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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饲养指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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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车里去,在这杵着做什么?”
付沉听话地爬上车:“下雪了。”
“嗯?”付云也抬头看了一会儿。
“没有吧。”他钻进驾驶室发动了车子,“话说B市得有三年没下雪了。”
窗外夜色黑漆漆的,付沉认真地观察着世界,不知在想什么。
“我也好久没见到雪了,以前住在卓玛家倒是每天都能见到;上一次去滇西,也没碰上下雪。”
付云唔了一声,没有接话。
。
车内静悄悄的,但谁都不想打破这种宁静,只有车外的世界偶尔有喧嚣声一晃而过。
当然不是因为仍然在冷战,冷战那点温度在离别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付沉只是想享受一下两个人难得的相处时光。
“下雪了。”付云低低地说。
他往车前窗看去。
那里细细密密降下星点雪花,一开始只如错觉梦幻,而后逐渐变得真实、清晰,不知不觉间,就在车前盖附上一层静静的白。
老宿舍楼底下路灯也是一样年暮,铁柱上漆的白皮早已如落叶哗哗剥落,只剩一根光秃秃的柱子和一盏昏黄老灯,伫立在孤独的夜里,聆听千家睡意。
付云将轮椅塞到楼梯间,省去每天外出时搬上搬下的麻烦。
方一转身就看到猫咪裹着外袍立在雪里,身形微微晃动着,似在享受初雪。
在楼下站着看总归对大病初愈的人不好,付云还是将猫咪劝回了家里看雪。
猫咪离家三个多月,东西仍放在原地没有移动,但家里属于他的气味已经逐渐淡掉了。
付沉坐在沙发上,目光在屋中摆设间流转。
付云可能感受不到,但他作为一只猫科动物,自然能嗅到自己在领地上做的标记,譬如他最喜欢
躺的沙发位置,吃饭专用的椅子,付云床上的一方角落。
现在这些地方气味消散,有了些落寞的味道。
尽管付云精心打理复原,也还是掩不去原主离开三个多月的事实。
他忽然有些心疼。
付云将家里所有属于三口之家时期的东西全都保留了下来,还原度惊人,就算付沉有时候调皮玩闹开了,他也能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回原处。
旧物或许能被精心保留,可曾经得到的爱却再也没有办法寻回了。
它的孤魂只能寄存于某块记忆的碎片,等待某天被无意中触碰,然后如蛇蝎一般,跳出来对着肉做的心就是一口。
付沉拉开阳台的门,搬了张小马扎坐出去。
初雪静谧素冷,纷扬间远处灯光朦胧轻缈,他坐在昏暗的阳台上,好似俯瞰着世间。
付云寻了一圈屋子没找到猫,最后在阳台上找到一个安静的背影。
一件厚重大衣搭上肩头,付沉回神望去,见付云也扯了张小马扎坐在他身边:“累了吗?是不是该睡觉了。”
付沉下意识往他那边靠了靠,轻笑着低声道:“在看一会儿嘛。”
付云就回身把客厅的灯关了,周遭先是漆黑,而后在夜的背景下,飞雪如至天鹅湖的浪尖,旋转跳跃愈发轻快明朗。
“人类有个奇怪的传闻,说初雪的时候和爱的人一起看,就能长久。”付云忽然道。
而后又像陷入了回忆里,声音在夜色中变得有些不可捉摸。
“以前我妈还在的时候,就喜欢拉着我爸在楼下看雪,后来她走了,我爸就没再安静坐着看过雪。”
“不过传闻归传闻,寓意还是好的。”
付沉低头思忖片刻,又仿佛开玩笑似问:“和小宠物一起看,小宠物能不能拥有吃辣的权利?”
