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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头号芋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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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终究是他的血脉,他悄无声息地到来,异常惨烈地死去。傅尧诤知道,自己没资格拿这个孩子的生命来欺骗眼前人。
他只能残忍地说了真话:“宝宝已经没了。”
“你胡说。”
“是真的,吃了药肚子就不疼了。”
“我说了我不吃药!”肖乃屿拔高声调喊过这一句后,又捂着肚子痛呼起来。
医生看不过去,拿起药箱放到沙发上,一边配药一边帮着傅尧诤劝解道:“肖先生,您确实只是胃疼而已,发痛的位置是胃部,如果真的有宝宝,也不应该在那个位置,我很同情你之前的遭遇,但是,孩子确实没有了,你必须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好好吃饭,按时吃药,身体养好了,孩子总会再有的。”
胃里的绞痛让肖乃屿意识薄弱,医生过于理智的劝说摧毁了他的自我欺骗。
傅尧诤眼睁睁看着他眼里的火苗归于死寂,继而又开始落水,一颗两颗,全都砸在抱枕上。
“为什么宝宝会没有了?”肖乃屿看着他,哽咽地问。
“。。。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们,都是我不对,对不起,小屿,对不起。。。!”alpha无措地替他擦着眼泪。
肖乃屿似乎接受了孩子死亡的事实,他不再拿着抱枕护着肚子,只是茫然无助地反问傅尧诤:“我只有这个孩子了,他不见了,我还活着做什么呢?”
“你还有我,肖乃屿,你还有我!”
肖乃屿冷冷地反问:“你是个什么东西?能跟我的孩子比么?”
他忽然又自己想通了关窍:“对对,我忘了,我长得像林迟疏来着,你看到。。。看到我眼睛上的这道疤了吗?”
他抓起傅尧诤的一只手按在自己左眼已经愈合的两厘米长的疤痕上:“你摸摸,这个地方,凹凸不平,这道疤,我这辈子都不会让它消失的,傅尧诤,我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能放过我?!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那伤口的触感仿佛是冰凉的,傅尧诤不敢收回去,因为肖乃屿的手心终于主动贴上了他的手背,他竟然舍不得这一丝触碰带来的温暖了。
他苍白地辩驳:“我没有把你当做林迟疏,没有。”
“你还在装!装出一副伤心的模样,究竟想骗我几次啊?”
肖乃屿的目光幽幽地落到近在咫尺的药箱上——家庭医生去准备服用的药水,暂时不在。
他清楚地看到,药箱第一层,放着处理外伤的金创药,纱布,还有一把医用剪刀。
他忽然笑了两声,看着傅尧诤道:“你不就是想要这双眼睛吗,要不我把它挖出来吧,挖出来给你吧,好不好?”
他轻而易举地拿到了那把医用剪刀,直直要往自己眼睛里捅去,在离眼睛只有一厘米的时候,傅尧诤及时抓住了他的右手:“你疯了?!”
“是啊,我可不就是个疯子吗?!”
肖乃屿奋力挣扎起来,傅尧诤怕伤到他,一直尽力把剪刀尖锐的一端掰向自己。
医生拿着药水回来时,见着这一幕吓得差点没拿稳水杯,还未来得及去拦,便眼睁睁看着omega手上的剪刀用力捅进了傅先生的肩膀。
傅尧诤闷哼一声,那剪子的刀/刃比较短,只捅/进去一厘米不到,可依然见了血,如果再往下移个几厘米,刺伤的便是心脏。
“。。。。你真的,这么恨我?”
