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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照寒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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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的战术都用出来了,你不要命了吗?”
“……”景容没说话,只是抬头望着他,斗笠下的黑纱被风吹起,隐约露出一个好看的轮廓,沈寒流的心跳漏了一拍。
好熟悉……
第24章 亲人
景容把危险全部解决完就晕过去了,沈寒流小心翼翼地帮他包扎伤口,然后背着人离开这个地方。
他现在已经无心去想为什么里面不是远化王府的人了,当务之急是找个休息疗伤的地方。
与此同时,宅府门外的树上,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趴在上面,他全程面无表情的观战,然后在沈寒流打开大门的瞬间,从树上一跃而下,拦在两人身前。
沈寒流在听到风声的瞬间就意识到了有人,他的第一反应是将景容护在怀里。
“太子殿下!”那人落地之后看清沈寒流的容貌,又惊又喜,“终于等到殿下了。”
“你是何人?”在经历了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之后,沈寒流的警惕性已经提升了一个层次,他不相信这人所说的话。
来人毫不犹豫扯下覆面的黑巾,露出一张正正方方的脸,“殿下,属下是远化王府的人,奉命在此等候您。”
他说着看了一眼沈寒流怀中的景容,“殿下,这人受伤颇重,要尽早医治。”
这话算是说到某人心里去了,他看了眼景容泛白的唇,“带路。”
远化王府早已不复存在,而府中幸存的人在来到这里之后也被人盯上了,他们无奈只得搬离,之后却发现旧宅一直有人住着,并且这人一住就是很多年。
就这个情况,根本不用解释,他是在等一个重要的人。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是沈寒流。
沈寒流跟着方正脸走进小巷子,在里面转了七八圈之后终于看到了一座与众不同的宅子,这宅子门口的牌匾已经旧得掉漆了,但依稀能看出上面写着一个飘逸的远字。
“殿下,如今陇右一带的情况不好,这容身之所您就将就住下吧。”方正脸说着,小心翼翼地扣门,里面很快传出一声:“谁?”
“属下十七。”他说要看了一眼沈寒流,“太子殿下到了。”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可认清楚了?”
十七迟疑了一下,“应该错不了,阴邪那老头下了死手。”
“进来吧。”
沈寒流一直不动声色地听着,却不知景容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艰难的抬手在他背上写了两个字。
“……”
见他一直没反应,景容伸手在他背上戳了戳。
沈寒流身体渐渐绷紧,他抬起眼眸,盯着站在前面的十七,“原来有人冒充我?”
十七推门的手僵了一下,“是。”
“我倒要看看,何人如此大胆。”他说着,抬脚跨了进去。
宅院里,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坐在那,沈寒流一进去就和他对上了眼,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惊喜万分。
“殿下,真的是殿下!”何纵拖着他并不方便的双腿走到沈寒流的面前,眼眶渐渐的红了。
与此同时,沈寒流看着这张还有一点点熟悉感的脸,恍然道:“是老管家?”
何纵热泪盈眶,一边抹泪一边点头,“可算是等到殿下了,这么多年,咱们远化王府都不知道没落成什么样了,属下一直都盼着殿下到来的这一天啊!”
沈寒流扯了扯嘴角,“我已经不是太子殿下了,我是被皇上抛弃的孩子。”
“殿下何出此言?他杀害柔怀郡主,火烧远化王府,是殿下该抛弃他呀!他不配做殿下的父亲,他只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帝王,是我们的敌人!”
何纵一番话说下来,显得异常的激动,最后他抚摸着自己泛白的胡须,敛下清明的眼眸,把一切情绪都藏在心底。
沈寒流没注意到他的动作,他似乎被这番话打动了,拧眉陷入沉思。
景容简直服了沈寒流,他自己背上背着一个人他是感觉不到吗?
