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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代-渊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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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你不说我三十岁了么?我记得先皇留下规矩,房事教学要佐政王亲自授予当朝皇帝?我父皇那代就算了,这一代可不能跳过了,毕竟你我可都是男子。”年储楚突然提出这点,让年储翘面颊更加发烧发红起来。
  “此、此事要等、等皇兄定下、定下婚约才……”年储翘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他不是不愿,他愿与年储楚接触,却怕自己接触一次后还想要接触第二次。
  “呵呵,那我找个女子成婚那天,我才能碰你?”年储楚边说边靠近年储翘,两人之间只剩一指距离。
  年储翘不禁感觉口干舌燥,下意识舔舔唇瓣,却不知这对于一个男女不拒的人来说有多么诱惑。
  “唔……”年储楚忽的吻上年储翘,惊得年储翘发出一声呻…吟。
  “是这样吻么?”年储楚与“弟弟”分开后笑问。
  这一吻并不深,年储翘却被惊得久久未能回神。
  “还是必须往下吻?”年储楚笑着,趁年储翘未回神,吻上他脖颈,胸口,上腹,小腹……
  “皇兄!住……住嘴!”年储翘感觉自己小腹灼热,慌忙将人从水中捞出来,推上岸去:“再泡就皱了!上去!”
  “哈哈哈哈……”年储楚一上岸就溜得比兔子还快,他知道叫弟弟害羞就可以让弟弟三天不来唠叨他,也赚得三日清净。他这么做,单纯是为了戏弄弟弟罢了。
  年储翘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耍了,这次年储楚真是玩大了,弄得他又羞又恼,匆匆洗了身子,又用冷水浇头,泄了一身火才走出浴间。
  年储翘收拾完情绪后才回到阅书殿,坐下翻看那些奏折。
  地区税务,外贸协商,官员更替,天灾防范,人祸处理……事多得很,都需要佐政王亲自过目。年储翘早已习惯,现今身处太平盛世,也不需处理太多紧要事务。想当初他可是被逼阅读一整日乱世奏折,好不容易处理完毕,蒙头大睡两日还被老师踹醒逼着继续阅读,因此也深知国家太平有多么重要,乱世群臣有多么辛苦。年氏国君历任均体恤臣民,也正是托了前任佐政王之福。
  大半奏折阅完,年储翘伸了个懒腰,看向窗外。
  “佐政王,边境急报!邻国西山匪乱波及我国合镇居民。那拨人作乱目标似乎是我国境内。邻国西山与我国接壤之地还未设立严守关卡。恳请佐政王加急处置!”罗公公突然带人出现在阅书殿外,拱手汇报道。
  年储翘收回目光,朝罗公公以及他身后几人抬手,几人会意,进谏道:“请王速派官兵严守合镇至了边一带!”
  “确认消息属实?”年储翘问。
  “臣以命担保情况属实!此事同时已告知臣氏,女使已赶往西国谈判!”
  若是那三国非要瓜分海城江山,也不是不可能。年储翘担心这一天会来,也想过很多对策,但真要面对这一天了,他们却毫无办法。
  “汇报剩余兵力和就近关卡所囤兵粮。”
  年储翘双手紧握扶手,闭眼听官员汇报完,拨出兵力,让大臣自己调节。待大臣们离开,才长叹一口气,唤来罗公公。
  “赐死国师。”年储翘四字出口,知此时已无回头路,咬咬牙加了一句:“佐政王年储翘,赐死国师。”
  “以……何罪?”罗公公面上闪过一丝疑惑,瞬间便稳下情绪,接着问道。
  “挑拨海城国与西国关系,污蔑西国安插暗子于海城国中,接应西国匪徒进海城国作乱。”年储翘说完,冷笑一声。
  这招直接将帽子扣到死人头上,反而给西国一个台阶。
  “同时告知南国和东国,海城国愿以就共抗匪徒一事与西国深交,若南国东国愿与海城国来往,也随时欢迎使者来访。”
  罗公公听着年储翘这番话,不得不感叹年储翘这招才是真正挑拨离间。本来三国关系就紧张,三个大国更是对海城国这块肥肉虎视眈眈,如今这一言明,西国肯定不敢破了大国风范承认西山匪乱是西国故意为之,若事实真不是西国放匪徒捣乱海城国边境安全,海城国的说法也没有问题,反而会逼着西国出兵相助,西国要是出兵帮忙,也是做了好人立了声誉,要是不帮忙,轻易便给人坐实个“挑拨离间故意捣乱试图越过其他两国强硬抢夺海城国这块肥肉”的猜测。其他两国不甘落后,又会有怎样举措?如此下令可是一步险招。
  “这群匪徒恐怕也不是真西国人。”年储翘猜测:“还记得当初年英氏被放归何处么?”
