太奇怪,姬巴巴一定扭头就逃了,这哭声不见得有多伤心,却一直夹杂着类似……吃东西的声音?
  走近了才看到,毛大壮的媳妇手里拿着一个大白馒头一边狠狠地啃着馒头一边拍着大腿在他家门口骂街,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
  “你在我家门口哭什么丧啊,滚回自己家哭去!”姬巴巴说着就牵着三轮车往院子里走,毛大壮媳妇一下子跳起来,张口就想骂,看到手里的白馒头以后像是十分饥饿的样子,狠狠地咬了两口,含糊不清地说:“谁让你报警把我家大壮抓了的,唔唔唔唔,唔,要不是你我家大壮能被派出所带走吗,唔唔唔。”
  她气得脸都红了,却一直不忘了吃手里的馒头,连看热闹的邻居都奇怪,“大壮媳妇,你这么饿的哦?骂街都不忘了吃。”
  毛大壮媳妇和老公一家一样,都胖得走不动路,这会儿她一边骂街一边吃馒头虽然画面诡异,但并没有人往其他方面想,反而觉得这女人嘴馋没出息,就知道吃,围观的人都起了一阵哄笑。
  毛大壮媳妇闻言吭哧吭哧把手里的剩余的馒头吃完,拉住姬巴巴的三轮车说:“你还想躲起来?我告诉你没门儿!”她还想说什么,却只听自己的肚子里响起了一阵咕咕的叫声,她拍拍大腿,“我先回家吃饭,回来再收拾你!”
  周围的人全都大笑起来,有人撇嘴道:“这都什么德行!”
  “就是,一家子奇行种。”
  姬巴巴正是心烦的时候,就连他也没注意到,毛大壮媳妇的肚子已经被撑得异乎寻常的大……
  牵着三轮车回了家,姬巴巴怕那个凶女人又回来找麻烦,把大门上了两道锁,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进了堂屋。
  鱼拨拨已经醒了,刚才在门口骂街的女人压根没影响到他,他正开着姬巴巴家最贵重的大件儿——一台小电视,在兴致勃勃地拿遥控器换台。
  这条鱼还真不客气……姬巴巴的眼皮直抽抽,他咳嗽了两声说“拨拨啊,看电视看多久啦,好看不啊。”
  鱼拨拨点点头,继续换台,“好看,恩公你看我都会自己换台了,厉害吧!”
  姬巴巴心说会换台有什么厉害的,会挣钱交电费才叫厉害呢。
  不过他不好意思直接关了电视,干脆自己也靠在沙发上,脑袋放空地盯着电视,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天下午中华路与中山路交汇口一辆红色奔驰车急刹车后又超速离开,被交警拦截下来后,从车内搜出ice毒5mg……当事司机思维混乱,说自己撞死了五个人……”
  女车主的照片打上了码出现在了电视上,姬巴巴几乎一眼就认出这个女人是今天在动物园门口一口一个穷鬼的中年女人。
  “我撞死人了……我有罪……我撞死人了撞死人了……”
  警方的拍摄画面上,女人动作呆滞,语气急促,一直在重复着自己在路口“撞死”了一家五口的事。
  “有老头,有夫妻俩,有一个小女孩一个男孩……”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警方大声的训斥都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随后又有个心里专家出来解读说女人可能是吸du过量导致的幻想……
  大白天的,姬巴巴没由来的感受一股寒意冲上脊背,他突然想起来,那个背了厉鬼的一家人也是这么个配置!