比起肩膀,傅尧诤完好无损的心脏反而疼地更厉害。
因为见血的这一瞬,他没有从肖乃屿眼中捕捉到任何情绪波动,哪怕是一丝的惊愕,后悔或者心疼,都没有,omega只是稍稍地愣了一下,而后忽然将刀刃尽数推入他的肩膀。
血流得更多,耳边响起管家和医生的惊呼声。
在一片混乱中,肖乃屿含着眼泪,勾出一个妖冶苍白的笑:“是,我恨你。”
这句话,比剪刀刺/穿/血肉还要利落。
有许多人上前要分开他们,肖乃屿闹够了,猝不及防地闭上眼,软软地向后倒去,傅尧诤忍着肩膀上的疼痛,拨开了所有碍事的人,及时抱住了omega后仰的身体。
管家和医生都劝他先治伤,傅尧诤不听,他抱着昏过去的肖乃屿,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可我。。。我好像爱你啊。”
第七十六章 CP73 “我求你了”(前世线)
傅尧诤把肖乃屿抱回主卧的床上时,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流了一手臂的血,把被子都染红了一大块,医生急着给他处理伤口,他却摇摇头,声调虚弱地说:“我不要紧,你先看看乃屿。”
医生无奈,伤病也分轻重缓急,他本意是想先替傅尧诤止血的,但既然对方提了要求,他也只能照办,细心地诊断过后,确认肖乃屿只是低血糖,他趁着Omega昏迷无法捣乱,飞速把该用的药都用上了,还挂了点滴。
傅尧诤知道Omega没事后,才愿意治自己的伤。他坐到椅子上,医生没带麻药,只能让他忍一忍,而后小心翼翼地握上剪刀的手把,利落快速地将刀刃抽了出来,alpha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终究没忍住喊了一声疼。
管家在一旁皱着眉,摇头叹气,心想这是造的什么孽?
好好的舒坦日子不过,偏偏要管一个精神有疾的Omega,再细心照顾又如何,人家根本不领情。说/捅/就/捅,捅/完还嫌不够深,又补了一刀/进/去,那个肖先生,恐怕是没有心的。
医生止完血上好药,包纱布的时候,傅尧诤已经疼得全身是汗,嘴唇也白了几分,虽然alpha体质天生优异,可身上被捅了一个对穿,到底是要疼上一阵,医生原本提议他去医院住几天,傅尧诤不肯,只说在家里休息就好,实则还是放不下肖乃屿一个人在家里。
医生只好说:“那好吧,只要伤口没有感染问题就不大,今晚还要留意有没有发烧,我今天不回去了,随时照顾着你们两个病号。”
傅尧诤点点头,算是许可。
医生又担忧地说:“不过肖先生这种情况,实在太棘手了,他似乎,完全没有求生的欲望。”
“。。。我明白,你只需要照顾好他的身体,其他的事都不用多管。”alpha说话的声音都虚了许多,到底流了那么多血,铁人也未必撑得住,他起身打算回去睡一会儿,管家连忙上前扶着,傅尧诤走到主卧门口时才推开了管家搀扶的手,进屋前忽然想起什么,转头严肃地警告了一句:“今天这件事,不许传到主宅去。否则,这屋里的所有人都不用干了。”
“。。。是,我会吩咐下去。”管家心道这少爷是着了魔了,被人捅了还要护着那个捅他的人,可还是顾虑着少爷的脾气,不敢自作主张。
傅尧诤这才放心,走进卧室便关上了门,肖乃屿在床上安安静静地睡着,手背还吊着药水。
他走过去,躺到Omega的身侧,忍着伤口被挤压的痛苦侧卧着,右手轻轻抚上他左眼的那道疤。
肖乃屿说得其实没有错,因为这道疤的存在,他确实清醒了许多,至少没有再把眼前人当做林迟疏了。
只是没了林迟疏的影子,他对这人反而更上心了一些。
在异国听到这人垂危的消息时,他满心挂念的也只是肖乃屿这个人,跟他像不像林迟疏没有任何关系。
这道疤破了他这一年多来的心障。
他为林迟疏的死负重而行了三年,也许早该放下了。
如果再不懂得珍惜眼前人,很快,他连肖乃屿也抓不住了。
“我是真地想对你好。”他轻轻呢喃着:“怎么就这么倔呢?”
“除了眼睛,你跟他确实完全不像。。。从今以后,你只是乃屿,再不跟他有任何关系了,好不好?”
