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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众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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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器认真解释道,“明火符,专用于照明的。”
    卫睦仓:“哦。”
    杭器对卫睦仓突然的情绪不高有些疑惑,但是没有问,举着明火符朝两人没去过的位置走去。
    这个地方出奇的大,大也空,不知道用来干什么。
    两人对此难理解,边在心里琢磨边走动。
    等两人看到规整堆积的陶罐时,心中疑问更甚。
    陶罐堆了大约两层楼的高度,有五步左右的宽度,每一层都有木板隔着撑住上下。行列高一算,上百的陶罐被摆着了这个地方。
    为了确定一件事,卫睦仓问杭器:“我被东西扔下来的地方,出现了几个陶罐?”
    “两个。”杭器道,“一个是我们看到的,还有一个在暗处,难以发现。我后来才注意到有另一个。”
    卫睦仓点点头,“从前几次经历来看,这些东西跟陶罐的关系很大。出现了一个陶罐就会出现一个东西。那这里有这么多陶罐,是不是意味着有这么多的那东西?”
    杭器本就将两者联系在了一起,现在这么多陶罐摆着,如果每个陶罐对应一个那东西,两人真的忙不过来。光靠压都能压死。
    两人不知道陶罐的用意,因此没有多浪费时间在此,调个头,换个发现,找路去了。
    这里和先前楼梯上面差不多,什么都没有。但经过上面的教训,卫睦仓相信这里绝对有东西。
    可明明比上次还仔细,但就是没找到任何值得怀疑的东西——除了那些陶罐。
    但陶罐给他们的印象不好,两人也不愿与之接近。在他们看来,接触是能少一点是一点。
    正犹豫不定时,陶罐所在的地方传来声响,声音和敲罐子的声音很像。
    两人知道这是在吸引他们过去,互看一眼,两人都不打算动作。
    敲罐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上次声音更大一些,似乎以为两人是因为听不见才没注意到的。
    两人仍旧没动。
    只有两次声响,其后再没有任何动静。
    两人担心像上次那样,会来个突袭。因此,两人格外小心。
    两人紧绷神经十来分钟,但仍旧没等到下文。
    不说神经,预备着能快速反应的四肢都有些累,特别是平时没想过锻炼的卫睦仓。
    就在两人神经快绷不住时,陶罐处传来尖利的叫声。
    声音不仅尖锐,还带着痛苦,让人听着难受,非常的煎熬。
    叫声彻彻底底辣完耳朵后,停息了。
    两人拿不定这是什么意思。
    等已经没耐性等下去后,两人决定去看看。
    凑近以后,两人一时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但没发现不对劲是一回事,感觉不对劲是另一回事。
    两人都没有松懈下来,一直小心谨慎着。
    俗话说得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卫睦仓现在就体会到这个理儿。
    瞪大着眼睛看了好久,卫睦仓终于发现有地方不对。
    在坐标横四列七的位置,卫睦仓发现这个地方的陶罐并非一竖条摆满,而是在中间空了几个。
    卫睦仓倒不觉得自己大惊小怪,这里有一点奇怪的地方,他都不会放过。
    卫睦仓上手把第一个陶罐拿开,打算仔细看看里边的情况。
    但是啊,人生就是个小妖精,总是有调皮的时候。
