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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饲养指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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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区一楼的大厅里,“刑天”小队已护送着一小撮人进来。
为首的是一名老教授同一位穿着白西装的男人。
男人身材瘦削笔挺,金丝眼镜将一双凤眼堪堪遮住,却抹不去眉宇间的媚意;唇角略微上挑,薄唇显得薄情又风流。
他听到动静看过去,动作间优雅与妖媚并存。
斯文败类。
付云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么一个词。
他忍不住将白西装同身边的猫咪悄悄比较了一番。
猫咪身材高大挺拔,灰色过肩的卷发总用一条绿松石绳串扎起一个揪,肤色比内地人略深一些,眉目英朗,笑起来的时候虎牙尖尖,有点像柴郡猫。
两相比较,付云觉得男朋友完胜。
老教授向付云伸出手来:“付处长,您好。非常感谢你们提供给我校这次科研的机会。”
说着,又抬手为付云介绍道:“这是我们这次领队的茅教授,他对这块新领域颇有研究,也是我们这次项目的总负责人。”
白西装礼貌地微微颔首:“我叫茅韫,付处叫我小茅就可以。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们解决技术上的困难。”
付云伸出手:“非常感谢你们能来,请随我到负一层去。”
说着,低声吩咐赵汉东去把未带出来,转身时悄悄给付沉使了个眼色。
看好人。
付沉晃了晃尾巴,表示意会。
。
茅韫教授带领的团队效率很高,一个下午的时间便配合“句芒”从未的血清里分析出几种特殊物质。
这种物质会隐藏在红白细胞里,不仔细勘测很难发现。
这大概是未上一次强化后的药剂残留。
大学的研究团队不知道未的来历,只知道这头兽人被注射了一种奇怪药剂,因而毫无惧意,看着未的目光像是看到了宝藏,激动地进行着各项测试。
未如同木头人一般,毫无反抗,听任调遣,配合得令人不安。
第一天的实验在傍晚时告一段落,茅韫教授吩咐学生将一些检测设备调试好,第二天早上就能出数据。
付沉将未押送回牢房,付云把科研团队送出安置区。
学生们忙着搬运仪器与清点人数,茅韫催促他们一会儿,忽然来到付云身边,同他闲聊起来。
“付处平时都是这样忙么?负责接待外面的来客?”
付云轻笑:“并不是,我们需要出很多外勤,这次只是碰巧。”
“这样啊……”学生们已登车完毕,茅韫礼貌地冲付云微微颔首,“认识您很高兴,明天见。”
他的笑容和蔼可亲,有礼而绅士,不会令人感到尴尬。
付云心情畅快地同他道了别,车里学生们也在挥手。
大巴驶离安置区,付云不知身边什么时候悄悄站个人,被吓了一跳。
付沉:“你刚才冲他笑得花儿似的,我看见了。”
他看看周围无人,立刻就身手抱住付云:“不许冲别人笑。”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付云想让他松开,无奈被抱得更紧了,只好拍拍猫脑袋,又偏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行了快放开,我们回家。还是说你想加班?”
付沉迅速松开,由着付云牵了他的手往回带。
“晚上我们去外面吃吧?”
“行啊,你想吃什么?”
“吃牛排吧,吃顿饱的。”
“那咱们家可能得卖房了。换一个,去吃火锅吃不吃?”
“吃!”
……
。
深夜,B市市中心的高楼楼顶,茅韫身着居家服,正端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欣赏B市繁华夜景。
身后的电脑上正接通着电话会议,几个声音正在愤怒争吵。
“未如今已然弃子,就算救出来,只怕也因为药剂损伤了大脑,不再如以前完美了。”
另一个声音冷肃,普通话带着浓重粤语口音:“救回来,由我亲自管教,还是能变得完美。”
电话里马上有清冷女声反驳:“午,注意你的态度,你已不被组织所信任。”
午立刻愤怒起来,沙哑的嗓音里恨意满满:“是他们手段卑劣!他们绕开了A市的司法程序发动突袭。”
“我只是个商人,但他们毁了我的一切!”
“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特控局实力不低,不是你想就能招惹的!给组织引来麻烦,三爷问责下来,一定不会放过你!”