“这一年来,我喜欢的,是肖乃屿才对。”
可肖乃屿睡着了,这样的表白他一句也没听见。
傅尧诤躺在他身侧说了许多掏心窝的话,不知何时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梦到林迟疏摘走了花园里的红玫瑰,与他挥手道别,与他渐行渐远。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以往哪次不是歇斯底里地去追赶?
可这回,他却立在原地,格外冷静,甚至大方地,也和那远去的身影说了句再见。
其实是再也不见。
梦醒时,后背乍然出了一身冷汗,他却轻松了许多。
下意识抬手去摸身边的人,却扑了个空。
他陡然清醒过来,才意识到外面的天都黑了,他开了灯,看清身边的被子里已经空了,吊瓶里的药液还剩十分之一,带着一点血的针头已经被拔下来扔在了床上——肖乃屿不见了。
傅尧诤猛然从床上爬起来,动作太大牵到了伤口,纱布又洇出一滩血来,他顾不得许多,下了床便跑了出去,将二楼找遍了也没看到人。
他跑到一楼,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已然是凌晨2点的光景。
他居然一觉睡到现在,睡得毫无知觉,连身边人醒来离开都没有察觉到。
他叫醒了屋里所有的仆人,问过一圈,居然没有一个看见肖乃屿外出与否。
傅尧诤慌乱至极,脑中滑过无数可怕的猜想,最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下了命令:“。。。应该不会走远,都给我出去找人!!!”
所有人应声而动。
傅尧诤自己也打算出去找,家庭医生拦住他让他顾着伤势,alpha哪里还管得上自己,丝毫不听劝地往黑夜里扎。
这片区域最大的一栋别墅在凌晨时分亮起了所有的灯,又从屋里分散开许多手电的光亮,像一只只体型庞大的萤火虫,他们四处飞散,在找一个精神不稳定的Omega。
这片富人区的设施十分完善,出了门便是园林式的小花园,小路繁多,有几条直接通完景区的山上。
傅尧诤在毫无头绪万分无助的情况下只能依着自己的直觉走,他一个人选了一条小路,路过人工湖和假山时,又忍不住担心那人会不会摔倒在哪里,就这样万分忐忑地走出了富人区的花园,在通往景区的一段山路上,终于让他找到了熟悉的身影。
肖乃屿身上穿着奶白色的睡衣,头发被寒风吹得散乱,他正一步一步地沿着上山的台阶往上走,目的性极强。
傅尧诤愣了半秒,拔腿冲过去,急切地喊道:“肖乃屿!!!”
那到瘦弱的身影应声回头,平静地看了底下的人一眼,再没别的反应,转身要继续往山上走。
傅尧诤简直要疯了 他忍着肩膀上的贯穿伤,飞速冲上台阶,中间还摔了一跤,狼狈至极,终于赶上了那道身影,紧紧抱住了。
肖乃屿身上还是温暖的,这种温暖贴上alpha的心口,将他的眼泪给融化了下来:“你跑什么啊,你大半夜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啊?!”