    卫睦仓把罐子一拿开,就猝不及防看到里面有一张脸,那俩无神的眼神正看着卫睦仓。
    这张无表情的脸,卫睦仓熟悉呀,跟他在外边差点面贴面的那个假皮人长得神似。
    杭器也看到卫睦仓的动作了,当然也看到里边的假皮人。
    “它没动静啊。”卫睦仓有些纳闷儿,“杭器你来看一下它到底还能不能动。”
    杭器将明火符递到里面,让火光照得更清楚。
    假皮人确实没有动,但不能确定会不会突然诈尸。
    两人盯了好一会儿,假皮人都没有动。
    卫睦仓正打算不管,杭器将明火符递上去,用火烧之。
    假皮人脸上刚碰到火,就开始大叫。叫声和刚才听到的辣耳声音一样。
    这一叫有些突然,卫睦仓心里突突了两下。
    接着假皮人就从里面蹦了出来,开始到处蹿。
    这个假皮人比外面的那一个速度快一些,一下子就蹿了好几米。
    可就是太快,等假皮人快蹿到卫睦仓面前时,他都没反应过来。
    杭器腿快,见假皮人要攻击人,马上将它踹开。
    卫睦仓一脸正经,“谢谢。”
    杭器一脸认真,“不用谢。”
    假皮人果然生命力顽强,踹飞之后马上回来,就朝着卫睦仓的方向扑。
    卫睦仓也不跟它客气,上手把头发一拽,往远处一抛,身体往地上一撞,竟然还有声音特效。
    假皮人很轻,但不代表没重要,但也不至于在地上“boom”的一声。
    这就有些过了。
    心里还疑惑怎么声音不对,就见对面的墙颤了颤,竟开了一个可以过人的口子。
    两人对视了一眼,也不迟疑,马上从墙洞里穿过。
    这时间正巧,他们刚过去,洞口就合上了。
    也是邪门,卫睦仓没有在墙上看到任何痕迹,完全不知道是怎么能开出一口子的。
    事不宜迟,两人转身上了楼梯。
    这楼梯也是不省事,上了下下了上的,绕了半天,尽头又是一堵墙。但这次容易,没一会儿就找到一个凸起,卫睦仓一按,墙就打开了。
    两人从墙里出来,看到无尽的长廊。墙壁之上,神佛怒瞪,不可饶恕。
    卫睦仓:“我们又回来了?”
    19诡墓险行(6)
    “嗯,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两人顺着长廊走,左右两边都是墙,只不过左边墙壁上没有东西,右边墙壁上是画。
    一边向前走一边毫无压力地接受“注视”,两人很快就回到当初他们游上来的水池边。
    杭器举着明火符照了照远处,“那边是我们上去的地方。”
    “所以,我们从左边上了台阶,摔下去后弯弯绕绕又从右边回来了?”卫睦仓说。
    “一个环。”杭器道。
    “要是我们先从右边走呢?”
    “走不通。”
    “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就是它的顺序。”杭器声音平稳,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不足以提及的小事,“而且,古人习惯从右到左,在壁画中的人物看来,我们就是从右到左的。”
    “为什么这么说?你就这么肯定这里跟壁画有关系?”卫睦仓道。
    杭器感觉到卫睦仓的语气有点不对,具体是哪儿不对,他不知道,“我听说过这里。”
    卫睦仓抬眼看他,“哪里?这个墓?”
    “嗯,有人跟我说过这个墓。”杭器没有隐瞒。
    卫睦仓没有追问这个“有人”是谁,“所以你这么笃定?”
    “不,我只是听说过这个地方,从来没有来过,更不知道这墓里有什么。”
    卫睦仓将眼睛移开,不再看他,“既然又回到这里了,那再该怎么走?”
    “左右两边我们已经走过,应该不会多出另外一条路来,那样就不是一个环。”杭器道,“现在只剩一条路没走了。”
    卫睦仓眉头一皱,“你说下水?那条路我们也走过。”
    “我们只是往上游,还没往下游过。”杭器道。
    “你知道往下游能找到路?”
