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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代-渊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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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要回来啦!”年储楚满脸惊喜,一把拉起还坐在椅子上的年储翘就往外走。天晓得这个调皮皇上刚才躲在哪里了?
  众臣目送皇帝离开,没有一个敢伸手阻拦,反正不听早朝也无妨,他们上交奏折就好。
  肖祈望已经习惯,他伸出双臂,平行置于胸前,接受群臣一本本金黄色奏折,在罗公公亮如洪钟的“退朝”声中目送群臣离去。
  海城国不大,国土就那么点,如果不是周围围着三个国家,恐怕早就被吞并(三个大国之间互相争斗,在未统一之前,还没打算对一个小国家下手)。因为国土不广,事务也不算太多。
  皇帝如此废却仍没被赶下台,原因不外乎是有一群帮皇帝擦屁股的忠诚臣子,为何忠诚?原因也很简单:海城国历任皇帝都勤政爱民。尽管是个小国,却靠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朝海外扩展通商,国内商人实力雄厚,就算是平民也能通过给这些商人劳动,多拿点钱,生活别提多滋润。更是因为当时民风质朴,人们也比现在好管得多,根本没人想到要起义,当然因为这个皇帝,有人提意见他就会听。先皇也是如此,他不仅听,还要拉着提了不正当要求的人,给他讲道理,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温柔地给他讲道理……不管别人怎么想,总之被拉着听道理那人脸皮再厚也顶不住全国人民似笑非笑想笑不敢笑的嘲讽表情和同情眼神。
  再说说皇帝身边围绕着哪些忠臣世家:骁勇善战的肖家(兵),负责处理财务的赵家(工),掌控国家律法的封氏(吏、刑),护国使臣臣家(外交),负责国礼以及人民素质培养(教育)的周家(户、礼)。除此之外还有国家地区官员也是皇帝治国的好帮手,然而全国上下地方区正级官员不超过五十名,可见国土之小。
  当然,治国并非儿戏,皇帝废成那样自然不行,年氏王朝也并非靠废物执政,上任帝王之皇妹便是皇帝身边的佐政人才。她是唯一的女性佐政王,如今退居幕后,年储翘便是她亲手带出来的。因自古海城国便是一正君加上一佐政王的组合,人们对废物皇帝也就见怪不怪了。
  只要皇帝还爱着人民,人们就甘愿俯首称臣。
  挑选下一任佐政王并非难事,难在于培养一名合格佐政王,上任佐政王年玖媚便是从小给年储翘灌输必须辅佐皇帝到老死的思想,依照传统将佐政王培养成皇帝忠心耿耿的臣下,不得有半分逾越。
  为了让佐政王担起照顾傻缺皇帝之重任,群臣也会帮忙给佐政王进行“教育”。
  在这样的环境下,佐政王会变成皇帝真正的傀儡。但他们是心甘情愿变为傀儡的。
  说回现今。
  封氏历届人才会被选为国君教师,教导未来的国君如何去勤政爱民。国君有点小爱好没问题,外表看起来越废物越好,但不能达到玩物丧志之级别。
  年储楚却没少因为喜欢美人而被他老师封辽抽打。为何?那是因为海城国上上任国君有过一段不光彩历史。
  “光看看不收进后宫你是想让年氏江山断绝在你手上么!!!你已经三十岁高龄!再不娶妻!你弟弟都要娶了!你弟弟要娶妻了明白么!!!”封辽一见年储楚便是一顿训斥。按照海城国律法,佐政王不得先于帝王娶妻。
  “老师……您就专为我耽搁了娶妻之事下山训斥我的啊……”年储楚委屈,年储楚想哭,年储楚心里苦。
  “年为盛那老东西,在全国寻找美女,就为像当初上上任皇室那般将暗子打入你后宫,你可别说你不知道!”封辽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要这江山,让他拿去罢。”年储楚委屈道。
  “你……!”封辽举起扇子要打,却被年储翘拉住了衣袖。
  年储翘笑着劝道:“国师无爱民之心,即便坐上皇位也不得人心,随他闹罢。”
  封辽想想也是,这就是为何国师在后边怎么闹腾,前面的人都不爱搭理他的缘故。反正拿不走,爱怎么搞任他怎么搞去吧。
  “老师,您此次回来,定还有要事与我们说?”年储翘扶着老师坐下,柔声询问,试图转移老师注意,消下老师那股怒火。
  “对,老朽此次回来是为这黎民百姓。古时有传闻道,乌球裂,江山倒,腐朽之人倾巢出,血雾迷茫乱世道。无法解,随它去,只盼那金银二仙,听居子言以静心,勿要与平民百姓为难。这次大劫难,恐怕是来得早了些……”封辽叹气,手执纸扇越摇越快,似是心中烦躁不安。
  年储楚看老师这般烦恼,也不再开玩笑,他正色问:“这乌球到底是何物?”
