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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环五目-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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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卿横扫天阙剑跟着阳镜清手上的无极剑相架,二人法力波动,衣衫飘起,四眼怒目相视。
头上闪电连连,明月卿双眼流动着晶莹的红光,令阳镜清又是生气,又是不知所措。
明月卿道:“你我相识日子浅,今晚要不杀了我,要不分道扬镳。无需为了此事纠缠。”
阳镜清施展瞬移术,想点明月卿穴道之际,明月卿也施展瞬移术,二人互相追赶一番后,阳镜清弯腰捂心,挥手示意不再追逐。
阳镜清因为难过而深深呼吸着问道:“为何你一定要自残?”
瞧着对方难过得欲哭无泪的样子,明月卿心如刀绞,他以镇静声调道:“你游遍江湖,知道天大地大,见过海翻浪涛,见过飞龙遨游。我呢?只能如井底之蛙般,坐井观天。
明明我是男儿身,该是志在四方,该是闯江湖,见识世界,却如闺中待嫁,每日只能在天井上那片低空御剑。
我一生只巴巴地盼望着离开黄鹂镇,我犹如笼中鸟,不能飞翔而抬头观天。镜清,你会晓得如此痛苦么?”
一颗晶莹若冷露的泪珠浅浅一滴流出明月卿的眼眶。
阳镜清听此,心中痛惜,却道:“即便如此,你亦绝不可入魔,入魔危害苍生,危害自己。”
明月卿掩耳喝道:“苍生!苍生!够了!”他脸容扭曲,憎狞地望了下阳镜清,后又别过脸,恢复着冷静音调道:“你可知我明家家训是什么?救苍生灭人欲!哈哈哈!
苍生?
我明家曾祖一辈屡屡劝谕镇民修道自救,却无人听之,怕身心受晦气而早逝,不愿承担一分责任!
他们明知明家正衰落,他们明知龙血瞳球邪气一旦不镇压,受害的不止他们,是整个天下。
作为苍生一部分,他们有承担之意么?法术倒是修点皮毛,借着安龙宫声誉卖符文,好闷声发大财。而我明家,自有田产,从没用过黄鹂镇民民脂,镇民却口口声声我明氏用黄鹂镇资源。
我看似白衣翩翩,是个潇洒剑客,实不过是镇凶之物。黄鹂镇人前称我为明公子,我何以不知镇上都当我是晦气之物,避我如蛇蝎?
苍生苍生,人人皆为苍生中一人,无人是真正孤弱。
若天下不自救而死,实属活该失救而亡。”
那抹残酷的冷笑,阳镜清却读到哀伤,他更是无言以对。
明月卿带着自言自语的音调道:“镜清,我晓得自己在做什么。别人以毒攻毒,我换过法子,以邪攻邪。我心性傲,脾气臭,容不得他者摆布我,你就放心吧。邪灵只会成我手下木偶,不会使我堕入魔道。”
这个孤傲的明月卿,一夜间,像决堤般说了如此多尖锐锥心的话,阳镜清由心底不知如何是好。
二人沉静许久。
阳镜清道:“我视你为我毕生唯一知己,我真的难以接受你身入邪灵。”说毕,他反手一剑刺到明月卿,明月卿天阙剑一挡,道:“你是我知己,却不懂我之苦。不过区区小邪灵,你何必以正道行事?”
二人双剑交加,光影重重,月夜下,似是比武,似是共舞。
月光洒照的剑刃,映着玉白的莹光,雪刃相交,玲珑声响。
明月卿镇压着心内的邪灵,不欲攻去阳镜清,阳镜清只求逼出邪灵,不想伤到明月卿。
剑花缭乱,心内更是凌乱。
明月卿每每施出杀招,却减七分力度;阳镜清每每使出辣招,却半路迟疑。二人互相斩伐下,双剑却似是有共鸣,只发出叮当的声响。
阳镜清随着明月卿的跳跃而走,走过数个屋檐,如月下飞鹤。明月卿的“冷月寒泉”、“湖中玉环”本是半圆挥斩,连撩带错,一剑刺咽喉,剑尖却刺进了阳镜清的肩膀。
明月卿不禁缩手,双眼闪过霎眼畏惧之色。阳镜清与他对视,又重重一拉着他的衫袖,明月卿点了下麻穴,又是逃开。
阳镜清不依,再是追随着,明月卿给追烦了,就反身雪刃架到无极剑上。
明月卿的邪灵终是启动,他一下子扑到阳镜清身前,阳镜清趁机反剑刺进他的重穴。明月卿奋力一挡,相互格剑,法力比拼。
阳镜清道:“太寰灵灵邪灵退散!”
