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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反派熟知剧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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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古收束心神,开始听课。不一会儿,就深深投入到文奎精妙的讲解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原本站在身边的凌涟不见了。什么时候离开的?臧古困惑不解。
  ……
  黄昏,韦府。
  “什么?”韦骁听了来人的叙述,皱了皱眉,“吾儿因为他的事被罚思过十天,他还有脸上门求见?告诉他,老夫不需要他的道歉!”
  说到最后,语气森然,令传话的侍童哆嗦了一下。
  “老爷,不是道歉,他说有事要与您商量,事关公子的前途……”
  韦府门外,凌涟负着双手,怡然自得地等候着。
  他可以肯定,韦骁一定会上钩的。
  

第7章 再会
  在树林深处练完功,又是凌晨时分。
  “下个月就是门派弟子大比了。”凌涟忽然开口。
  “啊,是啊。”臧古憨憨地点头,现出满腔信心,“我一定努力拿个好名次!”又想到了白天的那一幕,续道:“要是门派弟子大比遇到了韦鹏翼那家伙,我再好好教训他一顿!他竟然对你……”
  凌涟笑着摇摇头:“何必介意别人说什么。”接着又说出了一句让臧古大吃一惊、目瞪口呆的话:“你不能赢那韦鹏翼,我要你输给他。”
  “为、为什么?”臧古以为自己耳朵坏掉了。
  凌涟先不答话,将一只布袋子抛给臧古。臧古迷惑地接下,袋子沉得让他差点脱手,似乎里面装着好一大笔灵石。臧古更是一头雾水。
  “这是韦长老给的,”凌涟道,“我跟他做了笔交易,他给我们五千块灵石,而你要在进入第二轮大比之后输给韦鹏翼。这袋子里就是其中的三成,一千五百块灵石。”
  五千块灵石,这确是凌涟夺舍重生以来收获的最大一笔财富。未来一段时期,就不用再发愁灵草丹药的开销了。宗门内几种凌涟觊觎很久的珍贵材料,也可以去兑换了。
  当然,韦长老听到他这提议时的表情也很好看,简直要生吞活剥了他。但凌涟洞若观火,韦长老必然抗拒不了这个提议的诱惑。
  臧古还是一脸茫然。凌涟解释道:“参加大比的这批弟子中,只有五人踏入了筑基期,前三名必定在你们当中。其中韦鹏翼和齐尧筑基的时日最短,齐尧修炼的又是治疗辅助的路线,只要你放水,韦鹏翼就有很大的希望进入前三名。所以,韦长老才会同意和我们做这笔交易。”
  早上他刻意挑起事端,让臧古对上韦鹏翼,也是为了让韦家看清楚两人之间的实力对比,好增加谈判砝码。
  说着他又微微一笑:“门派大比三年一届,每次大比的前三名都会成为真传弟子,不仅拥有更多资源,日后也必定能成为宗门长老。韦长老煞费苦心,就是为了给韦鹏翼铺好路。我要你放弃这个席位,你可有不愿?”
  臧古终于听明白了,用力摇头:“你决定的,当然是对的!我也不想一辈子困在深山里,要什么门派长老的位子。你说过,外面的世界广阔得很,我已决定,修炼有成后就出去历练!”
  “好志气。”凌涟赞许地颔首。
  ……
  门派弟子大比的日子转眼即至。
  “下面一场,凌涟对胡浩淼!”主持的执事报出名字。
  台下观战的臧古立刻提起精神,直勾勾地望着那个悠然走上台子的白衣少年。他和一身青布短打的胡浩淼互相行了一礼。
  “比赛开始!”主持执事又中气十足地宣布。
  话声未落,就见凌涟抬起一只手,笑道:“我认输。”
  而后在全场呆滞的目光中,潇洒地转身,下了台子,往场外走去。
  “……这一场,胡浩淼胜!”半晌,主持执事才回过神来,颤颤巍巍地报出了结果。
  “哇,这是怎么回事……”
  “临阵脱逃,临阵脱逃!我费宇还从未见过这么怂的人!”
