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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反派熟知剧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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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凌涟进来,夏聪招呼了一句,又把手心托的一个小绒球给他看:“山下买来的霜风鹦鹉,可爱吧?老板说过两年就能陪我说话了,还会吐风箭。”
凌涟看了一眼,失笑道:“你这两年恶补一下鸟语,的确就能陪它说话了。”以他这几百年的阅历,这不过是只再普通不过的鸡崽而已。
宋乾星也一旁笑道:“早说这不是鹦鹉你不信!”
“啊?”夏聪迷惑地挠了挠头,看到凌涟往他常坐的那个蒲团走去,问道,“又要修炼了?”
凌涟点点头,在蒲团上盘腿坐下。
夏聪和凌涟一起执行过照看灵田的任务,知道他脾气,这就要打坐入定不理外物了,唏嘘一声:“你不是以后走炼丹一途吗,这么辛辛苦苦修炼又是为哪般?”
夏聪也是常来照看灵田的,不过他接这任务主要目的就是躲懒。这儿没什么事做,不像出山的任务打打杀杀时有危险,在灵田旁晒晒太阳和人吹吹水,对夏聪这种胸无大志逍遥度日的人来说再好不过。
正要入定的凌涟斜睨他一眼,淡淡道:“要炼上品丹药,修为境界越高才越能得心应手。况且就算不求大道,修行也能延年益寿。”
话都是真话,只不过并非凌涟真实的图谋罢了。
“修炼是对炼丹有好处不错,也不用这么刻苦吧?”夏聪摇头咋舌。
若是他知道凌涟真正的目标,怕是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求道之路,虚无缥缈,诸多艰险。凌涟前世渡劫时,积累不可谓不深厚,准备不可谓不周全,却还是被轰成飞灰,只能夺舍重修。即便如此,他的前行之心也从未稍减。
朝闻道夕死可,虽九死其犹未悔,这样的心思又何足为外人道?就算说出来,这些人又怎会明白?
淡淡一笑,凌涟不再接话,合上眼睛,双手置于膝盖,观想入神,开始修炼。
这人还是这么没意思,夏聪叹气。正要转头找宋乾星聊天,却忽的为眼前所见失了下神。
凌涟那张本来就极俊美的脸,在全心意的专注和沉静中,竟然现出一种奇异的魅力,让人目眩神摇、心头一颤!这一刹那夏聪甚至自惭形秽起来,动起了“要不要从此开始努力修炼”的念头。
不过这份震撼只持续了片刻,随即他就反应过来,自嘲地摇摇头。
他的资质也就这样,再修炼还能练成什么样?还不如胡混过个百十年快活日子!
夏聪放下这茬,却又想起一个传闻,有人曾见过凌涟和独来独往的臧古大半夜从荒僻林子里出来,难道……
脸色顿时古怪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接受反派主角的大概不会看到这里?顺口说一下,BOSS他就是这样啦,以后也不会悔改的。挡路者死,能利用的尽量利用,其他人他懒得理,其实不妨碍他的话BOSS他还是很……随和的。不高兴就屠个城啦,随地散发王霸之气啦,这些事儿BOSS不会做的(凌涟语:很不节能啊)
至于“节能”是啥意思,BOSS肯定知道的,他吞噬了一个穿书者的记忆嘛233
第4章 修炼
踏着月色走入林子时,臧古已经等候在那里。
凌涟也不废话,先在周边布置下一个隔绝气息的法阵,然后转过身来看向臧古。
臧古立刻递上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憨笑着道:“这回兑换了五十块块灵石,七成归你。”
点点头,凌涟将之接下,没有点数。这灵石本来也有他的一份。
那次外出任务之后,凌涟就谋定了计划,开始在门派中逐步收集布阵所需的材料。集完材料,又偷偷下山了一次,在几个隐蔽地方布下了困兽的法阵。
他找到了臧古——臧古负责在陷阱之间巡逻,将陷入法阵的魔兽击杀并带回来。当然,空暇之时臧古也会自行猎取魔兽。魔兽的晶核、血液、骨骼等,都能在宗门换取不菲灵石,比如一只完整的碧睛狼就至少价值十块灵石。这件事安排妥当之后,凌涟的经济状况有了很大好转。
在挑选帮手这件事上,凌涟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一直独来独往的臧古,无疑是最合适的。臧古天资很高招人妒忌,却又因为为人笨拙不会拉帮结派,便被人带头排挤。别人是三五人一组,他却从来都是一个人下山捕猎,执行凌涟交待的任务,不会被人所疑。
而且,凌涟淡淡地瞥了那双眼闪亮,露出口白牙的青年一眼:臧古他,性格单纯,很好控制。
他要的是有用的手下,而不是平等交往的朋友。
清淡月光穿过林中空隙,将凌涟的脸映得如同白玉雕成。臧古莫名为这景象吸引,却又震慑于凌涟平日里隐隐散发的威严,不敢多加遐想。
他看见对面那人睨了他一眼,扬手抛给他一样东西,半是嘲笑地道:“你早上怎么那么狼狈?不自量力去挑战谁了?”