  罗公公眼睛一转,心中顿时有了想法:当初先王不忍看襁褓中婴儿受牵连,便让那英氏女子之仆带孩子远离海城国,永不得再踏入海城国境内。想那女仆该是带着孩子去了西边故乡吧?
  “鄙臣听闻当初英氏之仆带着英氏孩子去了西山……莫不是那孩子没能忘记往事,如今回来寻仇?”罗公公猜道。
  “确有可能。”年储翘眉头紧蹙,拿起奏折又放下,心中焦虑不安。
  “早说该斩草除根你们就是不听!”忽闻阅书殿外传来爽朗男声,两人抬头便见肖祈望将军领着一银发男子前来。
  年储翘一见那银发男子便恭敬作揖道:“居士,许久不见,身体可好?”
  “佐政王无需客套,坐下说话吧。”墨书居士拱手回应,众人也不客气,纷纷落座。罗公公为三人上茶后便安静站立在一旁。
  年英氏之祸其实也是众人皆知了。
  先王某日外出私访,看上了水上红舫头牌名妓,于是召了这名妓英氏陪了自己一夜,两人相谈甚欢。殊不知这英氏是邻国(现已被东国吞并)人,身份乃是一枚暗子。女子设计,使先王爱上自己,假装与先王情投意合,被先王纳入皇宫,因实在贤淑,差点被立为国母。若不是臣氏以及商人高氏及时告发这女子身份,封氏及时通知肖家带兵把守住城门,不然英氏早已同邻国里应外合,驱逐海城国君,占领海城国都了。
  英氏被宠幸之后便露出本性,私下里骄纵蛮横不讲理,侍女们怨声载道却不敢让国君听到,想要什么必向先王撒娇要买,宫里堆了许多珠宝华服,都是奸商进贡以讨好英氏,为邻国打开贸易大门做准备,暗中缓缓掏空海城国财政,也幸得赵氏机敏,及时中断那些黑暗交易。
  当时群臣联合打压惩处英氏极其亲信,邻国妄图以此掀起战争,却被海城国民众赶了出去。民众知道国君被妖女迷了眼,自发组织抗议活动,高呼烧死妖女,直呼得英氏惶恐不安,最终选择悬梁自尽。也是便宜了她。她举荐为官之人,均被揪出后贬谪回乡,犯重罪贪污者斩立决。而她为国君留下的一子,却被国君连同她女仆一起放回家乡。
  从那之后,先王当朝佐政王便立下规矩:为娼妓者,永不得踏入皇宫,也不允许皇亲国戚与娼妓有任何私人往来,发现来往者,剥夺其终身参政权利。
  “自个儿犯了罪扰了众生安宁,倒还有理回来复仇?”肖祈望愤愤道:“王,赐我一令,我定为您打下这帮珠流子!还要什么兵?还要什么帮手?”
  年储翘无奈,摇头扶额道:“将军你可别整日喊打喊杀的了,你杀的那女子万一不是妓,你绝对又要惹麻烦了。”
  墨书居士笑道:“将军您武功高强,也不要过于自大,世间总有人体所不能抵抗之祸。譬如那攀傀。”
  肖祈望想想也是,便收了情绪,安静坐在一旁听那两文人一来一往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你们倒是直白些告诉我这个大老粗,刚才你们说了些啥?”肖祈望见两人好不容易闭嘴,才疑惑着开口询问。
  “将军说的是,有些话也必须让你知。我打算独自去看看那些匪徒。”墨书居士笑道。
  “土匪有啥好看?倒是你长这么美,小心被掳回去压寨!”肖祈望哈哈笑道。
  墨书居士蹙眉:“我也会些拳脚功夫,加上八十八阵法,他们拿我不住。”
  肖祈望笑得更欢:“是哪位高人被本将打晕在竹林?”