    “不知道,猜的。”
    卫睦仓道,“你总是这么自信。”
    杭器笑道,“自信也没什么不好。”
    “毕竟坑的又不是自己。”卫睦仓回了一句。
    杭器:“……”
    杭器让自己的语气足够让人信服,“出去之后,我会尽量补偿你。”
    卫睦仓手一摆,“算了吧,你这话一说,我还以为你对我始乱终弃了。”
    杭器无奈,不知道卫睦仓到底想要干什么。
    “下水吧。”卫睦仓说道,“祝我水路顺利。”
    “我跟在你后面,你在前面多加小心。”杭器道。
    二十几分钟的水路经历让卫睦仓这次没有半点犹豫就跳了下去,只闻“扑通”一声,已经不见人影。
    杭器接着便跳了下去,跟在后面。
    卫睦仓游得有些快,主要是心里有些乱,也说不出乱在哪儿,就感觉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没有缘由的心烦意乱。他只希望自己将注意力集中,不要老想一些其他的东西。
    两人下水后,便往下游。水下本来就黑,卫睦仓游得又快,杭器一直紧随,深怕水中再来个什么意外。
    杭器说得没错,下面似乎有些门道。卫睦仓向下游了好久,都没有触底。但也怀疑,半天碰不到底,很有可能只是水深而已。
    卫睦仓不懂什么地理,不敢随便定论,也不敢随意怀疑。只是在心里计划着,如果再游个五分钟还是不能到底的话,他就放弃这个方向。
    或许是这句话起了作用,卫睦仓说完就碰到底了。
    其实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底,毕竟也看不到,只是手摸到实物了,他第一反应就是到底了。
    水下太黑,他又没有照明设备,自然是不知道杭器现在在哪儿的。他在原地稍作休息等他。
    这水下憋气功夫跟开了外挂似的,有了这么久,卫睦仓毫无来自呼吸的压力。最大的反应,就是累。
    他早就搞不清楚在这个地方花了多长时间了,一路上又没能休息什么,也没有吃东西,体力肯定跟不上。
    卫睦仓歇息了有那么一会儿,依旧没有等来杭器。
    他猜想估计太黑又看不清,不知不觉两人的方向有了少许偏差,再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累积,偏差越来越大,导致两人最终朝着两个方向游去了。
    卫睦仓想,再等两分钟,等不来他就游回去。
    水里跟陆地不同,因为有浮力,水里不比陆地稳。卫睦仓刚有上浮的趋势,他就用手划拉两下,尽量待在原地。
    手刚触底,卫睦仓心里有些毛毛的。
    因为手感不太对,触摸泥沙的感觉他还是知道的,这个完全不一样。
    手像是碰到一团东西,丝丝细细的,像是一团线,绒绒的。
    卫睦仓没太大反应,只以为是水底的某个东西。那团不明物会随着水流飘动,然后擦过卫睦仓的掌心。
    起初卫睦仓没有任何反应,直到他确定那团不明物缠住了他的手掌。
    卫睦仓手猛地一抽,不但没有抽动,反而觉着被缠得越来越紧了。
    卫睦仓知道自己这怕是又入了一个坑,马上用自由的三肢用力划水,但敌不过那一团不明物。
    被缠住的手能感受得到不明物的动作——它在上升。
    随着不明物的拔高,卫睦仓的手被扯着往上游了游。
    水下漆黑,他完全不知道不明物到底是何物,但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一双鬼魅的眼睛晃动了一下。
    卫睦仓想到了一个生物——水鬼。他没见过水鬼,但水下的非科学的怪物只有水鬼了。
    他心中警铃大作,竭力划动三肢试图逃离。但一只手的禁锢让游泳难以掌控平稳,卫睦仓在水中踉跄了一下。