臧古接下那东西,看清是一瓶伤药,心下感动。凌涟的嘲笑他也只看做关心,赶忙解释道:“是头赤炎豹,狡猾得很,边吐赤炎边跑,好不容易才找到近身机会打死它。”
又补充道:“以后会小心的。”
赤炎豹是筑基初期魔兽,臧古能独力猎杀它殊为不易,他说出来也是存了想让凌涟赞许的心思。
却见俊美少年听了他这话,仍是似笑非笑:“我看你是沉迷武技,将术法都荒废了吧?”
话音未落,忽而一抬手,一道流火迎面射来。
凌涟猝起发难,臧古可吃了一惊,一当面就吃了个小亏,这才反应过来。
臧古躲开随后的两道流火,试图欺身进攻,凌涟的身法却不比他慢,脚步一错就避了开来,将口一张,吐出一条摇头摆尾的威武火龙。臧古一拳砸中火龙,将其击溃成无数火星,这一拳余势未衰,风声呼啸,迅猛地带动他整个身体都攻向凌涟。
即将击中凌涟之时,忽的红光亮起,凌涟身前隐隐现出一层半透明火焰,火灵护罩!臧古在拳头上运转灵力,锋锐的风刃开始在拳头表面呼啸游走,将火灵护罩渐渐撕开。
凌涟额头上沁出细汗,要维持这护罩他也颇为吃力,动弹不得。就在臧古的拳头即将穿破火灵护罩之际,臧古大吃一惊,他全身都如被烈火烧灼禁锢,动都动不了了!
眼看就要放倒凌涟,这一拳却无论如何不能寸进。
凌涟已经镇定地撤了火灵护罩,臧古跟着他的目光往下望,却见不知何时,自己全身竟已被一圈火网密密缠住,哪里还动弹得了?
这火网什么时候落下的?臧古呆了半晌才醒悟过来,原来凌涟口吐那条火龙的目的就不是攻击他,而是在半空布散下火种,在他不知不觉中织成火网。
顿时又是惊叹佩服,又是惶恐。
“看到了吗?”凌涟微微一笑,“武技体术只是末技,运用得好固然可以如虎添翼,但,勤修术法、巧妙利用,才是以弱胜强的正道。”
凌涟如今才是炼气七层,与炼气九层的臧古相比,修为自然是差上一些。
“我、我明白了。”臧古心中震撼,若有所思。
凌涟看达到了效果,抬手将火网化为火种重新收回体内,将臧古放开。
臧古是他相当有用的一颗棋子,若是他再在与魔兽的战斗中一味冒进、只专武技,迟早会受重伤甚至陨落。那自己可是损失惨重。
“好了,我们开始修炼吧。”凌涟道,随手在地面施了个辟尘咒盘腿坐下,臧古也默契地坐到他对面,两人双掌相抵。
这也是藏于凌涟记忆中的秘法。炼气修行是以体内自然产生的灵气滋养身体、淬炼肉身,为日后筑基做好准备。炼气期的修真者体内灵气有限,滋养的效果自然也差。若是两个人双掌相抵,将灵力合为一股在脏腑经脉间来回游走,修炼起来当然事半而功倍。
只不过,这种修炼方法极为考校两人对灵力的控制水平,很容易走火入魔。
凌涟所知的双修之法,在行功运气的口诀上已经过了改良,再加上凌涟虽然上辈子的修为尽失但对灵力的体悟和掌控力还在,所以,不用担心会出什么差池。
臧古的风性灵力如一缕烈风,透过手掌侵入了凌涟体内。漫漫火苗涌现,将风劲裹挟其中,逐渐同化,最后涌向凌涟的奇经八脉。
……
“臧古,你已炼气九层圆满,即将冲击筑基了吧?”