  他把鱼拨拨的遥控器抢了过来,坐直了身体死死盯着电视。
  女人絮絮叨叨地描述着那一家人,被戴上手铐带进了派出所也依然在跟警察说那个老头穿了什么衣服,夫妻孩子怎么怎么样,姬巴巴越听越心惊,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现,拿出手机在新闻搜索栏里输入了灭门惨案四个字。
  果然最近的一条新闻是隔壁市发生的一起灭门案,某个村子里有两户人家,一家姓王,一家姓李,李姓人家的两个小女孩到王姓人家玩,姐姐不小心摔碎了王家人一只碗,被王家一男一女两个小恶魔抬起来摔进了井里淹死了。
  事发当时家里大人都不在,等到了王家人回了家,李家的大女儿早已没了呼吸,王家人怕李家人报复,竟是合起伙来杀害了李家的小女儿,妄图制造李家两个女孩无故失踪的假相。
  可惜纸包不住火,当天晚上李家人就找到王家,并在王家的猪圈里发现了还没来得及掩埋的两个女儿,李家的老爷子失了理智,从农用拖拉机里接了两桶柴油,悉数泼到自己和王家人的身上,点燃打火机,抱着王家的一儿一女活生生地同归于尽了,动手杀害李家二女儿的王家其他三口人,也在当晚因重伤不治死了。
  姬巴巴在动物园看到一家五口正是王家的五口人,趴在他们背上的也不是什么厉鬼,而是他们自己的怨魂!姬巴巴立刻爬起来翻查《阴阳辨气真龙理气经》,找到了答案。


第35章 
  王家人的情况叫鬼背鬼。
  一家几口全部在短时间内死于非命; 这些生前有着极亲密关系的鬼魂会在死后进行自我“欺骗”,互相“隐瞒”已死的事实; 这种欺骗和隐瞒在血亲之间带着一股强大的执念,让这一家几口相信自己依然活着。
  西南大陆有一种职业叫做引路人,专门用特殊的法器“欺骗”客死异乡的鬼魂,让这些鬼魂相信自己依然活着,随着引路人的招魂幡一路赶回家乡。
  这种特殊的法器一般是客死鬼生前在家乡吃饭时用的碗或者筷子; 还有的用亲人的小指骨,后一种代价很大,通常只有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让亲人切掉小指,做成法器; 用血亲的执念来“欺骗”客死鬼:你依然活着; 回家吧。
  说白了就是欺鬼诈魂的戏码。
  因为普通鬼魂是可以闻人言解人意的,甚至会根据活人的举动来判断自己的“去留”——也就是《阴阳辨气真龙理气经》上面所说的送魂和留魂。
  人在死后往往需要活人“送魂”,所谓送魂其实就是需要有生人扶上死者的眼睛盖上白布; 或者嚎啕大哭或者烧纸焚香; 总之要在尸体的周围营造出“你已经身死”的氛围,这些鬼魂才离开肉体; 进入轮回。
  否则魂魄不能及时离开肉体; 心肝上的最重要的生魂会抽离出三魂六魄; 被世间的灵物吸收纳入,而剩下的魂魄要么在肉身上凝结成怨气最后化作没有生魂的怨鬼; 要么离体以后无依无靠; 成为游魂野鬼; 孤苦而毫无目的的飘荡下去。
  那些横死的人因为没有生人及时“送魂”,心肝上的生魂抽离飘散,其他的魂魄则一直附在已经身死的肉体上,没有生魂的指引,其他魂魄极其容易化为厉鬼危害人间。
  当然有些执念太强的人横死,即使有人送魂,也会化为厉魂怨鬼,主要看命魂的强弱,命魂强的人哪怕有大道师摆送魂阵,都难以避免变成厉鬼的结局。
  有“送魂”自然就有“留魂”,按照字面意思来看留魂和送魂的行为正好相反,一个是希望亡人安心离去,一个是心有不舍希望留住亡人。关于留魂,各大玄学圈子都有不同的方法,最常用的就是上文说的“欺骗”,这种欺骗不仅仅可以是活人对死人的欺骗,也可以是死人之间互相欺骗。
  王家人在一夜之间全部死去,这些血亲之间的鬼魂会产生一种强于命魂的执念,让他们互相欺骗对方已经死去的事实,依然照着生前的轨迹来工作生活,如果这种欺骗没有人打破,有的甚至可以持续上百年。
  姬巴巴在刚搬来城中村的时候就在村子的一个祠堂里遇到过一对“小夫妻”,他们穿着上世纪的衣服,举动也非常有时代感,每天那个女人都要去河边担水回祠堂,尽管城中村的河水脏污不堪,那个男的还扛着锄头去邻居家的院墙下翻地,姬巴巴一开始不明所以,直到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上去劝那个女人不要用城中村的河水了,上游有个化工厂,河水根本不能喝,哪知道那个女人指着乌黑的河水说:你看梅香妹子还在河里洗衣服呢,哪里脏了。一句话把姬巴巴吓个半死,且不说河边根本没人,梅香正是他的房东,已经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怎么可能被眼前的妙龄女子叫“梅香妹子”!?
