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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是怎样炼成的-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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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答应只苦涩一笑,言:“我倒是让杜若去太医院催促好几次了,可人家都推脱说是忙,也不知是真是假,既然如此,我也就知道了。我小小的无名答应,请不动太医。况且也不是大病,也不需费心。”

兰芷道:“又是这样狗仗人势的奴才,紫禁城怎么养了这样一帮人!病了怎可拖着,若是落下了病根儿,这辈子都麻烦。”说着,忙吩咐子豫,只道,“子豫,你去太医院一趟,依我的名义唤太医过来,虽然我位分也不高,好歹是个贵人,他们该不会如此懈怠的。”

襄答应由杜若扶着起身,莞尔行礼,轻柔道:“如此,多谢贵人了。”

兰芷忙让她坐下,只言道:“你我都是同一屋檐下的,何须如此客气呢。都是初入宫闺,更应该相互照顾。兰芷心性儿急躁,有时候还多亏了答应的提点。”

襄答应颔首,也不忌讳,只缓缓道:“我自是人微言轻,出身和位分都不算好。可是贵人在我眼中,并不如一般平庸之辈,怎就甘心一直如此呢?不说旁的,凭贵人的姿容及身份,自是可以坐稳了一宫的主位,如此,才能安宁,否则一辈子屈居于人下,却也是负了天资。”

兰芷听完,只轻声:“我心性自由,也和宫里旁人不同,做不得趋炎附势,也做不得违心之举。要我去讨好别人以换得富贵荣华,实难做到。我并不觉得如今生活不堪,在长春宫中,也算是安稳。温言温玉自小跟着我情分不必说,而子豫李玉徐清虽然与我相处时日不长,却也知心体己,如此也算有亲人陪着。比起那些出则八人大轿,入则婢仆鱼贯的人,自然寒碜,但我却不必担心身旁有人害我,不必日日夜夜提心吊胆,如此便已然满足。”

襄答应听了,微微感叹:“难为贵人心性如此,看来你我同一屋檐,也算不谋而合了,自是不愿为所谓前程断送了自己。”

两人说话间,便听得子豫已经唤了太医院的张太医前来,那张太医刚入太医院不久,听了兰芷的传唤便被院判给打发了来长春宫。他不过十七八岁,长得还是稚嫩。躬着身子极为恭敬,行叩拜大礼,只道:“臣太医院张启诚给兰贵人问安,贵人吉祥。”

兰芷微微摆手,只道:“张太医免礼。今儿个请你过来是给襄答应瞧瞧的,她入冬以来身子不大好,也不知要如何调理。”

张太医颔首,上前为襄答应请脉,倒是襄答应微微别扭,自请回了自己寝宫,兰芷也不拦着。

子豫叹息道:“襄主子也是个心性高的,方才她劝慰不住彭三顺,自己心里也不开心。况且她这身子骨一直不好。”

兰芷道:“宫里头,不都是可怜人儿吗。”她说话的时候,只感觉周身一阵冰冷。

深宫绮梦070风波再起

冬去春来,天气倒是微微出现了些许暖意。兰芷闲来无事,只随手拿了书来翻,她在现代的时候也爱看书,最喜欢《“文》叨咕在嘴《“人》边的就是《“书》杨绛先生《“屋》说的:你的问题在于书读得不多而想的太多。恬淡,却执着。想来说这句话的女子,定是当仍不让之巾帼。

兰芷有些困意,感觉尤为慵懒。当然她最想看看的还是《简爱》这样的书,可惜如今哪里会有。只能随意翻阅古诗词,以慰寂寥了。当翻阅到赏竹名句“不随夭艳争春色,独守孤贞待岁寒。声拂琴床生雅趣,影侵棋局助清欢。明年纵便量移去,犹得今冬雪里看”的时候,忍不住合上书去,不让自己做他想。只唤了子豫过来,问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子豫一笑,只道:“已经是未时了,主子若是困倦,便去歇歇吧。”

兰芷道:“今儿个怎的这样安静,这温言温玉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一时间没有温言吵吵闹闹的,倒真想睡去,却也万万不敢贪睡了。”