已是晨曦微露,两人修炼完毕,凌涟忽然开口。
“是、是啊。”臧古不意他有此一问,迟钝地点点头。
“这个你收下。”凌涟将一只玉瓶递给他,“里面是两颗筑基丹。”自然是凌涟偷偷炼制的。
“这这这么贵重我怎能……”臧古现出惊喜之色,却又迟疑起来,不知该不该接受。
“收下吧,”凌涟笑了笑,“你早日筑基成功,在修炼时对我的助益也就越大,不是么?”
凌涟说的确是实话,臧古也就不再迟疑,将之收下:“多谢!明天我就闭关,不筑基不出关!”
颇有点豪气满怀的意思。
凌涟点点头:“早日成功。”
……
第二天夜晚,凌涟来到林子边。趁臧古还在闭关,他还有事要办。
凌涟撩起道袍袍角,将两张早就画好的符箓分别贴在自己膝弯。这是“身化清风符”,能令使用者行走如风,不知疲倦,乃是赶路必备。
去往山外小镇的路只有一条,凌涟早已打听清楚了,当下辨明方向,便径直而去。
他现在是炼气七层,在时而有筑基级别魔兽出没的山间行走还是很危险的。丹霞门的炼气弟子一般都要结伴出行。
凌涟走这一趟当然不会让别人知晓。他事先准备了两张上品禁锢符、三张上品天火焚身符和两张隐气遁形符确保安全。绘制这些符箓的材料自然也花了他不少灵石。
凌涟如一股清风在出山小路上飞掠。
也是时候见面了,谢晓清。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要出来了
第5章 男主
进入镇子,凌涟辨认了一下,便循着《缥缈仙途》的记载,朝谢晓清家走去。
不一会儿,他就掠入了谢家的院子,轻轻一震就将门栓震开。他先对着另一个房间的谢母使了个昏睡咒,接着就踏入了谢晓清的屋子。
谢晓清还在沉睡之中。凌涟借着微弱月光,打量着他。
这就是天道之子么?凌涟不会望气之术,却也能够想象,这孩子的气运一定是非同凡响。在未来屡屡逢凶化吉、入险地总会满载而归就是明证。
不过……就算他运气再好,此刻、现在,至少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如今自己虽只有区区炼气修为,但要杀死这个孩子,食指一点便可做到。
他早已谋划妥当,到了这时,竟罕见地略一犹豫。以谢晓清的气运,或许不要养虎为患,现在就斩草除根、斩断祸源的好?
也许自己为了治愈神魂,所做的这一番打算,也是天道为了保全谢晓清,而冥冥中引导自己这般想的。
毕竟谢晓清背后的,是最难以揣度,却又浩荡无边的天道,就算如凌涟这般意志坚定、心如铁石之人,也不由得为之迟疑。
但随即,凌涟便下定了决心。
把谢晓清收做徒弟,徐徐图之,本就是自己会做的选择!就算天意也有心引导又如何?
到那时事情纵有变故,也总有办法可想。什么事利益越高风险也就越大,哪有全然稳妥的道理!
恬静安睡的谢晓清,还不知道自己险险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谢晓清,醒醒。”凌涟轻声唤道。
咦,有谁在叫自己的名字?