  “天晓得……”封辽要是知道,早也就想法除了那东西了。
  年储楚是见过乌球里蹦出来的东西,是两个可爱孩子。难道是仙人?但昨晚与肖将军打成一团的怪物却一点没有“仙”的模样啊。
  “此物为海城特产,绝对不能让外国抢了去。”封辽一脸认真道。
  年储翘哭笑不得,就算不是特产,也不可能让它落到别人手上。或许这些人心知那乌球里的东西会让人怎么样,但绝对不会提前告诉这个傻皇帝。
  肖祈望将奏折放在阅书殿,等年储楚回来再批阅。
  这大将军将边疆事务甩给副将,自己回来给爹过生辰,心里本就过意不去,正想赶着回岗位,却觉得似乎还有事情绊着他。就凭他那莽夫脑子,真想不出还有何事比边疆安定重要。于是他决定在宫里多待几日。
  肖祈望挠挠脖子开始日常巡逻,正走到后院,便瞧见一女子趴在石桌上小憩。
  只见女子面若桃花,肌肤如瓷,睫毛轻颤红唇微翘,甚是貌美。
  肖祈望朝那女子走去,那女子感觉有人接近,睁眼只见是一英俊男子,面色严肃朝她走来,顿时面露喜色,媚眼如丝看向这人。
  话说这女子也不是甚么重要角色,她就是国师找的第一个美女蛇,是邻国名妓,属于多才多艺的,被国师一通软话说服,决定进宫诱惑皇帝,趁机帮国师夺取江山。
  “生得如此貌美,不是妖怪,便是怪物!”肖祈望心道,拔出三叉戟,无需多话,一击扎心,直接取了女子性命。
  “……”国师躲在暗处,看到将军出手狠辣,惊得双目圆睁,眼见一鲜活生命瞬间被终结,双腿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肖祈望擦擦喷在脸上的血,挠挠昨晚开始就一直发痒的脖子,转身离开后院。
  刚走到前宫,便遇到刚好回来的护国使臣臣柳。
  这臣柳一袭粉紫色轻纱,看着年纪已过四十,是个略有些富态但风韵犹存的妇人。没错,此人是女人,却担任极为重要的护国使臣一职。
  “将军别来无恙。”臣柳面对肖将军也只是微微颔首,语气平和且温柔。其足以母仪天下的姿态让肖祈望觉得这样的女子才是皇后人选,尽管相貌并不突出,却令人看着舒心。按照肖祈望的审美,大美人从来不合适伴君侧,所谓红颜祸水。
  “将军怎这一身血污,快去清洗清洗罢?来,衣服换下,女(女臣自称)命人送去洗干净。”臣柳温柔笑道,朝肖祈望伸出双手,接过肖祈望外袍,递给身后侍女。然后拉着肖祈望往臣氏寝院走去一边问:“将军可是为此次国难而归?”
  “国难?”肖祈望不知臣柳在说什么。
  “正是,看来将军不知,女慢慢与你说。”臣柳眉头微蹙,领着肖祈望进了臣氏寝院。有些话要说,自然还是避人耳目比较好。


第3章 第三篇、
  客栈掌柜接待了两名异国少年,在海城国,来自海外的异国人并不罕见,罕见的是美得纯粹的异国人。
  掌柜不由得多看了这两个孩子几眼。
  “二位,住店么?”掌柜看了看天色,此时还有人进来,也不可能只是来吃个饭就走。
  “有笋(鱼)么?”俩孩子同时开口问。
  “有,有,尝尝当季甜笋熘鱼片如何?”掌柜越看两个孩子越是心生爱怜,恨不得好好照顾这俩瓷娃娃,最好别让他们再踏出这客栈。也不知这两个孩子从哪儿来,怎没有大人陪着?
