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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还不杀我灭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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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似青岩漫山遍野郁郁葱葱,北荒冰天雪地,寸草不生,从窗外看去,以后恒古不变的冰原。钟衍每天只能用日出日落计时。
  转眼之间,钟衍已经在北荒过了近一个月。
  顾悬砚依旧一大早便不见踪影,深夜回来躺在钟衍旁边入睡,偶尔趁着夜色偷偷亲吻钟衍,而钟衍从刚开始的怒骂着把顾悬砚踹下床,到如今已经几近免疫了。
  因为除了偶尔的吻和抱,顾悬砚似乎并没有其他打算。而比起这些,更让他心惊的是顾悬砚每晚来时,身上越来越浓厚的魔气。
  现在顾悬砚已经不会因为真元冲撞而疼了,因为魔气已经完全吞噬了他原来的修为,将它化为己用,再加上顾悬砚夙兴夜寐的拼命式修炼,他的魔修修为已经突飞猛进。
  钟衍能察觉出,院子里服侍的魔修对他已经从恭敬变成了惧意。那是对日渐可怖的力量的恐惧。
  钟衍每日冷着脸装作并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却着急得很。
  顾悬砚不能再待在北荒了。
  想让顾悬砚离开魔修,唯一可行的办法大概就是自己先离开北荒——毕竟顾悬砚是为了自己来的北荒,自己不在了,对方便没了留下去的意义,更何况顾悬砚对自己……咳,如果自己走了,很大概率会来找自己。
  虽然顾悬砚已经修了魔,但先让他脱离魔修的队伍,其他一切好说。
  但想出北荒,就要先出院门。
  除了刚来那几天顾悬砚在门上设了结界,过了四五天,顾悬砚便把门上的结界撤了,又在院门口重新设了一道,大抵意思就是让钟衍能在院中逛一逛,却不能出院子。
  深夜,钟衍盘腿坐在床上等顾悬砚。对方踏入房门,见他还坐在床上,有些诧异的挑眉道:“师兄,还不睡吗?”
  钟衍开门见山:“你把院中的结界给撤了。”
  顾悬砚问:“为什么?”
  钟衍蹙眉作出不耐烦的样子:“院子里的景色看烦了。”
  顾悬砚闻言,微微笑了一下,居然直接答应道:“好。”
  这下轮到钟衍惊讶了,他看着顾悬砚,犹豫道:“你不怕我——”
  顾悬砚温声道:“什么?”
  钟衍吞下了余话,摇头道:“没什么。”
  顾悬砚轻笑道:“那师兄就早点睡吧。”
  钟衍犹豫着躺了下去。
  顾悬砚也太好说话了,每当他好说话的时候,都有问题。
  第二天一早起床,钟衍睁开眼,发现顾悬砚居然还坐在床边,见他睁开眼,便温声道:“师兄,你醒了。”
  钟衍微直起身:“你今天没事?”
  “师兄,院中的结界我已经撤了,除了送饭打扫的侍女,也没人会来打扰你。”
  昨晚到今早的顾悬砚都太过温柔,钟衍心中疑虑丛生,翻身想下床去院中看看。
  一抬腿,就听到轻微的,锁链撞击的声音。
  钟衍低下头去看,自己左脚上缚着一个赤色的脚镣铐在自己脚踝处,细细的同色铁链一头连着自己连上了镣铐,另一头蜿蜒着隐于床脚。
  火光电石之间,钟衍立刻明白了顾悬砚的用意,他怒不可遏,抬头喝道:“顾悬砚!”
  顾悬砚却先伸手按住了钟衍的后颈,温声道:“师兄,别生气。我要出趟门,担心你又乱跑出事。”
  钟衍忍着怒气道:“你要去哪?”
