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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我的世界是本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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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修道什么的,肯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
  结果现在大部分的修真文,都是打打杀杀黑社会,刚开始还好,看多了累神。
  我大概会写蛮多奇怪的家伙吧……希望大家不会觉得讨厌。
  ……
  ……说一些题外话。
  关于肉肉啥的,关于最近的严打啥的。
  我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现在晋江的首页已经没有【耽…美同人站】了,点进现代耽…美,古代耽美,直接转到了言情站,【耽…美】这个分类被改成了【纯爱】,据说,上面要对耽美下手了,风言风语挺多的,也没有人站出来澄清。
  ……虽然我自己也是无肉不欢,但,但现在这个时机真的太微妙了,大家就忍一忍吧。

  ☆、第十七回 对话

  神游之道本质上乃梦幻现实相互交融之道,以梦影响现实,曾经有人生生梦出过一座城池,城中各类人物一应俱全,与人交流无碍,宛若活人。一个月后,修士醒来,城池消失不见,后人把这件事记录下来,称为“海市蜃楼”。可见神游道之威。
  但有些人就能把这类奇妙的道法,变成时时刻刻都眯着眼睛入睡的借口。只能说,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奇人。
  宝络仙子认识何道之,乃是一件极其有趣的巧合。神游道要求修持者心智沉于梦中,脱离肉窍,以梦影响现实。而当时的何道之修为不深,一转念神游三千里,结果把自己的身体给弄丢了。
  幸而遇上了当时正在历练的宝络仙子,两人花了七天有余,才把何道之的肉身找回来。原来,他的神智还在梦中,肉身受到牵引,竟然梦中而行,不吃不喝在荒山野岭走了七天七夜。若不是附近没有凶残的妖兽,他也早已辟谷不需吃喝,不然只能转修鬼道了。
  这件事情,当年宝络仙子就笑得前仰后翻。现在难得找到机会,又是狠狠地嘲讽了一番。
  何道之无奈,只好不理这几人,清了清嗓子:“唔,我前段日子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化作清风,去了那魔窟一趟。我听到有一个女的,一身墨绿,长得倒是颇为标致……好好好,我说重点,她就是魔后尚非雀,我听她和别人商议,要在熔浆河附近设置一场计谋……来计算一个人。”
  “别问我是谁,他们没说……我只知道,魔后称其为心头大患,不除不可安睡。”
  此言一出,台下之人多有皱眉,身为魔后敌人的人实在太多,莫说正道中成名已久的那些人物,就算是魔道之中,魔后修为不够高深,如今身份全靠新任魔主苏婴的姘头身份撑起来的——就算是魔主,也不足以服众。大自在天统治魔道近千年,不是短短不到百年就可以推翻的。
  虽然魔后的身份微妙,树敌众多,但正道依然把她视为心腹大患。理由也很简单,这个女人诡计多端,鬼域伎俩层出不穷。就从目前正道人士掌握的信息来看,近有李潇水损命,诸恶老祖被杀,远有镇岳分裂之变,都有这个女人若有若无的影子。
  听到了这件事情同时涉及了魔后和熔浆河,李洄鱼忍不住脸色大变,手臂上青筋暴起,原本握着宝络仙子的手,也在不经意之间松开了。宝络仙子似乎想回握,但被李洄鱼躲开了。
  “之后,之后……呼噜呼噜……”何道之居然又睡着了。
  太衡掌门严玄孚试着推了他几把,但何道之似乎睡得很沉。他一时无奈,只好接过何道之的话:“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我们又开始了一场占卜,但很遗憾……天机完全被遮蔽,遮掩之人实力应当在我之上。”
  严玄孚不由自主发出一声苦笑:“大约遮掩之人,便是那魔主苏婴吧。”
  魔主苏婴是目前世间中,明面上修为最高深的一人。相传他已经平安度过渡劫期,半只脚踏入大乘。以滔天修为,镇压了魔道这一群魑魅魍魉;鬼蜮宵小,避开了大自在天失踪之后,本应有的魔门内乱。