  下面观战的弟子们一下子炸了锅,坐在上首的掌门和长老们也不禁皱了皱眉。
  我丹霞门怎么出了这种“人才”,真是丢宗门的脸面!
  只有凌涟面色如常,充耳不闻。在走过臧古身前时,甚至还对他微微一笑,让臧古的心脏停顿了半拍。
  臧古呆呆注视着他离开,不由苦笑起来。他很清楚凌涟的实力。凌涟还是炼气期,跟已经筑基的自己差了一个大境界,确实是敌不过自己。但炼气期弟子当中,论灵力的控制、论战斗天赋,可没人是凌涟的对手!
  不知道凌涟到底是什么爱好,要故意这么做,让那么多人都看轻了他……
  应付了自己的场次,凌涟自然也不会观战接下来的比赛。他径直地回到自己所住的小楼,栓上门,盘坐床上,开始修炼。
  这几日,他已经有了即将突破的预感。
  散落在身体各处的灵力向丹田汇聚,如百川归海,聚集成一个气旋。等到周身的灵力都无法再调动一丝一毫时,那气旋忽的炸开,变作一股洪流,轰然涌入最近的一条经脉……
  “嘭”“嘭”“嘭”
  灵力洪流势不可挡,摧枯拉朽地一路冲破经脉上的关隘。
  当最后一道经脉打通,周身顿时一轻。仿佛体内的一切污浊都被排了出去,又有天地间的无穷灵气都向体内涌了进来!
  凌涟吐出口气,睁开了眼。筑基成功了!就算眼光远大如他,也不禁目中闪过一丝欣慰。若说炼气只是在修仙的山门外徘徊,筑基才算是真正跨入了修仙的门槛,从此脱离了凡人的范畴。
  窗外正是落霞满天。
  臧古的第二轮应该比完了吧?要赢谁,要输给谁,韦长老都会安排,不用他操心。
  凌涟并没有休息,重新闭上眼睛,沉入修炼之中。刚刚突破,还需要一点时间来巩固基础。
  待凌涟再次睁开眼睛,又过去了好几日。进入筑基期之后,不再需要吃饭喝水,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在如呼吸空气一般吐纳灵气。
  又到了去见谢晓清的时候了。
  三个月不见,谢晓清仍然像以往那般,早早等在院子中的那棵老槐树下,看到他来,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前辈”!
  凌涟还没有收他做徒弟,他只得喊前辈。
  凌涟点点头,伸手到他头顶,探查了一下他近期的修炼状况。谢晓清这三个月看来还是认真修炼、并未懈怠,但似乎,进展没有以往几次快。难道是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困难?
  单是看谢晓清的气色,也能察觉出他有点儿神思不属,脸色有些苍白。
  “进境还过得去。”凌涟也不点破,评价了一句,又温和地道,“说说你修行中遇到的疑难。”
  待凌涟将谢晓清的疑问逐一解答,又看过他施展才学会的一样术法,便将手一挥,把接下来的功法口诀化光打入谢晓清脑海。
  “好好修炼,三个月之后我再来看你。”凌涟道。
  “是,前辈。”
  凌涟看他纠结着欲言又止,笑了笑:“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但说无妨。”
  “求前辈治我娘的病!”谢晓清受到了鼓励,脱口而出,他仰着小脸望向凌涟,眼中满是热切和恳求。
  “你娘怎么了?”听了这话,凌涟却是心中一动。
  “我娘病倒了,”谢晓清的声音低落下去,“卧床不起好多天了,请了大夫开药都没有用。您是仙人,可以治好她吗?”
