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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大灰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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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常女孩子们喜欢一起行动,包括去盥洗室。而男士们,似乎没有这种习惯。
  人类和尾人果然有很多文化差别啊,莱恩感慨。
  ——防止钱惟宁尿遁的德鲁克并不清楚,就这么短短一面,也会被莱恩脑补成文化差异。
  莱恩进了盥洗室。
  盥洗台前,有个身材高大黄头发的人,正在洗手——那个带着狼上船折腾的人类。
  哦,还是一个硬不起来的人类。
  男人嘛,总对某方面比较敏感,又是在盥洗室这种场合,莱恩目光不由稍稍往下移动了点儿。
  “看什么看?”钱惟宁十分敏感,扭头,瞪着眼叫。
  莱恩淡定打招呼:“你好。”
  “没看见你以前,我都很好。”钱惟宁哼。他当然认识莱恩。
  莱恩问:“你的狼呢?他好吗?”
  这原本只是一句很普通的寒暄,但很可惜,这句话立刻点爆了钱惟宁火药桶:“狼?你看见我以后,只想到狼?呵呵,呵呵,他是个宝贝,又强大无比,所有人都喜欢他,关心他,我只是个附属品,对吧?对吧?狼狼狼,我跟他没关系!有本事你自己去找!找到以后,祝你被他好好利用!被卖了还要替他数钱!”
  劈头盖脸一通话,莱恩听着,在莫名其妙之余,也明白了一件事,钱惟宁和灰狼的关系,似乎不大好。
  而且,前面听起来都像嫉妒,后面听起来……怎么,灰狼利用钱惟宁做过什么吗?
  莱恩思考着,钱惟宁这些话,是单方面的发泄,还是他和灰狼已经撕破脸?灰狼狡猾吗?有利用价值吗?自己有没有可能抓住这个机会,把灰狼拉到自己一边?
  钱惟宁见莱恩没有回答,独角戏唱不起来,更是窝火。他狠狠甩手,水珠撒在莱恩裤脚上,也不道歉,横着膀子扬长而去。
  ——钱没有和尾人动手,真令人欣慰。
  大个子德鲁克想着,和钱惟宁一同返回会场。
  他完全不知道,莱恩心里已经充满怀疑,并打算试探拉拢灰狼了。
  哦,只要他能找到……
  没有美女就算了,不许提前退场也算了,竟然还有人凑过来提灰狼。
  心情更加不好的钱惟宁回到会场,一杯接一杯灌酒。
  再看唐纳德,脸红脖子粗,也没少喝。
  ——宇盗嘛,吃喝玩乐是本能。
  钱惟宁看着舌头有点大、眼有点发直的唐纳德,主意来了。
  “……这样喝下去,会酒精中毒。”里昂坐在角落里,忍不住摇头。
  他的处女地真是太不讲究了,这里的酒和之前尾人提供的并不一样,当地特产,里面有未知成分,这么喝下去不大好。
  里昂习惯性地蠢蠢欲动,想赶快把钱惟宁体内的有害成分排除出去,捍卫处女地的洁净健康——可是钱并不想看到自己。
  里昂很忧伤。
  有没有不被处女地发现的接触办法呢?
  他认真思考着。
  然后就被清流抱住了。
  “清流阿姨?”
  “嘘,小里昂,借我抱会儿。”
  “哦。”尽管里昂不明白奶娘清流这么做的含义,但他很乐意帮助别人。
  “嘿清流,你不用拿小里昂挡着自己擦眼泪,我们都这么熟了。”厨师小声说。
  “哦,我的小殿下。一个接一个地接见谈话,连吃口东西的时间都没有。”清流吸吸鼻子,拿着块手帕擦眼泪,“明明是皇帝的,到这个荒凉的地方做执政官,太受委屈了呜呜呜。”
  “嘘,克制点,克制点!你这话是想让人听到,上面给大人下更多的绊子么。”厨师提醒。
  “是的是的,你说得对,我也想到这一点,所以我借里昂挡挡摄像头……我连小殿下的称呼都要改,心都碎了……”
  清流的黑色豹尾和厨师的金棕色松鼠尾,小幅度地打着尾语。
  “可是,我们只要在有监视的情况下假装,没有监视的时候恢复原样,不就好了?”一条灰白色的大毛尾巴搭上,里昂发问。
  “喔,我的小里昂,你也知道监视!可是你有什么办法判断究竟什么人在监视?或者使用什么工具在监视吗?要知道,除了明面上,还有暗中监视的人啊。”清流回答,“就是跟着我们一路过来的人里面,说不定就混有间谍呢。而且谁能保证身边同伴不会被威逼利诱,成为上面的耳目?哦,我可怜的小殿下!”