  苏婴虽然修为高深,但正道之中藏龙卧虎,数万年积攒起来的底气也不小。真论单打独斗,不逊于他的人甚多。至于俗谚中的,不可越级挑战,仅仅是针对散修而言。凡是到了出窍期之后,在战斗方面,境界能给予的帮助就已经十分低微了,反正大家都是法力接近无穷。
  替换而来的,却是心性,神通,术法,道行,机缘,经验,环境,法宝的比拼了。想当年的魔主大自在天,修为也不过是刚破渡劫,佛门之中,修为比他高深的人比比皆是,但最后却被这位魔门大枭生生血洗,虽然其中隐情很多,但这也表明,越级杀人并不是一个传说。
  严玄孚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准备组织一个调查队,去看看熔浆河所发生何事。”
  ……
  陆尘潇认真想想自己之前所说之话,确实是毫无说服力,也渐渐冷静下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太史飞鸿,少年一双眼瞳清澈,注视着他的眼睛里满满地都是关怀。
  “太史飞鸿……”
  太史飞鸿打断了陆尘潇的话,他不满地哼哼:“你之前喊我阿鸿的。”
  这家伙又在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上计较什么。陆尘潇发现他越来越不懂主角在想什么,但他向来是懒得在这上面浪费时间,随即改口道:“阿鸿,你要帮我,师父是绝对不可以,参加那个什么队的。”
  “好。”出乎陆尘潇的意料,太史飞鸿连问都没问地就同意了。
  “你就不多问一句吗?”万一里面有什么玄虚呢?陆尘潇对太史飞鸿的无责任相信的情况十分困惑,即便是他在大自在天手下卖命的那段日子,也无论如何也要明白,在大自在天的计划中,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反正,不能是弃子。
  “为什么要多问?”不料,太史飞鸿比陆尘潇还要困惑,“如果有必要的话,阿潇自然会和我解释,没有解释的话,只是不必要,或者还不到解释的时机……反正,如果能帮到阿潇,我就很高兴了。”
  陆尘潇下意识地眯起眼睛,盯着太史飞鸿的眼瞳。他早已习惯魔道的行事习惯,彼此计算,互谋好处。听到太史飞鸿这种单纯想帮你的发言,陆尘潇心底总是空落落地觉得少了一些把握——似乎前面有一个深坑等着自己跳下去一般。
  但太史飞鸿的目光澄澈,一眼望去,没有任何掩饰的一览无余。陆尘潇看见他眼底的光,如莲花绽放,情不自禁地让人想起春雨积水,温柔,执着,生机勃勃,宛如这一春的光景和妩媚,都在他眼底的光亮中摇曳生辉。
  陆尘潇突然心跳就漏了半拍。
  他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原著中的那些描述,太史飞鸿的那些红颜知己,总不免提及太史飞鸿的眼睛。陆尘潇原本觉得这样的描述近乎荒诞,怎么可能有人因为一个眼神,就坠入爱河的呢?
  但直到他自己直面这样的目光,才知道之前的想法是多么浅薄。
  确实是如世上珍宝一样的剔透无暇。
  陆尘潇突然就明白了,他之前的话真的半分虚假也无。这时候,火光电石之中,一个想法突然飘过陆尘潇的脑海,他扣住太史飞鸿的下巴,一字一顿,低声问:“你早就知道,我不是虚言。”
  是了,太史飞鸿一直在等陆尘潇给他一个解释,关于虚言的。
  太史飞鸿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生命已经危在旦夕:“日日夜夜的朝夕相处,我若分不清,才奇怪吧……虚言虽然聪慧,但大多都是小聪明,缺大智慧……咳咳……”
  陆尘潇扣住了他的脖子,加大了力气。
  但太史飞鸿还是挣扎着把后面的话说完了:“……那些剑术,并不是虚言能够说出的话。”
  “你就不好奇你的兄弟虚言去哪儿了?”陆尘潇冷着脸问,现在的情况有些超出他的预计,本来,他估摸着,以自己数百年的经验,糊弄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应当没有难度。但最后还是露了马脚。
  “我想,多半是死了吧。”太史飞鸿在这种关键的问题上,竟然意外地清醒。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陆尘潇松开了手,太史飞鸿倒退半步,摔坐在地上,咳嗽不已。
  “说不怕是假的。”太史飞鸿好不容易疏通了气,“但我相信你不会。我相信这一切都是有隐情的。”
  陆尘潇不知道所谓的虚言先计算他算不算隐情,但他对正道人士的悲天悯人向来不屑:“没有隐情,只是需要,我就把他杀了。”
  太史飞鸿沉默了一会儿:“哦。”
  他的平静反而让陆尘潇略微地错愕了一瞬:“你不生气?不愤怒?不想着要给他报仇?”