明月卿道:“休得灭邪。”他一下子以护法器的法力动源将邪灵镇压,口吐鲜血,双眼滞留在对方肩膀上的伤口,他却不知对方伤口早复原。
阳镜清执着他的手臂道:“此乃玉沁丹,能使你半死还元,长寿下去。”
明月卿重重推开的他手道:“我要的是自由,并非长寿!”他不解阳镜清何以固执如此。
阳镜清见他重重拨开开丹药,冷着脸道:“此丹是师父与我于瑶烛峰以命换来,你不要罢了,为何丢落地上?”说毕,他弯身捡起丹药,扫走泥尘,隐身不见。
明月卿不知,他是一时盛怒,下手重了,他见此不禁后悔叫道:“喂!镜清!镜清!”
阳镜清早以瞬移术返回蛟河镇,明月卿见阳镜清没有返回来,捂着心一阵,甚为懊恼。
“嗖”
阳镜清心情一时又生气又无奈,他霎眼瞬移返回蛟河镇镇郊的草堂。到了草堂后院,就在后院大门前盘坐,以传音术问道:“师父已睡?”
孤海老人道:“你大半夜折返回来干嘛呢?”
阳镜清又打趣问道:“那师父不睡又干嘛呢?”
孤海老人答道:“大半夜不睡还有别的事?通第六眼呗。”
阳镜清一听,不禁失笑。
孤海老人问道:“同明公子吵架啦?人家世家门第,身自带娇气与几分傲,你这野夫就莫计较了。”
阳镜清道:“他才没娇气,傲气倒是十分。师父,若苍生要你死方得救,你会死么?”
孤海老人一听,不屑道:“不死。天下要牺牲他人而成全自己,不是什么好天下。草原杂草烧光了,方能新春发芽。”
阳镜清道:“师父有如此想法,他人定必非议。”
孤海老人道:“非议呗。我问你,人人尽本分,何故牺牲无辜人来成全自己?镜清,你听闻哪位大道家胡诌了?
越是鼓吹他人牺牲,那人越是自私心邪愚昧。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张嘴便是漂亮话的大道家,你要他死,他不是拉着你一起死,便是鞋都不提溜了。”
阳镜清道:“师父你……”
孤海老人道:“我什麼我?你若是信那些大道家,也不会来问为师。想法与世人违背,又有何问题?
人尽人事,能救則救,能助则助。天下自有天下命数,天下皆为人人,人人皆为天下,故作英雄牺牲,亦敌不过万物蓬勃与哀衰必然循环。”
阳镜清轻轻吐口气,又问道:“师父,明月卿练邪功,将邪灵引入体内,欲以邪攻邪,好驱赶恶咒。”
孤海老人道:“好小子,有胆色。”
阳镜清不禁责备道:“老头你正经点啊,邪灵附身,可是入魔前兆。”
孤海老人道:“明公子之择,自他一力承担。心意已决之事,你就莫狗捉耗子了。”
阳镜清气得站起道:“我岂能不管?”
孤海老人道:“若能以他道修之,明公子岂会如此?你真当琼台明氏是傻子,几百年来寻究不出上佳妙法?人在汹涛孤岛求活,一切看命数。问题是,镜清,你打算如何?”
阳镜清道:“陪他。”
孤海老人笑着道:“既然心中早有答案,则不必顾忌为师。你已及冠,不要似大道门第般,事事看家长意见,恍如巨孺,倒人胃口。本家长,没意见。”
阳镜清听后,便道安回卧室。
半夜邪灵冲撞,回想法剑误伤阳镜清,明月卿一时难以安枕。
窗外来了一阵暴雷,明月卿不再闭目,披上白氅,推门出去。
明月卿手持天阙剑,剑刃指着泥地,步往庙堂,他指着明天晖的青铜像道:“我明月卿,早尽明家子弟责任。我虽姓明,命却为己。既命是自己,生死自负,我绝不甘奄奄而终!