  两个孩子被领着坐在桌前,安静等菜上来。
  掌柜的站在桌边,仔细打量两个孩子,孩子们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还未及变声期,声音稚嫩脆甜。两个孩子一个金发蓝眸,眸子如同海水般美丽,金发看着甚是尊贵。另一个银发金眸,生得更加阴柔。许是哪国太子吧?掌柜心里暗想。但两个孩子却身着粗布衣,套在身上还显得大了。
  掌柜心疼,给孩子取来两套衣服,让他们到柜台后换上。再看两个孩子,也稍微是体面了些,更像是哪国太子爷出国私访了。
  菜很快上来,掌柜见俩孩子互相给对方夹菜,心中暗叹孩子们懂事,于是亲手给孩子们添了碗饭,陪着他们吃完,送他们上楼。掌柜亲自取了甲字房钥匙,送孩子们前脚踏入房中,后脚就跟进了房间,细心将门锁好,朝两个孩子走过去。
  “孩子们,你们叫什么名字?”掌柜蹲下…身,笑着问,笑容里有一丝淫…邪。
  “我叫菱,他是伊……”金发孩子说。
  银发的伊皱皱眉头,拉着菱离掌柜远点。
  “叔叔陪你们睡觉觉好不好?”掌柜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宽衣解带。
  “不好,你出去。”伊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唉,别这么冷淡。”掌柜的脱得剩下一层里衣,走近两个孩子,把他们逼到墙角,脸上猥琐笑容更甚。
  “别碰我!”伊在掌柜伸手触碰到他那瞬间,将掌柜的手狠狠甩开,仰起头大声呼唤了一声“攀傀”,掌柜一抬眼便看见一个无脸头颅从窗外探进来,一根红色长舌从头颅偏下方裂开的缝隙中弹出,未等掌柜惊呼,便将其脖子勒住!
  菱和伊紧紧抱在一起,眼见那掌柜面色渐渐乌紫,嘴里发出压抑呼救声,最后挣扎了几下,整个人卸了力般双臂垂下,彻底不动了。
  伊长舒一口气,走到窗边,将那头颅捧起,连同头颅下一强壮男性身体也一并拉进屋里。
  无面头颅裂开数道黑色缝隙,似乎长出了五官,却排布杂乱,没有半分人样。
  “不对不对,眼睛在这里,鼻子在这里,嘴巴在这里……”伊伸手在怪人脸上□□,不多时,一口眼歪斜的人便站在两个孩子面前。
  菱对伊的整容已经很满意,伊却觉得还不行,抱着怪人躺在床上,按照地上掌柜的面部,给怪人整理脸部五官排布。
  菱看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掌柜,慢慢朝掌柜走去,蹲下…身推了推掌柜,发现掌柜没醒来,便好奇地伸手掀开掌柜里衣,用指甲划破掌柜胸口,趴下…身躯,轻轻舔着掌柜的伤口。
  “菱,不能这样。”伊跳下床,把菱拎起来,带回床边。
  菱看起来不如伊懂事,他回头看了看掌柜的尸体,又看看伊,轻轻摇头,重复道:“不能这样……”
  “嗯,不能。”伊将菱抱在怀中,摸着菱柔软的金发。
  “可是,好吃……”菱说。
  伊沉默了一会儿,猛地拉起被子,将菱蒙进被子里。
  “睡觉!”伊厉声呵斥道。
  “嗯……”菱失落地蜷缩在被子里,抱着被子闭上眼。
  “不想睡……”没一会儿,菱探出头,推了推身边的银发孩子。
  “……伊也不想。”是啊,刚从长眠中醒来,怎么可能睡得着?