    脑中全是“要完了”的想法,简直乱得不能更乱。
    卫睦仓仿佛在水中看到杭器的身影,不管是不是错觉,他张嘴试图喊一句。
    但在水中待长了,卫睦仓真忘了自己不是美男鱼的事,一张嘴就呛了一口水。
    水中呛到的滋味别提多难受,卫睦仓只觉着自己在生命边缘。
    那一团不明物,也就是卫睦仓认为的水鬼,趁着卫睦仓这一刻分神,扯着卫睦仓的手就拖动起来。
    肺部呛了水,卫睦仓没多余力气跟水鬼耗,只能任凭之摆布。
    水鬼速度太快,卫睦仓一时恍惚,便被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浑浑噩噩中,卫睦仓都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从水里出来的。
    头刚一露出水面,卫睦仓就开始咳嗽,没咳爽都不打算停下来,最后人是爽了,肺快没了。
    他现在正趴在水池边,没上去,经过长时间的摧残,他尚且使不出力气。
    等慢慢缓过来,卫睦仓意识到,自己跟杭器走散了。
    黑灯瞎火的,他什么也看不见,因此他也不会去哪儿,只会在这地儿待着。无手机无电脑,
    除了瞎琢磨,他也没事可干。
    此时,卫睦仓就趴水边,琢磨水鬼是什么意思。
    起先,卫睦仓以为的是水鬼要杀他,毕竟水底下捏死他就跟捏小蚂蚁似的,不费多少力气。最终水鬼没杀他,他庆幸还来不及,但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怀疑。
    不只是水鬼,那些东西还有假皮人也是如此,它们有动作,它们跟他有过接触,但是它们从未从实际上伤害过它,相反的,从某个方面看,它们甚至在帮他,引导他。
    没有那些东西,卫睦仓可能在最初下水的时候会犹豫,甚至放弃。没有那些东西,在阶梯最高处,他可能找不到下去的机关。没有假皮人,他可能一时半会出不去那个满是陶罐的地方。现在,因为水鬼,卫睦仓从水底下又出来了。
    他想不出到底是为什么。
    他倒是大胆猜测了一下,可能他所看到的,就是它们想给他看的。原因依据不多,纯粹猜测,但卫睦仓竟觉得这想法很有道理。
    似乎除了他,无论是杭器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都有目的。
    卫睦仓叹了口气。
    这口来自内心深处的气,叹起来非常的沉重,还带着一丝迷茫。
    幸好只是沉重,但没有口气,不然会更加沉重。
    卫睦仓自己笑了笑。
    笑玩之后,觉得没什么可乐的,又有些无聊。
    犹豫了一会儿,卫睦仓决定还是去陆地上待着吧,不是美男鱼经常泡在水里不好。
    出水的时候,湿淋淋的衣服黏在身上,紧紧贴着,不舒服。
    他就在水边坐着,没敢到处走。
    想着再等等杭器,说不定过一会儿,他就游过来了。
    结果卫睦仓肚子等饿了,都没等到人。
    卫睦仓心想,会不会杭器在半路上没见到人就原路返回了。不过,他马上就否定了这个猜想。杭器没那么靠谱,但也没有不靠谱到那个份上。
    他的肚子适时又叫了几声。
    行吧,先想想自己怎么办,再想别人吧。起码别人有明火符,自己什么都没有。
    卫睦仓内心还没哀怨一会儿,感觉背后被戳了一下。
    心里一喜,卫睦仓第一反应就是杭器来了。
    激动着转个头,结果只看见乌漆嘛黑中亮着光的双眼。
    卫睦仓:“……”
    卫睦仓:“擦!”
    话音刚落,卫睦仓就被水鬼猛地一推,推进了另一个地方。
    20墓中乱象(1)
    这是哪个坑爹玩意儿做的斜坡?还是特么呲溜带滑的!