从今以后,我明月卿,不再守你的训诫。”说毕,他双眼冒着红光,却做着心底一直为此羞愧的事。
“嗡。”
天阙剑雪白剑刃横斩了明天晖的头下来。明天晖的青铜头落地,就骨碌骨碌地滚,滚到门边,给明月卿一脚踩碎。
明氏大宅传着明月卿的狂笑,狂笑渐响,笑声传遍黄鹂镇。
裕В@個傳說是根據長虹臥波的其中一說法,在網絡中找得。【://baike。baidu。/item/】【%E9%95%BF%E8%99%B9%E5%8D%A7%E6%B3%A2】真實性不知,故事被我挪用,非故事原意、非故事原意、非故事原意,本小說是架空。
作者有话要说:
裕В@個傳說是根據長虹臥波的其中一說法,在網絡中找得。【://baike。baidu。/item/】【%E9%95%BF%E8%99%B9%E5%8D%A7%E6%B3%A2】 真實性不知,故事被我挪用,非故事原意、非故事原意、非故事原意,本小說是架空。
第13章 第五章 怒瞳
《生死经》共五关,明月卿已练达首两关,到达第三关时,身子更是越发麻冷。当脑、耳共鸣时,他头顶冒出寒气,尾指滴出黑血,明氏恶咒给他再破解。
明月卿感到自身灵翻山越岭,在巍峨雪川上迎风霜暴打。此时一股灰暗雾团不断萦绕着自己,雾团那双碧眼发出刺眼光芒,一直想象风雪那般刮到他身去。
明月卿此时动用着体内《镇阳心法》修为,死命抵抗着那个灰暗的雾团。雾团问:“你当真不欲长寿?”
明月卿问道:“长寿有何用?我并非贪生怕死之人。”
雾团又道:“人道修目术、悟大慧、救苍生。你对浩瀚之寰,当真一点不心动?”
明月卿道:“苍生无需我救,不送。”
他双掌一合,在心前一推,邪灵一时被镇压,脸上肌肤,一股怪气流动,给他张口吐出。
当灵尚在雪川上奔驰,忽然见到林木起火,那火由星星之光,烧遍林木,明月卿越是飞驰,越是不安。
阳镜清听得孤海老人的一席话后,不再感到无助。这两晚,每当卧在草席上,他一直思量着明月卿话中每一字。
如此强烈的渴望,几乎四海为家的阳镜清,方深切思考,自己想得到什么?看似闲云野鹤的孤海老人,心中的动力,是走遍天下。山林隐士,看似不问世事,实则一心求安悟道。
而他?
阳镜清想到自己既不想当一个盖世英雄,挽救苍生,游历天下不过是他的生活,而非他心中所愿。
如此无欲无求,却又悟不得什么大慧。
汪水上的浮萍一旦发现只能随水而流,那种无助感是不能自语。
辗转难寝,阳镜清带着玉沁丹瞬移到黄鹂镇镇口。
明月卿感到头顶上有股冷水,绝非修道所感悟,他一睁眼时,只见原来是紫砂酒壶在他头顶上上倒了一下冷水。
明月卿一边执着酒壶,一边问道:“酒壶兄,你何以淋水呢?”说了没多久感到宅外有杂声和人声,他翻开堂中法镜一看,只见后山山口有数十个镇民正站着,手持火把。
鲁家威带着一群镇民,手持火把和符咒,在后山入口前道:“明月卿这厮早已给龙血瞳球的晦气入侵,为了黄鹂镇,为了天下,烧死明月卿和龙血瞳球!”