付云被逗乐了,这只大猫虽然因为物种的关系一日三餐只吃肉,但口味在逐渐向人类特别是川蜀地区看齐。
羊肉非烤不吃,不放辣椒不吃,娇气得很。
但因为养伤忌辛辣重口,付沉已经馋了三个月没能吃辣,柜子里藏了包辣条每天拿出来闻一闻,随后苦着脸继续吃养伤餐。
“不可以,等你身体养好了才行。”
付沉撇撇嘴,故作怨念道:“你不爱我。”
付云被他强盗逻辑怼得有片刻说不出话,随后将他从马扎上拉起来:“行了,你得去睡觉了。”
。
晚上睡觉的时候,付沉照例在付云床上拥有了一席之地。
并且因为他是手掌严重受伤的伤病号,被准许可以便成人睡觉,但必须盖着自己的被子。
只是睡到半夜,某只猫仗着自己前身为夜行动物,悄咪咪蹬掉自己被子钻进旁边地盘,钻进某人趴着的怀里暖融融,舒服得不停发出呜呜声,抱紧了不肯撒手。
付云被折腾得醒过来,皱眉想将猫推开,却听到他似熟睡中疼痛难忍:“别动,我手疼……”
付云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宣告认输,小心翼翼将猫的双手挪到安全位置,随后回身抱住他昏昏沉沉睡过去,手还下意识地轻轻安抚猫咪后背。
付沉躲在臂弯和被子搭成的温暖空间里偷乐,某只大猫打蛇随棍上的能力真是一级棒。
他趁着付云熟睡,悄悄在他胸口留下自己的气味。
三个多月后,这个总显得暮气沉沉的家里又有了崭新的气味标记。
你放心,不论离开多远,我都会回到你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一口气将之前的文章都大修过了一遍,肩膀酸得不行
辛苦各位看前面的文章时被辣到眼睛,我已经将文章格式调整过啦,大大们可以回头看一看啦~
再次感谢追文的各位,如果喜欢的话,就请点一个收藏叭~
第22章 【雪豹】官宣!
越近年关,特控局里越是忙成一锅粥。
“狰”组全员返工后,就彻底回归从前0…0…7的工作狂模式,甚至连付沉这种只负责打输出的大佬都被迫营业,去带“刑天”的警体训练。
老杜很诧异:“霜青还会打拳摸枪?”
“会一些。”付云将一沓资料重重放上会议桌,“以前在西藏时我教的,他天赋不错,一学就会。”
“他在西藏时是处于严管状态吧,你还能教给他这个?”老杜吃惊。
“……也就仗着官大一点,天天把他提拎出来他也没闹事,那边的人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会议室的桌上堆满三桩不同案件的卷宗,离元旦还有一个星期,案子一下在三个偏远地区炸开,就仿佛不想让他们好好过年。
“狰”组一贯的作风是没日没夜追完一个案子,随后躺尸好几天。
。
付沉:“。。。。。。我觉得我可以睡一整天,气都不带喘的那种。”
他带的中队刚刚接受验收,局里对他们的模拟作战效果十分满意,付沉难得空出一天来。
他已经四天没能回到远在茶场旧职宿舍的家。
事实上作为家主的付云也没能回去,甚至前一天才从分部押送一个甲级对象回来,又马不停蹄飞去南方分部开会。
猫咪有任务在身不能随行,只得恋恋不舍地看飞机嗡嗡远去,带走他的念想。
以致他昏天黑地忙完一阵子,回过头发现付云竟然还没回来,连带着难得的假期都变得不完美了。
“狰”组众人在一股莫名怨念的驱动下,竟然在一个星期内处理完了三桩案子,成功在元旦前一天放了假。
。
付沉欢天喜地告别了“刑天”的狗子,回家狠狠睡了一天,待醒来时付云也已从总局回来。
付云抓着雪豹的后腿,拔萝卜似的从被子里拉出半只豹:“快起来,徐偲叫我们去吃饭。”
付沉把白花花的肚皮翻出来:“为什么?有点突然了。”
“不突然,我们在西南分局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了,只是没来得及告诉你。”
付沉于是乖乖变人换衣服。
因为要去朋友家,所以他随便找了付云的一件棉衣穿,然而里头搭的是一件短袖。
这种特立独行的风骚穿衣风格成功辣到付云的眼,但猫咪声称自己皮实,再多一件就中暑了。
付云妥协。
。
徐偲的家离付云家不远不近,就在两个街区外一个僻静小区里。
因为“狰”组一群人不仅能打能干还能喝,去了肯定要喝酒,那么就肯定不能开车。
二人思忖一番,决定慢慢走过去再慢慢走回来,算是消食。
徐偲前年顶不住父母施压,于是在这片地区买了房,一方面上班方便,另一方面表示自己积极找对象的决心,也算是对爸妈有了个交代。
虽然对象迟迟不见踪影。
小区环境要比付云住的老街坊要好得多,绿荫覆盖,空旷安静,很适合养老,人走在主干道上恍如置身丛林。
上到十四楼,一敲开门,房子里已经塞满了人,老杜一脸热情地迎出来。
“小子们来啦!快点进来,饭前先整两盏!”
