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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我的世界是本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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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嗅着。
陆尘潇却只觉得他身上的寒毛全都炸起来了。太史飞鸿勾起他长发的时候,不经意地擦过他的后颈,少年的指尖微冷,滑过的时候带来了细微的瘙痒之意。那种感觉极为古怪,陆尘潇心底一时又对阴虫生出几分怒意,但太史飞鸿在场,只好引而不发。
这确实陆尘潇误会阴虫了,虽然这小虫确实有使感触更加鲜活的功效,但它进入陆尘潇的身体才短短一炷香时间,断无可能会效用如此明显。只是陆尘潇之前脑海里滚动的都是那种想法,一时思维扩散过多罢了。
而另一边,太史飞鸿总算确认了,那种气味并非出自自己臆想,喜滋滋地向陆尘潇炫耀:“你自己闻闻看,清爽宜人,甜而不腻,闻起来就觉得很舒服。”太史飞鸿却是不知道,这种香气因人而异,在他闻来,是这种感触。换个人,恐怕会有大大的不同。
陆尘潇表情僵了僵,他实在不知道如何接太史飞鸿的话茬,刚才那一瞬的撩人之感,几乎在他心中形成了阴影。最后,陆尘潇定了定神,说道:“别在这些小事上争执了。明天就是收徒大典了,早些睡,养好精神。”
“哦。”太史飞鸿有些失落,但最后还是听了陆尘潇的话。他很奇怪自家兄弟为何对着香气闭口不言,但很快,他自己又找了一个说得通的理由:也许,陆尘潇是和一个姑娘暗生情愫,只是尚未提亲,不好公开坏了姑娘名节。
自己说服了自己,太史飞鸿也就不再在香气上纠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都没有留言吗?
☆、第四回 半龙
陆尘潇度过了一个安宁的,和以往无异的夜晚。
只是,这个安宁只是对陆尘潇而言。对于太史飞鸿,这注定是一个命途多舛的夜晚。他也不知道自己出现了什么不对,浑身燥热,下腹难受,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最后,他借着月光,盯着隔床的陆尘潇发呆。时间一长,他终于慢慢地陷入了梦乡。
但这注定是一个更大的折磨,梦乡中,太史飞鸿软玉在怀,翻云覆雨……
第二天清晨,两人起床。对视一眼,陆尘潇倒是吃了一惊,太史飞鸿精神萎靡不振,眼袋上有淡淡的黑色,显然是一夜难眠之相,细细观来,又有几分肾虚之色……这都什么和什么,陆尘潇摇摇头,把这些奇怪的想法,全部抛出脑海。
他却没有注意到,太史飞鸿不太自在地,避开了他的注视。
太史飞鸿虽然年纪尚幼,又很早便离开了尘世间。但他毕竟出生凡间富饶之家,耳濡目染,对于断袖这类的荒唐事,内心也懵懂得知道个大概。但他内心无垢,离那淫邪之辈相差甚远。这种和陆尘潇耳鬓厮磨的春梦,却是惊吓大于心动。
他只要端详陆尘潇一会儿,就很自然地想起,梦中少年赤身裸体,披头散发,一头青丝在洁白如雪的背上蜿蜒的妖娆模样,就吓得心中默背道德经,道可道,非常道……
等太史飞鸿背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突然又觉得中间的阴啊,阳啊意味怪怪的。于是又换了《金刚经》来背,刚开了一个开头,如是我闻,突然又想起其中的经典句,□□,空既是色,顿时又背不下去了。
太史飞鸿本来背经书之本意,是要压下心中的纷扰之意。但他已有十四岁,真是情窦初开,对情爱之事好奇不已的年龄,被阴虫的香气一激,很自然地就苏醒了这样的想法,强行压下乃是违背自然之行,自然收效见微。
只是,怎么偏偏是陆尘潇呢?