  墨书居士本就面色白皙难掩血色,此刻被如此揭短,不由得怒羞之红齐齐涌上面颊,沉声道:“是谁出手偷袭谁再清楚不过!”
  “话说回来,匪徒有啥好看?看他们作甚?”肖祈望调侃够了,将问题转回正轨。
  年储翘回道:“居士怀疑那些匪徒真实身份是年英氏后人,先王当初太过信任英氏,将攀傀之秘也一并跟那女人说了去。只怕如今那些匪人会趁机利用攀傀,夺取海城国权位。”
  肖祈望撇撇嘴:“就一白衣仙人似的家伙能做怎么样?若是真匪徒,行动速度可不慢于居士将消息传回让你们定夺之后再出手抓他们,恐怕你们派兵赶到,匪窝早就空了壳。”
  居士早看穿肖祈望那点小心思,笑着帮他说情:“将军既然如此为江山社稷着想,不如让他随我去。”
  肖祈望听居士这番请求,当下大喜,朝佐政王拱手接道:“恳请王赐令予我!让我诛杀那帮……”
  年储翘听他又要杀人,执笔丢向肖祈望,苦笑道:“闭嘴,若能让你杀,我何时留过情?这帮狗东西不是海城国民,轻易动他们可是会造成大问题!抓着就行了,要断手脚随你,命,统统得给老子留下!”
  难得温文儒雅如年储翘者竟然爆粗,肖祈望笑笑,不再说话,抓起那支笔,拉着居士领命告辞。
  既然接受王命,二人不敢怠慢,收拾了些盘缠便连夜备马,前往西山边境。


第5章 第五篇、
  又是夜深人静时,攀傀化作人样,带着两个孩子上了屋顶,抱着一包水果坐在两个孩子中间。
  “攀傀……给我肉……我不吃果子……”金发的菱咬了一口李子,便说什么也不肯再吃。
  倒是银发的伊吃得贼香。
  攀傀将李子塞进伊怀里,回头看着菱,眼中没有半分情绪。
  菱知道没肉吃,伤心地抱住自己,泪眼朦胧看向屋顶下的小花园。
  三“人”正坐在高家大宅屋顶上,因攀傀白日间受到高家少爷高惜晨款待,便觉得高家非常安全,设法将两个孩子带过来,放在高处让他们玩着。
  高家仅有一个孩子,但是个傻子,经常独自出门,却没人能够发觉。
  攀傀坐在屋顶上,将失落的菱搂在怀里,低头便看到高惜晨从屋内晃出来。
  只见高惜晨背着一个布包,一袭黑衣黑裤,蒙面束腰,趁着夜色潜行至墙边,微微躬身,双脚用力一蹬便跃起半人高,一手抓住围墙边伸出的树枝,一脚蹬上墙,蹬了几下攀上去,一翻身,从大院围墙上跃下,刚落地便拔腿疾奔,瞬间便没了人影。
  攀傀将孩子放下,纵身一跃,在空中变化为攀形态,悄悄跟上高惜晨。
  攀傀不识路,只知道跟着高惜晨便是。却见高惜晨翻过一面红色墙壁,往一个大院落飞奔而去。
  院中不时有身着宫服之人掌灯走过,高惜晨与攀傀皆小心翼翼避过那些宫人。
  高惜晨直至右侧偏殿才停下,立于门外,轻敲三下门框。
  只听门内传来一声“请进”,高惜晨这才推门而入,并小心翼翼关好门。
  攀傀趴在墙上听着,记住屋内人说过的话,等高惜晨出门,便再次跟上他。
  谁知高惜晨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一路飞奔河边才停住了脚步,这里与高家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距离甚远。高惜晨来这儿干嘛呢?
  “无论你是谁,出来!”高惜晨沉声道。
  攀傀攀在树上,探头看着高惜晨。
  “若是年英氏余孽,休怪我不客气!”高惜晨厉声说罢,从腰间抽出一段银色长物,直甩向攀傀躲避的那棵树!