    水鬼一推,卫睦仓毫无防备,只能在脑子里骂日了狗了,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毫无反抗地朝对面滑去。
    其实卫睦仓心里觉得还好啦,最多撞个墙,然后磕磕碰碰一下,受点软组织挫伤就没事了呗。
    但是啊,事情不顺的时候它总会再补一刀。
    卫睦仓就在一片淡然中,被推进了一个坑。
    对,就是一个坑。
    他是屁股着地的,尾椎骨与结实的硬地面亲密接触,碰撞出了疼痛的火花。
    他强忍着没出声,但是如果点个灯照他的模样的话,肯定非常的难看。
    那劲儿好不容易缓过去了,卫睦仓发现自己的脸皱巴着,估计是用力过猛,脸部发酸。
    “这特么是个什么傻逼水鬼?”卫睦仓暗骂了一句。
    卫睦仓毫无校草风范的揉了揉屁股,一只手摸索着墙壁,艰难地站了起来。
    结果还没走一步,只闻“嗡”的一声,漆黑的坑里猛然亮起幽幽的绿光。
    绿光一闪一闪的,有些诡异,还在坑里嗡嗡作响。
    绿光是散的,虽密集在一起,但能够分辨出是一星一点构成的。
    卫睦仓还没搞清楚是个什么状况,就见一个绿光飘上半空,嗡嗡地朝卫睦仓扑来。
    一开始,绿光飘的很慢,保持着一分钟也飘不出十米的那种速度,慢慢向卫睦仓面靠近。
    也不知是卫睦仓长得太欠抽还是怎的,在距离他也就二三十厘米的时候,绿光嗡嗡声变大了,接着“嗖”一下扑倒卫睦仓脸上。
    也就是在那么近的距离,卫睦仓终于看清绿光是虫子,还是个尾巴发光,头部黑亮的大虫子。
    嗡嗡声就是虫子振翅的声音。
    卫睦仓反应过来后,伸手胡乱招呼两下,拍走飞到自己脸上的虫子。
    他感到脸上有些湿,而且这感觉来自大黑虫飞过的地方。
    卫睦仓上手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些湿润。
    瞬间,他感受到从疼痛的尾椎骨传来的恶心。
    他用衣服擦了擦脸上的东西,越擦越用力,甚至要把皮给蹭了。
    估计是真把皮给蹭破了,卫睦仓觉得那地方有些疼。
    借着虫子发出的幽光,他看到自己擦过脸的衣服上留下的痕迹有些深,因此更加的嫌弃了。
    沉浸在虫子真恶心的思考中的卫睦仓,没有注意到虫子堆里的异动。
    “嗡!”
    这次的声音非常大,像是所有虫子同时发出的。
    这一声把卫睦仓的注意力扯了回来。
    他有些奇怪地看着那一群绿光,不知道这一声有什么用。又想到这些都是虫子,就觉得恶心至极。
    可眉头还没来得及皱成一坨,他便注意到成群成片成堆的虫子猛力振翅,朝空中飞起。
    振翅声太大,卫睦仓的听力此时没多大用处,跟报废无异。
    卫睦仓就见那飞到半空的虫子慢慢聚集,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大大的绿色光团。
    卫睦仓内心有些不安,往后退了退。
    那两根眉毛皱了又松开,松开又皱起,来回好几遍。
    “嗡!”
    只闻此声后,团状的绿光黑虫朝卫睦仓飞扑过来。
    卫睦仓两眼一瞪,马上开始在坑里逃窜。
    这坑真不大,也什么都没有,更别提想要隐藏掩护一下。
    卫睦仓不知道这群虫子追他的目的是什么,但肯定不会是好事儿。
    秉承着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的思想理念,卫睦仓跟绿光黑虫来了场猫捉老鼠。卫睦仓是鼠,虫子是猫,而且是傻猫。
    这群虫子没什么智商,只会跟在后面跑,实际威胁没有,他没别的办法,只能拖时间。
    正当他庆幸自己还是有智商的时候,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被绊了一下,直接扑地了。
    “嘶~”
    这是大面积软组织挫伤的血腥现场。
    卫睦仓还是知道后面虫子穷追不舍的,三两下爬了起来,正巧虫子靠近,借着幽光,他看到绊自己的是一根骨头,不远处还有块头骨。
    卫睦仓暗骂一句,但此时他无暇顾及自己的心情如何,躲虫子要紧。