太史飞鸿虽然接受了礼义廉耻的儒家教育,但十岁之后,就被送到乡下小镇,天地君父师的理论,尚且未形成理念。但就算这样,他也知道,做那些事情的相公,别人都看不起的,都是一些没什么地位的人才去做。
但太史飞鸿觉得,他明明很尊重陆尘潇,而且把他当自己的兄弟看的。陆尘潇以诚待我,自己却生此轻薄之意,实在是……太……
太史飞鸿想了半天,最后也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只好作罢。经过他这么对自己的唾骂,那些梦中的耳鬓厮磨的景象,也慢慢地在心头淡去了。只是,这么一颗小小的种子落到了他心中,总有一天会生根发芽。
陆尘潇对于太史飞鸿的失魂落魄之态,到没有多想。许多人在人生中的巨大转折面前,表现得比太史飞鸿糟糕多了,大悲大喜,甚至晕厥过去的都大有人在——陆尘潇却是把太史飞鸿这个样子,误解为在收徒之日的紧张了。
如果换任何一个人,他肯定能看出一点不对劲。但几日相处,原著钦点,陆尘潇已经在太史飞鸿脑门上写下了“老实人”三个字,老实人自然心胸坦荡。陆尘潇却是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
等两人用过早点,换好衣物,太史飞鸿已经恢复了常态,两人一起走出了客栈,来到了街道上。此刻,天色仍早,整个小镇笼罩在一片晨雾中。而两人身前身后,站着地都是同为求仙的求道者。小镇的那些原住民,诸如商贩之流,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太史飞鸿不明所以,脸上的吃惊之色怎么也退不下去,甚至隐隐有几分担心。过了一会儿,他也想明白了,山上的仙人是不会对山下的凡人做什么的,大概是为了方便收徒大典,把人们都移走了而已。
他始终也猜想不到,这整个镇子,本来就是不存在的,虚幻之中的事物。那些人们,也都是幻术生成的虚幻之物而已。
陆尘潇倒是心知肚明,所以表现得老神在在。太史飞鸿受到他的影响,也慢慢镇定下来。但他的稳重只维持了几分钟,随即又被打破了。
也无怪太史飞鸿突然面露惊异之色,镇口响起了清脆的铃铛声,一声,一声,仿佛敲击在心头。随着铃铛声一声响过一声,一个白衣少年也蹁跹飘入众人视野。那个少年气质飘渺,他穿着层层叠叠的白色绸袍,衣角处上绣着一对青龙吐珠图,衬得少年面如冠玉,俊美无双。只是,这种厚重的衣服,很容易把自己绊倒,但那位少年却行动自如,每走一步,都仿佛有云气在身边汇聚。
被这位少年一反衬,原本还有几分气宇轩昂之感的太史飞鸿,立刻像是乡下土包子,俗不可耐了起来。
少年沿着石板路走来,他的动作很慢,所以看起来很优雅。但实际上,短短几个呼吸内,他已经到了众人之前。人们自然地为他分开道路。
这种让路未必是出自本心,但少年每往前一步,众人都觉得自己必须让开,所以才造成这多人避闪的异象。陆尘潇倒是一动未动,太史飞鸿也在这种气势下撑了下来——这不免让陆尘潇高看了太史飞鸿一眼。
能在真龙气息中撑下来,到也不纯粹是作者给他开金手指……这种心性,只要不是那种灵根残缺的体质,迟早有一天会在修真界崭露头角,顶多没有剧情中那么耀眼而已。
是的,这个白袍少年,恐怕和龙族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他衣服上的一对青龙,其实画得是祖上的血统,而真龙一降生下来,就有金丹期的修为,对于他们而言,到了出窍期,才有资格作为后辈的荣耀,秀在衣袍上。只是,这个少年实力刚刚筑基,以陆尘潇的估计,顶多才有四分之一的真龙血脉。
所以,陆尘潇抵御这样的气息不算太难。但他体内的阴虫却没有这种底气了。真龙为天下鳞甲蛇虫之首,而阴虫怎么也逃不出这个范围,又是阴邪之物,几乎在陆尘潇听到第一声铃声的同时,阴虫畏惧地团成一团,不再动弹。
陆尘潇心想,这倒是一个意外收获。
半龙少年冲着首阳山太衡剑派方向作揖道,声音清越:“晚辈凌珏,求见太衡李洄鱼真人。”
话语声传了很远,令人失望的是,他并没有得到回答,唯有山风呜咽地吹。但凌珏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安静地等待。四周的人开始忍不住议论起来,话题大多都是在猜测凌珏这个人是谁,拜山的目的又是什么。