  果然——
  在谢晓清诉说之时,凌涟心中浮起的却是这样一个念头:命运的车轮,正在坚定地按既定的路线驶动啊……
  在《缥缈仙途》中就提到,谢晓清十一岁时母亲就积劳成疾、缠绵病榻。谢晓清虽是个孝子,却也毫无办法,两年后眼看着母亲病情恶化死在了他面前。
  凌涟知道谢母的病是体质亏空、常年劳累所致。他虽治不了这病,炼个药让她身体好转,多活个十年八年还是能做到的。但自己怎么会救她?谢晓清之所以会在原剧情中跟着静海真人去瀛洲派,也是因为那时候他母亲已经过世。若是谢母还活着,谢晓清绝不会离开的。
  “我并不擅长医术,治不了她的病。”
  凌涟低头望着这个眼中的希冀比星光更亮的孩子,摇了摇头。
  谢晓清的眼睛一下子黯淡起来。
  凌涟拍拍他的头,柔声道:“我给你一付药方,你每日给母亲煎服,可以缓解病痛、安心宁神,让她好受一些。不过,这药对她的病情并没有效果。”
  “嗯,”谢晓清闻言,乖巧地点点头,“能让母亲不那么痛苦也是好的。”
  凌涟便把药方也化光打入他脑海,又从储物袋中摸出十块灵石,交给了他。
  “这些灵石给你日常开销和购买药材。”凌涟道,“你就在家照顾你娘、好好修炼,不用想养家糊口的办法。”
  “是,多谢前辈!”谢晓清感激地道。
  他收下灵石。家里本就贫苦,最近给娘抓药更是把最后的一点积蓄用光了,他正准备去给街口的木匠大叔当学徒,又担心自己不在家没人照顾娘。想不到大哥哥这样脱离尘俗的仙人,却还能想得这么体贴……
  凌涟点点头,化风而去。如今他已是筑基期,要施展这些神通,自然不用再借助符箓。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你又看错人啦,提到钱的事,你师父比谁都算计的多
  当然,他的最终目标也还是修行……
  

第8章 了结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修道之人的岁月总是过得特别快。
  凌涟再一次从闭关中出来,已过去了一年多。
  “灵石又快要用完了,看来是时候再敛一笔。”凌涟沉思着,微微一笑。韦长老的脸色,恐怕会比上次更加精彩。
  进入筑基期后,服用的丹药比之前高了一个等级,材料的消耗自然增大了很多,凌涟又购买了几样贵重珍稀的材料。和韦骁交易得到的三千五百块灵石,看似很多,但也点滴耗尽了。
  修仙修仙,若说最后一步由凡入仙需要考验心性,前面的几步,就是在比拼资质和资源。凌涟心中透彻,就算眼中望着的是那白云飘渺的九重天,双脚依然是踏在土地之上,终究要面对很多现实的、甚至是丑陋的问题。
  为了向心中所求、虚无缥缈的“道”,一步步走下去,再卑劣的手段他都在所不惜。
  “什么?这个凌涟又来求见,他想干什么?”韦骁满脸不悦。
  “他……他没说。”侍童道。
  “不见不见,他以为他是什么人?一个资质平庸的弟子,岂是能随随便便就能见我一个金丹长老的!”韦骁像挥苍蝇一样摆手。
  “这恐怕由不得你。”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时已到了屋内。
  凌涟正施施然地推开门,走了进来。韦府的仆婢们最多只有炼气修为,自然是拦不住他。
  “你敢擅闯府上,老夫可是有理由教训你的!”韦骁眼神一凛,森寒地道。
  凌涟不畏不惧,坦然自若地回视他:“我可是来跟你商议上一届门派大比……”
  韦骁的脸色陡然一变,对侍童厉声道:“出去!”待屋中只有自己和凌涟两个人时,才开口道:“事情都过去了,你还想商议什么?”
  凌涟并没答他的话,直言不讳道:“我需要五千块灵石。你凑齐给我,我就发心魔誓再不提起此事。”
  “什么?!”韦骁大吃一惊,随即暴怒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普通弟子也敢跟身为金丹宗师的他玩这般花招,所以当时才落下这个漏洞。此人真是贪心不足、胆大包天!
  狂暴的金丹威压涌出,往凌涟罩去,几乎要将他压得控制不住地跪倒。
  但凌涟虽然额头见汗,却站得笔直,仍然眼带嘲弄地望着他。
  “你……”韦骁咬牙切齿,一抬手,凌涟身旁的檀木椅就被一股冰寒灵力隔空击得粉碎。
  他却不敢向凌涟动手,这毕竟是在宗门内!不管何种原因,长老动用私刑处置弟子,都会被废掉修为,逐出门派。何况,就算韦骁教训凌涟事出有因,这个原因,也是不能让掌门和其他长老知道的。
  韦骁几乎要把肺都气炸了,五千块灵石虽然还不至于让他伤筋动骨,但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个凌涟,以为他是棵摇钱树不成?
