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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大灰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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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还有希望?
“对了,其实除了狩猎活羊以外,还有一种捡漏的手段。”驾驶员又说。
“捡漏?”这个词听起来很有意思。
“矿星系有一处基地,当年是古火炎羊的繁殖区。”驾驶员说,“里面有风干的羊尸,羊鞭虽然不如新鲜的,但也有八成威力,是市面上那些合成品无法比拟的。比在矿星系没头苍蝇一样乱找,冒着被火炎羊烧成灰烬的风险,安全系数很有保证。”
“在哪里?”
“就在矿星。不过,那个地方是有主的,缴纳一些象征性的基地建设费,就可以进去寻找了。毕竟用金钱保平安嘛,就算没有找到风干羊尸,把这次活动作为探险也很值……”
“在哪里?”
“两位客人对此感兴趣?”
晕乎乎的钱惟宁一摸口袋,醒悟自己零资产的现状,遂抓起里昂手臂:“给他小费!”
驾驶员微笑着,将滑车变向,冲着城外飞去。
——基地游客越来越少,拉两个人过去,百分之十的提成到手,欧耶!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黑车拉客的即视感2333
☆、里昂的搭档
钱惟宁沾沾自喜地盘算着“重振雄风”的事。
在星光号上,他就打定主意赶紧给自己弄点药——没有哪一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不行”,因此当时他的借口是去夜店去泡吧去猎艳,其实际目的也就是去……药店。
只不过他的这一借口遭到众人一致反对,钱惟宁这才退而求其次,在酒会进行中,耍了花招跑出来。
现在,一个大好机会在向他招手,怎么能错过?
他颇有几分熏熏然、飘飘然,得意地哼起小曲儿。
驾驶员感觉到乘客的心情不错,自己也不由咧开了嘴巴,无声微笑。
看来车上这家伙有点儿喝醉了,是个好机会。
要知道“瓦特”虽然号称是一种爷们儿喝的酒,当地人其实更喜欢把喝“瓦特”的家伙称为“蠢货”。
换言之,没有谁傻乎乎地去喝瓦特,除非脑子瓦特了。
因为那酒太容易醉。
且令人醉后毫无反抗之力,危险系数非常大,是矿星的违禁品。售卖需要许可证,购买也需要出示健康证明。
钱惟宁知道这一点吗?
——知不知道和他没关系。
一般人在喝酒之后,总是一根筋,难以保持理智,非常单纯地为了某一目的做出不可理喻的事。
现在钱惟宁满脑子都是怎么弄一条羊鞭,好给自己补补身体,重振雄风,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驾驶员的心思就在于此。
他给钱惟宁喝了酒,趁着他晕乎乎脑子不太好使,通过套话,把握住对方的兴趣点,成功地说服了客人,把钱惟宁往火炎羊遗址基地送。
至于那片基地在五百年内快被挖空的事儿,他提都不提——没找到?那是你运气不好呀,有人在那里找到过,不然为什么把那一带特别划出来,收费进入呢?
而收费收多少,这就呵呵了,面对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家伙,拿多少钱,他们自己说了算。
至于客人身边的小孩子,那就更好对付了。
钱惟宁两眼迷离中,忽然手掌被两只小手包住。
“我们不去药店了吗?”里昂问。
“去药店干什么?”钱惟宁打了个酒嗝。
“不是去买礼物吗?”
“有什么礼物能比火炎羊鞭更好?你外公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你不考虑给他弄条鞭补补身体吗?”
“可是我想买发胶。”
“发胶?发胶哪有羊鞭令人喜欢?你还小,完全不懂男人的心思。”
“可是……”
“没什么可是。”钱惟宁粗暴打断,“你放心,你的外公只会因此褒奖你。”
驾驶员在这个时候,开口:“小家伙要买发胶么?”
“是的。”
“火炎羊的羊角和羊蹄,是制作发胶的最好原料哟,你不知道吗?”
里昂回忆着发胶罐上面的原料表,不说话了。
无数灰狼粒子,通过手掌接触,在钱惟宁身体里,随着血液循环,跑来跑去。
另一些灰狼粒子,在滑车的光脑芯片里,跑来跑去,滚来滚去。
“喂喂,你干什么?”钱惟宁看着里昂把光脑伸到自己面前,上面写着一行字:“安静,这车不对劲。”
“你搞什么啊?”他皱着眉,仔细分辨。
那行字消失,又跳出一行:“火炎羊遗址基地,在三百年前就没有任何羊尸了。”
“你怎么知道?”