  顾悬砚却不答,只道:“离师兄血誓发作的时间还有五日,在那之前,我会赶回来的。”
  其实钟衍不问也知道,必然是仓栾安排了什么事让顾悬砚去办,且八成不是好事。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先冷静下来:“你先把链子打开。”
  顾悬砚轻柔地抚摸着钟衍的后颈,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不行,放开了师兄就会扔下我跑走。”
  钟衍头隐隐作痛:“我不会的。”
  “我不信。”顾悬砚轻声道。“师兄总是骗我,昨晚师兄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果然昨晚就有问题。钟衍的计策还没来得及实行就败露,无话可说,索性闭口不言。
  顾悬砚却自顾自的往下道:“师兄,我劝你最好别乱跑。现在我只是用链子缚住了你的脚,再有下一次,我就做个笼子将你锁起来。”
  “…………”
  顾悬砚说话时语气温和淡然,但钟衍明白对方真能做得出来。他再一次确信顾悬砚大概真的疯了,一时居然有些哭笑不得,干脆往床上一躺,一副随便你的样子。
  顾悬砚满意地低头,抚过他的头发,又亲了亲他的唇角。
  “师兄,最多四天,你忍耐一下吧。记得等我回来。”
  【因为19有个考试,所以17。18暂时断更(总要抱抱佛脚的……)19晚或20恢复更新。师兄等师弟,你们也等等我哈哈哈,啾啾啾】


第22章 
  钟衍腿上的锁链足够长,能让他在房间里随意的走动,却出不了门。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不算沉,细且精致,钟衍手拽剑劈却死活打不开。
  钟衍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卸了劲倒在床上和系统说话。
  “你有办法把它弄开吗?”
  系统:“有是有,但你要干嘛?”
  钟衍道:“跑路。”
  系统:“……”
  “开玩笑的,我得去找顾悬砚。”钟衍笑了一下,又叹了口气:“你以为仓栾真的会留他一条命吗?”
  系统冷静道:“可以去找他也帮不上忙,而且你昨天不是还生着他的气吗?”
  “……我还在生气啊,所以我要当面和他谈。”
  “你看我信你吗?”
  还没等到钟衍再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仓栾一身石青色的长袍,推门而入。见钟衍坐在床边,便笑道:“住得可还习惯?”
  ……住了这么久了都没来问一句,顾悬砚一走突然嘘寒问暖起来了。钟衍懒得和他打太极,问:“你来干什么?”
  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仓栾坐到桌边道:“来看看你,本来前段时间就该来,不过顾悬砚似乎不太愿意让我见你。”
  说完,仓栾眼神扫到钟衍脚上的链子,露出一点笑意:“看来他真是重视你。”
  钟衍冷笑道:“是啊,所以你赶紧出去吧,小心顾悬砚吃醋和你翻脸。”
  仓栾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没事,反正他出门了。”
  钟衍面色一冷,直起身道:“你到底让他去干什么了?”
  “他没告诉你?”仓栾语气温和。“我让他去帮我取点东西。”
  仓栾追求长生,让顾悬砚取的东西也应该和这个有关,钟衍不信仓栾还会像以前一样真让顾悬砚杀光天下金丹期的道修,那样太慢了。他找到了新的方法,但必然也是凶险非常。
  钟衍这么一想,语气也有些急躁起来:“顾悬砚可当了这么多年的道修,你就不怕他幡然悔悟,扔下你跑了?”
  仓栾笑了笑,转而问道:“最近身体可有异常?我的心血已经给你备好,就等顾悬砚回来了。”
  钟衍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仓栾也就靠这个威胁顾悬砚了。
  钟衍往后一靠,冷笑道:“顾悬砚把东西拿回来了你就给我续命?我还以为等他拿了你要的东西回来,真让你得以不死不灭,你就一刀结果了我们俩呢?”