“沈……沈寒流……”他轻轻喊了一声,“我快撑不住了。”
“……”某人听到这声音如梦初醒,“先不要说这些了,管家爷爷,快帮他医治。”
景容终于被放了下来,何纵叫来了府中的医术最精湛的大夫,为他上药和包扎。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一百天就好好休息吧,你救了我,我会照顾好你。”沈寒流煎好了内服的中药,亲自给端到床榻边,扶起来就要喂。
景容闻到这苦涩的味道就直皱眉,然而他还来不及拒绝,那一勺中药已经到了唇边。
“喝药。”沈寒流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冷淡,配合着手上轻柔的动作,让景容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他略微张开嘴,药汁顺着流进去,沈寒流松了一口气,“好好养伤。”
景容乖乖的喝完一碗药,然后眼巴巴的盼着某人能尽快从房间里出去。
“到了这里之后,很多事情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你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吗?”沈寒流的目光落在空碗上面,语气平淡。
“……”
“怎么不说话了?”
景容抿了抿唇,“当然作数。”
“但是我觉得你现在表现得不太情愿。”沈寒流说着,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带着丝丝下压的力气。
“殿下。”景容扯了扯嘴角,“我身上还有伤。”
沈寒流盯着他的眼睛,“是我疏忽了,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景容一个人,他侧耳倾听,确定周围没有异常之后,伸手按在自己腰间的伤口上。
其实他的伤口并不重,甚至恢复的速度快得惊人,可是为了伪装,为了不被人看出自己的不同,他亲手加重了自己的伤势。
“真憋屈啊。”他感叹着,解开层层的绷带,里面的伤口已经结痂!
“我现在算什么?人不人仙不仙的,又不给我灵力,又让我伤势可以尽快好起来,这让我很为难啊。”
“陛下!我是不是又被你坑了一把啊!”
他这边怨天怨地,沈寒流那边却是一出门就被十七叫走了,他们到了内堂里,何纵坐在一把精致的座椅上,手中正端着一杯茶品尝。
“殿下,请坐。”何纵见到沈寒流,放下茶盏,站起来迎接他,言语中也尽是恭敬之意。
“管家爷爷。”沈寒流顺着他手指的地方坐下去,一旁有女子上了茶,两人这才开始说话。
何纵对着沈寒流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凌儿,进来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门帘被撩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人身穿银色甲胄,披着雪白的斗篷,看面容很是年轻,他走到沈寒流面前,跪下一边行大礼一边道:“谢凌参见太子殿下!”
沈寒流一句起来吧还没说出口,门帘再次被撩开,一个黄衫女子轻柔的迈了进来,她的目光落在地上,就这样一路走了过来。
“谢知云,见过太子。”
何纵看出沈寒流的疑惑,说道:“凌儿是王爷的义孙,云儿是王府最后一位郡主,南世子的女儿,如今他们都是殿下最亲的人了。”
第25章 不忠
其实对于何纵这句话,沈寒流是不太赞同的。
谢凌和谢知云都是他不曾了解过的人,即便何纵告诉他这是远化王府的人,他内心深处也是不信任的。
不过,这些都不能表现出来。
“原来如此。”他说着,起身亲自去将两人扶起来,“都是一家人,再说我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这些礼数便免了吧。”
何纵闻言挑眉,“殿下,脱离了朝廷你就不是太子,我也觉得这个称呼不太好。”
沈寒流嗯了一声,“那管家爷爷的意思是?”
何纵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道:“不如殿下在这自封为王。”
“反贼?”
“哪有人自己说自己是反贼的?”何纵笑得开怀,“这一天老王爷早就预料到了,他甚至连名号都想好了。”
沈寒流皱眉,“什么意思?”