  清流已经不用尾语了,说话声音越来越大。
  “糟糕……清流喝多了。”厨师脸色不好,“我赶紧带她去休息室!”
  “没有,我没喝多!我要陪着我的小殿下!哦,你怎么……怎么小了?也瘦了!唔……没关系,清流会好好喂养你,把你养的白白胖胖!”喝醉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喝醉,清流也不例外。
  甚至她泪眼朦胧地,把里昂当成童年时的小殿下,絮絮叨叨,抱着死活不松手。
  一个醉了的人是没有道理好讲的。
  焦急的厨师,飞快四下寻觅可以搭把手的人,未果。
  他只好采取怀柔政策,让里昂配合,想办法让清流自己站起来去休息室。
  里昂想了想,扬起拐杖:“清流阿姨,我腿受伤了,你能带我去躺一躺吗?”
  “哦哦,没问题,我的殿下!”清流摇摇晃晃,抱着里昂站起来。
  “走这边,走这边!”厨师赶紧指路,“我来扶你……”
  一行人跌跌撞撞,离开了大厅。
  “……大个子,唐纳德这家伙喝醉了,过来搭把手,把他扔进休息室!”
  会场另一侧,钱惟宁灌醉唐纳德,叫道。
  “天啊,这家伙喝的可真够多。”德鲁克一边说,一边和钱惟宁左右架起沉重的唐纳德,把人往休息室里面带。
  会场大厅外设立了十来间休息室,各自布置得舒适而安静,门外走廊,几个负责根据客人要求跑腿的侍应生来回踱步。
  空置的房间,门口什么也没有,如果有人进去,就会在外面挂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
  “有人……有人……有人……尼玛荷尔蒙的味儿都出来了,在里面干的起劲呢吧。”钱惟宁嘟嘟囔囔,“对着这里的女人都能下手,这些爷们还真是不挑。我看了都宁愿性冷感。”
  “消停点儿……”大个子扶额,钱惟宁嫌弃这儿没有美女,也就不会下手,也就不会给尾人带来坏印象。
  他不知道是不是该为这样的挑剔点赞。
  “你没看到我消停很久了嘛。”钱惟宁看见一扇门上光秃秃的,“扔这里!”
  两个人齐心合力,把唐纳德平放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
  “你找侍应生要点凉水,给他洗洗脸。”钱惟宁一边说,一边给唐纳德解上衣纽扣,让对方睡得舒服点。
  德鲁克走向门口,准备叫侍应生过来。
  ——就!是!现!在!
  钱惟宁箭一样蹿出,对着大个子后颈,狠狠一拳!
  这一下来得十分突然,卡着德鲁克精神放松毫无防备的时机,命中!