茅韫悠悠晃着杯中红酒,温言道:“太吵了,安静点。”
电话里顿时没了声音,只余电流沙沙作响。
“特控局确实有些东西,寻常的时候,还是绕着走比较好,但……”
他眯起眼睛注视杯中细小的漩涡。红酒滚动着,将微末卷至漩涡底下,浸没在猩红的黑色世界中。
“这件事我们迟早要讨个说法,但现在还不是时机。”
他低头看向手机,那里忽然亮起来,提示有新的消息进入。
打开,一张模糊的照片出现在眼前。
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火锅店里的人,付云正同一个灰发兽人畅快地吃着火锅,相谈甚欢。
“只有找准时机,才能发动最致命的一击……你说呢?付处长。”
B市繁华的霓虹灯影笼罩在漆黑夜色中,众人置身于璀璨的街头,并未料到黑夜已然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付沉宝贝的眼睛眼色问题~
付沉的原型是真有一头雪豹,眼睛也是浅灰色的,但要更偏蓝一点,显得有些冷。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一大块的冰霜,表面覆着蒙蒙一层霜雪,但刮开之后会看到下面深邃如海的谧蓝,霜色无论有多厚重,最终都只是浅浅的,透明简单,显得很干净~
第24章 【雪豹】嘎嘎
付云觉得尽管两人将话敞开了说,也不比没说之前有什么飞跃性的进展。
最大进展就是猫咪终于有了个能正大光明吻他舔他的理由,付沉喜欢洗完澡后抱着付云舔,美其名曰舔毛,常把男朋友舔得惨叫。
猫科动物舌头上有倒刺,付沉变成人后略去了这等可视为危险品的身体部位,舌面只是较常人略微粗糙。
但变成了大猫咪,那该有的可一点不少。
架不住付沉的玻璃心,付云今天早上让他舔了两口,整张脸都皱成了树皮。
“行了,快去上班!”
付沉一路怨念着到了安置区,又在大厅中依依不舍地停留一会儿,见自家对象根本没有温情道别的意思,才沮丧地到负一楼,继续监视科研团队。
案子才积压一个假期的时间就已然堆得有山高,付云整个早上忙成了哪吒,三头六臂显然都不够用。
待处理完堆积如山的公务,付云才想起来,某只因为特殊身体结构而在今早惨遭冷落的猫。
于是决定到负一楼去慰问一番,顺便约个午饭。
下到楼下,正好碰上科研团队的中场休息,学生和教授们捧着盒饭狼吞虎咽,付沉在一旁同茅韫聊天。
付云微微有些诧异,能与付沉相谈甚欢的人没有多少,看他们那架势,付沉还挺高兴的。
……看来猫咪已经从打击里走了出来。
不知为何,他脚步忽然有些犹豫,付沉却已看见了他,抽出一只手来同他打招呼:“哥!”
付云点点头走过去,问猫咪吃没吃午饭。
“我刚刚和茅教授吃过了,上午他们完成得比较快。组长是不是忙得都没空去吃饭了?”
他原本只是随口调侃,付云到嘴边的话却又转了个弯:“确实,待会还得接着忙。”
茅韫笑道:“付处还是按时吃三餐比较好,高强度工作很容易损伤身体。”
付云礼貌答谢。
又聊了几句后,他便转身离开。
到了食堂,明明肚子挺饿,却忽然不想吃东西了。
付云低头思索片刻,才去窗口打了饭,找个角落独自坐着慢慢吃,一边在心里训斥自己。
吃什么饭,去单位超市刷两瓶陈醋喝吧。
这酸的,也忒小心眼了。
。
科研团队预计要来一个月,他们每隔一天就连续来三天,是以付沉这半个月以来除开拉队训,便是同科研团队混在一起。
他知道了世界上还有一个机构叫“大学”,大学里有很多年轻的人类,他们集中在一起学习知识和技能,为日后找工作而做准备。
付沉没有过为工作和房子而发愁的经历,他甚至对自己的工资没什么概念,特控局配发的卡一直是付云帮他拿着。
有一天晚饭时,付沉一边嚼羊肉一边发问:“阿云,我的工资卡在哪里?”