  太史飞鸿看着他,眼底突然就弥漫起暴风雪。又过了一会儿,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又如开始时般清澈见底:“我不知道……按理来说,我应该是愤怒的,但现在我却很震惊,我一点也不生气,像是很久之前,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并且接受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比起虚言,我更想知道你的事情,你之前是什么样的人,有过什么样的过往……我都想知道。”他深吸一口气,再微笑时,嘴角已经带上了一丝苦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那么在意,在意着你所有的细微的举动……”
  “甚至……”太史飞鸿这句话说得就像是叹息。
  他伸出手,把头发上的发簪拔下来,一头青丝流泄,竟是露出了几分慵懒之意。他斜躺在地上,勾起一抹微笑,嘲弄之意尽数显露。三分孤高,四分华贵,竟是将陆尘潇记忆中的那人的气质,学出了三四层。
  太史飞鸿问,声音微悲:“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陆尘潇像是心头被人捅了一刀,暴怒如雷地问:“你从哪里知道他的!”
  “从你眼睛里。”太史飞鸿回答说,“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但是,只要是有人做出了和他有半分相似的举动,你都会不自觉地盯上那么几秒……我用了半年时间,把这些细节一一收集起来……像么?”
  其实是不像的,陆尘潇心底回答,太史飞鸿再怎么学,他和那人都有着迥然不同的两种气质。这种拙劣的模仿,比东施效颦还要可笑。但陆尘潇太熟悉那个人了,哪怕只有半分的相似,他也能分别出来。
  是啊。
  他就是那么,那么的,喜欢大自在天。
  数百年潜藏在内心的情感,甚至另一位正主都不知道的事情,就这么被太史飞鸿硬生生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下。一时之间,陆尘潇甚至觉得,连呼吸都成为了一件艰难的事情。
  可惜的是,对于大自在天而言,诸恶老祖只不过是一条好用的狗而已。
  一滴眼泪,悄无声息地划过脸庞。
  太史飞鸿捧起陆尘潇的脸,轻轻把那滴泪水舔入口中。随即视线往下飘,在陆尘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轻轻地吻住了陆尘潇。
  和之前那个慌乱中的,谁也没潜心品味的吻不同。这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吻,动作轻缓,像是捧着珍宝。陆尘潇这才恍然醒来一般地看着他,他才发现,原来在自己若有若无的忽视之中,太史飞鸿已经不知不觉地长大了,他眼角上挑,竟然有几分妩媚妖娆。
  不知为何,陆尘潇突然就想起了东天剑尊的那半本剑谱。
  总纲,第二层情动境界论述。
  其心而动,如万物出乎震,雷鸣惊蛰。情动意牵,皆系于一人之身,随之喜则心欢,随之悲则动怆。剑中意境如天地俱生,万物以荣。其心如笼中困兽,瓮中虫鳖,再无生路。                    
作者有话要说:  万物出乎震。——出于《月令七十二候集解》
  天地俱生,万物以荣。——出于《黄帝内经素问·四气调神大论篇》
  【以后会把引用的一些东西,做个注解】

  ☆、第十八回 麒麟

  “你们这是……”一个低呼声响起。
  陆尘潇猛地抬手,推开太史飞鸿,他的表情阴晴不定,显然是在生气。太史飞鸿对闯入者露出一个微笑,任何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种微笑有多么勉强。