老杜一定会放过杜宾,可能会放过付沉,但一定不会放过付云和赵汉东。
喝酒是老杜为数不多的爱好。
男人经历得多了总要三两杯小酒才能打开话匣子,就好像酒是他自己给自己下的一个休息指令,他可以显露出脆弱柔软的一面。
这两个人一个是他在部队的师弟,一个据说酒桌黑洞深不见底。
趁着今晚高兴,老杜要先让自己热乎起来。
至于为什么那么高兴嘛……嘿嘿,徐偲已经悄悄告诉他了,但时候每到,老杜要坚决保守秘密。
给公家办事的人嘴当然严密,老杜对自己很有信心。
付云大衣都没脱就被拉上酒桌,半边身子还嵌在外套里就先咂了两小杯烧酒,整个身子顿时热乎起来。
开胃酒也只是尝个鲜,大组长喝完热身的两小杯就被叫停,三个酒鬼都被拉进了厨房帮忙做菜。
付沉无事可做,于是成功从大组长手下讨到半杯的烧酒,美滋滋坐到阳台上喝。
到了阳台,才发现倾心这里的人还真不少,飞禽走兽挤得满满当当。
付沉有些奇怪,按照吉茜现在的等级,她是不能够随意离开安置区的。
吉茜一脸温和微笑:“组长写了申请,局里准假了。”
国庆节的时候苏馨馨来安置区看望过她一次,一大一小坐在安置区前的草坪上。
苏馨馨说她爸爸妈妈商量一番,决定回到本市做点小生意,辛苦也就辛苦点,好歹能陪在女儿身边。
万一要再来一次特殊情况,苏馨馨可不是每回都那么好运气能碰上救人的美洲狮。
吉茜很高兴,小朋友算是她在中国的第一个熟人,不吵不闹还善解人意,吉茜也很想念她。
杜宾看着付沉咂掉小半杯烧酒,冰块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我也想喝。”
不让自家小朋友喝酒大概是老杜和付云达成的某种默契。
虽然付云总是拗不过猫咪的请求,在猫咪面前总显得很没有原则,但老杜不一样。
儿子就该乖乖听老爸的话,老杜插着腰理直气壮。
但付沉大概是给宠坏了,祸水开始往邻居那边引:“老杜不让你喝吧?没关系,我去帮你弄,就弄一点点,要醉也很快就醉过去了。”
雪豹大概高估了自己的魅力,第二次再去时,付组长显然就不同意他了。
“不行,客厅桌子上有饮料,去喝饮料。”
付沉悲愤:“我又不是小孩,为什么不能喝酒?”
“因为你的酒品令人担忧。”付云将一碟蒸瓜端上桌,付沉看到半个绿得发黑的瓜,脸都跟着绿了。
“上桌了再喝,还有,你别怂恿杜宾喝酒,他酒精过敏。”
……
阴谋败露,付沉灰溜溜回到阳台,豹尾巴耷拉在地上。
殷翔虽然来的时候在这只豹子手下吃了些苦头,但后来他们的相处倒是不错。
灰鹞子大半出勤时间都飞在天上,没日没夜做个便捷的鸟肉探头,入局小半年以来已然瘦回了正常体态。
他的人缘特别好,付沉甚至有时会同他倾诉一下自己暗恋的烦恼。
殷翔从来只是静静地听,然后给出一些建设性意见,听完之后就当没听过,秘密保守得很严实。
这大概是为什么他能在滇西以一个黑户身份生活这么久。
付沉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居住地周围的邻居,无论是卖菜的大妈还是快递站的阿叔,全都默契帮他保守住身为兽人的秘密。
直到后来某天有只秃鹫企图叼走附近一个小孩,殷翔想也不想就冒着风险追了上去。
至此,特控局才发现了这只长得胖却身手凌厉的黑翅鸢。
趁着上桌吃饭前的紧张混乱局面,付沉悄悄把殷翔拉到一边低声咨询:“我打算第二次初雪的时候讲清楚,你觉得怎样?”
“第二次就不叫初雪了,叫下雪。”殷翔颇为配合地压低了声音,“你到底想同谁表白上回给你献血的母豹子?”
“不是,这个你甭管。”付沉一直警惕地看向厨房,确保付云不会突然出来,“你就说能不能行?”