“在我钱包里,你要拿吗?”付云有些诧异,猫咪平时很没有财务观念,大多数时间是付云在打理二人的钱财。
“不用,我就问一下。”付沉笑得很开心,“今天他们跟我打听兽人的基准工资,我没能答上来,他们有些吃惊。”
付云想了想:“我得教你一些基本社会技能了,比如快捷支付和管理自己的账户,还有一些必要的社交软件。”
吃完饭后付云就开始了他们的第一课。
付沉连手机都没有。
之前处在严管期内被禁止拿手机,被付云提回家后用他的手机也只是打打简单的游戏,与局里或者朋友们的联络也都是通过付云。
付沉打开一个通讯软件:“这个我会用,之前看茅教授用的时候觉得很好玩,他就教我了。”
“嗯?你已经会了?”付云有些诧异,“那这个呢?”
“这个会一些。”
翻遍界面上的应用,付沉居然已经学会了七八,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猫咪盘腿坐在沙发上,尾巴晃啊晃,眼睛亮闪闪的,似在等待夸奖。
付云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但这种感受说出来真挺理儿亏的。
就好像他一直将猫咪当做自己的小宠物,没有真正帮他认识清楚这个世界。
又或者是还存着一点点私心,希望猫咪能依赖他,他多一些筹码,就能将猫咪留在身边久一点。
导致了付沉对除他以外的事情都不太上心。
但付沉的天性好探索,他不能顺水推舟地将付沉留在家里,两眼一闭就安慰自己这是猫咪的选择。
又或许是自己将他保护得太过了,总担心他会被一些负面消极的东西影响,丧失本真,也渐渐变得不单纯。
无论是哪种原因,他如今都不能再将猫咪圈在一方天地里了。
让他想去闯的时候便闯一闯吧。
要是在外面受了伤,他就再多一点溺爱,这样猫咪就能很快忘掉疼痛。
。
付沉对终于拥有了手机这件事很惊喜,并且开始兴致勃勃地构建自己的人际网络。
他第一件事就是悄咪咪给付云弄了个备注。
此后,又将特控局朋友们私下的小群给设为置顶,乐呵呵同每个人打招呼,一上午忙得不亦乐乎。
付云在办公室批文件时收到他不务正业的打招呼消息共五条,内容包括中餐吃什么和晚餐吃什么,以及某扔小鸟游戏应该怎么下载。
付云耐心地回复了他,并且告知他上班时间再玩社交软件,被他抓到就有得看。
猫咪终于意识到上班的时候主动跟上司闲聊的行为是有多蠢,于是静默。
但上司又不开心了,因为他觉得猫咪不找他聊,就会去问别人,八成还会去问那位看起来很和蔼可亲的茅教授。
啧,这么一想,还不如扣他工资呢。
人类的本质是柠檬,付云大概是柠檬味的麻花。
又酸又拧巴。
。
付云和自己较了大半个月的劲,科研团队终于要走了。
科研团队的到来使特控局和联合大学双方获益颇丰,因为他们经分辨未血清里的残留物质后,成功将原药剂还原出来。
茅韫甚至还制造出了改良版,但因为没有可供实验的对象,所以这排改良药剂暂时存放在特控局的保险箱里,以备不时。
付云表面上得体大方,内心欢欣雀跃地将茅韫教授送上车,甚至还心情颇好地同意了茅教授交换联系方式的请求。
付沉和这群年轻人混了大半个月,到临别时已经是难舍难分。
科研团队的女孩子眼泪汪汪,将付沉拉到一边红着脸小声询问:“青哥以后会来我们学校玩吗?”
付沉架不住女孩子的眼泪,只好连声答应有空了会去玩玩。
事实上他连这所大学在哪里都不知道。
科研团队大功告成,一车人高高兴兴走了,付云站在门口目送了一会儿,随后转身打算拉着猫咪回去。
转身的瞬间,正好看见付沉正在摆弄他的手机,半生不熟打完字后退回到聊天框界面,付云锐眼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付云嘎嘎?”他挑眉质问付沉。
备注后面还跟了一只小羊,猫咪居然还会打一毛鸡表情了。
自己的小秘密被发现了,付沉嘿嘿笑着赶紧把手机藏好,还是架不住被付云扯了尾巴:“你才嘎嘎。”
“哇,哥哥饶命啊,快松手。”
“谁嘎嘎?”