太史飞鸿也很好奇,但他扭头看了一眼陆尘潇,强行把自己八卦的欲望压下来了。
大约过了一两个时辰,太衡剑派才有了反应,三道青光从山中飞出,落到了小镇前面。其中为首一人,大约有金丹期修为,剩下两个都是筑基期。当然,如果纯粹是收徒,这样的阵仗足够了。
但如果是接客,又未免显得寒酸过头。
金丹道人身材瘦长,淡紫底色两道金纹的道袍穿在他身上,像是挂在一根竹竿上,随风摇摆。他脚穿麻鞋,梳理得整洁的道髻上插着一根木簪,双手搂在袖子里。他一看见凌珏,立刻苦瓜了一张脸,活像是穷光蛋遇到了讨债人:“李洄鱼师叔不管事已经很久了,他不会见你的,请回吧。”
“晚辈确实是有要事求见,望前辈行个方便。”
“一点也不方便。”金丹道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那晚辈会一直等,直到李洄鱼真人回心转意的。”凌珏先是苦笑,随即正了正面容,这样说到。
他这个举动有几分胁迫之意。金丹道人一听,随即把一张脸拉得老长:“爱等不等,管我屁事……不要打扰我派收徒。”然后他挑了挑眉,又说,“让开!挡在路中央是想显摆自己长得俊秀么?”
凌珏面皮抽抽,最后老老实实地靠在了路边。金丹道人对面前的近百人招了招手,吩咐道:“先往前走一步。”
陆尘潇照办,随即,眼前一阵云雾模糊。再然后,陆尘潇的手猛然被人握住了,那人十分用力,握得陆尘潇甚至有几分生疼:“太史飞鸿,你做什么?”
太史飞鸿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之处。他讪笑几声,解释说:“我发现身边不少人都突然不见了,怕你也……所以才……”太史飞鸿收回了手,表情多少有点不自然,有点害怕,也有点委屈,就像是示好失败的小白兔,委委屈屈地都把耳朵耷拉下来了。
陆尘潇抽了抽嘴角,他一生面对的人,不是崇拜惧怕,就是憎恨厌恶,像是太史飞鸿这种小心翼翼又柔软的态度,对于陆尘潇而言,乃是首次经历,他不可避免地起了半身的鸡皮疙瘩。
但转念之间,陆尘潇又想起,太史飞鸿这种小儿女姿态,乃是为自己展现。对于他控制对方的计划,有益无害,只好把那种怪异之感压下,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谢谢。”
太史飞鸿闻言,又是一愣,他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竟然在这个时候,微微地走神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回 入门
太史飞鸿的感应没有错,明明只是向前迈了一步,周围的环境陡然一换。原本近百人的求仙者,此刻只剩下了不足二十人。那些消失的人,都是面前的金丹道人发动了传送法术,将他们送走了。而环境也随之一变,众人站在一个青石制成的巨大平台上,一时惊疑不定,窃窃私语不已。
陆尘潇一摸怀里,一个事先准备的木牌,也在那一瞬,同时被传送走了,不免心情阴霾了一瞬。
等众人慢慢冷静下来,金丹道人这才抖了抖袖子——陆尘潇看得清楚,刚才幻像蜃影就是被这个道人收到了袖子里——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能到达这里,都是缘分。等会我会测试大家的灵根,如果灵根不好,我们也只好把大家请回了……不过,不要灰心,我们会赠送诸位一块木牌,如果你们有子孙后代也想前来求仙,可以凭腰间的木牌而来,我们会酌情放宽标准。”
这个“求仙木牌”是太衡剑派特有的规矩。太史飞鸿原本灵根残缺,断无可能被收入门下,只是在来之前,他偶然得到了一个木牌,再加上求仙意志顽强,这才入门做了一个烧火童子。
而现在,这块木牌在陆尘潇往前迈一步的时候,悄然被传送走了。
……也就是说,虚言的心性,在第一关就没有及格。
陆尘潇也很无奈,他本来收着木牌,是想在关键时刻,给太史飞鸿施恩,好施恩于对方。但现在情况出现了意外,很有可能,太史飞鸿最后遗憾而离开。