Omega无法共情,也不能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紧张自己,只说:“我来找我的宝宝。”
“他掉在山底了,我来找他。”
“你们把我救上来,把他给忘了,他哭了,你听见了吗?他一直在跟我哭呢。”
傅尧诤哭得更凶:“那是。。。那是幻觉,都是幻觉,你不要去管,小屿,你别这样,别这样吓我了,我求你了,求你了。。。。。。”
“不是幻觉。”肖乃屿较真地道:“你听啊,你仔细听,就在前方,就在不远处。”
他的眼睛里又开始出现那种空洞的光芒,近乎神往地说:“只要我爬上一座山,不用太高,10米就够了,我从那个高度跳下去,就能,就能接到我的宝宝了。”
傅尧诤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还是想死,只要宝宝不在,他总还想着死,想着跟那个孩子一块走,还要用那样惨烈的方式,他难以想象,如果自己晚醒半个小时,怀中人也许已经爬到了自己满意的高度,然后呢,在一阵幻听幻觉中,轻盈地一跃而下,从此与这个世界再无瓜葛,他也再抱不到这人温暖的身体,他好不容易喜欢上的一个人,一个不留神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的心就仿佛被扔进了油锅里反复煎炸。
这就是报应。
这就是他这一年来糟践肖乃屿感情而得来的报应。
即使他现在抱住了肖乃屿,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可他明白,他们相互贴紧的心脏间,隔着一道10米厚的冰墙。
拿什么融化这道冰墙?他不知道,没人来告诉他,怎么救回那条小生命。
于是只能说谎。
“你傻了,你是真的傻了。”他擦了擦眼泪,松开了怀抱,看着肖乃屿说:“你忘了,宝宝,宝宝一直在你肚子里呢。”
肖乃屿神智早就不清了,只说:“早上医生还说不是,还说是胃疼。”
“不是胃疼,就是。。。就是宝宝在踢你啊。”
傅尧诤开口说的每一个字都异常沙哑:“你不相信对不对?家里还有一张B超的片子,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宝宝乖乖地躺在你的肚子里呢。”
“真,真的吗?”
“真的,真的。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傅尧诤脱了自己的外套给Omega披上:“宝宝在你肚子里好好睡着觉,你却带他出来吹风?快把衣服披上。”
肖乃屿顾着宝宝,便听话地穿上了衣服,而后便发现,傅尧诤肩膀上渗出血了:“你怎么流血了?你受伤了?”
“被剪刀捅/了个对穿而已。没事,不疼。”
“流血了怎么能不疼呢?”Omega皱着眉头说:“是谁捅的?”
“。。。。。。”傅尧诤说:“谁捅的都不要紧,我活该的。”
他紧紧地拉住肖乃屿的手,牵着他慢慢往山下走。
一路上,肖乃屿都小心地护着自己的肚子,下台阶下得非常小心,生怕摔了。
要不是因为肩膀有伤而使不上力气,傅尧诤早就把他打横抱回家了。
一回到别墅,众人还未松口气,肖乃屿便吵着要看照片。
傅尧诤一刻不停地跑回书房,从抽屉的文件袋中拿出一张B超成片——这是他回国后,秦羽扬转交过来的,这张B超还是肖乃屿第一次去医院做诊断时照的,他拿到手时,孩子已经确定没了。
他当时只看了一眼便逃避似地收了起来。
今天重新拿出来,心中的痛楚只增不减。
他把这张B超成像交给肖乃屿,医生也在一旁睁眼说瞎话地配合着:“2个月的宝宝,发育得非常好。”
肖乃屿定睛看着图里的一小圈白点,眼中渐渐有了真切的神采,继而又落下眼泪,摸着肚子说:“真的还活着吗?”
“活着。”傅尧诤忍着心酸,抱住他说:“他好好地在肚子里呢,你只有把自己照顾好了,宝宝才会好啊。”
肖乃屿连忙点头:“我明白,我知道了。”
“那以后。。。以后不许再半夜跑出去,也不许再有伤害自己的想法了,好不好?”
“不会了,不会了。”肖乃屿抱着那张B超,满脸都是喜悦的眼泪。
他趴在傅尧诤怀里大哭一场后,忽然闷着声音说:“我饿了,我想吃东西了。”
一屋子的人都喜出望外,这是Omega来这里后第一次表现出对食物的欲望。
傅尧诤连忙吩咐道:“去煮一碗热粥来!”