“我我,是我是我……”
……
付沉给了付云一个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的汉藏结合备注,“嘎嘎”在藏语里代表“可爱的、心爱的”。
付云可爱,我心爱的小羊。
。
临近春节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付沉食欲不振但精神亢奋,没日没夜感到烦躁焦虑,晚上不好好睡觉总变成雪豹在屋里来回转悠。
问起来也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付沉觉得很难受,白天在安置区里巡视,整头豹子都蔫蔫的,看起来倒像他才是被关的那一个。
此外掉毛还十分严重,掉了又长,付云工作忙得没时间打理家务,家里一进门就漫天飞雪。
这种情况持续了两三天,付云终于觉得事态严重,假条一批直接休到春节,副处老杜叫苦不迭地接管了付处的工作。
。
付云猜测应该是高强度的工作把猫咪累垮了,雪豹自从被安置区招安之后还没有这么操劳过,不觉有些心疼。
沙发上摊着一坨雪豹,付云走过去托起雪豹脑袋,在他毛茸茸的嘴上亲了一下:“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付沉顿时难受地挣扎起来:“不去!”
付沉六年来总共住过三次院,每一次都让他吃尽了苦头,最近这次还差点丢了性命。
他感官敏锐,直觉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
里头压抑的气息很重,进去总觉得被包在一层密不透风的塑料膜里。
于是坚决不去,只要没病得危及性命就决不去。
付云犹豫着,还想再劝几句,就见猫咪缓缓起身,钻进他怀里。
付沉的耳朵耷拉着紧贴下去,漂亮的灰色眼眸里充满莫名委屈,企图把整只都塞进他怀里。
“不去,坚决不去。”
“……你抱一下我就好了。”
付云看着难受,又不知道这种颓靡的状态究竟自何而来,只得抱紧了猫咪,手上用力给他顺毛。
付沉终于感觉好受了一些,但那种一团乱麻的感觉还是没有散去。
。
晚上睡觉的时候,付云轻轻抵住猫咪的前额。
……比平时要烫一些,可能是发烧了?
付沉的身体能自行解决掉一些小打小闹似的疾病,但若一直低烧不退,甚至忽然转为高烧,那多半是有大问题了。
付云不敢轻视,猫咪重伤初愈没多久,若是那次致命的受伤对他的自愈能力产生了后遗症,只怕发作起来又是惊天动地。
想了想,付云边轻轻吻他,一边哄道:“明天还是去趟医院吧,或者回安置区的医院,就看一下,不做什么。”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猫咪的脸颊,在唇角流连,付沉温顺地任由他轻吻。
浅灰的眼睛睁开,看进他心里,那汪平静的湖底似埋藏了无数委屈。
“那就去吧。”
付沉的体温总是略高于他,现在却高出不少,箍在腰上的手传来滚烫温度。
他把脸轻埋进付云颈窝,闷闷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下一秒就要离开我了,丢下我一个人。”
人生病的时候总是会很脆弱,付云理解,手上用力回抱了猫咪。
付沉消极了一整天,终于在溺爱的安抚里沉沉睡去。
。
第二天,在安置区的医院里,付沉的检查情况出来了,但完全出乎二人的预料。
付沉疑惑:“长大了是什么意思?”
医生笑得一脸慈祥,付云捂脸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哇啊啊啊昨天受到了好多宝贝的鼓励,好开心!!!!
以及非常感谢Hilow宝贝的手榴弹!!非常感谢百鬼夜行的地雷QAQ!!!
得到您们的认可我真的非常开心!!!