  此话一出,仓栾脸上的笑意便全数敛去了。
  霎那之间,铺天盖地的威压直下,钟衍本因为血誓不敢妄动真元,却在此刻用修为硬生生抗下了这股压势,咬着牙抬眼直视着仓栾。
  这个人活得久了,便以为众人的生死都握在了他的手中,于是敢滥杀无辜,敢屠人满门,也早将自己和顾悬砚的生死捏在了手里。
  可惜钟衍这人脾气不好,偏偏不想让他如意。
  直到钟衍感觉自己都快呕血了,仓栾蓦然收回目光,面上带回笑意。满室的风雨欲来也在顷刻间消散了,他重新开口,仿佛只是闲谈。
  “你在北荒住久了,或许不清楚你自己名声在外了——普天之下的修者,都知道了有一位名为秦鸣奚的道修,居然得了顾悬砚的青眼,甚至让他不惜叛出山门。”
  钟衍:“……”
  “据那几个被散了修为的废物说,他们不过是和你说了两句话,就惹得顾悬砚心生不悦,下了狠手。”
  钟衍:“………” 放屁!让他们来跟我对质啊!
  钟衍刚刚没吐的血到现在终于快憋不住了——论谣言是怎么产生的,怪不得大荒得道的修者就那么几个,一群修仙的人不清心寡欲,整天八卦来八卦去,怎么飞升!
  仓栾咳嗽了两声,转而道:“今天我猜知道,虽说你修为不精,说话也惹人讨厌,居然还是有点脑子的。”
  “谢谢你。”钟衍往后一仰,也回敬了一个笑:“可惜生死之事向来不准,咱们拭目以待——出去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等仓栾真走了,系统才由衷敬佩道:“可以啊,你居然和他硬刚了。”
  “我除了不敢刚顾悬砚,我还怕谁?”钟衍冷笑一声,“今晚没人的时候,你帮我把这个鬼东西搞开,我必须把顾悬砚给弄走。”
  “我看你平时顾悬砚也没少刚——顾悬砚铁了心修魔,你把他弄到哪里都无济于事啊。”
  就你有嘴整天叭叭叭的。钟衍气急败坏:“我找个山洞就拿这个链子锁他个十年八年,让他自己顿悟去。你以为就他会锁人?”
  系统沉默片刻,不怕死的回:“可是,你连只能活两三天了,怎么锁他十年八年啊。”
  ……早晚要投诉这个辣鸡系统。
  虽然这么说,钟衍也知道自己已经阻止不了顾悬砚了,锁人什么的更是不可能的事。钟衍冷静的想了会,起身推开门。过了半晌,一个魔修凭空出现,钟衍道:“仓栾呢?我还有话没说完。”
  对方听到仓栾的名字,躬身道:“魔君休息了,大概明日才能出关,到时再替阁下传话。”
  钟衍点了点头,退回房内,又与系统道:“到时候申请一个挂,我要搞死仓栾。”
  这话他说得轻描淡写,系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语气惊恐道:“你认真的吗,这样你可就剩三十分了,在我们系统鉴定里基本就是等死玩家。”
  “……你是不是傻,我杀了仓栾,还用等你那三十分吗?他一死我也凉了。”
  钟衍从墙上取下剑,放在床边触手可及的位置,冷笑道:“屠了人满门,还整天拿我来威胁顾悬砚,他配吗?”
  “……” 系统道:“你是为了顾悬砚?”
  钟衍死不承认:“我为我自己行了吧,我想在临死前保持我的直男本色。”
  “嗯嗯嗯好好好我信了。”
  “……你们投诉通道到底在哪!”
  当然系统也没有那么冷血,他许诺会问一问老板有没有什么可通融的方法,譬如出个多少分就能帮钟衍解血誓的套餐。
  钟衍道:“……所以还不是免费的是吧?”
  “亲,你想什么呢。”系统温声道:“免费是不可能免费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免费的——何况我只能问问,还不一定会出,不出的话我就只能替你祈祷了。”
  “……”钟衍一脸诚恳:我谢谢你。”
  【两天没写就手生了,先看着点吧,今晚还有(520我一定要撒糖!),但是估计会晚,所以不用特意等。ps:系统说只剩40分是把那个女魔修也算进去了,等发txt时会统一修改前文,没大纲作者的心酸。】


第23章 
  今夜无月,天色漆黑如墨,只能听到窗外风雪声。
  虽说刚刚还在和系统开玩笑,但一想到明天自己可能就要去送死,钟衍居然有些睡不着。这种不安很大一部分居然不是来源于生死,而是自己要是死了,顾悬砚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毕竟顾悬砚犯病真是比死人恐怖。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突发奇想道:“不如我给他留封信?”