“群星帝国大学出版社,《矿星防骗手册(第三版)》第181页到第224页。”
“所以说,其实我们在浪费时间?”钱惟宁嘟囔着,手指在光脑上敲敲打打。
“是的,而且我恐怕这是一辆黑车,没有在矿星交通局登记过,驾驶员和基地是一伙的。他们有很多投诉记录,但是他们的老板很厉害,最后只交了象征性的罚金解决问题。”
“这样的啊……”钱惟宁眼神越来越清明。
在灰狼粒子努力清理乙醇的成果下,他渐渐清醒。
“我们该怎么做?”他问。
“报警?”光脑跳出一个单词。
“呵、呵、呵。”钱惟宁竖起一根食指,左右晃了晃,“你别乱动,别乱讲话。一定别乱动知道吗?”
里昂点头,抓住了安全带。
“老兄,地图呢?我们在哪儿?离那个基地还有多远?”钱惟宁扬声问驾驶员。
“快到了,还有半小时。”驾驶员回答。
钱惟宁说:“好像已经出了市区?”
“是的。”
“那你赶紧停个车,我喝多了,下去撒泡尿。”钱惟宁叫道。
“现在?”
“当然现在,你要我尿在车里吗?”钱惟宁没好气地嚷嚷。
“好好好。你确定这鬼天气在外面能解决?小心冻上。”
“少废话,快点快点!劳资一边撒尿一边走,总行了吧。”钱惟宁催促。
滑车平稳减速,停在一处岩石嶙峋的地方。
“行,你等等我。”钱惟宁赶紧下车,微微弓着腰,跑到一块大石头后面。
过了五分钟,他探出头来:“嘿,老兄,你有纸吗?”
“纸?”
“妈|的,劳资要上个大号,这鬼地方连个树叶都没有!”钱惟宁粗俗地叫起来。
“哈哈哈,你等着!”驾驶员一边翻找,一边小声嘟囔,“果然是外地土老帽,啥都不懂,没把你弟弟冻下来算你厉害。”
钱惟宁手里抄着一块石头,缩在巨石后面,默默嘟囔:“这个傻|逼,敢惹到劳资头上,劳资是黑吃黑的祖宗!”
驾驶员出去送纸。
里昂看着他的身影转过巨石。
听见很轻微的一声“咚”。
又过了五分钟。
钱惟宁抱着一堆衣服,脚步轻快,得意洋洋走回来:“跟劳资玩杀人越货,哼!”
“你杀了他吗?”
“小家伙,我怎么会杀人呢?我只是把他脱光了放在这里休息而已。”钱惟宁回答着,一屁股坐下,开始翻战利品的口袋,“这个是现金吧?”
“嗯。”
“归我了。这呢?”
“口香糖。”
“我尝尝——行,不难吃。这暖呼呼的干什么用?”
“类似手炉,暖手用的。”
钱惟宁打量里昂几眼,漫不经心的说:“你拿着吧。”
“给我?”
“毕竟这车是我们两个劫的,分赃一人一半。”
“可是我什么都没做。”
“不不不,情报的提取也很重要。”钱惟宁说,“这是你应得的。”
没有料到能拿到意外之财的里昂:“谢谢,你真好。”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钱惟宁威胁,“你乖乖听话,不然我把你卖掉。”
这当然是吓唬小孩。
鉴于小家伙无意中避免了他的损失,钱惟宁觉得要对这个小家伙好一点儿,就一丁丁点儿。
——比如说,丢掉他时,让他有个暖手炉,不至于把小手小脚冻掉。
本来就是个小瘸子,身上再少点零件,有点惨啊,啧啧。
“可你真的很好,你是好人。”里昂很开心,处女地主动分给他东西,和被动拿出,是两回事好么。
“嘿,小子——”钱惟宁捉住里昂衣领,“我、不、是、好、人。听明白了吗?不需要你廉价的道谢,一点儿也不!”
“可是……”里昂有点小伤心,他的道谢很真诚,怎么会廉价?“可是,我以为我们这样分工合作得很好呀。”
“分工合作?”钱惟宁慢慢咀嚼这个词。
忽然灵光一闪。
“我说,小家伙。”
“嗯?”
“你觉得刚刚这件事,我干得怎么样?”