  后颈是人类最薄弱的地方,大个子果然中招,两眼一翻,倒地昏迷。
  “哼哼,跟我斗!”钱惟宁冷笑,“爷爷不奉陪了。”
  他得意洋洋,两手插兜出了门,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寻找通向会场外的路。
  ……等等。
  钱惟宁把两个口袋翻过来。
  口袋干净得就像他的脸。
  钱惟宁眼珠一转,看看走廊上的侍应生,再看看各个休息室门口的挂牌,精神力发散开来——
  侍应生觉得脑袋一疼,眼前一花的时候,钱惟宁已经蹿进一间有人在内的休息室。
  他的目的很简单,找里面的人借点钱。
  没有钱,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比如项链戒指也可笑纳。
  ——当然,宇盗嘛,借东西从来不还。
  钱惟宁选择猎物也很有讲究,那间休息室里只有女人和小孩两个,女人还是睡过去的,这简直太容易下手了不是么。
  他进了休息室。
  随后,就和一个灰发凌乱的小男孩,大眼瞪小眼。
  一回身,自己的处女地就在眼前,里昂有点儿呆。
  鉴于清流喝醉了,把他误会成小时候的殿下,抱着他哭哭啼啼不撒手,甚至把他头发都抓得一团乱。他为了安慰对方,留在休息室没走。
  好容易把清流哄睡,里昂打算回到会场。没想到的是,就这么耽误了短短十几分钟,他竟然和处女地直接面对面。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会超过三十公分。
  他设想过怎么回到处女地身边,但是现在时间地点全不对。
  总管说,任何裂痕的弥补都是漫长的过程,且无论如何也不会平复如初。信任的再次建立,比第一次要难数百倍,建议他做好万全准备再行动。
  可是看着处女地充满期待的眼神,这是双方关系缓和的意思吗?
  里昂并不清楚,钱惟宁期待的并不是人,或者狼,而是货真价实的——货币。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啊……热得我变成一锅煎饼QAQ

☆、萌狼的体贴

  
  钱惟宁被小男孩火热眼神盯着,也吓了一跳。
  尼玛看见陌生人不紧张就算了,小孩子么,被吓呆、吓得不知所措都是常事。
  但是这小孩连好奇的表情都没有,相反,带着点儿小激动小期待,跟看见亲人一样?这就不对劲了。
  什么意思?这孩子傻的吗?
  要是傻的,简直太容易哄骗了!
  钱惟宁露出最和蔼可亲的笑脸,套近乎:“小家伙,你好呀。”
  “你好。”里昂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
  “里昂。”
  “这里的女人,是你的谁呀?”钱惟宁问。
  里昂思索了一下,他还要保持这个身份,遂答:“我外公的同事。”
  “喔喔,她睡着了呢,你在照顾她吗?真是个好孩子——卧槽是她!”钱惟宁绕过里昂,走到沙发前,认出清流,吓了一跳,失声叫道,赶紧捂嘴。
  “呜呜小殿下……”清流还在呓语,“我的小殿下在哪里……”她忽然睁开眼,往前一抓。
  该死,是个醉鬼!
  醉鬼的好处是可以不讲逻辑,醉言醉语别人不会放在心上。
  坏处也同样是不讲逻辑,你以为没事的时候给你来上一下,简直猝不及防。
  不能被醉鬼发现,钱惟宁往旁边一闪。
  ——不过,“小殿下”?这个男孩儿吗?
  眼看清流又要折腾,已经安慰她很久的里昂,走回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我在呢,清流你输了,我们再玩一局‘看看谁先动’?”
  这是他刚刚总结出来的,哄清流的经验。
  “唔……好的……”清流闭上眼,没过三秒,打起小呼噜。
  经验生效。
  里昂抬头看向一旁的钱惟宁。后者一脸沉思。
  小殿下……不是那个正太皇帝?外公的同事……
  “你外公是谁?”
  “总管J。”里昂乖乖回答。
  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傲慢冷淡的、可恶的糟老头?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钱惟宁盯着灰发男孩,嘿嘿笑了起来。
  “嘿,小家伙,酒会是给成年人准备的,你还不够年纪喝酒,知道吗?”
  钱惟宁表示,这句话居心叵测,是诱拐小孩子的万能开头。
  如果对方是个乖孩子,他后面就接“叔叔带你去吃糖”;如果是个熊孩子,后面就接“敢不敢跟我走”。
  无论小孩做出什么样的回答,他都能顺利把人拐带了。
  ——没错,是拐带。
  既然总管J那么讨厌,干脆让他尝尝着急的滋味!