  于是两个孩子被歪脸怪人一左一右抱在怀里,从窗口跳下去,往空荡荡的街上奔去。
  翌日,店小二许久不见掌柜出来,连忙里里外外寻找掌柜踪迹,最终是在甲字房发现了掌柜的尸体。店小二心道这掌柜人面兽心死了才好,本不想多管闲事,却怕报官耽搁了会被扣上罪名,于是他马上将掌柜死亡一事上报给当地官府,让上边来查掌柜的离奇死亡案件。
  很快,周祝阳便带着人过来了。
  这周祝阳是当朝皇上身边大官,但他没事做就喜欢出府查案。海城国鲜少有命案,手下突然上报一起勒亡案,让这男人十分好奇。
  验官(仵作)初步判断死者系窒息而亡,确实是被勒毙,但现场没有合适作案工具,可能已被作案者带走。掌柜胸口有一伤口,不深,但似乎被拽出一丝血肉。
  “莫非是……食心?”周祝阳想到那个古老传说,顺嘴便说了出来。
  “传说便是传说,老爷您别胡思乱想。”验官冷冷道。
  食心是大人为了吓唬孩子编的故事,何人创作何时传出已不可考。传言心术不正之人会被食心盯上,半夜里潜入那人家中,将人杀死后挖出心脏。但这样的小伤口根本不足以挖出心脏,也不知是谁,勒死了掌柜,还吃了点掌柜胸前肉。估计是和掌柜有深仇大恨了。
  周祝阳想:掌柜得罪的人多了去,基本上都是美貌之人,因为多是匆匆过客,那些人也不值得为一点小摩擦就下手杀人。
  可掌柜偏偏就是因为一点摩擦都算不上的冒犯才因此殒命……
  周祝阳带着身为验官的弟弟周应走在街上边走边思考,正想停下脚步歇一歇,便看到两个孩子有说有笑经过自己身旁。若是寻常孩子倒也罢,偏偏这俩孩子不寻常,一个金发,一个银发,看起来颇可爱。
  因为孩子可爱,所以周祝阳多看了孩子两眼。
  只见两个孩子胸前抱着什么,伸手指向一个卖糖人的老爷爷,但不知听了什么话,两人又沮丧地耷拉下脑袋。
  周祝阳看不过去,举步上前,问那两个孩子怎么不高兴,孩子们说自己是没钱买东西,周祝阳好心给两个孩子买了糖人,接受了孩子们那声“您是好人”,慈爱地目送两个孩子蹦蹦跳跳离开。
  “老爷,别发呆了,走罢。”周应狠狠拍了一下自己哥哥的背,将他从呆愣中揪回来,拉着哥哥便走。
  这是周家规矩,长子为家主,次子无论是谁所生,都不得逾越规矩,只能当个次长子一等的下属,二人并行在外,次子当称呼长子为“老爷”,私下才能呼唤兄长。
  两人回到皇宫,正巧看到臣柳与肖祈望说完了话出来,便打了声招呼。
  “柳姐姐,阿望,你俩为何满面愁容?”周祝阳皱起眉头,柔声问二人。
  “国难将至,能不愁么?”臣柳长叹道,抬头对周祝阳说:“礼书(对周祝阳官职的称呼),你可知邪物降世了?”
  周祝阳摇摇头,倒是他身后的周应回道:“看来数十年前之约,还是要到来的。”
  “这可不只是前朝年氏之祸。不知那邪物将会预示甚么。只盼不得已到那一天之时,人民能少受些牵连了。”臣柳一心为民,多年来出使邻国左右周旋才得以帮国君稳住这片小小江山,知晓国难将至,只叹不能与夫君缠绵,更不能多抱抱年仅五岁的小女儿,就要再次出使各国,劝周边三国国君禁止与年氏后人私通信息。
  可这妇人之言,又有多少男人会听?
  几人正说着,肖祈望警觉有人过来,回头只见赵淙荣坐在轮椅上,摇着轮椅朝他们数人行来。
  赵淙荣便是当朝掌管全国工业商业等国家财政脉门之人,人称有腿不能行,有口不能言,有耳听不清,有鼻嗅无味,整个一废人,却头脑聪颖,擅长经商理财。
  肖祈望叹道,难得各司其职的几位高官齐聚一堂,恐怕国难将至绝非虚言。
  赵淙荣一来,便用手语比划起来,臣柳仔细看完才解义(翻译)道:“财务意思是,恐怕年氏未来将遇之祸患不止民不聊生那么简单,赵氏已派人转移财富,免得被年英氏抢夺。”
  肖祈望愤愤道:“想当初我爹坚持要杀这拨珠流子(最难听的骂人词语,指人品行不端心术不正无可救药,见风使舵心甘情愿为虎作伥,本意为被迫引产的畸形胎儿),若不是看在先帝面上,哪留得下那对母子!人若心肠狠毒,便是留传千古万世之祸!”