原来鲁家威不堪受辱,污蔑明月卿给龙血瞳球怨气污染而入魔,当下煽动着黄鹂镇镇民处决明月卿。
鲁家威一边说时,镇民一边冲上后山,要放火烧砸。那些镇民一边将后山山上明氏设置的庙堂、凉亭和草堂焚烧,一边冲到隔壁的祀明堂,将堂内供奉的四个明氏兄弟:明天晖、明天照、明天亮、明天熙的铜像击碎,又着魔似的刮去堂内的金箔和璧玉。
明月卿迅即在府邸和安龙宫施展两重护法阵。他不想守着龙血瞳球,并不表示他放任龙血瞳球邪气外泄而使自毙。
明月卿在安龙宫外见到正冲上来的镇民,他一下子以天阙剑画出护法阵,镇民给撞得差点火把烧身。
镇民不断在无形的护法阵外,憎狞地喊着:“邪徒!邪徒!邪徒!……”
明月卿充耳不闻,担心镇民扰乱,激怒龙血瞳球。
此时,鲁家威手持一柄没开光的法剑道:“烧死龙血瞳球与此邪徒,方能解救苍生!”
镇民此时又喊着:“烧死!烧死!烧死!烧死!……”火把不断举上挥动着,吵得几里外,都听到镇民的叫声。
鲁家威手持法剑往前冲,却给明氏护法阵撞得眼前一黑,镇民更是尖叫道:“邪徒妖法!邪徒妖法!邪徒妖法!……”
明月卿注意到石碑上的侦魔仪有转动去魔的迹象,他立即打坐在石碑前,运动着地下的明氏护法器阵。
明氏护法器阵,用了五块晶石,晶石吸收了上十万年的日月精华,稀世罕见,运转着晶石的力量,方能稳固原有护法阵,以压制龙瞳瞳球的邪气。
盘坐着的明月卿,口中念念有词,埋在地下的晶石,透过地牢栏栅空隙冒出光芒,一众镇民见此又是害怕起来。
镇民纷纷道:“邪徒作法啊!我们死定了!”
鲁家威给其他家眷和镇民按人中穴醒来后,喝了口水又道:“诸位莫怕!龙血瞳球能镇压邪徒,我先刺激那龙血瞳球,后以瞳球所泄露的邪气杀邪徒,我们方一把火烧了魔物。”
有个镇民道:“可瞳球的邪气散发时,我们也会沾染啊!”
鲁家威又道:“不怕!邪徒施展邪术隔开我们。邪气亦不会外泄,我们当下是令阵内瞳球发怒,晓得?”
镇民一听,觉得是好谋划,一下子冲到下山,在柴房或林中找些粗木枝。半个时辰左右,镇民集合,不断以木枝桩地,念着辟邪符文,又是敲锣打鼓。
在这半个时辰,明月卿早已与明氏护法器阵法灵共融,镇压着龙血瞳球的晦气流。当下镇民居然如此嘈吵烦躁,不断念着辟邪符文,又是敲打地上。即便没有龙血瞳球,地下的魔灵也会给烦扰得觉醒害人。
明月卿自小清修,对于这些烦恼事,还是宽着心,刻意不理会。龙血瞳球那股邪气,又在晦气流中融入,不断散发着。
可是,龙血瞳球早因明氏镇压术褪下,而渐渐变得侵略,当下又给辟邪符文触动着,瞳球的瞳孔在暗夜中闪出了光亮,收缩了下,明月卿心似是给狠狠刺入。
此时,他的脑海有把男声出现,他道:“若欲得更高修为,将愚民杀之而后快,当即断裂身上两重恶咒。”
明月卿不理会,明氏护法器的灵力转动,一下子逼走那股内心邪灵。
在修炼《生死经》前,明月卿的法力渐渐败褪,靠着邪力,一下子急升修为。当下明氏的护法器与体内邪功有冲撞,加上脉内流动着龙血瞳球的怨气,一时法力邪力失衡,肤色突然退去血色,咽喉一甜有腥味。
脑内男声又冒出,他道:“若使我进得更深,则能摆脱当下痛楚。”
明月卿取出怀内法器匕首,一下子割出血液,念着道:“太寰灵动陆尘安!”
他的手指配合着明氏法力,射出光芒到石碑去,石碑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龙啸声,龙血瞳球苏醒了。
“吼!——”
此刻龙啸震动山川,琼台山久违没闻过龙声。
镇民惊吓了一下,见到明月卿体力不支,坐撑在地上时,不断地叫嚣着:“邪徒死得好!邪徒死得好!”
明月卿右臂一振,掌心一转,天阙剑剑柄直冲到掌心。
“嗡!”