  钱惟宁绝对不会说自己原本的打算就是开溜,加上个小孩子,不过顺手的事儿。
  里昂看着钱惟宁嘿嘿笑着的表情,又犹豫了。
  如果他还按照总管J给的人设走,那必须硬着头皮表示自己已经够成熟了,不喝酒也能参与。
  但是钱是熟人,不是陌生人,他要不要继续扮演小大人的设定呢?
  里昂想了想,总管说的,要连自己人一起瞒过去。
  ——毫无疑问,这样就是对钱的欺骗。
  他要建立信任,而信任的基础,必然不能是欺骗。
  真麻烦啊……这种两难的事,怎么做都不对。
  钱惟宁就看着眼前的男孩脸色变来变去,毛蓬蓬大尾巴绞成一团。
  不能给小孩子理清思路的机会,诱拐嘛,要掌握主导权。
  “小家伙?小家伙?哈哈,我知道了,你不想承认自己偷喝酒了是吧?”他主动诱导着。
  里昂:“我没有喝。”
  “哦哦哦,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呢?叔叔是很和蔼可亲的呀。”钱惟宁继续诱导,“没有喝酒,很好,听话的乖孩子应该得到奖励,你想要什么呢?”
  里昂摇头。
  “那叔叔带你去挑个礼物怎么样?叔叔会跟你外公打招呼的。”钱惟宁套近乎,“叔叔认识你外公的上级,我们都是熟人哟。”
  他空口无凭地冒充熟人,如果别人听见,不一定相信。
  但里昂,因为那些见面时都在场,对此毫无怀疑。
  可是……
  “我不需要什么呀。”
  “孩子就要有孩子的样子!”钱惟宁故意忧伤地说,“没有孩子会不喜欢礼物,你这么拒绝叔叔的好意,叔叔很伤心。”
  ——伤心?处女地很伤心?
  里昂纠结。
  无论是“伤心”还是“处女地”,都值得他纠结。
  “非、常、伤、心。”钱惟宁添油加醋,“我们都是熟人了对吗,你要让叔叔这样伤心吗?就是你那个糟老……年纪大的外公,也不会不体谅别人的心情呀。”
  看着里昂松动的眼神,钱惟宁又加了一把力,指指清流,说:“叔叔知道你是一个很有同情心的孩子,你看,她喝醉了,你会留在这里陪她。可是叔叔很伤心,你的同情心不能只赋予一个人对吧?要像你外公那样,面面俱到对吧?”
  “呃……”
  “再说,虽然你不需要礼物,你可以把礼物转赠给你的外公呀,老人家收到礼物,一定会很高兴不是么?”
  “你说得有道理。”里昂还真想起来需要买点东西。
  “那么我们只剩最后一个问题。”钱惟宁说出了最重要的事情,“你有零花钱吗?”
  ——当然这也是个万金油式的开头。
  有?有多少?这些不够,找清流阿姨借点。
  没有?那更得找清流阿姨借点。
  清流阿姨睡着了?写个借条嘛,你又不会不还。
  钱惟宁笑得无比开心。
  五分钟后。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遮遮掩掩?”里昂小声问。
  他趴在钱惟宁怀里,两只手搂着对方脖子。钱惟宁人高马大,他瘦瘦小小,拿件斗篷一裹,完全不显眼。
  ——趁两人贴在一起,灰狼粒子跑到钱惟宁肝脏和肾脏,勤勉而高效率地工作着。
  处女地的健康得到保障,他悄悄松口气。
  “这样没人发现,没人打扰,我们才能顺利离开——你看,出来了。”钱惟宁展开精神力,挑监控死角和人少的地方,最后干脆没有走门,从窗户里爬了出去。
  矿星地表温度常年维持在零下十度,气候恶劣,因此大部分建筑都是一半地上一半地下,甚至全在地下。
  别处修建摩天楼,这里修的都是深井,就连举办交接仪式的大厅也不例外。
  来时路上钱惟宁就嫌这里人烟稀少,一片荒凉。用他的话形容,就是“一群打洞的老鼠”。
  现在,虽然临时起意把小男孩拐带出来,但要去什么地方以及怎么去,他根本没什么头绪。
  “你已经在方圆三公里内转了两圈了。”里昂从斗篷缝里露出个小脑袋。
  “闭嘴,我当然知道——啊,你跟外公在一起,一定认识字对不对?”