“我觉得行吧,你都和她走那么近了。我觉得她八成对你也有意思,只是不敢说而已。”
“是吧?我也觉得。”付沉又给自己加了一把油。
“那就上吧兄弟!对象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
为了照顾朋友的饮食习惯,徐偲准备得很用心。
羊肉烤至半熟,表面泛起焦黄,滋滋冒油,细心切好摆在盘里;兔子整只刷酱过火,表皮酥脆,坐在阳台都能闻到香气。
除开兽人朋友每个面前堆得像小山似的烤肉主食,桌上菜谱也颇为精致,看得出来徐偲很下功夫。
徐偲甚至搬出一箱空运来的干红。
殷翔惊道:“行啊兄弟!太够意思了!”
付沉满意地对着羊肉嗅嗅,他能闻出来是付云的手笔。某位养猫人为了照顾娇气的猫咪,烤肉手艺已经堪称一绝。
酒过三盏,气氛十分活跃,第二天不用出任务的痛快令“狰”组众人放开了肚子吃喝,看架势大概是打算喝得昏昏沉沉,回去倒头就睡。
徐偲刚同老杜碰完杯,将酒一口闷了,随后站起身来,又倒一杯。
“兄弟们,我有件事要宣布。”
桌上忽然安静下来,几双眼睛齐齐望向他。
“别的不多说了,今天叫大家来,是想庆祝庆祝。”
“庆祝啥啊?”赵汉东粗着嗓子,一脸好奇。
老杜内心已经激动得上蹿下跳,却还是保持了老大哥的威严,端起酒杯遮住自己遮掩不住的喜笑。
“庆祝我要结婚了。”徐偲直接干了一整杯,整个人意气风发。
场面静默两秒,随后沸腾起来。
“是谁?!那姑娘是不是是不是……”赵汉东激动得舌头都大了。
吉茜有些腼腆地站起身来:“我刚来局里的那段时间,谢谢大家的帮助。”
赵汉东直接嚎了起来,老杜终于不用藏着掖着,嘴跟开了炮似的在酒桌上吼开。
“我早就知道!菜鸟天天往甲区跑还说有要事要办,糊弄谁呢?”
“我前天去他办公室拿东西刚好就看到了!非档局的结婚申请表!这么大一张!”
老杜手上激动比了个夸张的方形。
付云左耳被嚎一嗓子,右耳被吼一八卦,登时被吵得头疼,什么都不说倒了满满一杯酒朝刚官宣的二人敬去。
“恭喜了兄弟!恭喜我们组唯一的大姑娘!”
付沉一脸兴奋和好奇,跟身边人打听什么是“结婚”。
杜宾很严肃地以饮料代酒敬过准新郎新娘,面瘫脸似蒙上一层淡淡笑意,尾巴却晃得飞快,拍在椅子上噼里啪啦响。
“狰”就这么一个大姑娘,长得闭月羞花脾气温顺,如今肥水不流外人田,乐坏了“狰”里一众单身汉。
唯一结过婚的老杜率先把自己灌醉,笑着笑着眼里就闪动起了泪花。
他拍着徐偲的肩,把酒都拍撒了:“兄弟!一定要对老婆好!咱平时在外边难回家,都不容易,一定要对她好!”
赵汉东喝多胆也大了起来,一边欺负自家兄弟,一边还不放过准新娘,徐偲一人顶两人份,戴了眼镜的视线就快变得和不带眼镜一样了。
吉茜黏在他身边有些焦心,她觉得人类有些脆弱,但徐偲心疼她,想把她保护得死死的,躲开善意却不遗余力的劝酒,她也只得干瞧着。
随着酒气弥漫,众人逐渐上头,不被允许喝酒的付沉和杜宾悄悄就下了海。
待老杜反应过来要凶蛾子时,看着杜宾巴巴的小狗眼,又不知道该骂些什么好了。
他只得又灌自己一杯。
蛾子不听话还不是自己惯的!喝了酒就这点不好,心硬不起来。
老杜于是狠狠对杜宾凌空一点。
回去再找你算账!
付沉显然要猖狂许多,不但正大光明将手摸向烧酒瓶,还两边灌酒。
以赵汉东为首的“搞新人”派和以付云为首的“护新人”派都以为他是对面的人。
反正喝多了连人脸都看不清,更别提分清友军了。
。
待到酒局快结束时,付云才发现了这只两边捣蛋的猫。
猫咪于是被组长不轻不重拧了耳朵:“你是不是存心捣乱?”