这让陆尘潇也开始考虑自己的来去,一开始顺水推舟准备入门太衡剑派,确实有狐假虎威的想法,但把主角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中的想法,也同时挥之不去。让陆尘潇就这么放手,多少有些不甘之意。
之后,金丹道人开始分别检验众人的灵根,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彼此相连的五片玉片,贴在检验者头上,玉片立刻就发出颜色不一的淡淡光辉。太衡剑派的灵根检测不算严格,只要光辉肉眼可辨,亮起的数目少于四个,就一律让他们站到自己身后。
但天资极佳者毕竟极少,一轮下来,只有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少女,属于木水双灵根,发出的光辉照亮的周身,让那位金丹道人抬了抬眼皮。
“陆尘潇。”
很快就轮到了陆尘潇,陆尘潇往前走了过去。他眼角余光一扫,还能看到太史飞鸿的鼓励之色。随即,五块玉片贴在了陆尘潇的额头上,金丹道人用法力启动了它,五种属性不同的灵力从眉心印堂穴灌输而下,运转百骸,行驶一个小周天,随后返回眉心,重新回到玉片中。
玉片立刻散发出白色红色黑色相交汇的色彩,三灵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出奇的。金丹道人抬抬手,示意他站到自己身后去。
只有陆尘潇自己清楚,他并非三灵根,而是金火双灵根。只是灵气在经过丹田时,水灵气被阴虫截断下来,所以才造成了他吸收了水灵气的错觉。
陆尘潇之后,就是太史飞鸿了。金丹道人把玉片贴在太史飞鸿头顶时,却出现了五色之光齐齐闪烁的异景。这个情况不免让那金丹道人咦了一声,生出手,搭在了太史飞鸿的脖子上。
陆尘潇倒是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常情况下,这个法器是用灵气吸收情况,来衡量灵根好坏。但太史飞鸿灵根有缺,运行到一半,灵气全部都消散到了周围环境中,给法器造成了这个弟子把所有灵气涓滴不剩地吸收干净的错觉。
但这种情况,绝对瞒不过金丹道人,他沉吟片刻,看着太史飞鸿忐忑不安地神色,叹了一口气:“五行灵根有缺,很遗憾。”
金丹道人身边的筑基童子,立刻眼疾手快地给太史飞鸿发了一个木牌。
太史飞鸿拿着木牌忍不住发呆,他似乎一时还没法接受这个事实,勉强镇定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金丹道人倒是很有耐心地给太史飞鸿解释道:“不会有错的,五行灵根有缺,相当于无法留灵气在体,所有的修真功法,你都无法修行……回家吧。”
太史飞鸿举着木牌,脚步依然没动。
陆尘潇叹了一口气,终于下了决定:这天下又不止太衡剑派一个门派。又不是他家真传独一无二,至少,陆尘潇自认为,自己上辈子修行的法门,就绝对不逊于太衡剑派的真传。
那么,修行法门好找。修行资源只要有心,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但是主角……上天入地只有太史飞鸿一个,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陆尘潇往前迈了一步,朗声道:“陆尘潇愿意和太史飞鸿一起下山。”
他这个态度,顿时让那个金丹道人吃了一惊:“你可知道,你能站在这里,是多大的福缘……罢了罢了。”他却是看到了陆尘潇坚定的目光,顿时明白陆尘潇心意已决,便不再劝了。
倒是太史飞鸿着急不已:“哎呀,你傻啊,多好的事情啊,你怎么就……”少年吸了吸鼻子,眼眶瞬间红了。陆尘潇不动声色地把袖子从对方手中抽出来,心中对自己的决定满意不已——看太史飞鸿现在这个样子,就是面前有个悬崖,他要太史飞鸿跳,太史飞鸿都不会说出半个不字。
这时候,突然,陆尘潇耳畔传来一声叹息。
他猛地转头,不知何时,李大夫站在了两人的身后,当然,他现在看起来和之前的大夫打扮有了很大差别,他换了一身白衣道袍,白衣边角纹了三道金纹,手持一支竹箫,一头漆黑的长发披散,挡住了半张脸,乍一看去,宛如神仙中人。只是面容苍白,倦怠枯朽之意凝而不散,又透出几分将死之人的气息。
太史飞鸿惊呼:“李大夫?!”