说话间却见温言温玉急匆匆从外头跑来,虚汗涔涔却不顾,只道:“小姐…来信了,快点看看。”

子豫瞧着温言的模样,忙道:“姑娘,主子正念叨你呢,你就来了,怎跑的这般吃力,连温玉姑娘今儿个也着急了。”

温言向来口快,只随意抹了抹额上沁出的汗珠,道:“小姐,老爷托人送来了家书,我和温玉知道后立马去取了,在宫门口等了好久才遇见那个送家书的小太监呢。快看看老爷夫人说些什么,许久未见,也没有消息,如今着实想念府里头。”

兰芷一听,也激动起来,忙接过家书,边打开边道:“我也惦记着。桂祥如今该学着走路了,我们入宫那会子,还是个襁褓里头的小婴儿呢。也不知道府里头如今怎样了,一别已经是一年多,应该大变样了。”

兰芷满脸笑容,打开信细读之时,笑容却渐渐僵硬在了脸上。温言温玉本兴奋着,见兰芷这般模样,也开始着急,温玉试探问道:“小姐,信上说了什么?”

兰芷这才缓缓合拢了书信,淡淡道:“阿玛出事了。”

此话一出,温玉与温言都惊了一惊,忙异口同声问道:“老爷怎么了?”

兰芷道:“刑部左侍郎李嘉端担任安徽巡抚,参了阿玛一本,上奏阿玛分巡江南六属,地方一切事物理应责无旁贷,所属之地被贼蹂躏而置之不理。皇上听了大怒,要彻查此事,已经下旨法办。”

温玉不解,只言:“老爷任安徽宁池太广道,怎会与贼有干系?”

兰芷叹气,又道:“年末时候洪秀全领导的几十万太平军顺长江直下,势如破竹。以至于安徽、九江等地告急,安徽巡抚蒋文庆被杀,遂阿玛押解一万两银子辗转逃离到镇江的丹徒镇,操办粮台,以待缓兵。否则粮饷军银具落贼手,岂不是损失惨重?可是竟然被李嘉端参了一本,告他玩忽职守,逃匿之罪。你我在深闺之中,自然不知外头风云巨变。如今阿玛定是在艰难之中,这才书信于我。”

温玉道:“那个李嘉端,似与景瑞老太爷有嫌隙。当年老太爷任刑部郎中,也被陷害入狱过。”

兰芷不解,只愁苦如何想方设法救阿玛,听了温玉的话,才道:“官场黑暗,纵然是阿玛这样的闲职,也有人要想方设法除去,如今叶赫那拉府一家老小还在徽州,阿玛又染上这样的事,必然家里情况险阻,我自要出力。”

温言道:“小姐,那我们怎么办呢?此事究竟有多严重?”

兰芷道:轻了说,不过是职责懈怠,罚几年俸禄,也不算大事。可若是李嘉瑞不肯轻饶了阿玛,硬要说阿玛做了逃军,便是大罪。况且皇上盛怒,若不加以陈情,恐怕…厄运难逃啊。”

温言急得不行,年纪此处忙道:“小姐,那您快去求求皇上,和他说清楚,否则叶赫那拉一族都有危况。而且按照老爷的性子,若非走投无路,定然不会修家书给小姐的。”

兰芷道:“我何尝不着急,自然知道阿玛的性子。入宫前他亦是交代不求富贵只求安身立命。定然是十分危急,没有办法,这才告知我一番。阿玛是家中的顶梁柱,余下的不过是妇孺幼儿,这一家子人可如何是好?”