  凌珏还保持着那种惊愕的表情,他木然的视线在两人中间徘徊半天,张嘴欲说些什么,但最后说出的恐怕不是他想说的话:“后院来了一个人,似乎想见你。”
  无需凌珏更多解释,一道鲜红的人影已经自己撩起竹帘,走入房内。那是一个身形颀长的青年男子,一身红衣十分张扬,手臂上纹着五道颜色各异的长纹,彼此交错,一直延伸到眼角。
  陆尘潇一见他,便是脸色大变。对方对陆尘潇抿嘴一笑,然后广袖一挥,凌珏和太史飞鸿两人就直挺挺地摔倒在地。陆尘潇面上表情不变,一颗心却一直往下沉。
  红衣人神色定定地在他面前找了块地方,坐下了:“我每次见你,你总在和漂亮的小孩子纠缠不清。”
  陆尘潇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作为回答。
  诸恶老祖和其他魔道魁首相比,最大的区别便在于他喜欢提拔后辈,容姿姣好(或者说和魔主有那么一丝相似)的少年占其中的大多数。谣传他偏好男风的也有,只是陆尘潇在□□方面一直算的上洁身自好,才让这个谣传不攻自破。
  陆尘潇冷冷地问:“琼鬼子,你来做什么?”
  天魔六脉,陆尘潇曾经掌管的天阴算是一脉,而琼鬼子则是黄泉脉的尊主,在大自在天倒台之后,琼鬼子算是最先变节投靠新主子的人物。虽说惜命怕死,审时度势算是魔门的本性。但陆尘潇依然从骨子里感到鄙夷。
  即便现在,琼鬼子很有可能是奉了别人的命,来杀自己的,他也不愿意改变这样的态度。
  琼鬼子轻笑一声,红色的袍子像是血云一样的翻滚起来。他用一种亲切的,遇见老朋友的口气说:“真是意外的冷淡,我还以为……起码跪地求饶不算过分吧。”
  这家伙还真把他当傻子一样调戏了。
  陆尘潇鄙夷地瞅了一眼琼鬼子:“我们中间,有谁会因为求饶这种东西饶人一命的吗?如果别人的话,也许我还有机会暗算一把,但精修魂魄一道的你,刚好克制我。既然如此,何必把场面弄的太过难看呢。”
  陆尘潇讨厌琼鬼子,除了这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之外,所修持功法刚好克制自己也是原因之一——天魔六脉乃一不出世的魔门大能所创,最大的妙处则在六脉之功法,一门克制一门,从而形成复杂的牵制作用,保证权力牢牢被握在魔主手中。
  “至少,我以为你应该来一些许诺,比如说,如果我再归魔门,给予我多少好处之类的。”
  陆尘潇摇摇头:“你我都知道这有多可笑。”
  虽然陆尘潇底牌不少,但等他再度修得元婴,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过去了。苏婴绝对已经把魔门打造成铁板一块了。他再回去,只会是其他人邀功的凭借而已。
  “那么,如果我说……我给你这个机会呢?”
  陆尘潇猛地抬起头,琼鬼子依然一副言笑晏晏的表情,作为这个提议的主动方,他无疑有着足够的底气。倒是陆尘潇沉吟了一会儿,才回答:“……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魔道之人会大发善心?
  打死他也不信。
  “在下也不过是要自保而已。魔后生性多疑,就算是我再怎么服从,不把魂灯给她,她也终究不会信我。”魂灯是魔道的一种歹毒的炼魂方法,持有者只要吹灭魂灯的灯火,和魂灯息息相关的人便会身亡。魔后再怎么狠逼,琼鬼子也是堂堂大宗师一位,没那么容易屈服。
  陆尘潇只听琼鬼子发出了一声极淡的冷笑:“现在只是魔门中持有异心的人很多,她不得不依仗我而已。苏婴虽然法力高强,但……他是个寡淡的性子,真要架空他不难。”
  陆尘潇默不作声,琼鬼子倒是没有再这上面说谎。他身在太衡,但多多少少也能听到一些如今的消息。以他对魔门的了解,判断琼鬼子所说的真伪倒不是难事。
  “所以,你需要一个和魔后有生死大仇,实力和声望能够和对方叫板……来让魔后维持着一直需要依仗你的状态?”