    可还真是不凑巧,卫睦仓一瞥,就看到自己左胳膊上趴着一只虫子。
    甩了甩胳膊,结果虫子甩不掉。
    这还不算,紧接着皮肤上传来一阵刺痛。
    卫睦仓不甩了,上手把虫子拿了下来,扔了出去。
    他抬头看胳膊,被虫子咬的地方,有个小血洞,估计有些深,正往外冒着血。
    伤口不痛,就是流血看着吓人。
    卫睦仓早就不再注意细节了,直接拿衣服上看起来干净的地方的快速擦了擦。
    他突然转了个身,发现和他保持一定距离的虫子,此时就在自己身后,紧紧跟着。
    忽然,他感觉后颈被叮了一下。
    伸手拍走,又摸了摸脖子,又是湿润的。这时候他意识到,最初他感受的湿润可能并非是虫子身上的黏腻,而是自己的血。
    卫睦仓试探性地往后退了一步,虫子们马上跟进,补上了这段距离。
    他又退了好几步,虫子们依旧跟上了。
    卫睦仓不想跟这群咬人还见血的虫子耗费力气和时间。且说他这夏天的装扮,什么都遮掩不了,虫子想怎么钻就怎么钻,完全没办法阻止。
    他在想该怎么出去,出去之后直接跳回水里,虫子一般是进不了水的,他自然可以在水里避一避。
    他看了看出口地方的墙,不高,估计他蹦几下就够得着。
    这么想便这么做,卫睦仓冲到墙边,蹦了一下,马上就抓住了边沿。脚在墙上蹬了几下,双腿用力,向上攀爬。
    有几下脚下没踩稳,滑了几次,但总体还是好的。
    卫睦仓的视线刚刚可以看到地面,只要他再努力几下就可以爬上去。
    背后密密麻麻的刺痛告诉他,有很多虫子在咬他,但是卫睦仓不想因为这个就白浪费这些力气。他想着,只要忍忍,就可以再也见不到这挨千刀的虫子。
    他双手双脚双腿双臂全部用力,竭力向上攀爬着。
    背后的刺痛感越来越强烈,他都可以想象背后“壮观”的场景,还有全是血的衣服。
    卫睦仓尽力忽视掉,甚至忘掉。他不愿被这些恶心的小玩意分走注意力。
    很快,胳膊肘已经接触到地面了,现在用力比刚才更加方面。只要他一鼓作气,就可以马上出去了。
    卫睦仓发誓,他以前确实不相信神明,也不相信天意,但从来没有不敬神明。但此时,他却发现事事都在跟他作对,简直是老天在跟他作对。
    他只觉耳朵一痒,接着有东西试图往里面钻。
    这个时候,卫睦仓怎么可能忽视?
    他马上伸手拍走耳边的虫子。
    结果这边飞走了,另外一边就来了。
    混乱间,卫睦仓的双手没有支撑的地方,身体跟着失去平衡,向后重重跌回坑中。
    同时他听见背后有“咔嚓”的传来。
    卫睦仓闷哼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疼多了,现在他竟然没觉得有多疼。快速站了起来,他把衣服脱了,重重摔在一旁。他都不用看,衣服背后肯定全是虫子尸体。
    或许是被这些虫子惹烦了,或许是想要破罐子破摔,往好听地说,就是破釜沉舟,卫睦仓现在半…裸着,也不顾仍旧在身上咬着肉的虫子,他伸手就去拿那根绊他脚的骨头棒,朝着一团没来得及飞到他身上的虫子呼呼了几下。
    这时候,他也不管有没有用,他先呼呼了再说。
    伤口里掺了不知道有多少的细菌,这时候开始发痒了。
    疼痛又瘙痒,卫睦仓都佩服自己能撑到这个时候。
    他身上肯定没有几块好肉,但他没有管,说实话,他也不敢看。
    本来集聚在上半身的虫子,开始慢慢往下半身移动,有的已经从裤腿里钻了进去。
    卫睦仓开始在坑中乱跑,同时挥动两只胳膊,能甩走一只是一只。
    结果有一只色虫爬到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并咬了一口。
    卫睦仓双腿一绷,踉跄地回到大地的怀抱。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奶奶个腿!”
    卫睦仓不敢解裤子,就在外面隔着裤子驱赶那条色虫。
    此时的动作极其不文雅,但文雅已经无用。卫睦仓双手往下,隔着裤子捏死了那个虫子。
    真想一把火把这些虫子都烧了!
    卫睦仓想,要是自己有明火符就好了,估计能一下烧死这些虫子。
    等等!符?