何纵对着谢凌点了点头,谢凌便从身上拿出一张陈旧的纸交给沈寒流。
若有朝一日为叛贼,自封奕宣,杀尽……
纸上只有这么一句没完的话,字迹十分潦草,但下笔很重,沈寒流伸手去抚,发现很多地方都已经裂开了小口,他突然就猜到了,猜到当时老王爷在写字的时候,周围是什么样的情形。
应该是走水了吧,熊熊大火燃烧起来,把整个王府裹在里面,而那时宫里皇后的死讯也瞒不住传了出来,老王爷痛失爱女,再联想到无缘无故的一场大火,大概什么都明白了吧。
可怜他们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沈寒流捏着纸张的手渐渐抖了起来,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沈寒流自封奕宣王的事情传到京城时已经是很多天以后的事情了,那时他们士气高涨,景容的伤势也渐渐恢复,但是他并不开心,因为他知道,这么多天,足以让另一个消息也从京城传到陇右来。
果然,这天午饭时间,沈寒流给景容布好了菜,正准备坐下来用膳,一个小侍卫匆匆忙忙跑进来,“王爷,捉到一只鸽子。”
沈寒流笑了笑,“不必惊慌,这是本王留在京城的眼线传来的消息。”
他把鸽子接过去,取下绑在鸽子腿上的一张小纸条,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就变了。
景容本就一直盯着他,看到他瞬间变脸之后什么都明白了,他慢吞吞的舀起一勺白粥,敛下眼眸装作专心吃饭的样子。
因为斗笠和黑纱在日常中太不方便,所以他如今换上了沈寒流给他准备的专属白玉面具,露出薄唇和略有些冷淡的眼。
对不住了,沈寒流,由于我现在还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委屈你暂时伤心一会儿了。
何纵谢凌也坐在一旁,从沈寒流的手碰到鸽子的那一刻开始,何纵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他。
“王爷,这是怎么了?”
“江清月身亡……”沈寒流一边说一边把信纸展开给他看,“原因是被沈翊下毒。”
何纵眉毛一挑,“江清月?就是当初王爷的伴读么?”
“是……”
何纵无视了他声音里的悲恸,“可是我却听说,他后来背叛了你,跟了沈翊。”
沈寒流望着他,眼睛都红了,“那是因为他担心皎皎!他从来没有站在沈翊那边,他说过的。”
“是吗?”何纵道,“原来如此,那沈翊毒害他不过就是发现了这一点。王爷,难道你没过想过吗?你早该想到了,江皎月死了之后,江清月也难逃一劫,可是你却没有把他带回来……”
“我说了让他和我一起走!”沈寒流说到这里声音都哑了,“可是他拒绝了,他说要给皎皎报仇……”
“那就没有办法了,王爷,你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你无法改变。”
景容不动声色地听着两人的对话,碗中的白粥也在次过程中也见了底,他舀起最后一勺吃下去,随后无声离席。
何纵的目光落在景容身上,他的手无意识的抚摸着座椅的扶手,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谢凌全程都在吃,连眼神都没有分出去半个。谢知云则是在他们交谈之前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对此一无所知。
只有饭桌上的三个人,各怀心思,但都隐藏得很好。
自从得知江清月的死讯,沈寒流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他不再等待,而是选择主动出击。
“我需要大量的人。”他说,“我们自己的兵马太少了。”
何纵附和的点头,“是的,可是王爷,在这里我们无法招兵买马,想要扩充兵马目前就只有一个办法。”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进攻。”
何纵把地图摆出来,指了指齐鲁国所在的位置,“齐鲁善战,如果我们能得到他的帮助,拿下第一座城池基本不难。”
沈寒流看得直皱眉,“可是齐鲁和大夏是敌对关系也不是一两天了,我觉得他不会出手相助。”
“王爷,这你就说错了。”何纵笑得精明,“齐鲁和大夏的确是敌对关系,可是我们和大夏也是敌对关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
景容不太赞同他的话,正准备反驳,何纵竟然看着他先一步开口了。
“王爷,这位恩人,你准备让他上战场吗?”
“我可……”景容还有一个以字没说出口,就被沈寒流的声音盖了过去。
他说:“他伤还没好,继续休养。”
景容:“……”
休养休养,再养下去我们都得死。
何纵走了之后,景容拉住紧跟在他身后的沈寒流,“你什么意思?”
“怎么了?”沈寒流一脸茫然。
“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你?”景容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你让我很担心。”
沈寒流情不自禁放缓了声音,“为什么担心?”