谢晓清本能地在梦乡中挣扎一下,苏醒过来。
他睁大眼睛望着黑黑的房梁,随后一骨碌坐起来,转头张望。
谁在叫自己?
啪。
在他转头望向窗边时,忽然有一声清脆的响指,一簇纯白色的火焰亮了起来。
这簇火苗亮起在一个人的掌心,像一盏油灯,映出这白衣人朗月清风般的身影。
谢晓清愣住了,屋里闯进了陌生人本该呼叫逃跑,他张张嘴,却没叫出声来。对方朝他微微一笑,竟让他心里莫名地安定下来。
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在谢晓清好奇地望着凌涟之时,凌涟自然也在审视着他。
年龄尚小,稚嫩的脸上,眼珠黑又亮,看上去有些早慧,却也算不上多么机灵。若自己不是夺舍了那个“天外来客”,心中有了《缥缈仙途》这本天书,又怎能想到他会是日后叱咤风云的天道之子呢?
掌托纯白清凉的太阴琉璃火,凌涟朝谢晓清温和一笑:“你,可愿随我学道?”
学、学道?谢晓清呆住了。
凌涟也不催促,静静等着。
谢晓清的答案他早就猜到了。此刻的他,对谢晓清的了解说不定比本人还要深刻。
谢晓清还在襁褓之时,父亲就自称得了奇遇,抛家弃子求仙去了,从此再无踪迹,他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
这般际遇换了旁人,或许会对修道一事憎恨入骨,避之不及。但谢晓清是个例外,他反而对“修道为什么让父亲如此着迷”充满了好奇。三年后他跟着静海真人投入瀛洲派,踏上修仙之路,一个原因也是为了能走遍天下寻找父亲的下落。
凌涟注视着面前这个双眸清澈的孩子。虽然求道的缘由不同,但谢晓清坚定不移的向道之心,却是让他颇为认同。大道三千,殊途同归,无论凌涟“世人皆可杀”的魔道,还是谢晓清仁爱众生的正道,唯一不变的,则是那颗求索天道的赤诚之心。
不过,也算是造化弄人。凌涟想起《缥缈仙途》的结局,直到谢晓清成就天人,有了追溯时光的能力,他才从忘川河里唤回了父亲几经转世的一缕残魂。原来他父亲出了镇子,没走多远,就死在一头血影虎口中。抛家弃子的决心都变成了笑话一场。
求道之路步步是血,死在半道上的又何止谢晓清父亲一个?
这个好看的大哥哥,问自己要不要学道……
谢晓清先是怔住,想起自己那为了求道抛弃了自己和娘的父亲,可随之,一阵狂喜又压抑不住地涌了上来。
这不是他一直盼望的事吗?可是……
“你、你为什么选中我?”谢晓清睁大眼睛,又是迷惑又是希冀地问。
难道是自己天赋异禀被发现?还是……和父亲有什么相关?
谢晓清性子纯良,他一见到面前那人光风霁月的模样便没有怀疑过对方是在害自己。而且,学道哪里是谋害?
凌涟早把他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微笑颔首道:“我曾与你父亲有过一面之缘。他帮了我一个忙,作为交换,托我照看于你。若你有心修道,我便给你指个方向。”
听到果然与自己父亲有关,谢晓清欢天喜地:“父亲现在在哪?他还惦记着我们?”
“那一面之缘已是多年前,他如今身在何处我却不知。”凌涟不再多讲,又问一遍,“你可愿学道?”