    卫睦仓伸手摸了摸裤兜,从里面搜出一个湿漉漉的三角符。
    他还记得杭器说过,这是保命用的,只用几滴血就可以起作用。
    他不知道打湿了后还有没有用,但此时他也没有任何犹豫的机会。
    正好血是现成的,到处都有,何止是几滴,几十滴都该有了。
    卫睦仓拿三角符往某处小血洞蹭了蹭。
    蹭完血后,他还怕血不够多,换了个地方又蹭了几下。
    但是等三角符全被浸染了血迹,卫睦仓还是没有等到一点反应。
    他又挥舞了骨头帮,驱赶了一些虫子。
    他不敢在一个地方待着不走,他要移动,不然虫子会慢慢聚集在一块儿。
    手里的符纸仍旧没有动静。
    卫睦仓以为它已经没有用处了,随意扔在了地上。
    他看到有几只虫子朝符纸飞去,刚一接近,便燃烧起来,然后噼啪作响。
    卫睦仓心头一动,想到原来如此。
    他捡起三角符,将虫子引到一个位置集中起来。
    等虫子比较集中后,他把三角符朝虫子堆里一扔,瞬间噼啪声起伏不断,甚至虫堆里冒出高高的火焰。
    卫睦仓没有耽搁,马上爬上墙壁爬了出去。
    他在坑外,看到坑里的火光漫天,甚至还翻出滚滚热浪。
    这巨大的能量肯定不是恶心的虫子发出来的。
    如果没有沾水,三角符能力会更足,到时候估计这地方得被炸了。
    虫子的隐患应该是消失了的。
    也因为消失了,卫睦仓才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稍作歇息。
    接着,强烈的不适也愈加明显。
    瘙痒和疼痛掺杂,卫睦仓只觉得跟无数只蚂蚁咬肉差不多。
    那成语该怎么说,他现在突然忘了,也无暇废心思去想起。
    他跳进了水池,冰凉的水温缓解了他的不适。
    卫睦仓不敢松懈,害怕水鬼又来一次。
    他趴在水边,借着火光,看了看这个地方。
    在他现在的视线范围之内,这里除了这个水池之外,就是那个坑。
    此时,一声闷响在走廊里回响。
    卫睦仓不知道这声音来自哪儿,可能来自那个满是虫的坑,也可能来自远处。
    这个声音在走廊里来回响了好几次,他的耳朵跟着耳鸣了几下。
    声音刚消,卫睦仓见到一道白亮猛然刺破了黑暗,刺激了他的双眼。
    过了好久,卫睦仓才适应刺眼的环境。
    他从水中出来,拿着他的骨头棒,看到墙壁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方形坑洞里,洞中冒着火光。
    且不提这火光到底是怎么来的,反正在这个地方,科学不打算证明自己,他也就当看不见其中蹊跷。
    因火光的照亮,卫睦仓终于看清这个地方,比任何时候都看得清楚。
    看似无尽的走廊,此时终于有了尽头。左边是台阶,狭长又不知去向。
    他用力攥了攥手里唯一的武器,朝台阶走去。
    在火光的照耀下,他遍布全身的各种伤口,看起来格外惊骇。
    21墓中乱象(2)
    如先前见到的地形一样,视线能触及的地方,就没有可用的东西。
    但凭经历,卫睦仓显然是不信自己所见的。
    因为是独身一人行动,比起杭器在的时候,卫睦仓更加的谨慎。
    他不敢靠墙,说不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墙上就多了一个洞,洞里又变出了陶罐。陶罐一出现,那东西必定要缠着他。
    他对自己一身的软组织挫伤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要是再来点外力打击,估计身上就真的没一块好皮了。
    当然不只是墙壁,头顶还有地面,他都没有忽略。
    过于的小心谨慎,可想而知浪费了多少时间。
    卫睦仓知道浪费了时间,但这是毫无办法的。
    如果在途中糊里糊涂被什么东西掳走,可能就不只是时间的问题。
    至于杭器……
    卫睦仓不知道杭器在哪,也不知道他的安危。
    虽然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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