  但他又偏偏不得不答应——
  “五千块灵石你明天来取,当着我的面立下心魔誓。”许久,韦骁终于强按下怒气,阴冷地道,“凌涟,你最好不要犯过失栽到我手里!”
  凌涟在他的金丹威压下发不出声,闻言只能微微一笑。
  这笑容看在韦骁眼里,自然更是刺眼。
  “爹!”却在这时,一个人冲了进来,吼道,“别答应他!他这个卑劣小人——”
  正是韦鹏翼。他本来在隔壁房间修炼,被父亲突然散发的金丹威压引了过来。
  金丹威压一收,韦骁对凌涟森冷道:“滚!”
  “爹,你怎么能答应他?这要求太无耻了!”凌涟走后,韦鹏翼道。
  韦骁冷冷道:“不答应他?他去周掌门那里把你买通臧古作弊的事说出来怎么办?被你们淘汰的齐尧是齐长老的外孙,那老家伙可一向跟我不对付!那时候他一定会推波助澜,你和臧古因为作弊被除名,齐尧就能顶替你成为真传弟子!”
  “可、可是凌涟说的全是空口无凭!”韦鹏翼嘶吼。
  “空口无凭?”韦骁嘲讽地一笑,“如果现在让你和臧古再比一场,你又能赢过他吗?成为真传弟子后,宗门对你的栽培可是下了不少心血,就这样你能保证打赢他?”
  说到最后,又怒气上涌,一挥袖,重重扇了他一个耳光:“归根到底,还是你太没用!”
  “爹——”韦鹏翼捂着脸惊住。眼中渐渐浮起可怕的恨意。
  凌涟……凌涟!!
  ……
  半月之后。
  “我来交看守丹炉的任务。”凌涟来到庶务堂执事贾闻面前,递上玉牌。
  “还要接照看灵田的任务吗?”贾闻知道他的习惯,顺口问道。
  “不接了,我明天出山一趟去平安镇找找合用的丹药,等回来就再次闭关,恐怕要闭关半年。”凌涟笑了笑。
  “哦,好的。”贾闻眼中光芒一闪,不动声色地帮他办好手续,将玉牌和两块灵石递给他。
  这个贾闻,还真会装蒜。转身往外走去,凌涟心中也是冷冷一晒。
  他刚才将自己的日程说得那么详细,当然并非是因为他突然变成了话唠,而是有意要让“某个人”知道。
  这些天来,他已感觉到,一直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是谁的手笔,一猜就知。
  正好他也想找个机会了断这段因果。既然对方送上门来,他又怎会客气?
  ……
  第二天一早,凌涟就出了丹霞门山门,进入了莽苍山林中。
  早已守在出山必经路口的人立刻远远缀了上去,凌涟却浑如未觉,一心一意地在这条林荫幽深的小径上飞遁。
  “咦,他这是往哪里去?”身后的人忽而惊疑地喃喃。
  他们已经走了一个时辰,离丹霞门很远了。不知道凌涟是走岔了路还是别有目的地,竟逐渐偏离了通往平安镇的方向。
  难不成这家伙还有什么秘密?身后人立刻紧紧地跟了上去。
  走了一会儿,眼前忽然开阔,潺潺水声送到耳中,是一处平坦的河滩。清凌凌的河水从满地饱满晶亮的鹅卵石上流淌而过。
  走在前面的凌涟忽然站定了。
  然后,他缓缓地转过身来,露出笑容:“还不出来,你想要跟多久?”
  韦鹏翼大吃一惊,心脏几乎都跳出了腔子!