  回去了以后姬巴巴一打听才知道,这片城中村在上世纪只是个很偏僻的小村子,祠堂里住着一对说是逃难来的夫妻,两个人都很好相处又勤快,女人天不亮就去河里担水浇地,男人每天扛着锄头披星去戴月归,很是讨人喜欢,房东大姐那时还未出阁,和女人的关系尤其好,姐啊妹啊的叫着,直到有一天祠堂的门口浸了一大片血液,小夫妻双双被活活打死村里人才知道原来这女人是跟男人私奔来的,女人原来的丈夫带人找到这里,动用所谓的族规处决了这对男女……
  依靠着死后的互相欺骗和执念,这对男女直到现在都依然在村子的祠堂里“生活”着,姬巴巴没有去打扰过他们,毕竟不管怎么样他们已经为了自私的爱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没道理死后还要被他一个无关的人说三道四,姬巴巴也并不是多爱管闲事的人。
  和王家人不同的是,这对“小夫妻”的魂体只有姬巴巴这种有灵力的成年精怪能看见,而王家人的怨气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化成了实体,普通人包括姬巴巴都没有察觉到这五个人根本不是人,一家几口甚至能穿过省过市从隔壁市来到良钱踪逛动物园,姬巴巴不禁对这一家人的超强命魂和执念佩服得五体投地。
  姬巴巴慢慢琢磨着《阴阳辨气真龙理气经》上关于送魂留魂之类的解释,翻到后面一页是关于鬼背鬼的描述。
  王家人生前坏事做绝,杀死了两个无辜的孩子,一家五口在被烧死后心肝上的至纯生魂并没有飘散开来,而是化作厉鬼,反附身于王家几口人以怨气凝结出来的实体上,这种自己的生魂鬼附身在自己的怨气实体上的现象在《阴阳辨气真龙理气经》里就叫鬼背鬼。
  生魂是魂魄中最纯的一缕,生前做的事有多坏,生魂所化的厉鬼看上去就有多怨毒,但同时这也是王家人良心未泯的体现,只有在死前一刻为自己的恶行感到后悔和害怕的人,他的生魂才不会被肉体驱逐飘散,而是凝化成厉鬼附于原身之上。
  生魂鬼并不会去害人,反而会慢慢地“吞掉”原身的怨魂,随后消散于天地间。
  即使没有女人的奔驰车,王家人的怨气实体也会被背上的生魂鬼慢慢吃掉消失,他们青黑的脸色就是证明,女人的奔驰车只是提前结束了王家几口人在良钱踪的“自由行”旅游,既撞散了他们的实体,同时也告诉他们:你们已经死了!
  不管是杀害双胞胎女孩的王家五口人,还是车内藏毒的中年女人,都在这件事里得到了应有下场。
  看着电视里原本飞扬跋扈的女人,面色发白语无伦次地说我撞死了五个人的样子,姬巴巴脑子一抽,情不自禁地念了句诗:“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此时电视里正好放到专家用科学来解释为什么女人的车会突然刹车失灵的情况,“……所以说一切都是巧合……刘某的车上正好藏有3g的ice毒……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我们公安干警一定会做好禁 毒防毒的工作……”
  专家带着江西口音的解读和姬巴巴字正腔圆的画外音颇有默契。
  姬小小见鬼一样看着突然会五个字五个字念诗的文盲爹,“爸爸,你没事吧……”
  姬巴巴指指电视,趁机教育姬小小,“小小你可要好好学习,不然没有文化就会做坏事,你看这个女的,骂人的说话那么难听,还在车里藏毒,就是因为没有文化!”