景容抿了抿唇,“你身边有不忠之人,他会害你。”
他没有明说是谁,因为对于这个人他目前也只是怀疑的态度,但这就足够了。
可是,沈寒流却不会信,如果他拿不出具体证据的话。
“你不必知道是谁,这个人在你面前隐藏得很好,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帮你看着就好了。”
他顿了顿,又道:“只要我在你身边,一定保你安全。”
第26章 因由
翌日,沈寒流带了一队人马前去齐鲁,把景容与何纵一等人全部留在府中。
何纵年纪大了,也不想跟着再四处去奔波,对于这个安排自然是十分乐意。等沈寒流离开他便命人搬了座椅到池边喂鱼,好不惬意。
景容坐在窗边看着,看了一会儿突然提着佩剑走了出去。
他的伤势按照时间来算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不出去锻炼锻炼人都要废了。
池边有一块空地,景容老早就看好了准备用来练习剑法。
他弄出的动静不小,可是何纵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仍然悠哉悠哉的扔着鱼食。直到谢知云娉婷的走过去,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才转过头来。
那时景容正挽起一朵剑花,在何纵转头的那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这位景兄弟。”何纵把手中的鱼食放到一边,不紧不慢的站起来,“你明知王爷大势已去,为何还这般死心塌地啊?”
“若是他曾经救过你,那我倒是能理解,可偏偏救人的是你。”
景容停下手中的动作,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帕子擦拭着自己的佩剑,他闻言歪了歪头,“管家爷爷不也一样跟着王爷吗?”
谢知云抬眸看他,“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景容疑惑道,“我们是同一类人,共同追随着王爷,有什么问题?”
何纵嘴角微勾,“不如你跟随我,你身手不错,我这边也不会亏待你。”
景容知道鱼已经上钩了,他故意装作犹豫的样子,“王爷怎么了让你对他改观?”
“别提这件事了,当年他还是太子的时候,深谋远虑,运筹帷幄,明明年纪不大却深谙皇家生存之道,那时候我忠心耿耿的在这里等着他,无论多少年都不在乎。”
“可是后来,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像脑子烧糊涂了一样,曾经的聪慧,谋虑全都不复存在了。我清楚的记得那段时间,手下的人都在问太子殿下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景容听到这里也在想究竟是为什么,突然他灵光一闪,会不会之前的沈寒流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他尊贵,聪慧,运筹帷幄。
而后面那个感觉像是脑子烧糊涂一样的沈寒流,是幽篁沉睡的元神。
这就很尴尬了……景容现在的表情可以说是哭笑不得,还好脸上戴着面具,何纵也看不出来。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吗?”他说,“王爷如今聪慧不及从前,所以你就不再忠诚于他?甚至,还要带上原本属于远化王府的人?这样不太好吧?”
何纵沉默了,反倒是他身边的谢知云,闻言冷哼一声,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刃,抬手就砍了过来。
景容挑眉,“哦,原来这些人都被你换了。”
谢知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惜你知道了这件事,我们就不能再让你活着。”
景容没有说话,他伸手握住了近在眼前的短刃,然后轻轻一弹,短刃碎成好几片落在地上,惊得谢知云向后退了两步。
何纵的脸色也变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王爷请我出山,我乃山中隐士,至于名号,我说了你也不知道。”景容故作神秘,“有我在,你们休想伤害王爷。”
“……”谢知云回头看何纵,何纵皱着眉召她回去。
“在这里我想澄清一点,王爷早就知道恒嘉帝的所作所为,纸包不住火,迟早有一天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他为了能顺利离开京城,才会变成后面那个样子,实际上,他依旧是精明的沈寒流。”
景容说完这番话,转身就走,这边应该是暂时安抚下来了,接下来他就该去接沈寒流了。
他不知道沈寒流此去是否顺利,齐鲁虽是小国,但国民都骁勇善战,若是他们没谈成打起来了,沈寒流带去的人只怕不够。
他骑上白马,披上白色的斗篷,腰间挂了一把银枪,白玉面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看着十分有气势。
然而,路只走到一半,迎面而来的就是沈寒流的队伍。