  死生大仇,这一半都是尚非雀针对陆尘潇的惹来的。
  有那么一段时间,陆尘潇一直很疑惑,为什么尚非雀那么非要和自己你死我活,直到他吞噬了虚言的记忆,看到了作者的解释,才一口老血咳出来。
  现在的那位苏婴和尚非雀的女儿,名叫苏婉婉的少女,未来即将痴情于太史飞鸿的正牌女主角,是他的种。
  陆尘潇一点也没有感到自己给现任魔主戴了绿帽子的实感,他只有自己被某个应该千刀万剐的作者戴了绿帽子的抑郁感。
  “你想拒绝吗?”琼鬼子笑意盈盈地问。
  陆尘潇摇了摇头:“这种明摆着对我好处比较多的事情,为什么要拒绝?”
  “那好,我们的第一个合作就这样达成了。”
  琼鬼子伸手捏了捏陆尘潇的掌心,他的指尖冰凉,带着蛇一般滑腻感。他看着陆尘潇说:“你现在这个状态恐怕不适合抛头露面,现在的元婴不妨试着放弃……做成第二元婴,身外化身。”
  “我哪有那么高级的材料。”
  “那是我应该寻找的东西。”琼鬼子回答说,“你现在要做的是……告诉我,大自在天魔主到底在熔浆河地下,藏了什么?”
  “熔浆河?”陆尘潇因为这个似曾相识的名词愣了一下。
  “魔后想要得到它,不管它是什么,我都要抢在魔后之前得到那个玩意儿。”
  陆尘潇在心中替琼鬼子补完:而且,还要在对方没意识到有人捣乱的情况下,完成这一点。
  “至于报酬,我先预付给你。”
  琼鬼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竹筒上纹着密密麻麻的暗红色字迹,陆尘潇接过,便感觉到一股血腥之味扑面而来,其势如龙腾虎啸。陆尘潇闭上眼睛,试图用神识细细检查一番,但神识一触随即被弹开,显然是被一个精妙的阵法隔绝的缘故。
  陆尘潇无奈地睁开眼睛,琼鬼子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不变。
  很显然,他要是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必须打开竹筒一观。
  陆尘潇只好撩起袖子,拧开竹筒,一股沉沉的戊土之气就透出来。陆尘潇当时表情就是一变,随即把盖子拧好:“……杀脉山精?不对,这已经快成麒麟型了。”
  山精是指一座灵山所蕴育出来的生灵,如果地脉为龙脉则生龙,地脉为凤脉则生凤,不过,那些灵秀的风水大多都是有主之地,灵气之源被修士占据,已经生不出山精了。
  从这个角度而言,琼鬼子找到的这个麒麟形山精,几乎是天地独一份了。
  而更玄妙的是,山水因人而动,这个山精身上传来一股杀伐暴虐之气,恐怕是在山上发生了凡人厮杀,死伤过千万,才会让陆尘潇都无法维持表情的淡定。
  “若不是我身为鬼修,躯体与我而言,无意于砒霜毒药,不然,我还真舍不得把它送给你。”说到正事上,琼鬼子也严肃了起来,“你炼化了它吧,我替你护法……不然,下次我要到太衡来,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陆尘潇也不矫情,就算琼鬼子给他的是一份鱼钩上的诱饵,他也要咬着牙吞下去。心念一动,一直藏身还魂木的元婴便浮现出来。它小小的脸上尽是严肃,随即化作一道红芒,飞遁入竹筒中。
  山精的意志早已被琼鬼子抹去,陆尘潇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占据了对方的躯体。周天八大筋脉,三百六十大穴如星辰投射一般运行起来,陆尘潇的元婴占据了对方的紫府后,张嘴一吸,滚滚的血云便被它吸入口中。同时,元婴头上也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