里昂说:“很好啊。你很帅。”这是处女地需要表扬的意思吗?那么他就用力表扬好了。
“不想报警吗?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哦,你一定想好了再回答。”
“不啊。”里昂摇头又摇头,“你是在防卫。”
钱惟宁咧开嘴:“那么,我们以后也这样分工合作,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里昂点头,本来就是他的处女地,跟处女地分工合作当然没问题。
“很好,很好,很好。”钱惟宁非常满意。
把小家伙丢到郊外,吓老总管一跳,只会是一次性事件。
把这个小家伙养成宇盗,毁掉他将来一辈子,那成就岂不是更大,更爽?
而且,只要让这个小家伙多多冒险,没准一个不小心就死掉了呢?跟自己全然无关不是吗?
哈哈哈,自己真是个天才!
钱惟宁就剩叉腰大笑了。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搭档?”
“搭档?”钱惟宁惊讶地看向里昂。
“我们两个在一起……分工合作……搭档?”里昂做名词解释。
“你可还不够格。”钱惟宁哼了一声,“就凭你这小身板?什么时候打赢我,什么时候再说。”
“……”里昂想想需要摄取的能量层级,无奈表示,“好吧。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开地图,这不是黑车么,找到这里的黑市,把车卖掉。”钱惟宁拍板。
“好。”
“现在我来研究一下这车怎么开。”钱惟宁爬到驾驶座,看着和机甲及飞车迥异的仪表盘,以及乱七八糟的符号文字,“该死,这东西拿什么解锁?”
“这样。”车前亮起一块光屏,上面是滑车的立体图解,标明各部分功用及驾驶方法。
“挺简单的啊……”驾驶员口袋有张一英寸见方的钥匙卡,钱惟宁拿卡插|进一个凹槽,看着示意图,点火,启动,升空,加速——
他蓦地一个急停!
终于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看得懂这电子示意图,当然因为地图使用的是星际语!
星际语,人类的文字!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刚刚形成的合伙关系就……╮(╯_╰)╭
☆、你属于我了
就说刚才觉得不对!
钱惟宁酒醒了,看懂电子示意图,这才后知后觉,在里昂使用光脑,偷偷摸摸和他文字交流时,一直用的不是尾人的语言,而是人类通用星际语!
——小家伙知道自己是人类不是尾人?
尾人和人类在外观上的显著区别在于尾巴,但在这种寒冷天气里,尾巴短加上穿得多,两者看起来便没有什么区别。
第二项不同是语言,尾人的时空也有不同语系的交流障碍,翻译机应运而生,但只可以翻译声音,听不出来自哪里,是不是异乡来客。
就算这小家伙跟着老家伙,认出自己,知道自己是人类。但是,怎么会写人类的文字?
学几句人类语言不难,写这么多长句且毫无语法问题,傻子也知道一天两天学不会。
——这小家伙,到底什么来历?
钱惟宁不管滑车仪表盘上红红绿绿闪烁的小灯,扭头看向身后的男孩,后者眨着眼睛,歪着脑袋,一脸懵懂:“怎么了吗?还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钱惟宁皱眉审视,小家伙的表情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那条灰白色大尾巴甩来甩去,毛蓬蓬的,好像……
哎哎,还抱上了!
里昂抱着自己毛蓬蓬的长尾,继续歪着脑袋,追问:“还有什么事?”
钱惟宁皮笑肉不笑:“小家伙,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呀?”
里昂愣了愣:“我妈妈?”
“你看,我们成为合作关系,总得对彼此多了解些。”钱惟宁将所有车窗升起遮光板,爬回后座,搂着小男孩,顺便撸了两下大尾巴,“所以,从了解家人开始不是很好吗?”
这个没问题,鉴于总管说过,做戏就要做全套,里昂有一整套家庭资料,而且他全都倒背如流。
可这样欺骗钱,是不是不大好?
里昂很明显地纠结了。
“嘿,不要警惕过头了啊。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要不想说,就换个话题呗,你爸爸叫什么呀?”
“交换?”
“交换?这是个什么名字?”
“我说,你也说。”这是里昂想到的,最优策略,“我们要彼此了解,对吧?”
“好的呀,你也想知道我爸爸的名字吗?他叫钱……钱进。”钱惟宁胡诌了一个。
“我的妈妈是芭芭拉安。”里昂背资料,“没有爸爸。”
“哦哦,我最喜欢吃牛排,那你最喜欢吃什么呀?”
“炖肉。”
“我喜欢星际旅行,你喜欢吗?”
“喜欢。”
滑车仪表盘上,小灯红红绿绿地继续闪着。准确来说,现在绿光越来越少,而红灯闪得的越来越频繁……
两人一问一答,在几个无关痛痒的生活问题之后,钱惟宁随意问道:“我超级讨厌唐纳德,你说,巴德、德鲁克和唐纳德这三个家伙,你讨厌哪一个?”