“愿意,愿意!”谢晓清连连点头。
他在这平安镇上也见过修士,以丹霞门的为多。但那些修士们对待凡人总是高高在上、难于亲近,因此谢晓清根本认不出凌涟目前的道行深浅,不过是修真界的一只小虾米。他只是在心中想,既然是父亲请求的,那这位小师父必然厉害得很。不不不,传说修道之人寿命长久,容颜不老,说不定这位小师父已经几百岁了。
他倒没想到,这番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
“那好,你先将这份入门法诀练好,三个月之后的子时,我会来验收你的进展。”
凌涟一扬手,将一道光打入谢晓清脑海,同时续道:“这法诀你先自行揣摩,有困惑不解处,三个月后一并来请教我。”
若凌涟真的只是炼气水平,谢晓清的疑问他肯定很难回答。不过他上辈子总是化神期大能,对包括元婴期以下的修道理论早已是高屋建瓴,答个疑自然轻轻松松。
“是,师父!”
谢晓清慌忙下床,膝盖一弯就要行师礼,却有一阵柔风忽起,将他托住。
凌涟笑着摇头:“不急,吾还未决定收你做徒弟。”
“啊……”谢晓清有点茫然,眼神中又多了些失望。
“以后我每三个月来看你一次,根据你的进度和向道之心来决定要不要继续教你。”凌涟伸手,轻轻拍了拍谢晓清的头,“不要让我失望。”
所以,如果自己表现得好,小师父就会收自己做徒弟?
谢晓清终于听懂了凌涟的言外之意,认认真真地猛点头。
在他灼热的目光中,那如皎洁明月一般的白衣少年微微一笑,化成清风消散无踪。
“小师父果真是神仙人物,来去都这么潇洒……”谢晓清喃喃。
现下还是深夜,他的睡意却早已一扫而空。半晌,他才忽然想起睡在另一间房的母亲,不知道母亲有没有被刚才的动静吵醒?
谢晓清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到母亲屋前往里望去,一片寂静,显然母亲还在睡梦之中,不由得暗出一口气。
今晚的事不能让母亲知道!父亲为了求道抛弃家人的事情母亲对他从小讲到大,母亲的悲伤怨恨就算年幼的自己也听得分明,母亲恨死了修道之人,一定不会准许自己修道。
但是,自己偏偏为传说中至高至美的道,以及寻道之路上缤纷绚烂的风景所吸引,也许是身体里流淌了一半父亲的血液的缘故吧……自己一直都很喜欢听茶馆里的仙人故事,也在心底偷偷祈求过,有一天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来到自己面前,笑眯眯地捋着胡子说:“吾观你资质清奇,可愿随我学道?”
没想到这愿望居然实现了,虽然并不是白胡子老爷爷,而是个……谢晓清心想,自己以后也能变成那么风姿潇洒的仙人吗?
他却不知道,自己命定的师父,本就该是个“白胡子老爷爷”静海真人。
谢晓清在这边厢东想西想,最后总算收束心神开始查看脑海中的法诀;凌涟这时则在“身化清风符”的助力下飞快地穿越莽苍山林。
刚才那个仙气十足、卖相极佳的退场,乃是一张隐气遁形符的效果。要完全蒙蔽住凡人,炼气期的修士还做不到,到了筑基期才可以。
“最多需要五个月,我就能进入筑基期了……”凌涟思忖。臧古如能成功筑基,在修炼时对他的帮助将会是以前的三倍。就算花了两颗筑基丹的成本,也还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凌涟也不由失笑。上辈子他活了七百岁,曾有过几个徒弟,不是陨落了就是在他跌落尘埃时和他断绝,后来他始终孑然一身,再没收过徒弟。没想到自己夺舍重生这短短时日,就已如师父一般教导过两个人——即便都是为了谋求利益。
难不成我还有好为人师的一面?
凌涟摇摇头,又想到谢晓清。今日会面的情景完全在他设想之中,他很满意。
谢晓清是肯定要收做徒弟的,凌涟最后那么一说,只是不希望他将修道一事看得太过容易。太像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往往就不会珍惜,在修炼时也会心生懈怠。
金丹境界的太古青帝血脉,才能完全治好自己的伤。这个时间,当然是越快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就这样上了贼船……#蜡烛
第6章 斗殴
凌涟?他怎么来了,他不是从来不上这种课的吗?