  系统:“……交代后事吗?”
  “你还是闭嘴吧。”
  烛台昏灯,窗外是风卷落雪的声音。
  钟衍铺好纸,又咬着笔杆措辞,不知道该给顾悬砚写些什么,想了半晌,最终也只寥寥写了几句。
  “生死有命,不必介怀。”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以后也不许杀人。”
  刚刚停下笔,窗子突然被风吹开了。风雪往屋内灌入,在刹那间吹灭了灯。钟衍察觉有异,立刻翻身拔剑,却被人从身后按住了。
  “师兄,是我。”顾悬砚按住钟衍的手,低声道,“我回来了。”
  说完,他掐了个诀,重新燃起灯。
  屋内恢复光亮,钟衍看到眼前的人,提着的心一松。顾悬砚大概特意敛去了气息,钟衍居然一点都没察觉。
  “大半夜的吓唬人吗?”
  顾悬砚倒理所当然得很:“我见师兄还点着灯,这才进来的。”语毕,又低头拿起桌上的信。
  “师兄再写什么?”
  钟衍心内一惊,立刻去抢。但这个当口顾悬砚已经看完了纸上那几句话,他面色沉了下去,问:“师兄,你想做什么?”
  钟衍不知如何回答,索性闭口不言。过了许久,顾悬砚突然低笑一声:“不必介怀?师兄真是洒脱。”
  钟衍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讷讷道:“除非飞升,不然人总是会死的,早死晚死倒也没什么区别。”
  顾悬砚叹了口气:“师兄,我总告诫自己要耐心,不能吓到你,可你总是惹我生气。”
  这话的语气温柔无比,钟衍却察觉出危险来,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却在下一秒被顾悬砚拽了过去。转眼之间天翻地覆,锁链清脆的撞击声中,钟衍已经被压到了床上。
  钟衍想挣扎,却被身上的人压抑得动弹不得,又惊又怒,骂道:“你要干什——”
  话还未说完,眼前的人似乎掐诀在屋外设了结界,不再压制自己的气息。
  霎那之间,魔息肆虐,整个房间都萦绕着浓郁的魔气。钟衍生生吞下了刚才的话,急问:“你身上的魔息——”
  太盛了。钟衍居然觉得顾悬砚体内的魔气比仓栾都盛出不少,隐隐有摧枯拉朽之势。
  顾悬砚温声道:“佛门的舍利蕴涵数百年的灵力,对修行的确有用。”
  他低笑道:“师兄,我来给你立誓。”
  语毕,他低头吻住了钟衍。
  这个吻与顾悬砚的语气不同,没有丝毫温情可言,狠狠在钟衍唇内肆虐描摹,钟衍只来得及发出一点呜咽声,转眼又被顾悬砚吞了下去。不知过了多久,一股血腥味从唇齿之间传递而来,渡入了钟衍口中。钟衍避无可避,只得咽下了那口鲜血。
  顾悬砚似乎终于高兴了,微微往后撤了一点,将头埋在钟衍颈边,一点一点地吻着钟衍的耳垂与脖颈,起身道:“师兄与我立了血誓,生死便不由命,只由我。”
  说完,他又放低了声音:“师兄别再想丢下我了。”
  这话的语气居然有些可怜,钟衍闻言,一腔火气又散得差不多了,才抬眼仔仔细细去打量眼前的人。
  虽然还是面如冠玉,但顾悬砚的眼里带了血丝。从北荒到禅院路途遥远,顾悬砚这么快就回来,必然是劳累至极。
  钟衍静静看着顾悬砚,一言不发,顾悬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唤了一句:“师兄?”
