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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阴阳师的爱恨情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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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我们可以钻漏洞。”肖远无所谓地耸耸肩,“大赛章程代代流传,早就钉死了不能修改。它写的是——必须’情侣’参加。”
  肖远刻意强调“情侣”两个字,我听懂了。
  在这个百合遍地走,基友多如狗的年代,情侣的涵义早就被大大扩开了。
  肖远可以带个娇滴滴的女朋友,也可以带一个不娇不滴滴的我。
  我松了一口气:“那你一开始别说让我当你女朋友啊。”
  害得我差点以为我鸡儿要不保了。
  “咳,我以为这样比较方便你理解。”
  “不方便,一点都不方便!”我气鼓鼓地叉腰。
  “所以你是答应了么?”
  他忽然凑近了一点,呼出来的气息萦绕在我的鼻尖。
  我登时不敢再叉腰了,我慢慢垂下手,然后发现肖远的眼睛真漂亮。
  他眼睛形状比一般人要狭长一些,眼尾略扬,不笑的时候带三分痞气,偏偏眼神温柔无害,这样看着我的时候,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从胃里传来一阵痉挛感,电影里说,那是爱一个人的滋味。想到这里,我一个激灵,心想不好,难道我爱上肖远了吗?我不能这么gay啊??
  但是尽管嘴上说不要,我的身体却很诚实。胃部传来一阵绞痛,我难以抵抗,痛苦地捂住它,顺着书柜滑了下去。
  肖远急切地来扶我:“怎么了?”
  “没事……”我蹲了半天,幽幽地说,“饿了。”
  肖远:“……”
  “我头一次见人饿了,会晕倒在地这么夸张。”
  我实在没力气跟他拌嘴,哼哼唧唧地说:“那是你没饿过这么久。我从中午开始就没吃。”
  肖远扶起我,问道:“为什么不吃?”
  我说:“早上睡晚了,怕赶不及和他们约定的时间,没吃饭就跑去了。”
  结果那群王八羔子一个都没来。不对,还是来了俩的——一个是猪队友,另一个是卧底。
  ……还不如不来。
  “你挺讲义气的。”肖远忽然说。
  “其实也不是啦……”我忍不住谦虚道,“是你抢我boss在前,我气不过想跟你作对罢了。”
  完了!
  上帝啊老天鹅,我刚才说了什么!
  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了!
  叫你谦虚,叫你谦虚!
  我在肖远面前骂了他,这不是找揍吗?
  果然,他脚步一顿。
  我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试图来一段B…BOX掩盖我刚才说的话。 
  他慢慢抬起手,我脑补他要甩我一巴掌,瞬时缩起脖子。孰料他那手重重抬起,轻轻放下,最后轻描淡写地划过我的额前。
  “你刘海乱了。”他说,“还有那天不是想抢你boss,是觉得你打不过它。”
  虽然在他眼里被当做了一个菜鸡,但是我并没有不爽。
  不知道是夜色太美还是屋里太寂静,那一瞬,我觉得他好温柔。
  这回,胃不痛了,心绪却难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缘更的我,却偏偏开始日更

  ☆、11

  肖远说,他不是想抢我boss,是想伸手帮一帮我。 
  我顾不上生气我在他眼里居然是个菜鸡,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阴阳师啊?”
  肖远看着我:“身形很像。”
  哇,原来他靠认身形就能把我认出来啊,这究竟是怎样rio的一种兄弟情,我真的要感动到泪流满面了。
  解决了当初结梁子的事,恰好外卖也送到了,我们一边吃一边闲聊,肖远话不多,却句句是干货,我跟他在一块儿,学到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知识。
  好吧,上面那段都是骗人的。
  其实就是我发现跟他待在一起还挺快乐的。
  具体为什么快乐,我现在还说不上来。
  于是,我决定让这份快乐延续下去。我对他说:“行,我陪你去宿河。”
  肖远眸光一亮:“一言为定。”
  这一瞬间,像彩虹划过人间,像日光骤然出现,像皮卡丘放出十万伏特电……
  哎呀他真是太好看了。
  如果他是个女孩子,我一定会追的。
  …
  飞机降落在宿河遂边机场,我打着哈欠出了机舱,兜头被冷风一吹,立即打了个喷嚏。
  这才发现这里的机场没有连接舱,人站在十多米高的地方,秋风一起,萧萧瑟瑟,分分钟就是屈原跳江的即视感。
  肖远从我身后走上前来,伸手替我拿过手里的行李。我正奇怪,听见他的声音骤然靠近:“从这一刻起,我们就是情侣了。”
  他的呼吸淡淡的,像轻风一样抚过我的耳畔。
  比秋风暖。
  虽然知道他的意思是扮演情侣,但是我还是忍不住不好意思起来。
  “现在?”