  随着血云的退去,麒麟也开始反显出自身洁白如玉的颜色。不知过了多久,玉麒麟浑身一震,犹如春雷乍响,一抹生机便返现在麒麟上。
  事情到此,已经差不多算是结束了。剩下的基本就是水磨工夫,把那杀伐之气炼化己用。陆尘潇自己估算,他现在这个身外化身,大约只有元婴初期的实力,但等一切消化完毕,这□□估计还能超过他之前的修为,达到元婴大圆满。
  想到这里,陆尘潇一拧盖子,一个人影随即从竹筒中滚出来。只见他乌发如墨,面如冠玉,俊秀非常,长眉入鬓。明明是一身儒雅的君子气息,但细细观之,某种森森邪意却若因若无。他身穿一身和琼鬼子酷似的血红轻盈道袍,姿态飘然若仙。
  这便是诸恶老祖的相貌,只是因为本体麒麟,所以又多了几分儒雅之气。但等陆尘潇完全掌控这幅躯体之后,便再和诸恶老祖无异了。
  “果然是望之美人倾尘。”琼鬼子勾起身外化身的下巴,啧啧称奇道,“大自在天魔主还真是不会享受,这种美人,就算不拿来当炉鼎,拿来暖床也是极佳的……说真的,考虑一下我如何?”
  陆尘潇嘲笑一声:“等你有肉身再说吧。”
  琼鬼子耸了耸肩,他一身修为皆凝结在鬼身之上,换成活人之躯,好比将猛虎拔了牙,无论如何也不会去考虑的:“那我便不再打扰你了,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
  太衡天京峰。
  睡了近乎一天的紫云观何道之睁开眼睛,他从怀里摸出一个草叶,咬在口中,翻了一个身,盯着天花板:“……妈蛋,肉疼死我了,那可不是什么大路货啊,那可是玉麒麟啊啊……事后一定要从老头子手中把损失敲诈回来才好。”
  “紫云谋划千年,就是为了把丢失的镇门法宝从魔道抢回来。刚去了一个大自在天,又来了一个尚非雀……多事之秋啊。希望一切顺利,不然我潜伏魔道近千年,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不过……”何道之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似乎,太衡还不知道诸恶老祖的身份,居然想两人结成道侣……诸恶老祖和无上剑,哈哈哈哈……”
  大概是觉得太搞笑了,何道之躺在地上,笑得整个人都滚做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  还差一两章,再交代点事情,第一卷就可以结束了。
  卷二·熔浆河,冷艳高贵的陆尘潇心中白莲花·大自在天终于可以登场了。
  ==
  话说今天跑去拔牙了,疼,疼死我了QAQ现在口里还一口的血腥味。

  ☆、第十九回 掩盖

  琼鬼子离开的方式十分奇妙,即便是陆尘潇重归元婴期的身外化身,依然看不出他用什么方法离开的。这不免让陆尘潇越发忌惮起这位同伴起来——如果这家伙用这样的手段偷袭,陆尘潇恐怕吃不了好。
  至于琼鬼子如何瞒住太衡剑派的护山大阵,这个问题却没有在陆尘潇脑海里滚动那么一两秒。这件事发愁的不应该是他,应当是正道的一群老不死。
  陆尘潇确认了琼鬼子不会再回来后,起身把太史飞鸿和凌珏从地上背起来,放到了内室的床铺上。经过陆尘潇的检查,琼鬼子对着两人没有下任何禁制,只是催眠了而已——这倒让陆尘潇吃了一惊,那家伙就那么相信自己么?