这一下,他哪里还不知道,这位李大夫恐怕也是太衡剑派的剑修之一。
紧随其后的,则是一直乖巧的站在众人边缘的凌珏,他当场就跪倒在地,双手伏地:“恳请李洄鱼真人救命。”
李大夫——也就是凌珏口中的李洄鱼,扭头对那位金丹道人说道:“闻啸师侄,李某最近少两个侍奉的童子,我看这两人就不错,可否行个方便。”
“收童子这件事情不归我管,当然由李洄鱼师叔自己决定。”闻啸瞅了瞅两人一眼,默认了此事。
李洄鱼随即转头看向太史飞鸿和陆尘潇,神色温和地问:“我本名叫李洄鱼,是太衡剑派的第二十八代弟子,有金丹修为,你们跟着我,我不会让你们受委屈的。”他只是说不受委屈,却没有保证能让太史飞鸿走上修真路。
但太史飞鸿却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原本已经在他面前关闭的门派大门,陡然又敞开了,他自然是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而且,自家好兄弟也有机会再度进入修真门派,别说是童子,就是仆奴他也会一口答应下来:“谢谢……李……”
“可以喊我峰主。”李洄鱼微笑地提点两人。
这下,即便是陆尘潇,也不得不老老实实地给他扣了两个头,才算是把名分定下来。那个筑基弟子也不嫌尴尬,跑过来把太史飞鸿的木牌又收了回去,临走时,还不忘给他露了一个笑容。
不管怎么说,陆尘潇自己也对这个结局很满意,后面很大一部分的剧情,都是离了太衡剑派,就很难展开的。至于侍奉童子这个身份,有时候都能算是对方的半个徒弟,地位不知道比烧火童子高了多少倍。
处理完了这件事情,李洄鱼终于把视线放到了那位半龙少年身上,不由露出了一分无奈:“李洄鱼确实欠你家母族一个恩情,但是……如果这件事情只是李洄鱼一人承担,我自当责无旁贷,但现在,你却是要把整个太衡剑派当庇护,却不是我能承担的责任了……而且,我刚刚冲击元婴失败,元寿不足百年……”
李洄鱼声音里藏了几分歉意,但言词之中,确实把前因后果解释得十分清楚。不能以个人私情牵连整个门派,他这一点原则却是不可动摇。
但凌珏就算明白这样的道理,也不可能接受。他把头磕得砰砰响,甚至流出了鲜红的鲜血。
陆尘潇看了看凌珏,又看了看太史飞鸿,对太史飞鸿的平静诧异不已。在原著中,凌珏是主角的第一位好友兼小弟,他还有一位貌若天仙的妹妹,如今应当入门镇岳派,后期,这位小龙女通过自家哥哥的搭线,成为了主角的解语花之一。
而他们之间的缘分,最早,就是太史飞鸿出声为凌珏求情开始。
陆尘潇本来也对这些细节不甚在意,但架不住虚言一心一意,想要抢走主角的后宫,他在心底盘算了很久,应该如何在此时此刻抢走太史飞鸿的风头,赢得凌珏的尊敬。
但奇怪的是,现在太史飞鸿替凌珏求情的意思,确实一丝也无。
陆尘潇却不知,这却是他这只剧情蝴蝶的功劳。原来太史飞鸿苦苦哀求,才勉强当了一个烧火童子,看到凌珏这个模样,联想自身,这才心生怜悯。
但如今,太史飞鸿一心一意都放在陆尘潇身上,见到陆尘潇神色沉稳,喜怒不形于色,自然觉得自己的兄弟涵养很高,一举一动都有一种翩然出尘之意,不自觉地模仿起来。再加上,境遇不同,心境不同,种种差异综合起来,最后造就了这么一场意外出来。