肖乃屿抹了抹眼泪,笑着说:“我想吃,想吃甜味的粥。宝宝喜欢甜的。”
Alpha轻声应着:“好,我们喝甜粥。”
第七十七章 CP74 “你不脏。”(前世线)
那一夜后,肖乃屿的情绪肉眼可见地稳定了许多,他终于愿意按时进三餐,也能容忍傅尧诤抱着自己入睡,心理医生原先还担心谎言被揭穿时的可怕后果,但看到病人确实在好转,便也默认了傅尧诤的做法可行,只是给alpha提了另一个建议,尽量构造些别的事物来转移病人的注意力,以免他自己胡思乱想,又走进死胡同里出不来,继而恶性循环。
傅尧诤便想了很多办法,起初他买了许多肖乃屿感兴趣的书籍堆放在书房里,后来又从朋友手里拿了一大批游戏回来,可这些成年人感兴趣的事物肖乃屿都没放在眼里,直到Omega主动提议要给即将出世的宝宝准备好房间和玩具,傅尧诤这才找对了讨好他的方向,强忍着心酸亲自去采购了一批可能永远也用不到的婴儿用品,又让人在别墅里单独开辟了一间婴儿房,让设计师精心装修过后,便将宝宝用的摇篮,奶瓶,小衣柜都放进了这个房间里。
肖乃屿此后便日日泡在这个小而温馨的婴儿房里,大多数时候他都趴在空荡荡的摇篮边上出神发呆,有时候摸着肚子喃喃自语,傅尧诤真怕他哪天会想通这里面的不对劲,因此惶惶不可终日,自己也快抑郁了,心理医生及时干预后,又提议他去买一套乐高回来,以此转移注意力,傅尧诤自然照做,他挑了工程量最大的一套乐高,买回来后就放到婴儿房里,和肖乃屿说宝宝会喜欢这样的玩具。
这招很有用,肖乃屿立刻花了百分之二百的精力在拼凑乐高城堡上。
只是除了吃饭睡觉和吃药,他几乎也不理人。对傅尧诤的态度也是时而冷淡时而热情,其实那晚一番折腾后,alpha肩膀上的伤口就已经发了炎,此后数日一直在被高烧折磨,但他在肖乃屿面前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
只是生病时心理总是脆弱。在今天早上第三次被0mega冷落后,傅尧诤终于忍不住挨着他坐下,给他递乐高的时候故意让他碰了碰自己滚烫的右手,试图让Omega发现自己生病了,好歹得一句关心。
可肖乃屿满心满眼都是眼前拼到一半的城堡,根本没在意这些细节。
傅尧诤无奈,只能主动与他搭话:“你在搭什么?”
“我在搭一个小房子,以后和宝宝一起住进去。”肖乃屿兴致很高,话里带着笑意,似乎真的是在搭一个能住进去并且隔离外界一切纷扰的房子一样,
傅尧诤不解地问:“只有你和宝宝吗?那我呢?”
“你是谁?”
“我是傅尧诤啊,我是宝宝的另一个爹爹。”
肖乃屿若有所思,很快答道:“宝宝说,他只要我,我也只要他。这个房子里,不会有你的房间。等房子建好了,我就带着宝宝搬得远远的,谁都别想找到我们。”
傅尧诤心中动荡,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动作一大又牵动到肩膀的伤口,一瞬间脸都煞白了。他的痛苦表现得如此明显,可肖乃屿却视若无睹,不为所动,好像身边没这个人一样。
Alpha可怜巴巴地问:“咳咳咳。。。你怎么不关心一下我?”
肖乃屿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眼里的笑意尽数收敛,恢复了陌生与淡漠,只说了一句:“我不是林迟疏。”
傅尧诤知道他又绕回那个死胡同了,他闭上眼睛缓过一阵心痛,才磕磕绊绊地开口,十分卑微,近乎哀求:“那。。。那肖乃屿就不能关心我一下吗?”
“肖乃屿是脏的。”Omega想也不想地就这么答了。
傅尧诤急道:“谁说的?!”
“你在电话里说的啊,我做出那种事,就是脏了啊。”
“你不脏。”
“我脏的,你别碰了,碰了要记得洗手。”Omega轻轻拍开了对方的手,继续专注于搭乐高。
“那件事我会去查的,我会去查的。”傅尧诤抓着肖乃屿的肩膀,想让自己重新在肖乃屿眼中占有一丝位置:“乃屿,你看着我好不好?”