温言道:“那小姐快去求皇上吧,求一求皇上或许还有一丝希望。要尽快向皇上陈情,否则皇上一旦定罪与老爷的话,就来不及了。”

子豫见温言不顾分寸,忙劝道:“姑娘着急,主子心里更甚,但是此事不能冒昧,若一味求见皇上,定然会适得其反。”

兰芷颔首,道:“姑姑说的,正是我犹豫的地方。况且我人微言轻,还是一个未曾侍寝的末等贵人,想轻易见皇上也有些妄想。不说见不得皇上,就算见到了,皇上也会以为我为父脱罪,巧言令色,到时候更加坏事,得不偿失。”

子豫道:“幸而主子冷静几分,还有一点,**不得干政,祖制在上,若是悖逆,也是大罪。”

兰芷心里当然清楚,这个狗屁大清朝,男尊女卑已然深入人心。她要救惠征,定不能鲁莽行事。思虑一番,这才缓缓道:“为今之计,怕是只能去求一求皇后,看看她能否愿意伸之援手。”

子豫也无法,只得颔首。

这个时候皇后正在坤宁宫午睡,兰芷携着子豫到访,却被皇后身边的墨香给拦了下来,道:“兰贵人,此刻皇后娘娘正在小憩,实在不适合见您,还请晚膳时分再过来。婢子现下,也不好去通报打扰。”

兰芷知其为难之处,也不加勉强,只缓缓道:“姑姑为难,兰芷自然知道。如今也确实不该打扰娘娘休息,我便在外头候一候,等到娘娘醒了,还劳烦姑姑代为通传一声。”

墨香见兰芷这样说,也不好劝阻,只道:“那贵人还是坐着等候吧,皇后主子这会子刚刚躺下,时辰却是说不准儿。”

兰芷微笑颔首,只道:“有劳姑姑了,无妨的。”

深宫绮梦071深闺交集

兰芷心里虽然焦虑不安,但也做了久等的准备,却约莫过了不久,墨香便出来传话了,只道:“兰贵人吉祥,皇后主子醒来,听说您还在外头,叫我赶紧儿唤您去内室说话呢。”说着还礼貌地欠身。

兰芷颔首示意,缓缓言:“多谢姑姑费心了。”说着便耐不住,快步跟着墨香入内。

成韵本打算小睡,却奈何睡不安稳,干脆起来,听禀告长春宫兰贵人求见,忙唤了下人去请。

兰芷见皇后,盈盈行礼,称作:“臣妾叶赫那拉氏给皇后娘娘请安,冒昧打扰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成韵一笑免了兰芷的礼节,道:“兰贵人请起,本宫也并无睡意,莫说打扰,你过来,权当是陪伴本宫了,否则本宫一人还觉得无聊呢。她顿了顿,再笑道,“不过看你这边急切见本宫,是所为何事?”

兰芷微微一笑,也算还了礼,只言道:“皇后娘娘,实不相瞒,兰芷是来求皇后娘娘帮助的。还请娘娘垂怜。”

成韵见兰芷少有的正色与着急,只、道:“你慢慢说予本宫听听,看本宫如何能够帮得了你。”

兰芷颔首,只道:“臣妾近日收到家书,家父被人弹劾,如今身陷囹圄。祸起之事乃是太平军作乱所致。年末时候,洪秀全领导的几十万太平军顺长江直下,势如破竹,以至于安徽、九江等地告急,安徽巡抚蒋文庆被杀,我阿玛为任安徽宁池太广道,遂阿玛押解一万两银子辗转逃离到镇江的丹徒镇,操办粮台,以待缓兵。否则粮饷军银具落贼手,岂不是损失惨重?可是竟然被李嘉端参了一本,告他玩忽职守,逃匿之罪。如今皇上大怒,下令彻查此事,若没有人像皇上陈情,表明原委,这个大冤枉想必阿玛定是要苦苦承受了。”

成韵听了,暂且未表态,兰芷继而道:“官场政见不同,刑部左侍郎李嘉端如今担任安徽巡抚,在京都之时便于祖父有嫌隙,参了阿玛一本,上奏阿玛分巡江南六属,地方一切事物理应责无旁贷,所属之地被贼蹂躏而置之不理,巧言令色,包藏祸心。而兰芷再宫中人微言轻,实在不能代阿玛说情,只能硬着头皮来求一求皇后娘娘了。”

成韵思忖良久,这才缓缓开口道:“你说的恳切,本宫也有所触动,况且天伦孝道,难为你为父忧心。只是…**不得干政,此等政事本宫虽然能和皇上说上一两句话,却也未必能够如你所愿,也是有心无力的。”