  “可是电视里说这个女的还是上世纪出国留过学的精英人才呢……”
  “那说明她都忘了学过的文化!”姬巴巴强词夺理。
  姬小小怕话题转移到自己的学习上来,抱着大蛋灰溜溜地想逃回房间,被姬巴巴拽住脖领子,“你去哪儿?给我回来,坐好。”
  姬巴巴指指自己屁股旁边的位置,姬小小知道爸爸来者不善,小心翼翼地挨着沙发边边坐下,装乖道:“爸比,您,您有什么事呀……”
  “死崽子。”姬巴巴在姬小小的头上呼噜了一下,骂道:“你怕个屁啊,你老子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哦……”姬小小悄悄撩开外套,把大蛋往自己的怀里搂,尽量降低它的存在感,夏天穿得薄,姬小小的外套里面只有一件洗得发白的老头衫,大蛋挤在姬小小软嫩嫩的胸膛上,蛋壳紧紧地贴着两粒小突起,羞得绿壳子都发黄了呢~
  姬巴巴的眼睛瞅着儿子衣服里露出来的隐隐发黄的蛋壳,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不过这都是小事,他把手一伸,“昨天我听王超说你们学校上个星期有个随堂测验,你考了多少分,试卷拿来给我看看。”
  “啊?森么随堂测验啊,宝宝布吉岛。”姬小小眨巴眨巴眼睛妄图装傻蒙混过关。
  “呵呵,”姬巴巴冷笑,拿出手机,点开收件箱,里面大部分都是10086的问候短信,其中一条姬小小他们班主任群发的消息特别显眼。
  “各位家长你们好,我们高一三班将在3月7号周四下午进行一次数学随堂测验,请及时监督您的孩子复习功课哦”
  姬小小腿一软,差点给爸爸跪下,他上的高中极其变态,为了躲避教育局的检查,撤了早五点半晚十点半的自习,把早读课的时间提前到六点半,下午最后一节课延迟到八点半,这还不算什么,因为周末不给补习,周五会布置大量的作业,怕学生不好好完成,强迫班主任给家长群发作业的内容,让家长配合监督,这也不算什么,甚至会把各种即将小考大考的消息发到家长的手机上,给学生们的家庭和谐带来了极大的不稳定因素!
  为此姬小小在填家庭信息的时候特意把姬巴巴的手机号填错了一位,开学以来已经考了好几次试,爸爸似乎都无知无觉的样子,这次怎么知道了!?哦对都是王超那个大嘴巴子!可恶!
  姬小小的心里把王超骂成了渣渣也改变不了即将迎来一场揍的事实,他扁着嘴,捂着屁 股求饶,“爸比,你早上才在动物园打过宝宝……”
  姬巴巴拽住姬小小的手臂,抡起胳膊就在姬小小屁 股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居然是真的!我叫你撒谎!”
  他之前有几次去接姬小小放学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那些学生在说什么班主任,短信,被妈妈打的字眼,后来姬小小死活不让爸爸再去接他,估计就是怕露馅。姬巴巴自己也不是傻的,他让房东大姐给他发了那条疑似通知小考的短信,把房东大姐的名字改成了姬小小班主任的名字,就想诈一诈死鸡崽子,没想到死鸡崽子这么轻易就暴露了!
  姬巴巴气坏了,蹬蹬蹬出门找王超要了姬小小班主任的电话,回来当着姬小小的面拨通了班主任的电话,死鸡崽子吓得腿发抖扁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爸爸,我不敢惹……”
  姬巴巴怕他跑了,抓着他的后脖领子,脸上的表情犹如寒冬一般凛冽,和班主任说话的语气犹如春风一般温暖,“喂,是吴老师吗?你好,我是姬小小的家长……”
  吴老师年纪不大,对待教书育人依然抱着十万分的热忱和耐心,她惊喜道:“您好您好,您是姬小小的家长?您换手机号了吗,我看您这次打电话的手机号和我存的不一样呢。”
  吴老师是个大嗓门,电话的声音在房间里清清楚楚,鱼拨拨在姬小小挨第一下的时候就已经悄悄溜到院子里,还贴心地把门带上了,让姬巴巴好好地和小恩公交流交流感情。姬小小瞅着被带上的门,气得牙痒痒,暗恨自己看走了眼,没发现鱼拨拨居然这么腹黑这么坏!
  听到吴老师的话,姬巴巴只觉得火气直冲天灵盖,他狠狠地瞪向姬小小:死崽子你给我等着!