  攀傀纵身一跃,落在高惜晨面前,突出的双目紧盯着高惜晨。
  “你……”高惜晨只觉头脑一疼,眼前如被黑雾遮蔽,一时难以稳定身形,但他定力非凡,手腕一转,那银色长物霎时如活蛇般飞向攀傀!
  攀傀侧身避过,跃上空中,急蹬几步,瞬间便从高惜晨面前消失。
  “空踏!”高惜晨一惊,念出这传说中消失已久的高级武术名称,瞬时额上汗珠密布。高惜晨自知无能力对付这怪物,却不甘退缩,一甩手收回长软剑,将剑缠于手臂,静待那怪物再次出现。
  “年英氏……”
  高惜晨忽闻身后传来呢喃,这声音听在耳中甚是熟悉,却一时难以想起是何人之声。未及细想,高惜晨便再次控制长软剑甩出,却再次扑了个空。
  这怪物速度恐非常人能比,高惜晨数次攻击无法得手,心中自然涌起一丝不安。
  “年英氏……余孽……”
  高惜晨这下听清了,这声音是在模仿他!
  “无论你是谁!莫要装神弄鬼!出来!”高惜晨急了,他不愿与无法捉摸的怪物再耗下去。
  一黑影从他面前降落,高惜晨定睛一看,只见是个身着黑色紧身衣的男子,但那人面上空无一物,甚至没有耳朵!整个头部像个剥了壳的水煮蛋一样光秃秃。
  无面怪人直直地站在高惜晨面前,不作任何反应。
  “过来。”高惜晨正想甩出武器,却被唤了一声。
  “过来。”那无面人再次呼唤。
  高惜晨蹙眉,不受控制地缓缓朝那无面人走去。
  还未等高惜晨明白自己为何要听话走过去,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便觉得面上一凉,再睁眼,那无面人已经消失不见……
  周围没了任何活人气息,高惜晨伸手捂住面颊,在水边照了照,没发现自己少了什么部件,便也安下心来。
  只是那……莫非便是传说中的邪物?
  思及此,高惜晨不由苦笑:如此厉害之物,恐是武功高强的肖祈望将军也耐他无法。
  攀傀回了屋顶,在两个孩子中间坐下来,脸上缓缓裂开两道缝隙。
  “攀傀,回来了么?有肉么?”菱攀住他手臂满脸期盼地问道。
  攀傀从怀中拿出一条鱼递给菱。
  “啊!鱼!”菱捧起那条鱼,也不顾鱼是生是熟,张嘴便啃。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伊吃了一袋李子,饱得直打嗝,他摸摸肚子问:“攀傀,你去哪儿了?”
  攀傀指了指河边方向,面上那两条近一指长的裂隙缓缓扩大。
  伊捧起他面颊,揉了揉,笑道:“这回倒是要了一双好眼睛。可以,伊喜欢!菱,喜欢这眼睛么?”
  菱啃着鱼骨,抬起头,茫然道:“可以吃就喜欢,不可以就不喜欢。”
  这小娃娃倒是直接得很。
  啃完了鱼,菱却皱着小脸说:“可是……不够……”
  伊抱住菱的脑袋笑道:“贪吃鬼,攀傀给你带了鱼,你吃不够,还想吃甚么?”
  菱张嘴轻轻咬了咬伊的手指,想了想说:“昨晚的,四只脚……”
  伊揉揉菱的金发,笑着摇摇头:“那是不能吃的,是人,不能吃。”
  菱委屈巴巴地垂下脑袋:“可是……好吃……”
  “饿就睡吧,你要和我一样,学,吃草。吃不会叫的东西。”伊抱住菱,躺在屋顶上。
  菱抬头,看向“不会叫的”攀傀。攀傀伸出手臂过去,任菱咬着。
  “不好吃……”菱咬了一口就嫌弃了,转头钻入伊怀中,闭上眼睛。
  一大早高惜晨就回来了,身上倒没有什么怪味,就是粘着一头水草,像是掉进河里刚被捞起来一样。
  当日上三竿时,高老爷给儿子送饭,见乖儿子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不愿起来,心里也着急得很,却无甚办法。
  高老爷端了碗鸡汤进屋,轻声呼唤儿子姓名:“晨儿啊,棍棍,还疼么?”