明月卿长剑发出愤怒的抖动,他转身,双眼冒着红光冷酷地道:“我死,你等残骸成我陪葬!”
镇民一见,纷纷往护法阵扔火把,火把却给反弹,一下子焚烧到自身上。
“啊!”其中两个镇民给自己的火把上的火燃烧到,因为自身沾上不少纵火用的猪油,一下子成了两个火球。
镇民见到不断喊道:“妖术!妖术!妖术!……”
明月卿尚未出护法阵就见此自作孽,不禁冷酷一笑,他渐渐在护法阵中渗透出来,身上的护法罩下,火并没有烧到他一丝一毫。
镇民见此,赶紧地跑着,明月卿一挥剑刃,数十个镇民给束缚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快烧上身的火势。
明月卿执着鲁家威的领子,上升半空,道:“鲁家威带头破坏安龙宫安宁,先杀以警示黄鹂镇!”
鲁家威此时不断地叫:“明月卿,我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你居然残害我此等无辜之人?放开我!……”
明月卿双眼红光褪去,道:“好了,说够了。”话音一落,他反手割喉鲁家威,又一手扭动鲁家威的首级,将无头尸体丢落在镇民眼前。
明月卿从容不逼,挪移起一根木枝道:“木枝是你们所取,当下我借用。”他执着鲁家威的人头,利落地插入木枝,挥手将人头串插落地上,道:“当下还于你们。你们告诉鲁镇长,他敢复仇,我敢拉每一个黄鹂镇民、镇民先祖尸首,一同落忘川。
数百年来,明氏当你等是未感化愚民而一直施教,对你等多番忍耐。这二十年来,本公子亦一直不愿与你等役夫贱民计较,你们可真当本公子是病猫了?我明月卿不会如祖先那般心慈。”说毕,他转眼扫视一众,红光鞭挞着他们肉身,犹如千刀万剐。
镇民吓得噤声若寒。
明月卿道:“龙血瞳球已苏醒,晦气会入侵到现在每一位身心,你当真以为护法阵能挡去晦气。天真!你们试着呼吸,内脏是否有麻麻痒痒之感?没错,你等大难当头了。
你们走,你们逃,晦气却慢慢入侵,小命苟延残喘,半死不活。解药我不会给你们,你们乖乖呆在家等死吧。哈哈哈!”
镇民又央求道:“明公子,我们错了,求求你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此时,阳镜清在鎮口施展着轻功来到,见到这情况,猜得七八分,不禁喝骂着:“你等野夫狂徒!”
第14章 第五章 怒瞳
几个镇民见到阳镜清,立即改着嘴脸道:“阳大侠,明月卿这厮入魔了,他还要纵火烧死我们!阳大侠,快点伏诛明月卿这厮!”
阳镜清冷笑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们一身膏油,手持木棍木枝,却恶人先告状,仙灵见到你等愚恶刁民都成魔灵了。”他双目余光见到明月卿苍白得身体开始半透明,知道时间不多。
阳镜清走到一个刁民前道:“我记得上次,你可是其中一个窃窃私议,诋毁明公子的。怎么了,嘴巴过了法力又能胡诌了?我瞧你这舌头啊,不要也罢。”说毕,他一下子在刁民唇前凌空抽出舌头,塞到刁民的手心去,用着嘲讽的语气道:“回家好好供奉着吧。好驱魔!”然后又拍拍他的背部。
被抽出舌头的镇民,痛得捂着嘴巴,双眼流泪,似是被害的矮民。
明月卿道:“滚。”横剑一挥,镇民又是给松绑,当下连爬带滚,返回市集。
阳镜清见明月卿体力不支,在空中跌落时,他双手接过明月卿。明月卿见到阳镜清,就回避了视线,道:“怎么来了?”阳镜清见他双眼明明闪烁一下,却故意冷以待之,就抿嘴浅笑。
明月卿推开他,想走回护法阵内,终究反噬力过强,向后晕倒。阳镜清心知明月卿见有信任的人才敢放松,同时被邪气钻空子。
阳镜清拉起地上的明月卿在怀中,然后将丹丸放入明月卿口中。明月卿在白光之际,感到口中有一药,还滑喉咙去,一阵有点独特、说不上香的味道在口腔中挥发。
“咳咳……”
明月卿咳嗽醒来,见到在阳镜清怀中,立即推开他道:“你给我服用什么丹药?”