  臣柳摇头道:“此事已过太多年,如今再提已无意义,目前该是抢先于年英氏,将邪物控制在手,以防他心术不正,利用邪物掌握江山百姓……”
  “传说那邪物身边有两个孩子伴其左右,发色异于海城人,一金一银,相貌可爱,肌肤如瓷。几位若是见到,必要将其行踪汇报上来。”赵淙荣比划道。
  周祝阳愣住,他回头见肖祈望也在看他,不由尴尬,摸摸鼻子接道:“我……见过那两个孩子……”
  “错过便错过罢,海城向来开港迎接外来客居多,常见些金发碧眼高鼻梁洋人见得多了,谁会注意两个孩子呢?”肖祈望知道周祝阳是错过了带孩子们回来的好机会,又不忍看周祝阳失落,连忙替他解围。
  周祝阳尴尬笑应,点头称是。
  肖祈望也自觉抓不回那俩孩子,因为那孩子之守护邪气得很,虽似乎并不太厉害,却让人无法直面,闪避也好,出招也好,都是出人意料。
  众人聊了各自应对国难的办法,肖家当然是护国君逃跑,赵氏转移财富,周家与臣氏一同保护平民安危。封氏大概会同国君一起走。随后众人便各自回寝院准备向下人部署任务。
  国难当前,众人却为何要跑?群臣自有考虑:逃跑乃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用,年英氏再回来,恐怕已经取得极大势力,大到足以伤害平民。皇帝知道,若是坚持短兵相接,恐怕会危及平民安全,不如就此放弃江山,以退求和。若攻城那人有本事统领士兵,多半也有能力引导百姓生存。国君此举懦弱么?或许吧,但国君不愿国民起内讧,若是自己人争夺江山,拱手让人又何妨呢?
  当然,肖祈望还是想找到年英氏老巢,将那些珠流子一网打尽,一命不留,以免再留下祸患,危害海城国安全。
  肖祈望回到肖氏寝院,见那墨书居士还在悠闲莳花弄草,不由得将一肚子苦水倒在这银发谪仙身上。
  “放咯放咯,一窝珠流子回转来祸祸那二傻子,欺楚呆傻,欺翘性子温软,年氏何时能不那么挨碰脆(一碰就碎)!”(翻译:当初将人放跑,如今人回来复仇,祸害年储楚这个傻子,欺负他傻,欺负佐政王年储翘性格温润,年氏后人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善良!)肖祈望话毕,一脚踢坏院子里那棵价值千两的金鹤兰,吓得墨书居士赶紧上前捧住花盆不让肖祈望再踢旁边更贵的石菊。
  “刚才国师在后院发现一具女尸……那可是邻国名妓……”墨书居士赶紧转移话题,他怀疑此事是肖祈望所为。不过其实也不需要怀疑,那伤口明显是三叉戟留下的。
  “名个屁!真是一妓,那肉把(也是骂人的话)老头也敢送她进宫来?!让堂堂国君娶个万人骑为后?凭这条就该治他死罪!”肖祈望坐在石凳上,铁拳一锤树干,震得树叶扑簌簌掉落。
  “随便杀了邻国人,可是会引起国际问题……”墨书居士无奈道。
  “管不好自个儿国民不出国来,怨得着这人在海城国被杀?找茬儿也该看找谁的茬儿!真当老子弱智?”肖祈望挑眉,摘下一片叶子便吹了声哨。