  陆尘潇本人都不太相信自己的操守。
  太史飞鸿在床铺上蜷了蜷身子,少年比刚遇见的那会儿,眉眼长开了一些,透出几分俊秀之色,只是眉间未皱,似乎在睡梦中依然感到十分的哀愁。
  陆尘潇这才有时间,回味之前太史飞鸿的真情告白。他虽然对情爱之事多少有些不以为然。但太史飞鸿脸上的那种凄楚依然轻轻地波动了他的心弦。可惜被琼鬼子一打断,陆尘潇再回味时,却怎么也只觉得别扭。
  身外化身坐在陆尘潇对面,属于诸恶老祖的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这种自己注视着自己的感觉,让陆尘潇感到十分别扭。“诸恶老祖”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目光犹如鬼火在其中摇曳般幽幽,看起来令人生畏。
  太史飞鸿似乎是做了噩梦,发出了轻微的咿呀声。
  陆尘潇这才从沉思中惊醒,心神被分为两半之后,他能更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思维的变化,所以,他才更感到震惊——陆尘潇居然被那种细微的情感打动了,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放任自己,在享受另一个人对自己的重视。
  ——对于你欺我诈的魔道环境中,正道的氛围确实温和,不知不觉中,陆尘潇才发现,自己已经倦怠到这种程度。
  不可饶恕。
  陆尘潇对自己说,不抗争,不争斗,只会被时代的浪潮淘汰。他一个一个回忆起那些明明天赋甚佳,最后却不得好死的魔门同胞,才慢慢地找回身为诸恶老祖时代的心态。
  欲望是正常的,魔道对于欲望的追求,正是他们不息前进的动力。
  但沉迷于欲望是可耻的,纸迷金醉只会毁掉一个人。
  陆尘潇见到过无数人被这么毁掉,临终的时候,丑态横生。
  的确,他很喜欢太史飞鸿,虽然这种喜欢中,包含的情很少,更接近于一个破坏力强的熊孩子,找到了能引起好奇的新玩具。再多就是,太史飞鸿因为主角的身份,能得到陆尘潇更多的关注。
  但现在还不行,现在还不到享乐的时间。
  随着陆尘潇思维的转动,“诸恶老祖”抬起手,轻轻地按在了太史飞鸿的太阳穴上,他的指尖泛起红芒,沉睡中的太史飞鸿猛地挣扎起来。陆尘潇的行为无疑带给他非常的痛苦,少年双眉紧锁,张口发出了“赫赫”的低呼。陆尘潇固定住对反,太史飞鸿的手臂下意识地缠绕住陆尘潇,尖长的指甲在他手臂上刮出长长的血痕。
  陆尘潇修行的功法被称为吞魂大法,里面针对魂魄的道法非常多。“诸恶老祖”对太史飞鸿施展的只是其中的一种,威力算不上大,但却要求非常精细的操作。
  伪造记忆,制作性格。这中间如果略有差池,一个脑浆烧糊的傻子就新鲜出炉了。
  好在,陆尘潇要做的事情不算多,他只是需要一个和原著相差不大的主角,以及一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情人——这种制作双重人格的事情,他之前没做过,倒是类似的记载见过不少,只是记忆可以修改,但情感必须真实。这种手段应用范围不广,因此也没有流传开来。
  大约过了一炷香之后,太史飞鸿的挣扎终于消失了。他半躺在陆尘潇怀里,原本轻如炊烟的忧愁消失的无影无踪,眉头展开,反而呈现出一种如同晴空一般的大气爽朗出来。
  陆尘潇看着“诸恶老祖”,心底动摇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放弃了把阴虫取出来的想法,一来是,术业有专攻,让诸恶老祖杀人没问题,但让他做经脉控制这种精细的货,陆尘潇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其次,取出阴虫必须惊动谢庐溪在他体内留下的灵气。他虽然实力回复了一部分,但和谢庐溪正面对抗……那还是个笑话。
  陆尘潇沉吟了一会儿,说:“既然你本体为山精麒麟,就自称‘戚凛’吧,以作区分。”
  戚凛点点头,他又检查了一遍凌珏的记忆,虽然他并未听到任何隐秘,但戚凛为了以防万一,把琼鬼子和最后那个吻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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