  凌涟嘲弄地看着脸色发白的韦鹏翼从藏身的树后走出来。
  对上他这七百岁的老魔,还是太嫩了。非但没有跟踪的基本技巧,也没有被识破时波澜不惊的胆识。
  “你、你,”韦鹏翼“你”了两次,方才镇定下来,望着眼前这张让他恨不得生啖其肉的脸,狠声道,“别怪我辣手无情,是你逼我的!今日你就死在这里吧!”
  说话间,右手抬起,掌心上凝出三枚冰刃,散发凛冽寒气悬浮在半空。
  今日这生死一战,他有相当大的把握。凌涟虽然也是筑基修士,但毕竟比他筑基迟了几个月。而且自己有金丹宗师的父亲时时指点,在几次猎杀高阶魔兽的历练中也颇有心得。哪像凌涟,一直缩在山上不敢接狩猎任务,连门派弟子大比都当众认输,经历过几次真刀真枪的战斗?恐怕没打两下,就要跪地求饶了!
  纵然他求饶,自己也绝不会放过他——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对面那人听了他的话,非但没有露出一点害怕的意思,反而嘴角的笑意加深了。
  “你真能杀得了我?”他悠悠然道,“我看未必。”
  韦鹏翼手掌一立,那三枚冰刃就往凌涟胸口激射而去。凌涟也口吐火龙,燃烧着的火尾一卷,就朝冰刃拍去。
  “哗啦”
  凌涟脚边的清浅河水忽的倒灌而起,升成一圈水幕,如透明薄膜将凌涟困在其中,水牢术!
  韦鹏翼的身形也瞬间消失,再出现时已在凌涟背后。一只手扶着水幕,注入灵力防止它溃散,另一只手抵着凌涟后颈,指间寒光闪耀。
  韦鹏翼眼中煞气暴涨,禁不住舔了舔嘴唇。他杀过很多魔兽,却还没杀过人,不知道仇人的血溅到手上是什么感觉?
  嘿,他还以为凌涟放那话有什么了不得的大招,谁知一招之后就被自己制住了,真是无趣!他不是知道自己修炼的是水系法术么,竟然还选了个临水的场地!
  凌涟似乎还要挣扎,一缕蓝紫火苗从他体内飘出,无声无息穿透水幕,直往自己胸口飘去。韦鹏翼胸前金光一闪,浮起一层防御罩,蓝紫火苗抖动了一下就熄灭了。这火苗虽诡异地能穿透水牢,威力似乎不大。这层金光是他父亲给他的护身灵符,心念一动便会发动。若是自己遇到极大危险,只要灵符破裂,父亲也会知道,从而迅速赶过来救他。
  “这就是你的手段?”韦鹏翼放声大笑。他猜测这蓝紫火苗可以穿透水属性的结界和防御,但器物的防御未必能穿透,果然猜对了!
  韦鹏翼正洋洋得意,陡然间,他本能地嗅到一股危险的味道。
  威压,好强大的威压!
  这股威压明显不是从凌涟身上散发出来的。韦鹏翼迟疑地扭头望向身后,顿时目瞪口呆。不知何时,一头硕大无比、比几百年的老树还要粗的血蟒,游到了他身后。
  这血蟒全身流泻着鲜红欲滴的血光,金色瞳孔诡异冰冷,看去让人心悸。但最可怖的,还是它那额头上拱起的血瘤——说明这是头至少活了上千年的老血蟒,从威压来看,已经是金丹程度的修为!
  血蟒支起脑袋,吐着蛇信,细长的蛇瞳望向了这两个陌生的闯入者。
  老天,这里竟然有结了妖丹的魔兽!韦鹏翼手脚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筑基与金丹,虽只隔了一个境界,但可是天壤之别!在这血蟒面前,他连一点抵抗的意识都生不起。
  “啪”水幕遽然破裂,凌涟从中脱身而出,迅若星火地往外逃去。他逃得倒快,韦鹏翼一晃神,没拦下他,自己也清醒过来,连忙施出遁术夺路而逃。
  血蟒追了上来。
  结了妖丹的魔兽已可腾云驾雾,御空飞行,速度之快,不是他们这些筑基修士可以比得上的。
  韦鹏翼一边拼命提升遁逃速度,一边向怀中的灵符注入灵力,请求父亲救援。谁知两个呼吸之后,本该有金光亮起的灵符,竟死寂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
  怎么回事?失效了?怎么可能?