收藏过十个了,热烈鼓掌!!(呱唧呱唧呱唧)
如约放上小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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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猫咪的一些小补充~
付沉的原身是冈底斯山脉上的一只雪豹,比较争气,刚成年就有的自己的领地(虽然拥有的时间不长hhhh)。
但无论算不算上没变成人之前的时间,付沉都是个实打实的弟弟,所以是铁打的年下~
猫咪虽然看起来单纯,但其实已经跟着付云走了很多地方,也见过很多人,只是被付云保护得太好了,在他面前就会习惯性地翻出肚子,显得有些小动物的单纯。
这点在杜宾身上也能体现,杜宾是个爸宝,比付沉还娇气,所以在某些特定情境下他们会显得有些幼稚。
但不代表他们就真的只有孩子智商哈。
猫科动物是非常独立的,在西藏时付沉有自己的一顶小帐篷,包括后来辗转四方他都有自己的小空间,并且领地意识一度非常强。
频繁的迁徙其实已经违背了猫科动物的天性,付沉对去到一个新地方会很抵触,他花了好长时间才逐渐适应,适应后的结果就变成了粘着付云睡~
某种意义上他把付云当成了自己的移动领地,所以有付云气味在的地方他才能下意识放松下来。
不太熟的时候他还会碍于面子打地铺,并且也没那么多骚话。
熟了之后就开始哪儿舒服睡哪里,哪里最给自己安全感睡哪里。
猫咪豹形体重240+KG,因为受变异影响体型堪比东北虎,体长2。2米(不带尾长),其实非常大一只。
第一天入住付云老旧的家里时就有点要把床压塌的意思,住了三天之后付云的单人床光荣阵亡,于是不得不换床。
猫咪庞大的体型曾经把付云压骨折,但后来再睡觉,他就学会了小心翼翼避开付云的手臂,并且学会了放缓动作。
包括猫咪的爪子,以豹形行动的时候猫咪的爪子会自然露在外边大概三分之一长度,对大猫来说不算什么但于人而言就相当要紧了。
也是在一次意外的流血事件后付云肩上缠了厚厚纱布,近半个月都穿不了衣服。
从那以后猫咪就学会了在游戏时候上点心,将爪子完全收起来。
发展到后来只要付云靠近在身边,他就收起爪子。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与其他人正常相处起来也再没什么太大问题了。
但为什么会下意识这么做,猫咪自己也没想明白~
………………………………………………………………………………………………………………………………
tips:下一章要drive了 (嘘)
第25章 【雪豹】长大啦
付云记得在这段奇特故事的最初,还是雪豹A03号的付沉就已经发育到能够吸引健壮的雌雪豹了,但为什么变成人后这么久,才慢半拍似的成熟起来,实在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奇怪的谜团。
他的感情也很似冻原生物的生命,细水长流,不骄不躁,进度缓慢得令看客着急,发展了六年才如春芽似蹦跶出来。
现在让付云来给这只小乌龟似的豹子解释什么是青(fa)春(qing)期,一时半会还真开不了口。
为保万一,付沉还是被拖去做了全身检查,结果什么事都没有。
就是有些精力旺盛。
医生给付沉开了些下火的药,就将他打发走了,付沉一脸迷茫和犹豫地看着付组长,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要帮他泄火么?
付云看着那双纯洁的灰眼睛,忽然有种想把猫咪丢掉的冲动。
。
又下雪了,B市大概是憋了两三年的大雪,想在这个冬季尽数还回来。
也挺好的,瑞雪兆丰年。
屋里没有开灯,楼下那户人家上了年纪的收音机里传来沙哑的《再见》,透过大雪,模模糊糊从窗子里飘进来,带着丝冰冷的霜雪气息,激得付云一个寒颤。
“……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
有力的双臂自身下将他拥住,付沉热切而期待地吻上来。
老房子没有地暖,用的还是老旧的铁暖气管,在角落里不时发出细细流声。付云仗着自己年轻人身体好,也没将家里的供暖设施改善一下。
但也不需要了,至少现在不需要。
付云觉得屋里热得慌,也静得慌。
猫咪的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那抹亘古不化的霜色似乎在这消融。
他有些无措,又似含着热切期待。
“……阿云。”
付云啧了一声,深吸一口气,使了个巧劲将猫翻到上面。
“你来,我教你。”
下雪天夜幕总是降临得很快,窗外已然混沌,房间里黑影相拥。
白雪在朦胧的天色中交织翻飞,起舞缠绵,带着滚烫爱意悄悄落下,不知不觉间,天地只余一片茫然的白。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
付云感觉耳边一阵轰鸣,所有的感官都在发出警告。
却有隐忍克制的声音自耳边传来,温柔如绵雪,气息落在耳边,付云一个激灵。
“付云,我喜欢你。”
“……我爱死你了。”
。
老杜帮付云处理了两天公事,到第三天时也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得以休息。
至此,一年总算是过去。
一身轻快地从安置区走出来,老杜直接拨通了付云的电话:“老弟,今晚的年夜饭,记住喽!”