  “嗯。家族会派人来盯,看我们是真的情侣,还是临时搭伙、想要获胜的组合。”
  毫无疑问,我跟肖远是后者。但是我此刻多么希望,我们的真实关系是前者。
  啊不要误会,我是觉得要是有人一直肯替我提行李,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肖远都这么卖力地展现他的男友力了,我自然不能认输。作为回报,我一下子挽上他的手臂,语气轻快地说道:“走吧!远哥哥!”
  肖远一个趔趄,差点从楼梯上栽下去。
  我纳闷地问他是不是我哪里演得不够好,肖远干咳了一声,摆摆手说没事,挺好的。
  于是我更加卖力地对他嘘寒问暖起来。替他拨开额前的乱发,替他拿掉卫衣上沾的一根白毛——顺便一提,这根白毛是从我的毛衣上掉下来的,又替他拿了水,拧开凑到他嘴边……
  同时,我也用余光观察着周围。除了一起下飞机的几个人都对我们绕道而行,其他一切情况都挺正常的。
  就这样我们一路甜甜蜜蜜地出了机场。忽然前面横过一辆锃光瓦亮的黑色轿车,从黑色轿车上下来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
  那光头戴着一副漆黑的墨镜,块头极大,西装被肌肉撑得绷了起来。他就像拦路虎一样拦在了我和肖远爱情的康庄大道上。
  夭寿了,好像打劫的啊。我下意识地拉紧了肖远的袖子。
  “少爷,请。”那光头猛地鞠了一躬,吓了我一跳。 
  不过,他好像叫肖远“少爷”来着?
  这看似黑/社/会一样的人,难道是肖远家族派来接我们的?
  我的嘴巴又张成O型,肖远冲我点了下头,示意我安心。他替我拉开车门,等我上车坐好,自己才上来,坐在我身边。
  他把手轻轻地,覆在我的手背上。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缩回去,突然想起我这是在帮肖远的忙,马上端出一副笑脸,靠上了肖远的肩头。
  你看呀兄弟!我现在也很努力地在配合你!
  墨镜大哥虽然坐在前面,却好像在后脑勺长了个眼睛似的。他沉默了一会儿:“少爷?”
  肖远淡淡地说:“如你所见。”
  “大家长或许不会愿意看见您带一位……”墨镜大哥斟酌了下,“性别不合适的人回去。”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却很快被肖远施力,手背被他按在真皮坐垫上,掌心打开,贴着坐垫,一片冰凉。
  手背上的温度,却是火热的。
  “不劳费心。”肖远冷冷道。
  我抬眼朝他看去。他嘴角勾着一丝冷淡而轻蔑的笑意,眼里有许多我看不懂的情绪,这也是我头一次发现,原来肖远并不总是温柔,他偶尔,也会露出非常锋锐的一面来。
  奇怪的是我居然一点也不讨厌。
  …
  我本以为宿河萧氏在深山野林,熟料墨镜大哥却一路带我们开进了商圈,最后在一栋最大最气派、最豪华的大厦前停了下来。
  尽管对我不是很满意,墨镜大哥还是替我们打开了车门,随后他道了一声告退,便开车离去了。
  想到自己马上要踏入敌人的地盘,我心里又激动又紧张:“我刚才的表现还行吗?我还需要怎么演?”
  “你,挺好的。”肖远说,“对了你是表演系的吗?”
  “一起睡了这么久你居然连我的专业都不知道?”我怒目而视,紧接着我发现有个西装革履的人跟我们擦肩而过,他似乎是听到了我们的话,猛地转过了头,惊恐地看着我们。
  “呃,那个,不是……”我这才惊觉我的话里有歧义,“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专业课的时候……”
  可那西装男俨然已经听不见我的解释了。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肖远看,末了,又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我:“???”
  这宛如前任见现任,修罗场一样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我看见他咬了咬牙:“肖远,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肯下血本。”
  我继续一头雾水。
  “为了赢我,居然不惜跟个男的睡!”