付沉一边故作吃痛求饶,一边嘿嘿地笑。
他刚才趁乱灌了付云一瓶烧酒,这憨憨忙着帮徐偲挡酒愣是没反应过来。
太好玩了。
付沉的醉意才刚上来,饭桌上已经呜呼哀哉倒了一大片。
徐偲的英雄行为在兄弟毫不留情的攻势下还是没能坚持到最后。
于是准新娘亲自上阵,半个小时就把搞事头子赵汉东给喝趴下去。
吉茜同赵汉东对着闷,直把赵汉东灌得抱头求饶。
老杜上了头之后就把徐偲拉到一边,给徐偲科普婚后心得,大着舌头一句话复读机个四五遍。
徐偲眯着眼睛居然还听得挺认真,就差拿出小本子来记。
赵汉东很快撑着肚子败下阵来,杜宾又气势汹汹地顶了上去,仗着老子在开座谈会没空管他,以一敌二。
付沉很快又混进来站到他这边,明显要同付云对着干,被大组长瞪了一眼还觉得皮痒痒的。
大概是三天没打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发糖进度30%~
————
那个,不知道有没有小可爱在追文……
如果觉得文有不好的地方,请一定评论指出来啊,您的每条意见对我来说都很珍贵
元夜在此感谢各位了
第23章 【雪豹】夜雪(表白啦!)
最后喝得乱作一团,吉茜看着赖在自己怀里的未婚夫哭笑不得。
老杜已经顾不上训斥蛾子,打着饱嗝直叨叨儿砸咱们回家,你记得要吃抗过敏药药咱家里有要是还不行你就自己去医院吧老爸可能到明天中午都起不来了……
杜宾……杜宾跟没事人似的,接下了扛老爸回家的艰巨任务。
在楼下同众人分别后把老杜塞进出租车的后座,随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付沉看着他旋风似摇了一晚上的木桩尾巴,心奇为什么狗子的尾巴这么能摇。
或许是因为短吧,他的大尾巴要是照这个频率来摇,不一会儿就很累了。
赵汉东叫来了自家司机,顺便将殷翔送回安置区。
灰鹞子在B市还没有自己的小窝,只能暂时住在总局分配给“狰”的职员宿舍。
不过虽说是宿舍,干净整洁的单人公寓怎么也比滇西筒子楼顶堪比鬼屋的群租房要好太多。
送走几个醉鬼,吉茜架着徐偲返回十四楼的家。
付沉则扶着铲屎官慢慢往回走,做猫咪真是太难了。
。
付云昏昏沉沉走了一会儿,感到脚上阻滞得慌,低下头看到一地醒目的白。
“嗯?下雪了?”
“嗯,你已经醉得连雪都看不到了吗?”付沉轻笑着拍拍他脑袋上的雪花,“那可惜了,多好看。”
深夜的街区早已陷入寂静。
欢喜和静默都是人的舞台剧,景物对人的悲喜漠不关心,它只是看客的一部分。
人见着雪,若是心里孤苦悲怆,那便觉得彻骨;见了觉得喜庆,那身边必然有所依仗。
白雪本无心,有心的只是赏雪人。
寒意钻进脖颈,付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脑内清醒不少。
下一刻,脖子便围上一条温暖围巾,带着那人略高于他的体温。
付云皱眉,开口时氤氲雾气顺着节奏蹦出,缓缓消散在空气里:“拿回去,你穿得少。”
付沉细心地将围巾打上结:“我不需要,这天气对我来说刚刚好,何况还喝了酒。”
他摆弄完那条厚实的围巾,觉得付云能自己走了,但还是犯着迷糊,大概稍一不注意就会摔,于是顺手将他的手捉在自己掌心。
兽人略高的体温透过毫无皮毛遮挡的皮肤细密传过来,驱散将手心冰得微凉的寒意。
付云一个激灵,下意识抽了抽手,但到底还是没抽出去。
大概是酒壮怂人胆,有的人自己横冲直撞久了,被心上人牵个手都要装聋作哑。
付沉得寸不敢再进半分,只小心抓着。
他一时间提心吊胆起来,也没敢搭话,生怕付云酒醒反应过来。
他忽然忆起自己在饭前说的话,B市下第二场雪的时候他就表白。
或许是老天都在操心他的桃花,趁着他们喝酒,火急火燎就派了一场雪来
。
付沉简直能听到这操蛋的老天在上面呼喊:小猫,加油啊!