兰芷神色黯淡下来,启唇道:“臣妾何尝不知,可是想起老父如今的祸难,实在心有余力不足,心里难受,这才冒昧来求皇后娘娘。娘娘宅心仁厚,兰芷这才不顾,若是为难了娘娘,还请娘娘恕兰芷唐突之罪。”

成韵听了浅浅一笑,对兰芷道:“你信任于我,这才来找我商量对策,我又如何会怪罪你呢。旧时本宫受人欺凌,你也曾不畏强权三番四次为本宫解救于危难之时,本宫虽然与你都未提及,但却心照不宣。本宫心里,也不拿你当外人的。”

兰芷听了心下动容,忙道:“兰芷何德何能,能得皇后娘娘如此青睐。”

成韵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只道:“你阿玛的事情,本宫知道你难受,也真当是无能为力走投无路之际才来找本宫,本宫答应你,像本宫的阿玛询问一番,各种内因还须好好留意,再行商榷,至于皇上那边,若有机会本宫再进言,否则弄巧成拙也是害了你。只是…”

兰芷听成韵如是说,已然感激,嘤嘤道:“皇后娘娘大恩,兰芷无以为报,若有不妥之处,但请娘娘明示。”

成韵低头喝了一口茶,茶壶盖儿拨去了茶叶沫子,这才缓缓启唇:“宫里头人情冷暖你早就看透,只是你若是想要保全自己或者保护自己珍视的人,你求本宫没有用,本宫能护你一次,但却不能永远护着你,唯有你自己强大,才能真正遂心。”

兰芷闻言不语,末了才低低回道:“各种利害,自是知道,只是不愿违心,兰芷不是贪慕荣华之辈。”

成韵见其顽固,继而点拨:“本宫不是要你违心,本宫也知道你的秉性。但是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何况你处于深宫之中,为何要埋没自己?红颜易老,本宫心里有皇上,但是却不能私心皇上从属于本宫。皇上身边虽然后妃不少,却没有一个可以真正喜欢并且贴心的人,容貌尚不说,其聪慧却是必要的。兰芷,我觉得你能,除了你,别无她人。”

兰芷听了,只是温婉摇头,道:“承蒙皇后娘娘青睐,只是我…”

成韵笑道:“兰儿,今日你若不来找本宫,本宫也不会和你说这番话,你阿玛如今的荣辱皆在你身,你叶赫那拉一族逐渐衰落,还等你光复门楣。有些时候哪里容你选择。本宫知道你的苦楚,也体谅你,因为本宫也是如此,在其位只能谋其事,否则我也宁可做了寻常人家的妻子,过着安宁和乐的生活。”

兰芷有些缄默,许久才道:“皇后娘娘说的,我何尝不明白呢。”

成韵缓缓一笑,只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本宫说句私心话,今日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你,不是要你在后,宫里头独占鳌头,只是希望你懂的本宫对你的心意。”

兰芷笑:“以真心换真心,兰儿懂得皇后娘娘的好心。至于家父的事情,还请娘娘顾及几分。”

兰芷似有所明白,她望着成韵,她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但是庄重自持,分析利害也字字在理,说的头头是道。或许这样出身的女子,早就是家族的人为了塑造成国母而进行了许多历练。难为她还有如此常人心性。兰芷心里写了一个“服”字。

从坤宁宫出来,惠征之事尚且没有头绪,而成韵一番话倒让兰芷陷入了思考。她说的一点也没错,要想保护自己在乎的人,首先要自己强大起来。否则不仅是自己受欺凌,更让自己在乎的人受人侮辱。这里是**,这里太过于现实。

深宫绮梦072计上心来

子豫见兰芷一路以来都不说话,也不敢打扰,岂知兰芷突然问道:“徐清呢?”

子豫忙接过话茬,道:“徐清这几日在打扫,上回挨了几板子,确实不轻,如今也不让他干些重的活计,做一些轻便的打扫便罢了。”

兰芷道:“都是我地位卑微,才让你们受外人欺侮。宫里头个个都是狗仗人势,欺软怕硬的,都是狗东西!”