  韦鹏翼脸色一变再变。他虽一向憎恨别人老是提自己的父亲,但到了危急关头,还是本能地仰仗着父亲的庇佑。到了此刻,灵符失效,他才感觉到,恐怕自己真的会死在这血蟒口中!
  电光石火间,他想起了凌涟那簇诡异的蓝紫色火苗。
  他本以为这是凌涟垂死挣扎的软弱一击,但——“阴煞封魔火”!他心中忽然浮现出了这个名字。一种形体不定,色呈蓝紫,能够污染器物、封禁灵力的火!就是这簇火苗,让他的灵符失效。
  凌涟,你好狠毒!!
  韦鹏翼望着前方那越来越远的身影,只觉滔天恨意忽的变作满嘴苦水。那河滩附近就是血蟒的老巢,恐怕是凌涟早就知道的事!
  比起拼命遁逃灵力急剧消耗的韦鹏翼,凌涟的状况要好很多。
  他的膝弯上,早已贴了极品的“风雷化形符”,比起“身化清风符”,效果更要胜上一筹。当然,也更贵。
  韦鹏翼猜得没错,那血蟒的活动范围,他早就知道了。还是常在山林中游猎的臧古告诉他的,为的是提醒他以后不要去灵翠谷。谷中河边有一头血蟒似乎刚刚结丹,臧古还是遥遥看见,立刻远遁,险险逃过一劫。妖丹血蟒的战力虽强,感知力却是很差,远远避着它走就无碍了。
  灵翠谷并非丹霞门弟子常去的历练之地,因此至今宗门也没有发现。
  “啊——”身后传来凄惨的尖叫,到最后已经破了音。
  凌涟没有回头。韦鹏翼对上那相当于金丹期的血蟒,自然只有被吞食入腹、死路一条。
  听那声音,离自己也不远了,大约还有两个呼吸就会追上自己。凌涟本就没指望过光凭两张神行符箓就能甩脱血蟒。
  凌涟不慌不乱,循着心中记忆在林中东拐西拐,眼前渐渐出现熟悉景象。
  就在血蟒即将追及他之际,凌涟轻吐一口气,霍然转身。
  一重耀眼的金色光幕平地升起,将腹部鼓胀的血蟒牢牢困在了其中。
  这是他曾设下的困兽陷阱!
  望着血蟒在法阵中愤怒挣扎,凌涟微微一笑,双掌翻飞,开始不停地向光幕中打入篆字,加固阵法。
  提前布好的法阵,威力可以越阶。也就是说,凌涟作为筑基修士,能通过阵法禁锢住金丹实力的修士或魔兽!
  凌涟做完,又沿着光幕走了一圈,将四张丹砂符箓贴在地上。这些符箓可以进一步削弱血蟒的灵力。这样一来,这法阵足可以困住血蟒一个时辰。血蟒天性懒惰,吃饱之后就想游回老巢,盘起来睡上一觉顺便消化。等自己走得远远的,阵法失效,血蟒就会自行回去了。
  检查了一下,凌涟再不磨蹭,重新施展遁术,往偏离了好远的入镇小径上掠去。
  解决了韦鹏翼,他还有一件正事要办。
  ……
  “前辈?”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出现在自家院子中,守在睡着的娘身旁偷偷练功的谢晓清,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发现真的是凌涟,眼睛闪亮,满脸都是欣喜之色。
  小师父今天怎么会来得这么早?
  凌涟笑着摸摸他的头。谢晓清诚挚天真,活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狗。有点像年幼的自己,当然,以后遭受惨变陷入绝境,也会如当年的自己一般。
  “你的母亲怎样了?”凌涟问。
  谢晓清答道:“娘还是那样,只能偶尔下地走走。不过多亏了您的药方,娘睡得着觉,也不觉得病痛了!”