  我:“……”
  眼前这个人是谁,我好像已经知道了。
  “他很能打吗?你胜券在握了?哼,想的美!我是不会输的,我一定、找一个比你能打的男人来!”最后一句话,他是指着我说的。
  话一说完,他气势汹汹地扭头就走。
  等……等一下啊大兄弟。
  我根本不会打架!
  而且我们也不是来真的,你不要想不开掰弯自己啊亲! 
作者有话要说:  嗨,周更沙雕又和大家见面啦~

  ☆、12

  无论我内心如何呼喊,那个萧远就是没有回头。当然了,毕竟我没喊出声音,他不回头也是很正常的。
  出于人道主义,我有点担忧地问肖远:“他会出事吗?”
  肖远很冷淡:“不会,他一直以来都蛮傻的,也活到这么大了。”
  我:“……”
  是亲兄弟没错了!
  “我觉得他好像这里有点不好。”我指着脑子,真心实意地说。
  “嗯,以后见了他绕道走。我怕笨会传染。”
  “你放心,我免疫啦。”我知道肖远一定是担心我被萧远影响,状态不好,急忙拍胸脯保证。
  “也对,”肖远定定地看着我,我不解地眨了两下眼睛,就在我以为我脸上有什么东西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语气淡而温柔,“你有抗体。”
  …
  进入大楼,入目一切都blingbling的。电梯直上,门刚打开,就有两个西装革履的保镖恭恭敬敬地弯腰,大吼了一声:“少爷!”
  妈耶,吓我一跳。
  当代汤姆苏小说都这么浮夸的吗?
  在贵宾接待室,我终于见到了肖远的父亲。
  是个身材保持得很好的中年男人。
  面容也挺年轻,丝毫不像四十好几的人,没有皱纹,大概是因为万年保持着冰山脸。
  看到我们,他眉头微微拧起,看起来便有几分严肃。
  我没来由地有点紧张。
  在心里默默复习之前搜索,熟记并背诵的段落。包括但不限于,“如何撒娇”、“如何秀恩爱”、“如何称呼男友才显得亲密”等一系列问题,而且我记的都是最佳答案。
  保证万无一失。 
  心想肖远啊,我对你可算是真情实感了,考马原我都不见得有这么认真的。
  “大家长,”肖远这样称呼他的父亲,语气里全是客气跟疏离,“他将会和我一起参加这场比赛。”
  话音没落,那神情严肃的中年男人脸色蓦的一变。
  肖远像是毫无察觉,继续道:“他是阴阳师,完全符合这次参赛的标准。”
  我看到,肖远父亲的脸色又是一变。
  整个谈话的过程,他一直在变脸色,红橙黄绿蓝……看得我眼花缭乱,猝不及防。
  最后,脸终于彻底地黑了下来。
  我的眼睛也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你开什么玩笑!”他怒不可遏,随手抄起一个烟灰缸,就朝肖远打来。
  情急之下,我想拉肖远避开。
  谁知道他纹丝不动,眼看着烟灰缸就要砸到我们脑门了,他不动,我也只能讲义气地陪他傻站着。
  这时候,面前忽然浮起一道透明的屏障,烟灰缸砸到屏障上,被原路反弹了回去。
  啪叽一声,砸在了墙上。
  肖远的父亲神情复杂,“你天赋过人,为什么总要和家族对着干?为什么不肯回来继承家业,要去读劳什子的大学!”
  看看,肖远的父亲气得方言都飙出来了。
  “继承家业,就要被你们安排联姻。”
  “……”肖远的父亲似是被噎住了,半晌没说话,末了指指我说,“所以你不愿意联姻,就给我带回来这么个玩意儿?”
  “他是什么底细你查过没有?就把人往家里领!你要、你要是非得找个男的……”
  肖远的父亲说不下去了,捧着心口在沙发上坐了下去。
  我猜他是想说“你要是非得找个男的,家里也给你安排”,但是想想实在是接受不了,于是就气到心梗了。
  未来的老丈人都气倒下了,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急忙迎上去拍着他的胸口:“叔叔你冷静一点,不要生气!”
  “叫谁叔叔!”他瞪着眼。
  我沉默半秒,试探性地说:“……爸?”