  见儿子没反应,高老爷将鸡汤放下,蹑手蹑脚走过去,拍了拍被子,再次开口问:“儿啊,可饿么?”
  高惜晨还是没反应。
  高老爷掀开儿子的被子,只见高惜晨侧卧在床上,睁着眼睛,咬着指甲一言不发,眼中似乎充满各种情绪。
  “儿啊,鸡汤我放在桌上了……记得吃啊?”高老爷叹了口气,给儿子盖好被子,转身走出房间。
  高惜晨已经年近三十,却仍未娶妻,并不是无人提亲,觊觎高家财富者以千计,无论商贾或是高官或是平民百姓,均削尖了脑袋想将女儿“卖”给高家,打着女儿贤良淑德的名声将女儿一遍遍介绍给高老爷,却只为让女儿等高老爷百年之后篡夺高家财产。纵然高惜晨面相俊美,也不过是个无用的傻子罢了,除了高老爷谁会爱他?
  因为国家富强,卖身葬父这种“致富手段”早就从海城国绝迹,高老爷想买个女孩给儿子当童养媳都买不到,愁得他直叹国家某些方面太发达也不好。
  自从高惜晨那根棍被箍住之后,高老爷便再也不奢望儿子传宗接代了,就怕哪个姑娘太紧,将儿子卡住(?)就实在难办了,总不能再找肖祈望将军来给儿子断男题吧?
  唉?高老爷猛然想到肖祈望将军,将军那日匆匆来到高家又匆匆走了,自己给将军送上重酬却敲不开肖氏寝院的门,想必将军又赴前线。唉,真是为民着想之好官啊!
  既然不求传宗接代,那给儿子找个伴儿就行了呗?不求传宗接代,便是男女均可啊,至少男孩儿比女儿家踏实得多,好好培养还不愁他无法继承高家财富。
  高老爷一拍手,心想自己这主意不错,于是想要托人给媒婆捎个口信,却忽然间想起一件事:
  肖将军已经看过我儿身子,用眼污了我儿清白……若是让将军接受我儿?
  但高老爷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将军是好人,自己可不能再坑骗他。但高老爷实在不愿意放弃这条大鱼、这只金龟婿,于是还让人给肖氏捎了封信,向肖将军问明白是否接受高惜晨。办妥这一切后,才吩咐管家照顾好孩子,自己放心去港口巡视。
  肖祈望早就带着墨书居士赶去边境,这会儿人不在寝院,媒婆只能将信送到肖将军府。
  肖祈望的爹肖上将军见媒婆过来送信,一开始只当是来提亲,心下十分疑惑。
  上将军心想:自己那脾气暴躁的儿子虽生得英气逼人相貌不凡,却是个扎根边疆的主儿,之前倒有人家愿意送女儿过来当将军夫人,却都被自己这好儿子给拒绝了赶走了。前阵子甚至逼得国君收回御赐婚事,虽是大逆之罪,国君却碍于这人对国家有功而悻悻收回赐婚。何况他肖家实在无所可图,要钱没钱,要命也没得,反正肖家已经嫁出去一个娶妻的一个,也不在乎这最小的苗苗能不能传宗接代了。
  说白了肖上将军的态度就是:“那浑蛋子要怎地怎去!老子莫管他闲事!”
  肖上将军大字不识一个,拿着信封发愁,最后只能叫来自己儿媳妇解读媒婆送来的那封信。
  信是红封,常人眼里代表大吉利是,在将军们眼里却极是不祥,红色,血色,不吉利。理所当然将这封信当作挑战书了。上将军结合自己儿子那态度,心想也不可能有人再来提亲。
  “问肖将军,那日之后,对我儿高惜晨是如何个说法?”儿媳妇念出这句话,莫说她一知书达理大闺女看不懂这种暗话,那大老粗上将军更听不懂了。
  加之这封信又是红封,上将军当下大怒:“好你个肖祈望!不好好在边境待着!今日又是惹上甚么麻烦了!一封信都让媒婆这等无关之人送来!定是惹了大麻烦!”