  不多时,居士便见一黑点从空中飞来,直到近了院子,墨书居士才看清楚,是只羽毛滑亮的遥鹰,此猛禽翅膀张开过两长(一长约等于一米),全身乌黑,喙与爪均是乌黑,从空中俯冲下来能把人头皮硬生生扯下,性格极为凶悍,一生只认一主,但认得主人的后代。寿命可达数十年。但此猛禽不会鸣叫,性喜独居。但此猛禽也只在异闻传说里被人写过,他还真没亲眼见过遥鹰。
  遥鹰停在肖祈望护臂上,用喙轻轻啄了啄肖祈望耳朵,似是与肖祈望撒娇。肖祈望喂了它几块肉,将甚么物什绑在它腿上,再放它飞走。
  “将军真是好耐心,能养得起一只遥鹰啊!”墨书居士羡慕道。
  “唉,是遥鹰认我为友。”肖祈望摆摆手,不愿居功。心情因为这遥鹰而稍微好了些。
  “居士,我们该怎么才能将那邪物找回?”肖祈望冷静下来虚心问道。
  “邪物其实并不算邪,只是有点难看罢了。要找到他们,得知道他们喜欢甚么。”墨书居士想起师父曾说,邪物攀傀每次醒来,性格都会与以往有所差别,但那两个孩子并不会有多大变化。难搞定的是攀傀,倒不是两个孩子。但攀傀受制于两个孩子,所以得先讨好两个孩子,再说如何抓住攀傀。
  肖祈望首次知晓世间还存在攀傀这怪物,传说攀傀无固定形态,能够变化成人、攀、傀三种样貌,人便是人样,攀便像是个没皮猴子,满嘴獠牙外露,四爪锋利如刀,水陆来去自如,傀便是类人形态,无面,全身无毛,可将四肢化作触手,或是伸出长舌勒紧对手,使人窒息而死。攀傀畏火却烧不死,似乎将其身体砸烂也弄不死它。
  攀傀身体可分裂,可以将自身一部分嵌入人体,使人受制于它,将人变为其傀儡。
  好在据说攀傀无思维,无两个孩子命令时会陷入沉睡,化为黑色圆球。
  可那两个孩子弱点为何?肖祈望想着,不禁皱紧眉头。
  “与其想如何抓住两个孩子弱点,不如想怎样投其所好,取得其信任,方为上策。”墨书居士见肖祈望不为所动,不由得长叹道:“唉……将军,世间万事若可均用你那三叉戟一戳便能解决,那要人类也没用处了。”估计全天下人都会被这凶悍直肠子的将军一戟毙命吧。
  “不想法杀那怪物,难道留得它继续为祸人间?”肖祈望皱眉不悦道。
  “并非不想杀,而是杀不死。万一惹恼攀傀,可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墨书居士挥挥衣袖,与肖祈望面对坐下,笑道:“前人之鉴,不得不吸取教训。将军,咱们安心找那俩孩子,找到了,就讨好他们吧。”
  肖祈望无奈,只能点头答应。
  肖祈望想起周祝阳似乎见过两个孩子,于是招呼墨书居士一同去周祝阳寝院,问他详细情况。


第4章 第四篇、
  年储楚与年储翘陪着老师吃了顿饭,送老师回封氏寝院,才相伴往寝宫走去。
  时辰不早,年储楚打算洗个澡便就寝,也不管阅书殿那些奏折怎样,反正有年储翘撑着江山,他安心当个门面也好。
  谁知两人走到半路,就遇到国师这头拦路虎。
  国师挡在二人面前,作揖严肃道:“王上!臣为王上精心挑选贤良女子入宫侍奉王上,那无辜女子却被肖祈望肖将军所屠!这乱臣贼子……唉!”