  许久后,钟衍叹了口气,答:“知道了,以后都不会了。”
  顾悬砚抬眼,又去吻钟衍的唇。钟衍没有躲开,只是闭上了眼,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掰正顾悬砚,还掰弯了自己,这叫什么事啊。
  唇齿交缠之间,顾悬砚的手往钟衍的衣襟内探去,钟衍立刻抬手按住了对方。顾悬砚低笑一声,反与钟衍的手十指相扣,将他往衣襟中带,一寸一寸去抚钟衍的脊背,慢慢往下滑,落在了钟衍的腰间。
  钟衍不得不推开一点顾悬砚,微喘着气道:“等等。”
  顾悬砚却不停,放软了语气道:“师兄,让我摸一下。”
  “………”摸个屁!这种事你都撒娇!
  钟衍翻了个白眼,直接动手推人,顾悬砚却赖在他身上不起来,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钟衍怒道:“再这样我反悔了啊!”
  与钟衍的低喝一同响起的还有敲门声。
  门外,仓栾的声音响起来,在夜色中低沉无比。
  “听说秦修者有事找我。”
  顾悬砚终于起身,面色不虞道:“师兄,你这么晚找他干什么?”
  钟衍:“……………” 这种捉奸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屋内设有结界,仓栾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接着道:“本来不该这么晚来打扰修者,但是刚才我突然察觉修者与我的心血誓断了。”他语气一顿,又道:“麻烦修者还是打开门让我看看吧。”
  屋内依然寂静无声,仓栾敲门本就只是走个过场,此时已无耐心,一掌拍向房门!就在此时,一把长剑破门而出,伴着清脆的剑鸣声直逼仓栾!仓栾猝不及防,立刻后撤了几步,一掌拍回长剑,抬眼看向屋内。
  顾悬砚持剑立于门前,直视仓栾。
  仓栾一愣,露出一点笑意,道:“北荒与禅院数千里之遥,顾修者居然这么早回来了。”
  “御风而行,自然快一些。”
  此言一出,屋内的钟衍和屋外的仓栾神色各异。
  修者御剑,仙人御风。
  顾悬砚当然没有到飞升成仙的地步,但许是得道高僧的舍利加持,又有原有的道修真元与魔息相结合,居然将他的修为生生拔高到了与逼近成仙的地步。
  ……这是什么运气啊。
  仓栾大概也想到了这层,脸色愈发难看起来:“没想到顾悬砚居然也是背信弃义之人。”
  “对于你,当然不算背信弃义。”顾悬砚语气淡然,接着道:“你的血师兄不得已饮过一次,你以为我还会让他再喝第二次吗。”
  说完,顾悬砚掠足而起,一剑直斩仓栾!
  仓栾怒极,居然也不躲不避,一掌拍向顾悬砚。气息于空中对撞,整个地面居然都颤动起来,廊檐上的珠玉雕花居然碎成了粉芥。
  顾悬砚再次出剑,气势比起第一剑有增无减,顷刻间已经逼近仓栾身前,仓栾撤身避开,却依旧被剑气所伤,瞬间呕出一口鲜血来。他咬着牙,突然往屋内掠去!
  钟衍早有防备,在心内喝道:“系统!”随即一剑斩向脚镣!
  锁链应声而开,钟衍立刻掠足避开仓栾,而此时,顾悬砚也来到了仓栾的身后,一剑刺入对方的心脉。
  这一剑太快,顷刻之间,生死已定。
  仓栾魔气四散而去,缓缓倒在地上,满头青丝顷刻间成了白发,容颜迅速衰败下去,说话的语气也已经苍老不堪。
  “也好,到了阴曹地府,我亲自去和你父母陪个不是。”
  大概是突然听到父母两个词,顾悬砚面色难得有瞬间的茫然,又在顷刻间了无痕迹,却没有回话。身后的钟衍突然上前一步,握住了顾悬砚的手。
  “不用。”钟衍冷声道,“他父母一生侠义好施,名声在外,就算遭你毒手不得飞升成仙,也会轮回转世,再续功德。你也配见他们吗?”