里昂思考一下:“……没有特别讨厌……”喉咙被掐住。
“一个小尾人怎么会知道那三个家伙?”钱惟宁狞笑:“原来这是你本来的样子?去死吧白眼狼!”
里昂吓了一跳:“唔……”
钱惟宁另一只手扬起,手上是一枚不知从什么地方翻出来的尖锐逃生锤,劈头盖脸往下砸:“换个样子接近我?合作?搭档?又在搞信任那一套?爷爷再也不会被你骗了!你给我去死!去死!去死!”
鲜血,从狂喷到慢慢流淌,没花多少时间。
车内一片狼藉,脚下地毯吸饱鲜血,但还有更多血液汪成水洼,血泊几乎没过靴跟。
钱惟宁松开手,抹了把脸,不管手上红红白白,死死盯着眼前尸体。
脑袋破了个大洞,脑浆和鲜血浸透座椅,整张脸塌陷得一塌糊涂,完全看不出原貌。
普通人对上天赋者,从来都没有还手之力。
钱惟宁转转手腕,逃生锤的尖端已经有些磨圆了。
他把锤子丢掉,靠着座椅喘粗气。
不是累,而是紧张。
——解决了,像噩梦一样,解决了。
付出的信任终于拿回来,再也没有欺瞒,再也没有背叛。
钱惟宁一把拎起小小的、残破的尸体,抱在怀里:“这下,你属于我了,嗯?乖乖地,老老实实地,属于我?”
他揉揉对方后脑勺上残留的灰发,因为发胶的残留,头发尽管浸在血里,大部分还能保持原先的色泽。
“除了死亡,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呀。”他说,又拍了拍尸体的小脑袋。
随后他爬回驾驶座,准备找个地方连车带人丢掉。
“地图……该死!”
小家伙的尸体就在后面,这次,没人给他及时指路了。
“我应该先开到地方再动手。”钱惟宁扭头看看后座的血污。
二十分钟前,他扭头时,小家伙还歪着脑袋一脸懵懂看着他。
钱惟宁脸上露出凄惨笑容,哀伤神色一闪而过。
他降下遮光板,发动引擎——妈!的!
不知什么时候,滑车外面,被五辆车团团围住!
不远处的担架上,还躺着赤|身|裸|体的驾驶员的尸体!
尸体当然是钱惟宁的杰作,斩草不留根,春风吹又生。
只是他为了不吓坏小家伙,才没说自己杀人的事实。
仪表盘的角落处,红灯长亮。
标注着人类文字的电子示意图还在,钱惟宁认出那是通讯器。
接通。
“……这里是矿星警方,这里是矿星警方。车内人员请注意,车内人员请注意,立刻打开车门,双手抱头,身体前倾趴在靠背上,否则以暴力抗法论处,否则以暴力抗法论处!”
“卧了个大槽!”钱惟宁叫,“这是怎么回事?”
钱惟宁并不清楚,矿星因为低温严寒,为了避免无意中被冻死,每个人体内都有一枚芯片,一旦检测到体温低于某数值,就会自动开启定位系统并报警。
没穿衣服的尸体,降温速度无疑相当快,警方迅速赶到,很容易辨别这是一场谋杀,当机立断呼叫增援。
而钱惟宁为了弄清楚里昂的身份,并没有及时驾滑车离开。
不仅如此,他还升起了遮光板,隔离内外,并没有看到警车出没。
这样一来,阴差阳错,他被堵了个正着。
机甲空间钮没带,单凭这辆滑车的防御,似乎抵抗不住。
武器也没有带,因为参加执政官交接仪式,那种场合,带武器是不允许的。
钱惟宁在座位四周翻找枪|械,找出一把半自动射线枪用作防身。
一脚油门下去,引擎轰鸣,滑车冲天而起!
——漫无目的地逃亡吧!
钱惟宁相信凭自己的技术,完全有能力甩开那些警车!
上升,下降,回旋,变向……钱惟宁越来越得心应手,这几辆警车根本没被他放在眼里。
但是,甩开五辆容易,甩开五十辆……就有难度了。
而且——谁来告诉他,这里的警车为什么会配备高压水龙这种武器?