  年储楚二话不说将其推开,一路走一路掏耳朵:“翘,夏天还没到,蚊子就这么吵……”
  “那就,除除虫罢?”年储翘笑应。
  “王上!”国师不死心,又追上来:“此女乃邻国名人之后,如今却客死他乡……”
  年储楚不耐,回身呵斥:“你搞出来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尊何时说过娶妻?尊何时说过要女子进宫?尊何时说过要你这老狗操心这出子事?!”年储楚脏话都蹦出来了,龙颜大怒,那可不得了,尽管是个废物皇帝,却仍是手握生杀大权之人。
  年储翘搂着年储楚肩膀低声安慰皇兄几句,转头柔声对国师道:“国师辛苦,您为王上着想是人尽皆知,可这件事着实做得太过,别再为臣出使制造麻烦了。您回去歇息罢,天色也不早了。”年储翘说完,搂着皇兄赶紧走。
  年储翘一路走一路劝,劝年储楚收收脾气,命人备好热水,带年储楚进了浴间。
  年储楚身材一般,年储翘看着虽比年储楚高挑些,身子骨却比年储楚弱了些。他宽了衣,便露出白皙皮肤,不如年储楚这整天蹲守美人家门口日晒雨淋不退缩的货壮实,反而是年储楚,蹲出健康,蹲出快乐,为了跑得快为了多蹲会儿,将两条腿训练得肌肉极其发达。
  年储翘将秀发挽起束好,为年储楚打湿浴巾,跪坐在浴池边,小心翼翼帮王上擦背。
  “翘,赐死国师吧。”
  年储翘猛然间听年储楚这句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手下用力过猛,这一搓,指甲不慎划破王上尊贵皮肤,疼得年储楚放声大叫。
  “皇兄!这可不能儿戏!”年储翘回过神来,慌忙捂住年储楚的嘴,厉声道。
  “唔唔唔?唔唔!”年储楚瞪了年储翘一眼,年储翘这才放开他,重新打湿浴巾,将浴巾敷在年储楚额头上,为他揉肩捶背。
  “并非儿戏!你知老子忍他三命(饶过他三次性命,指愤怒至极)了么!”年储楚攥紧拳头又松开,捂住额头上的浴巾,用浴巾狠狠搓脸。
  年储翘叹气。这国师到底杀不杀得,决定权并不全在他们这些后辈手上。
  “要真如国师所说,他送进宫那女子是邻国名人之女,此女一死,定是给了邻国一个入侵借口。皇兄,若是还想让国师担过,可不能轻易杀了他。”年储翘劝道。
  “名人之女?我看这老狗必是重蹈先王之过引入暗子!尊倒要看看这些祸患还想和谁里应外合,想着吃下海城国这口肥肉!”年储楚越说越气,一拳砸在水面上,砸得浴池里水花四溅。
  年储翘将年储楚圈入怀中,柔声道:“皇兄息怒,江山有我,有肖氏、封氏、周氏、赵氏、臣氏守护,您无需如此操劳。安心沐浴罢。闭上眼,臣弟为您洗头。”
  年储楚在年储翘怀中安了心,撇撇嘴不再说话。年储翘见他安静了,莞尔一笑,捧起皂水沾湿年储楚头发,修长十指插入发中为其清洗按揉。
  傻子才看不出来年储翘对年储楚是爱意而非平常兄弟之情。众人也不晓得,年储翘之母虽是奉子成婚,但所怀并非先王之子,而是先王拜把子兄弟之后代。兄弟临死托先王照顾自己妻儿,先王不忍拒绝,便将兄弟之妻纳入后宫。为掩人耳目,说年储翘后于年储楚出生,却取翘楚之翘字为孩子起名。
  “唉,皇弟如此衷心于尊,尊为你牵个红线吧?”年储楚笑道。
  年储翘面色一僵,尴尬道:“无需如此,臣弟……臣弟心中自有思念之人,待时机合适,便、便会娶其进门……嗯。”
  “啧,你我多久没一起下水了?”年储楚转移话题,笑着问道。
  “怎能与王共浴?怕是会污了金体。”年储翘摇头道。
  “历代王开明贤能,倒没见过谁在乎这点逾越。尊也不能例外,对吧?”年储楚说着,伸手将年储翘拉入水中,大笑道:“来来来!你也放松放松!整天笑着绷着脸,就不僵硬酸疼?”年储楚还不老实地用手在年储翘脸上乱摸,一边赞道:“嗯!嫩!滑!爽!哈哈哈!”
  年储翘羞得红了脸,就算平时侍寝没少被乱摸,这会儿被如此占便宜,还是两人都光着身子时就被占了便宜,真是羞得他面颊通红。好在泡在热水里,满面红润是正常现象,年储楚这粗枝大叶性子之人似乎没在意弟弟面色异常。
  “喏,你不说我三十岁了么?我记得先皇留下规矩,房事教学要佐政王亲自授予当朝皇帝?我父皇那代就算了,这一代可不能跳过了,毕竟你我可都是男子。”年储楚突然提出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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