  儿媳妇连忙端茶倒水劝岳父息怒。但上将军人老了,脾气一上来更加刹不住,当下一拍桌子,势必要会会这挑衅之人!当下下令,让全城搜索这“高惜晨”!
  人在家中睡,祸从天上来,砸得高惜晨彻底是不知所措,当下嚎啕大哭喊着要爹。可高家全家上下仆人家丁们瑟瑟发抖地看着从上将军家来的士兵,没人敢动也没人敢帮忙,谁敢和将军家作对?倒是管家拼了命逃出家宅,赶往码头寻找高老爷。
  高惜晨被人押着进了将军府,脸上还挂着鼻涕眼泪,再是英俊的面目也经不起如此祸害,上将军看他一眼,便觉得此人是贪生怕死之辈,当下气从丹田出,拍桌怒喝:“堂下何人!”
  “呜哇哇……爹……胡子爷爷凶我!”高惜晨放声大哭。
  肖家二儿媳看不下去了,起身劝道:“老爷,这莫不是个傻子吧?”
  “装疯卖傻!审讯时老子见得多了!”上将军白了高惜晨一眼,再次拍桌怒喝道:“堂下何人!报上姓名!”
  “高、高惜晨……年方……廿七……家住、住平原街……上户……户……五……”高惜晨边哭边说,本来就傻的脑子渐渐不转不过来了,开始低头数手指。
  儿媳妇再次劝道:“老爷,看他不像装的……”
  上将军吹胡子瞪眼反驳道:“你懂什么!装得多真我都见过!不提这种最低级的装法!”上将军肯定也不愿别人否定他的判断。
  “老爷,平原街上户五六平是城中富商高氏住宅,他家中确实有个傻儿子独苗苗,此事国都人尽皆知……”管家这时候才想起来这回事。
  上将军这才不得已重新审视高惜晨,见地上那人跪着,认真地数手指,顿时也觉得此人脑壳真有毛病。回想起管家的话,他觉得似乎有理,又似乎……
  “你的意思是老子不是人?!”人尽皆知而他不知!这不是在骂他吗!
  管家大惊,不知这老爷是不是到了衰老期,连忙辩道:“老爷息怒!老爷刚从边疆回来不久,不知道此事也是正常……”
  上将军哼了一声,回头去看这傻子,命儿媳妇再念一遍那封信。
  “我那混蛋儿子究竟做了何事惹了高家?为何送一封信来问对他儿子有何说法?”上将军摸摸胡子自言自语。
  管家见这大老粗老爷犯难,忙问了将军的大儿媳妇之前他不在家时发生了甚么。听完儿媳妇汇报,管家笑道:“老爷,红封是喜,由媒婆送来,那是提亲之意。署名将军,肯定是问的小少爷。许是小少爷人不在寝院,媒婆才将信送到这儿来。”
  上将军尤其信任这老家奴,于是追问:“那句话到底甚么意思?”
  管家作揖回道:“许是问小少爷是否对高家孩子也有心意。”
  上将军一瞥那还在数手指的傻子,不屑道:“我家儿子怎会看上一个傻子?荒谬!”
  管家笑言:“指不定呢?这人虽傻,却也是相貌堂堂。听闻高家这傻儿,人傻不假,也只在夜间乱跑,倒从未听说他得罪过人,想来也是极乖巧的。”
  “哼,若是他喜欢,那便随他去!”上将军一挥袖,命人将傻子送回去。
  高老爷正在客厅急得团团转,此时天色已晚,傻儿子若是不能及时入睡,肯定又要乱跑……可他跑哪儿去却没人知道,只知道他在哪儿丢的会回哪儿去。
  所幸高惜晨没有被为难,最终让人给送回来了。
  高老爷见儿子回来,激动得热泪盈眶,慌忙检查儿子身体,下意识弯下腰就要掀起儿子衣摆。
  “我没事,爹。”高惜晨笑道,伸手扶了一把父亲。
  “唉……没事就好……走罢,爹带你吃饭去……”高老爷激动得什么也不顾了,就怕儿子累着饿着。
  “爹,我不饿,我去睡了,爹也早些歇下罢。”高惜晨扶着父亲走入后堂,将父亲送进屋里。
  “唉,唉……好儿子……”高老爷笑着点头,进了屋,背对着缓缓关上的门,叹了口气:“儿子长大……嗯?!”他似乎想起什么,猛地转身,回头看身后被关上的门。
  刚才……似乎有甚么地方不对?