  “是的。”
  “那叔叔考考你,这些路牌上,写的都是什么啊?” 钱惟宁停在十字路口。
  ——不懂尾人文字的他,不由为自己的临时起意点了三十二个赞。
  “岩石三区。”里昂看着指示牌念,“岩石四区。猛兽一区。洞穴三区。”
  “我们离会场有多远?”
  “二点六公里。”
  “这里没有地图。”钱惟宁不满。该死的,就没有什么电子指示牌么。
  “我有。”里昂扬起手腕上的老式光脑。
  钱惟宁喜出望外:“早说啊!”
  “我们去哪里?”里昂问。
  “药店!”
  “药店?”
  “没错,你不是要给外公买发胶吗?”钱惟宁说,“你外公那样有身份的老年人,怎么会随随便便用那些劣质品呢?买一罐兼具生发和头皮护理作用的发胶,不是更合适吗?”
  “可是药店……”
  “药店不仅仅卖药,也卖保健品啊。那种特殊用途的发胶,想也知道里面必定有药物成分,所以去药店准没错!”
  “有道理。你懂得真多。”里昂表示佩服。
  “当然!”钱惟宁洋洋得意。
  “这里最大的药店……在三个街区以外。”里昂指着“岩石四区”的方向,“走这边。”
  “好。”钱惟宁大步迈开,飞奔。
  “我可以自己走。”
  “你小胳膊小腿儿的,算了吧。冻坏了我就心疼了。” 
  ——唔,处女地越来越好心了呢。
  里昂想着,开口:“我可以……”
  “不不不,你不可以,乖乖在我怀里呆着,别说话。”钱惟宁随意回答着,心里盘算,光脑很重要,在把小家伙扔掉前,得把光脑搞到手。
  他的计划是这样的:先带着男孩去买药,把自己需要的东西买到手以后,找理由带着男孩到郊外,扔掉。
  当然,他不以杀人行凶为目的,只是给那个老家伙点颜色看看,吓唬吓唬。所以他会报警,希望这里的警方能及时出现。
  如果没有及时出现……那只能说明男孩运气不好……默哀。
  “不过,冲你体贴地提供地图和钱包,叔叔会尽量给你找个安全舒适的地方,不让你冻死吓死。”
  钱惟宁心情越发好。
  一刻钟以后。
  “我们还有多远?”
  “三个街区。”
  “刚才你就说三个街区!没看错地图?你会看地图吗?”
  “没看错,街区面积很大,我可以叫一辆车。”
  “叫车?为什么不早说?”
  “你不让说话。”里昂很诚实地回答。
  “快快快,叫车叫车!”钱惟宁没有亏待自己的打算。
  时间拖久了,没准德鲁克现在就醒了呢?
  ——醒了也找不着他在哪里。
  可小家伙的外公,到是随时有可能找这个小家伙。
  所以还得加快节奏!
作者有话要说:  钱惟宁去药店,目的很明显对不对2333

☆、火炎羊的鞭

  
  矿星的城市交通系统,和这里的建筑群一样,也有地上和地下两部分,地下轨道远比地上滑车更加发达,只是为了避开深井一样的建筑物,路线也更加曲折。
  滑车离地三米行驶,车体形状呈两头尖尖的橄榄形,车身喷涂酷炫的荧光黄,尾部喷射两道白色火焰,看起来十分高大上。
  而事实上也确实高大上,光是小费就比车资贵一倍。
  毕竟方便嘛,金钱就是时间。嫌贵?去坐地下铁啊。
  钱惟宁在地面上,看里昂通过光脑系统呼叫滑车。
  “我们只要再等五分钟。”里昂操作后,向钱惟宁解释。
  “这么麻烦……哎,那里有一辆下来的!”