子豫道:“这话刚入宫前奴婢也是这样想的,时日久了,反倒是习惯了。想着别人对你好,便是想从你这得了好处,对你不好,也算情有可原,谁叫你自己只能落了这样的下场呢!呵呵。不过跟了主子,心里却踏实了,咱们宫里宫外一条心,比那些趋炎附势的好了不知道多少!”

兰芷望着子豫,亦是重重颔首,良久才缓缓吐出了几个字:“子豫,我想争宠。”

子豫听了眼珠子惊得差点掉了出来,这皇后娘娘给主子说了什么话让主子一下子变了个性子呢?遂不确定地问道:“主子,你说什么?”

兰芷轻声道:“争宠。有宠才有权。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只有你自己强大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既来之则安之,与其庸庸碌碌不如活得畅快淋漓。到时候我阿玛不用被冤屈,你们不用受委屈,那些小人的嘴脸,也可以一个个撕破。不用再忍受那些不堪与侮辱。”她望着子豫,缓缓道,“子豫,你说我可以吗?”

子豫望着兰芷姣好的面容,此刻她神色坚毅果敢,当仁不让。顿了顿后,才缓缓道:“主子并非等闲之辈,子豫早有感觉。既然主子有心,婢子自当协助。”

由着兰芷近日来气色不好,休息了良久,又托太医院的张太医开了养颜补血的几张方子,倒是颇有成效。那张太医入太医院不久,因之前照顾襄答应的身子,倒是照顾得尽心尽力。几次下来,与长春宫倒是熟稔。兰芷也抽空看了襄答应好些次,人也开始精神了不少,故而她对张启诚很是满意。

他不似一般趋炎附势的小人,讲究的是医者父母心,为人也老实诚恳,一来二去,与长春宫这边也算是接了缘份,一般宫里头有什么事儿都去唤了他过来。

子豫伺候着兰芷写字,兰芷曾经还替正扬写字交差,虽然写字较为慢些,却也工整隽秀,可子豫不明白兰芷写的是什么,似词似曲,只疑惑问道:“主子写的是何人之作?子豫虽然认识几个字,却也是没学问的。”

兰芷不假思索,只道:“歌词。”

“歌词?”子豫疑惑重复了一遍。

兰芷这才发现,心里有些微?濉u獯笄宄?墓芗遗?痈鞲龆际蔷?删?蓿?芨枭莆瑁?倨迨榛?抟徊痪?ǎ胫?啾冉先聪嘈渭淙换嵋坏愎朋荩?床还?瞧っ?樟恕r?胛??实鄣淖14猓?剐栌谐霾实牡胤健?p》  好在自己唱歌不赖,声音也婉转动听,计上心来,便写了周董的大作《青花瓷》,虽然早已听烂,但是放在这里,却是新鲜得很。她心虚地对子豫道:“方才突然有灵感,便想唱歌。这是歌词。”

“歌词是什么?”子豫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个无押韵无平仄,子豫实在看不懂,是子豫没文化吧。不过主子一气呵成,当真是厉害。”

兰芷在心里小声地对方文山说了句抱歉,继而厚颜无耻一笑,只道:“我也是胡诌的。”

就在此时,李玉进来,兰芷见其有话要说,忙阁下笔,先开口问道:“安总管那边怎么说?”

李玉笑道:“主子放心,安总管已经答应了。说是明日傍晚时分万岁爷会去御花园赏花,至于要如何博取万岁爷的好感,就看主子的了。”

兰芷望着方才落笔写的《青花瓷》,一句“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微微入心。

子豫见状,问道:“安总管怎答应帮助我们?”

兰芷一笑,回答道:“不过是财可通神罢了。况且我与彭三顺的梁子他知道几分,他又与彭三顺那家伙势成水火,助我一把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成了,他有好处,不成,也与他无由,这样的好事为何不帮呢?”