  气氛一时诡异至极,叔叔两眼一翻,彻底地被气过去了。
  …
  走出贵宾接待室,我觉得我很有必要跟肖远道歉。
  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他爸爸气晕过去的。
  但是,肖远好像挺喜闻乐见的样子,一直在问我讨教气人的秘诀。
  我支支吾吾地讲了一点心得,他如获至宝,频频点头,看着我的眼神也充满了赞许。
  用脚丫子想都知道,他为什么要问我这些。
  肯定也打算在他父亲身上试验。
  想到还卧床不起的叔叔,我负罪感更重了。
  大家长一时半会儿不能起来,于是乎比赛也只能暂告一个段落了。
  我跟肖远被安排在套房里,他让我睡里面,自己睡外面的会客厅。
  秘书跟保镖虽然不待见我,但是当着肖远的面,也没有说什么,细致地询问了一下我对于食物的喜恶,还有生活习惯,就出去了。
  晚些的时候,餐点被送上来。
  我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跟秘书们说,我不吃葱花,也不爱吃鸡蛋。
  结果他们给我上了一盘葱花炒鸡蛋,在一堆西式高级甜点和牛排里格格不入。
  我沉默半秒:“……”
  肯定是老爷子的授意。
  肖远把那盘菜直接扔了,然后把牛排往我这边推了推,“吃这个。”
  但是谁能想到,牛排底下铺的不是香芹薄荷罗勒叶,而是厚厚一层的葱……
  大家长啊,您这也太丧心病狂了!
  我怀疑肖远也去度娘搜了“如何做一名合格的男朋友”。
  因为他正在细心地替我挑掉葱花。
  妈的,心里好甜。
  吃葱算什么。
  在套房里宅了一天,第二天的时候,大家长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看个电影吧。”肖远说。
  我点点头。
  他起身去开屏幕,我则很默契地去拉窗帘,然后,我们坐回原位。
  隔了半秒,我们不约而同地把距离拉开了点。
  我没忘记,五分钟前,秘书他们在这间屋子里的时候,我俩是怎样坐的。
  基本上怎么亲密怎么来,距离就隔了两层裤子。
  现在回想起来,不免有点尴尬。
  想着我是不是发挥得太到位了。
  毕竟,像我这种宇宙级别的直男,演戏也力求百分百完美的。
  套房的家庭影院效果很好,我美滋滋地抱着枕头坐着,唯一的遗憾就是,左手缺杯可乐,右手缺一桶爆米花。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门铃被按响,肖远起身出去,回来的时候手上捧着一桶加大爆米花。
  还有两杯可乐。
  他把东西递给我,“趁热。”
  我被他的贴心感动到了:“你什么时候叫的外卖啊?”
  “不是外卖,”他顿了顿,“助理去买的。”
  听听!
  这就是豪门大少爷的做派!
  冷酷地给助理发个消息,人家就会屁颠屁颠地买爆米花送来。
  有种难以言喻的心情弥漫上来。
  这种心情,从我跟着肖远,在机场被接上车,到我们进入这栋大厦,再到住进套房……一直存在。
  只不过我一直刻意忽略而已。
  肖远他,真的很有钱啊。
  我跟他比起来,应该就是中华田园犬,跟纯种德牧的区别吧……
  哎等一下,我为什么要把我们比作狗。
  但是我真的有点不爽,不开心。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不是仇富的心态,就是觉得,明明应该我更有钱一点,然后……带他上街买买买才对。
  像肖远这样身世凄惨的人,难道不应该被捧在手心呵护吗。
  半晌,我喝了一口可乐。
  借由饮料的冰凉,刺激一下发昏的大脑。
  妈呀,我刚才居然想养他。
  我是什么霸道总裁金丝雀文看多了吗?
  不对我他妈的也没看过这种文啊!
  就在我稀里糊涂乱想着的时候,肖远的手机铃响了起来。
  他接听,不说话。
  那边的语气很急促,虽然听不清具体说了什么,但我依稀感觉是很重要的事。
  约莫过了半分钟,肖远挂了电话,看向我:“萧远失踪了。”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不会是…… ”
  在大厦楼下的那一幕浮现在我眼前。
  以至于在楼下集合,大家分头找萧远的时候,我斟酌着拉住了肖远的袖子,“他会不会在……”
  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对于我这种钢铁直男来说,只在BL小说里见到过有关那种地方的描写。
  当然BL小说是高中时候女前桌看的。
  跟我没关系。
  肖远看了我几秒,毫不犹豫地回头对司机说,“去本市gay吧。”
  “噗……“司机惊恐地看着我们。
  肖远懒得解释,淡淡掀了他一眼。
  司机立刻踩了一脚油门,车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一路上,我都在回忆看过的电视电影里,警察叔叔是怎么找人的。
  进去了之后,我东张西望,终于在弯弯绕绕的柱子后面找到了吧台。
  迫不及待地冲过去,“你好,请问你们这儿有没有来过一个,大概这么高,长得还行的男人?”