  高惜晨快步走回屋内,抬头透过窗子望向天上。每当夜深,他便似乎身处另一个世界,眼前拨云见日般清明,思维也更加清楚。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只能猜测是受到何规律限制。因为其日间便会回到痴傻状态,所以他无法走远。
  高惜晨正打算换上夜行衣继续探索邪物行踪,忽觉身上一阵火热……
  纵然高惜晨日间痴傻,他晚上可不傻,他很清楚这种感受意味着何事。
  高惜晨溜进后院蓄水池,脱了衣服,用木瓢舀起水,任由冷水从头上浇下,一遍又一遍浇得自己浑身发寒,下半身那股灼热却丝毫不减!他欲握住□□,一碰却一阵剧痛!倒是因得这剧痛,头脑也清明了些。
  高惜晨莫名欲…火焚身,也无法缓解,只能将水倒进木桶,自己爬入桶内,泡在冷水中,脑中拼命想着昨晚那只怪物。
  可他无法集中精神,稍微一走神便让一对明亮眼睛入了脑,他不知那双眼睛来自于谁,却能清晰看到那双眼睛里痴迷、坚定、迷惑、爱慕等等情愫……
  一夜折磨令他精疲力尽,最终昏迷过去。
  高惜晨第二天一大早被人发现躺在水桶中,奄奄一息皮肤发皱,管家急忙将人捞起,擦干身子抱回房间里,小心翼翼扶着人躺在床上。
  高惜晨发烧了,人也越来越迷糊,一整天粒米未进,吓得高老爷急忙请来国都名医甚至是宫中御医为儿子看病。
  可没人说得出高惜晨究竟为何发烧,只能说感染了风寒。
  而管家也发现几个问题:高老爷的傻儿,为何有一身习武之人身材?如此强健体魄怎会轻易生病?昨夜又为何泡在冷水里?


第6章 第六篇、
  “孩子们,看你们饿着,怎不去找些东西吃?”
  菱和伊被一个男人拦住,他们见男人笑得温柔,便也不设防。
  “没钱……”伊摸摸头发,看着男人小声说。
  “原是这理由。那倒不成问题。想吃甚么?”男人笑问。
  “吃肉!”菱的确饿了好几日,如今有机会吃顿好的,当然不愿意放过,上前一把抓住男人衣袖,兴冲冲求道。
  “菱,要等攀傀回来……”伊探头看了看天上那轮明日,伸手将菱扯回自己身边,拉着菱继续站在屋檐下等待。
  男人见两个孩子乖巧,也不逼迫他们跟随自己走,随手在旁边摊子上买了两碗豆腐脑,亲手撒上白色糖粉,拌匀了递给孩子们:“来,哥哥给你们的。”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伸出手要拿碗,男人却将端着碗的手缩回,笑问:“要拿别人东西之前,该说什么呀?”
  孩子们一脸茫然摇摇头。
  “说谢谢,明白么?”男人蹲下,将两碗豆腐脑递过去。听到两个孩子甜甜笑着说谢谢,才将手松开,面带温柔地看着孩子们吃豆腐脑。
  高惜晨再次醒来,只觉头痛欲裂,他伸手挣扎着想抓住什么,却抓了个空,整个人从床上翻下来,摔在地上。
  “晨儿!”高老爷端着稀饭进来,见儿子坐在地上,急忙放下东西上前搀扶。
  “爹……”高惜晨双眼还有些迷蒙,他借着高老爷的力,缓缓站起,被高老爷搀扶着坐回床上。
  高老爷见儿子坐稳了,才去端碗,舀起一勺粥,小心翼翼吹凉了,送到儿子嘴边。一刻不敢放松地盯着神色异常的儿子。
  “爹,我自己能吃。”高惜晨苦笑,伸手要去接碗。
  高老爷一看儿子又要逞能,忙把碗往怀里揽,皱眉道:“不得,不得!爹喂了你二十多年,你不得自己吃……”
  “爹,我又不傻……”高惜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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