阳镜清道:“你猜。”
明月卿皱眉道:“我可是在认真问你。”
阳镜清道:“我阻止不到你练邪功,总能阻止你快死这事吧?”
此刻二人被大火围着,在护法罩保护下,他们置诸不理火势蔓延的之事。
明月卿道:“你给我服下长生不老之丹药有何用?我知你心意,可是不该给我。”
阳镜清道:“玉沁花有助长寿,可没说明会长生与不老。此丹药最主要功效是助你去除身上邪毒,你以为我瞧不见你快透明消失了么?”
明月卿低头望着两手,发现肌肤血色返回,由苍白返回凈白。他道:“你师父还好么?我不知连累你二师徒。”此时,他盘坐在阳镜清前,火墙围着他们。
阳镜清道:“他很好,我也很好。是我多事,与你无由,当日我只是太担心紧张,胡诌了些话,你莫上心。”
明月卿清晰地道:“谢谢。”
阳镜清摚至讼拢溃骸拔疑碇猩杏锌庞袂叩ぃ悴刈拧!彼ね枞矫髟虑涫种校髟虑涞溃骸澳憔途醯米约好螅ū赜貌蛔牛俊
阳镜清弹了下他的额头道:“你没好话说的么?”
明月卿一笑,将玉沁丹放在酒壶内道:“酒壶兄会藏好。”他又问道:“你来是来劝我不练邪功么?”
阳镜清道:“不是。陪你。你要上天就陪你上天,你要到海嬉戏游龙也陪你。我知你最渴望是离开此镇,而非长寿。”
明月卿道:“若邪灵在我体内暴动,我当真入魔,杀了我。”他双眼直勾勾地望着阳镜清。
阳镜清苦笑着道:“你就不想想我的感受?”
明月卿垂下眼,问道:“成魔你都不介意了?”
阳镜清道:“若你当真成魔,我就在你身边感化你。”说后,他紧紧拉着明月卿的双手,那双手终于没那么冰凉。
明月卿一听,会心一笑,跟他对视。
当二人觉得围着的火墙太热了,阳镜清笔直站起,一下子以挪移术将黄鹂镇临河那边的水都喷洒到火焰去。
数百年来明家扭转了琼台后山的地运,后山恢復一片明丽的山景,镇民却一下子烧成废墟,震出邪魔晦气。阳镜清见此不禁摇摇头,眼见明家祖堂给毁成这样,更是心内大惊。他观察着明月卿的反应,明月卿的眼神回避着祖堂。
站在安龙宫其中一个入口:台阶石碑前,阳镜清注意侦魔仪指着:凶险。明月卿道:“我已无法压制瞳球,唯有指望我俩尽早离开黄鹂镇,这晦气真的受不了。”
阳镜清道:“嗯。黄鹂镇镇民当下知道激怒瞳球,亦不会再久留。我们走前,请昆仑派或峨嵋派的长老降服龙瞳。”
明月卿叹息一声,他道:“你当真感受不到晦气流?”
阳镜清道:“就一股哀怨,比之前强烈了点,有点不自在。”
明月卿道:“你气息过刚,倒好,若我镇压不了邪灵,你坐在一旁已能吓唬他。”说毕,又露出浅浅微笑。
阳镜清道:“返回府邸吧。府邸内藏着的法器,且能掩护着你。”说毕,拉着对方的手瞬移回去。
甫进明氏大宅,阳镜清见到大宅更是破落,甚有凌乱之意,府邸依旧寒冷。
明月卿执起身上酒壶道:“此壶真的灵性,能与它下棋解闷,适才还救我。”他又痒了下酒壶肚子。阳镜清执起身上的酒壶道:“是啊,壶兄灵性高得很,两壶多日没见,先让两壶一叙。”
二人将酒壶放在案上,两酒壶相见,相依相偎,紫砂的壶身剎那成了晶莹剔透的凉玉酒壶。明月卿一见大惊,又是忍不住摸着两壶起来。
“哟。”
阳镜清也诧异地叫了,又接着道:“瞧,不分开一下,都不知对方重要。变色起来了。”
明月卿一听,就笑起来问道:“不是说他们心连心么?”