高压喷射的水龙,低温状态下,水飞快冻成冰雪,遮挡车窗、遮挡引擎、遮挡排气管,消耗车内能量,增添车体负重……
“卧槽!!!”钱惟宁盯着能量报警器,照这个发展趋势,他大约还能坚持五分钟。
“劳资怎么能死在这里!怎么能死在这里!啊啊啊!”他红着眼,“要死一起死,我就不信了,你们的体格能比我结实!”
他空中一个变向,直接向着警车冲去。
——当然,不是傻乎乎送死,而是一边冲,一边照着警车薄弱的地方,开枪射击。
追逐,消耗,闪避、硬抗……钱惟宁在警车群里,一枪,打穿能量球。
滑车最后一点能量被引爆,制造出一场壮烈的爆炸!
钱惟宁从车里冲出,一个翻滚,向着自己看好的一辆警车跳去——一下,砸穿玻璃;两下,打晕警员;三下,枪管抵上对方太阳穴:“停下,或者我杀了他!”
人质永远是最好的武器。
这下,警车们尽管将他团团围住,但没有一个人敢动手。
“你要什么?”
“我要一百万,还要一辆车,离开这里,不然就杀了他!”
“好好好,我们要向上级汇报,你等等好吗?我们不会做出任何令你误解的行为!你放心……”
“半个小时!我的耐心只有半个小时!”钱惟宁张开精神力,这里的警员实力太弱,如果不是人海战术,如果不是忌惮武器,他就是把这些人都宰了也不在话下。
“好的好的,我们正在请示……请您稍等!”
“哼哼……”钱惟宁得意,他不需要帮手,一个人就能全部搞定!
然而,被“打昏”的警员身后,悄悄竖起一条豹子尾巴,轻轻打着尾语。
钱惟宁正得意着,忽然拿枪的右手遭到剧烈撞击!
同时,后颈剧痛!后脑剧痛!右肩剧痛!
钱惟宁看见空中飞起朵朵血花,冒着丝丝白气,变成红色冰晶,纷纷落下。
脖子以下毫无知觉。
——狙击弹!
——五枚,全部命中!
钱惟宁从警车顶上,直挺挺摔了下去。
离地十米。
……脖子大概断了……真可笑,这些人竟然不管人质……怎么自己就这么快死了呢……有点丢脸……好冷……
“好冷。”一英里外的尾人狙击手也缩了缩脖子。
彤色的天空,忽然黯淡如夜……
——“噗叽”!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调节紧张气氛,加上了最后一句拟声词2333
感谢漫梦离投喂的地雷么么哒~~~~
☆、萌狼挖洞记
十米,相当于三层楼。
钱惟宁完好无损的情况下,在无防护的情况下,跳三层楼也不是件难事。
但是他被狙击,狙击手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不让被狙击者一个手抖射线枪走火击伤人质,不仅换上了穿透力强的狙击弹,还瞄准到人体最为重要的部位,力图一击毙命。
如果钱惟宁不是一名强悍的天赋者,他现在应该分成至少两部分——头和身体。
现在的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
尤其是击中他后颈的那一枚狙击弹,粗暴地卡进颈椎的骨缝里,不仅拆开了颈骨,还横扫椎管,直接斩断了脊髓。
脊髓是脑与周围神经联系的桥梁,斩断脊髓,就是切断了神经。这是钱惟宁在剧痛之后,脖子以下失去感觉,且身体不受控制的重要原因。
换言之,他瘫痪了。
接下来只要他摔不死,那么除了束手就擒,什么也做不了。
钱惟宁看着蓦然间暗沉的天空,听着耳边呼呼风声,估计这个高度。除非自己脑袋撞上什么尖锐物体,直接撞穿,否则的话一时半刻还真死不了。
如果没有死,那么下一步大概就是等待审判,他是从医院逃呢,或者养精蓄锐保存实力,等将来越狱呢?
可是,这里有尖锐物体吗?他眼角余光一扫——
到处都是。
除了尖角嶙峋的岩石,还有刚刚爆炸后噼里啪啦掉下来的滑车残骸、各种零件什么的,铺了一地。
这些零件形状不一,可比岩石的危险性大多了。
他会死吗?
刚刚把白眼狼解决了,报应来得真快。
脸上感觉几点冰冷湿润。
不是血,是雪。
灰色的、附着灰尘的雪粒。
天空开始落雪。
钱惟宁动弹不得,眼睁睁瞧着自己离天上的警车越来越远,被劫持过的警员抓住保险杠,重新爬回车顶,探头往下看他。
那是什么表情?怜悯吗?他不需要。
还是惊讶?有什么好惊讶的?