  凌涟点点头,探了探他的灵力。还行,谢晓清这三个月来也在努力修炼。
  接着又按老规矩,凌涟给他一一答了疑。谢晓清还展示了一下他上次才学会的法术:双手撑地,从地底催出一棵小绿苗,再慢悠悠地演变成爬满地面的藤蔓。作为炼气三层的修士,他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凌涟略夸了他两句,最后温和地道,“我要外出一段时间,大概半年才能回来。所以,下一次的见面取消。”
  “半年啊……”谢晓清眨巴着眼,他满心不舍,可他终究对凌涟心存敬畏,不敢拉着他的袖子撒娇。
  “好好修炼,等我事了,一定会再来找你。”
  “嗯……我一定会好好修炼!”
  “好。”凌涟颔颔首,将六个月的功法口诀都化光打入谢晓清脑海。又变出一匹丝绢卷轴,递给谢晓清。
  “这卷轴上是你在修炼中可能遇到的疑难的解答,你可在上面查阅。不过——”他温柔一笑,“就像你现在问我的疑难,都积攒了三个月。以后你再有什么困惑,同样要在心中多多思考,想上个十七八遍,还是想不通的,再去查看。”
  “是,前辈教诲,晓清谨记!”
  在他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凌涟再度身化清风,飘渺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BOSS可以教除了思想品德外的全科,一副教育家风范(什么鬼)
  

第9章 妖丹
  返回困住血蟒的法阵时,那法阵果然已经崩散,血蟒也不见了。凌涟把布阵的材料和符箓收起来,挥出一道清风略略清扫了一下,而后又转回正路,往丹霞门遁去。
  到了丹霞门,才是入夜时分。凌涟顾不上休息,径直往掌门周峰所在的玄真院而去。
  “你有何事求见掌门大人?”玄真院外,凌涟被周峰的门童挡下。
  凌涟皱紧眉头,满脸焦急之色:“事关人命,韦鹏翼被一条妖丹期血蟒吞了!”
  那门童听了,脸色煞白,匆匆进去回报了。很快就跑出来,却没喊凌涟进去——周峰自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他的入室弟子费宇。
  周峰是本门唯一的元婴修士,据说已有五百岁了。金丹以上的修士都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样貌,周峰却还是一副慈眉善目的老者模样,相由心生,他已经习惯了这副样貌。
  此刻,周峰也是眉头深锁,脚步匆匆。
  “在哪里出事的?”他先问凌涟,接着又食指一弹,射出一只小小白鹤,往某个方向飞去,在空气中一晃就不见了。这是他的传信白鹤。
  “灵翠谷。”凌涟答道。
  “谷”字刚落,就有一条人影霎时间浮现出来,正是金丹长老韦骁。
  “掌门,何事急召我过来?”韦骁问。
  他一现身,就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周峰身旁的凌涟,脸色顿时一变。儿子今天出门要做什么,他心里有数,就当是给爱子的一个历练。但现在,凌涟竟然完好无缺地回来了,自己的儿子却没有跟着回来!难道出了什么事?
  韦骁紧紧盯着凌涟,眼神中担忧、恐惧、厌恶之色闪烁不定。凌涟转过脸去,只当没看见他这副脸色。
  周峰将两人神态看在眼中,发觉这里面有些前情。但现在事情紧急,他也不便追问,简要道:“韦鹏翼在灵翠谷被一头妖丹期血蟒吞了,凌涟带路,我们争取救回他!”
  说着当先一步运起遁术,踏空而去。
  “什么?!”韦骁惊在原地,胸中气血翻涌,几乎要呕出一口血来。
  费宇同情地望了他一眼,跟随周峰而去。凌涟也急忙跟上。
  韦骁转瞬间也反应过来。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那血蟒,剖开它的肚子,韦鹏翼说不定还有救!他强压下心中悲痛,将遁速提到最高,往周峰离开的方向追去。
  凌涟和费宇都是筑基弟子,很快就落在了后面。周峰伸手一捞,一手夹着一个,带着他们风驰电掣地往前赶去。
  这段花了凌涟一个时辰的路,他们只用了半炷香时间就到了。循着凌涟的指点,众人来到了灵翠谷的河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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