  驾驶员坐在车头位置,看起来瘦瘦的,很是精神:“你们好,欢迎来到矿星!”
  “不是预约的那辆。”里昂说。
  “没错,不过,我的车不需要小费哟,性价比不能再合适了,客人不考虑下?”驾驶员笑容满面。
  “管他呢,有一辆上去就是了。”钱惟宁不讲究。
  他抱着里昂上车,一看车厢里还提供有偿的酒类和零食,遂毫不客气地开吃。
  虽然他讲究无本买卖,一来在市区直接动手并不是理想环境,二来现在花里昂的钱,他不心疼。
  至于省钱?那是什么概念?
  钱就是用来花的,花光以后再去搞就是了,现在不及时享受,要把钱带到坟墓里面去吗?
  钱惟宁摸出一瓶酒,就要打开盖子。
  但一只手及时拉住了他。
  “干什么——哦,这里有你喜欢喝的果汁吗?自己拿。”
  钱惟宁很聪明地不说“我给你挑”。他在这里就是个文盲,能判断出酒类的原因,当然不是看字,而是看见这里的迷你酒瓶和酒会上的,有相同商标及包装。
  “喝酒不好。”里昂说,“这种酒的成分并不适合你。”他刚清理完处女地身上的健康隐患,不打算再来一遍。
  “哦?你还懂这个?”钱惟宁挑挑眉毛,“糟老……你外公都教过你什么啊?”
  “分析、演绎、归纳、推理。”
  “真是个奇怪……有趣的老人家……”钱惟宁啧啧有声,“你又学到了什么啊?”
  “我还在学。”里昂说,“但是你不能喝酒。”他依然拉着钱惟宁的手。
  岔开话题未果的钱惟宁:“嘿,你管我!” 这种酒是他在这里找到难得能下咽的了。
  “喝酒不好。”里昂坚决。
  “有什么不好?”
  “悲伤矿酒不是所有人都能喝的。”驾驶员搭茬,“我推荐你尝尝瓦特,就在你左手第三瓶,瓦特是爷们儿的烈酒,不喝不爷们。”
  ——那必须喝。
  钱惟宁拧开方形白色酒瓶的瓶子盖,仰头就是一口。
  一道清冽而辛辣的火线,沿着食道,从咽喉窜到腹部,再从腹部沿着脊柱,直冲大脑!
  钱惟宁吹了声口哨:“爽!”
  随后他才问:“那个悲伤什么酒,为什么不能喝?”
  驾驶员呵呵笑:“用着翻译机,你们是外地人吧?本地人都知道,悲伤矿酒里面有一种酮。”
  “酮?什么玩意?金属吗?”钱惟宁晃晃酒瓶,眯着眼往里看。
  “不是金属,是激素。”驾驶员说,“我们本地人从小喝起来没关系,外地人肠道缺少一种菌群,不能分解悲伤矿酒里面的酮,会被直接吸收并作用于人体。”
  “那又怎样?”
  “那种激素会极大幅度地削弱男人……呵呵你懂得。”驾驶员在小孩子面前还是留了几分余地的,虽然话没有说透,但显然暗示得很明显。
  钱惟宁的手停在半空,不由怒意满满。
  ——喝个酒也被提到某方面,尾人一切都和他对着干!
  考试前夕的学子,会发现周围很多和考试有关的词汇;异国他乡的游客,会发现景点有许多外地人;孕妇怀孕后,会发现身边好多孕妇;第一次买了个名牌包包,会发现满大街都有拎这个牌子包包的人……
  个人的偶然因素,随着关注而让人觉得是个普遍现象,这是孕妇效应。
  钱惟宁的偶然因素,实在让他自己时时刻刻都无法忽视,因此无论在盥洗室里莱恩的目光,还前座驾驶员的话语,在他看来,统统是讽刺。
  非常严重的讽刺。
  值得受到非常凶残的教训。
  然而,钱惟宁还得忍。
  毕竟这里是闹市区,动静太大不好。
  ——就让你再多活些时候。
  他恨恨地想。
  随后非常自然地将话题引导过来,又喝了一口瓦特,哈哈笑着:“天啊,这个问题确实很严重啊!不过,有削弱,就一定有增强是不是?老司机可不能藏私哟。”
  “不藏私不藏私!”通常男人间一旦讨论起这个话题,再口拙的人也得表示表示,而驾驶员,从他主动接话的行为看,绝对不是个内向腼腆的人物。
  “矿星虽然生活条件差,但是还有人坚守在这里,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他突然问后座的乘客。
  钱惟宁立刻问:“为什么?”