肖乃屿被迫看着他,那对暗淡的宝石里确实重新倒映出了自己的身影,可这道身影再没有被宝石的主人赋予任何色彩,它是灰色的,无关紧要的,激不起任何情感波澜,比外面的花花草草,比路边的石头还不如。
傅尧诤再找不到那个热烈纯情的肖乃屿了。
无论他怎么努力,那个灵魂都已经归于死寂,他现在这样的状态,还是靠着一个莫须有又十分残忍的谎言吊着的。
谎言戳破了之后呢?
他的乃屿是不是会跟海上的泡泡一样,在某个清晨,无声地幻灭掉?
他再不敢想,逃一样地出了婴儿房,踉踉跄跄地回了书房,终于愿意去正视那段丑陋的视频。
他拿起手机,给最信任的私家侦探打了电话:“你去帮我查魏韧这个人,不管他的背景是什么,我给你最大的权限,所有后果,傅氏来担,还有涉事的酒店,当晚在场的所有剧组人员,都给我好好查查!我要知道,我要知道这段视频的内因!”
这通电话打完,他的邮箱里便跳出了一封邮件,寄件人署名“叶裕”。傅尧诤大概猜到邮件的内容——叶裕说过要给他证据。
他点开,入目是魏韧早年在各种场合勾搭年轻人的照片,照片里,魏韧的可憎面目比现在年轻了些许,8张照片,不同角度,清晰度虽然一般,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被魏韧搂在怀里的那些年轻人,状态都出奇的一致,近乎都是眼神涣/散,身体虚/软,神志不清地贴在魏韧身上,像是中/了某种厉害的药/物。
叶裕的这份邮件除了照片还有文字:【如你所见,照片上的这些人都是18…25岁的年轻Omega,魏韧在圈子内层名声是出了名的差劲!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拿到切实有效的证据,但这些照片,是不是能让高贵的傅总稍微相信一下小屿那晚的无辜呢?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肖乃屿那晚完全是受害者啊?!】
其实不需要什么有力的证据了,在傅尧诤选择正视这段不堪的视频时,这件事所有的逻辑漏洞,细节问题就已经显现在他的脑海中,所有迷雾不攻自破。
他不是脑子不好使,只是被气昏了头,气昏了所以一棒子将肖乃屿打入深渊,直接判了“死刑”。
他不肯去追究真相,总想着,追究了又如何?有内情又如何?他所看到的,就是肖乃屿亲了那个老男人,确实是投怀送抱,那一晚,两人确实过了一夜不是吗?!
他只是想想这些“事实”,便醋得理智全失,一丝机会也不愿意给。包括那个孩子,如果不是时间对不上,他也许也会病态地去怀疑那个孩子的血缘。
这些荒唐的想法和揣测在眼下这些肮脏的照片前显得何其可笑与残忍。
傅尧诤掩面而泣,怀疑自己不配去爱任何一个人。
他爱过林迟疏,林迟疏被他连累得死在了那场车祸里。
如今他爱肖乃屿,却在意识到这份爱意之前,就已经将自己挚爱的那个灵魂扼杀了。
他错得太离谱了,总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犯同样的错误。
他总是犯贱,失去了才想着去珍惜去挽留。
林迟疏如此,肖乃屿亦如是。
取舍总要有所选择,他心中终于有了答案。
他挑了一个早上,顶着伤口发炎带来的低烧,随便订了一捧红玫瑰,驱车去了一趟墓园。
很奇怪,这回他把车开得很稳很稳,即使越来越接近那块墓地,他竟然也丝毫没有慌张。
只是下车时,天边忽然又下了蒙蒙小雨,打在他身上,打在他手里的那捧红玫瑰上。
他将带了雨水的红玫瑰放到林迟疏的墓前,没有和前四年那样喃喃自语地与这人谈心,甚至没有落泪,只是长舒了一口气,这口气承载了四年的灰暗光阴。
“我不再喜欢你了,迟疏。”
他说:“我早该意识到这点,其实在车上,你说出那句话时,我就不再喜欢你了,如果你还在,我也许还会恨你。”
“我只是,没法走出来,你死在我怀里,我没法走出来。我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糊涂了四年有余,就算是惩罚,如今也该到头了。迟疏,如果有来世,我们最好不要遇见也不要相识,这对彼此都好。”
雨悄悄停了,阳光在这四年里终于施舍到了站在墓前的傅尧诤身上,虽然无法烘干他身上的雨水,但至少带来了一丝温暖,或者说,安慰。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傅尧诤看着照片里的那个人,坦然地说:“以后,我只想记肖乃屿一个人的生日。”
他放过了自己,卸下了重担,离开时,脚步似晨间的风一般轻快。
自然也没注意到,墓园里,很快又出现了另一道身影。
那个常年着黑衣的男人蹲**,抬手抚上墓碑上的照片,悲凄地:“哥哥,如果我那天没有任性,你现在一定也好好地陪在我身边,对不对?”