钱惟宁正暗自唾弃对方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忽然后脑勺被软绵绵的什么顶住了,紧接着眼前就是一黑。
他在眼前一黑之前,清清楚楚看到,捂住他眼睛的,是一只手。
手掌单薄,手腕瘦弱,五指修长,但那是一只男人的手。
钱惟宁以自己流连花丛几十年的经验发誓,他绝对不会认错。
为什么突然冒出一只手?
钱惟宁想也不想,全身上下唯一的武器只剩下牙齿,遂一口咬住掌缘,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
对方却似乎感觉不到痛,手掌连颤都没颤。
但是钱惟宁的右耳,就在此时,被舔了一下!
轻轻柔柔的,好像羽毛一样拂过耳廓,带着血味和雪味。
钱惟宁浑然不知,对方的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一条尾巴缠着他的腿,两人像叠罗汉,或者夹心饼干那样,摞在一起,几乎完全重合。
“几乎”的意思是,部分没有重合,鉴于钱惟宁人高马大,尤其两条大长腿,因此他两只脚还拖在地上。
“那个男人是谁?怎么冒出来的?”警车上,所有警员面面相觑。
“他好像在动!”
“赶紧包围——阿嚏!”
“好冷!”
“不对,他俩怎么越来越小?”
“沉没吧……”
“下面是石头,不是雪堆,难道我看错?不可能啊……”
几十人,众目睽睽之下,看着两个叠在一起的人,明明躺在一片狼藉的坚硬岩石上,却好像是在沼泽里一样,渐渐下沉、下沉,下沉。
岩石好像被融出一个洞,一个和人体严丝合缝的洞。
美中不足的是,鉴于陌生人身材瘦小,而罪犯身材高大,罪犯陷进洞里时,拖在地上两只脚不得不翘起来。
——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抓人要紧!
为避免更严重的恶性|事故发生,警方有权将拒捕的逃犯当场击毙。
而现在的目标明确,范围更是精确至一米二乘一米七以内。
“砰砰砰砰砰”——这是子弹飞舞。
“嗖嗖嗖嗖嗖”——这是漫天射线。
“刷刷刷刷刷”——这是高压水龙。
在高压水龙的冲击下,在寒冷的天气里,警员们有充足理由相信,他们会从洞里挖出一个浑浊的大冰坨,冰坨末端是一团烂糟糟血肉,就像雪糕顶上冻着的果料那样。
——残忍吗?对于人道主义者来说,看见这种景象一定觉得很残忍,但是想想这个罪犯杀了一个人,撞毁数辆警车,劫持警员……这样穷凶极恶的家伙,对社会危害极大,死一百次都不嫌多!
高压水龙还在滋滋冲击着。
冲击着……
冲击着?
“——这个洞有多深?还没填满?”终于有警员狐疑地问出声。
随着他话音一落,有支水龙仿佛哑了一样,在喷射端滋出一股白气,一车水储备竟然告罄。
不仅如此,接二连三地,水龙都趴了窝。
“我去看看。”几名警员同时请缨。
“不,等等。”
水龙车的驾驶员抓起通讯器:“长官!储水罐已经没有水了!”
“怎么可能?”
一共五架水龙车,然而此时此刻,那个洞还是没填满。
现在洞里黑乎乎一片,深不见底,偶尔才能看到冰晶闪光。
警官下令:“扔三个摄像头进去,闪光弹跟进。”
——在设备能完成任务的时候,不动用人力。
摄像头飞入洞中,十米、二十米、三十米……周围一片漆黑,红外成像同样,什么图案都没有捕捉到。
一公里……一英里……三英里……十英里……
“报告长官!已到摄像头的极限距离,再前进就失去联系了!”
闪光弹随后落下,爆开一阵亮光,依然不见底。
“长官,请让我下去检查!”
“不不,你那啤酒肚根本下不去,还得我来!”
“就凭你?那家伙狡猾,你个吊车尾不要冒险好吗!”
“这种风险大的事,你这有老婆孩子的家伙,就不要往前冲了嘛!”
几名警员坚持,并为此争吵。
他们只是一群比普通人强壮些的警员而已。
警员是一份职业,但也是可能送命的职业,在面对生命危险时,却没有人退缩。
警官视线在他的属下脸上依次掠过。
最后他挑了一个身材瘦小的警员,防弹衣、射线枪、照明灯、氧气锭片等等,全副武装之,并用三根防弹威亚拉着他:“有危险立刻发信号,我们会在三秒之内将你拉出来!”
“放心吧长官!”小个子警员大声回答。
“好!”
大家紧张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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