李洄鱼似乎不忍,最后退让一步:“虽然我无法做主把你收入门下,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玉牌,捏碎玉牌,我自会赶来保护你。”
凌珏不动了,他一出场有多么飘然非俗,现在就有多么狼狈不堪,他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气,正要答话。
这时候,天空中突然响起雷啸之声。剑光直冲云霄,碧光乍起。在场之人,皆感到一丝刺骨的寒意,修为浅薄者,甚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陆尘潇丹田里,阴虫陡然兴奋起来了,哪怕是真龙气息,也无法阻拦它对来人的垂涎。
其气如虹。
玉节金鸣响似雷,一剑晶荧敌尽摧。
无上剑,谢庐溪。
陆尘潇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了,他怎么就忘了这一茬——他当年吞噬了一部分谢庐溪魂魄,元婴里不免带上了他的一丝气息,现在,他进入了太衡剑派里面,防护阵法不再阻拦他的气息,谢庐溪自然心有所感,过来看个究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回 谢庐溪
剑鸣声过后,不过几息,一道白芒降下。随即,白芒散去。一个身穿雪白长袍,袖边五道金纹的年轻人显露出来。他身姿挺拔如竹,在半空中御剑而来,广袖流云,衣袂翩然,说不出的优雅闲适,凛然若风吹玉松,翩然如白云出岫。
不过呼吸间,那人已经落到了地面上。李洄鱼和闻啸同时向对方行礼:“拜见谢师叔/太师叔。”
那人正是谢庐溪。
此刻,谢庐溪走近了些,陆尘潇也能更仔细地打量对方。他比陆尘潇记忆中的那个人,表情要淡漠一些。半百岁月并未在谢庐溪面容上留下任何痕迹,依旧是无双风貌,鬓若堆鸦,眉心一点红,灼灼其华。
此刻,他并未扎起道髻,一头长长的青丝尽数散开,衬得他身姿越发修长,丰姿卓然。此刻,他半瞌眼,看起来似乎对周身之事并不感兴趣。但狭长的双眸中,依然有森然剑意,凛冽寒意透出来。
陆尘潇不过是和他目光相撞,就感到一种针扎一般的疼痛。
太史飞鸿大约感受比陆尘潇更明显,谢庐溪环视广场的时候,他甚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见状,陆尘潇面上不显,但心底却忍不住乐开了花。此时此刻,作为天纵奇才的谢庐溪,修为已经到了出窍初期,比他当年还高一个大境界。但他魂魄有缺,元神未圆满,虽然修为高深,明显已经产生了控制不住剑意的情况。若无改善,大概数百年之后,他只会和那个李洄鱼一起,迎来天人五衰,枯等元寿耗尽。
敌人的倒霉就是自己的幸运。
尤其是敌人的倒霉,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那就更加令人愉悦了。
谢庐溪似乎还在困惑,他检视了广场好几圈,只是陆尘潇早已把元神藏入了还魂木,半分气息不露。谢庐溪对于魂魄之事不甚了解,几番检查之下,只是越发困惑。
李洄鱼和闻啸两人行礼完毕后,见谢庐溪一言不发。最后,还是闻啸按捺不住好奇,问道:“谢师叔,您可有吩咐?”