  卖酒的服务生笑得意味深长:“这样的男人,我们这里有很多哦。”
  “……”
  这是光天化日之下拉皮条吗!
  我要报警了!
  “这个人,见没见过?”肖远把一张照片按在柜台上,推过去,“身高大概到我这里。”
  他比了一下。
  服务生大概见他认真,凑过来看了眼,摇头:“没有。”
  肖远盯着他的眼睛几秒,点点头:“知道了,谢谢。”
  他干脆利落地转身,我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后面。
  这气场,实在是太那什么了!
  阿sir!
  我发现,越是和肖远相处,我就越能发现他身上无数闪光点。
  当然,现在可不是表达崇拜的时候,我们很快来到了第二家gay吧。
  依然没有收获。
  找到最后,我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是不是……一开始我们想的就错了?”
  也许,萧远根本没有傻到那种程度呢?
  也许,他放言要找一个更厉害的男人,只是跟我们随便扯扯淡呢?
  毕竟,这个世界上,纯种的傻币真的不多。
  肖远推开最后一家gay吧的门,“看完这家吧。”
  结果,面前出现的场景,却让我们大为欣喜,又大为意外。
  我一进门,就看到了一双脚。
  脚踝处绑着手腕粗的藤蔓,看得出,是个人被倒吊在了酒吧的天花板上。
  与此同时,我也察觉到,相较于其他gay吧,这里显得格外没有人气。
  大概是清场了。
  我低头,看不清楚被吊着的人,只能弯下腰,顺时针把我的头扭着,试图认出他的脸。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颠倒整个世界,只为摆正你的倒影。
  他的倒影被我摆正了,正是萧远。
  人是找到了,就是姿势有点意外。
  同样,萧远也看到了我。
  面面相觑的那一刻,他“卧槽”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13

  “老子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你回去之后肯定会告诉肖远那个兔崽子,我被绑在了天花板上!我要你立刻、马上、出去!”
  “……”
  他看起来有点狂躁。
  我安慰他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肖远的。”
  “真的吗?”
  “嗯,因为他也来了啊。”“……”
  沉默半晌,酒吧里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你要是想把绑你的人引来,就尽管叫。”肖远在我身后冷眼旁观,手抄着臂,一副不打算帮忙的样子。
  萧远果然乖乖闭嘴了。
  我这时候察觉到,其实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我想的那样水火不容。
  也是,大家都是有理智的人,造孽的是上一代,跟他们俩其实没多大关系。
  他们之所以见面就吵,大概是,人争一口气罢了。
  心里忽然泛起酸感,我知道这不是吃醋的时候,但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喝了一缸。
  边喝边痛骂自己,你简直是疯了,兄弟骨科也敢嗑,像个从小生长在晋江绿旗下,受小粉红主义熏陶的良好少年吗?
  也不怕连累作者被锁。
  好说歹说,我放下了醋坛子,开始研究怎么救萧远。
  没等我研究出个所以然来,肖远手指一动,然后那条腕粗的绳子便断了。
  萧远猝不及防地砸在地上,掀起厚厚的一层灰尘。
  我立刻跑上去给他松绑。
  萧远的态度好多了,自己没站起来就催促着,“快走!”
  “要~去~哪儿~啊~”
  略带妩媚的声线在光线暗淡的酒吧里响起,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准确的来说,我已经起了。
  并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萧远刚才倒在我脚跟处,现在他站起来了,恰好挡在我身前,他低声说,“你快先走。”
  “我……”
  我想说我不能走,虽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是出场的BGM已经告诉我,对方肯定是个狠人。
  同时我也很感动,萧远这个家伙,其实也蛮好的嘛。
  我决定不胡乱吃他的醋了。
  空气里的酸味渐渐散去。
  就在这时,有人用力拽过我的肩膀,将我拉到了他的身后。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肖远?”
  他脸上依然挂着那种漫不经心的笑容,“退后边去。”
  哇,你们萧氏的男人,男友力都这么爆棚的吗?