“你怎么来了?”沈寒流见到景容很是惊讶,景容却没有回答他,他的注意力被队伍左侧的那名女子完全吸引过去了。
这名女子一看就不是大夏的人,她穿着金灿灿的纱衣,慵懒地伏在马背上,露出优美的脖颈。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正注视着自己,女子抬起头来,她脸上覆着金色的面纱,却并不影响她的美,一双大眼睛尤其迷人,但最为出色的,应该是她眉心的红痣。
猩红色的痣恰巧长在眉心的位置,这是很少见的,这个女人的红痣给人一种极其诱惑极其神秘的感觉,但同时,也让人觉得可怕。毕竟这个颜色,太像鲜血。
“王爷,这位是?”景容和那女子匆匆对视了一眼之后就立刻把视线移开了,装作是害羞的样子敛下眼睫,问道。
沈寒流抿了抿唇,“这是齐鲁国的香川圣女,我们的要求他们答应了,但是要求互换人质来表示诚意。”
景容点头,“原来如此,齐鲁国把香川圣女送来做人质……果真是诚意满满。”
他语气中的深意沈寒流并未注意,倒是那位香川圣女饶有兴趣的盯了他半晌。
队伍继续赶路,沈寒流的速度放慢了,景容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等到前面的一行人和他们之间有了一定的距离,他才凑上前去。
“王爷,我们这边派去做人质的是谁?”
沈寒流说了一个名字,景容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印象,他不禁有些担心。
“没关系的。”沈寒流看出了他的担忧,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他最擅长隐匿和伪装,我只需要他每十天给我带一封信回来就可以了,并不难。”
景容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可是他们不知道,在沈寒流带着香川圣女离开齐鲁之后,齐鲁国王以喜爱大夏的书画为由,让他们的人质展示了一番,然后在拿到他的字迹之后,毫不留情的将他斩于刀下。
“大王,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命人将人质的尸体清理出去之后,一个白裙少女从帘子后面走出来,恭敬地帮他揉肩捶背。
齐鲁王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香川会帮本王处理好一切。”
少女嗯了一声不再说话,齐鲁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制止了她接下来继续揉肩的动作,“到里面去。”
“就在这里嘛。”少女的声音清脆得好像铃铛一样,她一边说一边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裙,在齐鲁王吻过来的时候,门帘有一丁点的响动,她斜了一眼那个方向,随即有什么东西轻柔的倒在地上。
第27章 到来
香川圣女的到来,极大的限制了谢知云的行动。
对此,沈寒流一无所知,景容则是放心了很多,虽然他知道这两个女人都不简单,但她们暗自斗起来之后,会分散放在沈寒流身上的精力。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有心慌的感觉。景容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人,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他突然一阵害怕,怕出事。
这天夜里,所有人都已经入睡,景容盘腿坐在床榻上,他闭着眼睛,但手却按在佩剑的剑柄处,这是明显的防御姿势。
过了一会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景容猛地睁眼,然而来人的速度比他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一个闪身就来到他的面前,两人离得极近,景容被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味呛到说不出话来。
曲南汀轻咳两声,把握成拳的手伸到他的眼前,“接好。”
“不是……”景容一脸震惊,“无忧你怎么下来了?”
曲南汀皱眉,“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的元神已经苏醒了对吗?赶紧恢复身体吧。”
他的手掌之上,赫然是两个小小的仙躯,它们被装在两个不同的瓷瓶里,但金光闪闪,瓷瓶根本挡不住。
“这是我的……”景容略有些怔愣地伸手去拿左边那个瓷瓶,盖子一打开,里面的仙躯便感受到元神的吸引力,金光蔓延,瞬间和景容融为一体。
这是久违的感觉,灵力充沛。
“快抑制住你的灵力。”曲南汀一边说一边拉着景容在角落里蹲下来。
“为什么?”景容疑惑,“我好不容易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灵力了……”
曲南汀直接上手捂住他的嘴,“你是在凡间待久了所以忘记那件事了吗?”