阳镜清道:“虽说心连心,可非每日相见,自会思念。这两壶之前糾在一起时,老是在斗法,破坏家具。”
明月卿一听,又觉得有趣。二人接着闲聊起来,阳镜清就将瑶烛峰过关经历仔细说着,接近日出时,二人方就寝。
瞳球血咒带来的蚀噬力,随着玉沁花而化解,当下只剩下明氏恶咒,解除了,明月卿能自由翱翔了。
明月卿再次入定,内灵再次于雪川巅上飞翔。
此时他身后追来数团灰雾,不断在空中翻转。雪川正刮着风暴,雨雪打落灵上,经脉恍似给注入了数股冰激,冰冻着各大血脉。
灰色雾团不再问他,而是大胆地冲撞到他的灵去。此时灵与邪灵再次较劲,若邪灵侵入,明月卿肉身不再为自灵所控,甚至给侵蚀。
阳镜清望着明月卿不由自主地全身绷紧,嘴唇发紫,有股邪气流动在他各大脉搏。
以邪攻邪。
明月卿使尽《镇阳心法》的内真来掌控邪灵,雪川的上邪灵似乎有减退之意,给他骑乘着飞行。没料,过了大半个时辰后,雾团增大,男人的痛苦嘶叫声和疯狂笑声声量在脑内渐渐增大,明月卿感到全身如百蛇咬噬。
“啊……”轻微痛苦的叫声在明月卿口中叫出,他的眉头早蹙着。身后的黑雾冒出,发出蛇般嘶叫,当他升高要冲入明月卿的百会穴时,躲在柜子的阳镜清挥出无极剑,剑光一下子打破了黑雾。
黑雾再次在空中凝聚,还散落许多不明的闪光,阳镜清不敢作声,他划破手指,以血符文围绕着雾团,雾团撞着血符文。
阳镜清闭眼凝聚真气,一下子跳跃起来,横剑再斩黑雾。邪灵分散在空中时,又迅速凝结起来。阳镜清法剑剑尖再次射出赤红光芒,他有感自从瑶烛峰回来,法力大增。那黑雾露出一双碧绿眼,目光如青电,劈落到无极剑。
红绿交加,电光发出滋滋响,邪灵想冲进阳镜清的心内时,却给他体内异常的气息弹出。
受惊邪灵一下子窜出修道堂。
阳镜清见残留的邪气在明月卿身上流动着,他盘坐于他前,食指中指合拢,指着明月卿的眉心,他左手置在心前,运动气灵,灌注与对方身内。
在雪川上飞翔的明月卿灵,见到身旁有人飞在附近,是一个发着朱红光晕的阳镜清灵。
两灵交缠起来,飞越得更快,雪川的风暴也停止起来。
此时,邪灵在窗外,一下子扩展雾气范围,张口吞噬进明月卿去。
雪川上,此时见到邪灵再次冲进来。
两灵顿足在空中,同时发出光芒,三光碰撞,飘落的雪都融化成水。当邪灵变得膨胀,想吞噬另外两灵,一阵啸声响起,声音冲破了雾团。
阳镜清放下手指,深深呼吸,望着明月卿,明月卿的脸色有所不同,他的手臂上渐渐浮现出符纹。
此符文是明氏血咒,明月卿通了第三关后,隐藏在血脉中的恶咒,漂浮在肌肤之色,意即很快能去掉。
明月卿的嘴角渗出黑血,阳镜清又按着他的脉门,给他输出真气,稳定着他。
睁开眼的明月卿,有感过了百年的感觉,自身由冰湖湖底,返回温暖的地方。
明月卿震惊地问道:“你在作甚?”阳镜清在割自己的手腕,血液正流落碗中。
阳镜清道:“我的血能驱走你体内的余毒,即便邪灵退散,可是《生死经》是游走神经的经书,难保邪灵不会再侵入你的肉身。”
明月卿目睹着阳镜清的伤口迅即愈合,震惊地道:“我的伤口愈合也不及你快!”
阳镜清道:“是的。就此年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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