  “因为这里有一种动物,叫做火炎羊。”驾驶员说,“羊鞭很丑,但是威力十足,嘿嘿嘿,‘威力十足’哟!”他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哦?”钱惟宁也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难道比药店和医院还有威力?那种东西,现在还不能人工合成吗?”
  “合成的哪有天然的好?要知道,拍卖会上只要有火炎羊鞭,一定会被大富豪或者财团买走。没有背景的药店和医院削尖了脑袋想采购,但近百年来无不失败而归,这种抢手程度,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嘿嘿嘿……”
  “嘿嘿嘿……”钱惟宁喝着瓦特,跟着笑,“你说的那东西,这里药店有卖?”
  “药店,啊,你们要去药店……合成品,柜台销售的只能是合成品。但凡有一点儿天然成分,要不就是天价,要不就给贵宾留着。”驾驶员说,“我一开始以为你们就是来买这个的。毕竟矿星这么荒凉,只有这一样东西是硬通货。”
  ——天价的火炎羊鞭?是个好东西。
  无论从经济价值还是实用价值,都是个好东西。
  钱惟宁问出他最关心的话题:“那么,活的火炎羊在哪里有呢?”
  想也知道,“天价”不是一个女人加一个小孩的光脑能搞定的,与其被药店狠宰一刀,钱惟宁觉得他自食其力,做一笔无本买卖更加合算。
  谁知听了他的问话,驾驶员笑得连滑车都抖了一抖:“啊呀呀,我真的误会你们了,你们来矿星做什么呀?连火炎羊灭绝几百年了都不知道?”
  “见鬼了,我哪知道来这做什么。”钱惟宁嘀咕,“灭绝几百年?呵呵,没有驯养过吗?”
  “驯养失败。所以才珍贵呀。”驾驶员回答。
  钱惟宁又无精打采起来,难道没有别的办法搞到?
  连号称“最爷们”的瓦特,也没那么好喝了。
  “不一定。”里昂忽然开口。
  要论筛选资料,从浩如烟海的文件中准确提取需要的部分,他显然是一把好手——身体对能量的需求是一个黑洞级,脑内对记忆的储存也是一个黑洞级。
  “不一定?至少有五百年没见过活的火炎羊了。”
  “灭绝是一个数量概念,必须在确定某一物种最后一个个体已经死亡。火炎羊的分布区域是整个矿星系,自然寿命平均三百岁,种群延续可以长达三代,在超过这么长的生命周期后,采用适当的时间频次确定矿星没有个体存在,才能宣告火炎羊的灭绝。” 
  “小家伙你很懂的嘛。”驾驶员夸奖,“很厉害哟。”
  “谢谢。”被夸了要道谢。
  “所以说,还是有活羊存在的可能?”钱惟宁说话时,舌头有点大。
  “这个么……火炎羊生存的条件虽然苛刻,但是我们有十分先进的装备,人力物力都不缺,就连帝国的专业捕猎队也出动过,但这几百年来都没有发现,必定是灭绝了呀。”驾驶员回答。
  随后,他又补充:“不过话说回来,很多不相信官方公告的人,都过来试运气,最近这百十来年才少了。而市面上也没有新的羊鞭流出,不知道是真没抓到,还是货品秘密出手。”
  ——这么说来,还有希望?
  “对了,其实除了狩猎活羊以外,还有一种捡漏的手段。”驾驶员又说。
  “捡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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