真到了这个时候,猫咪忽然不知所措起来。
。
雪下得要比初雪大许多,不一会儿两人肩头就堆了一层白雪。
两个街区的路,慢慢静默走着,不知不觉也到了头。
正要拉他上楼时,付云忽然停在了楼下。
“停会儿,晕。”
他说着就自顾自在楼梯口的台阶上坐下来,长腿搭在下两级的台阶上还是觉得紧凑得慌,干脆就抻直了。
付沉撞撞他,让他往旁边挪一些,随后发挥猫咪是液体的优势挤进去。
小小的楼梯口一下并排塞进两条汉字,宽度怎么看都不够用了,付云给挤得慌,习惯性抽出一条手臂搭在猫咪背上。
猫咪有时候夜里会把他挤得醒过来,他只得把手抬起,让猫咪往臂弯里钻,久而久之便成自然。
楼道昏黑,外面的世界一片洁白,看得人心里也简单起来。
付沉忽然问道:“你以后也会结婚吗?”
付云笑了笑:“太遥远了,我连对象都还没有。”
他原本只是脱口而出的话,却被猫咪找到了可钻的缝隙。
付沉故作轻松问道:“现在国家分配对象,你想要吗?”
顿了顿,轻轻出口的话如夜雪般沉静温柔,听在有心者耳朵里却觉恍如六月花火。
“我喜欢你,可以吗?”
完蛋了。
付云只来得及在脑内自言自语一句,随后便被轰一声炸得一地光秃,脑内顿时什么都不剩。
付沉安静等着,自己的告白大概太突然,付云还没缓和过来,不过稍等片刻他就能重新运转了,反正上次吻他也是这样。
他十分耐心地牵着付云的手,大拇指关节处前些天被划了一道,付云自己贴了胶布,付沉细心将翻卷起来的地方重新贴回去。
手心温温热热,怎么都不想放开。付沉肩膀又轻碰碰木头人:“哥,给个反应啊。”
付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任人摆弄,也没抽出来,仿佛那是他人的手。
他嗓音低低的,有什么情绪被压抑住了:“我一直在想,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他望向覆满街道的白雪,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淡如雪色的笑:“我好像养了一只猫,但又好像比这更多。”
他低头沉思着,付沉看不清他的表情,于是稍稍低头凑过去。
“喵?”
付云被逗乐了,偏过脸去看着他的眼睛。
付沉的眼睛如寒冰底下的那层灰翳,又仿佛冰封湖底的无数秘密。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将这双眼睛深深印在自己脑海里时,是在裂谷底那个阳光灿烂的早晨。
霜色沉沉。
付沉。
他轻轻凑上去,猫咪瞪大了漂亮的眼睛。
夜雪静默无言,飘得喜庆,飘得火热。
。
安置区甲级犯严管区内,A1号间门口被层层把关。
一队警犬将未押送回牢房中。未双手双脚戴着镣铐,半张脸隐藏在护具之中,漆黑眼瞳从蓬乱的头发间窥视这个世界。
两道强化金属门拉上,连接着电网的电子锁启动。
付云确定一切都重新安置好后,留下驻守在门口的两只狗子,转身离开A区。
徐偲已将资料整理好从监控室出来,正好碰上付云。
他摇了摇头:“还是没说,说的都是一些没有用的线索,这头兽人嘴巴关忒严实。”
“不行就慢慢问吧,至少比前几个月问都问不了要好一些。”付云解下手套,“那种强化药剂的研究有新进展了么?”
“没有,‘句芒’的组长因为这件事快秃顶了,他本来也就不剩几根毛。”
“但听说今天要来几个人,是大学老师带的队,好像在做一个相关的项目,可以来帮忙看看。”
付云知道这件事。
他的新晋男友一大早就被叫走负责监管来访者,骂骂咧咧穿衣服的动静把他也叫醒了。
生气也是有理由的,他们还在假期中,付沉甚至已经美滋滋计划好了一整天的约会,忽然就被叫回安置区看一整天未的死鱼脸。
雪豹气得肺都要炸了。
想起猫咪出门前喉咙里还在怨念地呜呜叫,尾巴上的毛都气得竖了起来,付云又觉得有些好笑。
估计是猫咪这几天心情好,“麒”才叫得动这尊大佛。
若是发出去的信息没有回复,“麒”很大概率会找上付云,开始苦口婆心式的思想教育。
那还是暂时牺牲一下猫咪吧,付云想。
男朋友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当的。
。
正在研究另一个案子,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付云站起身。
一只猫咪钻了进来,趁周围没人迅速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早上好啊,组长。”
付云皱眉:“说正事。”
“我就不能单纯来看看你么?”付沉撇撇嘴,“大学老师来了,在楼下等着。”
付云随意薅了把付沉毛茸茸的脑袋:“走吧,去见客人。”
安置区一楼的大厅里,“刑天”小队已护送着一小撮人进来。
为首的是一名老教授同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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