臧古吃惊地望着远远走过来的那人。
今天是金丹长老授课答疑的大课。丹霞门这般小门派,金丹修士仅有寥寥三人,只有掌门周峰到了元婴期。为了不打扰金丹宗师们修行,平日里教授弟子、解答疑难,都是由积年筑基期的执事们去办的。
所以这一月一次的金丹长老授课就珍贵起来,很少有丹霞门弟子缺席。而凌涟则是个例外。
要不要打招呼?臧古愣了一下。自己向来被排挤,要是和凌涟表现得亲近,也会让凌涟被排挤的。他今天早早就来到道场,在他周围,其他人三五成群地聊天说笑,只有他自己孤零零地无人问津。臧古不是不难受,只不过早已经习惯了。
正在犹豫,凌涟已朝他笑了一笑,招呼道“臧古”,径直地朝他走了过来。
衣白如雪,潇洒卓然。
这俩人站在一块,周围人立刻嗅出了什么腥味般,话锋顿时一变。
臧古是已经踏入了筑基期的强者,他们畏惧实力不敢指名道姓地嘲讽,但也没有压制音量,故意让议论声清楚地传入凌涟和臧古的耳中——
“原来他们俩真的有一腿,我还以为……”
“不是有人撞见过几次么,大半夜的从后山林子里出来,,肯定是去做那种事……”说话者发出淫邪的笑声。
“不知道两个男人要怎么做?……”
臧古脸色铁青,正要发作,凌涟看出他的反应,平静地摇摇头:“无妨,让他们说吧。”
这些流言蜚语早就有了,凌涟也没有澄清过。一则没必要,二则,掩盖了真正的事实也对他有利。
传言把自己和臧古说成那种关系,就不会想到他和臧古实则是在林子里用特殊功法修炼,这门功法的来历,凌涟就算能编出上百个说法,也总让人起疑。
而且,为了购买材料、炼制丹药、绘制符箓,自己可是花销颇大,完全不是只凭看守丹炉、照看灵田这类任务的奖励能负担得起的。
自己既然是臧古的“情人”,这些丹霞门弟子,自然能从善如流地联想到这些花销都是靠臧古供养的。毕竟每次出猎总满载而归的臧古,可说是富得流油。
臧古当然想不到凌涟这些心思。不过,他向来惟凌涟命令是从,被这么一说,也只能按捺怒火,强自将注意力从那些污言秽语转移开来。
“想不到,传言竟然是真的。”姚芷兰望着那神色淡漠的白衣少年,那人依然容貌昳丽,却让她胃中隐隐作呕,“我曾经喜欢的原来是这样一个人,真是恶心!可惜了那把雄剑……”
她脸上浮起露骨的反感之色。
“老天爷,我没看错吧?”
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公然将丹霞门弟子们私下议论的事儿大声说了出来:“臧古、凌涟,你们是真搞上了?我还以为是他们编排的呢!”
臧古猝然回头,愤恨地看向发声者——这家伙就是导致他被排挤的罪魁祸首,自己就是刚入门时不小心得罪过他,便再没有人敢接近自己。这个韦鹏翼,仗着父亲是金丹宗师,本身的天赋也不差,向来拉帮结伙,横行霸道。
“鹏哥,我早就说了看到他俩大半夜在树林子里……”
“就是就是,凌涟这小子一看就很像臧古那盘菜啊,细皮嫩肉的小白脸……”
韦鹏翼的狗腿们也纷纷帮腔。一边说,一边拿眼瞟着臧古。毕竟,臧古是本届少有的已经进入筑基期的弟子,他要是被这些话刺激得发了狂,自己得小心避开。
至于凌涟,没人在意他的反应。一个专心种田炼丹的文弱修士,胳膊腿上有没有二两肉,还殊为难说!
拳头被攥得咯咯作响,臧古的脸涨得通红,呼吸也粗重起来。
他们侮辱自己也就罢了,他已经习惯,但是他心中既敬又慕的凌涟也被侮辱,要他怎么忍得下去?