对上景容睁得老大的眼睛,他一字一句道:“封望回来了。”
“他回来了跟我不能用灵力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他这次动作十分迅速,一出来就带着大量的魔族杀上了天庭,陛下已经封锁了天界的结界,也就是说,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出不来,我们进不去。”曲南汀说着放开手,从身上撕下布条简单的给自己包扎了一下。
景容皱着眉,“不对啊,封望出来了就意味着清如许死了,可是我这里没有听到消息啊。”
“那只能说明你这边消息不灵通。”曲南汀笃定的说,“我知道他这一世生在皇家,是某位王爷,你看着吧,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得到京城传来王爷暴毙的消息。”
“至于夜忘。”他说着顿了顿,“夜忘已经追着封望上了天界,要么他战死在天界,要么他杀了封望,然后解开结界的封印,除此之外,别无可能。”
景容一脸震惊,“那你……”
曲南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是被陛下一脚踹下来的,刚准备回去,就发现结界进不去了。”
“陛下说,有很多散仙都不在天界,让我挨个去通知,先不要声张,你们都隐藏好自己的灵力,因为魔界二君龙晰水和花莳都还在凡界。”
曲南汀的声音越来越小,“特别是你和幽篁,陛下点名让我护好你们,幽篁神君还没有醒过来,在他苏醒之前,你们一定不能被发现。”
“这次一战,天界几乎就毁了,不能再让凡界生灵涂炭。”
景容看着他每说完一句话,唇色就变白一分,心急如焚,“那如果到了万不得已要使用灵力来保命的时候呢?”
“总不能等死吧……”曲南汀这句话话音刚落,就感觉景容把手搭在了自己肩上,然后那个地方有源源不断的灵力传输过来,他的身体状况瞬间好了很多。
“够了。”他说,“谢谢,你要记住,你和神君是很重要的存在,如果最后陛下没有打赢这一战,我们也是要回去的。”
景容内心莫名的伤感,“我知道了。”
曲南汀长舒一口气,“行了,我要去找四君了,你好好休息。”
“你路上小心。”
送走了无忧仙人曲南汀,景容再次坐回床榻上的时候,和之前的心情完全一样。
之前是担心,担心有人会伤害沈寒流。现在还是担心,担心沈寒流醒的太晚,担心他们帮不上忙,担心这一战天界会输。
通过刚才曲南汀的描述,他可以感觉到封望的急切,他在急什么?
这是景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他就这么坐着想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一早,该来的消息终于来了。
“沈清许暴毙?沈归失踪?”沈寒流一巴掌把信纸拍到桌子上,“究竟怎么回事?”
送来信纸的是个普通侍卫,他一脸的欲哭无泪,“王爷,属下也不知道啊,若要弄清楚这件事,怕是要亲自去一趟京城。”
“不行。”何纵盯着沈寒流,“你现在的身份无法回京,若真去了那就是有去无回。”
沈寒流勉强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是现在必须要派人去了解具体情况。”
何纵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故作思考的样子,目光扫过桌上的每一个人,最终停在景容这里。
“臣以为,不如让景兄弟前去,他身手好,适合独自行动。”
沈寒流看了景容一眼,没说话。
景容抿了抿唇,让他离开沈寒流,他肯定不放心,可是京城传来的消息是真是假,关系到清如许,他又想去了解情况,这可怎么办。
何纵就知道会是这样子,他不紧不慢的饮了一口茶,“如今时间紧急,凌儿是要跟着王爷上战场的。”
言下之意就是适合这件事的只有景容一人。
沈寒流着急发兵,终于点了头,“那就这样吧,阿景,可以吗?”
景容表示很无语,“知道了。”
“事不宜迟,我给你找一匹好马,你快去快回。”他说,“你不在身边,我会觉得很不习惯的。”
景容叹了一口气,“王爷放心吧,我会尽快回来的,你也别着急,若真想为江小公子报仇,我此去顺手杀了沈翊就是,你大可不必如此。”
“不。”沈寒流转身,“我的确是要为他们姐弟报仇,可是杀了沈翊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他想做太子,日后登基为皇,那我就偏不让他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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