“……知道了。”
电话那头付云声音沙哑,答得有气无力,老杜奇怪。
“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照顾霜青还把自己整出病来了呢?”
“……给累的。”付云似乎不想谈及太多,“今年在谁家弄?”
“东子请吃烤肉,在他们家那大草坪上,好家伙。”
“知道了。”
“记得带上霜青啊。”老杜顿了顿,又关心道,“注意身体,别把自己给整出毛病了。”
“……”
撂下电话,付云将被子蒙过脸,倒头就睡。
被褥深处传来动静,有人不管不顾地将他人连着被子一块抱住:“阿云!阿云!”
付云:“……闭嘴。”
付沉自知理亏,有些羞赧地笑着,钻进滚烫的被子,将自己强行塞进他怀里。
付云闭着眼睛,嗓音仍旧带着疲惫:“今天你洗衣服洗床单洗被套。”
“是。”付沉迅速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偷得一个吻,心情也跟着放了把烟花。
猫咪躲起来自顾自偷着乐,付云躺了一会,听到他在被子里闷声打了个招呼,声音小小的。
“阿云,早上好啊。”
付云忽然低低笑声出来,掀开被子,轻吻落下在他额间。
“太能折腾了。”
。
除夕这天早晨,天略略晴了一些,有丝柔光自云层投落人间,在茫茫大地上跃动了一会儿,就又钻了回去。
大概是哪位神女又偷偷溜出来,被她的父亲发现了。
冬季的风凛冽,晾衣杆才挂上洗好的衣物,片刻就被冰得酥脆,用手一拧,能薅出冰糖似的白霜。
窗口面朝着老街,几天前,街上还不时传出卷帘门拉下的吱哑声响,环扣哐一声扣上,生了锈的转轴发出“吱——”的悠长声响,犹如一首曲子的最后音符。
除夕这天已基本听不到什么动静了,大家或在归乡的路上,又或者已然到家,在节日的早上睡到自然醒,然后抻一个淋漓尽致的懒腰,开始准备一年中最重要的一餐。
老杜除了自己就是儿子,付云形单影只,不知什么时候起干脆就凑到一块儿过年。
后来认识了当时还在非档局工作的赵汉东,公子哥儿仗义好热闹,一大家子过年各有各的安排,他就干脆入了伙,每年同三人混在一起。
有时碰上除夕夜还在外地执行任务,就只能开个视频或者打一个电话,若是去到哪个山沟沟里连信号都没有,那就只能留下一条短信。
但无论怎样,情谊从来不会断掉。
赵家父母半月前就飞去了澳洲过老年蜜月,小妹一脸娇羞去了男朋友家,连赵老爷子都去了南方的战友家探访,顺便过个春节。
留下刚从特控局昏天黑地忙出来的大哥赵汉东,守着偌大的房子一脸悲愤。
想到今年共享除夕的兄弟也变多了,赵汉东一合计,干脆把人全叫到家里烧烤,过年这种事,人多热闹才有意思。
赵汉东一大早就开着骚包的红色跑车去采购食材,因为朋友有一半都是兽人,干脆就买了半头牛。
跑车被当货车使,牛腿露在后备箱外面,后盖委屈得都盖不下。
赵公子的操作比车颜色还骚气,一点也不在乎店家诧异的目光,除夕早晨还能找到卖生牛的商家,他心情十分之好,拉开车门时顺便拨通了电话。
“哥,什么时候过来啊?老杜已经上路了。”
电话那头付云第二次被吵醒,声音很是无奈:“晚上,我发烧了,歇会儿再过去。”
赵汉东稀奇了,边夹着电话边倒车,粗声粗气:“怎么就能病了这是,平时不挺壮实的?”
“不知道。”付云打了个哈欠睁眼说瞎话,“那就辛苦你先忙着了。”
赵汉东啧了一声:“哥几个还说这种话,那成吧你先好好休息。”
又嘿嘿补充了一句:“别耽误了晚上喝酒。”
他立刻就被组长训斥了:“喝酒那么积极,怎么没见你上班积极?”
赵汉东哈哈笑着挂了电话。
话当然是玩笑话,“狰”的每个人都是拼命三郎,所谓的不积极估计只是睡觉不积极。
。
付云将手机放到茶几上,翻了个身,脸冲着沙发里侧,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又是一声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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