子豫颔首:“主子看人精准,势必可以如愿。”

兰芷吩咐子豫她们出去,明日之事,还需要自己再仔细想想可否行得通。宫中各方势力波谲云诡,要想力拔头筹,也不可莽撞。彭三顺虽然是个奴才,却也不能小觑,否则兰芷的绿头牌到如今也不会送不到皇帝手中。而他背后还有内务府大总管,甚至有贵太妃。况且云嫔丽贵人,甚至是英贵人浣纱,都绝非等闲之辈。

兰芷想的有些乱,索性不想了,只阖目休息。

黄昏时分,御花园笼罩了一份安详静谧之色,暖暖的夕阳斜射,阳光散落在兰芷身上,光晕点点甚是迷人。她今日巧施粉黛,头上素色流苏轻缀,换下了沉重的花底盆儿,穿上了平底的绣花鞋,不过是玉兰花的样式,天青色的旗袍,不染尘埃。

瞧着时辰差不多,兰芷只与子豫闲闲说着话,兴起之时便哼起了小曲儿:“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说起来这首歌也算是她的成名作,大学毕业晚会上还与另一个同学一起演唱过,自然博得了满堂彩。不过那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周董还是在圈上混得很牛掰的,到如今已经渐渐隐匿了。青春不再,韶华易逝。

子豫听得有些痴了,只道:“小主的声音绕梁三日,当真好听。这曲子别出心裁,子豫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听,却也痴迷了。”

兰芷已经决定将盗用进行到底了,也不含糊,只笑道:“你别这样夸我,这样说来,我反倒不好意思清唱了。”

“唱的这样好,当真是吸引人。”浣纱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出现,兰芷听了忙转身,却见浣纱、容答应怜儿在一道儿,正缓缓走过来。

深宫绮梦073少算一招

子豫面色一滞,倒是兰芷并未露出端倪,笑道:“一时哼起了旧时的曲子,倒是惹了英贵人笑话。”

浣纱甜甜一笑,道:“怎是笑话,我听着却如天籁之音,兰芷妹妹深藏不露,真让人刮目相看的。若非容答应说要出来走走,恐怕是要错过了妹妹的佳曲。”

怜儿亦是笑的温婉可掬,柔声言:“这初妆青花,勾起女儿家的涓涓心事,真真是那宣旨走笔,妙笔生花啊。”

浣纱怜儿这不知从何出来,一唱一和的一番搅和,让兰芷的计划落了空。本想一曲清歌引起皇帝注意,如今看来不能得偿所愿。兰芷便索性收了之前的小心思,一笑道:“两位姐姐好雅兴,便一起坐坐吧。如今天色正好,暖风也熏得人舒服。”

浣纱也不客气,拉了怜儿道:“容姐姐你也坐,我与兰贵人也算是旧时,当时在选秀路上的一家客栈偶遇,一同上京。关系自然不比一般人。往后还是要多多照顾的。”

兰芷看着浣纱笑靥如花,心里别捏得很,还真是谢谢你的照顾,将温言照顾得如此妥帖,时时刻刻被你那喜鹊欺负。她未表露,只浅浅一笑,并不答话。

怜儿是龙潜之人,虽然位分低微不受待见,却是个心里亮堂的人儿,见兰芷只是浅浅一笑,心里也明白了几分,浅浅道:“我入宫许久,也是你们进来了,才多说些话,以前都是冷冷清清的。”

兰芷不知道这容答应什么时候和浣纱勾结到一起了,反正她不喜欢浣纱,心里对容答应也多了几分隔阂,瞧着她面上含笑,心里却不知想着什么的模样,也不曾交心,只礼貌道:“答应喜静罢了,我瞧着淳嫔娘娘等几个龙潜的姐姐性子也是极好的。”

怜儿抬眸,望了兰芷一眼,呢喃道:“是吗?也怕只有贵人如此想了。”她的话讳莫如深,兰芷心里也是一凛。

容答应见兰芷不答话,气氛到有些许尴尬,浅浅笑道:“方才贵人唱的曲儿不知是哪里的?头一次听见如此别致的歌喉,倒是让怜儿与浣纱觉得新奇,不知道还有没有福气听一听,也让咱们一起学学?”