  仓栾闻言,剧烈的咳嗽了两声,低叹道:“原来如此。”
  说完,他便垂下头没了声音,短短一瞬便成了一具枯骨。
  北荒昔日皆由仓栾的魔气护持,如今仓栾身死,所有魔修都感受到了气息的变动,瞬间,铺天盖地的魔修往此处距离而来,转眼间就把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顾悬砚看向他们,语气平静无波。
  “仓栾已经被我所杀,谁想为他报仇,只管来找我。”
  说话的时候,他丝毫没有收敛周身的魔气,威压倾泻而出,笼罩整个院中。风雪之中,顾悬砚玄色的衣袍被风卷起,眼神晦暗不明。
  院内的魔修面面相觑,居然无一人敢上前。
  终于,其中一人看着顾悬砚,怯生生的呼了一句:“魔尊。”
  此话一出,所有魔修都纷纷俯地,对着顾悬砚道:“魔尊。”
  钟衍深深叹了口气。
  魔修与其他四修都不同,向来以强为尊,如今顾悬砚的实力实在是可怖,别说无人会为仓栾报仇,将顾悬砚奉为新的魔尊,也是钟衍意料之中的事。
  一路上的剧情崩得四分五裂,兜兜转转,居然又于节点重合了。
  顾悬砚被众人一拜,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去看钟衍,见钟衍面色不虞,顾悬砚轻声道:“师兄,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钟衍哪还有气可生,无奈的挥挥手:“知道了——你先让他们走。”
  顾悬砚摆手遣散了众人,见钟衍进了房,便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便温声道:“师兄,我错了,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钟衍瞥了他一眼,放软了语气。“只是以后不许再瞒着我了,毕竟我们——”钟衍顿了顿,转而道:“反正有什么事都要和我说。”
  顾悬砚笑意染上眸间,突然道:“师兄,我们合籍吧。”
  “……”话题转得太快,钟衍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问:“什么?”
  顾悬砚居然还万分认真道:“合籍双修。”
  钟衍:“……………”
  【昨晚码着字睡着了……我看我是废了……我错了,打轻点QAQ】


第24章 
  刚刚手刃了仇人,当上了北荒的魔尊,有了与仙人比肩的修为。想的第一件事却是和人双修!你给我清醒一点啊!!
  顾悬砚这句话带给钟衍的的冲击不亚于当初的表白,以至于他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不行。”
  顾悬砚轻蹙眉头,问:“为什么不行?”
  顾悬砚语气认真无比,饶是钟衍这样心态极佳的人,居然也难得脸红了,结结巴巴道:“反正……反正现在就是不行。”
  顾悬砚追问:“我爱慕师兄,师兄心悦也于我。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合籍?”说完,顾悬砚面色微沉,轻声道:“师兄,你喜欢我吗?”
  钟衍忍无可忍:“喜欢喜欢,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高兴了吧。”
  顾悬砚低笑出声,道:“高兴。”
  ……真想让那些还没走远的魔修回来看看,你们魔尊是个傻的。
  顾悬砚如愿以偿听到了钟衍一句喜欢,便不再坚持,叹了口气道:“好吧,那就等师兄准备好。”
  虽说如此,但夜里顾悬砚和钟衍睡的还是同一张床。钟衍现在已经的要求已经低到只要顾悬砚不再突然提什么双修,他爱睡哪都行。
  万事尘埃落定,北荒又恢复了寂静,风声也小了,窗外只有雪花簌簌而下的轻微响动。
  钟衍与顾悬砚躺在床上,顾悬砚闭着眼休息,钟衍睡不着,睁着眼看头顶的轻纱飘动。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顾悬砚:“所以现在,我是与你立的血誓。”
  “是啊。”
  钟衍立刻高兴起来,道:“那你记得帮我解誓。”
  顾悬砚本来在阖目休憩,闻言睁开眼看向钟衍,道:“不行。”
  钟衍一愣,翻起身坐在床上:“为什么不行?”
  顾悬砚闷闷笑出声来,道:“反正现在就是不行。”
  “……”
  钟衍随即发觉这是刚才两人讨论双修时自己的回答,如今被顾悬砚原封不动搬回来了。
  此人真是睚眦必报的典型。
  钟衍无奈的躺了回去,问:“你是怕我跑了?”