  姬小小瑟缩了一下,头杵得更低了,恨不得塞进衣服里,怀里抱着的大蛋也被他搂得更紧了,此时的姬小小甚至埋怨起了大蛋,在李老板那里的时候大蛋护着他可厉害了,为啥被爸爸打就一次都没出来过,难道大蛋也怕“姥爷”?
  珍素一点也不勇敢的蛋!
  “是的是的,手机被偷了,刚换了个号码就赶紧给老师打电话了,那个我想问一下上星期学校是不是有个随堂测验啊?”
  “哦哦,您说这个事啊,姬爸爸您别生气,小小我看也是很努力的孩子,就是学习方法不对……”“……老师,您直说他考了多少分吧。”
  “啊?您不是签过字了吗,考了7分啊……”
  没等姬巴巴有什么举动,姬小小的双肩不停地一耸一耸的,小鼻子直抽抽,竟是学会抢哭了,爸爸还没打屁 股,自己先委委屈屈地哭上了,“呜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怕爸爸生气……”
  姬巴巴才不吃他这一套,继续和老师虚与委蛇,尽管他非常想立马挂电话然后打洗自家的臭崽子。
  “看到了看到了,我忘了,谢谢老师啊。”
  “不用谢不用谢,小小就是学习方法不对,只要好好教,成绩一定能上去的,他是个好孩子呢,”善良的吴老师给姬小小找补,“平时在班里人缘好,爱帮助同学,上个月去恐龙园他还帮残疾的同学拿书包呢。”
  “恐龙园?”
  “是啊,您忘了吗,上个月刚开学,我们学校组织亲子游,和黄山市的旅行社合作的,来回包车票住宿门票,才九十多块钱,很多家长都去了,我给您发短信您也没回我……”
  挂了电话,姬巴巴看着未打先哭的儿子,觉得事情非常大条了。
  他重新把姬小小拽回沙发上坐好,和颜悦色的问,“说吧,你先交待哪一件?”
  姬小小哭着说:“爸爸对不起……”
  姬巴巴摆摆手,“别给本爸爸说这些虚的,我就问你,手机号码这事儿怎么回事?”
  “我,我填错了——”姬巴巴一瞪眼,姬小小立刻怂唧唧地坦白,“我故意填错了……”
  “为什么不让我去接你放学?”
  “怕你遇到吴老师……”
  “随堂测验呢,为什么才考7分!?还敢伪造本爸爸的签名!?”说着姬巴巴忍不住在儿子的屁蛋子上掐了一下,姬小小没敢躲,恨不得把屁 股送给爸爸掐好让爸爸消气。
  “我不会写呜呜呜呜呜……就是不会嘛……”
  “恐龙园那事呢,你哪来的钱!?”
  “我,我也不知道——”姬巴巴伸手又要打,姬小小崩溃了,哭着喊:“我真的不知道呀爸爸,本来我都跟老师说我不去了的,再后,再后班长又和我说我有贫困生什么补助,可以去,我就去了呀!”
  “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怕和你说了你又要花钱一起去,爸爸每次花钱都好心疼,宝宝不想爸爸花钱呜呜呜。”
  死崽子都这么卖乖了姬巴巴还能说什么,他的手抬起来好几次,最终还是没有打下去,他从兜里掏出手绢粗鲁地给哭得满脸泪花花的儿子擦眼泪,“哭什么哭,我打你了吗你就哭?”
  知道爸爸这是偃旗息鼓的征兆,姬小小和天底下所有普通孩子一样,对前一刻还让自己因为害怕被打而哭鼻子的爸爸产生了无限的依赖,他把头拱在爸爸的肩上,左蹭右蹭,鼻涕水儿全蹭到了爸爸的肩上,粘腻地撒着娇,“我怕爸爸生气才哭的……”
  “你还好意思说!”姬巴巴伸出手指戳儿子的额头,“就九十块钱爸爸怎么就出不起了,你出去玩都不告诉我一声,万一在外面有点什么事我多着急!还故意填错爸爸的电话号码,你老师想联系我都联系不上!”
  姬巴巴越说越有火,姬小小连忙抱着他给他抚胸口,“对不起对不起,爸爸不要生气,下次小小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再有下次,再有下次我就不要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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