  正感动着,我突然回了神——他们俩是不是都觉得……我太菜了……
  还有,并肩作战……没什么比这个更带感了吧。
  我沮丧起来,看着前面两人的身影,靠着门框。
  不对不对,现在可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
  我立刻打起精神,目光在酒吧内转了一圈,大叫,“他在房顶!” 
  话音刚落,一道明黄色的符纸立刻出手,我惊讶于肖远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快,他已经转头看着我,目光含着一丝笑意了。
  “真乖。”
  我听见他说。
  琢磨不清这话的意思,肖远已经跃上了酒吧的柱子,我看见他灵活地在当中穿梭,不断有明黄色的符纸混着火焰飞出来。
  偶尔,还能看到许多条巨大的,绿色的藤蔓在上下舞动。
  “看他们打成这样,我有点不知道该帮谁。”忽然有人说。
  我沉默半秒,“你难道不应该去跟肖远并肩作战?”
  说话的正是我们此次解救下来的人质,宿河萧氏的二公子萧远。 
  “哎,我又不太会打架……”他摆摆手。
  我:“……???”
  你一个阴阳大家族的备胎继承人,居然不会打架?
  仿佛看出了我的猜测,萧远耸耸肩,“是啊,这就是为什么老头子比较偏爱我,但是又不敢直接传位给我的原因呗。所以我才想找个强一点的阴阳师做队友。”
  顿了顿他问我:“你厉害吗?”
  这种时候,我是万万不能吹牛逼的,我说:“也就跟你半斤八两吧。”
  萧远:“……”
  他沉默了,我也沉默下来。
  萧远在想什么我不知道。
  我在想的是,对手这么菜鸡,为什么肖远还要让我来帮他比赛。 
  他应该,完全可以一个人搞定吧。
  不过,我俩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酒吧内突然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一截绿色的藤蔓从上空坠落下来,连连摧折了好几根柱子。
  我跟萧远各自往边上退开几步,看到远处有条藤蔓缓缓移动,载着个人翩然而来。
  那人一头绿色的长发,白皙的皮肤,乍一眼看,男女莫辨。
  不难想象,刚才那道妩媚的声线就是他发出来的。
  “卧槽!”萧远大惊失色,“就是他,他他他他是个妖怪!”
  “什么妖?”我也紧张起来,完全忘了自己是个以降妖除魔为己任的阴阳师,“泰国人妖?”
  “……”萧远说,“藤蔓妖。”
  明白了,怪不得是原谅绿的造型。
  “你怎么惹上他的啊?”
  “说来话长。”萧远叹了一口气。
  原来,萧远跟我们告别之后。真的去了gay吧,目的是找一个强大的gay来做他的搭档。
  要不怎么说这孩子是实心眼呢,他居然觉得大赛规则上写了“情侣”参加,自己也必须找个人zqsg地谈一下恋爱。
  假扮的,万万不行。
  槽多无口,我继续听。
  他一路在gay吧逛过来,最后误入了这间妖气浓厚的地方。
  由此引发了一系列的悲剧。
  目前的情况就是,这位原谅绿大妖,看上了萧远,想留下他做压寨夫人。
  萧远不从,就被吊了起来。
  哎,你说,这原谅绿也蛮纯情的哈。
  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应该直接霸王硬上弓……就算要捆绑play,也应该绑一个缠绕style啊,怎么把人吊着,好像杀猪。
  不不不,我及时地在脑内杀住了车。
  看来,高中女前桌对我的影响实在是太深了。
  她看的所有小说,各种play给我留下的阴影,至此无法磨灭。
  不一会儿,肖远也从后面出来了。
  比起刚才的模样,他略显狼狈,不过依然很帅。看到他,我才察觉到我刚才一直提心吊胆,“你没事吧?”
  他手指竖在唇上,示意我不要出声,但是已经太晚了,绿色的藤蔓已经延伸过来,突然一下把我抱得死死的。
  我登时喘不过气来,眼睁睁地看着我的身体离开了地面。奋力挣扎,但是缠着我的藤蔓却纹丝不动。
  “你干什么!放他下来!”远远地,我看到肖远的手中凝了一道火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他的眼角居然也有点红。
  像发狠了的表情。
  我很想大叫一声你别管我。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种情况下,我还是想活下来的。
  至少,跟他说句我喜欢你总可以吧。
  “呵呵~你带走他吧,我就带走你的人~”原谅绿轻轻地笑了,凑近了看,我发现他肤若凝脂,唇红齿白,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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