  “因为师兄很多时候都能出乎我的意料。”顾悬砚语气不紧不慢,“比如当初能一人杀了妖猿,刚才又能一剑斩开玄铁,这么一看,哪天想扔下我也是易如反掌。”
  白猿那么久远的事都被翻出来了,不知为何,钟衍听出了一股新账旧账一起算的感觉。他正欲想个理由,顾悬砚却又不问了,只继续道:“有了血誓,师兄总算是和我有了一点联系,便没那么轻易逃走了。”
  钟衍对这样极度缺乏安全感的顾悬砚说不出重话,无言半晌,只得道:“好吧,你喜欢就不解了。”
  顾悬砚突然翻身抱住了钟衍的腰,将头埋在对方颈边,呼吸间的温热洒在钟衍脖颈上,他轻声道:“师兄,我是不是很过分?”
  岂止是过分,已经是偏执狂了,属于药不能停那种类型。
  钟衍内心虽然吐槽,却最终只是抬手揽住了顾悬砚的后背,低声道:“没有,你喜欢我。”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顾悬砚将钟衍搂的更紧了,过了片刻,又开口道:“师兄,你要准备多久?”
  “………滚!”
  第二天一早,顾悬砚不在房内,钟衍刚醒,伸了个懒腰,便听见脑内机械声响起。
  “系统111号重启,5…4…3…2…1,重启成功,很高兴为您服务。”
  钟衍:“……你昨晚没电啦?”
  “不是。”系统默默道:“我昨天一听到你俩说双修就自己关机了,我们是有职业道德的。”
  “……谢谢你,不过不用了。”钟衍无语片刻,又道:“顾悬砚又当上魔尊了,感觉不管剧情崩到哪,重要的节点还是没变。你们确定能让他飞升?”
  “不能这么说。原书里顾悬砚当魔尊的时候已经杀人不眨眼,一心想毁灭全世界,现在他一心只想和你谈恋爱,也算进步了。”
  “……”聊不下去了,钟衍翻身起床。
  不过不管是顾悬砚当上了魔尊,还是两个人突然间在一起了,对于钟衍和顾悬砚来说,似乎都没什么变化。
  顾悬砚看起来也并不是很忙的样子,除了偶尔上午会不见踪影,其余时间都与钟衍待在一块。唯一的好处大概是,他不再关着钟衍,也不再压制对方的修为。钟衍终于有时间修炼了。
  难得清闲,没有昔日一般乱七八糟的事,钟衍居然进入了出窍后期。
  今日顾悬砚不知去哪了,钟衍坐在书房,边随手翻着一本话本边与系统感慨,别的小说一穿越就是金手指飞升开挂,一路狂收妹子后宫,只有自己一穿越就在等死,打怪跑路这么久了还是菜鸟,现在终于有点起色了!
  系统:“别的不说,收后宫这个可能有点难度吧。”
  钟衍:“……我就随口一说。”
  顾悬砚推门而入,见到钟衍坐在桌后发呆,露出一点笑意道:“师兄,在想什么呢?”
  ……在想在你手底下收后宫的可能性。
  钟衍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有事吗?”
  顾悬砚也不再问,轻道:“师兄,我带你去长津吧。”
  钟衍一愣:“现在去?”
  “原来说过带师兄去,结果骗了师兄。如今马上便是除夕,想带师兄去看一看。”顾悬砚顿了顿,又道:“也想带师兄去一趟歧雾山。”
  歧雾山临近长津,是当初顾悬砚父母族人修行之地。
  钟衍的心突然软了,刚才不着调的一众想法都抛在了脑后,他坐在椅子上,伸手牵住站在一旁顾悬砚。
  “好。”
  顾悬砚就着这个姿势,顺势俯身亲了亲钟衍的唇角。
  北荒往西,御剑而行大约三四个时辰便是长津。
  长津虽说不是皇城,却是大荒四大城之首。城内街道宽阔,人流密集,贩夫走卒的叫卖声与茶楼酒肆的欢声笑语交织,街边的吃食摊上热气腾腾。临街而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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