“没有你,我活得如死人一般。”
他忽然脸色煞白,颤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针管,迫切地往手背的血管打了进去,良久,身体才恢复平静。
他扔了那根蓝色的药/管,看着照片上哥哥的眼睛,似乎从里面找到了某种救赎:
“或许,我也需要一味活着的药。”
第七十八章 CP75 “被爱妄想症”(前世线)
一个谎换来了一月之长的安稳。
这日,肖乃屿在睡梦中被一阵燥热折磨至醒,他睁眼,迷糊地摸了摸闷在被窝里的后背,手心竟然立即湿了一片,明明屋里的温度刚刚好,怎么能出一身汗?
因为顾着宝宝还在肚子里,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身体变化格外上心,察觉到异样后,立刻便下了床,穿好了拖鞋就撑着越发酸软的身体往卧室外走去,想着要快点找医生来看看。
他浑身虚软,动作也跟着慢下来,开门的时候动作极轻,动静因此也小,小到在客厅谈话的二人根本没察觉到卧室里的Omega已经醒了。
“阿诤,你真打算照顾肖乃屿一辈子啊?他人都痴傻了。”姚清质问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儿子,完全无法理解不过短短一年,傅尧诤居然对自己随便捡回来的人如此上心了。
“我不止要照顾他一辈子,我还要和他结婚。”傅尧诤说:“我要给他一个家。”
“。。。。。。”姚清心中虽然不悦,却也没有把反对的情绪表现得太明显,毕竟林迟疏死后她一度悲观地以为自己儿子会痴守着对这人的执念孤独终老,现在他难得重新有了想要过一生的人,她心中多少欣慰些,虽然肖乃屿毫无家世,父母又十分不堪,但他本人至少是干净的,没做过什么错事。这些资料她当时把人带到儿子身边时,便仔仔细细地查过了。
如果傅尧诤真的喜欢,倒也不是不可以答应。
“肖乃屿是我送到你床上的,你现在这么喜欢,我也不干涉了,结婚也可以,如果他的病一直不好,傅家也可以保他这一世安稳富贵,我也不会为难他什么。”她是怕极了儿子再回到三年前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状态了,斟酌再三,到底没说出反对的话,只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我现在只在意一个问题,你们。。。之前的孩子?”
“。。。。。。”婚事得到母亲默许,傅尧诤还没来得及高兴几秒,便被这个问题打蔫了,他垂眸,答:“孩子没了。那么高摔下去,他没事就已经是万幸了,那孩子怎么可能还在。。。”
姚清皱着眉道:“。。。可惜了。”
“他现在精神状况不太好,我只能先拿这个骗骗他,能骗多久就骗多久。妈,你务必替我保密。”
他说这些话时,声音低沉暗哑,但客厅太安静,所以仅一墙之隔的肖乃屿听得清清楚楚。
Omega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哭出声来,另一只手,则死命地拽着自己腹部的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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