但偏偏,凌涟又不许自己冲动……
谁知这时,一直沉静无澜的凌涟,忽然踏前一步,嗤笑一声:“我看你们这些人,修的不是道术,是嘴术吧?废话这么多,也不过是靠祖辈的庇佑才敢张口,若是没有了靠山,就只会呜呜哀嚎罢了!”
韦鹏翼脸色大变,凌涟这番话正戳到他心中痛处,他向来最恨人说他是仗着金丹宗师父亲的风光——
不及多想,热血上头,“唰”一支冰剑就从他手中长出,迅疾无比地向凌涟掷去!
那冰剑射至凌涟面前,忽有一层半透明火焰在他身前浮现,将之拦下。
但韦鹏翼前不久也进阶了筑基期,和炼气期的凌涟相差了一个大境界。火焰虽在消融冰剑,火灵护罩却溃散得更快,眨眼间,那寒气四溢的冰剑就要穿破护罩,刺入凌涟的胸口!
这一下兔起鹘落,场上鸦雀无声,都没还过神来。
凌涟!臧古完全怔住,他怎么都想不到凌涟会这番表现,刚才不是还对他说“无妨”的吗?
就在这时,他已听到了凌涟的传音:
“拦住他,打趴他。”
来不及思考凌涟的用意,臧古的身体已先一步行动起来,如豹子般矫捷蹿出,一拳将冰剑击碎,解了凌涟之危,再凌空一跃,拳头带着猛烈风声,砸向目瞪口呆的韦鹏翼——
韦鹏翼也不愧是进入了筑基期的优秀弟子,仓猝之下,仍然使出了冰系防护法术,无数细小冰晶在空气中汇聚,飞快凝结生长成一枚巨大的冰茧,将他护在其中。其实也能看出韦鹏翼对术法的掌控力,还是要远逊于凌涟,他还不能控制灵力将守护力量集中在受到攻击的这一处。
冰茧只是初初长成,臧古张口一吐,一条摇头摆尾的火龙蹿出,豁然贯穿了薄薄的冰壁,他的拳头已接着砸到!
“轰”的一声,冰茧碎成无数片,犹如半空下了一场小型冰雹,而韦鹏翼则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数十步。
半晌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震惊得不能言语。丹霞门弟子之间当然也偶有摩擦,但在道场上这么大动干戈的,还是少之又少!
“怎么回事!”今日授课的金丹长老文奎姗姗来迟,一来就看到这般情景,挥袖间,一道清风裹住倒飞的韦鹏翼,让他稳稳落地。
韦鹏翼踉跄了一下站直了身体,他受的伤倒不是很重,臧古最后还是留了手的。但他盯着臧古和凌涟,眼中的怨毒憎恨,却是谁都看得清清楚楚。
文奎满脸怒色,扫视众人,最后定格在臧古身上:“你们在道场当众斗殴,可有把宗门规矩放在眼里?”
臧古还未说什么,凌涟已平心静气地代他回道:“长老明鉴,出言不逊是他们在先,动手打人也是他先动手。在场的都是见证。”冷冷地看向韦鹏翼。
“你……”韦鹏翼咬牙切齿,却无法反驳。的确是自己先挑事,但他怎么料到,看似文弱的凌涟竟会反唇相讥?向来老实隐忍的臧古,竟会回手,下手还这么重?
文奎看了看两边神情,心中已有判断。虽然韦鹏翼背景深厚,他也有心包庇,但不能在众学生面前做得太明显,叹一口气道:“韦鹏翼,去思过堂面壁十日。”
言罢一拂袖,上了道场中的台子,开始授课。
“……是。”韦鹏翼满心不甘,却也不敢不服文奎的决断,恶狠狠地瞪了臧古和凌涟一眼。
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他这目光尽被凌涟收在眼中。凌涟面无表情,心中思忖,这韦鹏翼心胸狭窄,这一回要利用他成事,恐怕会结下不小的因果。
以后还要找个机会,了结了他!
臧古收束心神,开始听课。不一会儿,就深深投入到文奎精妙的讲解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原本站在身边的凌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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