兰芷一笑,只道:“班门弄斧罢了。早听说答应的歌喉精湛,兰芷实在不敢献丑。”

容答应缓缓笑道:“这样特别的歌喉怜儿还是第一次见,贵人就当做给我们开开眼,我们也没有贵人得天独厚的嗓音,想要偷师也无法,贵人何必扭捏着呢?”说着掩帕一笑,对着浣纱道,“看样子兰贵人还是当了咱们是外人。”

兰芷看着怜儿,总觉得听她说话有一根刺儿卡着,难受的很,便道:“答应这样说,那兰芷不献丑也不行了。什么偷师不偷师的,不过我闺中无事,自娱自乐的玩意儿罢了,若是你喜欢,我便写了歌词赠予答应,只是我的字丑,不然就,让英贵人代劳好了。”

容答应一副拭目以待的样子,兰芷心里并不悦,反正你学去也就学去吧,不过一首歌罢了,何必要如此提防着呢。她清了清嗓音,轻哼了起来:“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兰芷瞥一眼过去看怜儿和浣纱,两人虽然有些不悦,但却有微笑赞叹着,而怜儿眼中的惊愕之色,让她心里微微有些小得意。这是姐的穿越福利,你们可没有哦~我还会英语哦~哈哈哈。

“此曲甚妙。”

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兰芷一惊,忙收住了声音转身,却见弈?负手而立,站在身后。光顾着浣纱和怜儿,兰芷竟也忘记了今日弈?会来御花园这个重要的事儿,微微有些窘迫。她本来是想在夕阳的斜光脉脉之下低低吟唱的,却不知道竟然就这样粗鲁地站起来对着大树引吭高歌了。

浣纱与怜儿也是这才注意到弈?,忙起身,盈盈下拜道:“臣妾给皇上请安。”兰芷慢了一拍,粗粗跟着欠身。

弈?摆手免礼,大步走近,笑道:“怎么朕一来,你们都开始拘束了,方才引吭高歌,朕听到更是痴。”说着扶了兰芷一把,道:“方才的歌是你唱的吗?唱的什么,说来听听,朕头一回听到,也觉着新鲜有趣。”

兰芷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微微有些红了,只道:“回皇上,臣妾唱的是青花瓷,是臣妾自己闲来无事杜撰的小歌儿,登不得大雅之堂,只是随便哼几句给两位姐姐娱乐罢了。”

弈?拉她坐下,仔细望着她,开口道:“青花瓷,也能唱出那么多哀怨缠绵的情感,不错。哈哈。瞧着你几分眼生,是个贵人?”

兰芷垂眸:“恩,臣妾长春宫叶赫那拉氏。”

弈?似有映像,却也不笃定,道:“朕倒是差点忘记你了,长春宫里头是住了个贵人。没想到卧虎藏龙,竟有这样好听的歌喉,这是你自己写的唱词,自己谱的曲儿?”

兰芷心里纵然几千几万个心虚,如今却硬着头皮吞下了,只淡淡一笑:“是,不过是随意胡诌的,皇上别笑话。”说着微微抬眸,说到底还有几分怯色,便还是垂下了。

这一幕落在浣纱和怜儿眼中,这不是赤裸裸的勾引吗?欲说还休的小女姿态,让人看着便觉得颇有心机城府。浣纱不满,只冷冷笑道:“兰儿本就是才貌双全,之前都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如今见了皇上,倒反而扭捏了呢。”

兰芷听着这话略有酸意,却也不反驳。只淡淡笑了,势必将装淑女进行到底。容答应眼明心亮,只笑道:“兰儿是一块通透的璞玉,灵气着呢。”

弈?听了亦是赞叹,笑道:“倒是朕的不是,如今才发现这样的女子在朕的**之中。”

深宫绮梦074愿望落空

兰芷缓缓笑道:“今日在姐姐们面前献丑,已经是窘迫了,如今皇上还这样谬赞,可让兰儿不知如何自持了。皇上和两位姐姐休得再这样说,不然兰儿只能快点回宫关起门来,才可不被你们嘲笑。”

怜儿见状,早已经看出了弈?的几分心思,这男人,尤其是九五之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一旦看到心头所好,不过是想握在手中。这样的心思如此明朗,怎会不知。

她轻轻扯了扯浣纱,浣纱虽然会意,却有不甘。再去看弈?,却见其注意力都在兰芷身上,这才欠身,笑道:“突然想起还要和容姐姐去学了刺绣,这被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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