谢庐溪摇了摇头,答道:“我今日突然元神不宁,心有感应。我视察之后,确信引起这感应的缘由在此,只是……”他踯躅了片刻,最后还是把疑惑解释清楚,“只是,我御剑而来之后,这感应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来的突然,去的莫名,我现在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修士素有元神示警一说,有些是感应到机缘,有些则是灾祸。可以说,修士对这种心血来潮的感应看的极重。只是谢庐溪现在的情况和正常的心血来潮又有不同,本质上是同源魂魄的气息吸引。只是他之前从未遭遇过类似情况,最后误认了。
听到谢庐溪这么一说,闻啸和李洄鱼同是露出了惊奇的神色。常理而论,这么一批还未接触修真的凡人,会成为无上剑修谢庐溪的机缘,实在是难以想象。但两人也不敢把前辈的话当做空穴来风。
最后,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把目光落到了凌珏身上。
——如果师叔所言无误的话,那么,他心有感应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半龙少年了吧。
谢庐溪也随之把目光落到了凌珏身上。一位出窍真人的注视无疑给了凌珏很大的压力。但少年也知道这是自己的机遇,努力直起腰杆,端端正正地给谢庐溪鞠了一躬:“晚辈凌珏拜见太衡谢庐溪真人,恳求真人收我为徒。”
凌珏可圈可点的表现,丝毫没有引起谢庐溪的关注。
无上剑修颦起了眉,轻声回答:“我没收过徒。”这几乎是丝毫没有给面子的拒绝了。
凌珏只是跪地磕头,不说话。
谢庐溪表情未变,倒是语气比之前软化了一点:“我不是妖修,不懂你们的道法。”
不料,谢庐溪这话话音未落,凌珏尚且没有做出反应,倒是李洄鱼面露怪异地看向了闻啸。金丹道人瞬间就炸毛了,像是要甩掉麻烦一样地倒退了一步:“干嘛?”
李洄鱼也没想到闻啸反应如此之大,略带尴尬地说道:“我只是突然想起,妖修的话,刚好有个现成的而已。你和这位小弟刚好有半族之缘,若说拜师的话,自然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屁。”闻啸大约是真不想沾手这个麻烦,一着急起来脏话就脱口而出,“这年头,不是沾个狐字,就和我是同族的人了。老子是竹中狐,和九尾八竿子打不着……”
竹中狐这个名字一出,一直老神在在装淡定的陆尘潇,不由自主地多瞥了闻啸一眼。竹中狐,此兽如名,是生活在竹子中的,一种身形细长,头部如狐狸的灵兽。古时修士捕捉竹中狐,饲养在没有毫的笔杆中,竹中狐会把尾巴露出来,它们的尾巴尖是上好的绘制符箓的笔。
闻啸估计也是跟着符修的灵兽,只是主人得道,鸡犬升天,他获得机缘,修得金丹,拜入太衡门下,也不是什么惊异的事情。事实上,无论是名门正派,还是魔道散修,大多都有妖道在其中修行,只是数目不足十分之一,不足为外人道罢了。
不然,凌珏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前来拜师。
不过,闻啸的话提醒了陆尘潇,他不由想起了修行界的一件公案来。龙性本淫,对于龙族而言,大多广收侍妾。而归墟海青龙大妖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妾室众多,不免顾此失彼。其中就有一位蛟龙侍女,耐不住寂寞,和青丘九尾的一个青年偷情,事后更是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没过多久,纸包不住火,这件事情被青龙大妖发现,自觉颜面大失,大发雷霆,便去青丘找狐狸算账。九尾也是上古妖物,论血统,论大妖,未必输龙族太多,但这事也是九尾理亏。但要交出后辈来息事宁人,九尾一族也是万万不肯的。
直到诸恶老祖被谢庐溪打败,元神出逃,这一群妖怪们也没把嘴皮子磨出一个结果。但如果凌珏和他妹妹真是那一对双胞胎的话,如今看来,怕是被弃车保帅了。
念及于此,陆尘潇当时就忍不住开始盘算,自己能在这件事情中赚的几分好处。虽然虚言对于凌珏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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